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和大姐20多年不来往,大姐病重含泪说一个心愿,二哥匆匆来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19 03:27 2

摘要:我叫郑志明,今年五十有二,在省城第二机械厂当工程师。单位分的两居室楼房住了十多年,墙上贴着的花格壁纸已经泛黄。

心结

"郑大哥,您妹妹电话。大姐住院了,情况不太好。"听筒那头传来嫂子低沉的声音,仿佛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二十三年的隔阂,今日或可冰消。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微微颤抖。

窗外,初秋的风吹动着窗帘,阳光斜斜地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明亮的光带。

我叫郑志明,今年五十有二,在省城第二机械厂当工程师。单位分的两居室楼房住了十多年,墙上贴着的花格壁纸已经泛黄。

谁能想到,我与大姐郑秀兰之间,竟有这么多年不相往来?亲兄妹啊,小时候还穿过一条裤子的亲兄妹。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们一家四口,父亲是县医院外科主任,母亲是实验小学教师,家境在当时的县城还算殷实。我和大姐郑秀兰青少年时代,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是街道上第一批"样板户",逢年过节邻居们总爱来我家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

一场运动,改变了一切。父亲因为曾在教会医院工作过,被扣上"历史问题"的帽子,下放到农村卫生所。母亲被安排到了边远的山区小学,我和大姐也先后成了知青,丢下学业,告别城市生活。

记得下乡那天,大姐悄悄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省吃俭用买的几块上海产的水果糖。"老三,苦日子熬一熬就过去了,争气点,咱爸咱妈指望着咱俩呢。"大姐那时才二十岁出头,眼角却已有了细纹。

七九年,知青大返城。一纸调令,我回到了县城机械厂当了车工。大姐比我早一年回城,在纺织厂当挡车工,手指被纱线磨得粗糙发红。

那年头,住房紧张,我和大姐都住单位的集体宿舍,男女分开,六人一间,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分房那年,单位只有一个名额。父亲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难地看着我和姐姐,最终决定:谁结婚谁分房。家里支持不了两个孩子同时成家,只能先顾一个。

那时我已和同村知青李桂芝相爱两年,每周日都要骑着自行车去她厂里接她,一起去沿河堤散步。两人说好了等有了房子就结婚,却因两家都困难,没敢提前办事。

大姐却已与县粮站的周主任定了亲。周家是老干部家庭,周主任本人在粮站有实权,家里吃穿不愁,但就是要女方必须有房子才能结婚。

"爸,您就做主吧。"我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大姐只是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

分房结果毫无意外,大姐分到了新建的河滨小区一套五十平米的楼房。那是县城最早的一批砖混结构楼房,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在当时简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恭喜啊,秀兰。"我帮着大姐搬家,把为数不多的家当——一张木床、一套竹沙发、几个搪瓷盆和几床被褥搬进新居。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崭新的水泥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等我和桂芝的日子好起来,也会有自己的房子的。"我嘴上这么宽慰自己,心里却不免有些酸楚。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好呀,志明,你什么意思?背后嚼我舌根子?说我仗势欺人,用女人手段抢了你的房子?"搬家那天,大姐突然拦住了正在帮忙的我,脸色铁青。邻居王大妈拎着水桶经过,闻声驻足,眼中满是好奇。

"姐,我没有..."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手中抱着的搪瓷脸盆差点掉在地上。

"周伟民听见你在厂里说,要不是我嫁给他,这房子本该是你的!你还说我是靠嫁人才分到房子!"大姐的眼睛红了,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愕然。那不过是酒后与老高的玩笑话,喝了二两散装白酒,满嘴跑火车,怎会传到姐夫耳中?

"我郑秀兰对天发誓,从没动过这心思!我天天加夜班,双手都磨出了老茧,不就是想早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倒好,在背后这么编排我!"大姐指着天,又指着我,"既然你这么想,咱们以后各走各路吧!"

我含泪离去,心中委屈难言。明明是家里做的决定,我还主动让步了,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此后,我再不登她家门。过年回父母家,遇到大姐也只是点头而已,一句话也不多说。李桂芝常劝我:"一家人别这样,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可我脾气倔,认定了大姐冤枉我,凭什么我要主动低头?

时光如水,冲刷着一切。父亲在八十年代中期病逝,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走得安详。母亲去世那年,大姐来了,眼睛哭得像核桃那么大,但我们只是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老三,你姐心里苦啊。"母亲生前常这么说,可我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此后二十多年,我们各自生活在同一座县城,却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偶尔从共同的亲戚口中得知对方的消息:大姐的日子不好过,姐夫周伟民早年脾气暴躁,酒后经常对大姐拳脚相加。但在九五年一场大病后,周伟民像变了个人,戒了酒,对大姐百般疼爱,两人开了家副食店,日子渐渐好转。

而我在厂里踏实肯干,从车间技术员做到了车间副主任,又升任技术科科长。九十年代末,国营厂改制浪潮来袭,很多同事下岗回家,我因为技术过硬保住了工作,每月还能领到全额工资。

我娶了李桂芝,育有一子一女。儿子考上了省城大学,女儿在县一中读高中,成绩优异。单位分了楼房,又买了台29英寸的彩电和一台双缸洗衣机,日子也算顺遂。

但每每夜深人静,我望着天花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母亲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老三啊,你姐对你的好,你不记得了,可我记得。小时候她把自己的鸡腿给你吃,把新衣服让给你穿...你们是亲兄妹啊..."

我知道,可那道坎就是迈不过去。

直到那天电话响起。

"姐,我来了。"推开县医院402病房的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大姐躺在病床上,憔悴的面容让我鼻子一酸。她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

床头柜上摆着几瓶中药,窗外梧桐叶子泛黄,有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老三,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姐。"大姐眼中泛起泪光,苍白的手抓住我的,力道却出奇地大,"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

我喉头发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夫说我这病不要紧,就是年纪大了,血压高,得注意休养。"大姐笑着说,眼睛却红了,"我就是想见见你,有些话,憋在心里二十多年了。"

"姐..."

"当年多亏你放弃那套房子,我和周伟民才能结婚安家。可笑我还怪你说闲话..."大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什么放弃?"我疑惑不解,心中翻江倒海。

"爸临终前告诉我,当年单位先内定给你房子,是你主动让给了我。因为知道我和周伟民着急结婚,没房子周家不同意。"大姐握紧我的手,"爸说,你去找厂长说,宁可自己再等几年,也要先满足姐姐的需要。"

我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恍然大悟。父亲啊父亲,您为何替我做了决定还瞒了这么多年?是怕我心里不平衡,还是怕大姐过意不去?

"姐,我真不知道..."

话未说完,病房门被推开,姐夫周伟民拎着保温桶进来,头上的白发已经占了大半,走路有些佝偻。见我在,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老三来了?正好,带了你爱吃的鲫鱼汤。你姐总念叨你小时候最爱喝她做的鲫鱼汤了。"

我看着姐夫布满皱纹的脸,想起母亲曾说过他后来对大姐很好,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谢姐夫。"我接过保温桶,感受着透过桶壁传来的温度,心里某个地方似乎也开始解冻。

"你姐这人啊,嘴硬心软,当年也是被我哄得团团转。"姐夫坐下来,叹了口气,"我那会儿在粮站,自己没本事,就靠家里老子的关系。要不是你姐有房子,我爸妈才不会同意我们结婚呢。结婚后没少给你姐气受..."

"老周,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大姐打断了姐夫的话,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年姐夫在粮站,有个同事与我厂里的老高是把兄弟,老高听我喝醉后的抱怨,转手就告诉了姐夫。姐夫自己心里有愧,又害怕大姐知道真相后不肯嫁给他,便借题发挥,挑拨了我和大姐的关系。

"姐,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我的声音哽咽了。

"傻孩子,姐才该说对不起。"大姐抹了抹眼角,"这么多年,我常想找你和解,可又拉不下脸。今年查出这病,才想明白,亲情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晚饭时,姐夫从卧室拖出一个旧皮箱,里面是我和大姐的老照片。泛黄的相纸上,定格着我们的童年和青春。

有父亲用凤凰牌相机给我们拍的全家福,母亲梳着整齐的短发,笑得合不拢嘴;有我和大姐穿着白衬衫红领巾的少先队合影;还有知青下乡时的留念,我和大姐并肩而立,笑容纯净又坚定。

"记得这张吗?"姐夫指着一张发黄的合影,"这是你姐下乡前一天,非要拍一张兄妹合影。后来她每次搬家都带着这些照片,说是再苦也不能忘了家人。"

我看着照片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喉头发紧。那时的我们,有着多么纯粹的感情和期待啊。

"那年月,哪怕是亲姐弟也被逼得明争暗斗。"姐夫叹息着,给我倒了杯茶,"人间烟火太重,亲情却最经不起误会。我也有错,当年要不是我..."

"老周,都过去了。"大姐拍拍姐夫的手,转向我,"志明,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打赌的事吗?"

"什么赌?"我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那年你上小学一年级,我上四年级。你说长大后要当科学家,我说要当医生,结果咱俩谁也没当成。"大姐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打赌输了,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好弟弟。"

我愣住了,这件事我早已忘却,没想到大姐还记得这么清楚。

"姐,我一直是您的好弟弟。"我的眼眶湿润了。

"我知道。"大姐看着我,眼中满是慈爱,"志明,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孩子们都好吧?"

就这样,我们兄妹俩开始了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促膝长谈。我告诉她厂里的事,妻子的事,孩子们的成长;她告诉我开副食店的辛苦,儿子考上大学的喜悦,以及这些年对我的思念。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染红了病房的墙壁。姐夫去厨房热菜,我和大姐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一时无话。

"志明,咱妈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咱们兄妹的事。"大姐打破了沉默,"她总说,秀兰和志明是一根藤上的瓜,怎么就拧成这样了呢。"

我点点头,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秀兰心疼你,从小让着你,她嘴硬心软。"

"姐,我想通了。人这一辈子,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家和万事兴,还是亲人重要。"我抬头望着大姐,"以后我每周都来看您。"

"好,好。"大姐的眼中闪着泪光,"你这一来,我这病好像都轻了一半。"

姐夫端着热菜进来,"吃饭了,都是你爱吃的。鲫鱼汤、红烧肉、清炒小白菜,还有你姐亲手腌的萝卜干。"

桌上的鲫鱼汤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我和大姐相视一笑,二十三年的心结,在这个秋日的黄昏,终于解开。

"来,老三,喝汤。"大姐舀了一大勺鲫鱼汤放进我碗里,就像小时候那样,"别光顾着说话,趁热喝。"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还没有隔阂和误会的纯真岁月。大姐的鱼汤依然是那个味道,熬得浓白,鲜香四溢,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母亲慈爱的目光和父亲欣慰的笑容。

"姐,谢谢你。"我不善言辞,只能用这简单的话语表达心中的感激和愧疚。

"傻孩子,姐弟之间说什么谢。"大姐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岁月的温情,"咱爸说得对,血浓于水,亲情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比什么都重要。"

饭后,姐夫陪大姐在医院走廊上散步,我收拾好餐具,准备告辞。

"志明,下周你嫂子生日,带着桂芝和孩子们一起来吃饭。"大姐拉着我的手,眼中是掩不住的期待,"这么多年了,咱们一家人该好好聚一聚了。"

"好,一定来。"我重重地点头。

走出医院大门,傍晚的风吹在脸上,格外清爽。我抬头望着渐暗的天空,心中的块垒仿佛随风飘散。

人生啊,有太多的误会和不解,但只要心中装着亲情,一切阴霾终将散去,阳光必将重现。

我不禁想起了老家院子里那棵古老的枣树,多少年来风雨摧残,却始终枝繁叶茂。那是因为它有着深深扎进土壤的根系,就如同亲情之于我们,是生命中最坚固的依靠。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两瓶汾酒和一盒月饼,想着下周给姐姐庆祝出院。心中默念着:姐,我们失去的二十三年,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未来的日子,我们一起好好走下去。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大姐又回到了小时候,在老家的院子里捉迷藏。醒来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和温暖。

有些结,系了一生,需要用一生去解开;而有些情,错过了一时,却能温暖余生的每一天。

来源:JoanMendo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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