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市的律师都签过保密协议:“谢太太与狗,恕不接待 ”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7 03:23 1

摘要:小女孩爱扎高马尾,爱穿白T恤配牛仔裤,清纯得能掐出水来,跟浓颜系的姜望舒天壤之别。

第1章

姜望舒和谢清樾是商业联姻,一开始各玩各的。

后来,当姜望舒发现自己对谢清樾动心时,谢清樾也动心了。

不过他动心的对象,是刚来公司实习的女大学生。

……

姜望舒发现谢清樾外面有别人了,是因为他手上的那条发圈。

那条发圈,跟他新来的女秘书程今禾手上那条,一模一样。

小女孩爱扎高马尾,爱穿白T恤配牛仔裤,清纯得能掐出水来,跟浓颜系的姜望舒天壤之别。

情绪骤然塌方,姜望舒扯了扯已经无法蔽体的蕾丝睡衣,别过头想要下床。

“不想再来一次?”

男人嗓音低磁,明显还没餍足,伸出那只戴发圈的手握住了她玉足。

郁气在姜望舒心头盘旋,她现在整个人止不住往冰窖里坠,哪还有兴致?

她摇头,谢清樾便松了手。

他闭着眼慵懒地靠回床头,暖黄的灯光打在他优越的五官上,美若神祗,乱了姜望舒的心。

完美如他,真的爱上了女秘书吗?

姜望舒犹豫着想问,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瞥了眼,眸光一黯,是程今禾。

下秒,一道带哭腔的声音就在房间响起:“谢总,我出租房的灯坏了,好黑我害怕……”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姜望舒却觉得冷。

“你先别动,等我来。”谢清樾很快下床穿衣。

他挂了电话,似无奈对姜望舒说:“小姑娘不懂事,刚出来工作,我去看看。”

话里不经意的宠溺像打翻的开水,把姜望舒的心烫了个洞。

下楼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姜望舒凝着谢清樾离开的背影,冷风穿过破洞的胸口,难过一阵阵往那里涌。

身家千亿的男人为了一个实习生,开着豪车去修灯。

他好像真的对那个女孩子动心了。

可笑的是,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她和谢清樾商业联姻,婚前就约定各玩各的,做战略合作伙伴,只走肾不走心。

是自己越界了。

压了压眼尾的酸涩,姜望舒拉上了窗帘转身。

她告诉自己:该适可而止了。

一夜未能好眠。

姜望舒顶着乌青双眼下楼时,佣人正清点着送来的菜。

“夫人,你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鳌虾到了,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不是说要亲自给先生下厨吗?”

她看着满箱的食材眸子忽然酸胀胀的。

昨晚之前,她是想趁这个机会跟谢清樾告白的。

“算了……”到嘴边,她又转了念。

不过是顿饭而已,就当犒劳自己了,毕竟还特意报了烹饪班,学那么久。

这顿大餐,姜望舒从早上做到天黑。

热菜凉透了,谢清樾还没回来。

姜望舒独坐在餐厅里,佣人过来第五次问:“夫人,要不要我再去热热?”

“不用。”姜望舒起身,忽略胸口的酸楚,正想说去倒了。

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

“夫人,一定是先生回来了!”佣人快步过去开门。

“我是谢总的秘书程今禾,能帮我通告一声谢太太吗?谢总让我来帮他拿换洗衣服。”

软糯糯的声音从门口传进耳朵,姜望舒的美眸一凛。

小姑娘一头如瀑黑发散在肩头,白色连衣裙素汤寡水,唯独,白皙脖子上那一一圈圈红滟滟的吻痕实在扎眼。

姜望舒红唇扯起弧度,冷倦地敛了视线,吩咐佣人。

“去拿一套给她。”

她转身就要上楼,身后,那道软糯的声音却又跟了过来。

程今禾明显在颤:“谢太太,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姜望舒胸腔滞重,转过身,抱胸倚在中岛台上漠然看向她。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

程今禾被女人强大的气势压得有些无措,绞缠着十指,嗫嚅了起来。

“我,我跟谢总……”

她支吾着,怯怯的样子让姜望舒看笑了,笑自己输得难堪。

“你是想让我问你脖子上谢清樾弄出来的红痕?还是你手上跟谢清樾同款的发圈?还是你昨晚叫他去给你修灯的那通电话?”

听着自己平静叙述出来的声音,姜望舒突然觉得压在心口的巨石松了。

“你三番两次暗示我,你和他睡了,然后呢?你想怎样?让我跟谢清樾离婚,成全你们?”

裹着刺的质问精准命中程今禾的心颤。

她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姜望舒的面前——

“谢太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成全我们吧!”

“我爱谢总,谢总也爱我,你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你们的婚姻是畸形的,所以我求求你,放过他,成全我们吧!”

姜望舒挑眉一惊,抬眸就撞进了与谢清樾的目光里。

他站在门口,看向自己的眉眼里,满是她从未见过的厌恶。

“姜望舒,你越界了。”

第2章

姜望舒被那目光狠狠钉在原地。

她强忍住眸底的涩意,解释:“谢清樾,不是我让她跪的。”

话没说完,就被程今禾抢了声——

“谢总,我不想看你为难!你说过的,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才有轻松惬意的感觉,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当这个坏人,我愿意做那个坏人!”

程今禾激动得眼眶通红,眼泪盈盈在眼里打转,仿佛马上就要碎了。

“可我不愿意。”谢清樾只一句就让她止住了哭泣。

说这话时,谢清樾幽冷目光落在姜望舒身上。

姜望舒此刻拼命维持着没有被打击到的体面假象,实际上心已经搅成了一团烂泥。

谢清樾差人送走了程今禾。

他兀自走向姜望舒,在餐吧前坐下。

岛台上,琳琅满目的饭菜已经凉透,他拿起筷子跃跃欲试:“都是你做的吗?看起来还不错。”

姜望舒此刻极力想否认:“不是……”

可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谢清樾牵起,是那只为他剥虾剥出血泡和虾刺的那只。

“痛不痛?”

他温润的这一问,瞬间让姜望舒死命遏住泪意的开关失了灵。

“不痛。”她别过头,想抽回手,却被谢清樾拉进怀里,强行按在了腿上。

他接过佣人递来的碘酒棉签,轻柔托着她的手掌,边呼着热气给她止痛边上药。

“做饭是佣人的事,不该你做的就不要做,何必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当好你的谢太太不开心吗?”

姜望舒指节一顿,秒懂了他的潜台词。

他在敲打自己,认清身份。

姜望舒把手从他掌心抽回,强撑着说:“可是谢清樾,我们虽是协议婚姻,但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

你怎么能纵容外面的女人,怎么就真的对别人动心了。

剩下的话,她哽住没有说出来。

“谢太太,当初那么多人要跟我商业联姻,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谢清樾抬起冷眸看她。

姜望舒脸色一僵,大脑空白。

谢清樾不动声色扔掉棉签棒,修长的指节覆在她细腰上,散漫却不失残忍道:“因为我觉得你跟我一样,利益至上。”

到底还是没躲过最致命的一击。

姜望舒自嘲一笑:“谢清樾,你能找纯情女大学谈恋爱,那我去找个年下小狼狗谈恋爱也是可以的吧。”

谢清樾用深不见底的暗眸看着她,默了瞬,淡淡一笑:“随你。”

“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我都尊重。”

姜望舒被他托住细腰,提起放到了椅子上。

“乖。”

谢清樾贴面轻吻了下她的颊后,扔下她和桌上的饭菜走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姜望舒酸涩至极的眸子一寸一寸收回。

她端起一桌的冷饭残羹,通通倒进了垃圾桶。

酸涩找不到出口,姜望舒拨通了闺蜜电话。

“出来喝酒?叫个小狼狗陪陪。”

酒吧声浪喧嚣,灯红酒绿。

闺蜜把小狼狗引荐到姜望舒面前时,姜望舒已经微醺。

小狼狗挠了挠头,突然冲姜望舒尴尬的笑了。

“望舒姐,好巧你也出来喝酒?我表哥呢,要不我给樾哥打个电话喊他来接你?或者我送你?”

表哥二字让姜望舒大脑白了瞬,终于想起了。

小狼狗竟然是谢清樾还在上大学的表弟,陆祈闻。

他们陆家人都生了副好皮囊,两人眉眼有三分相像。

姜望舒突然想到程今禾口口声声说‘畸形的爱’四字。

她嘲弄一笑,突然有种强烈想要报复的冲动,想着已经故意流转起碧波粼粼的美眸,搭上陆祈闻肩膀调侃道:“回哪个家?你家我家还是如家?”

瞬间撩红了陆祈闻的脸。

然而话一出口,姜望舒就后悔了,她还是做不出这种没水准的事。

于是顺势倒在卡座上装晕,佯装断了片。

陆祈闻推了推她也没醒,轻叹了口气,无奈似地掏出了手机。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打个赌,我今晚能将我嫂子拿下,我要是赢了你和我共享你女朋友,输了就把我的好嫂子共享给你。”

姜望舒怔然睁眸,想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腾地夺过陆祈闻手机,直接扔进酒杯里,起身就走。

“望舒姐,你没醉啊,不是……你听我解释……”陆祈闻追在她身后,语无伦次地解释。

见姜望舒充耳不闻,他一把拦住,逼停她,禁锢墙上。

“望舒姐,好姐姐,求你别生气,我错了,你怎么着我都行,求你别跟樾哥告状行不行?”

姜望舒一个多余的眼色都不想给他,冷着脸推开他就要走。

这时谢清樾凛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说来我听听。”

第3章

姜望舒全身骤然发麻,心脏猛地漏了一拍,她好想逃。

陆祈闻也立刻从她面前弹开,火速与她拉开距离,接着卑躬鞠膝跟谢清樾既解释又道歉。

“樾哥,我碰巧遇见望舒姐,她喝醉了我想送她回家,刚好你就来了,你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冷光打在谢清樾身上,周身像裹着无形的结界。

然而,他的表情却像一汪平静的湖水。

他只淡淡一声:“哦。”

甚至没有多看姜望舒一眼,扔下一句“那就一起。”后,拔腿就走。

姜望舒垂眸,不发一言跟上。

回去的车上,姜望舒歪头倚在副驾驶,偷偷打量那张俊美无双的侧脸,不由得想:他是故意跟踪自己吗?

不然,那么巧就刚好遇见。

这个想法刚冒出,她突然看见了脚下写着程今禾的名字卡。

原来,程今禾在酒吧兼职打工。

胸口滞重,姜望舒黯了黯眼眸。

再抬眸时,又在中控台上看见程今禾的卡通立牌在摇头晃脑。

它摇摇摆摆的,仿佛在嘲笑她刚才的自作多情。

躁闷的情绪愈发浓烈,姜望舒打开车窗想透透气。

可风明明清凉,却还是觉得热,口干舌燥,她扯松衣领好像钻进冰箱里。

察觉到她的异样,谢清樾投来关切视线:“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姜望舒眼神迷离,带着颤音:“我感觉好像被下药了,谢清樾,送我去医院……”

姜望舒此刻不清醒,自然不知道她的眼神有多勾人。

谢清樾直接一脚油门加速,又在路口猛地掉头。

然而车子疾驰的方向却跟去医院的方向完全相反,他开进了小树林……

……

姜望舒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彼时她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拿过手机,谢家的家族群有99条未读消息——

【陆祈闻花天酒地,违反家规,已经送去非洲反省五年。】

姜望舒心一沉。

昨天陆祈闻刚在酒吧冒犯她,今天就被送去非洲。

而如今谢家的家主是谢清樾,刚好只有他才有资格启动家规。

有那么巧合吗?

就在这时,衣帽间响起程今禾甜腻的声音。

“谢总,陆祈闻就只是出言调戏了我几句,也没对我造成实际伤害。我不想让你为难的,你将他送去非洲会不会处罚太过重了……”

谢清樾竟然把程今禾带回家了?

随后他温润的声音响起:“他搭讪了你,就得付出这个代价,还有事,我挂了。”

姜望舒仿佛遭受了致命的一击,像溺水的鱼,突然呼吸困难。

这时,换好衣服的谢清樾来到了眼前。

“还难受吗?”

姜望舒摇了摇头:“不难受。”是假的。

“避孕药在床头,下次我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

姜望舒眸色一颤,嗓子里像是塞满棉花,嗯了一声。

谢清樾却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仿佛想亲眼确定她会吃下药。

姜望舒拿过避孕药,掰开铝膜,抠出一粒倒进嘴里咽下。

然后,冲他扯起苦涩嘴角:“放心了吗?”

男人冲她报以没有温度的一笑,转身就走。

凝着谢清樾背影消失门口后,姜望舒眼睛里进了酸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缓缓摊开掌心,本该吞下的避孕药还在。

她最讨厌被人胁迫做事了,可为什么她现在会可笑的在想,如果有一个谢清樾的孩子,他们之间会不会就不再只是利益关系?

下一秒,她又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气笑了。

垂眸已是泪流满面。

她真的真的好讨厌,好讨厌矫情的自己。

就在这时谢清樾的来电,突然似有所感地响了。

姜望舒怔怔看着手机,任由铃声响到最后一秒,最后再无法压抑呼之欲出的感受,她抓过冲那头的男人激动道:“谢清樾,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而那头谢清樾却冷冽地同时在说:“我完全不爱姜望舒,离婚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4章

完全不爱四个字像利刃刺穿了姜望舒心脏。

她摁下电话挂断键,胡乱吞下掌心的避孕药,吞下的药像碎玻璃,划烂她的五脏六腑。

再重重躺倒回床上,任由眼泪浸湿枕头。

谢清樾这一走,就消失了三天。

他的身影天天出现在程今禾的朋友圈里。

第一天,他们一起在漫天的璀璨烟花下,激情拥吻。

第二天,他们一起参加拍卖会,五千万的发夹,他为她点天灯。

第三天,他们一起逛游乐园,他豪掷千金为她买下。

两人同坐旋转木马,幸福相拥。

程今禾特意发了朋友圈:“圆了童年遗憾,现在这座游乐园是我的了。”

评论里,所有谢氏集团的高层都给她点赞。

有人在下面言祝福:“万年冰山谢总还会哄女孩子开心呢,祝福祝福!”

“我可听说纪念日和生日谢总这座冰山都从没送过谢太太礼物,今禾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谢总!”

姜望舒静静看着这些消息,失眠难受了几晚的她,心中快要没有任何波澜。

她关了手机,刚闭上眼睛。

手机蓦地震动,是谢母打来的电话:“例行家宴,你这个家主夫人不来主持,也总该来露个面。”

姜望舒捏紧手机:“妈,我……”

她话还没说完,谢母用冷漠的命令口吻打断了她:“我在老宅等你。”

谢母平时对姜望舒也还算照顾,最终她还是去了。

她用口红涂了三层才将惨白的唇色盖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气色。

推开老宅大门,却看到刺眼一幕——

程今禾拉着谢母的手,夹着嗓子撒娇:“阿姨,您长得就有福气,面由心生,阿姨肯定也是个大善人,以后我们的婆媳关系肯定会很融洽。”

谢清樾居然把程今禾带回来参加家宴!

看谢母噙笑的脸,对她似乎也很是满意,可豪门之间明明最在乎门当户对?

谢母似有所感回首,胳膊从程今禾双臂间抽出:“清樾,你带今禾去院子里参观参观,我有点事要跟望舒聊聊。”

谢清樾转身将程今禾带去院子。

谢母径自走到姜望舒面前,陡然变了脸色。

“姜望舒,你是废物吗?你身材、脸蛋、家世哪点不比刚才那个蠢女人强?”谢母指着程今禾刚才所在方向,面色难看至极。

“我早劝你早点生个孩子抓住清樾的心,你不听,现在让那个蠢货压在泥里踩,你丢不丢脸?”

提到孩子,姜望舒的喉间像是被刀剜过般的疼,她艰涩地挤出几个字:“生孩子,我做不到。”

谢清樾和她之间的关系,早就没办法用孩子拴住了。

谢母哑然一瞬,霎时被她有气无力的语气激到,气急攻心扬手就要打她耳光。

“我看你是不清醒!”

然而这巴掌在半空被人截住,谢清樾冷声响起:“别动她。”

姜望舒骤然抬眸,就听见谢清樾接着冷冷道。

“还请您不要插手我的家事,最重要的是,也请您不要把您的雷霆手段用到今禾身上,她胆子小。”

这一刻,姜望舒只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人踩在泥里来回蹂躏。

在撸狗狗玩的程今禾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看到他们三人后,她放下狗狗挡在谢清樾面前,哭着说:“阿姨,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为难谢总,你要打就打我,要骂就骂我,别和他置气……”

姜望舒看着这幕讽刺至极,简直荒唐得想笑。

突然脚边痒痒的,低头望去,小狗在蹭她的腿。

而小狗脖子上的红色平安符很是亮眼。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半年前熬夜亲手缝制送给谢清樾的那枚,如今出现在了狗身上。

第5章

她还没回神,谢清樾已经牵起她和程今禾的手越过谢母径直出门。

“这场家宴就到此为止吧,恕不奉陪。”

姜望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宅走出来的。

程今禾却是轻车熟路坐进了副驾驶,一脸歉意冲她道:“谢太太,我晕车,谢总平时都是让我坐前排的。”

谢清樾细心地给程今禾系好安全带,座椅不用调,是最合适的高度。

然后抬眸对姜望舒扔下一句:“你坐后排。”

姜望舒想笑,却发现连抬起嘴角都很累了,最后她无言上了车。

半晌过去,车里气氛仍然尴尬。

程今禾干脆扭过头来主动和姜望舒搭话:“太太,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哪怕你得不到丈夫的爱,但至少你有资格能站在谢总的身旁。”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开始变得哽咽:“你很有福气,不像我……”

姜望舒只觉恶心,不由冷嘲一句:“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话落,车子突然急刹。

谢清樾不悦的声音,冷冷响起:“不舒服就少说话。”

程今禾抬起满是担忧的眸问谢清樾:“谢太太生病了吗?我学过护理,不如我住到家里,照顾她吧?”

“不必。”姜望舒当即拒绝,她真的很恨谢清樾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默然的态度。

谢清樾置若罔闻,揉了揉程今禾的头发:“别乱好心,照顾人会很辛苦。”

程今禾回握住谢清樾的手,俨然一幅深情的模样:“能为你分忧,我不怕辛苦。”

姜望舒僵坐着,脸色惨白。

她无意识地握紧掌心,又慢慢松开,她忽然意识到,那份锥心刺骨的痛,似乎有在减少。

她好像真的,慢慢不爱他了。

当天晚上,程今禾就直接住了进来。

她端着熬好的中药没敲门就闯入房间时,姜望舒正在处理离婚协议。

见程今禾进来,她立刻关了电脑。

程今禾朝她浅笑着走近,下一刻滚烫的中药就尽数倒在了姜望舒接过的那只手臂上。

白皙的皮肤瞬间通红,褐色的液体溅了满地。

姜望舒忍住没有痛呼,程今禾倒先捂住毫发无伤的小臂,突然惊叫起来:“啊!好烫,烫得我手好痛……”

谢清樾闻声赶来,立刻紧张拉起程今禾的手仔细检查。

只溅红了一个小点,他却如临大敌般难受:“痛不痛?怎么这么不小心?”

姜望舒静静看着这一幕,情绪竟然毫无波动。

直到提着药箱赶来的佣人一句惊呼:“太太!你手臂全是水泡,痛不痛?”

姜望舒眼睛一红,只觉疼痛蚀骨。

不是伤处痛,是心痛。

谢清樾瞥了眼,接过佣人手中的药膏边给程今禾上药,边淡淡道:“水泡还没破,不会有太大问题。”

姜望舒喉咙像是让鱼刺卡住。

她自嘲一笑,敛下痛色,转身要走,却被程今禾却一把拽住。

不偏不倚,正好抓破了她手上的水泡。

姜望舒吃痛得‘嘶’了声,额上冷汗直冒。

“谢太太,对不起,是我笨手笨脚的连药都端不稳……”

程今禾暗暗加重力道,姜望舒受不了猛地推开她。

这正中程今禾下怀,她平地摇晃直直朝前摔去,磕碎了手腕上的平安扣。

随着啪地一声脆响,谢清樾眸底的寒意有如实质朝姜望舒刺来。

他扶起程今禾扶起,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哭泣:“谢总,平安扣是我妈看我身体不好,在朝天寺一叩一拜给我求来的……”

“她说过,只有平安扣在,我才能平平安安的……”

谢清樾转眸看向姜望舒。

“你弄坏的,姜望舒。”

“今晚就你去朝天寺,再给她求一枚平安扣来。”

初冬的天,朝天寺已然白雪皑皑,正是寒浪刺骨时。

这一刻,姜望舒突然觉得自己太累了,真的没有力气了。

她拿起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径直递到谢清樾手心——

“让我去求平安扣可以,你先签了它。”

第6章

谢清樾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接过协议直接撕成两半。

眼底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慌乱:“清醒一点,你不是肥皂剧的女主角,感情用事发生在你身上很违和。”

姜望舒突然想笑,分明满身是伤的人是她,她倒好像成了恶毒女配。

她旋即冲谢清樾轻声道:“那我去求枚平安扣回来,还给她。”

连同你一起,都给她。

话落,姜望舒径直转身离开。

谢清樾凝着背影,这才注意到她汨汨流血的烫伤手臂。

伤到这样重,她为什么还是一声也不吭。

谢清樾握紧药膏下意识想追出去,却被程今禾扯住袖子。

“谢总,朝天寺现在完全是一座雪山,寒冷刺骨。你不是说太太不舒服吗?那她怎么能爬得上去,要不你还是拦住她吧……”

谢清樾声音瞬间冷冰,攥紧手里的药膏:“她才不会蠢到亲自去求。”

姜望舒和他一样,都是极致利己主义者,绝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他和姜望舒只是协议关系而已,没必要越界。

“那你会跟她离婚吗?”程今禾突然忐忑问。

她眸子发红,心跳如鼓,不可抑制地喉音在颤。

“不会。”

谢清樾没有迟疑的回答,如巨石砸头。

程今禾喉头一哽,仿佛万箭穿心。

她恨恨望着姜望舒离开的方向,满满的嫉妒。

彼时,姜望舒已经来到朝天寺山脚,凛冽的寒风如刀剑般刺向她的四肢,但她还是无比虔诚的爬了上去。

抵达寺门时,天光已然大亮。

佛香袅袅,姜望舒走进宝殿,先是在父母牌位前点上长明灯。

她眨了眨覆上寒霜的眼,缓缓跪下,心头酸涩顿时再难抑制,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如果父母还在,看到她身上的伤,会难过成得哭出来吧?

她仰着头,哽咽着说:“爸,妈。你们总说我的后半生要交给一个我爱的人,可从没告诉过我,如果那个人不爱我,我该怎么办。”

“既然强求不得,所以我决定了……放下了。”

谢清樾不爱她,那她也不要爱他了。

她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小姑娘,失去谢清樾,她的人生还有另外一万种可能。

起身时,受她之托去找平安扣的僧人搀了她一把。

僧人递上平安扣:“施主,您看与您所求是否一样?”

姜望舒接过查看,和程今禾那一枚平安扣相差无几。

她淡笑着说:“谢谢,应该就是这枚了,请问是哪位大师开的光,我想去谢谢……”

话没说完,僧人就笑着打断:“只是一个纪念品而已,入寺香客都能免费领取一枚,施主不必挂怀。”

姜望舒的笑容僵在脸上。

好一个纪念品。

她垂下嘲讽的眸光,再次道过谢后,很快下了山。

她的红白机车就停在山脚下,取过头盔戴上,长腿一迈轻松跨坐上车,拧动的油门轰鸣,随后如一道闪电刺破晨雾而去。

姜望舒破风骑行,肆意疾驰在曲折的盘山公路。

耳边是好友兼离婚律师的通话,好友惋惜问道:“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跟谢清樾离婚吗?错过了他,你可能很难再遇到那么合适的男人了。”

前面就是弯道,姜望舒没有减速。

“谁说我非要男人不可了?”

说着,她下意识拧紧油门,想把胸口的闷涩,难过连同谢清樾一起都丢进风里。

从此彻彻底底,重新开始。

然而下个弯道,一辆黑色宾利突然出现,如一头黑豹来势汹汹疾驰而来。

只一眼,姜望舒就认出了谢清樾的车牌号!

她心几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慌忙拧紧刹车,可极速的机车根本停不住!

后轮摩擦地面迸溅出的火星眼瞅着就要和谢清樾的汽车相撞,千钧一发之际,姜望舒拼尽全力扭转方向,主动让路朝护栏撞去。

‘嘭’地一声!

栏杆瞬间碎裂,濒死的失重感裹紧姜望舒心脏,她连人带车直直往崖底坠去——

第7章

痛,好痛。

姜望舒只觉得全身仿佛裂开,五脏仿佛重组。

钝痛、刺痛、酸痛各种痛感全都同时涌向她,彻底将她吞没……

“姜望舒,你不给我找麻烦是会死吗?”

听着熟悉的冷漠语调,姜望舒艰难睁开眼睛,谢清樾下巴冒出青色胡茬,双眼乌青,好像几天没有睡觉。

她下意识扫量他全身,没有缠绷带,也没有打石膏。

姜望舒提起的心脏慢慢放下,她缓缓摊开掌心,赫然是一枚平安扣。

摔下山崖时,她都没有松开,还好没有破损。

她听见自己哽涩的沙哑声音响起:“程今禾的平安扣我求来了,麻烦你帮我还给她。”

她凝着谢清樾,一字一句:“我们两清了,谢清樾。”

平安扣,还她了。

你,我也一并赠她。

谢清樾的目光骤然怔住,姜望悲凉的眸色,惹得他心猛地一颤。

明明守了她两天两夜,想说关心的话,可话到嘴边就换了意思。

“可笑至极!”

他一把夺过平安扣,扔进了垃圾桶里。

就在这时,他手机震动。

程今禾哭着说:“谢总,我不知道怎么得罪段副总了,今天她当着全公司的面打了我耳光……”

“我好痛,好丢脸……”

谢清樾眸色顿时阴郁:“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急不可耐要走:“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目送谢清樾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姜望舒疲惫收回酸涩到顶点的视线,她拨通了老管家的电话。

“吴伯,请来医院一趟,帮我办理转院手术,我要去国外疗养。”

“走私飞,抹掉我的一切痕迹。”

自从姜望舒婚后,这是老管家第一次接到她电话。

但最近谢家的事情,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好,大小姐,我这就来带你走。”

随后,她又拨打了好友的电话:“我的离婚官司,国内交接权就拜托你负责了。”

半个小时后,谢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气压低到极点。

谢清樾和负责谢氏拍卖生意的段瑶迦相对而坐。

对面的女人妆容艳丽,气场却同样极具压迫感,丝毫没有半分惧色。

谢清樾冷声夺人:“段瑶迦,你今天必须给我秘书道歉。”

“道歉,她也配?”段瑶迦嗤笑一声,“我可不是谢太太那样逆来顺受的主,随便什么腌臜东西都能蹬鼻子上脸。”

说着,她突然甩出一枚钻戒。

“这戒指认识吗?拍卖行上周收的货,谢太太的。”

谢清樾眸色一凛,姜望舒居然把他送的结婚钻戒变卖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个月给她的利润分红都有千万,不至于沦落到拍卖奢侈品度日……

容不得他深想,段瑶迦索性开门见山。

“谢总,我打程今禾是因为她大肆散播你离婚的谣言,身为公司董事长,你的个人形象跟公司股价深度绑定,她上不上位我管不着,但动了我的利益就该打。”

“作为也是过来人,我劝你一句,短暂的心动比不过长久的利益合作。”

“谢太太再差劲,也不至于让你如此践踏。”

“更何况,我记得你曾经对她动过心——”

说完,段瑶迦起身要走。

她故意把姜望舒的钻戒留在桌上:“物归原主,随你怎么处置。”

谢清樾拿过钻戒,脑海突然闪过想起结婚那天,单膝下跪给姜望舒戴上的画面。

她粉面桃花,那双圆圆的杏眼里,熠熠有光。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神变了,总有种莫名的悲伤……

正想着,程今禾顶着哭肿的眼睛给他递了杯咖啡:“谢总,三分糖。”

刚才谢清樾和段瑶迦的对话,她站在门外全听到了。

此刻面对谢清樾,她眼泪又啪嗒啪嗒掉:“谢总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我和你保证,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以后我会认清自己地位的……”

谢清樾回过神,他和姜望舒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大概是一年前听到她和朋友说,和他只是利益,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动心开始的吧。

他随手把姜望舒的戒指套到她手上,尺寸微微有些不合适,但还好不至于大太多。

“送你的,喜欢吗?”

姜望舒不要,有的是人想要。

可心底的不舒服,还是让谢清樾总是感觉喘不过气。

他故意和程今禾戴戒指的手十指相扣,拿出手机特写拍照,发朋友圈:“是现在也是以后。”

当文案和照片刺进姜望舒眼里时,她已经到达私人机场。

屏幕的幽光衬得她面色更是惨白。

结婚五年,谢清樾从没发过她一张照片,只字未提她一句。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她下意识抚上心口,那里跳的有些缓慢,已经不痛了。

不在意她的人,她真的可以不要了。

她释然一笑,给谢清樾的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随后留言——祝好。

截图后,她就拉黑了谢清樾的所有联系方式,最后点下删除。

听说这样做,对方就能永远联系不上她。

老管家的温声在耳边响起:“小姐,国外医院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移民也在同步进行,咱们现在登机吗?”

姜望舒没有马上说好,而是打开微博实名认证后,附上谢清樾朋友圈截图,正式发布了一条声明——

【我和谢清樾契约婚姻关系现已解除,以此为证,各生欢喜。】

做完这一切,姜望舒卸载了微博。

姜望舒放下手机,转头回应老管家:“走吧。”

她有力量去爱,也有力量放手。

别了,谢清樾。

第8章

与此同时,谢氏集团。

刷到微博的员工们此刻都炸了锅,围在茶水室里议论。

“真没想到谢总这么渣,婚内出轨还发朋友圈官宣小三的存在。”

“果然我妈说得没错,不能以貌取人,长得再帅的男人也只有变成照片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不过姜小姐可还真是体面人,你们看了谢总的朋友圈吗?她还评论了。”

站在门外的谢清樾拧紧眉心,拿出手机,从上百条评论里一眼看到姜望舒的评论。

只有简单两个字——【祝好】。

可再点进她的头像,却再也看不见她的朋友圈。

他心里忽然一空。

程今禾轻咳了声,茶水室里的同事们面面相觑。

纷纷心惊胆颤地从茶水间出来:“谢总。”

人群散去,程今禾不以为意地挽住谢清樾的小臂,眼睛里满是期待:“谢总,你的朋友圈我看了,你是在和我求婚吗?”

谢清樾的脚步骤然止住。

他眸色阴郁,冷声道:“我结婚了,你是今天才知道吗?”4

程今禾被低压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想到姜望舒的微博,她还是掩不住语气里的雀跃:“谢总,姜小姐都在微博跟你官宣离婚了,你自由了!”

说着她敛了敛害羞的眸:“我们会有很多以后的。”

谢清樾寒冷的眸光如有实质将程今禾钉在原地。

“我没同意,姜望舒胡闹而已。”

说罢,他加快了脚步进了总裁办公室:“没有我的吩咐,别擅自进入我的办公室。”

程今禾听到这话,心里好一阵委屈,哽涩得想哭。

谢清樾处理完工作,已是晚上十点。

心烦意乱,不想回家,索性约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

酒吧内光线暗沉,而他穿着白衬衣,纽扣微开,侧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握酒杯,姿态肆意。

“协议婚姻而已,真想不明白姜望舒在闹哪出?”

他是真想不明白在她姜望舒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是将这场婚姻当成一场利益交换。

现在又非得要闹离婚干什么?

可下一刻就听陈寻嗤笑一声:“不是吧,我们谢总是真看不出来,咱们这个嫂子是真喜欢你啊。”

他愕然抬眸。

朋友们碰了个杯,你一言我一语。

“之前你应酬喝醉了酒,嫂子来接的,还贴心给你带了醒酒汤!把你放到车上还偷亲了你一口,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那次他是真断了片,以为是助理将他送回来的。

第二天面对姜望舒的关心,他还说:“姜望舒,装模作样可不在协议内容里。”

“去年你过生日,嫂子悄悄问了一圈,打听你喜欢的东西!一个人跑去日本,听说还遇到了危险,深夜惊动了大使馆,只为给你买喜欢的手办。”

难怪那次她主动约他吃饭,可那个礼物自己以为又是每年一次敷衍的领带。

他放在家里落了灰都没打开。

她去日本委屈得跟他打电话哭诉时,他却以为她是和朋友们在日本包男模,因此并未理会。

可听到朋友们的话,他却骤然怔住。

姜望舒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第9章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又被他很快否认。

姜望舒分明亲口和她的朋友们说过,对自己只有为了利益的利用,没有一丝感情。

动心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

他和程今禾更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可是她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她只是会演而已,毕竟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要装作恩爱的,这是写在协议里的。

可他不想演出来的爱,他要她真心实意的在乎!

看谢清樾面色凝重,其中一个朋友给他倒满一杯酒。

年轻的浪荡公子不以为意笑笑:“好了,谢总。协议婚姻而已,离了算了,你不是喜欢台上那唱歌的小姑娘吗?你刚好和她结婚。”

谢清樾抬眸时,正好与程今禾满怀爱意的眼光相对。

他来酒吧这么久,竟没注意到台上驻唱的人是程今禾。

朋友们跟着起哄:“这姑娘不错,纯啊。”

“就是啊,谢总,姜小姐都直接在微博发布声明了,你也不至于去舔咯。”

谢清樾想到那条微博,郁气堵在胸口。

他满饮一杯:“不说了,庆祝我离婚,全场我来买单!”5

旋即他打来电话叫来酒吧经理,他指着舞台的方向,眸色阴沉:“换个人唱。”

推杯换盏间,谢清樾是真的喝多了。

他忽然想起姜望舒那天就是坐在对面的包厢,可她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该找自己的表弟吧。

那天他站在门口,嫉妒得都要疯了。

可他实在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借口来带走她。

直到他听见表弟说要共享嫂子的混账话,他实在是无法忍耐,直接冲进了包厢,并将人罚去了非洲。

可第二天反应过来时,一想到她说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时又觉得是自己落了下风。

于是又故意开着扬声器让她以为自己是因为程今禾才罚的表弟。

他给她吃的也并不是什么避孕药,而是维c。

他比谁都渴望有个孩子,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只要他们之间有了孩子,姜望舒也能多关心他。

他想,或许只要姜望舒能低头向她走一步。

他会毫无保留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可她那一步越是跨不过,他就越是怄着一口气堵在胸口。

就在这时,从舞台上下来的程今禾走到谢清樾的身边坐下,一脸娇羞:“谢总,你是专门来看我唱歌的吗?”

朋友们此起彼伏的起哄。

“那肯定是啊,程小姐唱得这么好听,唱得我们谢总心里去了。”

“我们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啊。”

程今禾不好意思笑了笑,却抬眸看向谢清樾。

她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外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亲近,可她却总觉得和他之间有一堵墙。

谢清樾面若寒冰,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脸面没留。

“我从没想过和程今禾结婚,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说罢,又将眸光转向起哄的朋友:“我和姜望舒还没离婚,如果你们再胡闹,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

见谢清樾是真的动了怒,朋友们这才兴致缺缺的散了席。

可在一旁的程今禾眸子却已是通红一片。

她拽着谢清樾的手,喉音发颤:“谢总,你真的对我从没喜欢过吗?”

第10章

谢清樾冷眸垂下时。

程今禾浑身上下打了个战栗,却仍问道。

“谢总,你对我就真的只是利用吗?利用我来让姜望舒吃醋?”

谢清樾沉默了瞬,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说:“程今禾,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分明是那样平静的语气,程今禾却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那种无法强压的睥睨和威胁。

话落,谢清樾转身就走。

坐到黑色宾利上,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却看到一张高速条,正是去朝天寺时的。

他只是随口一说,那平安扣本就应该丢进垃圾桶的,他只是想让姜望舒和自己服个软。

可她总是那样,不可一世。

得知她真的赶来朝天寺求平安扣时,他心里在想:她是蠢的吗?明知道这么寒冷的天,自己的身子又那么弱,她怎么能受得住?

可转念一想,却还是不受控地跟了过来。

毕竟协议上也是自己的妻子,她要是病了,外界也会说自己没照顾好的吧?

可他应酬了一天,没带司机连夜赶过来的。1

他没想到,汽车会打滑失控,无法刹车,在他看清机车上的人正是姜望舒时。

他的心几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的这一生,从来没惧怕过任何事,从来都是运筹帷幄。

可那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甚至他在心里祈求,如果有神明,他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直到姜望舒的车落下悬崖,他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连打120时的手都在发颤。

好在,她挂在了树枝上。

他不敢赌,他害怕她等不到救援队。

于是,明知脚下是万丈悬崖,他还是一手拽着防滑链,一手将姜望舒救上来。

防滑铁链磨破了他的手,甚至医生说如果磨痕在深一点,他这只手可能就是真的废了。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他害怕,害怕姜望舒再也醒不过来。

好在,姜望舒醒来了,分明他满腔的担忧。

可在看见她的那一瞬,他又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气姜望舒为那样一个不值钱的平安扣真的不顾危险跑到朝天寺。

气姜望舒宁可将自己置于危险,也不肯向自己第一次头,哪怕一次。

更气和她相撞的人是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可她却说:“我们两清了,谢清樾。”

他从来就不想和她两清。

比姜氏集团更好的联姻集团大有人在,比姜望舒更好掌控的联姻对象数不胜数。

可他还是选择了姜望舒,只是因为他喜欢。

所以他这样利益至上的人也可以不那么计较得失。

待到回过神来时,车已经开到了别墅门口。

他满脸疲惫地下车,却见谢母坐在沙发上,一脸沉重。

见到他来,谢母举起姜望舒发的微博界面,道:“清樾,你是我儿子,你的心思我这个做妈的难道不明白吗?”

“你就这么冷傲吧就这么想等着别人主动吧,你看吧,现在姜望舒被那个蠢货挤走了。”

说着,她又满脸遗憾。

“上次她来我们家,那毫无波动的眼神,我就应该知道,她和你离婚离定了。”

第11章

谢清樾微怔了瞬,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下一瞬,又听见谢母说:“姜望舒这孩子喜欢你,我本想着是个好拿捏的,却没想到她断了心思之后能走得这么彻底。”

谢清樾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嗓子。

好半晌,才重重叹了一息:“妈,你别说了,我想好好休息。”

回了房间,手机上蓦地弹出一条消息——

“谢总,烟花秀准备好了。”

上次他带着程今禾去看烟花,正是为了提前为姜望舒准备这场独一无二的烟花秀。

可现在,用不到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又掏出那枚五千万点天灯才抢下的发夹。

这也是姜望舒曾经在小红书上点过赞收藏过的,他看了一眼便记下来了。

本想着,在她生日那天给她一个惊喜。

却不想,她能决然到如此地步。

想着,谢清樾打开手机还是给姜望舒发了个消息。

他装作一切都未发生:“姜望舒,别闹了。”

“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离婚的事暂停行吗?”

可消息却发不出去。4

只看见两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

他的酒意猛然散了大半,他立刻坐起身来拨打姜望舒的电话。

却也打不通。

谢清樾这才意识到,姜望舒这次是认真的。

而恰在此时,姜望舒的好友郑微微联系到他。

他悬着的那颗心这才陡然一松,能让好朋友联系自己,就说明姜望舒后悔了。

可片刻的欢心还没提起,却又猛地落下。

他只听见郑微微说:“谢总,我是姜小姐全权委托处理离婚案的律师,从今天开始,你和姜小姐的离婚事宜都由我来对接。”

“稍等,我会将姜小姐拟定的离婚协议发送给你,如果您这边有什么异议的话,直接联系我。”

谢清樾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住。

她是真的要离婚?他拧紧眉心,声音彻底沉了下来。

“我不会和姜望舒离婚。”

挂断电话后,他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让助理查找姜望舒的去向,掘地三尺不惜一切也要将她挖出来。

他绝对不会同意离婚!

第二件,他去了珠宝中心,拿了他早就定制好的戒指。

姜望舒不喜欢钻戒这件事他也是今年才知道的,所以他特意派了挖玉队伍前往非洲深处只为挖到最好的和田玉。

历经半年,他挖到了,于是他做成了戒指。

就是希望能在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上送给她。

从前他总想着等她先跨出一步,却不想步步是错过。

现在他后悔了。

第三件事,他找到程今禾:“那枚钻戒价值一千万,希望你带着钻戒永远消失在京市。”

程今禾哭天喊地,哽咽求他不要抛弃。

可直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程今禾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悲。

那枚钻戒是姜望舒不要的,所以才送给了她。

她欢天喜地以为自己能成为谢太太时,这枚钻戒却买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谢清樾处理完一切刚回到宾利车上。

助理一脸沉重地说:“谢总!太太的消息找到了。”

“她乘坐私人飞机出国,但那辆飞机不幸坠机——”

第12章

谢清樾只觉大脑嗡地一声,直接宕机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道:“坠机了?”

助理脸色越发沉重,谢清樾一拳砸在玻璃窗上,满是血迹:“怎么可能……”

他声音不可控地发颤。

此后更是直接参与调查坠机,但幸运的是没有发现姜望舒的遗体。

两年后。

姜望舒受邀回来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人群中央,谢清樾穿着高定西装,整个人都显得清贵无比。

而程今禾穿着粉色的礼服,妆容精致。

她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他的身侧,她喝不了酒,摆在她前面的是一杯橙汁。

程今禾一直清晰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所以她不敢提要求,她太害怕失去了,更害怕那个女人没死,会回来夺走自己的一切。

谢清樾没有注意到姜望舒,姜望舒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但姜望舒没想到,两年后的再次相逢一来便是针尖对麦芒。

“这条手链是由天才设计师艾琳娜设计的封神之作,永恒之恋的手链!起拍价五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便见礼仪小姐端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上来,掀开红布,里面的手链骤然发出耀眼的璀璨光芒。

人群中掀起一波讨论的浪潮。

“永恒之恋?这条手链谁也不要和我抢,我势在必得。”8

身旁的女孩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抢得过那位?那可是谢家掌权人谢清樾捧在掌心里的宝,你没看她眼睛都亮了嘛。”

谢清樾神情冷肃。

可偏偏姜望舒也喜欢这条手链。

她吩咐身旁的助理:“无论他出价多少你都跟。”

谢清樾举牌出价三千万时,姜望舒的助理继续举牌:“加价五百万。”

人群中传来唏嘘声。

“这条手链的价值顶多两千万,也不至于炒到这种程度吧。”

谢清樾面容有些不悦,他起了身,缓缓站上台,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

意思是这条手链无论别人出价多少,他都跟到底。

姜望舒黯了黯眸子,谢清樾之所以能做到谢家掌权人的位置,不仅是因他雷霆手段,更是因为无论何时,他都权衡利弊,十分理智。

也因此,才会选择和自己联姻。

助理小周怯怯地问:“姜总,还跟吗?”

她拂了拂手,端起桌前的红酒,稍微抿了抿。

“这条手链我是喜欢,但那也是二十岁时的喜欢罢了,现在早不喜欢了。”

助理小周愕然:“那你还拍?”

“有些人钱多,就该多做做慈善。”

姜望舒话音刚落,倏忽间,一道阴影覆下,随之一道冷冽的声音也随之砸下。

“姜望舒,我不好你就会开心吗?”

姜望舒愕然抬眸,却见谢清樾浑身冷肃站在她身前,黑沉的眸子只余一道幽光。

谢清樾眸色怔住,两年了,他找了她两年。

她却还是要那样决然和自己离婚,他拗不过遂了她的意。

可他心中怨气还是无处散发。

姜望舒既已决定回来,生意场上的交锋是定然少不了的。

所以姜望舒并没有打算要躲他。

她转过身,微微笑着起身,眸子是势均力敌的锋利。

“谢总说笑了,这条手链你如此喜欢我也不好强抢不是?”

“慈善晚宴结束了,我就先走了。”

小周立刻起身拿起包。

转身瞬间,谢清樾拽住姜望舒的手,姜望舒穿着高跟鞋,没站稳,一个踉跄却扑进了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间,姜望舒呼吸一屏。

“两年不见,姜望舒,你对你的前夫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来源:新赐爬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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