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打闹的玩伴,长大后竟成结发夫妻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6 18:39 2

摘要:"周大强,你再敢拿泥巴砸我,我就告诉你妈!"小芳站在街头,扎着两根羊角辫,眼睛里盛满愤怒的泪水。

邻家玩伴

"周大强,你再敢拿泥巴砸我,我就告诉你妈!"小芳站在街头,扎着两根羊角辫,眼睛里盛满愤怒的泪水。

她的脸蛋被我砸中,沾了一大块黄泥巴,像是贴了块难看的膏药。

那是1965年的夏天,北方小城的街道上尘土飞扬。我家与李小芳家只隔着一条窄窄的胡同,从我记事起,我们就是最好的玩伴。

我们家住在一排砖瓦平房里,门前有棵老槐树,夏天乘凉,冬天挡风。门口时常放着我爹修鞋的小凳子和工具箱。

她家是旧社会的小杂货店主,成分不好;我家是工人家庭,在那个年代算是"根正苗红"。我爹在钢铁厂做工,是个有名的劳动模范,胸前别着闪亮的奖章,经常被请去开表彰大会。

"你快别砸了,再砸我妈要骂我了!"小芳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却把脸蹭得更脏了。

我嘿嘿一笑:"谁让你说我捏的坦克不像呢?"

我们常在放学后一起玩泥巴、过家家。小芳有一双灵巧的手,能把普通的泥巴捏成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看,这是小兔子,这是小猫咪。"她总是骄傲地向我展示她的作品。

我则喜欢用泥巴砌城墙,说要保卫祖国。那时候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大强,你说我们长大了会做什么呀?"有一次,小芳突然这样问我。

"我要像我爹一样,在钢铁厂当工人,为国家建设出力。"我拍着胸脯说道。

"我想当老师,教小朋友们认字、读书。"小芳眼睛亮晶晶的。

那时候的我们,对未来充满了天真的想象,不知道生活会有多少弯弯绕绕。

文革开始那年,我十三岁,小芳十二岁。街道上的大字报越贴越多,高音喇叭整天播放着激昂的口号。

"打倒资本主义走资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些口号充斥着我们的耳朵。

小芳家的门窗被贴了封条,她爸爸被批斗。我有一次远远地看见李叔叔戴着高帽子被游街,低着头,肩膀垮着,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大强,别看了,回家!"我爹发现了我,一把将我拉回家。

"可是李叔叔他——"

"闭嘴!你还小,有些事不懂。以后不要和小芳来往了,她家是资本主义的尾巴,会影响你的前途。"我爹严厉地说。

我家里人告诫我不要与"黑五类"的孩子来往,但每当看到小芳独自一人低着头走过胡同,我都会偷偷塞给她一块糖,或者一个煮熟的红薯。

"这是我娘蒸的窝窝头,你拿回去吃吧。"我把用报纸包着的窝窝头塞给她。

"大强,你不怕被人看见吗?"她总是这样小声问我,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怕什么,我们是玩伴啊。再说了,我是工人子弟,谁敢说我什么?"我故作豪横地说,心里却也忐忑不安。

有一次,我正偷偷和小芳说话,被居委会王大妈看见了。

"周大强,你爹是劳模,你咋能和黑五类的孩子混在一起?想让你爹丢人现眼啊!"王大妈尖声叫道。

回家后,我挨了爹的一顿痛打。他用皮带抽打我的腿,嘴里不停地说:"不听话的孩子,长大了会误入歧途!"

我疼得直哭,心里却暗暗想:小芳怎么就是歧途了?她不过是和我一样的孩子罢了。

1969年,我们都下乡了,却分到了不同的生产队。知青生活苦,从城里来的孩子普遍吃不消农村的辛苦劳作。

我被分到了大队养猪场,每天和猪粪打交道,皮肤裂口子,手上全是老茧。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喂猪,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打扫猪圈。

农村的夜晚漆黑一片,没有路灯,只有星星和偶尔的月光。知青宿舍里有人偷偷听"敌台",被抓到就要挨批斗。

一个雨天,我在公社食堂排队打饭,前面站着的竟是小芳。她变得瘦了,脸上的稚气消失了,但眼睛里的倔强依然如故。

"小芳?真的是你?"我惊喜地喊道。

她回过头,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大强!"

那一刻,仿佛黑白的世界突然有了一抹亮色。

我们一起被分配到食堂工作,每天清晨四点起床生火,搬运沉重的米袋和面粉,准备全大队人的早饭。白天还要下地劳动,晚上收工后还要洗几大锅又黑又重的锅灶。

"小芳,你的手都裂了。"我看着她被开水烫得通红的双手,心疼不已。

手上的口子被辣椒水一碰,那种痛简直钻心。但小芳从不喊苦,总是默默忍着。

"你的也好不到哪去。"她笑着递给我一块缝了又缝的毛巾,"我用草药泡了,敷上去会好些。"

那块毛巾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用在手上,确实舒服了不少。

"你从哪学的这一手?"我好奇地问。

"我奶奶以前是给人看病的,会一些土方子。我小时候经常看她配药。"小芳轻声说,"只是后来……"她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奶奶被说成是"旧社会的巫婆",被批斗后不久就去世了。

食堂工作虽然辛苦,但比起下地干农活要好很多。最重要的是,能多分到一些粮食。那时候,肚子能填饱就是最大的幸福。

"大强,你说咱们能回城吗?"有一次,小芳小声问我。

"肯定能!我爹说了,这是锻炼,不会一辈子呆在农村的。"我斩钉截铁地说,心里却没有那么确定。

农村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芳常常在劳动间隙偷偷说几句话,或者趁打饭的时候多给对方一勺菜。这些小小的关心,在那个艰苦的环境里,如同久旱的甘霖,滋润着我们干涸的心田。

有一次,小芳发高烧,浑身滚烫,却硬撑着要去干活,怕被说成"偷懒"。

"你这样会出人命的!"我急得直跺脚,"躺下!我去给你找药。"

我跑了十里路,从大队医务室拿来了仅有的几片退烧药,又煮了一锅稀粥。看着小芳痛苦的样子,我心如刀绞。

"大强,谢谢你。"小芳虚弱地说,"如果没有你,我在这里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别说这丧气话,咱们一定能熬到回城那天。"我握着她滚烫的手,坚定地说。

那段日子,我们相互扶持,在困境中找到一丝温暖。虽然物质贫乏,精神上却从未感到孤独。

后来知青返城,我回到了钢铁厂,她去了纺织厂,两地相隔甚远,通信也渐渐断了。钢铁厂在城东,纺织厂在城西,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要倒两次车才能到达。

我在厂里当了车工,每天面对轰鸣的机器,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车间里油腻腻的,衣服总是洗不干净,但那时候只要有份稳定工作就很知足了。

爹妈开始张罗着给我找对象,相亲的姑娘一个接一个,却没有一个入了我的眼。

"大强啊,刘师傅家的闺女多好,人勤快,家里条件也不错,有台缝纫机呢!"我娘絮絮叨叨地说。

"我没那心思。"我敷衍着,心里却总想着小芳的影子。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对象了?在纺织厂累不累?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却没有答案。

1980年初春,我被厂里派去纺织厂交流经验。那时候刚开始改革开放,各个厂子之间开始有了技术交流。我心里暗暗激动,终于有机会见到小芳了。

纺织厂比钢铁厂干净整洁,但噪音更大。车间里机器轰鸣,我一眼就认出了操作织布机的小芳。她头戴白色工作帽,双手在飞梭间穿梭,动作娴熟而优雅。

"李小芳,还记得我吗?"

她转过头,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惊喜:"周大强?真的是你?"

那一刻,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我们玩泥巴的日子。她的笑容依然那么明亮,只是眼角已经有了一丝细纹。

"你怎么在这儿?"她惊讶地问。

"厂里派我来交流学习。"我说着,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脸。

"下班后一起吃个饭?"我鼓起勇气问道。

"好啊。"她爽快地答应了。

下班后,我们去了厂附近的小食堂。八毛钱一碗的阳春面,一块钱一份的小菜,简单却香气四溢。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一边吃面一边问。

"还行吧,回城后分到了纺织厂,有份工作就不错了。"她轻声说,"你呢?"

"在钢铁厂当车工,跟我爹一个厂子。"我说,"你...有对象了吗?"

我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心跳如雷。

"没有呢。"她低头笑了笑,"厂里倒是有几个想追我的,可我总觉得...缘分未到。"

"我也是!"我激动地说,"我娘总给我介绍对象,可我一个都看不上。"

那顿饭吃得格外香甜。离别十年,重逢时却感觉无比亲切,仿佛昨日才分开。

后来的日子,我开始频繁往返两个厂子之间。虽然路途遥远,倒车麻烦,但只要能见到小芳,再远的路也值得。

一来二去,厂里的同事都开始起哄:"大强谈对象了!整天往纺织厂跑!"

我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我喜欢纺织厂的李小芳!"

我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李家的闺女?那个开杂货铺的李家?你疯了吧你!她家的成分你不是不知道,找对象也要找个根正苗红的!"

"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个?"我顶嘴道,"再说了,小芳为人多好,勤快、能干、善良,哪点不比别人强?"

"我不管!你要是执意要和她在一起,以后别说是我周建国的儿子!"爹气得摔了茶碗。

娘则在一旁劝和:"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别太强硬了..."

我一气之下,连夜搬出了家,住进了厂里的单身宿舍。六个人挤一间屋子,又吵又闷,但我宁可这样也不回家。

小芳的母亲也担忧:"大强家是工人家庭,还有劳模爹爹,将来会有出息,你跟着他只会拖累他。要不...你还是找个条件相当的吧。"

"娘,我就喜欢大强,从小就喜欢。"小芳坚定地说,"如果因为怕委屈就放弃,那才是对感情的不负责任。"

但我们并不在乎这些阻碍。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神州大地,人们的思想开始变得开放,我们也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有一天,我买了两张电影票,约小芳一起去看《庐山恋情》。电影院里黑漆漆的,我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又软又暖,轻轻回握着我的。

"小芳,我想和你结婚。"散场时,我突然说道。

她愣住了,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坚定地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

"可是...你爹不同意怎么办?"她担忧地问。

"天下父母都一样,只要看到我们幸福,他们会理解的。"我信心满满地说。

我们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为了能攒够结婚的钱,我开始接受厂里的加班,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小芳也积极参加纺织厂的生产竞赛,争取多拿些奖金。

经过半年的努力,我们终于攒够了两张结婚证的钱。1985年的春天,我们拿着单位开的介绍信,来到民政局登记结婚。

那天,阳光明媚,小芳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上衣,配一条深蓝色的裤子,简单却整洁。我穿着发工资时新买的一套中山装,显得格外精神。

"恭喜你们!"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两本红色的结婚证,笑着说,"祝你们白头偕老!"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知青时期的老友。我爹最终还是没来,娘却偷偷带了两个红包塞给我们。

"你爹脸面上过不去,心里其实是认可的。"娘小声对我说,"给,这是我偷偷攒的私房钱,和你爹的工资。你别嫌少。"

我眼眶一热,知道爹娘心里还是爱我的。

小芳的父母则全程参加了婚礼。李叔叔已经平反,重新开了一家小副食店,生意还不错。

"大强,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李叔叔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叔叔放心,我会用一辈子对她好的。"我郑重承诺。

新房是单位分的一间十几平米的平房,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辆二八自行车,是我们的全部家当。

"虽然简陋,但这是我们自己的小家了。"小芳环顾四周,满足地说。

"以后咱们一起努力,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我搂着她的肩膀承诺道。

婚后的日子平凡而充实。我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坐公交车去各自的厂子上班。晚上回来一起做饭、洗衣服,有时还会围着煤油灯读书学习。

小芳特别爱看《人民文学》,我则更喜欢研究工厂里的技术材料。虽然生活简朴,但因为有彼此的陪伴,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有意义。

1986年,小芳怀孕了。我们的小家庭即将迎来新成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强,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小芳摸着隆起的肚子问我。

"都好,健康就行。"我说着,却忍不住幻想未来孩子的模样,"不过如果是女孩,希望她像你一样漂亮聪明。"

小芳腼腆地笑了:"如果是男孩,我希望他像你一样正直善良。"

就在小芳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爹突然找上门来。他站在我们简陋的小屋里,环顾四周,眼神复杂。

"爹,您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听说要当爷爷了,我...来看看。"他声音有些颤抖,目光落在小芳隆起的肚子上。

小芳赶紧起身给他倒茶:"爹,您坐。"

我爹愣了一下,缓缓坐下,接过茶杯,眼眶有些发红:"你...你叫我爹?"

"您是大强的爹,自然也是我爹。"小芳真诚地说。

我爹低头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对不起,以前是我...思想太守旧了。"

我和小芳对视一眼,都感到无比惊讶和欣慰。

"行了,别站着了,坐下说话。"爹摆摆手,"你娘让我给你们带了些东西,都在楼下车上呢,待会儿搬上来。"

原来爹娘早就原谅了我们,只是碍于面子没有主动来往。这次借着要当爷爷的机会,终于打破了僵局。

此后,两家人开始频繁走动。小芳的善良和贤惠很快就赢得了我父母的喜爱。而我的真诚和踏实也让岳父岳母放下了顾虑。

1987年初,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取名周晓雨,意为"新时代的晨露"。她的到来,不仅为我们的小家带来了欢笑,也成为连接两个家庭的纽带。

看着襁褓中的女儿,我经常感慨万千。想起我和小芳从小玩伴到夫妻的历程,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终于迎来了属于我们的幸福。

如今站在八十年代的尾巴上,改革开放的春风正吹拂着神州大地。我和小芳一起看着电视里日新月异的变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大强,你记得咱们小时候玩泥巴的事吗?"小芳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记得,那时候你总嫌我捏的坦克不像,我就用泥巴砸你。"我笑着回忆道。

"谁能想到,那个总用泥巴砸我的臭小子,现在成了我的丈夫,我的依靠?"小芳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大强,你说我们算不算命运眷顾?"小芳继续问道。

"不是命运眷顾,是我们从不放弃。"我笑着亲吻她的额头,就像当年亲吻那块泥巴捏的小猫一样珍惜,"世事再难,只要我们手牵着手,就没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晚风轻拂,窗外的槐树沙沙作响。我们的生活仍然平凡,却如同那街头的泥巴,经过岁月的捏塑,变成了坚实而有形的真情。

我握紧小芳的手,看着窗外正在崛起的高楼。这片土地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化,而我们,也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大强,我想起一首歌。"小芳轻轻哼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也跟着轻声唱起来。摇篮里,女儿甜甜地睡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仿佛在做一个美梦。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平凡而真实,如同小时候捏的泥巴,质朴却充满无限可能。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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