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上大学后要断绝关系 卖掉家中老宅给她凑钱 今年她回家送来封信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24 23:41 2

摘要: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看见那座老宅了。砖红色的围墙,东边檐角挂着老鼓式电表,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柿子树,还有门前那条总也修不平的水泥路。

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看见那座老宅了。砖红色的围墙,东边檐角挂着老鼓式电表,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柿子树,还有门前那条总也修不平的水泥路。

那天是个周二,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隔壁赵家的母鸡下了个双黄蛋,他媳妇儿还特意拿来给我看。就在我们讨论这双黄蛋是炒了好还是煮了好的时候,小丫头回来了。

她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莫名其妙地,我想起了十七年前那个雨夜。我刚从县砖厂下班,骑着摩托车经过镇医院门口,发现医院垃圾桶旁边有个塑料袋在动。我以为是哪家扔的小猫小狗,谁知道掀开一看,是个红扑扑的女婴,脸蛋小得跟我巴掌差不多大。瓢泼大雨里,她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奇怪地望着我。

我从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把她揣进了棉袄。我老婆当时还在世,听说这事后眼睛都红了:“这么小的娃儿,扔出来多狠心啊。”

就这样,一个叫丫头的孩子住进了我家那座老宅。

丫头从小就聪明,三岁能背唐诗,五岁就知道帮我老婆择菜。我老婆总说:“这孩子脑瓜子比咱们都灵光。”

可我老婆没能看到丫头上大学。肺病拖了三年,最后走的那天,窗外飘着雪,她握着我的手说:“老陈,丫头是咱们的福气,你一定要让她好好念书。”

我点头如捣蒜。

丫头的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从未见过她那么激动。“爸,我考上省城大学了!法学专业!”她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高兴,而是学费。

你大概不知道,现在大学一年下来得多少钱。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少说也得三四万。我在县砖厂干了一辈子,省吃俭用,存款也不过二十几万。

“没事,爸,我可以申请助学金。”丫头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我说。

但我知道,助学金哪够啊。何况我不想让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抽了一整包烟。柿子树下,老猫”喵喵”叫着蹭我的裤腿。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镇上最大的中介公司。

“陈师傅,您这老宅虽说地段不错,但屋子太旧了,市场行情最多四十五万。”中介小林头一歪,叼着烟说。

我知道他在压价,但我没时间讨价还价。“四十五万就四十五万,尽快办手续。”

两周后,我和丫头搬进了镇子边上的一间出租屋。二十平米,一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共用,窗户对着一条臭水沟。

“爸,咱们为啥要搬家啊?”丫头问。

我编了个理由:“厂里重组,发了点补偿,我想换个地方住。”

丫头半信半疑,但也没多问。她那会儿正忙着准备大学报到的事。

开学那天,我把四十五万扣除卖房中介费后的四十三万全都取了出来,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

“丫头,这是你上大学的钱。”我把信封塞给她,“够你读完四年了。”

她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爸,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我撒了个谎:“这些年的积蓄,也不算多。”

丫头聪明,她不会没看出门道。但那天,她只是抱住我,在我肩头哭了好久。

送她去车站那天,天特别蓝,像被人用清水洗过一样。丫头穿着新买的白T恤,扎着马尾,站在候车室阳光下的样子,美得让我心疼。

“爸,我上了大学以后,可能回来得少了。”她突然说。

我点点头:“念书要紧,有空再回来。”

“还有一件事……”她欲言又止。

“啥事?”

丫头深吸了一口气:“爸,我想找我的亲生父母。”

没由来的,我感到一阵刺痛。也许是阳光太强,我眯起了眼睛。

“找到也好,你也该知道自己从哪来的。”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车站广播响起,丫头该走了。我看着她提着行李箱走进检票口,背影瘦小又倔强。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女儿,终究是要飞走的鸟。

大学开学后,丫头偶尔会打电话回来,问我过得怎么样,工作忙不忙。我总是说:“挺好的,厂里活不多,你安心念书就是。”

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已被砖厂裁员,如今在镇上跑三轮车载客为生。

丫头大二那年,电话越来越少。我猜她是忙着学业,也没多想。直到那个夏天的晚上,她突然打来电话。

“爸,我找到我亲生父母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找到了?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丫头停顿了一下,“他们家住在省城,开了家公司。我亲生父亲当时出了意外,以为我死了,所以……”

我没让她说完:“那挺好,你终于有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爸,我想和您断绝关系。”她说。

天旋地转中,我只听见她继续说道:“我亲生父母希望给我一个全新的开始,包括户口、身份……”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那晚,我一个人喝了一瓶白酒,醉倒在出租屋的地板上。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随后的日子,我像具行尸走肉。早出晚归,拉客、吃饭、睡觉,日复一日。我把所有积蓄都寄给了丫头,没给她留下联系方式。我想,既然她找到了亲生父母,那么我这个养父就该退场了。

我的同事老刘看不下去,劝我:“老陈,你这是何苦呢?养了这么多年,说断就断啊?”

我摇摇头:“人各有命。我把她养这么大,让她上了大学,任务完成了。”

老刘叹气:“你这人,认死理。”

三年过去了,我搬了两次家,换了三份工作。如今在县城郊外的废品收购站干活,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够我一个人花销。我很少想丫头的事,或者说,我不敢想。

就在去年冬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陈师傅吗?”一个年轻女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我,你哪位?”

“我是小林,地产中介的。您还记得您卖掉的那套老宅吗?”

我皱眉:“记得,怎么了?”

“有人想高价买下来,但需要您一些当年的房产资料。”

我撇嘴:“我早搬走了,什么资料都没了。”

“那您能不能来一趟?买家想见您。”

我本想拒绝,但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

约定的咖啡馆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陈叔叔。”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子。

丫头。

她比三年前更成熟了,眉眼间多了一丝城市姑娘的精致。可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是我的丫头。

不等我说话,她抱住了我。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不起,爸。”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咖啡馆里,丫头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她确实找到了亲生父母,但并不是什么大老板。她亲生父亲是个酒鬼,母亲改嫁后生了两个孩子。他们找她,只是想从她这个”大学生女儿”身上捞点好处。

“我跟他们说我身上没钱,是您把房子卖了供我读书。”丫头眼圈发红,“他们立刻就不理我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后来才知道,您把老宅卖了,就是为了我上大学。”她哽咽着说,“我太自私了,爸。”

我摆摆手:“你有你的路要走。”

丫头摇头:“不,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找到亲生父母就找到了归属,但我错了。家不是血缘,家是爱和责任。”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跟当年我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爸,我毕业了,找了工作。这是这些年的积蓄,我想把老宅买回来。”

我愣住了:“买回来?”

丫头点头:“嗯,我已经联系了买主,他们愿意卖。虽然价格涨了不少,但我攒了钱,还有奖学金……”

我没接那个信封:“不用,丫头。家不在房子里,在人心里。”

丫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那您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我在市里租了房子,虽然不大……”

我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哪能跟你挤一块儿。”

最后,我们达成了妥协。我不搬去市里,她假期回来看我。

去年冬天,丫头果然回来了,带着她的男朋友,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说是同校师兄,学计算机的。

“叔叔好。”小伙子有礼貌地问候我。

我点点头:“你好你好。”

丫头在一旁笑着看我们。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

今年春天,丫头又回来了。这次她带来一封信,是她写给我的。

我戴上老花镜,颤巍巍地打开信封。

“亲爱的爸爸: 当您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小李已经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我们商量好了,婚后要回县城发展,因为这里有我最亲的人——您。 爸,这些年您为我付出的,我一辈子都还不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您身边,陪您度过以后的每一天。 我和小李准备开一家小书店,就在县城中心,离您的住处不远。我们已经签了合同,下个月就可以开业。书店里会有一个专门的角落,摆满您爱看的报纸和杂志。每天早上,您可以来喝茶看报,我给您做您最爱吃的馄饨。 对了,我们打算收养一个孩子。就像当年您收养了我一样。我想让那个孩子知道,爱可以超越血缘,家可以因为责任而存在。 爸,您看着我长大,而现在,该我陪着您变老了。 永远爱您的女儿 丫头”

我放下信,老眼模糊。窗外,春天的阳光洒满院子,照在那张全家福上——照片里,丫头站在中间,我和她未婚夫站在两侧,笑得像三个傻子。

就在昨天,丫头告诉我,她已经在县医院找到了一份法律顾问的工作。“爸,我不想去大城市了,我想留在您身边。”她说。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人生啊,就像那棵歪脖子柿子树,看似长歪了,却在不经意间结出了最甜的果子。

有人问我后悔吗?卖掉老宅,耗尽积蓄,供养一个非亲生的女儿。

我总是笑笑:“我这辈子没啥出息,就这一件事,做对了。”

现在,丫头她们家的钥匙就挂在我床头。每天早上,我都会去她那儿吃早饭,然后去她书店的角落看报纸。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老婆还在,看到这一切,该多高兴啊。

其实啊,她可能真的看到了。因为每次我做这样的梦,窗外总会下一场小雨,雨过天晴,彩虹就挂在天边。

我年纪大了,话也多了。丫头说我现在比以前话多了十倍。可能吧,老了就这样,有了说话的人,话就多了。

院子里的柿子熟了,红彤彤的挂在树上,像一盏盏小灯笼。我得去摘几个,丫头说她想吃。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我想,那个雨夜里,我遇见的不只是一个弃婴,还有我生命中最亮的一盏灯。

老头子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你别嫌烦。这故事没啥稀奇的,县城这种地方,平淡日子里藏着的温柔,可能就是最值得说的事了。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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