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悔婚拒还彩礼,两年后,医生告诉我:她将挂粪袋维生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7 05:21 2

摘要:"王建国,小云情况不好,肠癌晚期,医生说她以后可能要挂粪袋维生。"李大夫的声音像一记闷锤砸在我心口。

一纸婚约

"王建国,小云情况不好,肠癌晚期,医生说她以后可能要挂粪袋维生。"李大夫的声音像一记闷锤砸在我心口。

八月的天,热得发慌,可我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你说什么?小云她......"我嗓子发紧,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站在县医院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我恍然间又回到了那个满是油菜花香的春天。

那时的赵小云,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是我们生产队最出挑的姑娘。

我们是同一个大队的,从小学一年级就坐同一条板凳。

那会儿家家穷,我爹是队里的铁匠,常年累月地打铁,把一双手磨出厚厚的茧子。

小云的爹是民兵连长,后来当了大队支书,在村里很有威望。

放学路上,我俩常一起走那条土路,道边的野花开得热闹。

小云爱采路边的蒲公英,轻轻一吹,絮状的种子便随风飘散,她总说那是在许愿。

"建国,我许愿咱俩以后能一直在一起。"她那时候脸蛋红扑扑的,说完就跑开了。

上初中那会儿,我成绩不错,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供我读书。

是小云偷偷把她爹给的零花钱塞给我交学费,那一沓皱巴巴的票子,有五角的,也有一块的,全都是她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后来我去县城技校学了木工,她去镇上纺织厂当了女工,我们的心却越走越近。

八五年我回村,跟着公社办了个木器厂,主要是做些农具和简易家具,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

那阵子,村里人都说咱农村有了盼头,特别是我们大队,靠近县城,日子比别处红火得早。

赵小云的爹看我踏实肯干,对我们的事颇为支持。

有一回在大队广播站碰见,他还专门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国啊,听说你那木器厂干得不错,这个'万元户',看来非你莫属了!"

那会儿,能当上"万元户"可是村里人眼中的"香饽饽"。

八九年初,我攒下一笔钱,木器厂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开始接县城里的订单。

那年冬天,我和我爹妈带上彩礼去赵家提亲。

记得那天,我穿着新扎的中山装,头发抹了油,一大早就紧张得手心冒汗。

村里提亲,讲究的是面子。我爹特意从集市上买了两条"大前门"香烟,我妈备了两斤花生糖和一筐鸡蛋,又找裁缝给小云赶制了一身蓝色的的确良衣裳。

最重要的是那个大红礼盒,里面装着足足三万块钱的彩礼。

那时候,镇上工人一个月才几十块,三万块钱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赵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小云穿着粉色的毛衣,站在门边不敢抬头,红着脸听大人们说话。

赵书记满脸笑容,一边给我爹倒茶,一边说:"建国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老实本分,有手艺,又肯干,小云跟了他,我和她娘也放心。"

媒人是村里的王婶子,嘴甜得很,一个劲儿地夸我和小云:"瞧这一对儿,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郎才女貌,比城里电影上的还般配!"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两家人便把婚事定了下来,约定来年清明过后择日完婚。

回去的路上,我爹乐呵呵地抽着赵家送的烟,嘴里哼着秦腔,走路都带着风。

我妈则一直念叨着:"小云这姑娘可真水灵,比那城里的姑娘都不差,还会绣花做鞋底,咱建国有福气啊!"

那几个月,我和小云好像回到了少年时光。

周末我骑着自行车去纺织厂接她,带她去县城照相馆拍结婚照。

小云那天特意烫了头发,穿着白衬衫配蓝裙子,站在镜头前羞涩又甜蜜。

照相师傅让我们摆各种姿势,小云紧张得不得了,我就在她耳边逗她:"咱们以后生个胖小子,准像你,又白又壮。"

她红着脸轻轻拧我一把:"去你的,还没结婚呢,想得倒挺美!"

我们在县城的"友谊商店"买了结婚要用的东西:搪瓷脸盆、暖水瓶、两个搪瓷杯子,还有一对枕头。

小云特别喜欢那对印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头,抱在怀里不撒手。

回村的路上,我驮着她,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她的笑声随风飘荡。

谁能想到,好景不长。

婚前一个月,小云突然不见了。

开始我以为她是回娘家准备嫁妆去了,可一连三天都没消息。

我去赵家找人,赵书记的脸色难看,只说小云有事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

又过了两天,我妈突然捧着一个布包回来,里面是我们家给的彩礼钱,分文不差。

"小云说退婚了,说你们不合适。"我妈的声音发抖,"我问她为啥,她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就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我不信,立马跑去赵家。

赵书记站在院子里,脸上的神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既有愧疚,又带着一丝倔强。

"建国啊,这婚事,是我们对不住你。小云她...她想清楚了,觉得你们性格不合适,以后日子过不到一块去。"

我急得直跺脚:"叔,到底出什么事了?小云人呢?我想见见她!"

赵书记摇摇头:"她去她姑妈家了,暂时不会回来。建国,你是好后生,会有更好的姑娘的。"

我如遭雷击,站在赵家门口愣了半天。

村里人七嘴八航,说她攀高枝了,嫌我是农村户口;也有人说她早和镇上供销社的小伙子好上了,只是一直瞒着我;还有人说是赵书记嫌我家底子薄,想给闺女找个城里干部。

流言蜚语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我心如刀绞,可碍于面子,只得强装无事。

木器厂的活儿我也做得心不在焉,锯了好几次手指,伤口深可见骨。

妈却不依不饶,非说赵家占了便宜,彩礼一分没少,还白白用了大半年,应该赔我们精神损失。

为这事,妈甚至跑去村委会评理,让我在村里颜面尽失。

队长张叔心疼我,专门来家里劝我:"建国啊,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丫头伤心?我侄女在县农业局上班,模样不错,要不我给你们牵个线?"

我摇摇头,心里明白,我这辈子可能就栽在赵小云身上了。

日子像磨盘一样推着人往前走。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木器厂,接了县家具厂的单子,又买了两台木工机器,请了三个帮工。

厂子越做越大,我的心却越来越空。

两年过去,我的伤口结了疡。

这天傍晚,我正在厂里核对账目,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建国,有你电话!"

那时候村里只有大队部有一部手摇电话,能打电话找我的人不多。

"喂,请问是王建国同志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你哪位?"

"我是县医院的李医生,李长福,你还记得吗?咱初中是同学。"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我初中同桌,后来考上了医学院。

"小云住院了,病得很重。"李长福的声音有些沉重,"你能来看看她吗?"

我心里一震:"她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长福叹了口气:"她情况不太好,肠癌晚期。她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想你还是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我浑身发冷。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小云曾是我最爱的人。

我跑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骑上自行车就往县城赶。

夏末的傍晚,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天边的晚霞红得像血。

一路上,我心里翻江倒海,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小云。

县医院的肿瘤科在三楼,我顺着指示牌一路找过去,在护士站看到了李长福。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瘦小男孩已经成了稳重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只是眉头紧锁。

"建国,你来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声音低沉,"小云的情况很不乐观,肠癌晚期,已经转移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能治好吗?"

李长福摇摇头:"尽力而为吧。不过......"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她瘦了很多,你可能认不出来了。"

推开病房门,我几乎认不出床上的人是赵小云。

那张曾经红润的脸,如今瘦得只剩下颧骨,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皮肤蜡黄,头发也稀疏了不少。

见到我,她勉强笑了笑,眼泪却落了下来。

"建国,对不起。"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强忍着泪水,走到床前坐下:"别说这些,好好养病要紧。"

她摇摇头,微弱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我欠你一个解释......已经两年了。"

我这才注意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存折。

小云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里面有两万三千块,还差七千,我想等我好些......"

"什么钱?"我有些茫然。

"彩礼钱啊。"她咳嗽了几声,费力地说,"我一直在还,每个月工资攒下来,都存在这个折子里了。"

我心头一震:"到底出了什么事?当初为什么突然退婚?"

小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就在你来提亲那阵子,我爹下地干活时突发脑溢血,半身瘫痪。"

她的视线转向窗外,像是陷入了回忆:"那天我正在纺织厂上班,突然有人来说我爹倒在田埂上了。"

"我请了假赶回去,爹已经被人抬回家,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连话都说不清楚。"

"乡里医生说必须送县医院,可家里哪有钱啊。"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颤抖:"我就.....就用了你的彩礼钱。"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云继续说:"爹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花了不少钱,回来后还得长期吃药。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反悔,又怕你家人说闲话......"

"可你应该告诉我啊。"我忍不住打断她,"我会理解的。"

小云苦笑一下:"我爹一辈子要面子,说什么也不愿意花女婿的钱。他宁可退婚,也不肯拿你的钱给他治病。"

"他说......他说咱们年轻人的路还长,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病拖累你,更不能用你的钱。他宁可让我这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意心里亏欠。"

我沉默了。认识赵书记这么多年,我了解他的性格——倔强、自尊心强,宁折不弯的老派人。

小云轻轻抓住我的手:"我左右为难,只好照爹的意思办。我不恨他,他是为我好。这两年我一直在攒钱,想把彩礼还给你,可没想到......"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病了,可能等不及还清了。建国,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对不起......"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那只曾经温暖有力的手,如今冰凉瘦弱。

"傻丫头,钱算什么?当初你要是告诉我,我怎么会不理解?"

有些事情,过了就过了,重要的是人还在。

小云的泪落得更凶了,她用另一只手抹了抹眼睛:"我爹现在还离不开人照顾,每天都靠我妈伺候。我怕我这一走,他们俩都不行了。"

我当即做了决定:"你放心养病,叔叔婶子那边我去照应。"

小云惊讶地看着我:"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不是夫妻,也是最好的朋友。"我故作轻松地说,"再说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帮衬一下叔叔婶子又算得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想起小时候村里那个老瘸子摔倒在河边,小云不顾满身泥水背他回家的情景;想起她给生产队记工分时,宁可自己少记也不肯让别人吃亏的正直。

我们之间,何曾是一纸婚约能束缚的?

第二天,我就去了赵家。

赵书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慌乱地想站起来,却因为半身不遂,只能扶着椅子挣扎。

"叔,别起来,我来坐坐。"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

赵书记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建国啊,你......"

"我昨天去看了小云。"我直截了当地说,"她都告诉我了。"

赵书记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叔,您跟我爹妈年纪差不多,我从小就把您当自家长辈。您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赵书记的眼圈红了:"建国,是我对不住你啊。你是个好后生,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病,耽误了你的前程啊。"

他声音哽咽:"那彩礼钱,我们一定会还给你的,小云这丫头一直在攒钱......"

我打断了他:"叔,钱的事就别提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小云的病,您知道吗?她得了肠癌,情况不太好。"

赵书记闻言,如遭雷击,两行老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下来:"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

随后我才知道,小云瞒着家里人,说自己在厂里加班,其实是去医院做检查治疗。

赵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赵书记的医药费已经花光了积蓄,小云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还彩礼了,家里几乎没什么余钱。

我当即表态:"叔,小云的事就是我的事。治病的钱我来出,您别有顾虑。我这些年木器厂做得不错,手头宽裕。"

看着赵书记犹豫的表情,我又补充道:"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是借的,以后慢慢还。"

赵书记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哆嗦着嘴唇说:"建国啊,我们赵家对不住你啊......"

就这样,我开始频繁往返于木器厂、医院和赵家之间。

小云的病情时好时坏,她瘦得厉害,但精神却渐渐好转。

李长福告诉我,她的求生意志很强,这是个好兆头。

我每天下午去医院陪她聊天,给她讲村里的新鲜事,讲木器厂的趣事,逗她开心。

有时候,我会帮她梳头发,那头曾经乌黑亮丽的长发,如今稀疏枯黄,我却觉得比什么都珍贵。

赵书记的情况也在好转,我请了县城最好的中医给他针灸按摩,他的左腿渐渐能活动了,说话也利索了不少。

有一天晚上,我在医院陪小云,突然听到她轻声说:"建国,我想回家看看。"

我知道她思念父母,就和李长福商量,得到允许后,我开了辆拖拉机,用席子和被褥在车厢里铺了个小窝,把小云送回了村里。

那天,赵家院子里满是乡亲们,大家都来看望小云。

王婶子抹着眼泪,一个劲地说:"闺女啊,你可得好起来啊,建国这娃儿多好啊!"

张队长拍着我的肩膀,当着众人的面说:"建国这娃子心眼好,做人厚道,做事靠谱,这年头难找呐!"

小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脸上有了些血色,她微笑着看着我,眼里满是复杂的情感。

晚上,赵书记让赵婶子回屋休息,自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叫我过去。

月光下,他的脸上沟壑纵横,显得苍老了许多。

"建国啊,"他的声音低沉,"这几个月,你对我们赵家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我忙说:"叔,您别这么说,我应该的。"

赵书记摇摇头:"不,不应该。当初是我们对不住你,你没有理由这样帮我们。"

他顿了顿,眼睛湿润了:"今天我想跟你说句心里话——其实,当初我很看好你,觉得你是个有出息的好后生,能给小云幸福。"

"可我这一病,什么都变了。我怕拖累你们年轻人,怕你背上这么重的担子,前途尽毁;我也怕村里人说闲话,说你娶了个有病鬼老丈人的媳妇。"

"我那时想得很开,宁可断了你们的好事,也不能害了你的一辈子。"

我心头一热:"叔,您想多了。我跟小云,这么多年的情分,哪是说断就断的。再说了,您是长辈,生病了咱们照顾,这是应该的。"

赵书记点点头,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现在小云又病了,还是这么重的病。建国啊,你知道我最遗憾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遗憾当初没把你们的婚事办成。"赵书记哽咽着说,"如果办成了,小云就是你媳妇了,她就有依靠了,也不会这么拼命地攒钱还彩礼,把自己的身体累垮......"

我安慰他:"叔,这事谁也不能预料。您别自责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小云的病。"

赵书记拉着我的手,声音颤抖:"建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叔,您说。"

"小云这病......"他斟酌着用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能照应我们老两口吗?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可我们实在没人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叔,您把我当什么人了?就算小云好好的,我也会把您和婶子当亲人一样照顾。您放心吧。"

后来,我常去医院看望小云和赵叔。

尽管我们不再是未婚夫妻,但那份真挚的情谊却比从前更加深厚。

赵叔对我也渐渐改变了态度,有一次他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建国啊,你小云有福气,遇到你这样的好人。"

小云的病情在那年冬天有了转机,李长福说化疗效果不错,肿瘤缩小了。

虽然她还是需要长期治疗,但最坏的情况似乎已经过去了。

第二年春天,她出院了,虽然身体虚弱,但已经能下地活动。

我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一片花,都是小云爱的品种:月季、茉莉、石榴花。

每天清晨,我会去赵家接她来我家花园里晒太阳,然后送她回去。

村里人都说我和小云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也不解释,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相处着。

我木器厂的生意越来越好,开始接县城家具城的大订单,还添了新设备,请了十几个工人。

赵叔的身体也越来越好,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走动了。

有时候,我会带着他去大队广播站,听他给村里人讲过去的故事,讲他当年当民兵连长的光荣事迹。

那一年的中秋节,我请了假,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邀请赵家人和我家人一起过节。

饭桌上,我爹和赵叔喝着小酒,聊着村里的变化;我妈和赵婶子在一旁说着家长里短;而我和小云则坐在院子里赏月。

天高云淡,一轮满月悬在空中,皎洁明亮。

小云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毛衣,头发已经长长了,扎成一个小辫子。

"建国,"她轻声开口,"这两年多,谢谢你。"

我笑了笑:"说什么傻话,谢啥。"

她摇摇头:"不,我必须说。如果没有你,我爹可能早就不在了,我自己也熬不过来。你救了我们全家。"

我有些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夸张,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功劳。"

小云转头看着我,月光下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建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吗?"

我摇摇头。

"医生说,我这病和长期的精神压力、营养不良有关。"她轻声说,"那两年,我一边照顾爹,一边上班攒钱还彩礼,几乎没有休息过。"

"最困难的时候,我一天只吃一顿饭,省下的钱都存起来了。"

"工厂的活儿重,我又瘦又弱,但不敢请假,怕扣工资。"

"每天晚上回来,我都疼得直不起腰,但还要照顾爹,给他翻身、按摩、喂药......"

我的心一阵绞痛:"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小云苦笑:"告诉你又能怎样?让你娶一个有病鬼老丈人的媳妇,还要你照顾我们全家?我做不到。"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建国,我现在明白,人这一辈子,最宝贵的不是钱,不是面子,而是真心相待的情分。"

"你对我爹娘的好,对我的照顾,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我笑了笑:"傻丫头,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么见外。"

小云认真地看着我:"建国,我知道你一直没娶媳妇,是不是......"

我打断她:"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工作忙,没顾上相亲罢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建国,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们......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心头一震,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云,你的意思是......"

她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病秧子,如果你还愿意要我......"

我不等她说完,就握住了她的手:"傻丫头,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小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我这病,以后可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坚定地说,"人这一生,有些羁绊是剪不断的。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变。"

就这样,在经历了无数波折后,我和小云终于重新走到了一起。

这一次,不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愫,不是因为少年时期的懵懂誓言,而是因为我们在生活的磨砺中看清了彼此的真心。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村里的几家亲戚和要好的朋友。

小云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裙子,头上别着一朵鲜花,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赵叔拄着拐杖,亲自把小云的手交到我手上,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建国,小云就交给你了。"

我郑重地点头:"叔,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小云好的。"

人生有许多无法预料的转折,有些看似遗憾的错过,却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在这个普通的小山村里,我和小云的故事或许算不上惊天动地,但对我们而言,这份历经波折后依然坚守的情感,比任何轰轰烈烈的爱情都更加珍贵。

我常常想,人这一生,有些羁绊是剪不断的。

不在一起,却比在一起时更加理解彼此;分开了,却因为生活的磨砺而更加珍惜彼此。

我想,这大概就是人间最难得的缘分吧。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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