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选择:综合了动物脑到智慧脑的决策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4 08:21 2

摘要:毫无疑问,人的选择是由大脑做出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我们所谓的本能反应,比如看见地上有一条蛇或者类似蛇的东西人会瞬间弹跳起来,但我们并不会将这种称为选择。所以如果希望更深入的了解选择,对大脑进行一番探究就是一个基本且有效的方式。

毫无疑问,人的选择是由大脑做出的,当然也有一些是我们所谓的本能反应,比如看见地上有一条蛇或者类似蛇的东西人会瞬间弹跳起来,但我们并不会将这种称为选择。所以如果希望更深入的了解选择,对大脑进行一番探究就是一个基本且有效的方式。

不过介于脑科学过于庞杂,所以暂且只从一个小的侧面来窥探人脑和选择、决策之间的关联。选取了两本有趣的书,分别是《经济生物学与行为经济学-马歇尔的预言》和《决策脑科学》。虽然二者所引用的理论不尽相同,但却都有着一个“进化论”的脉络,可以帮我们更好的从逻辑角度上理解大脑如何成为今天这般。

三脑理论:生存、养育和社会的大脑

著名的经济学家马歇尔曾经预言说:经济学家的圣地是经济生物学。这背后隐含的语境是传统的经济学和它依赖的数学并不能真正反映人类经济生活的全貌,只有从生物的角度来考虑个体,并把个体的选择汇聚成经济总体才能获得经济学的终极结果。

传统经济理论也是建立在两个关键基础假设之上的:第一,追求自身利益(self-interest)是人们唯一的主要动机,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学第一原理。第二,一般均衡论,这体现了一种基本信念,即认为市场力量会受到某种未知名的内在力量的驱动,从而达到一般均衡。

这两个假设也就是著名的亚当斯密所说的“经济人”和“看不见的手”,但是真的如此吗?保罗·麦克莱恩就提出了著名的“三脑理论”(triune brain)。即从能够自我生存的祖先羊膜(ancestral amniotes)神经结构的形成,到哺乳动物养育行为的出现,再到人类的自我保护和他人保护的社会大脑。

人类的大脑构成从三个生物进化过程中收获了不同的功能,第一阶段,自我保护;第二阶段,亲代哺育、社会联结的进化;第三阶段,高级灵长类动物和智人的进化。

第一个阶段进化的结果,人类形成了更古老的大脑部分,如脑干和部分边缘系统,长期以来就存在并为生活所需,受到了更严格的基因控制。而其它更新近的组织,尤其是新皮层或新皮层的高级中枢,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表观遗传层面的发育和经验。

基于这样的大脑结构,可以观察到一种冲突系统神经行为模型,这是表达人类本质上相互冲突的双重动机哺乳动物神经结构的动力学。双重动机是指这个结构有效结合了自我保护回路和他人保护回路。在更高水平的认知整合中,我们的自我保护回路被表达为利己或自我(Ego),而我们的他人保护回路则被表达为利他,即为他人利益着想或同理心(empathy)。这两个本质上相互冲突的回路之间的拉扯,使我们产生了内部的以及人际的行为紧张,这种行为紧张必须由我们更高级的、进化而来的、有执行权的神经回路来管理。

简单地说,第一阶段自我保护的脑和第二阶段社会联结的脑会经常发生冲突,而这种冲突需要更后期进化而来的智慧大脑。不过我们的神经结构是为了能够在小型亲缘群体中发挥作用而进化出来的,而要将自我/同理心动力学扩展到越来越大的社会群体,则需要社会化和教育。

我们之所以会产生行为冲突,仅仅是因为我们生活中同时存在着这两种全局状态性的、充满活力的回路——它们甚至在我们出生前就已经开始运转了。它们的胜利存在为我们的生活设定了无数内在的和外在的挣扎,因为我们必定要被它们的相互竞争的要求所驱动,并必须做出回应。

当我们能够很好地表达我们感受到的动机时,我们会从内心或主观上获得满足感。另一方面,当我们无法通过我们希望做出的主动行为和反应来表达我们的自我保护动机或我们的情感冲突时,我们就会感到沮丧。这样,行为紧张就随之产生了。我们会经历挫折、焦虑或愤怒等行为紧张。每当我们的两个基本行为回路——自我保护回路或情感回路——中的某一个被激活,同时又遇到了某种阻力或困难,使之无法得到令人满意的表达时,行为紧张就会出现。

当两个回路同时被激活,并在某种单一情况下寻求相互竞争的或不相容的反应时,这种主观上的紧张就会变得最强,直到令人瘫痪。

四个大脑角色:情绪和思维的左右分工

在《决策脑科学》中,吉尔·泰勒描述了她的自身经历——

左脑的一个脑动静脉畸形发生破裂,在四个小时的破裂过程中,我感受到我的大脑功能一个接一个地停止运转。中风的那天下午我不能走路、不能说话、不能读书、不能写字,也不能回忆起我生命中的任何事情。实际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有着女人身体的婴儿。

我左脑损伤非常严重,不出所料地,我失去了说话和理解语言的能力。此外,我左脑的喋喋不休也消失了。由于内部通话回路被切断,我的大脑完全静默。除了语言功能和个体性的丢失,更糟糕的是,因为大脑左顶叶(负责处理来自外界的感觉信息)受伤,我无法分清自己身体的边界,不知道身体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因此,我的自我感知起了变化,我感觉自己不再是物质存在,而是一个宇宙般庞大的能量球。

在情绪方面,我不再感受到中风前的那些情绪,只剩下内心和平的极乐感。8年后,我的身体才完全康复,我又可以去冲浪和滑水了。从那以后,我开始深入研究大脑:我们能够选择打开或关闭我们情绪回路系统。这个回路一旦被刺激,触发情绪反应后,反映该情绪的化学物质90秒内就会流经我们的身体,然后从血液中完全排出。当然,我们可以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选择重新思考触发情绪回路的那个念头,让伤心、愤怒、悲伤或其它情绪的持续时间超过90秒。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在神经层面上重新刺激情绪回路,让它一遍又一遍地运行。没有重复触发,90秒内化学物质被中和后就会停止。我把这称为“90秒规则”。

这种可怕而而又神奇的经历,促使吉尔·泰勒更加深入的去研究人脑的结构与功能之间的关联。

任何时刻,我们的大脑都只进行三种活动:思考想法、感受情绪以及对这些想法和情绪做出生理反应。这些活动全都依赖于执行这些功能的细胞的健康情况。

我们通过大脑周边系统细胞来感受情绪,这些细胞平均分布于我们的左右脑。左右脑周边系统主要结构呈镜像对称,包括两个杏仁体、两个海马体和两个前扣带回。这意味着我们拥有两套独立的情绪处理模块。信息通过我们的感觉系统进入大脑后,首先会停留在杏仁体,杏仁体会问:“安全吗?”足够多的感觉刺激,让我们感到熟悉,然后我们就感觉这个世界是安全的。

然而,如果某个东西让我们感觉不熟悉,我们的杏仁体就会将它标记为危险物,并触发恐惧反应——“战斗-逃跑或撞死”。我如果你天性好斗,可能就会发怒,嗓门变大,开始与之战斗或试图赶走它;如果你的风格是遇到这种情况时逃跑或装死,那这种反应可能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杏仁体被触发,我们感到恐惧。此时,我们就不能运行海马体的学习和记忆回路。我们无法清晰思考,直到我们按下“暂停键”,花点时间冷静下来,重新感到安全。正因为如此,那些考试焦虑症患者即使试前准备的很充分,考试时往往也表现不佳。从神经解剖学上来讲,周边系统的焦虑回路被触发后,我们就无法进入储存着所学知识的大脑皮质的思维中枢了。

新物种通常是在完整的现有的细胞基质之上增添新的脑细胞而产生的。新的细胞组织被设计出来完善和进化下层组织的功能。就人脑而言,虽然我们与狗、猴子等哺乳动物都拥有下层情绪周边组织细胞,但人脑的独特之处在于,我们的两个思维脑新增有上层皮质细胞。

外界信息通过我们的感觉系统不断涌入大脑,它首先由我们的周边情绪细胞加以处理,然后由我们的上层思维中枢加以提炼。因此,从纯粹生物角度来看,我们人类是会思维的感觉动物,而不是会感觉的思维动物。从神经解剖学上讲,你我都被设计来感受情绪,因此,任何回避或忽略自身感受的尝试,都可能在这个最基础的层面上破坏自身心理健康。

人脑的确是一个令人惊叹的神经学杰作,但要记住:它远不是成品。人类仍在不断进化:第一,思维左脑(角色1)的新增组织在与下层情绪左脑(角色2)组织不断组合;第二,思维右脑(角色4)的新增组织在与下层情绪右脑(角色3)组织组合;第三,情绪左脑(角色2)组织在与情绪右脑(角色3)组织相连接;第四,思维左脑(角色1)组织在与思维右脑(角色4)组织相整合。完成这些整合,我们就进化为全脑生活。

精神分裂症和多重人格障碍都是严重的精神障碍。“精神分裂症”的定义是“大脑分裂”,这里所说的分裂,是指一个人的大脑与社会公认的规范之间的断裂。精神分裂的诊断标准,是妄想思维系统支持下的感觉幻觉体验。精神分裂症患者看到的、闻到的、听到的都是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东西,他们大脑里的输入信息,是对这个世界的异常认知,因为他们不可能用这些“积木”来构建正常的感知世界。可以预见,他们的大脑会创建一个与异常输入信息相匹配的妄想思维系统。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大脑不仅会错误地处理来自正常感知的输入信息,而且这些信息的内部连接会发生改变。因此,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大脑在细胞层面上是与正常的信息处理相分裂的,由此产生的妄想思维系统是大脑神经系统误接的副产品。

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与精神分裂症完全不同的大脑疾病。关于这种疾病,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比如,大脑为何以及如何产生多重人格。这些人格有时甚至不了解彼此,还可能存在冲突。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疾理性疾病,可能表现为应对童年创伤的手段。多重人格障碍的意识分裂发生在大脑内部,精神分裂症的意识分裂发生在大脑意识与外部现实感知之间。

现代科技清楚表明,在任何时刻,我们大脑两个半球都在作用于神经系统的输入、体验和输出。我们的大脑左右边球之所以存在功能差异,是因为神经细胞处理信息的方式不同。例如,我们左脑的神经细胞是线性运动的:它们抓取一个想法,将该想法与下一个想法加以比较,然后又将这些想法同再下一个想法进行比较。因此,左脑具有顺序思维能力。它是一个神奇的串行处理器,不但可以创造抽象的线性关系(比如1+1=2),还能显示时序性——借以区分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们的右脑细胞则完全不是为了创建线性秩序。相反,我们的右脑像是一个并行处理器,可以输入多个同时反映某个复杂经验瞬间的数据流。我们的右脑会增强记忆(受左右脑影响)的深度,从而营造丰富而复合的“此时此地”的当下感受。

约瑟夫·坎贝尔“单一神话”叙事结构中的英雄之旅。英雄必须听从召唤,离开理性的、基于自我的、处理外部现实世界的意识。英雄必须离开基于自我角色1意识,进入右脑的无意识领域。要踏上这一征程,英雄就必须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财产和世俗之事,拥抱自我个性的死亡。用爱因斯坦的话来说,要成为未来的自己,就得愿意放弃现在的自己。这四个角色与卡尔·容格提出的无意识心理的四大原型是一致的:角色1——人格面具;角色2——阴影;角色3——阿尼姆斯/阿尼玛;角色4——真实自我。

左脑意识的特点:创造秩序。我们的左脑被设计用来在无序的宇宙流中创造秩序,我们的左脑可以通过观察两个物体的不同之处,将它们区分开来。一旦我们的左脑识别出两个物体的不同,就可以根据细节对他们进行组织分类。

除了能够区分事物,我们的左脑在某个时间点还可以体现身份和意识。物质世界的基本构建是事物,我们的左脑是我们用来感知事物并将其从宇宙流背景区分出来的熟练工具。我们的左脑识别个体事物,是通过改变其感知方式,来比较、分析和分辨流动粒子在结构和质地上的细微差别的。通过完全专注于事物层面,我们的左脑创造出新的意识层面。

除了在事物层面感知外部世界,通过改进和更高层面的区分,我们的左脑还可以定义我们作为个体开始和结束的边界。它通过制造我们自己的全息图像来定义边界,这样我们就可以描绘出我们的内在和外在。如此一来,我们的左脑就认为物质世界是独立的,并得出结论:存在一个外部现实和一个内部现实。

现在,我们从整体中分离出来,因此,外部世界以及我们与它的关系移到了我们的焦点前沿。这意味着我们不再安全,因为随生命和宇宙流的分离而来的是威胁:我们会有所失去,既会失去生命本身,也会失去作为宇宙中心的“自我”。由于我们已经成为自我宇宙的中心,我们左脑的自我细胞上线后,就会开始组织我们个体周围的外部世界的一切。

随着我们的左脑制造出新的意识层面,我们借此将事物以及我们与这些事物之间的关系感知为身外之物,于是,我们产生了更高层的秩序,并最终达到高级的复杂程度。我们角色1细胞一旦体现出与人交流的语言结构,就会组织、分类、计数、列出并最终命名一切事物。

我们的思维左脑有条不紊地以线性方式处理数据,同时也在响应新的刺激、建立新的神经连接。生活是一个持续性的事件,我们学的越多,我们的左脑就越想学。我们的脑细胞具有神经可塑性,能够重新安排与之交流的其它神经细胞的能力,这是我们学习新东西的能力基础。

我们的角色1具有目的性、意图性和彻底性。我们的左脑可以将事物组织为可重复和可预测的程序,从而构建起一个感觉熟悉的物质世界。因此,尽管我们与物质世界分离,我们在其中会感到安全。获得个体意识后,我们的左脑成为真正的空间组织大师。判定某事件比另一件事更重要,我们就会进行等级组织;我们会管理时间,以便能守时;我们制定计划,就是在跨时间地组织我们的行为。

从生理学角度来看,我们“爬虫类脑”(脑干结构)的存在都是源于求生本能,很多回路的运行就像是开关。由于这些功能是我们生存所需,我们大脑的“爬虫类脑”部分既有刚性又有强制性,某个回路一旦开启,就会保持开启状态,直到它得到满足或精疲力竭。例如,我感觉饿,直到得到满足;我感觉渴,直到得到满足。

脑干将整理有序的数据上传给角色2和角色3情绪组织,然后由它们对这些数据通过情感过滤加以调适和提炼。我们是会思维的感觉动物,不是会感觉的思维动物。因此,我们的角色2最终会将信息上传给我们的角色1,而我们的角色3则将信息上传给我们的角色4。接着,我们的两个思维脑会调节两个情绪角色,同时分享起特有的时间意识模式。

我们的脑干(中脑中线区)将信息直接传送给左右脑杏仁体的情绪细胞。我们大脑的左右半球各有一个杏仁体,其职责是基于感觉对威胁进行自动评估。我们还完全依赖我们的情绪组织特别是海马体(左右脑各一个)细胞来创造记忆。要注意的是,我们的杏仁体和海马体存在着对抗性:杏仁体发出警报后,海马体会关闭警报。我们无法再学习和记忆新信息,因为我们在忙于处理紧急情况。想象生活在高压之下的孩子,他们的学习脑在神经解剖学意义上被关闭后,是根本不可能学习任何新东西。

我们情绪角色2的首要工作,是过滤眼前的危险,同时帮助我们集中注意力。我们的角色2是我们最深刻的情绪的来源,我们能够感受强烈的孤独,我们会深陷悲伤,我们的深爱超乎想象。伤害、仇恨、嫉妒、愤怒等情绪体验。

我们的角色2会引入当下信息,然后与过往威胁相比较,以此确定我们当下的安全程度。而我们的角色3对当下的威胁评估,则完全基于当下正在处理的信息。评估我们在他人面前时的安全度,我们的角色3可以敏锐地探查到真相,他们阅读身体语言,匹配以面部表情,然后解读语气和语调变化所传达出的情绪信号。

我们的角色2和角色3在解剖学上的根本差异在于:这两组情绪细胞如何处理从周边脑干细胞接收到的信息。简单地说,我们角色2的杏仁体会立即对接收到的当下信息同过往的记忆加以比较。然后,角色2的意识会切到当下并线性地处理来自外部世界的刺激信息。

我们的角色4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原初意识,在我们大脑和身体神经功能尚未连接时,他们就已经存在了。他是一种原初的整体性的思维,不区分世界和自我,总体的接纳我们所获得的一切信息。

思维右脑主导我们的精神与信念。我们的角色2和角色3回路的发育程度,要远高于我们角色1和角色4回路的发育程度。我们的角色2和角色3完全上线后,我们注意力才开始聚焦并过滤外界涌入的各种感觉信息,我们的角色2和角色3开始处理信息时,我们的注意力就会从其意识以及更微妙、更全能的角色4移开。

从功能上讲,我们的角色4存在于角色3的体验性实体与无限宇宙意识之间的神经解剖结合处。换言之,我们大脑的角色4是精神存在,也有物质体验。因此,我们的角色4连接着信仰和精神理想。不管你出于自己的信仰系统而采取什么说法,这个角色都是作为宇宙意识而存在的。

结语:从生理到模型,人脑的三层次、五模块

我们并不是在研究生物学或医学,如果仅从理解选择的角度来看,综合以上的信息,就可以从生理结构抽象出一个三层次、五模块的模型,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人类大脑的工作方法。

虽然思维过程并不是这些简单的层次和模块之间的互动,但在理解自身的过程中,我们依然可以参考这个有效模型,去反思每一次选择或思考的过程中,我们的思维处在哪个层次,运用了哪个模块。人脑有的时候像一个自动完工的黑盒子,虽然我们无法真的拆开来去看它究竟是如何工作的,但稍加反思,也许就能够为我们的选择决策,找到一些生物学依据,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相当有趣的过程。

来源:解毒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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