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再睁眼,我回到和夫君刚成婚的不久的日子,这次有他没我 下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1 22:35 1

摘要:“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说和离就和离。更何况,从前你已经任性过一次,这次又要闹得满城风雨吗!”

文|木南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夫君是赘婿,

入我陆府只是为了找一块好一点的踏脚石。

前世,

他骗我,辱我,灭我满门。

今生,

我亲手揭开他外室的秘密,让他身败名裂。

和离后,

我转身嫁给前世为我收尸的男人。

仇要报,情要续。

7

裴砚舟看我看得太紧,形同软禁,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儿宁愿去道观做姑子,也不愿与他相处。”

这话说得太狠,裴砚舟脸色白了又白。

他忙跪在地上:“是砚舟做得还不够好,惹娘子生气了。”

阿父阿母不是急躁易怒之人,却也不解我成婚前后的转变。

“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岂可说和离就和离。更何况,从前你已经任性过一次,这次又要闹得满城风雨吗!”

阿父从小将我宠若珍宝,从未这般严厉过。

我有苦难言,无法反驳,只能红了眼圈。

阿母见不得我受委屈,赶忙给阿父使眼色。

“阿芜乖,是不是和砚舟拌嘴了?我和你阿父也是这么过来的,你若气恼,就在家住几日吧。”

和离并非易事,不过总比跟裴砚舟待在一起强。

见阿父也已点头,裴砚舟只得作罢。

我虽不情愿,有些礼数还得尽。

拜别阿父阿母,我和裴砚舟一前一后走着。

他突然回身抓住我的手,“阿芜,三日后,我来接你回家。”

“裴砚舟,你明知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从此分手,各奔前程不好吗?”

我欲挣脱,裴砚舟抓得越紧,目光中满是偏执。

一声轻咳在寂静夜色中响起。

我趁势抽回了手。

裴砚舟正了正衣冠,拱手而拜:“谢大人。”

我借着月色悄悄打量来人。

眉如墨画,松形鹤骨。

上一次见谢辞,还是在我及笄前。

他比我记忆中的少年模样又多了些沉稳从容。

8

谢辞微微颔首,却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我瞥到裴砚舟衣袖下紧攥着的手。

面对谢辞时,他总是自惭形秽。

可这次不会再有人与他说:你是我心目中世上最好的郎君。

最终还是裴砚舟先行离开。

我行礼问安后,提着裙裾默默转身。

一道清鸣如玉的声音叫住了我:

“阿芜妹妹一定要与我生疏至此吗?”

我顿时立在原地,耳垂通红。

不是恼怒害怕,更不是生疏,而是心中有愧。

谢辞的母亲与我阿母自幼熟识,关系甚好。

二人约定若有机会,定要结为亲家。

于是便有了我和谢辞的婚约。

幼时谢辞总带着我一起玩耍,事事护着我。

待到后来,他入仕途,忙得脚不沾地。

我也待字闺中,有了女儿心事。

那年裴砚舟打着竹伞穿堂而过,清霜满身,落进我心间。

我撒泼打闹,求着阿父阿母去退婚。

最终事成了,到底让人热议了一阵子。

有气我眼瞎的,也有讥笑谢家儿郎遭人嫌弃的。

不知是否这个缘故,谢辞到现在还未议亲。

听阿母说,谢母几番干涉无果,干脆听之任之。

每日只念叨谢辞幼弟,大的不行抓小的。

想到这些,我头不觉垂得更低。

青石板倒影上,谢辞抬起手,复又收回。

“若和离有难处,不妨同我说。”

他不问我为何成婚数月就要和离,也没有斥责我任性或笑我婚姻不顺。

只是想帮我。

我抬头看谢辞一如往昔的明净透彻,竟感到无比安心。

9

我向谢辞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到底没有说出前世和重生的遭遇。

谢辞未置可否,但我知道他心中有数。

这个年纪就坐到中书监之位,属凤毛麟角。

说他是天纵之才、龙驹凤雏也不为过。

我耐心等待着。

连裴砚舟接我回府时也不曾闹。

近些日子,裴砚舟眉宇间总笼着阴沉。

青檀打听到,原来是裴砚舟的下属有收受贿赂行为。

虽不与他直接相干,到底落了个失察的罪责。

定是谢辞的手笔。

我画下外室的样貌,让青檀悄悄交予谢辞的人。

若能找到人,就按我的法子行事。

我提议回陆家看看,裴砚舟二话不说应下。

他有几桩棘手事,正需求阿父帮忙。

马车缓缓停至陆府门口,我下车扑进阿母怀里。

裴砚舟跟在后头行礼问安。

见我心情舒畅,阿母以为我和裴砚舟重归于好,笑逐颜开。

阿父也收起皱眉不满的样子。

一家人正说说笑笑往里走,一道身影突然扑倒在阶下。

是个作妇人打扮的女子,面容清丽,眼角挂着泪珠,好不可怜。

她连磕了好几个头,“求大人给妾一条生路,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这女子对着阿父祈求,阿母柳眉倒竖,向阿父瞪过去。

见周围有不少人驻足,裴砚舟终是忍不住,上前扶起那名女子。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府里。”

谁料那女子不肯起来,揪着裴砚舟的衣袖哭得凄惨。

“裴郎莫要怪我,我不能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呐!”

10

事情已经明了,这是裴砚舟养在外头的人,还弄大了肚子。

我红着眼圈用帕子遮住脸。

阿父命人将这女子抬进府,拂袖而去。

裴砚舟不敢隐瞒,只得据实相告。

他白净的脸上清晰地印着阿母的巴掌印。

“我不会让那孩子生下来的,也会为她另安置去处,就当全了以前的恩情。”

阿父沉默着权衡利弊。

阿母气到摔了茶盏:“那也得看阿芜愿不愿意!陆家是什么门第,你竟背地里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还一直哄骗我们!”

裴砚舟此刻才感到心慌无比,若是前世的阿芜,为了他甘愿忍受外室。

可如今......他结结实实磕个响头:

“求岳父母让我再见阿芜一面。”

我正坐在偏厅垂泪,气前世委曲求全的自己。

裴砚舟丧魂落魄地走进来,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

“阿芜,你一定要和离对吗?”

我不言语,已经给出了答案。

裴砚舟苦笑一声,泪顺着面颊滴进领口。

“可是我们的阿婵呢,你难道不思念她吗?”

裴砚舟戳进我心头最痛的地方。

这一世虽还有机会保全家人,可阿婵,却真真切切回不来了。

见我神思迷惘,裴砚舟轻轻拥住我,在耳边低语:

“同我在一起,我们玉雪可爱的女儿就能回来。我发誓,会一辈子...”

我猛地推开裴砚舟,声泪俱下:

“回不去了!有罪之人,不配再来挽回!”

阿母闻声赶来,抱住情绪激动的我。

阿父失望地看着裴砚舟,叹道:“和离吧。”

11

我和裴砚舟的事在建康城又掀起热议。

虽说此事是他负心在先,可我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人人都说陆家女任性妄为,把婚姻当儿戏。

上门来求亲的不是眼热陆氏门第,就是有旁的缺陷。

阿父阿母自是看不上这些人家的。

我也乐得自在。

一辈子不嫁人又怎样?我只想陪在父母身边,守着陆府安宁。

青檀本为我的事哭了好几次,见我反比从前舒心,也不再满面愁容。

我躺在她膝上,终于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真切感。

青檀扇着风的手点点我额角:

“我家女郎真是个心大有福的。换作旁人,不得日日以泪洗面。”

我只默然微笑。

前世那段伤心欲绝的日子,我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没了陆氏的助力,裴砚舟近日又屡遭贬斥,在朝中寸步难行。

有人说他带着外室回了河内。

我对这些早已无动于衷。

却有一个人,我想感谢许久,只是不得其法。

谢辞得知我和离后,送来谷盛斋的糕点。

全是我爱吃的,糖酪樱桃、粳米糕、各类蜜渍果品。

附带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字迹行云流水,灵动飘逸。

细嗅有兰花的清幽香气。

自我和离后,外头的大小宴席都不再参与。

我知道许多人等着看我笑话,干脆拒了所有邀帖。

只是这次不同以往。

阿母说谢辞有个小妹,要去燕城公主举办的曲水流觞宴。

她年小体弱,需得一位交好的世家女子陪同。

12

我心里明白不过是托辞,阿母希望我不要整日闷在屋子里,该多出去走走。

宴会那日场面盛大,世家公子贵女来了不少。

甫一入席,便有不少眼光在我身上打量。

只是碍于身旁同我形容亲密的谢龄,才没言语。

小姑娘人小性子冷,跟她兄长一个脾气。

淡淡扫了周围人一圈,才开口道:

“阿芜姐,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陆家女果真好手段呀,和离不久,转头就巴结上小姑子了。”

说话的是崔氏女郎,她坐在主宾之位下首,目含讥诮。

谢龄欲争辩,我悄悄压下她的手。

燕城公主淡淡地嗤笑一声,吩咐开宴。

也不知是否是我背时,羽觞数次停滞在我面前。

即使应对如流,燕城公主身边几位女郎也是非贬即损。

燕城公主却并不加以制止,反而默许了这一切。

在席也有侧目而视者,只是碍于燕城公主,不好相助。

不知灌了多少杯酒,我心底渐渐浮起怒意。

重活一世,许多事我已看淡,并不代表陆观璧就能任人欺负。

“曲水流觞乃清流雅集,追求率真自适,不拘礼法,和而不同。公主既为主宾,却放任蝇营狗苟污人清听,实在有失风度。”

我直言不讳,燕城公主脸色一变。

“你,”她猛地站起身来,头上的步摇东倒西歪。

“女子应以夫为天,从一而终。你见异思迁,违背妇德,根本不配参加这样的雅集诗会!”

忽而屏风那头的男宾席传来一阵骚动。

13

“是谢家郎君”

“谢中书竟来此了”

燕城公主面色煞白,忐忑不安地盯着屏风那边的人影。

众人皆屏声敛息,只听谢辞寒声斥道:

“公主如此待人接物,实在令某失望。某才疏学浅,课业一事,还是另择贤能吧!”

谢辞博学多闻,圣上请他为皇子公主偶尔授课,算得上半个老师。

燕城公主眼泪在眼眶打转,觉得颜面尽失,转身离席了。

谢辞继而训诫起崔氏几位女郎的兄长。

他一向清正严明,是大族男子典范。

那几位女郎的兄长不但不恼,反而感到又羞又愧。

这场闹剧最终由他们领走自家妹妹方罢。

众人又嬉笑着去赏花了。

我隔着屏风欣赏谢辞饮酒之姿。

广袖流仙,风神秀彻。

心道:我从前果真瞎了眼。

谢龄靠近我,语气恨铁不成钢:

“是我让人给兄长送的信。你看他连官服都未脱就赶来了,你怎么还跟个呆子一样坐着?”

我晕晕乎乎的,觉得有理。

等腿走到谢辞跟前,人才醒过神来。

只好垂头行了个礼:“多谢鹤之哥哥仗义执言。”

谢辞眸中漾起浅笑,朝我颔首。

“阿芜方才做得很好。”

我从前怎会觉得风流建康的谢辞老成无趣?

莫不是被人夺舍,倒把个豺狼视若珍宝。

后来听谢龄说,我红着耳根子急急走了,连步履都有些不稳。

秋叶一落,转眼就到了冬日。

阿婵的影子在我心底渐渐模糊起来。

也甚少想起裴砚舟。

14

我毕竟才十七,阿父阿母绝不会同意我在阁里待一辈子的。

是以背着我偷偷相看了不少人家的儿郎。

青檀打听到:南阳范氏有一子,年龄相当,品貌不凡,现任徐州刺史。

是远近闻名的好儿郎,听说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此子亲自登门求娶,阿父很是满意,就差点头。

我心里打起颤来:“世家妙龄女子多如牛毛,他怎么偏寻上我?”

青檀端详着铜镜,自然而然道:

“女郎的才貌建康谁人不知?南阳地远,这门婚事是他高攀呢。”

若对陆氏有益,嫁人倒也无妨。

只是我记得范氏祖上曾做过庾氏的部属,虽两家如今来往并不密切,到底在我心间扎了根刺。

我正想寻个由头让阿母打发了这门亲事。

就听外头小婢子叽叽喳喳的。

“青檀姐姐,夫人命你替女郎梳妆打扮,出去见客。”

她凑到我跟前,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我心生疑惑,什么人能让我屋里的婢女这般高兴,总不能是那范家郎君吧?

青檀手巧,几下为我梳好建康最时兴的发髻,一身素色襦裙衬得我柔美灵动。

我磨磨唧唧地走到厅堂外,听到里头欢声笑语。

是阿母和一位妇人在谈论聘礼的事。

我连忙在屏风后站定,紧张之余瞟到男子飘逸的衣摆。

我抬头细瞧,谢辞正含笑看着我。

一时间心跳如鼓,青檀推着我出来。

堂上坐着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谢辞的母亲。

15

见我来,她主动上前拉住我的手,细细打量。

眉眼间一片慈爱,“阿芜打小就是美人坯子,如今出落得这般水灵了。妹妹看,鹤之可配得上?”

阿母顿时笑靥如花,把谢辞当作准女婿连连夸赞。

“园子里梅花开得不错,阿芜领着鹤之去吧。”

细雪簌簌,梅香浮动。

四周静到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二人。

“从前的事”

“婚期定在”

我和谢辞同时开口,我微微一愣侧过头去,耳根子变得滚烫。

“关于退亲,还有我和裴砚舟......这些你都不在意吗?”

谢辞一板一眼,回得认真:

“从前之事,犹如浮云过耳,我未有一刻放在心上过。我相信阿芜也一样,对吗?”

我知道谢辞对我有情,只是不想情深至此。

我垂下眼喃喃道:“我究竟有什么好的,任性娇纵,又和离过,让你这样牵挂”

谢辞打断我的自贬,用手掌包裹住我的指尖。

风雪弥漫中,他的掌心如暖玉生温。

“宿缘注定,你是我的妻。”

我笑中带泪,回握住他的手。

宿缘所追,今复来会。

前世从一开头就是错的,步步错才会陷我陆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好在今生还有弥补的机会,还有谢辞在等我。

我和谢辞的婚期定在来年春天。

一切水到渠成,阿父阿母终是放下心来。

这些日我又梦到阿婵,小小的身影萦绕不去。

我流着泪醒来,要去寺里为阿婵诵经超度。

16

自重生以来,我常去为阿婵上香,还偷偷立了一个往生牌位。

怕人起疑,做这些事时也是避开婢子们的。

我在地藏殿念了数十遍往生咒,祝祷阿婵来世能托生到平安和乐之家。

一抬头看到一个小女童立在香案旁,无助地捏着衣角。

杏眼儿水灵灵的,眉如新月,和阿婵有七八分像。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女童。

“小女郎是和家中人走失了么?”

谁知女童仿佛受惊般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教人看着担心。

我连忙追上去,“小女郎莫怕,我不是恶人!”

女童看着年小体弱,一转眼却没了踪迹。

我扶着膝喘气,总觉得自己弄丢了阿婵一样,难受起来。

不想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晕了过去。

我又梦到前世。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裴砚舟当着我的面抢走阿婵。

而我被他一把推下高楼。

我哭喊着从梦中惊醒,喉间灼痛不已。

有人用唇给我渡水。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身影,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

“鹤之。”

对方托着茶盏的手一顿,顷刻间茶盏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我脑子清醒过来,回想起之前在寺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女童,是裴砚舟早就安排好的。

见我反应过来,裴砚舟不再伪装。

“阿芜好狠的心,你我和离不到一年,你便要嫁作他人妇了。”

他将手放在我的颈间,轻轻一握。

“有时候真想让这里不再跳动...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总是选择背弃我?”

17

裴砚舟离开之后,我通过婢女的口得知。

离我被掳走已经过去三日,庾惕在颖川起兵,称圣上无德,要废帝再立。

而范氏在南阳响应,是其拥趸。

陆家险些再次被拉入泥潭。

婢女不知我身份,以为我是裴砚舟买来的妾室。

我向其打探消息,她只说庾大都督一路南下,与谢王两族联军在广陵交战。

庾惕能这么快起兵南下,裴砚舟怕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他将我掳来,不可能仅是将我藏匿在这里。

庾惕久久无法过江,晋军领兵之人正是谢辞。

而我是谢辞即将过门的妻子。

我被带到庾氏军营里,看守起来。

看守我的人是裴砚舟的外室于照雪。

或者说,是庾照雪。

庾惕好收养乞儿,实则为培养成死士。

庾照雪,是安插在裴砚舟身边的耳目。

我试探着开口。

“战事结束后,裴砚舟会娶我做正室。”

果然,庾照雪连发丝都未动一下。

我又不经意道:“你真的觉得裴砚舟能狠下心来杀我?他有多在意我,你应当知道。”

在裴砚舟给庾惕献上的计策中,欲以我的性命要挟谢辞。

要挟不成,便杀了我。

我不仅是谢辞未过门的妻子,还是陆氏女。

保不住我的命,陆氏反目成仇,后方士族人心不稳。

可若裴砚舟不杀我,那前面所作威胁都是泡影。

庾照雪显然思虑到这一点,走到我面前俯视下来:

“你待如何?”

我轻飘飘向她斜去一眼。

“杀了我。”

18

第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裴砚舟骑马带着我。

庾惕骑马走在前头,庾照雪在后方护卫。

一名军士急急赶来禀报:

“大都督,谢辞今日并未现身,领兵的是王觅!”

庾惕拧起眉头:“蠢货,消息到底放出去没有?”

“回大都督,我们在建康的耳目提前几日就将消息散播出去,现在街头巷尾妇孺皆知啊!”

这话的意思是,我被谢辞舍弃了。

庾惕轻笑一声,无不讥讽道:

“堂堂谢鹤之,也不过是一无能鼠辈。”

裴砚舟见状立刻进言:

“大都督,她的命还有用处。利用她与陆氏取得联络,便可从建康士族内部瓦解。”

庾惕有些不耐,却也不得不思量起这样的可能性。

身后的马群突然躁动起来。

庾照雪轻喊了声:“都督。”

庾惕顺势抬手,决定了我的生死。

裴砚舟没想到庾照雪横插一脚,还想劝阻。

庾照雪手中的箭已经对着我抬起。

我闭上眼,浮现的是谢辞如鹤如松的风姿。

箭破长空和兵戈相交的混乱声响中,

有人将我重重压倒在地。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脸颊。

我慌忙睁开眼,裴砚舟伏在我身上,气息不稳。

胸膛处插着一支箭。

他眼中尽是悔意,断断续续吐出字眼:

“对不起...我是裴衍...别,别忘了我。”

谢辞率私兵从侧方后方突袭,庾惕进退两难,被当胸刺中,不久病逝于军中。

庾氏剩下的人不成气候,逐渐退回北方。

裴衍的尸首被带回本家安葬。

我被平安带回建康,大病一场。

病好之后,如愿在暮春时节与谢辞成婚。

(故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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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素娘写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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