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才办完二婚宴又要办生日宴,短短半月,我和老公就要送他1600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29 03:15 3

摘要:"这都第二次了,半个月就要掏1600,你说咱要不要去?"我捏着那张烫金请柬,眉头紧锁。

表哥的宴席风波

"这都第二次了,半个月就要掏1600,你说咱要不要去?"我捏着那张烫金请柬,眉头紧锁。

丈夫放下手中的《参考消息》,叹了口气:"去吧,面子工程啊。"

窗外北风呼啸,雨点拍打着我们刚买不久的家。

这是1998年的初冬,一个平凡的夜晚。

窗外飘着细雨,我们的楼房刚交付不久,室内还弥漫着装修的味道。

电视机里正播着《永不瞑目》,但我和丈夫早已无心观看。

我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那镶着金边的请柬,上面"王大宝生日宴"几个烫金大字格外醒目。

半月前,表哥的二婚宴请柬刚刚塞进我家的信箱,我们随了八百块,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

如今转眼又来个生日宴请柬,这让我们不禁有些犯难。

我们好不容易攒够了首付,把家底都掏空买了这套六十平的小两居。

装修费还是借的娘家钱,月供更是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单位刚发的工資本来打算买个新电饭煲,现在看来又要泡汤了。

"这个表哥也太不体谅人了,知道咱刚买房,还这么兴师动众的。"丈夫小李烦躁地抖了抖烟灰,语气里满是不满。

"你表哥不知道咱家情况吗?"丈夫又问了一句,眼睛盯着报纸,却明显心不在焉。

"知道又怎样?自古红白喜事不随礼,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我把请柬丢在茶几上,连带着一肚子的不痛快。

其实,我和表哥王大宝的关系曾经很亲近。

他比我大八岁,小时候,每逢过年,总是他领着我去村边的小溪滑冰,捉鱼。

那时的记忆如同一幅泛黄的照片,模糊却温暖。

我记得表哥总会把糖葫芦留给我吃,自己只啃一口冻得发硬的萝卜。

家里人都说他是个有出息的人,高中毕业就进了国企,那时候是多少人羡慕的铁饭碗啊。

可惜婚姻不顺,跟前妻离了婚后,一直单着。

如今都四十出头了,才寻了个二婚对象,家里上下都盼着他早日稳定下来。

"这个二婚娶的谁啊?"丈夫问道,打断了我的思绪。

"听说是厂里会计科的,叫李秀芬,比他小五岁,带个闺女,前夫出了车祸。"我回忆着母亲电话里告诉我的情况。

"那你表哥这是找了个现成的娘俩啊,这岁数了还办什么生日宴,矫情!"丈夫嘟囔着,又点上一根烟。

"行了,别抽了,屋里都是烟味。"我皱了皱眉,起身打开窗户透气。

冷风夹着雨丝灌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夜更深了,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像是在敲打我犹豫不决的心。

"明天去趟市场,看看有啥便宜货能当礼物,咱不随钱了。"躺在床上,我对丈夫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人家肯定等着收红包呢,买礼物更贵啊。"丈夫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反正咱现在是真掏不出那么多,礼轻情意重嘛。"我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疲惫。

那晚,我梦见了小时候和表哥一起在院子里玩耍的情景。

夏日的蝉鸣,槐花的香气,还有表哥教我用树枝钓蚂蚱的情景,一切都是那么鲜活。

他总是护着我,在我摔倒时第一个扶我起来,在我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

这样的記憶,让我在梦中微笑。

周六上午,我去菜市场买菜,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地上的水坑映着行人匆匆的身影。

"小芳啊,这大萝卜新鲜着呢,两毛钱一斤,给你挑个好的。"菜贩热情地招呼我。

我正挑选着,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表哥的岳母李大妈。

她正在跟卖韭菜的讨价还价,那神情仿佛在为每一分钱斗争。

"五毛一斤,你这韭菜都蔫了,四毛我就拿了。"李大妈的声音有些尖锐。

"大妈,亏本买卖咱不能做啊,这可是今早刚摘的。"卖菜的大姐无奈地说。

最终,李大妈还是以四毛五的价格买下了那捆韭菜。

看到我,她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哎呀,小芳啊,买菜呢?"

"嗯,李大妈,您也来买菜啊。"我礼貌地打招呼。

"可不是嘛,家里来客人了,多买点。"她指了指篮子里的菜,然后压低声音,"你表哥的事儿,真是赶鸭子上架。我们老头子退休宴请了一大圈人,现在得还人情债,你表哥这不,刚结婚就得张罗生日宴。"

我愣在原地,韭菜的清香混杂着市场的喧嚣,冲击着我的思绪。

"啥意思啊,李大妈?"我有些不解。

"哎呀,你不知道啊?"李大妈四下看了看,凑近我耳边,"咱家秀芬嫁给你表哥,老头子高兴,非要大办特办。谁成想,前不久他退休了,单位的人都来道贺,欠下一堆人情债。现在催着你表哥办这个生日宴,好让那些送了礼的领导同事有地方还礼啊。"

我心里一沉,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表哥其实不想办的,这不是拗不过我们老头子嘛。"李大妈叹了口气,"现在工厂不景气,你表哥他们厂子都放长假了,工资发不全,日子也紧巴巴的。"

我这才知道,表哥所在的那家国营纺织厂已经半年没发全工资了,很多工人都去外面打零工。

回家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想到丈夫对表哥的抱怨,又想到李大妈的话,我不禁自责起来。

原来表哥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却在背后议论纷纷。

家里,丈夫正在修理水龙头,看我回来,抬头问:"买啥礼物了?"

"没买。"我把菜放在桌上,把在市场遇到李大妈的事告诉了他。

丈夫听完,放下扳手,沉默了一会:"这样啊......"

"咱是不是误会表哥了?"我低声问。

"可能吧,但这也不能怪咱们,谁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啊。"丈夫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那咱周日还是去吧,随个八百。"我咬了咬嘴唇说道。

"八百?咱家这个月的房贷还没着落呢!"丈夫皱起眉头。

我翻开家里的存折,里面只剩下一千出头,如果再拿出八百,这个月就真的捉襟见肘了。

"要不......"我翻开抽屉,拿出一个淡蓝色的小盒子,"送这个吧。"

盒子里是一支钢笔,是我大学毕业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英雄"牌的,保存得很好。

"这可是你爸送你的,舍得?"丈夫有些诧异。

"表哥喜欢写毛笔字,平时也爱看书,这支笔送给他正合适。"我轻轻抚摸着笔身。

"那行吧,总比现金好。"丈夫点点头,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周日下午,我们按时来到了饭店。

饭店门口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大门两旁贴着喜庆的对联,显得格外热闹。

推开包间门,我看到表哥正在和客人们寒暄,脸上堆着笑,却掩饰不住眼角的疲惫。

"来了啊,快坐!"表哥迎上来,拍了拍丈夫的肩膀。

我注意到他的西装袖口已经微微泛白,想必是穿了多年的老衣服。

表哥的新婚妻子李秀芬也过来打招呼,她是个清秀的女人,眼神温和,说话轻声细语。

"大宝哥老提起你,说你是他最疼的表妹。"李秀芬拉着我的手说。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席间,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表哥。

他频繁地向每位客人敬酒,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的岳父——李大妈口中的"老头子",是个六十出头的老人,坐在主桌上,时不时地指挥着表哥招呼这个,安排那个。

表哥都一一应下,显得很是恭敬。

邻桌是表哥的几个同事,我坐得近,不时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老王这两个月又没去医院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问道。

"去了,上周五请假去的。"另一个同事回答。

"唉,他大伯的病不轻啊,肝硬化,花钱如流水,可他从来不张扬,就这么默默地寄钱过去..."

我的心猛地一颤。

大伯是我父亲的堂兄,前年查出肝病,我只知道他一直在治疗,却不知道是表哥在背后支撑。

我们家虽然也时常去看望,但从未听说过表哥给大伯寄钱的事。

"听说每个月都得寄上千块呢,这日子可不好过。"那个戴眼镜的又说道。

一千块!这在1998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足是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想到表哥厂里都发不出全勤工资,他却还要负担大伯的医药费,我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

我转头看向丈夫,他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谈话,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宴席进行到一半,表哥站起来挨桌敬酒,来到我们这桌时,他显得有些局促。

"小芳,小李,来,喝一个。"他端起酒杯,笑容中带着歉意,"最近让你们破费了。"

"哪里的话,表哥,该我们恭喜你新婚快乐。"我连忙站起来。

表哥低声说:"知道你们刚买房,其实我也不想办这么多宴席,但是..."

他没说完,目光瞥向主桌上的岳父,意思不言而喻。

"表哥,我都明白。"我突然有些鼻酸。

饭后,我看到不少客人都递上了红包,表哥脸上堆着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尴尬。

当轮到我们时,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塞红包,而是拿出那个淡蓝色的小盒子。

"表哥,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双手递上。

表哥愣住了,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看到里面的钢笔,他的眼睛一亮,随后眼眶微微发红。

"这是......"

"英雄牌的,我觉得你会喜欢。"我轻声说。

"我知道你们刚买房,日子不宽裕..."表哥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礼物我很喜欢,比什么都贵重。"

丈夫在一旁补充道:"大宝哥,我们知道您一直默默资助大伯治病的事,您才是真正的大好人。"

表哥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你们知道了?"

"刚才听到您同事聊天才知道的。"我点点头,"家里人从不说,你也从不提。"

表哥叹了口气:"大伯年纪大了,也就剩这一口气了,能帮就帮吧,都是一家人。"

他的这句"都是一家人"让我心头一热,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表哥小心地将钢笔放回盒子,像对待珍宝一样:"这支笔我会好好珍藏的。"

窗外的雨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我突然明白,家人之间的情感,从来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那些看似寻常的礼节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付出与艰辛。

回家的路上,丈夫握紧了我的手:"有些事,没等看清,就已经误会了。"

我点点头,心中释然。

东北的冬天即将来临,但我感到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回到家,丈夫问我:"你说咱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大伯?"

"嗯,下周末就去吧。"我点点头,决定从下个月起也尽一点绵薄之力。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一本泛黄的相册,里面有小时候和表哥的合影。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眼中是对未来的憧憬。

谁能想到,生活会给每个人出其不意的考验。

看着照片,我不禁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让我先吃糖葫芦的表哥,如今已经两鬓微霜,却仍然默默承担着一切。

第二天,我们单位食堂吃午饭时,同事小王凑过来问:"听说你表哥办生日宴,排场大不大啊?"

"没啥排场,就是家人朋友聚一聚。"我淡淡地回答。

"现在有钱人真会玩,结婚完接着过生日,专门收礼呗?"小王压低声音说。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我表哥不是那种人,你不了解就别乱说。"

小王被我少见的严肃吓了一跳,讪讪地走开了。

同桌的老李笑着说:"小芳今天火气挺大啊。"

我摇摇头:"有些人,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却不知道他们背后承受了什么。"

老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在理。"

周末,我和丈夫去看望了大伯。

他住在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虽小,却收拾得很整洁。

进门看到大伯,我有些心疼。

曾经高大魁梧的他如今已经消瘦了许多,脸色蜡黄,但看到我们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小芳来了,快进来坐。"大伯招呼我们。

我看到桌上放着几瓶药,不由得想起表哥默默资助的事。

"大伯,身体好些了吗?"我关切地问。

"好多了,没大问题。"大伯笑呵呵地说,但那苍白的嘴唇却泄露了他的虚弱。

我们带了些补品和水果,大伯连连推辞:"不用破费,不用破费。"

闲聊中,我试探着问:"大宝表哥常来看您吗?"

大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那孩子有孝心,隔三差五就来,还总给我寄钱买药。我劝他别破费,他也不听。"

"那您的医药费......"

"主要靠大宝啊,他每个月都寄钱来,从不间断。"大伯叹了口气,"我这病花钱如流水,要不是他,我早就..."

我知道大伯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离开时,我偷偷在大伯的枕头下塞了个信封,里面是我和丈夫商量后决定每月都要给大伯的一点心意。

回去的路上,大雪纷飞,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丈夫开着车,我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百感交集。

"你说,咱们是不是太容易就对人下结论了?"我突然问道。

丈夫沉思片刻:"可能是吧,看到表面就急着评判,却不知道背后的故事。"

"就像我们误会表哥一样。"我轻声说。

"嗯,以后遇事得多想想,别急着下结论。"丈夫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常常会想起那天宴席上的情景,想起表哥接过钢笔时眼中的感动。

我开始反思自己,反思我们这个社会。

人与人之间,常常因为不了解而产生误解,因为误解而疏远。

如果多一些理解和包容,或许这世界会更加温暖一些。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表哥的来信,信中附了一首他用那支钢笔写的小诗,字迹工整有力。

诗的内容很简单,讲述的是亲情和感恩,却让我读后久久不能平静。

信的最后,他写道:"小芳,谢谢你们的理解。李秀芬怀孕了,我们准备明年春天搬到城南的新小区,离大伯近些,方便照顾。"

我拿着信,站在窗前。

窗外,冬日的阳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能弄明白的事不多,但起码要明白什么是亲情。"

是啊,亲情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而是在生活的点滴中,彼此的理解与支持。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村子,和表哥一起在田野里奔跑。

他还是那个会把糖葫芦留给我的少年,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醒来时,我的脸上挂着泪水,却是笑着的。

有些情感,不需要言语,就已深入骨髓。

有些理解,不需要解释,就已了然于心。

人生路上,我们都在不断成长,不断理解这个世界和身边的人。

有时候,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让人看清真相,打破误解的墙。

就像那支钢笔,连接了我和表哥的心,也让我看清了生活的本质。

此后每年春节,我和丈夫都会带着儿子回老家,顺便去看望表哥一家和大伯。

表哥家的书桌上,那支英雄钢笔一直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被擦拭得锃亮。

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那个雨后初晴的日子,想起我们如何从误解走向理解。

生活就是这样,在不断的误解与理解中前行,在磕磕绊绊中成长。

而那些真挚的亲情,则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指引我们找到回家的路。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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