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若佳,我发誓,这一辈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会永远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即将成婚前夕,我撞见他和白月光举办婚礼。
我不哭不闹,一切照常进行。
婚礼当天,我买通热搜,高调宣扬他们的爱情。
可如愿以偿的未婚夫却疯了。
1
婚礼酒店更新的祝福视频里,出现了未婚夫顾商言的名字。
旁边还有个很眼熟的女生——林若佳。
屏幕上大大的红色喜字,让我心里猛地一震。
这两个名字,也太巧合了。
我马上给顾商言打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
「我在谈业务,晚点回你。」
可我却听到那边传来「有请新郎新娘……」
他的工作跟婚庆完全不沾边。
昨晚他说要出差半个月,结果今天就回来了,刚好赶上和我结婚。
现在这是……
我一脚油门直接飙到了酒店。
电子屏幕上还在滚动播放着对他们新人的祝福。
我戴好口罩,跟服务员说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很快就被领进了包厢。
台上交换戒指的,正是我的未婚夫顾商言。
「若佳,我发誓,这一辈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会永远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
台下响起一片口哨声。
熟悉的朋友大声喊着「亲一个」。
林若佳泪眼婆娑,扑进了他的怀里。
紧接着,他们深情地吻在一起,连司仪都激动得欢呼起来。
在场的人不算多,基本都是顾商言的好哥们,还有林若佳那边的朋友。
趁着场面混乱,我悄悄溜进了角落。
2
两人完成了所有流程,
落座后,林若佳已经有点微醺。
顾商言紧紧揽着她,眼神里满是笑意。
朋友调侃道:
「哎哟,都十年了,还这么甜蜜,
干脆把这出戏演到底得了,
我们都是见证人。」
「对啊对啊,
你暗恋她那么久,
现在若佳都回来了,
你还非得和许蓉结婚,这不是自己委屈自己吗?」
很快,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
大家喝了酒,脸上泛着红光,说话也越发随意。
顾商言突然低头,在林若佳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带着一丝炫耀的语气说:
「同样是这家酒店,
我早就和你结过婚了,
现在,我们的遗憾总算是圆满了。」
立刻有人接茬:
「那蜜月打算去哪儿呀?
要不要我们几个一起去凑热闹?」
顾商言笑着把他们推开:
「一边儿待着去,
蜜月地点早就定了,
你们帮我多瞒着点许蓉,
别让她知道。」
「咳,怕什么呀?
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大不了不结婚呗。」
有个朋友慢悠悠地调侃,
他是顾商言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
当初知道我们订婚时,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
「那若佳怎么办?」
不过当时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带过去了,
我也没太在意。
林若佳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团宠,
哪怕这些朋友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
心里还是会更偏向她。
林若佳笑着捶了他一下:
「别乱说,
商言都见过家长了,
我可不想破坏他们感情。」
我心脏猛地一缩。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顾商言深情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件珍宝: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悔婚。」
「哇!」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
林若佳娇羞地把头埋进顾商言的胸口。
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们又接着聊起日后的行程安排。
我听着,指甲一点点掐进掌心的皮肤。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顾商言事业有成,对我温柔体贴,从没发过脾气,
双方家长也都很满意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人生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幸福的尽头。
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3
顾商言再给我回消息的时候,应该是在酒店。
他只回了四个字:「在忙,回聊。」
我一路上拉扯,才意识到顾商言最近对我敷衍得离谱。
他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忙」。
我前一天给他发的婚纱消息,他压根没回。
我一直以为,他是忙着准备婚礼。
准确地说,他确实在忙着准备婚礼,可惜新娘不是我。
难怪前些天他那么着急地打电话确认婚礼流程和道具。
我偷听的时候,心里还一阵激动。
看啊,我的未婚夫对婚礼这么上心,他只是太忙了而已。
我安慰自己,也接受了他对我的冷漠。
但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他朋友圈写的居然是「青春的遗憾要一场盛大婚礼才能弥补」。
我追问的时候,他还说是要给我准备一场难忘的婚礼。
我信了,从籍籍无名到身居高位,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可这场期待终究成了空欢喜。
从一开始,顾商言就在骗我。
我也终于明白,半年前顾商言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他的朋友圈文案是「终于要等到你」,配图里的钻戒,是给我求婚用的。
我那时还奇怪,我什么时候跟他一起拍过这组照片。
顾商言笑我不用心,我自觉理亏。
现在想来,钻戒是一样的,因为顾商言不想让林若佳受委屈。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欲呕。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眼前的东西被我一股脑全扫到地上。
还不够,那些砸碎的百万花瓶,根本平复不了我内心的怒火!
我一路扫荡,才发现这房子里到处都是我和顾商言的恩爱痕迹。
它们好像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卷起毛毯,拿下玩偶,又把情侣衣服塞进垃圾桶。
在一阵阵清理垃圾的忙碌中,我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
直接说分手太便宜这对gou男女了!
我要让他在婚礼上闹得尽人皆知!
4
我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叫了搬家公司,全部搬回了爸妈家。
爸妈看到我回来,特别惊讶。
「他跟别的女人办婚礼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我爸气得拍桌子,说要去找他算账,但我拦住了他。
以后有的是热闹可看。
我又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老师,国庆您不用来参加我婚礼了……」
「对了,上次那个进修名额,现在还能报名不?」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出了这句话。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心里特别高兴。
进修的地方在A城,距离有点远。
我本来想过和顾商言结婚后,不想搞异地恋,但这个进修机会对我的画室发展很有帮助,能认识很多行业大牛。
老师之前还对我有点恨铁不成钢,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我开始准备进修的事情。
画画一直是我的爱好,能让我放松。
被顾商言这么一闹,也只有画画能让我心情好起来。
老师看到我的作品也很欣慰。
「保持下去,你未来肯定能大有作为。」
三天后,我接到了顾商言主动打来的电话。
「蓉蓉,在干吗呢?好几天没给我发消息了。」
他那边很吵,应该在饭店。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老毛病犯了,要住院手术。」
他迟疑了一下,问我严不严重。
「嗯,可能得住院十来天。」 我顿了顿,问,「你要回来看我一眼不?」
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手心都出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吗,明明一直觉得装病博同情很可耻,可我还是想听他说愿意回来。
「嗯……等过了这两天,我回去……」
林若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跟谁打电话呢?海边要涨潮了……」
顾商言很快挂了电话。
我苦笑着摇摇头。
很早之前我就说想去海边,顾商言总说忙,一直没时间,拖来拖去,现在倒是带林若佳去了。
我又等了两天,顾商言才给我转了一笔钱,说:「我很忙,回不去了。」
我当然知道他忙。
撞见他婚礼那天,有个头像跟我一样的女生加了我好友。
「我发现咱俩头像一样,好巧呀。」
一点都不巧,因为那是情侣头像,还是顾商言非让我换的。
我知道那个女生是林若佳,但我没点破。
她的朋友圈一直更新,和顾商言吃法餐、看落日、去马场……
那些我熬夜列出来的蜜月计划,全成了别人的回忆。
我闭了闭眼,感觉眼睛特别难受,可能是用眼过度了。
等我再醒来,酒店那边给我回了消息。
在钱的作用下,我拿到了完整的录像。
爸妈帮我应付了顾商言那边的亲戚。
我化悲愤为力量,从天亮画到天黑,手都磨出了腱鞘炎。
但好在努力没有白费,我成功拿到了进修名额,下周就能出发了。
情场失意,那事业上一定要争口气。
5
顾商言在婚礼前一天回来了。
他看到家里空空荡荡,给我打来电话问原因。
「你不是出差很久吗?我就搬去爸妈家住啦,结婚前多陪陪他们。」
顾商言没有起疑,声音里带着疲惫,叮嘱了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睡着了。
我激动得一夜没睡着。
清晨我补了个觉,再醒来已经十点。
顾商言并没有来接我。
婚庆公司打了很多电话,我都没接到。
他们那边很着急:
「请问今天的婚礼怎么安排啊?都快开席了,新郎那边也联系不上。」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虽然我已经决定不结婚了,但再次被他放鸽子,还是忍不住心痛。
八年的感情,无数个日夜说过的「我爱你」,难道都不足以让他重视这场婚礼?
我勾了勾嘴角,给他朋友打电话。
对方支支吾吾地说:
「顾哥路上出了点小车祸,你再等等,他马上过来。」
顾商言的爸妈也打来电话道歉,还提出加五十万过门费。
我冷笑一声:
「不用了,你们看大屏幕,婚礼马上就能开始。」
有钱能使鬼推磨,酒店负责人为了那笔钱,愿意冒险投屏监控。
我猜得到,在场所有嘉宾看到画面后,脸色会有多精彩。
不到十分钟,我和爸妈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我这边的亲戚和顾家那边的人打起来了。
顾商言的爸妈急得不行,语音消息一条接一条发过来:
「亲家,你们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一定会带着这臭小子登门道歉!」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网上舆论也开始发酵。
各种词条在金钱的推动下轮流霸占热搜。
#惊!男子为白月光逃婚,八年相恋准未婚妻被抛弃
#婚礼当天,新郎带初恋去医院看病?
#男子同期举办两场婚礼?
……
这下,顾商言和林若佳彻底出名了。
全网都在见证这场「感人」的爱情,正如他们所愿。
6
我慢悠悠地和爸妈一起去了酒店。
顾商言的爸妈正嘴唇颤抖着,让大家别轻信媒体的胡乱猜测。
他们对我再好,关键时刻还是会更护着自己儿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家还是要顾及面子。
那些兄弟们一个个低着头,盯着手机,估计是在给顾商言通风报信。
看到我们来了,众人脸色更加紧张。
顾妈急切地拉过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解释,保证的话说得特别大声。
我冷眼看着他们这一系列举动,大家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算盘,神情各异。
正在拉扯的时候,顾商言闯了进来。
按照正常流程,这时候我应该和他一起在敬酒。
他穿着一身合适的新郎礼服,风风火火地走到我面前。
「许蓉,你怎么自己来了?我还特意绕路去接你,结果扑了个空。」
顾商言明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眨着无辜的眼睛四处张望。
「大家怎么还不落座?我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来晚了,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他笑嘻嘻的,就像普通聚会迟到一样轻松。
他牵起我的手,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没穿婚纱?」
「混账东西!」
顾爸狠狠给了顾商言一耳光。
顾商言捂着脸,满脸的惊讶。
我爸妈在等着看顾家怎么教训他。
顾妈也下了狠手,拧着他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问:
「你这小子背地里搞什么鬼?放着许蓉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又和那个林若佳旧情复燃?」
顾商言惊讶又冷冽的目光扫过他那帮兄弟。
他们低着头,示意他看手机。
那段婚礼视频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再结合顾商言在新婚当天送林若佳去医院的事,
舆论瞬间被推向了高潮。
现在的网友都不傻,没人夸这段所谓的「虐恋」,
渣男渣女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顾商言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谁传的这些视频?若佳的名誉怎么办?」
7
我笑着笑着,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事情闹得这么大,顾商言的第一反应还是担心林若佳。
曾经我以为,日久生情就是长久的感情。
但现在看来,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十八岁时的初恋。
林若佳和顾商言是被父母拆散的。
林若佳的父亲是个混混,多次坐牢。
再加上当时林若佳没考上大学,顾家强行切断了顾商言和她的联系。
新婚之际,看到儿子和曾经厌恶的女生在一起,顾家父母当然有怨气。
他们对顾商言进行了传统的中式教育,一边责骂他,一边夸我好。
逼着他道歉,还让他断绝联系。
顾商言被惹急了,口不择言地说: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如果不是你们干涉,今天结婚的应该是我和若佳!」
「我都听你们的话娶了许蓉,你们还搞这些事干什么?我只是想弥补我和若佳十年前的遗憾,不行吗?非要逼死她才满意?」
顾商言以为,今天这场闹剧又是他爸妈为了逼林若佳离开而搞出来的。
他眼睛通红,看父母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我爸妈再也忍不住,上前质问:
「弥补你们的遗憾?那我女儿算什么?我们把女儿交给你,你就这样对她?你发过的毒誓就不怕应验?」
要不是我妈拦着,我爸的拳头早就打在顾商言身上了。
顾商言虽然嘴硬,但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从他第一次见我爸妈那天起,就发誓要用一辈子守护我。
「如果做不到,天打雷劈。」
我信了他八年,结果还是被背叛了。
真心这种东西,谁也保证不了永恒。
或许,他从一开始对我就没动过真心。
我叹了口气,像在圆场一样看向大家:
「你们也都听见了,顾商言心里爱的是林若佳,今天的婚礼就到此为止吧。」
「我和他分手,不耽误他去追求真爱。」
8
顾家爸妈急得不行,一个劝我,一个冲顾商言发火。
顾商言站在那儿,之前那副要为林若佳拼命的架势早就没了。
他迟疑地看着我爸妈说:「爸,妈,你们听我说,我就是半路遇到林若佳感冒,她打不到车……」
「你们都分手了,别叫爸妈,晦气!」我爸气呼呼地打断他,顾商言身子一晃。
他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蓉蓉,我们在一起八年,难道你还不信我?我和林若佳真的没啥!」
「她都要结婚了,我们就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所以办了场婚礼,但我心里只有你。」
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我完全没法再正眼看顾商言了!
顾家爸妈都快被气晕了:「你这孩子到底在干啥呢!」
顾商言不管周围人怎么反应,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神特别深情。
「蓉蓉,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办婚礼吗?我们现在就办好不好?」
我挣脱他的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这些话比知道他和初恋办婚礼还让我恶心!
我第一次提结婚是三年前,
那时候我们工作都挺稳定的,感情也不错。
可顾商言说啥来着?
还年轻,不着急结婚。
后来我又半开玩笑提过几次,他每次都一脸不乐意。
我还以为是他压力大,想多给他点时间。
结果对林若佳,半年就能筹备婚礼了。
苦涩瞬间涌遍全身,原来是我太廉价了,因为不被爱。
偏偏他那帮朋友这时候还拼命劝和。
「嫂子,顾哥都认错了,这大喜的日子,别耽误了呀。」
「就是,顾哥这场婚礼准备很久了,别辜负他呀。」
……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反问他:
「她有男朋友,也知道你要结婚了,还配合你弥补遗憾?就因为感冒,非得让新郎送医院?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没数吗?要是不想和我结婚,直接说就行,用得着这么恶心人?」
顾商言皱了皱眉,抓我的手越来越紧。
「蓉蓉,和她办婚礼就是闹着玩,没啥意义,我发誓,我和她真没发生啥。」
我抽出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特别看重的婚礼仪式,在他眼里就是闹着玩。
他的誓言,和狗叫没啥区别。
「顾商言,都度蜜月了,你还说啥都没发生,谁信啊?」
9
现场一片哗然,那些朋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只过了一秒,顾商言就反应过来,愤怒地质问是谁出卖了他。
我爸妈心中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
我们这边的亲戚们,纷纷发出讨伐的声音。
顾商言的脸色变得苍白,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
但这些明摆着的事实,谁又会相信他的谎言呢?
我冷眼旁观他猜忌那些朋友,然后才淡淡地开口:
「别怀疑了,是我自己听到的,你那天的婚礼,我就在现场。」
顾商言的脸又一次变得苍白。
他爸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寂静的氛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
顾商言语气急切地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一扫之前的慌乱,掐着我的脖子质问:
「许蓉!是你散播的消息对吧?林若佳现在要被退婚了!」
他力气很大,我被掐得咳得难受,还是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拉开了。
我爸上前给了他好几拳,顾家父母大气都不敢出,死死扯着顾商言不让他再动手。
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快感。
「她被退婚不是活该吗?你也被退婚了,刚好两个人凑一对。」
顾商言气得又要上前打我:「林若佳可是女孩子,她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这世道真是奇怪,上赶着来插足婚姻的人,居然还在乎名声。
我歪头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转而劝自家亲戚去吃饭:
「都来了,吃饱再走吧。」
顾家可没这么好说话,尤其是顾母,知道是我搅了这场婚礼后,对我的歉意瞬间消失不见了。
「小许啊,我们家对你也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家商言?好好的日子都被你毁了。」
「商言对那女的再好,不也还得和你结婚吗?男人嘛,一时被迷了心窍很正常,我这是替你们着想,以后日子肯定过得红红火火。」
我妈狠狠「啐」了她一口。
「你这什么强盗逻辑?自己儿子不洁身自好,还想来祸害我女儿?」
「怎么就是祸害了?都谈了八年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们这次不结婚,都奔三了,还怎么嫁人?」
「呦,你儿子丢脸丢到全网去了,还是先管管自己家的事吧……」
这场酒席最终谁都没吃成。
顾商言趁乱跑去了医院看林若佳。
那些朋友也自然都跑了。
顾家理亏,被追着骂跑了一大堆亲戚。
没了撑腰的,顾商言的爸妈也不敢再待下去。
最终只能落荒而逃。
10
这场闹剧般的婚礼最终以我们家的「胜利」告终。
但看着网上对顾商言的谩骂,我还是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平时顾家爸妈对我还算不错,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而顾商言,一心扑在林若佳身上,眼看着我被这么侮辱,连一句帮腔都没有。
最亲近的人,还不如那些素未谋面的网友。
我叹了口气,把还在和我纠缠的顾家父母拉进黑名单,也退出了亲戚群。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关于他们任何消息。
我挨个回复了别人发来的慰问,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出发日期是两天后,这两天顾家忙着处理这些烂事,没空来烦我。
听说林若佳的男朋友找到医院,把他们两人都揍了一顿。
网友这次都站在了打人者那边。
等他们那边闹完,我已经在候机厅了。
可我没想到,顾商言追了过来。
他眼角肿得老高,上来就紧紧抓住我的手腕,语气不耐烦:
「许蓉,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一声不吭就想走?」
他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不是求和,而是责备。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但想到他这是为了林若佳,心里还是憋屈得难受。
我们恋爱八年,他从没这么对我。
别人都说顾商言性格温和,对我一直温柔体贴。
可有了对比才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专属于我的。
我用力甩开他,强忍着哭腔反问:
「这事儿不是你惹的?你背着我和别人办婚礼,度蜜月,还逃婚送她去医院,难道还指望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帮你瞒天过海?」
顾商言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我跟你说了,那只是一场弥补遗憾的仪式,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吃醋?」
我有点想笑,眼泪落在鼻尖,痒痒的。
我本以为八年的枕边人很懂我,到头来,他对感情的忠贞却被当成是吃醋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顾商言又加重了手腕上的力度,语气强硬地说:
「你跟我去医院,若佳要见你,她精神状态很不好!」
我就知道,他不是来挽留我的。
可他此刻对林若佳的关心,让我觉得这八年真是不值。
我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最后那点温情彻底熄灭了。
11
我还是跟着顾商言走了,因为他耽误了我登机时间,下一趟航班要六个小时后才起飞。
他没问我去哪儿,只是急匆匆地开车,还不忘嘱咐我一会儿要好好给林若佳道歉。
「她昨天闹自杀,我希望你能大度一点,抛开私人恩怨。」
我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好一个「大度」,毁了我的婚礼,还要我去赔罪。
我被拽进病房时,林若佳的伤口就在最显眼的位置,连缝针都不需要。
她眼眶肿着,嘴角也有伤,一开口就泪如雨下。
「许蓉,我真的不是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很抱歉让你和商言产生误会,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说着,她就用头去撞墙。
顾商言急忙挡在前面,声音里都带着心疼。
「你干什么啊?没人怪你。」
「可是我害你被分手了,还要被大家骂……」
林若佳哭得更厉害,还在顾商言怀里不安分地扭动。
顾商言转头冲我喊:
「你还站在那儿干吗?还不快来道歉?要不是你,若佳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我好像看到了林若佳嘴角的胜利笑容。
还好,我在路上已经把悲伤消化完了。
此刻满心都是怒火,我直接开骂。
「要怪就怪你们一个管不住自己,一个没底线,有本事现在就死在我面前。办婚礼的时候不是挺高调?现在死一个,保准你们的‘遗憾爱情’能传千古!」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死……」
林若佳开始发疯,又抓又挠顾商言,但身体却没动地方。
顾商言气急败坏地冲我喊:
「许蓉!你怎么这么恶毒!若佳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哦,她要有事,你不殉情怎么证明你们的‘爱情’?」
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顾商言也顾不上拦我了。
12
我走后,林若佳发了一条动态,
配图是顾商言陪她输液的侧脸,
配文写着:「真庆幸,故人依旧在。」
我看着就觉得恶心,直接把她拉黑了。
我正式跟着老师开始上课,
整整一个月,我都过得特别自在。
那些爱恨纠葛,好像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直到我妈突然打电话过来:
「蓉蓉啊!有件事妈一直没跟你说,
你走了以后,小顾来找我们好多次。」
「今天早上他跟踪我和你爸,听到了你的地址,
我怕他来骚扰你……」
我想了想,摇头说:
「没事,他不会来的。」
A城离我们这儿隔着大半个地图。
顾商言忙着哄他的白月光,
这时候说不定都快结婚了,
哪有心思跑这么远?
我没当回事。
当天傍晚我出门扔垃圾,
却被顾商言一把拽住了。
「许蓉!」
我错愕地回头,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顾商言赶了一天的路,满身风尘,看起来很憔悴。
五年前我被派去野外写生两个月,
信号不好,顾商言担心我,奔波了两天才找到我。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狼狈,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扑进他怀里不肯撒手。
可这次,我只想吐,
他身上的汗臭味让我受不了。
「不是,你有病吧?
就为了我那句道歉跑这么远?
你好好和她过下去,比我说什么都强。」
顾商言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有些茫然地说:
「我没和她在一起……你怎么进修都不告诉我?」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商言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你是我未婚妻啊!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周围有人看过来。
顾商言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
又赶紧压低声音:
「蓉蓉,我承认,我和林若佳办婚礼这事确实不对,
但你也报复回来了,
我爸妈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
林若佳也一直状态不好,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你让我们家丢了这么大的脸,
我不计较了,你回来吧,
我们再找个好日子把婚礼办了,
以前的事都翻篇。」
我被他这无耻的发言震惊了,冷笑出声。
「丢脸是你自己造成的,
都快三十的人了,做事之前不考虑后果吗?
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还有,不是你不计较了,是我不会放过你,
我这辈子都嫌弃你脏,
别叫我未婚妻,这是性骚扰!」
这八年来,我从没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我重视婚礼,但他以为自己随时都掌握主动权。
被我这么怼,顾商言哑口无言。
再开口的时候,他语气里带上了讨好的意思。
13
「我错了,你别跟我计较好不好?咱们都谈了八年恋爱了,大家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闹成这样多不好啊?」
「我向你保证,我和林若佳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越界的事!如果你还担心,我大不了把她拉黑,再也不联系!」
他说话时底气越来越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可笑。
「你费了那么大劲才等到的白月光,难道不打算娶她?只要她愿意,你不是随时都能毁婚?」
顾商言急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从头到尾就只打算和你结婚,那些话都是我为了撑场面瞎说的!」
「蓉蓉,我真的没想过要和林若佳结婚,我心里只有你!咱们可是八年的感情,哪能说断就断?」
我忍不住笑出来。
如果他能在那天抛下林若佳来找我,说不定我还会信他。
那几天我一直想,再给这段感情一次机会吧。
无数恋爱时的甜蜜细节在我脑海里浮现,八年感情,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割舍的。
我想,只要他回来,就证明我在他心里更重要,我甚至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现在,他的话又算什么呢?
算冬天的冰棍,夏天的棉被?
光靠嘴上说说,谁不会啊?
「是啊,你心里只有我,却还对弥补年少的遗憾念念不忘。八年的时间,还不够你了解我吗?我不做备胎。」
「当你决定和林若佳办婚礼、度蜜月的那一刻,就应该清楚,我们迟早会走到尽头。你也没必要再拿所谓的八年感情说事了。」
顾商言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他紧紧握住行李箱,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我精准地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
「蓉蓉,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那时候只是头脑发热犯了糊涂,总该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
到了现在,我只觉得顾商言太会算计了。
他以为有八年感情做基础,有父母朋友都知道的关系兜底,就万事大吉了。
也许答应林若佳的时候,他甚至想过会被我发现。
可那又怎样呢?
结婚近在咫尺,我满心期待。
就算我动摇了,周围的人也会说:「顾商言对你那么好,不就是犯了点小错嘛,体谅一下就好了。」
他给自己想好了所有退路,唯独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朝他微微一笑,语气冷淡地说:「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再被网友骂了。」
14
老师出门了,我已经两天没出门。
主要是担心顾商言又莫名其妙地找上门。
直到厨余垃圾开始发臭,我才不得不下楼。
刚到楼下,我就看到顾商言蜷缩在绿化带旁边。
他把帽檐压得很低,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我本能地想往回跑,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起来很没精打采,额头上满是汗水。
他递给我一袋东西,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
「上次看你腱鞘炎犯了,我买了点药。」
「还有,你画画粉尘多,对肺不好,记得多出来透透气。」
袋子里装了十几种药,甚至还有治腹泻的。
「这边的菜口味和咱们那儿完全不一样,我怕你水土不服……」
顾商言声音越来越小,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又问我:「你这两天怎么都在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两天都在家?跟踪我?」
顾商言赶紧摆手:「我是想给你送药,但不知道你具体住哪一户,门卫也不认识我,我只能在这儿等你出来。」
「我每天一大早就在这等,可你一直到晚上都没下来过。」
这确实很像顾商言会做的事。
毕竟当初我生病住院,他连续陪了我三个晚上。
他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毫无保留,把最好的都给你。
但这也意味着,他也会这样对林若佳。
一想到他的爱可以「共享」,我就觉得恶心。
我把袋子推回去:「不用了,我自己买了药,已经好了。」
他不肯接,汗水滴在睫毛上,带起几滴眼泪。
「蓉蓉,我错了,爸妈还在家等我们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别再推开我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他一脸渴求,像只讨好的小狗。
装可怜是他常用的招数,以前情侣间的小打小闹,现在看来又不一样了。
我冷声说:「你是打算在我面前卖惨博同情吗?不好意思,这招不管用了,你越作践自己,我越觉得掉价。」
顾商言愣在原地,刚想开口,电话响了。
应该是林若佳,隐约能听到哭腔。
顾商言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终于忍不住打断:「可医生说了,你没有抑郁症!你为什么老想着自杀啊?我现在真有事走不开,你叫护工吧。」
电话那头传来激烈的尖叫和哭声。
顾商言忍了忍,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我说:「去吧,别真出人命。」
「不,我要在这陪着你。」
顾商言把手机揣回兜里,表示诚意。
我笑了一声:「如果你之前拒绝她,我会原谅你,但现在没用了。你都陪她一个月了,不差这几天。」
正好有住户过来,我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顾商言没有再追过来。
第二天我出门,也没再看到他的身影。
15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嘴太毒。
吃完早餐后,我被辣椒辣得肚子难受,胸口也疼了起来。
蹲在马路边时,整个人头晕目眩。
我想拨打120,但肌肉反应让我按下了紧急联系人。
这么久了,我一直忘记把顾商言的号码从紧急联系人里移除。
以前每换一部手机,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号码设为我的紧急联系人。
「要是你出事了就打这个号码,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他也确实做到了,在我胃病发作疼得动不了的时候,他连闯三个红灯,比救护车还早一步赶到。
但这次电话接通后,是林若佳。
「商言去给我买早餐了,他赶了一夜的飞机,很辛苦,但还是怕我饿着……」
她语气里满是炫耀。
我全身的疼痛瞬间减轻了几分。
「许蓉,你别再打电话了,你争不过我的,商言只能是我的。」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怼:
「祝你们这对渣男渣女永不分离。」
后来我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确诊是水土不服。
挂了两天水,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顾商言一直没再联系我。
我不由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居然对他还有念想。
我揉了揉眉心,把精力重新投入到创作里。
等一幅画完成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刚好也饿了,就步行去小吃街买了点炒粉。
等车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醉酒的混混。
他们拿着酒瓶,非要拉我一起去吃饭。
我迅速把手伸进兜里,掏出防狼喷雾一阵扫射。
两个人被刺激得直叫唤,一边骂一边退开。
顾商言这时候赶到了。
他手里还拖着行李箱,冲过来挡在我面前大喊。
混混很快就跑了。
顾商言满脸心疼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我甩开他扯疼我的胳膊:
「你不来挡着,我早跑了,装什么英雄?」
顾商言自顾自地说:
「你一个女生,这么晚回来肯定很危险,我以后每天来接你好不好?」
我目光落在他行李箱上,调侃道:
「怎么?你打算每天来回飞?公司不管了?」
我知道他肯定又回去看过林若佳,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顾商言愤愤地说:
「我不会再回去看她了!我看见她给你发的微信了!她一直都在骗我!说什么抑郁想自杀全是假的!」
说完,他又深情地看着我:
「蓉蓉,我这次回来好好陪你,一直等到你想跟我走为止。」
我抱着胳膊看他,他下巴冒出了青茬,头发也没洗。
要不是穿着一身名牌,很容易被当成一个不修边幅的落魄男人。
他可能是赶回来的时候太急了,但我一点同情都没有。
「可你一开始还是信了她不是吗?一边说心里只有我,一边又往回赶,顾商言,别再自欺欺人了。」
「现在对我愧疚,回去了又惦记我,你不累吗?」
16
顾商言低下头,辩解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毕竟她自杀也是因为……」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叹了口气:「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心里有她,就好好和她在一起吧,别在我面前演什么深情戏码,我不需要你。」
「可是我需要你啊!」顾商言直勾勾地看着我。
「许蓉,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我不管干什么,身边都有你的影子。」
「但你还是选择了先当林若佳的后盾。」
因为我太爱他了,所以过不去这道坎。
哪怕顾商言现在言之凿凿地告诉我,他已经和林若佳断绝关系,
但发生过的事,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抹掉痕迹?
我的目光太冰冷,让顾商言没了信心。
他又小心翼翼地过来拉我:「蓉蓉,你走艺术这条路很艰难的,我可以养你。」
「而且很多人都不喜欢艺术家,那些男的也没几个好东西,你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只有……」
话没说完,顾商言就惊恐地住了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内心毫无波澜。
事到如今,他再说什么真心话,都不会让我意外。
因为我不需要他养活,也不需要他在那里指手画脚。
网约车已经来了,我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可他却自己挤了上来:「蓉蓉,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你现在情绪不对……」
他手机又响了。
这次,他甚至都没有犹豫:「又自杀?那你现在就去死啊!我回来给你收尸行不行?」
说完,他像邀功一样看向我:「蓉蓉,我拒绝了。」
我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的废话。
一到小区,我就让保安拦住了他。
顾商言挣扎了几下,倒也没再硬闯。
但很快,他就进了业主群:「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租户,请多多关照。」
顾商言名正言顺地在小区开始堵我。
他一日三餐都给我送饭。
有时候从学校出来,还能见到他捧着奶茶和鲜花。
不知情的朋友说我找了一个好男朋友。
我一次次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扔进垃圾桶,
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的热情。
他总是热衷于把他认为美好的东西全部分享给我,
就好像我们还在热恋期。
路边的小狗,飘落的树叶,
我手机满屏的未读消息。
这样持续了大半个月,
顾商言的爸妈,还有林若佳,以及公司的助理全来了。
他们求着顾商言赶紧回去办公。
顾母老泪纵横:「蓉蓉啊,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们家商言在一起,那就放过他,让他回去吧,总不能让他公司破产。」
林若佳不服气:「许蓉,你赢了,顾商言让给你,你跟他回去行吧?」
顾商言站在这一堆人身后,对我好像有一些势在必得。
他上前一步,声音温润:「蓉蓉,跟我回去吧。」
我唇角勾起弧度:「顾商言,你这种道德绑架行为让我感到恶心。」
我关上门,任由他们在外面闹。
物业很快来赶人,我的世界恢复清静。
顾商言没再坚持下去。
他变成了周末不定时过来看我。
我在A城待了两年,他也飞了两年。
回去那天,他亦步亦趋,紧紧跟在我身后。
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中,但我没给他机会。
当晚,我们在同一场宴会相遇。
圈内大佬点名想要高价买我的画:「许小姐这么难约,能见上一面,真是荣幸。」
顾商言在旁边,看着我全程和那些他难以见面的大佬谈笑风生。
他终于会知道,
我会成为一名独立的画家,
而不是依附他生长的菟丝花。
他的一些无谓坚持,该放手了。
来源:群群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