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快六点钟的时候,李青青睡醒,往成轩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经醒了,没好气地道,“醒酒了?”
快六点钟的时候,李青青睡醒,往成轩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经醒了,没好气地道,“醒酒了?”
“李老板,这是哪里?”
“我家门口。”
“你咋把车开到你家了?”
“成老板,你真的想不起来了?用不用我给你提个醒?”李青青没好气地问道。
“我记得我昨晚喝完酒,看天太晚了,想顺道送你回来,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成轩停顿了一下,有点说不下去了,答案不言而喻,那就是自己醉倒了。
李青青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成老板,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好心劝你一句,以后可别喝这么多的酒了,伤身不说,还危险!这要是醉倒在外面,夏天还好说,若是冬天的话,非得冻死在外面不可。”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发生过这种事情。
“谢谢你好心提醒,我一定谨记!”
李青青下了车,说道:“你快回家吧,说不定还能睡一会儿。”
成轩按了一下车喇叭,这才驱车离开。他觉得祁冬雪这个朋友的人品真挺好的。虽然说话直白,但句句在理。……
祁冬雪早早起床,用电饭煲熬了一锅稀粥,又蒸了一锅花卷,最后炒了鸡蛋和土豆丝。
祁冬雪叫醒冯子贤,又把万老太太叫了过来。
吃完早饭,送走冯子贤,祁冬雪开始刷碗,收拾屋子,洗衣服。
等干完家务活,就到了中午。祁冬雪把早上吃的土豆丝和鸡蛋烩在一起变成了一锅汤。
就这样,她和万老太太对付着吃了一口。
祁冬雪仿佛又回到了离婚前,每天干着没完没了的家务活,不管如何的干,都看不出自己的劳动成果。想要不挨累,也可以,那就是睁只眼闭只眼表面上干净就行了,可她的性子,又干不出这事。所以,每天只好费力不讨好地重复着这样的工作。
祁冬雪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晚上几点回来吃饭?可父亲告诉她,晚上不回来了——收购站的不远处有一家饭店,到时去对付吃一口就行了。
祁冬雪打完电话,回到自己房间睡了一会儿,等睡醒,看已经两点了,再有一会儿,又该准备晚上的饭了。
她想去挖点荠荠菜和婆婆丁,但一想到冯子贤那疯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倒不是怕她,而是在她面前,自己只有干吃亏的份,那可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头疼得很!想到此,祁冬雪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种局面,何时才能破解。
糖豆和布丁疯狂地狂吠了起来,祁冬雪赶紧从屋里出来,见白川正站在大门口。
白川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不少,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庞已经被一种叫“成熟”的词所代替。
“糖豆,布丁,别叫了,自己人!”
祁冬雪打开大门,把他请了进来,问道,“白川,事情忙完了?”
“忙完了。昨天才把债还清,所以没能早点过来看望你们。祁叔和婶子呢?”说话的工夫,白川跟祁冬雪来到了大屋,他把拎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拉铁去了。——联系了一份铁。”祁冬雪答道。
“祁叔和婶子的身体还挺好吧?”白川关心地问道。
“挺好的!除了年龄见长。白川,你这次回来,还走吗?”祁冬雪问道。
“走啊,我的买卖都在外面!”白川说完,又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问道:“冬雪姐,你还记得,我当初走的时候说的话吗?”
“你说啥了?”祁冬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川用着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祁冬雪,就是不说话。
祁冬雪被白川看得头皮发麻,不知他的目光啥时变得这么犀利了。她努力地回想着,突然,想起了啥,开口道:“白川,对不起,我想起了你对我说的话,可我已经跟冯子贤结婚了。”
“那为啥村子里的人都说,你们还没结婚?”
“白川,你也知道冯子贤他妈对我的态度,没办法,我俩只能选择秘密结婚。”
“领证了吗?”白川问道。
“领了。”
白川回来的这两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这帮村民对祁冬雪的污言。他没有立场为她打抱不平,更没有立场替她出头。他过来,也是为了证实这件事,也好让自己死心。
“你知道村里人都咋埋汰你的吗?你为啥要这么傻,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誉,也不对外宣布已经结婚的事实?”白川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白川,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但我想,总有一天,村里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但愿你不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
“不说我了。你啥时走啊?”
“还得等几天。”
“白川,等我爸妈忙完,请你吃饭。”
“行!”
两人又闲唠了一会儿,祁冬雪送白川出来。
两人刚到大门口,就碰见了曹淑云。只听她小声骂道:“没脸的汉老婆,大白天的就往家里招男人,咋那么没脸呢!”
白川清楚地听到了曹淑云的话,他大声道:“老太太,你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咋能出言不逊,随意地污蔑人呢?你埋汰冬雪姐,我管不着。但你埋汰我,可不行!你得跟我道歉。”
“老三,我知道事情不怨你,我也不是说你。有人上赶着让人白玩,是她自甘下作。”
祁冬雪气得浑身颤抖,厌恶地道:“我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别以为是我怕你,就变本加厉的污蔑我!”
白川看祁冬雪气得脸色煞白,心里一疼,道:“冬雪姐,你千万别生气,心脏的人看啥都是脏的!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犯不上。”
“咋的,做了还怕人说,我咋不说别人呢?想要不被人说,就别做这没脸没皮的事!”
“你亲眼看见了吗?”祁冬雪问道。
“还用亲眼看见!两人一起从屋里出来,能干啥好事!”曹淑云轻蔑地说道。
“老太太,有人看见你好几次从咱们村的那个老跑腿屋里出来过,你是不是也跟那人干了啥?”白川痞痞地问道。
这话正好被两个路过的村民听见,这两人哄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白川,你小子行啊,气死人不偿命!”
曹淑云臊得满脸通红,指着白川道:“老三,你咋能红口白牙地污蔑我?”
“老太太,我这不是跟你老学的吗?按你的逻辑,是不是男人和女人连话都不能说,不能交往了?只要一说话,一交往,就有一腿?”
“我不是这个意思。”曹淑云憋了半天悻悻地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我跟冬雪姐去屋里坐了一会儿出来,你为啥要污蔑我?”白川不依不饶道。他正好借这个机会替祁冬雪出气。
“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祁冬雪。”
万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看曹淑云站在门口,走过来问道:“冬雪,子贤他妈又欺负你了?”
“亲姥姥,”祁冬雪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曹淑云,你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咋净做胡搅蛮缠,让人诟病的事?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将心比心,要是有人这么埋汰你姑娘,你是啥心情?”万老太太又对那两个村民道,“行了,都回家吧!”
“冬雪,咱们回屋。”万老太太又转身对曹淑云道:“听我老婆子一句劝,多积阴德!有些福气大的人,动了,是会遭到反噬的。”
白川厌恶地看了曹淑云一眼,转身往家里走去……
曹淑云站在原地,阴冷地看了祁家一眼,转身往家里走去。心里暗暗发誓,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她早晚得报复回来。
“冬雪,别生气了。等她啥时想开了,就好了。”
“亲姥姥,你放心吧,这老太太这么对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了。我只希望我们俩能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别的,我还真不敢奢求。”
“冬雪,也不知你爸妈啥时能完事?”万老太太怕她伤心难过,直接转移了话题。
“得两天。我明天过去看看。”
祁冬雪又跟万老太太闲唠了一会儿家常,这才回屋准备晚饭。
冯子贤回来的时候,祁冬雪正好做好晚饭。
三人吃过晚饭,祁冬雪和冯子贤看了一会儿电视。她是只字没提下午的事,说了也无法解决任何的问题,徒给丈夫增加烦恼。他本来就够累的了,哪能让他在这些家庭琐事上分心。
第二天,祁冬雪特意让冯子贤送了自己一趟,这才让他走。
“冬雪,你咋过来了?”林芳正在旁边收拾。
“我在家待着也是待着,还不如过来干点活。”
“子贤昨晚回家了吗?”
“回了。——我自己在家,他不放心。我就是坐他的车过来的。——他着急去办事,就没进来。”祁冬雪看正在装大车,铁堆却没见小多些。问道,“妈,昨天没装铁啊?”
“没有。你爸合计了一下,觉得往本地收购站卖太亏,又联系了外地的那个货主。”
“妈,仓库收拾了吗?”祁冬雪又问道。
“昨天就收拾利索了,并把铜铝都拉出去卖了。”
“卖了多少钱?”
林芳往自己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并没人,这才小声道:“那些铝卖了两百多,但发现了红铜和黄铜。一共卖了三四百块钱。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工具和没拆的废铜烂铝,估计这个仓库能出四百多块钱。”
“那还剩五百八没有回本了。”
“嗯呐。”
“妈,白川昨天上咱家了,拿了一些武汉的特产。”
“他没说,还走不走了?”林芳问道。
“还得走。不过,能在家待几天。”
“那等忙完,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祁冬雪陪母亲干到三点多,父亲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祁冬雪把自己收拾利索,便准备晚饭。她用松茸熬了排骨汤,又炖了半块大豆腐。
冯子贤到点就回来了,陪祁冬雪和万老太太吃过晚饭,便回家坐了一会儿,看没啥事,又回了岳父家。
祁冬雪穿着睡衣坐在那张罗汉床上,安静地看着一本书,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冯子贤把大门锁好,把糖豆和布丁放开,两条狗开始在院子里互相追逐,撒欢。
他站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回屋。
“冬雪,爸妈还得几天完事?”冯子贤进屋,脱下外套问道。
“还得两天。咋的了?”
“我后天就得出差,不能再往后推了。”
“你走你的,听我妈说,明天再装一车,后天白天把轻薄铁用自家车装了卖了,也就完事了。”
“既然这样,我后天坐早车走。”
“这回得走多久?”
“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
夫妻俩闲唠了一会儿,这才上炕睡觉。
第二天,送走冯子贤,祁冬雪收拾完屋子,就去洗澡了。
来到浴室,祁冬雪买了票,便进去了。
她找了一个位置,打开浴头,闭上双眸,任水淋在身上。
忽然,祁冬雪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田小燕。
“李婶,你也过来洗澡了。”
“我看今天阳光足,就过来了。你妈呢?”田小燕往四周寻摸了一圈,并没发现林芳的影子。
“别看了,李婶——我妈和我爸去拉货了。”
“我说呢!”
两人泡了一会儿,祁冬雪想找一个搓澡的,但田小燕没让。
两个女人互相搓了后背。
田小燕发现祁冬雪比以前更加好了,但她没听说她结婚的消息,便没敢往那方面想。
祁冬雪洗好澡之后,便先一步离开了澡堂子。
因为明天冯子贤出差,祁冬雪特意去市场买了一些菜,打算好好给他做一顿吃的。
她回到家里,把菜放好,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休息了一会儿,祁冬雪给父亲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听说今天又装了一车,再有一天应该差不多能完事。
祁冬雪告诉父亲,今晚做好吃的。要是车提前装完,就回来吃完饭再回去照看吧。
到了做晚饭的时间,祁冬雪给冯子贤打了一个电话,听他说,今晚没有饭局,回来陪她一起用饭。
祁冬雪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特意做了八个菜。
饭快做好的时候,祁国林打回来电话,告诉女儿,不用等他俩吃饭了。
正在这时,冯子贤也拎着一塑料兜水果回来了。
他看着一桌子的菜问道:“冬雪,咋做了这么多菜?”
“明天你出差,出门在外,吃的没有家里的可口,想给你补补身子。”
要不是有万老太太坐在那儿,冯子贤非得亲亲妻子,以示奖励。
“子贤,别看着了,去洗手,咱们开饭。”祁冬雪看丈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提醒道。
“这就去!”
“亲姥姥,吃饭了!”祁冬雪盛了一碗大米饭放到万老太太面前。
三人坐下开吃,冯子贤因为心情好,还喝了一杯酒。
吃过晚饭,祁冬雪洗完碗筷,这才回屋陪冯子贤和万老太太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新闻联播,万老太太看了一会儿,便回去睡觉了。
祁冬雪和冯子贤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冯子贤去外面锁好大门,又把两条狗放开,这才回屋张罗睡觉。
两人躺在炕上,冯子贤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祁冬雪累得直接睡了过去,冯子贤精神抖擞地把两人收拾干净,看着妻子又有动力了。但看她睡了过去,只好作罢。
天刚亮,就有人过来接冯子贤了。冯子贤收拾利索,拿起行李箱,在妻子的额头吻了一下,这才出门。
等祁冬雪睡醒,发现天已大亮,冯子贤也已经出门了。
她赖了一会儿床,这才认命地起来。
做好饭,祁冬雪和万老太太坐下吃饭。
“冬雪,你爸妈今天能完事吗?”
“差不多。那家货没多少。”
“这菜苗该栽了。”
“亲姥姥,不差这两天。实在不行,我也能干。”
“还是等你爸妈回来一起栽吧,拎水这活太重,你那小细胳膊可拎不动!”
吃过早饭,祁冬雪本来想去父母那儿看看,收拾啥样了,但浑身无力,只好回屋休息,睡到中午才缓过来。
她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父亲告诉她,正在装铁和薄料,今天能完事。
她把剩菜热热,和万老太太对付了一口,吃不完的晚上喂家里的这两条狗。
下午没事,祁冬雪把冯子贤换下来的衣物洗干净,又把自己的屋子擦了一遍灰,这才准备晚饭。
等祁国林和妻子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
夫妻俩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漱干净,开始用饭。
“妈,都收拾完了吗?”
“还没有。明天再装一车轻薄料,把地抠抠,看有没有地埋铁,就彻底完事了。”
“明天我也去。”
“行!”
吃过晚饭,祁冬雪把厨房收拾利索,这才回大屋。
她看母亲在那儿算账。问道,“妈,赚了多少?”
“差一百多块钱两千。”
“赚了这么多!”
“这家铁堆里有不少重铁。”
“看来这家铁,也没个准数。”
“瞧那媳妇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是个细心的。”林芳问道,“冬雪,子贤这回得走几天啊?”
“十天八天的。”
“马上就换季了,你有空去给他买两套衣服穿吧。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可不能对付。”林芳说道。
“妈,他亲娘可能都没你对他这么上心。”
“他亲娘对他咋样,我不管。但我可把他当亲儿子一般对待的。妈没别的奢求,只希望你俩能和和美美的过一生,我和你爸看着也高兴不是!”
“会的!你姑娘我委屈求全,要是还换不来幸福,那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祁冬雪的话,更像是给自己加油。
“冬雪,妈看你身材比以前大啊!不会是……”
“妈,我每回来例假之前都发胀,可能快来了。”祁冬雪打断母亲的话,她是压根没敢相信自己会怀孕。
林芳一听女儿的话,也就没再多想。
祁冬雪回到房间,躺在炕上,想着上个月啥时来的例假。虽然这月推迟了十多天,但以前也发生过这种状况,并且,还不止一次。
第二天吃过早饭,祁冬雪跟父母一起出了家门。
到了地方,祁国林把车开进去,一家三口开始装轻薄料。
看着不多,装了两车才装完。
祁冬雪趁父母出去卖货的空当开始翻地,别说,还真没少翻。
等卖完两车薄料,祁冬雪已经翻出来一吨多货。
林芳招呼女儿过来吃过午饭,三人一起干起了活。
一下午的工夫,把铁堆底下翻了一个底朝天,装了整整一车。
祁国林单独出去卖铁。母女俩收拾留出来的工具和两个一吨的磅秤。
祁国林卖完铁,回来把这些留出来的工具和剩下的原煤全都装上了车。虽说没有多少,但烧个月八完全不成问题。
一家三口连烧火柴都没放过,主打一个干净。
林芳又把院子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能卖钱的东西了,又把那块出租的牌子重新挂上,这才锁好大门离开。
万老太太看天都黑了下来,心里有些不放心,正在她着急的时候,听到了车子进院的声音,这才把提着的心落下。
“亲姥姥,你这是做啥好吃的了,这么香!”祁冬雪进屋使劲嗅了一下问道。
“你个小馋猫!我用猪血炖了一块大豆腐,又把你留出来的排骨炖了土豆。”
“我说咋这么香呢!”
“你们快洗洗,吃饭吧。”
“好嘞!”祁冬雪痛快地应道。
祁国林倒了二两酒,独饮了起来,今天可把他累坏了,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东西。虽说省了点钱,但也真不轻巧。
“芳,这回收拾干净了?”万老太太问道。
“收拾干净了。”
“亲姥姥,你不知道,我们把铁堆下面像翻地似的,翻了一遍,连煤和烧火柴都拉了回来,那叫一个干净!”祁冬雪说道。
“过日子吗,就得这样!”万老太太夸赞道。
“国林,你明天去把订的秧苗取回来,咱们好栽上。”林芳对丈夫说道。
“嗯呐。”
吃过晚饭,祁冬雪收拾完碗筷,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林芳起来做饭。
祁国林也跟着起来,先喂了马,然后开始卸车。等他卸完车,妻子的饭也做好了。
吃过早饭,祁国林去取了秧苗。一家三口,用了一上午,就把买回来的这些秧苗种到了地里。
“冬雪,你家的园子种玉米也不赶趟了,不如也种上青菜吧。”林芳建议道。
“那让我爸去跟人家说一声,给咱们留一些秧苗吧。”
“行!下午咱们仨先去翻地,背上拢。”
中午,祁冬雪跟母亲做了过水面条。
祁国林趁妻女做饭的工夫儿,去把秧苗订了。
吃过午饭,祁冬雪就跟父母去了自己和冯子贤的家。
到了地方,祁国林把车停好,祁冬雪打开大门,领着父母走了进去。
因为园子没人打理,所以长满了荠荠菜和蒿子。
“冬雪,这荠荠菜长的真大,再不挖就老了。”
“妈,咱俩挑大颗的挖点,回去包饺子或包子吃。”
“行!”
祁冬雪打开房门,看屋里还挺干净,应该是冯子贤近期收拾过。
祁国林开始翻地。
祁冬雪找了一把小刀和一把菜刀跟母亲挖园子里的荠荠菜,两人边挖边收拾干净了,省得回去还得费劲收拾。
光地里的这些野菜,母女俩就挖了一个多小时,才挖了个七七八八。
来源:睡眠呵护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