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张大爷捡废品10年攒了20万,去世后遗嘱曝光:全部捐给村小学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2 10:19 2

摘要:那是个秋天,梧桐叶子黄得发焦,我从县里回来,远远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村口垃圾堆旁翻找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脚上是那种几块钱的解放鞋,鞋底都磨平了。

我认识张大爷的时候,他已经在我们村里捡了三年废品。

那是个秋天,梧桐叶子黄得发焦,我从县里回来,远远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村口垃圾堆旁翻找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脚上是那种几块钱的解放鞋,鞋底都磨平了。

他的三轮车就停在一边,车斗里装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些破铜烂铁。车把上挂着个褪色的帆布袋,估计是装零碎东西的。

“大爷,您这是…”我有点好奇。

他抬起头,眼神很清澈,笑了笑:“捡点废品,换俩钱。”

说话间,他从垃圾堆里翻出一个可乐瓶,在裤子上擦了擦,丢进车里。动作很熟练,看得出干了不少时日。

后来听村里人说,这老头姓张,是从隔壁镇搬过来的。没儿没女,一个人住在村东头那间破瓦房里。房子是他花三千块钱买的,原来的主人进城了,嫌破不要了。

张大爷的房子确实破。

我路过时瞄过几眼,院门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上面钉着各种废铁皮,风一吹哗啦啦响。院子里堆满了分类好的废品:纸壳箱摞得比人还高,塑料瓶按颜色分开装袋,铁罐子洗得干干净净晾在一边。

房子是六十年代的土坯房,屋顶的瓦片有几片都掉了,下雨天估计得接盆。但是很干净,门口扫得一点垃圾都没有。

张大爷每天早上六点就出门了。

我知道是因为那时候我也起得早,要去镇上赶早班车。每次经过村口,都能看见他推着三轮车往外走,车上除了几个编织袋,还会带一把小铁锤和一个磁铁。

他的路线很固定。先到镇上的几个小区转转,然后去工地,下午回来会路过学校。有时候运气好,车上能装得满满当当;运气不好,就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瓶子。

但他从来不急,也不抱怨。

有一次我在镇上碰到他,正蹲在一个垃圾桶旁边翻找。旁边路过的年轻人指指点点,有的还拿手机拍。张大爷像没看见一样,专心致志地把一个个瓶子捡起来,在衣服上擦干净。

“张大爷,不累吗?”我走过去问。

他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累。习惯了。”

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学:“你看那些娃娃,多好。”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小学正在放学,孩子们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出来。有的家长在门口等着,有的孩子结伴回家。

“以前我也上过学。”张大爷说,“就上了三年,后来家里穷,就不让上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空,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张大爷虽然只上了三年学,但是识字不少。他有个习惯,就是把收来的旧报纸、旧杂志先看一遍再卖。有时候遇到有意思的,还会撕下来夹在一个小本子里。

这个小本子我见过一次。

那天下雨,我去他家借把雨伞。推开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前看报纸,桌上放着个放大镜,那个小本子就摊在一边。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说。

“没事没事,进来坐。”他赶紧合上本子,倒了杯水给我。

房子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几张年画,都是前些年的,边角都卷了。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一些数字,像是在算账。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张大爷注意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记个账,怕忘了。”

黑板上写着: “铁 15.6斤 31.2元” “纸壳 23斤 11.5元” “瓶子 87个 26.1元”

字写得很工整,虽然简单,但能看出很用心。

“张大爷,您这一天能挣多少?”我忍不住问。

“看运气。好的时候七八十,差的时候二三十。”他算了算,“一个月下来,能有一千五六。”

一千五六,在我们县城,连房租都不够。但张大爷看起来很满足。

那年冬天特别冷。

张大爷还是每天出门,但回来得更晚了。有时候天都黑了,还能听见他的三轮车在村里咯吱咯吱地响。

村里的狗都认识他了,不叫了,有时候还会跟着他走一段。

我有次晚上回来,看见他院子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户能看见他在分拣东西,动作很慢很仔细。

那段时间,村里开始有人议论他。

“这老头到底攒了多少钱?”

“天天捡垃圾,也不见他买什么东西。”

“听说他连肉都舍不得买,顿顿吃咸菜。”

确实,张大爷生活很简朴。我很少看见他买菜,偶尔在小卖部见到,也就买点挂面、咸菜什么的。

但他有个奇怪的习惯:每个月都会去镇上的银行。

这事是银行的小姑娘告诉我的。她说有个捡废品的老头,每个月都来存钱,每次都是一千多,全是零钱,要数半天。

“钱很脏,但他每次都会先在门口的水龙头那里洗手,然后很认真地把钱摊平了给我们。”小姑娘说。

春天的时候,村小学要修围墙。

学校没钱,就发动家长捐款。张大爷也去了,捐了五百块钱。

这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五百块,对有些人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个捡废品的老头来说,不是小数目。

“这老头疯了?”

“五百块钱能买多少馒头。”

“人家都不捐这么多,他凑什么热闹。”

但也有人说:“人家有爱心,怎么了?”

我当时在现场,看见张大爷把钱交给校长的时候,校长愣了一下,然后很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谢谢您,张大爷。”

张大爷笑了,皱纹挤成一团:“应该的,应该的。孩子们要好好读书。”

那天散会后,我跟张大爷一起往回走。

“张大爷,您怎么想起来捐这么多?”我问。

他想了想:“看着那些孩子,就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要是有人帮一把,说不定能多上几年学。”

“您没有亲戚吗?”

“有个侄子,在外地打工。十几年没联系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们走过学校门口,正好有几个孩子在玩耍。看见张大爷,有个小女孩跑过来:“爷爷好!”

张大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好,你好。”

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给小女孩:“拿着吃。”

小女孩接过糖,蹦蹦跳跳地跑了。

“这孩子每次见我都问好。”张大爷说,“有礼貌。”

夏天的时候,张大爷病了。

连着几天没见他出门,我过去看看。推开院门,看见他躺在床上,脸色很白。

“怎么了?”我问。

“没事,有点感冒。”他想坐起来,但明显很费劲。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得去医院。”

他摇头:“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我不由分说,叫了辆车把他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医生说是肺炎,得住院。

张大爷很不情愿:“住院多花钱。”

“身体要紧。”我说。

住院的时候,我帮他收拾东西。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存折,还有那个小本子。

存折上的数字让我吃了一惊:十九万八千多。

小本子里夹着很多东西:孩子们的奖状复印件、学校的通知、一些关于教育的新闻剪报。最后一页写着几行字:

“想给学校买点书,孩子们爱看书。” “想修修学校的操场,太破了。” “想给老师买个好点的黑板,那个太旧了。”

我心里一阵酸楚。

张大爷住了一周院,花了三千多。出院的时候,他心疼得直咂嘴:“三千多,能捡多少瓶子。”

但身体明显好多了,又开始每天出门捡废品。

秋天,学校来了个新校长。年轻人,刚从师范学校毕业。

他找到張大爷,說想了解一下學校的情況。

“張大爷,您在這兒住了這麼久,對學校有什麼建議嗎?”新校長問。

張大爺想了想:“孩子們的書太少了,圖書室裡就那麼幾本破書。還有操場,下雨天都是泥。”

新校長點點頭:“是的,但是學校經費有限。”

“要不…”張大爺猶豫了一下,“我能幫點忙嗎?”

新校長有點意外:“您想怎麼幫?”

張大爺没說话,只是说回去想想。

那天晚上,我看见他院子里的灯亮到很晚。

第二天,张大爷去了镇上,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大袋子书。都是适合小学生看的,有故事书,有科普读物。

“这些书多少钱?”我问。

“不贵,打折的。”他說,但眼神有點閃躲。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书花了他两千多块钱。

张大爷把书送到学校,孩子们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他笑得合不拢嘴,比过年还高兴。

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会给学校送点东西。有时候是书,有时候是文具,有时候是体育用品。

村里人开始觉得奇怪:“这老头哪来这么多钱?”

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我知道,那是他十年来一分一分攒的血汗钱。

冬天又来了。

这次格外冷,下了几场大雪。张大爷还是每天出门,但回来得更晚了。有时候雪下得大,他就推着三轮车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我劝他:“这么冷的天,别出去了。”

他摇头:“不捡就没有,孩子们还等着书呢。”

那段时间,他明显瘦了,咳嗽也厉害了。但还是坚持每天出门。

有一天,村里的李婶跑来敲我的门:“快去看看张大爷,好像不太对劲。”

我赶紧跑过去,看见张大爷躺在床上,气息很微弱。

这次是心脏病。

在医院里,医生说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加上这些年劳累,情况很不乐观。

张大爷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很小很瘦。

“有什么话要说吗?”医生轻声问。

张大爷费力地说:“我…我有个东西…在家里…”

我理解他的意思,赶紧回去取来了那个小本子。

他颤抖着手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这些…都给…学校…”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存折,递给我:“还有这个…一起…”

我接过存折,看见上面的数字:二十万零三千六百八十二元。

张大爷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那天晚上,他走了。很安静,像睡着了一样。

第二天,我去整理他的遗物。

房子里很简单,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在那个破旧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张纸,用工整的字写着:

“我张国庆,将我所有的积蓄二十万三千六百八十二元,全部捐给本村小学,用于改善教学条件,购买图书设备。希望孩子们能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

下面是他的签名和按的手印。

纸很破旧,看得出写了很久。边角都磨毛了,可能在他手里翻过无数次。

张大爷的葬礼很简单。

但来的人很多。村里的老老少少几乎都来了,还有学校的老师和孩子们。

孩子们手里拿着小白花,眼睛红红的。有个小女孩问:“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回答得了这个问题。

新校长念了那份遗嘱,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二十万,对一个捡废品的老人来说,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积累。

有人开始抹眼泪。

“这老头,真是…”有人说,声音有点哽咽。

后来,学校用这笔钱修了图书室,买了很多书,还修了操场。

图书室门口挂了一块牌子:“张国庆图书室”。

每天都有孩子在里面看书,叽叽喳喳的,很热闹。

春天的时候,操场上开满了野花。孩子们在上面跑啊跳啊,笑声传得很远。

我有时候路过,会想起张大爷推着三轮车的样子。佝偻的背影,坚定的步伐,还有那双永远清澈的眼睛。

他说过,看着那些孩子就想起自己小时候。

现在,那些孩子有了新书看,有了好的操场,他们会不会想起那个捡废品的老爷爷?

我想会的。

因为有些东西,比金钱更珍贵。比如善良,比如爱心,比如对知识的渴望。

张大爷走了,但他留下的,会在这些孩子心里生根发芽。

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村口的那个垃圾堆还在,但再也没有人在那里翻找了。

有时候风吹过,会扬起一些纸屑,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我知道,那是张大爷的故事。

一个关于善良和坚持的故事。

一个关于爱心和希望的故事。

这个故事会一直传下去,在孩子们的心里,在村民们的记忆里,在那间明亮的图书室里。

因为有些人虽然走了,但他们播下的种子,会开出最美的花。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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