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史】王铁锤:笛韵丹心铸艺魂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4 10:00 1

摘要:王铁锤,男,1932年出生,河北定县人,中央民族乐团独奏演员,一级演员,中国北派笛子代表人物,竹笛、箫演奏家。1947年进入华北大学文艺学院学习,曾先后在华大文工团乐队、中央歌舞团工作。在继承民间音乐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同时注重振兴、普及和传播民族音

王铁锤,男,1932年出生,河北定县人,中央民族乐团独奏演员,一级演员,中国北派笛子代表人物,竹笛、箫演奏家。1947年进入华北大学文艺学院学习,曾先后在华大文工团乐队、中央歌舞团工作。在继承民间音乐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同时注重振兴、普及和传播民族音乐,致力于将各地的民间乐曲改编为现代曲目。代表作品包括笛子曲《庆丰收》《赶路》《油田的早晨》等,出版著作《王铁锤笛子曲集》。

王铁锤

家庭熏陶从小爱吹奏

1932年,我出生在河北定州子位村,过去叫定县子位村,属于冀中地区。这里每年秋天,还没有到收成时会下暴雨,水流不出去就把地淹了,春天又总干旱,粮食种不上。从我曾祖父那代算起,我们王家四代共有40多口人。我父亲这代兄弟三个,有11个孩子,全家17口人。人口多,粮食又少,我们家也没那么多地,到了春天就去挖野菜,挖“曲曲菜”,秋天,把烂菜叶子、胡萝卜缨子晒干,留着春天干旱困难时候吃。我从小就是生活在这样一种艰苦的环境里。

我小时候很是受到我们中国民间管乐吹奏的熏陶。我曾祖父兄弟四个,大曾祖父会吹笙,二曾祖父会吹笙,还会修笙,我的亲曾祖父是老三,会吹管子,四曾祖父吹唢呐,还会做哨,他会的曲目很多。我父亲也会吹管子。我三岁起就听他们吹奏,听会了很多曲子。七岁就开始学乐器,学吹管子、笛子。曾祖父们到街上演奏,我给他们抬着鼓,我还会打小镲和多种敲击乐器。我们那里是吹歌会之乡,我父亲就是吹歌会成员。吹歌会海纳百川,把什么都吸收过来,丰富自己的曲目。

我们村里还有一个姓崔的老爷爷,管子吹得悦耳动听,笛子吹得也好,音色刚柔并济,是那么的有魅力。我当时立志,长大了要像他那样,我一定要学好吹笛子。我们那里吹奏乐曲不讲究吹得多响,讲究柔美、圆润,就像小桥流水那样。我练了三年,才参加合奏表演、和音,我学会了好多古曲,大概五六十首,也会敲击乐。我四曾祖父会的东西多,他经常教我。我学得很认真,爱学也爱记,可好多孩子不在意,不好好听讲,他们就要吃亏,我会的曲子他们就不会。

我学会了河北梆子、哈哈腔,我还会昆曲。我们老家主张,“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得偷着学,听听人家在吹什么,有什么优点缺点,自己不会的要学过来,同样一个曲牌,这个人这么吹,那个人那么吹,谁吹得好听,有活力、有魅力、有变化,都要学成自己的财富。我十岁就登台表演了,我个子小,就站到方桌上给大家吹奏。我在周围村庄,在几十里内可有观众了。管子吹好了是相当的功夫,声音很优美,深邃悠远。这种乐器需要很好的练习,也是需要后人继承的。

我的老师是杨元亨老先生。他是安平那边的人,小时候入了道观,学了文化,日本鬼子来了,把他的观房烧了,他就没地方住了。后来他分到了地,有了房子,离我们那儿有百十里路。我听说杨老师傅吹管乐吹得好,就跟我父亲赶着一个毛驴车,去找他学习。老先生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后来我们又把他请到老家来教。我是磕头拜师的,老先生教了我很多东西。

我们吹歌会也能闹革命

1939年我上小学。贺龙的一二〇师来了,会帮助老乡挑水、扫院子、扫街,还在房子上拉电线。一开始大家不懂这是干什么的,后来知道是无线电。也不了解八路军一二〇师是什么军队,就在广场开大会,知道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军队,是帮助咱们老百姓抗日的,是人民的子弟兵,为老百姓翻身求解放的军队。九一八事变,日本鬼子占领了东三省,现在又要侵略到华北来,要到我们这个村庄来,让我们当亡国奴。我们能当亡国奴吗?不能。

不当亡国奴怎么办,我们就要成立民兵。我们村里有原来打鸟的枪,民兵得学用枪,还有大片刀,要学怎么样跟敌人打仗。我们还要做地雷,做地雷得弄炸药,怎么弄炸药呀?我们那儿有老枣树,把这树先烧着,之后慢慢地让它跑烟,弄成木炭,之后搁在碾子上压碎,然后收起来,一边放硝,一边放硫磺。还有日本人丢下的没炸响的炸弹,我们用驴车拉回来,把雷管拆了,里边有黄色的炸药,这炸药可厉害了。炸弹皮子可以拿来炼铁,但没有鼓风机,八路军很聪明,他们用大水缸,里边搁几个烙铁铁棍,把下边打通了,铁的东西转起来,像水车似的,就能送风,让他们炼铁。这样才能造手榴弹、地雷的模子。村子里边废铜烂铁少,得到周边、到天津附近去收,还要到敌占区去收废品什么的。收废铜烂铁的时候还能帮地下党到天津附近买药,买盘尼西林,消炎的药,还有别的西药。

我们小孩子好奇心重,当时不懂什么是八路军、共产党,就去找八路军战士问:“八路同志,什么叫共产党,共产党是干什么的?”战士们跟我们说,共产党好比海边的灯塔,所有的航船都靠它指明方向,共产党是明灯,是舵手,把握着前行的航向,是领导咱们抗日求解放的。

他们还说:我们教你们唱军歌吧,军队和老百姓是一家人,咱们是一家人,打日本鬼子保家乡才能打得胜。我们的军队都是百姓参军的,都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子弟兵,我们要支援八路军,要好好生产,要掩护八路军抗日,这是我那时候受到的教育。

1942年以前,日本鬼子来是流动性的,不是常驻的。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就跑到地里去。后来日本鬼子到我们村周围挖大沟,拉网式搜索,还建了个岗楼,让我们不好跟共产党游击队联系。我们就在大沟斜坡上挖几个洞,到了晚上吹个暗号,给咱们八路军送干粮、通信。

日本鬼子挡不住老百姓跟八路军的联系、供应。你知道地道战怎么发明的?干部们一开始跑到外边,到地里藏起来,后来觉得太麻烦了,就在村子里挖地道,敌人来了地道里边可以藏,也可以跑。还有,日本鬼子在街上走,村与村、户与户之间就打通暗道,我们在地道里跑。躲日本鬼子要有经验,他们如果从这边来,你就不要从这边跑,他们要是从西边往东边去,你就要往南边、往北边跑。

有一个老爷爷,日本鬼子让他到岗楼上做饭。老爷爷听到他们说,第二天要让村里赶上车往县城送粮食。他回来就告诉了我们那儿的地下党,地下党联系了游击队,在公路上,半路送粮食的时候把日本鬼子劫了,俘虏了,把粮食也找回来,打了个胜仗。

日本鬼子要报复,抓了13个青年,让他们交代谁是八路军。结果大家互相掩护,没有一个交代的。到了傍晚,日本鬼子恼羞成怒,就举起机关枪打这13个人。其中有两个人装死、不动,一个夜里跑出来,到延安参加了八路军,另一个至今还在我们村生活,成了揭发日本帝国主义罪行的见证人。

我们吹歌会也为革命,为打日本鬼子作了贡献,我们经常利用出去表演的机会瓦解敌人。后来革命形势越来越好,我们那儿的日本鬼子越来越少,他们都缩到定州去了,我们那儿成了解放区。就像歌曲《解放区的天》所唱的:“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

进大学专业深造

我从小在吹歌会进行表演。我们那里的华北联合大学(1948年8月与北方大学合并,改名“华北大学”),曾经从张家口搬到河北省南部的束鹿县,当时校长是成仿吾,他指导文艺工作者深入河北省各地,学习民族民间音乐艺术。我们村有两个班子,我们这个班子吹得最有名,定县子位村吹歌会在百十里内吹得是最好的,曲目也丰富。

1946年冬天,有两个人到了我们村,一个叫张鲁,他是《白毛女》歌剧主题歌《北风吹》的曲作者,另一个叫刘行,也是一位曲作者,他们听到我们的演奏很高兴。到了1947年春天,他们回去给我们华北联合大学文艺学院的院长汇报,当时院长是沙可夫,副院长是艾青,系主任是周巍峙和李焕之。他们说,定县子位村的吹歌会可好了,能演奏很多曲目,很多小孩子也很有天赋,建议赶快请我们过来吹。这样,我们十几个同乡走着路就去了,吹了一个月。

我们在大李家庄搭了个台子,前半场是我们吹,吹了一个小时,有很多老百姓听。后半场是延安评剧院演出的《扈家庄》,是李和曾演的,北京的李和曾非常有名。演出后我们的教务长,叫钱俊瑞,后来担任过新中国的文化部副部长,他带了好多人来看望我们,觉得我们吹得太好了,还关心我们冷不冷、吃得好不好。我们那时刚从农村来,没感受过经过长征的华北联合大学的校长、院长们这样的热情,对民族音乐这样的重视,我们觉得,共产党的领导干部真好,这是我们对老革命干部发自内心的评价。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看到了很多他们这里的生活,看到老师学生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后来他们把我和另外一个小孩留在这个学校学习。当时还想留一个小孩,那个小孩的大哥参军了,二哥被日本鬼子打死了,他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根子”,他就回老家了。这时系主任周巍峙派我和另外一个老同志去帮助他,叫他回学校。记得周巍峙很热情地对他的父母说,我们这里是解放区,不是打仗的地方,是后方,小孩子很有天分,吹得不错,但他需要培养文化,培养音乐演奏的能力,留下学习,是个难得的机会。千说万说,终于把他的父母说通了。这个同志后来一直非常感谢周巍峙。

革命文艺观的启蒙

我留在了华北大学文艺学院音乐系二班。当时,学校让我们每年回一趟家,不要忘记传统音乐、乡村音乐,要继续学习、继续提高。周巍峙教我们乐理、识简谱,他在一个门洞里边挂了块黑板,给我们介绍聂耳的《码头工人歌》《义勇军进行曲》,还给我们介绍冼星海。冼星海很厉害,他到法国去学作曲,回来以后还学中国的传统音乐,了解中国的音乐风格,所以,西洋的作曲手法要学,中国的音律、风格也要学。周巍峙给我们讲得很充分,让我们了解革命前辈们是怎样把中国音乐跟西洋音乐贯通,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1948年9月,“华大”三部(文艺学院)领导与音乐科第二班师生合影(图源: 中央音乐学院档案馆(校史馆))

1948年清明节的时候,李焕之带着手风琴,我们带着乐器,一起到革命烈士陵园去扫墓。我们走了九公里路,到了陵园,拔拔草填填土,还在那里奏乐。回来的路上,李焕之说,我们华北大学能够在束鹿县大李家庄、小李家庄站得住,是因为我们的解放军给我们创造了这么一个后方的条件,是战士们以牺牲的代价,让我们有了今天,我们要好好学习他们的精神,要不怕死、不怕累、不怕艰苦,要树立这样的革命人生观、艺术观。

而且,艺术不单是吹吹打打的,我们要用我们的艺术,为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服务。毛主席讲,我们要有两支队伍,一支队伍是拿武器的、打仗的,还有一支是文化军队,我们要用我们的文艺形式教育人民、团结人民、打击敌人。

有一次,我们到正定附近、石家庄郊区给解放军演出。我们在广场上搭上幕布,挂上汽灯,以备晚上演出。好家伙,我们叮咣叮咣地演出,汽灯也比较明显,就暴露了。国民党的飞机就来袭击,把汽灯打坏了,幕布上打了几个眼,我们跑得快,没受伤。解放军送给我们两袋信纸、三支铅笔,说是战利品,希望我们多写多演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节目。

参与新中国的对外文化交流

1949年6月,我还在华北大学文工团,那时在筹建中国青年文工团,准备到匈牙利布达佩斯参加第二届世界青年联欢节,团长是李伯钊,周巍峙、李焕之、马可等也都在团里。文工团有来自华北的,有解放军的,有其他文艺团体的,还是以华大文工团为主体,我们在北京集合排练。北京要举办全国第一届文艺代表大会,要在西单那边组织一场文艺晚会,让我和王小寿出节目,我们吹了老家的《放驴》,曲子非常活泼,当时指挥的严良堃告诉我们说,你们吹得真热闹,毛主席听到了很高兴。

出国之前,我们到中南海去,想要见毛主席。毛主席当天要开政治局会议,李伯钊说要很晚才能见到他,要到夜里11点。不管几点,我们都要等着见毛主席。到了11点,我们到礼堂来,先是总理出来,然后是毛主席。我敬了个礼,介绍自己,毛主席说,他听见过我吹《放驴》。毛主席的手很大,他对我们很热情,我感到非常荣幸,《放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10月1日,我们回到北京,下午3点,我们登上了天安门左边的观礼台,见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重要时刻。

新中国成立前后,我承担了很多次国际国内的艺术表演和文化交流任务。除了刚才说的匈牙利,还到过奥地利、波兰、捷克、南斯拉夫、印度等多个国家地区,又在国内参加全国汇演,随文化部组织的团到中南地区,到湖南收集优秀的民间歌舞、音乐。1952年年底,中央歌舞团成立,我留在了中央歌舞团的民族管弦乐队,做笛子首席。

1956年,王铁锤随中国代表团赴印度演出,与当地笛⼦演奏家相互交流切磋技艺

其中,我印象比较深的是1956年夏天访问南美。这次的团长是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1969年改称“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楚图南,他是文学家、翻译家,曾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那时,我们和南美还没有建交,周总理对演出的节目亲自审查。当时团里有国家京剧院的李少春、叶盛章,有演《三岔口》的张云溪、张世桐、张春华,有演《霸王别姬》的杜近芳、袁世海,等等,国家京剧院的名人都集中在这儿。舞蹈、音乐都是我们中央歌舞团的,舞蹈有《荷花舞》《采茶扑蝶》《红绸舞》,还有民乐合奏,比如民间乐曲《小磨房》《瑶族舞曲》。团里还有两位歌唱家,一个是男中音魏启贤,另一个是刘淑芳。

周总理嘱咐道,我们是文化先行,以艺交友,互相沟通,增强友谊,要注意安全。我们团顺利地飞到智利,头天晚上的欢迎宴会,智利的总统出席了。第二天9点开始演出,观众很热情,演出结束我们就回到旅馆,很注意安全。因为国民党老想搞破坏,他们有特务,有炸弹,还搞策反。我们这个队伍组织很严密,有安全保卫措施,我们上街和回来都在一块,保持行动一致,严格落实周总理的指示。

到了巴西,巴西人是第一次看到中国的文艺演出,见到中国人也很热情。团里有个人过生日,巴西人给送来了蛋糕,还知道我们中国人要吃辣的,给拿来一瓶子泡椒。

我们演出期间,国民党又来捣乱,在我们住的旅馆开招待会,热闹得不得了,向我们示威。回国路上,国民党也追着我们搞破坏,在飞机上装定时炸弹。我们团是分批走的,后走的同志们的飞机被国民党装了定时炸弹,起飞几分钟后,在瑞士和德国的边境爆炸了,烈性炸弹是很残忍的,我们团有10个人遇难。我们从瑞士那边把骨灰领回来,有一位翻译叫俞良,我跟他关系非常好,就抱着他的骨灰一路回来。在八宝山有“中国访南美艺术团遇难同志之墓”,纪念着1956年我们中国艺术团遇难的10位文艺工作者。

中央民族乐团培养了我

1960年,在中央歌舞团的基础上,中央民族乐团成立了。我也被调入乐团工作。我们团有两个队,一个是民族管弦乐队,一个是民歌合唱队,乐团的任务是继承发展我们中国的传统音乐,要创作时代的歌曲、乐曲,还要开展国际的文化交流。我在这里的经历太丰富了,可以说是中央民族乐团培养了我,这样一个专业的好平台给了我更大的空间和视野,让我能把所学继续回馈国家、回馈人民。

1979年,王铁锤赠给著名小提琴演奏家梅纽因笛⼦

乐团鼓励我们每年下乡采风学习。我首先到了菏泽地区,任务是学习民间笛子曲,回来创作新乐曲。我到了菏泽郊区,一个农民老乡在那里推着水车劳动种菜,他跟我讲,这里过去经常黄河泛滥,有一户人家的老奶奶为了小孙女求生,把她放在大笸箩里,弄上蚊帐,让她顺水漂走,可是一下被解放军救上来了,培养长大之后当了干部,她回来找奶奶,找了很长时间真找到了。现在三门峡水库修了以后,河水不泛滥了,人民过上了好的生活。我本来是想创作一首《菜园里边讲故事》,我们团长李焕之说,就叫《黄河边的故事》吧。那么,怎么样能使听众感受到跟黄河沾边儿的东西?我就用了河南梆子。这个曲子很有民族音乐的特点,前边表现黄河泛滥,中间是黄河边上老人的叙事,后边是欢快的、跳跃的,象征人民新的幸福生活、欢乐的生活。我还有根据河北民歌改编的笛子曲《荷花赞》,也是下乡采风得到的创作灵感。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时,举办了国际艺术节,20多个国家的艺术团在奥运会开幕之前进行演出,我们民族乐团去了18个演员。我们出发前,先在人民大会堂选了演出的节目,钟磬鼓乐都有,我是吹箫,还有吹埙的、弹古琴的、弹古筝的、敲编钟的,人民大会堂的音乐效果可好了。

我们带去的节目有传统乐曲《将军令》《春江花月夜》,有巴乌独奏《渔歌》。在美国演出之后,奥运会的工作人员跟我们说:你们中国在体育上得了15块金牌,钟乐也能得一块金牌,一共16块金牌。我们的民乐得到了一块金牌。

这些年,我经常想起我们的老团长李焕之。当我们唱起《社会主义好》,会想起李焕之,春节时候,当我们听到热闹的《春节序曲》,也一定会想到李焕之。记得1995年,他在北京举办作品音乐会,邀请我去听。他是我们的首任团长,又曾是我的老师,也是我们中国音乐家协会的主席,而我是个小字辈,他却那么热情。

他还亲自为我的笛子曲集作序,为我题字“竹笛生辉,源远流长”,经常指导我的工作,支持我、培养我。从我到华北大学学习,到在民族乐团工作,这位老领导使我一辈子得益,我非常感谢他,也深切地想念他,我写过文章《深切怀念音乐家李焕之》,表达我对他由衷的怀念。

最后,我非常荣幸能参加这次口述史录制活动,能把老艺术家们的经历和艺术财富,通过录音、录像方式保留下来,让我这个84岁的老演奏者深深感动,备受鼓舞。

来源:炎黄春秋杂志社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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