(完结)我娘是不受宠的九公主,可爹爹却待我娘如珍宝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4 02:08 1

摘要:临川城的春夜总带着潮湿的桂花香。沈春华推开木窗,见女儿提着灯笼从巷口走来,裙角沾着泥泞,袖口却整整齐齐卷着账本。她倚在窗边轻笑:"我们陈大掌柜今日又去码头验货了?"

番外篇·临川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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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城的春夜总带着潮湿的桂花香。沈春华推开木窗,见女儿提着灯笼从巷口走来,裙角沾着泥泞,袖口却整整齐齐卷着账本。她倚在窗边轻笑:"我们陈大掌柜今日又去码头验货了?"

阮阮将灯笼挂在檐下,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裹着的栗子糕,"杨家船队运来批南洋香料,说是能驱虫防腐,我想着给绣坊的丝线用上正好。"她掰开糕点递过去,指尖还沾着墨迹,"倒是娘,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再核对账目?"

烛火噼啪炸开一朵灯花。沈春华望着女儿映在墙上的剪影,恍惚又见九岁那年在火场咬住徐远清手腕的小女孩。如今这影子挺拔如竹,倒衬得她这个母亲成了需要被照顾的人。

"李婶今日来说,城东王员外要给女儿办及笄礼,指名要咱们绣百子千孙帐。"她将算盘推过去,青玉珠子撞出清响,"我说咱们绣娘接不了这种活计,你猜她怎么说?"

阮阮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道线,"定是说'临川谁家姑娘及笄不找陈家绣坊,便是要嫁不出去的'。"她学李婶叉腰瞪眼的模样惟妙惟肖,逗得沈春华笑出声来。

二更梆子响时,阮阮忽然搁下笔:"三日后我要去趟永州。"

沈春华指尖一颤,朱砂在账本洇开红痕。去年永州水患,阮阮带着半副身家去赈灾,回来时高烧三日险些丢了命。如今那里新开了十几家粮行,传言背后是京中贵人的手笔。

"睿王前日来信。"阮阮从袖中取出封信,火漆印着蟠龙纹,"说是永州官仓的米价压得太低,要我去查查源头。"她捻着信纸边缘,那里有道不明显的折痕,"我总觉得......像是他的手笔。"

这个"他"字在夜里格外沉重。沈春华望着女儿眼下的青影,想起上个月路过茶馆时听到的说书——"那镇国侯如今瘫在床上,每日对着南边哭喊九公主的闺名,长公主疯疯癫癫地拿剪刀剪他胡子......"

"娘?"阮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春华猛然回神,将女儿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带上苏姑姑的儿子,那孩子机灵。"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若是遇见......就当没看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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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码头的晨雾里混着铁锈味。阮阮掀开马车帘子时,正看见十几个苦力扛着麻袋往官仓去。麻袋裂了口,漏出的米粒在青石板上铺成蜿蜒的白线。

"陈姑娘好眼力。"身后突然传来带笑的男声。阮阮攥紧袖中短刀转身,却见个戴斗笠的老者蹲在货箱上,手里抛着把生锈的钥匙:"这米从岭南快船运来,市价本该是官仓定价的三倍。"

阮阮眯起眼。老者掀起斗笠,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是江南黑市有名的掮客,人称"九指张"。去年她收购茶山时,这人曾带着山匪劫过她的货队。

"张大当家改行卖消息了?"她示意护卫退后,靴尖碾碎一粒稻谷:"不如说说,哪位贵人舍得赔本赚吆喝?"

九指张突然压低嗓子:"姑娘可听说过'影子仓'?"他枯瘦的手指在米堆里画了个圈,"官仓放粮压价,黑市却在隔壁建暗仓囤货。等小粮商都被逼死......"他猛地攥拳,米粒从指缝簌簌而落。

阮阮后背泛起凉意。这种手法像极了当年徐远清在军粮案中的手段,层层诱敌深入,最后瓮中捉鳖。她摸出锭银子抛过去:"我要暗仓的位置。"

"今夜子时,城南土地庙。"九指张接住银锭咬了咬,咧嘴露出黑黄的牙:"提醒姑娘一句,您要找的人......"他故意拖长音调,"最近常去红袖招听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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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的胭脂香熏得阮阮太阳穴直跳。她扮作公子哥儿窝在二楼雅座,目光扫过台下抚琴的歌女。忽然,楼梯口传来环佩叮咚,一群华服公子簇拥着个戴金丝面具的男人上来。

阮阮的茶盏"当啷"磕在案上。那人虽然遮着脸,但扶栏杆时小指微蜷的习惯,与徐远清一模一样。她死死掐住掌心,看着他在主位落座,歌女们立刻娇笑着围上去斟酒。

"侯爷今日怎么肯摘面具了?"有人醉醺醺地起哄。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面具边缘,阮阮看见他腕骨处有道陈年咬痕——正是她九岁那年留下的。

金箔面具落地刹那,阮阮猛地起身。那张脸确实与徐远清有七分相似,但眼角没有细纹,下颚线条也更凌厉。男人似有所觉地抬头,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忽然勾起唇角。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他推开怀中歌女,玉骨扇挑起阮阮的下巴,"我们是不是在......"

寒光乍现!阮阮袖中短刀抵住他咽喉:"徐家人装神弄鬼的把戏,还没玩够么?"她声音很轻,却让满场寂静。男人低笑出声,突然握住她手腕一拧,刀锋反转向她自己颈间:"陈姑娘这双眼睛,倒让我想起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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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的更漏滴到第三声时,阮阮终于挣开绳索。方才那男人将她关进地窖前,往她手里塞了枚玉牌——正面刻着"徐",背面却是长公主的凤纹私印。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阮芸芸握紧碎瓷片,却见来人是九指张。老者举着油灯照了照玉牌,脸色骤变:"这是调兵符!去年圣上清查镇国侯府时,长公主私藏了半块虎符......"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头顶传来木材断裂的巨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尖叫:"粮仓起火了!"

阮阮顺着密道爬出去时,整个城南已陷入火海。官仓与暗仓在烈焰中轰然倒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站在火光前,手中长剑正滴着血。九指张的尸体躺在他脚边,胸口插着方才塞给阮阮的玉牌。

"陈姑娘现在相信了?"男人摘下面具,这次露出的是睿王亲信侍卫的脸,"圣上要钓的大鱼,可不止徐家残党。"他踢开九指张的尸首,露出后背黥着的西羌图腾:"当年长公主与西羌王暗通款曲,私运的不仅是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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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回到临川那日,沈春华正在院中煮茶。新采的雨前龙井在沸水中舒展,像极了她此刻纠缠的思绪。那个死在火场的替身,长公主私通的证据,还有睿王信中那句"卿当知进退"......

"娘,您说人为什么总要执着于往事?"她突然开口。沈春华斟茶的手稳稳当当,雾气朦胧了眼角细纹:"就像这茶叶,沉下去的就该留在壶底。"她将茶渣倒入花圃,"但有人偏要一遍遍煮,直到把苦味都熬出来。"

暮色渐浓时,驿卒送来个乌木匣子。阮阮掀开盖子,里面是半块焦黑的玉佩——正是当年沈春华"自焚"时戴的那枚。匣底压着张字条,狂草力透纸背:"为父在临川码头。"

沈春华静静凝视玉佩许久,忽然拿起锤子砸得粉碎。玉屑纷飞中,她转头对阮阮微笑:"明日去雇艘新船吧,听说南洋的胡椒今年收成好。"

来源:小小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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