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老马5000块钱 他不要借条 十年后我发现他把那张纸条贴在病床前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5 10:32 1

摘要:屋外下着雨,那种细密的春雨,落在窗玻璃上,像是谁在低声诉说什么。刚忙完春种的农活,手指还带着泥土的气息,我倚在炕头发呆。

屋外下着雨,那种细密的春雨,落在窗玻璃上,像是谁在低声诉说什么。刚忙完春种的农活,手指还带着泥土的气息,我倚在炕头发呆。

那是农历二月的一个下午。彩电里正放着《西游记》重播,我娘趴在阳台晾衣服,一边嘟囔着今年的雨水怎么这么多,菜园子里的大葱都快涝死了。

电话响了。那种老式座机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像是老人的关节。

“喂,老赵啊,是我,老马。”

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还带着点喘。我一下紧张起来,毕竟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不比从前。

“咋了?下雨天腰疼又犯了?”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说:“那个…赵啊…你现在手头宽裕不?我…我这边遇到点事。”

这话让我愣了一下。认识老马三十多年了,从没见他开口借过钱。他是我们村小学的老校长,退休后还在村委会做些记账的活计,日子过得简朴,但也从不缺钱花。

“啥事?”我问。

老马又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里只有他的呼吸声。

“我得了病,医生说要做手术。”

就这么一句话,简单得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菜。但我知道,能让老马主动打电话来的,绝不是小事。

“啥病?严重不?”

“肺上长了东西,得切除。医生说要住院,手术加住院费得五六万。我退休金够不住,家里有一万多,还差着些…”

他话没说完,我就答应了。“老马,家里现在有5000,你先拿去用。”

“那行,你拿来医院吧,我在县医院住着呢。”

放下电话,我翻出了压箱底的钱。那是我攒了大半年的,本想着给儿子交大学学费用的。

娘端着晾好的衣服进来,看我在翻钱,问:“找钱干啥?又想买拖拉机零件?”

我把老马的事情一说,娘叹了口气:“老马啊…这一辈子就教书,没攒下啥钱。你去吧,人家有困难帮一把是应该的。”

县医院离我们村有四十来里地,开着我那辆补了几道伤疤的面包车,走了快一个小时。

医院的走廊上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食堂飘来的菜香。病房里,老马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床边看报纸,那架老花镜挂在鼻梁上,一晃一晃的。

“来了?”他看到我,放下报纸,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

“嗯。”我掏出那沓钱,递过去,“5000块,你点点。”

老马没有接,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一支钢笔,递给我:“你写个借条吧。”

我愣住了:“老马,咱俩谁跟谁啊,还用写借条?”

他摇摇头,坚持道:“写上,咱做事得有个章程。”

拗不过他,我在那张纸上写下:今借老马5000元整,2011年3月15日,赵根生。

“日子先空着,等你方便了再还。”他把纸条叠好,放进了枕头底下。

我看了看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没精打采的,倒是老马还有点精神头。

“医生咋说的?啥时候手术?”

老马抿了抿嘴:“后天。医生说不算太复杂,就是年纪大了,恢复得慢些。”

闲聊了一会儿,我准备走了。老马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本本,是他退休前用的教案本,有点发黄了。

“我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记点东西。”他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还贴着些照片,“这些年村里的大事小情,我都记在这里了。你记得上初中时,骑自行车摔进池塘的事不?”

我笑了:“记得,裤子都湿透了,还是你借给我校服穿回家的。”

他得意地翻到一页:“看,我都记着呢。”上面真的写着那件事,还有日期。

“老马,你这记性比电脑还好使。”

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成一团:“人这一辈子,经历的事多了,不记下来就忘了。记着点,就像这些人、这些事还在身边一样。”

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了。春雨还在下,打在车窗上,像是在演奏一首古老的歌。

老马的手术很成功,但恢复得确实慢。一个月后出院,他回到了村里那座老房子。房子有些年头了,墙皮脱落了不少,但很干净,院子里还种着几棵老梨树,每到春天,开满雪白的花。

出院后,他又回到村委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笔钱的事,我也没再提,不是多大的数目,老马想起来自然会还。况且,老人刚做完手术,身体要紧。

日子一天天过去,忙着种地、收成,还有儿子的上学、娶媳妇,一晃就是好几年。

2016年,村里通了自来水,不用再去井里打水了。我家装修了新房,儿子也在县城找了份工作,生活比以前好了不少。

老马的日子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座老房子,还是每天去村委会转转,帮着村里做些记账的活计。唯一的变化是他的背驼了些,走路也慢了。

有一次在村口碰到他,他坐在石板上休息,手里拿着一个旧暖水袋,冒着热气。

“老马,身体咋样?”我问。

他咳嗽了几声,轻描淡写地说:“老毛病了,缓缓就好。”

我心里一惊:“肺上的问题又犯了?”

他摆摆手:“没事,医生说是慢性的,得养着。”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想起了那5000块钱的事。也不是钱的问题,就是突然想知道老马是不是真的忘了。第二天一早,我拐到他家去。

老马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坐在一把竹椅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田野。他家的梨树又开花了,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小雪。

“老马,来你家坐坐。”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

“来得正好,我这炉子里煮了玉米粥,尝尝?”他起身,慢悠悠地进屋,给我盛了一碗。粥是温热的,带着玉米的香甜。

屋里和以前一样简朴,只是多了些瓶瓶罐罐的药。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有他年轻时站在讲台上的样子,还有他和学生的合影。

聊着聊着,我想起了借钱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老马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这时候提钱,显得我太斤斤计较。

下午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村支书老王。

“老赵啊,你去老马家了?”老王问。

“嗯,去坐了会儿。”

老王叹了口气:“唉,可惜了老马。”

“咋了?”

“你不知道?他那病又犯了,医生说这次比上次严重,得住院治疗,可能要化疗。”

我心里一沉:“他没跟我说啊。”

“他这人,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老王掏出一根烟,递给我一根,“他那退休金也没多少,这病又费钱,村里商量着帮他凑点医疗费。”

我拒绝了烟:“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还是县医院,昨天刚住进去。”

放下老王,我直接开车去了县医院。十年过去,医院扩建了不少,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还是一样的。

找到老马的病房,推门进去,几张病床并排摆着,他在靠窗的那一张。窗外是一棵老槐树,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老马比我上次见他时瘦了许多,脸色发黄,但见到我,还是笑了:“赵啊,你咋知道我在这儿?”

“老王告诉我的。”我在床边坐下,“你这人,生病了也不说一声。”

他摆摆手:“小毛病,住几天院就好了。”

我看了看挂在床头的病历本,上面写着”肺癌晚期”几个刺眼的大字。

“老马,你…”我的声音哽住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病历本,叹了口气:“瞒不过你啊。医生说可能还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别这样,人这一辈子,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辈子,没结婚,没生子,但教了一辈子书,看着你们一个个长大成人,也算是值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对了,我记得我还欠你5000块钱呢。”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旧皮夹,里面放着一张发黄的纸条,正是十年前我写的那张借条,“我每天都看着它呢。”

纸条已经很旧了,边缘都磨损了,但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

“老马,这钱就当我孝敬你的,别提了。”我说。

他摇摇头:“不行,借的钱就得还。我这人一辈子,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他又从皮夹里拿出另一个信封,里面装着5000块钱,整整齐齐的,都是新钞票。

“我存了好久,总算凑够了。”他把钱递给我,“你拿着吧。”

我不愿意接:“老马,你现在需要钱看病…”

“我的事你别管,这钱你必须拿着。”他的语气变得坚决,“不然我死不瞑目。”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只好接过钱。

老马靠在床头,长舒一口气:“这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他又拿出那本发黄的教案本,翻到最后几页:“你看,我把欠你的钱也记在这里了,今天还上了,我也给画上了个勾。”

我翻看着那本子,上面记录着这么多年来村里的大事小情:谁家盖了新房、谁家娶了媳妇、哪年收成好、哪年遭了灾…还有我借给他5000块钱的事,写得清清楚楚。

“老马,你这本子比村史还全。”

他笑了:“我就喜欢记这些。等我走了,你帮我保管这本子,行不?”

我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临走时,老马叫住我:“赵啊,你等等。”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怀表,挺值钱的。我没儿没女的,你拿着吧。”

我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我看你从小就喜欢这表。”他笑着说,“再说,我这人走了,也带不走什么。总得有人记得我吧?”

我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块黄铜怀表,表盘已经发黄,但擦拭得很干净。

“老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明天不用来了,你地里还有活儿呢。”他摆摆手,“等我好些了,再去你家坐坐。”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马。

三天后,他悄悄地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像他一贯的风格那样,简简单单。

村里的人都来送他,学生、村民、老同事…原来他这一辈子,影响了这么多人。

整理他的遗物时,我在他的床头发现了那张借条,用透明胶带贴在墙上,正对着床,像是他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借条旁边还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赵根生,好人一个。借钱不催,有情有义。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那5000块钱对老马的意义。那不仅仅是一笔债务,更是一种情谊,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依然温暖的证明。

他把借条贴在病床前,不是为了记住欠债,而是为了记住有人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

葬礼那天,我把那张借条和他的教案本一起,放进了他的棺材里。这是他的财富,是他这一生的见证。

回到家,我打开了那个小盒子,取出那块怀表。表里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赵啊,这表是假的,我爹当年花了五毛钱买的,哈哈。但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它,就送给你了。人这一辈子,喜欢什么就要说出来,想做什么就去做,因为时间不等人啊。”

我笑了,又哭了。这就是老马,幽默而睿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现在,我每天还是会去地里干活,但总会在傍晚时分,坐在院子里,拿出那块”假”怀表,看着太阳西沉。

我想起老马说过的话:“人这一辈子,经历的事多了,不记下来就忘了。记着点,就像这些人、这些事还在身边一样。”

我开始学着他的样子,买了一个本子,记录着村里的大事小情。每写一页,就像是和老马聊着天,告诉他村里的变化:自来水通了、道路硬化了、老槐树又开花了…

有时候,我会想,那5000块钱,或许是我这辈子花得最值的钱。它不仅仅是救了老马一命,让他多活了十年,更是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财富。

那张被老马贴在病床前的借条,如今成了我最珍贵的回忆。因为我知道,在那个孤独的老人心里,那不仅仅是一张纸,而是一份情谊,一种温暖,一个证明这个世界还有爱的小小证据。

而这,比5000块钱贵重得多。

今年清明,我又去了老马的坟前。坟头已经长满了野草,但墓碑擦拭得很干净,那是村里的孩子们做的。

我带了一瓶老马生前爱喝的二锅头,倒了一杯,放在墓前。

“老马,今年村里通了高铁,到县城只要十分钟了。村里的学校也翻修了,焕然一新。对了,我儿子当上了村小的校长,和你当年一样…”

风轻轻地吹过,吹动墓前的野花,像是老马在点头微笑。

回家路上,我的口袋里装着那块”假”怀表,还有一本新的笔记本。本子的第一页,我写下了:“献给老马,一个用一生教会我如何做人的老师。”

我知道,只要我还活着,老马的故事就不会结束。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比时间更长久,比金钱更珍贵。

那5000块钱,换来的不是债务,而是一段永恒的记忆。而那张被贴在病床前的借条,则是老马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告白:他相信人间有情,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依然很多。

也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来源:笑料百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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