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知老黄牛已经受了重伤,转身想往家跑,青牛却不依不饶追上去,猛地一顶,老黄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直冒鲜血。陈厚道蹲下身,摸着老黄牛渐渐发凉的身体,眼眶一下子红了。这牛跟着他十几年,犁地拉车全靠它,如今说没就没了。
清朝康熙年间,在山脚下的安乐村里,住着个叫陈厚道的庄稼汉。他家里穷得叮当响,三间土坯房四处漏风,一年四季都是粗布衣裳补丁摞补丁。
可村里人都知道,陈厚道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宁可自己饿肚子,也绝不占别人半点便宜。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厚道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刚走到田埂边,就听见“哞哞”的叫声,抬头一看,自家的老黄牛正和一头青色的小牛犊打得不可开交。
那青牛个头比老黄牛小了一圈,可劲头足得很,牛角一顶,老黄牛就连连后退。陈厚道急得大喊:“别打啦!快停下!”边喊边冲过去想把它们分开。
谁知老黄牛已经受了重伤,转身想往家跑,青牛却不依不饶追上去,猛地一顶,老黄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直冒鲜血。陈厚道蹲下身,摸着老黄牛渐渐发凉的身体,眼眶一下子红了。这牛跟着他十几年,犁地拉车全靠它,如今说没就没了。
他气呼呼地拽起青牛的缰绳,心想:“这牛总得有主人,我拉回家等着,看谁来认领!”可一连等了七天,村里村外问了个遍,愣是没人说自家丢了青牛。
没办法,陈厚道试着给青牛套上犁,可这牛站在地里,任他怎么吆喝都纹丝不动。刚把犁卸下来,青牛又变得温顺乖巧,在他身边蹭来蹭去。
邻居王婶路过看到,撇着嘴说:“厚道啊,这牛横竖不肯干活,不如杀了吃肉,还能补补损失。”村里几个爱嚼舌根的妇女也跟着起哄:“就是!白白便宜了这畜生!”
陈厚道却摇摇头,他蹲下来摸着青牛的头说:“你和老黄牛打架,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能因为自家牛没了,就害你的命。”第二天一早,他牵着青牛走到后山,解开缰绳说:“走吧,回你该去的地方。”青牛一步三回头,“哞”地叫了一声,才慢悠悠走进树林。
没了耕牛,陈厚道的日子更难了。别人家种地靠牛拉犁,他只能自己扛着锄头一点点刨地。烈日下,他累得直不起腰,汗水湿透了衣衫。
村里不少人笑话他:“陈厚道真是个榆木脑袋,白捡的牛都不要!”还有人故意在他面前说风凉话:“这年头,老实人就是吃亏!”
可陈厚道从不反驳,只是低头干活。晚上躺在硬板床上,他心里踏实:“人在做,天在看,昧良心的事咱不能干。”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年。一天傍晚,陈厚道正蹲在院子里吃饭,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年轻书生,模样清秀,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书生笑着作揖:“陈兄别来无恙,还记得我吗?”陈厚道挠挠头,满脸疑惑:“这位公子,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书生也不介意,径直走进院子,找了张木凳坐下:“一年前,有头青牛和你家的牛打架,这事你还记得吧?”陈厚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莫非那青牛是公子的?”书生点点头,从袖兜里掏出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上:“这里面是十两银子,算是赔你的牛钱。”
陈厚道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两牛打架也不能全怪它。这钱我不能收!”书生却硬把布袋塞到他手里,小声说了几句话。
临走前,书生神秘兮兮地说:“明日一早,会有一头大黄牛来你家。这牛力气大得很,能帮你干活三年。三年后,你把它送回后山,它自会离开。”
第二天清晨,陈厚道刚推开院门,就看见一头毛色油亮的大黄牛站在门口,正冲着他“哞哞”叫。
这牛干活可太厉害了,以前一天才能耕完的地,它一个多时辰就干完了。到了秋天,陈厚道地里的庄稼长得格外好,玉米棒子比别人家的粗一圈,南瓜大得两个人都抬不动。
那些曾经笑话他的村民,这会儿都厚着脸皮来讨吃的。陈厚道二话不说,把收获的粮食、蔬菜分给大家。
可总有些贪心的人不满足,一天夜里,陈厚道辛苦种的菜被偷了个精光。他看着空荡荡的菜地,只是叹了口气,默默重新翻土播种。
没过几天,书生又找上门来,这次脸色阴沉得可怕:“那些人太过分了!又要又偷,必须给他们点教训!”陈厚道却笑着说:“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算了吧。”书生却摇摇头:“你的好心,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第二天,整个村子都炸开了锅。那些偷菜的人家,早上起来发现自家耕牛全不见了踪影。到了晚上,他们都做了同一个梦:一头青牛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说:“把偷的东西还回去,不然你们的牛永远回不来!”这下大伙都慌了神,赶紧凑钱跑到陈厚道家赔礼道歉。当晚,走失的耕牛果然都自己回了家。
从那以后,村里人再也不敢欺负陈厚道。更神奇的是,但凡有人想占他便宜,准会遇到倒霉事:有人抢了他的柴火,回家路上摔了个大跟头;有人想赖他的工钱,家里突然就遭了贼……慢慢地,大家都知道陈厚道有“神仙护佑”,对他又敬重又佩服。
后来陈厚道才知道,原来那书生就是当年的青牛精。它感念陈厚道的善良正直,不仅赔礼补偿,还暗中保护他。没过几年,陈厚道娶了邻村温柔贤惠的李氏姑娘,日子越过越红火。
即使成了村里的富户,他依然保持着善良的本性,修桥铺路、接济穷人,成了方圆百里有名的大善人。村里人提起陈厚道,都会竖起大拇指说:“好人有好报,这话一点不假!”
来源:稀奇讲民间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