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重庆姑娘小雨掀开白布时,终于懂了师父那句“闻过高腐水尸,粪便都是香的”有多真实。高度肿胀的溺水遗体渗出黄绿色液体,腐败气体刺得她角膜生疼。两年前她报考殡葬专业,以为能拿“月入几万”的事业编,如今穿着含氯超标的防护服,拿着4000元工资,在亲属嫌弃的目光中帮逝者
凌晨三点的停尸房,小雨的手停在半空——防腐剂混着腐尸的恶臭让她胃里翻江倒海。手机屏幕亮着母亲的信息:“亲戚问你工作,只说在民政局,千万别说具体!”
气味战场:当“粪便都是香的”成为职业勋章
重庆姑娘小雨掀开白布时,终于懂了师父那句“闻过高腐水尸,粪便都是香的”有多真实。高度肿胀的溺水遗体渗出黄绿色液体,腐败气体刺得她角膜生疼。两年前她报考殡葬专业,以为能拿“月入几万”的事业编,如今穿着含氯超标的防护服,拿着4000元工资,在亲属嫌弃的目光中帮逝者清理便溺——人死后肛门括约肌松弛,排泄物涌出是常态。
最痛的不是生理冲击。某次为车祸少年缝合头颅,家属突然掀翻工具盘:“你们这种晦气人碰我儿子!”她默默蹲着捡拾针线,橡胶手套上沾满少年的血和她的泪。
阴阳跨界者:从代课教师到灵魂翻译官
马先生握紧话筒的手在发抖。这场葬礼的主人是他的小学同学,台下坐着曾嘲笑他“和死人打交道”的老友。二十年前,他还是月薪80元的代课教师,因轻信“30万买教师编”的谎言,阴差阳错成了殡葬司仪。
“要让两个世界都满意。”他独创“生命访谈”:请逝者亲友讲述故事,将零碎记忆织成悼词。为一位自杀少女主持葬礼时,他播放她生前最爱的《起风了》,少女母亲突然冲上台紧握他手:“原来我女儿被人懂过。”此刻他不再是“晦气司仪”,而是架在生死之间的翻译官。
火炉边的“天煞孤星”:60℃高温烤不化世俗寒冰
老郭钻进焚化炉检修时,50℃热浪裹着骨灰扑面而来。这位60岁的火化工曾被全村认定“刑妻克子”:首任妻子难产双亡,续弦携子出走,最终守着殡仪馆柴油炉度过残年3。
更荒诞的“职业附加值”随之而来。村民请他用“煞气”驱邪,神婆宣传摸他手能治癔症。某夜他值班火化猝逝青年,家属塞来一条烟:“您命硬,帮忙镇镇邪气。”他苦笑着收下——这条烟抵得过他三天工资。
暗夜星光:在禁忌之地播种尊严
变革在年轻一代中萌发。00后王健为溺亡少年整容时,发现他口袋里有张未送出的情书。征得家属同意后,她把信折成纸鹤放进棺木。父亲抚摸着儿子复原的脸喃喃:“他走时还是害羞的少年......”
德州殡仪馆的姑娘们创新“鲜花铺棺”,用逝者最爱的花代替塑料元宝;渭南入殓师白艳为亲人整容时,终于懂得“让逝者体面,就是给生者活着的勇气”。当电影《人生大事》将殡葬师称为“种星星的人”,越来越多大学生报考殡葬专业——长沙民政学院该专业录取线已超一本院校。
殡仪馆玉兰树下,小雨摘下满是血污的手套。远处广场舞音乐欢快流淌,而她微信对话框里躺着第7次相亲失败的消息:“我妈说和摸尸体的人结婚不吉利。”
当我们在葬礼上为入殓师的技艺落泪,却在生活中对其避如蛇蝎——所谓对死亡的敬畏,是否成了对生者的残忍? 若每个生命都值得体面谢幕,谁该照亮摆渡人脚下的漫漫长夜?
来源:才思敏捷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