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被相亲对象抵在墙上亲,他搂着新欢,面色阴沉铁青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6 18:31 2

摘要:“卧……槽……”有人忍不住发出感慨,随后又尴尬地看向傅寒野。毕竟,慕烟和傅寒野曾经是京圈里人尽皆知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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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烟站在酒店电梯里,身体有些发软,被相亲对象顾清之抵在厢壁上。

她的大脑有些混沌,意识却还残留着几分清醒,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些许尴尬和无措。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慕烟的目光与电梯外的傅寒野相撞。

傅寒野搂着新欢,面色阴沉,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身后的几个哥儿们目瞪口呆,显然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震惊。

“卧……槽……”有人忍不住发出感慨,随后又尴尬地看向傅寒野。毕竟,慕烟和傅寒野曾经是京圈里人尽皆知的情侣。

傅寒野冷笑一声,搂紧身边女伴的腰,眼神戏谑地看着慕烟和顾清之:“还不出来?是打算在电梯里直接做?”

慕烟的耳尖瞬间红透,酒劲也消退了几分。她急忙拽住顾清之的手,快步走出电梯。与傅寒野擦肩而过时,她不敢抬头,心中满是酸楚。

“阿野,你前女友玩得够花啊!她要早这么野,你是不是也不会腻了?”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慕烟的心脏。

“腻了”这个词,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瞬间将慕烟拉回两个月前的那个噩梦般的日子。

那时,慕烟还是傅寒野身边的乖乖女。他们的爱情曾是京圈里的一段佳话。傅寒野,那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太子,竟然为了慕烟收心,高调追求,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她。他会为慕烟一句想吃荷叶酥,跑遍全城;会为她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

慕烟以为,傅寒野是真的浪子回头,真心爱她。于是,在那个铺满红色花海的房间里,她手捧戒指和玫瑰,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傅寒野的求婚。

然而,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美梦彻底破碎。傅寒野拥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在玄关处激烈拥吻,两人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衣服。

傅寒野看到慕烟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被讥诮取代:“哎呀,瞒不下去了呢。发现了也好,反正我这收心浪子的戏,也快演烦了。”

那些伤人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慕烟的心上。“因为你真的……太无趣了,我早腻了。”“我需要一个性格乖巧,省心简单的女朋友。”“给点真心就想纠缠一辈子,入戏太深。”

原来,这三年的爱情,不过是傅寒野为了应付家里和公司而演的一场戏。慕烟的真心,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

电梯里,傅寒野怀中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电梯Play,好刺激呢。傅少你居然舍得跟这么野的姐姐分手?”

“死鱼而已,再蹦跶也是没劲。”傅寒野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慕烟浑身冰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顾清之突然搂住慕烟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亲昵地低语:“需要我抱你吗?”

慕烟还没来得及回应,傅寒野便冷冷地说:“二位,今天你们开房的单,免了。稍后我会让人送些小玩意儿过去,就当给你们二位助助兴,毕竟……只靠慕烟那木头一样的技术,怕是不会很和谐。”

“你!我们根本都没……”慕烟气得脸色发白,想要反驳,却被顾清之拉住。

顾清之轻笑一声,眼神挑衅地看向傅寒野:“比起现成的经验,我更想亲自教慕烟体验探索。毕竟,我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教学。前辈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傅寒野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翳,拳头攥紧,却在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失去了上前的机会。

到了房间,慕烟的脸依旧红得发烫。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文儒雅的顾清之,在电梯里会说出那样的话。

顾清之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腹肌的轮廓。他歉意地说:“方才电梯里……冒犯了,抱歉,慕小姐。”

慕烟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关系,不怪你。要不是我脑子抽风,把相亲地点选在清吧,也不会出这种事。都怪我没注意,被人在酒里下了药。要不是你主动跟我换酒,现在难受的就是我了。”

顾清之擦了擦头发,淡淡一笑:“的确……有点糟糕了。”

酒店一楼,傅寒野冷着脸从电梯里出来,气息低沉阴郁。身后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阿野,这慕烟也不是只会弹琵琶,无趣至极啊。白纸一样的乖乖女,教啥学啥,想想怎么还有点刺激呢?我看那男的条件挺不错的,俩人现在估计都滚床上了……”

“砰!”傅寒野一脚踢倒垃圾桶,冷着脸推开身边的女人,攥紧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他低声咒骂一句,转身摁下了“上楼”键。

电梯里,傅寒野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内心狂躁不安。他猛地一拳砸在厢壁上,咬牙切齿地说:“慕烟,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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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之再次冲了凉水,药劲终于消了,但人也脱力了。浴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慕烟急忙冲进去,看到顾清之单膝跪地,靠墙坐在地上,头顶的凉水还在浇着。

她赶紧关掉冷水,将顾清之扶起,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近距离接触下,慕烟感受到顾清之身上的低温,心疼地说:“大冬天的,这样泡冷水,会感冒的。”

她抽过浴巾,踮起脚为顾清之披上。却因为身高差,不小心将顾清之拉得靠近自己,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傅寒野阴仄仄的声音:“怎么?二位是打算再玩一下浴室Play?”

慕烟吓了一跳,急忙松开手。傅寒野手中拿着房卡,眼神阴郁地盯着他们,胸膛剧烈起伏。

顾清之皱了皱眉,将慕烟护在身后,笑着看向傅寒野:“傅少这是亲自来送助兴服务么?”

“当然。不如,我直接加入二位,如何?保证二位今天能玩到最、尽、兴。”傅寒野冷笑一声,神情轻佻又傲慢。

慕烟气愤地说:“傅寒野你有病是不是?”

傅寒野逼近顾清之,上下打量着他,挑衅地说:“哥儿们,你出台多少钱?干净吗?查过吗?没病吧?我虽然玩得花,但也不是什么脏东西都玩的。要不,我出钱,你先去查查?”

“傅寒野,你去查查脑子行吗?”慕烟气得咬牙切齿,“他是顾氏集团总裁,我奶奶亲自挑选的相亲对象,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傅寒野神情猛地僵住,显然没想到顾清之身份如此显赫。他转向慕烟,眼神中带着试探和紧绷:“你来相亲?刚相亲就跟他开房?你看上他了?”

慕烟无语地看着傅寒野,冷冷地说:“对,看上了,行吗?傅大少你现在能滚了吗?”

傅寒野攥紧拳头,脖颈青筋暴起,却只是盯着慕烟看了几秒,而后混不吝地一笑:“行,出息了啊慕烟。但你搞清楚,酒店是我的。要滚,也得是你、俩、滚。”

顾清之身体还很虚弱,开不了车,他的助理来接他。慕烟愧疚地将他送上车,郑重地说:“顾先生,抱歉……然后,再见。”

顾清之靠在椅背上,对慕烟笑笑,声音温润:“慕小姐,再见。”

慕烟本以为这场尴尬的相亲就此结束,却没想到,那条没打完的消息居然发了出去。第二天,她看到顾清之的回复时,整个人都懵了。

一来二去,两人的聊天渐渐多了起来。虽然都是日常小事,却让慕烟感受到了一种轻松自在的氛围,仿佛真正找到了一个可以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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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剧院演出结束后,慕烟收到顾清之的消息:“难受。可能是药劲吧,头晕,难受,需要人探病。”

慕烟笑着回复:“需要我提醒一下顾总,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吗?”

“哦,碰瓷失败。我在你们剧院门口,要见一面吗?”

慕烟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初雪正下个不停。她笑了笑,回复:“好啊。”

当慕烟赶到剧院门口时,看到顾清之抱着玫瑰,站在银色卡宴前。他穿着暗灰色呢子大衣,身姿挺拔,在雪中显得格外俊朗。

“不是出差了吗?怎么突然来了?”慕烟气喘吁吁地问。

“因为想见你。恋爱也不能只聊天,总要有些实际的态度才对吧?”顾清之将玫瑰递给慕烟,眼神温柔。

慕烟愣住了,“恋爱?什么时候?”

“那天微信上我说的想交往试试,慕小姐没认真?慕小姐不是也看上我了吗?”顾清之认真地看着慕烟。

慕烟有些茫然,却在顾清之冷笑话般的话语中,渐渐放下了心防。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然而,他们在剧院门口的照片被记者拍下,登上了热搜。傅寒野的发小宁易打来电话,询问慕烟是否和顾清之在一起了。

慕烟淡淡回答:“没有。但能帮我告诉傅寒野,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分都分了,我的事情,跟他无关。”

酒吧里,傅寒野听着宁易转述慕烟的话,眼神阴郁。宁易叹了口气:“阿野,你有点忒矛盾了吧?嫌人家无趣的是你,甩了人家的也是你,现在人家朝前看了,你这是干吗呢?”

傅寒野仰头灌酒,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慕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如此愤怒和难过。

第二天,慕烟感冒了,向剧团请了假。顾清之得知后,立刻赶来照顾她。看着顾清之在雪中忙碌的身影,慕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晚上,慕烟发了条朋友圈:“滴,感冒君已被杀手斩获。”配图是放晴的天空和落地窗。她不知道的是,傅寒野看到这条朋友圈后,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傅寒野找到了慕烟的住处,将车停在楼门口,堵住了大部分路。他靠在车边,冷着脸让慕烟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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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气氛压抑。傅寒野绷着声线问:“感冒好点了吗?他照顾得好吗?”

慕烟惊讶地看着傅寒野,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这些。傅寒野拿出手机,屏幕上是监控视频,画面中慕烟和顾清之在电梯里激吻。

“吻得可真激烈啊,我他妈居然开始隔着屏幕嫉妒顾清之!”傅寒野情绪激动,“分手到现在,你他妈就跟长在我脑子里一样!做梦都有!我明明过上了自己之前的生活,但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永远觉得缺点什么,空的厉害。”

他拉住慕烟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妥协:“我后悔了慕烟。我根本受不了你属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任何人。跟他分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结婚,我不浪了,我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好不好?”

说着,傅寒野拿出一枚钻戒,紧张地看着慕烟:“欠你的求婚,我现在补上。慕烟,给我个机会,行吗?”

慕烟看着眼前的钻戒,心中一片平静。她伸手合上盒子,轻声说:“不行。我不愿意。傅寒野,我的真心,给过你的。我曾经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可是……你从没有过真心,也没想要过我的真心。时过境迁,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时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的东西,再回头,赌上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傅寒野眼眶通红,想要抱住慕烟,却被她躲开。慕烟的手机响起,是顾清之打来的。她接起电话,笑着说:“早啊,杀手先生。有个前任需要您帮忙除掉一下呢。”

顾清之很快赶到,傅寒野默默离开了。看着顾清之关心的眼神,慕烟终于露出了笑容。

“所以,慕小姐是自己除掉了我的竞争对手吗?”顾清之笑着问。

“天已经很冷了,你还要尬我?”慕烟嫌弃地说,却在顾清之牵起她的手时,没有拒绝。

车门关上,车子发动。慕烟看向后视镜,傅寒野的车子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视线中。她知道,有些过去,终究是要放下的。

顾清之瞥了慕烟一眼:“真不给改备注?”

慕烟笑着看向他:“看在顾先生特地赶来的份上,给个同情,改吧。只不过,改成什么呢?男、朋、友?”

顾清之挑眉,神情得意:“也行。先这个吧,我争取一年内升级到老公。啧,KPI任务艰巨啊。”

慕烟撇了撇嘴,耳尖却红了。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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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烟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街景快速后移。顾清之的手偶尔会从方向盘上腾出,轻轻覆在她放在腿上的手上,带着几分试探的温柔。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掏出一看,是傅寒野发来的消息:「慕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慕烟指尖顿了顿,正要删除,顾清之忽然开口:「要不要去吃那家你上次提过的牛排馆?」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怔忪,却在她抬头时,用余光扫过她手机屏幕,眸色微沉。

牛排馆里,顾清之细心地为慕烟切好牛排,刀叉碰撞的声音中,他忽然说:「傅寒野今早去找过我。」慕烟手中的叉子猛地顿住,抬头看他。

「他说什么?」

「他说……」顾清之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手,「他说你还爱他,让我退出。」

慕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胃里忽然翻涌起恶心。顾清之却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但我告诉他,爱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执念。」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红痕,「而且,我相信你。」

慕烟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求婚那天,傅寒野眼中的讥讽。她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顾清之的手:「以后这种事,让我自己处理吧。」

顾清之挑眉:「怎么处理?」

「比如……」慕烟勾起唇角,「公开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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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慕烟在朋友圈发了一张与顾清之的合照。照片中,顾清之低头为她系围巾,她抬眸看他,眼中有细碎的光。配文只有两个字:「是他。」

评论区瞬间炸了锅,闺蜜率先留言:「终于等到这一天!早跟你说过,傅寒野那孙子配不上你!」

慕烟笑着摇头,刚要放下手机,忽然看到傅寒野的未读消息又多了几条。她犹豫了一下,点开对话框,最新一条是:「我看到照片了,慕烟,你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

她盯着屏幕,心中却无波澜。正欲退出,顾清之的视频通话打了进来。

「在做什么?」顾清之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身后是一片狼藉的书房,「在想我?」

慕烟被他的自恋逗笑:「顾总,你的霸道总裁人设是不是有点崩?」

「在你面前,不需要人设。」顾清之忽然认真起来,「慕烟,明天陪我去参加个酒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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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现场,慕烟穿着顾清之送的淡紫色礼服,挽着他的手臂步入会场。灯光璀璨中,她一眼便看到了傅寒野。他穿着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正是两个月前那个在玄关与他激吻的女孩。

「哟,这不是慕烟吗?」女人眼尖地看到他们,阴阳怪气地开口,「怎么,离开傅少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这速度,够快啊。」

慕烟还未开口,顾清之便轻笑一声:「这位小姐,管好自己的嘴比较重要。毕竟……」他眼神淡淡扫过傅寒野,「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捡别人剩下的。」

傅寒野的脸色瞬间铁青,女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说谁是剩下的?」

「谁对号入座,说的就是谁。」慕烟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傅先生,管好你的女伴,别让她到处乱咬人。」

会场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傅寒野盯着慕烟,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慕烟,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烟没有再理他,挽着顾清之走向别处。身后,传来女人的质问:「阿野,你怎么不说话?你以前对她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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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顾清之带着慕烟来到天台。夜风轻拂,慕烟望着城市的夜景,忽然说:「以前我总觉得,爱情就像一场戏,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她转头看向顾清之,「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真实。」

顾清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因为我是真心的。」他低头,额头与她相抵,「慕烟,我知道你受过伤,所以我会等,等到你完全信任我的那一天。」

慕烟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度。远处,烟花忽然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她想起曾经与傅寒野一起看烟花的场景,那时的她以为那是永恒,却不知烟花再美,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傅寒野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慕烟,原来失去你,才是我这辈子最无趣的事。」

慕烟轻轻删掉消息,将手机放回包里。她伸手环住顾清之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而是两颗真心的相互靠近。

烟花的余辉中,顾清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有些过去,就让它如烟般散去;有些未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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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清晨,慕烟在顾清之的公寓醒来,床头放着一杯温好的蜂蜜水,旁边压着张便签:「晨会提前,冰箱有早餐,下午来接你下班。」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句号洇开小片墨渍,像他每次看她时藏在眼底的暗流。

剧团排练厅里,慕烟抱着琵琶走神。两周前顾清之带她去见了顾老太太,老人拉着她的手直掉眼泪:「可算等到我们清之带喜欢的人回家了。」那时她才知道,顾清之从未带任何异性回过老宅,所谓「奶奶亲自挑选的相亲对象」,不过是他为了接近她找的借口。

「慕烟,走神了。」团长敲了敲谱架,「这段《十面埋伏》要弹出杀伐之气,不是小儿女情长。」

她连忙致歉,指尖刚触到琴弦,排练厅的门忽然被推开。傅寒野穿着件落满雪花的黑色大衣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神却异常明亮,像困兽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想跟你谈谈。」他的声音带着透支的沙哑,身后的助理抱着个巨大的纸箱,「这些是你落在我那儿的东西。」

纸箱里是她的旧物:大学时获奖的琵琶谱、他送的第一支口红(从未用过)、还有三年前她生日时他拍的照片——照片里她闭着眼许愿,他在镜头后笑得温柔,那时她真的以为他是全世界最懂她的人。

「拿走。」慕烟别过脸,指甲掐进掌心,「我现在不需要了。」

傅寒野忽然上前,纸箱「砰」地砸在地上,乐谱四散飘落。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慕烟,你以为换个人就能忘记过去?你以为他能给你我给不了的东西?」

排练厅的空气瞬间凝固,团员们纷纷放下乐器,有人掏出手机想拍照。慕烟深吸一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傅寒野,你弄疼我了。」

他如遭雷击,猛地松手。她后退两步,撞在谱架上,琵琶从琴弦上滑落,发出刺耳的杂音。这时,排练厅的门再次被推开,顾清之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大衣都没来得及脱,手腕上还戴着她送的那条手绳。

「怎么回事?」他快步走到慕烟身边,挡住傅寒野的视线,手指轻轻抚过她泛红的手腕,「有没有伤到?」

慕烟摇头,却在看到傅寒野盯着顾清之手绳的眼神时,鬼使神差地将手绳往上拽了拽。那个瞬间,她清楚地看到傅寒野眼底的光骤然熄灭,像被冷水浇灭的烛火。

「顾清之,我们谈谈。」傅寒野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顾清之转头看他,眸色冷得像冰:「没什么好谈的,除非你想聊聊 trespassing( trespass 的现在分词,意为非法侵入)和 harassment(骚扰)的法律后果。」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过在那之前,我更建议你先看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傅寒野的助理正将一个小瓶塞进慕烟的酒杯。慕烟猛地想起那天在清吧,她点的鸡尾酒度数并不高,为什么会喝了半杯就头晕目眩——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场精心设计的局。

「你……」傅寒野脸色惨白,「不可能,我没让他这么做!」

「有没有让他做,你自己清楚。」顾清之将手机收回,「但现在,我要带我的女朋友离开。慕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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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顾清之的车在二环上堵得寸步难行。慕烟望着窗外飞旋的雪花,忽然开口:「其实你不用骗我。」

顾清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骗你什么?」

「那段录像。」她转头看他,「是你让人做的,对吗?」

车内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顾清之沉默了很久,久到慕烟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助理的袖口。」慕烟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那天在酒店,傅寒野的助理穿的是法式袖扣,而录像里的人戴的是普通纽扣。」

顾清之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雪地里滑出半米远。他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为什么不拆穿?」

「因为……」慕烟低头看着手绳,「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

车内的暖气烘得人眼眶发烫。顾清之忽然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对不起。」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会因为傅寒野的任何举动动摇。」

慕烟闭上眼,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她想起傅寒野说过的「腻了」,想起顾清之为她系围巾时的认真,忽然明白:爱情里从来没有完美的人,但有人愿意为你暴露软肋,愿意在你面前承认不完美,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信任。

「下次想保护我,」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自己扛。」

顾清之身体猛地僵住,随即收紧双臂,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车外的雪光映在他脸上,为他一向冷峻的眉眼添了几分柔和。远处的车笛声此起彼伏,他却在她耳边轻轻说:「慕烟,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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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顾清之收到傅寒野的邀约,地点在他们常去的拳击馆。当慕烟得知时,顾清之已经换好了拳击服,露出手臂上狰狞的旧疤——那是他早年在海外拓展业务时遇袭留下的。

「别去。」慕烟抓住他的手腕,「我怕他会冲动。」

顾清之低头看她,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拳击馆里,傅寒野已经等在擂台上,赤着上身,胸口有道新伤,结痂的血痕蜿蜒至腰线。顾清之挑眉:「看来你最近过得很不如意。」

傅寒野啐掉嘴角的血沫:「要你管。」

第一回合,傅寒野像头失控的野兽,出拳又快又狠,却屡屡被顾清之躲开。第二回合,顾清之终于还手,一拳打在傅寒野腹部,后者闷哼一声,却忽然笑了:「顾清之,你知道慕烟最怕什么吗?」

顾清之瞳孔骤缩,拳头停在半空。

「她最怕别人骗她。」傅寒野擦了擦嘴角的血,「当年我骗她,现在你也骗她,你说她会不会有一天发现,你们其实是一类人?」

这句话像把刀,狠狠扎进顾清之的心脏。他想起慕烟发现录像造假时的眼神,想起她明明识破却依然选择相信他的模样,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傅寒野趁机挥拳,正中他脸颊。顾清之晃了晃,却没有还手,只是盯着傅寒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和你不一样。因为我会承认我的错,会用一辈子去弥补,而你——」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只会在失去后才知道什么叫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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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烟在拳击馆外等到深夜,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化作水珠。终于,顾清之推门而出,脸上有淤青,却笑得温柔:「等很久了吧?」

她没有说话,伸手替他戴上围巾,指尖触到他锁骨处的湿痕——不是汗水,是雨水。她忽然想起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雨夹雪,而他出门时没带伞。

「去我那儿吧。」她握住他的手,「我煮了姜汤。」

公寓里,暖黄的灯光下,慕烟用热毛巾替顾清之敷脸。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傅寒野说,我和他是一类人。」

慕烟顿了顿,将毛巾重新浸入热水:「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抬头看她,眼神里有挣扎,「我确实骗了你,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慕烟放下毛巾,直视他的眼睛:「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怪你吗?」她轻轻抚摸他脸上的淤青,「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真心,也看到了你的勇气。勇气不是不犯错,而是犯错后敢直面自己,敢说对不起。」

顾清之忽然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骼。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地板上,像撒了把碎钻。慕烟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听见他在耳边说:「慕烟,以后我不会再骗你,永远不会。」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凌晨三点。这一晚终将过去,就像所有的寒冬都会迎来春天。而她知道,在这个男人怀里,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一个不再需要演戏、不再需要怀疑的地方。

雪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慕烟靠在顾清之肩头,忽然轻笑出声。他低头看她,眼里有疑问。

「我在想,」她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或许我们该给这段感情起个名字。」

顾清之挑眉,眼底泛起笑意:「什么名字?」

「就叫……」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融雪》怎么样?」

他愣了愣,随即笑出声,笑声震动胸腔:「好,就叫《融雪》。因为你,是我生命里所有寒冬的终结。」

来源:转转小说家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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