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寿当天准备宣布分家产,小女儿却领回一个男人,说他才是我长子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6-03 11:39 2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活了七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我老糊涂了。

我竟然被骗了。

而且是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

这事儿,还得从我七十大寿那天说起。

那天,我准备办一件大事。

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可谁知道,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把我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我叫 卓邦宪,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头。

年轻时在工厂里当过几年技术员,后来时代变了,我顺着浪潮下了海,扑腾了大半辈子,攒下了一点家业,不大,但在我们这个三线小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

老伴儿 宿婉清 前些年走了,撇下我一个人。

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有一对好儿女,当然,这是别人眼里的。

在我自己心里,我其实有四个孩子。

对,你没听错,是四个。

这第四个孩子,是我心里藏了四十年的秘密,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

七十岁,人常说古来稀,我也觉得自己的日子,看得见头了。

所以,我决定在我七十岁的大寿宴上,把我名下的财产,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做个了断,分个干净。

我早就盘算好了,等到宴席最热闹的时候,我就上台宣布这件事。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小女儿,卓盼归,会给我领回来一个“惊喜”,或者说,是一个“惊吓”。

这个惊吓,直接把我七十岁的人生,给彻底颠覆了。

寿宴定在了市里最好的酒店,三层的大厅,灯火辉煌,气派得很。

来的都是亲朋好友,街坊四邻,还有一些生意上的老伙伴。

大女儿 卓雅珊 和女婿 耿乐成 忙着在前厅招呼客人,他们俩口子最会来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场面上的事儿应付得滴水不漏。

我那个唯一的儿子 卓启航 和儿媳 喻晓菲 呢,正被一群老伙计围着,说着恭维话。

卓启航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性子有点软,没我年轻时候那股闯劲。

我看着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们一个个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意,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冲着我这份家产来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

人啊,到了我这个岁数,什么看不透?

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那个决定就越坚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司仪拿着话筒,声情并茂地介绍完我的“光辉岁月”,就请我上台说几句。

我知道,正戏要开场了。

我的孩子们,特别是 卓雅珊 和 卓启航,那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坐得笔直,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我清了清嗓子,握着话筒,心里打好的腹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目光越过一张张笑脸,仿佛看到了我那过世的老伴儿 宿婉清。

要是她还在,看到这番景象,会怎么想?

她会不会怪我,怪我把孩子们教得这么现实?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我的小女儿 卓盼归 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一个四十多岁,身材清瘦,皮肤黝黑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看得出来是新买的,可那股子局促和不安,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手,紧紧地攥着,手背上青筋毕露。

这是谁?

所有宾客都伸长了脖子,满脸的问号。

卓雅珊 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她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训斥道:“卓盼归!你搞什么鬼?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迟到就算了,还随便领个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你是不是疯了?”

卓启航 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卓盼归 却没理会他们,她拉着那个男人,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巨大的期望。

“爸,”她开口了,“您看……您看他是谁?”

我愣住了,浑浊的老眼使劲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

他很黑,很瘦,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跡,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一种让我心脏猛地一缩的熟悉感。

像谁呢?

对了,像我那过世的老伴儿 宿婉清。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唐又让我不敢去想的念头,疯狂地冒了出来。

难道……难道是……

那个男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他抬起头,泪水瞬间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爸……我叫 卓思源,我……我回来了。”

“轰!”

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个炸雷响了。

卓思源!

我的思源!

我那个四十年前,在集市上被人潮冲散,再也找不回来的长子!

我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手里的话筒“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啸叫。

整个宴会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的儿子 卓启航。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地上的男人就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骗子!我大哥早就没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安的什么心?”

卓雅珊 也回过神来,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就是!我看你就是个想骗钱的!保安呢?把这个疯子给我轰出去!”

女婿 耿乐成 和儿媳 喻晓菲 也跟着附和,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宾客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同情的,有怀疑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起来,就那么跪着,任由我那双儿女辱骂,眼泪混着屈辱,淌过他黝黑的脸颊。

“都给我住口!”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怒吼。

整个大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我颤抖着,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我蹲下身子,伸出那只因为激动而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想要去摸一摸他的脸,却又不敢。

我怕,我怕这是一场梦。

我怕我一碰,梦就碎了。

“你说……你叫什么?”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爸,我叫 卓思源。”他哽咽着,“我真的是思源啊。”

“你有什么证据?” 卓雅珊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们马上报警,告你诈骗!”

对,证据。

我需要证据。

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了。

这四十年来,找上门来冒认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每一次,都从希望的顶峰,跌落到失望的深渊。

那种滋味,我不想再尝了。

“孩子,你……你站起来说话。”我扶着他。

他的手臂很结实,充满了力量,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累活的人。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我的儿子,如果他还活着,本不该受这份苦的。

男人站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层层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块玉佩,或者说,是半块。

那是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和田玉,上面雕着麒麟的图样,但是从中间断开了,断口很不规则。

看到这半块玉佩,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块玉佩,是我妈传下来的,当年我老伴儿 宿婉清 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把它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我媳妇,一半,挂在了刚出生的儿子 卓思源 的脖子上。

我跟她说,这叫“麒麟送子”,能保孩子一辈子平安顺遂。

可谁知道,这块玉佩,没能保住我的儿子。

当年 思源 走丢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半块玉佩。

我颤抖着从自己脖子上,掏出了另一半。

两块玉佩,时隔四十年,终于再次相遇。

我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

“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完美地拼成了一个完整的麒麟。

那断裂的纹路,就像我和我儿子分离的四十年光阴,如今,终于要愈合了吗?

“这……这说明不了什么!” 卓启航 还是不信,他的眼睛都红了,“一块破玉而已!说不定是你从哪里偷来的,或者干脆就是伪造的!”

“对!就是伪造的!” 卓雅珊 附和道,“爸,你别被他骗了!现在的骗子,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我没有理他们。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我问他:“你还记得什么?”

男人想了很久,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我……我记不太清了。”他摇着头,“我只记得,我好像是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好多好多人,我看到一个卖糖人的,就跑过去看,等我再回头,就找不到……找不到妈妈了。”

“后来,我被人带上了一辆很颠簸的车,坐了很久很久,到了一个山沟沟里。”

“养我的那对爹娘,他们对我很好,就是家里太穷了。他们给我取名叫 向远方。他们前年都走了,临走前,才把这块玉佩和我的身世告诉我。他们说,我是他们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他们对不起我。”

他断断续续地讲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扎在我的心上。

人贩子!

这三个字,是我这四十年的梦魇!

我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梦见我的 思源 在哭,在喊爸爸妈妈。

“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或者,身上有什么记号?”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向远方,不,或许他真的是我的 卓思源。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记号?”他苦笑着,“我这一身都是干活留下的伤疤,要说记号……哦,对了,我右边耳朵后面,这里,”他指了指耳后根的位置,“有个小小的月牙形的疤,听我养母说,是小时候留下的,具体怎么弄的,她也说不清。”

我的心,再一次被重重地锤击了一下。

我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

思源 四岁那年,家里的院子里有棵大枣树。

他淘气,非要爬上去摘枣,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头磕在了树下的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当时就把我和他妈 宿婉清 吓得魂飞魄散。

送到医院,缝了好几针,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就像月牙一样的疤痕。

这件事,除了我和我老伴儿,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颤抖着拨开他耳边的头发。

灯光下,那个熟悉的,月牙形的疤痕,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不会错了。

不会错的!

他就是我的儿子!

他就是我的 思源!

“儿子……我的儿子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哭得像个孩子。

四十年的思念,四十年的愧疚,四十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卓思源 也抱着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浑身颤抖。

“爸……爸……我好想你,好想妈妈……”

我们父子俩,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抱头痛哭。

周围的宾客们,也都被这一幕感动了,不少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在悄悄地抹眼泪。

可我的另外两个孩子,卓雅珊 和 卓启航,却像两尊冰雕一样,站在原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半点亲人重逢的喜悦,只有怀疑,和深深的敌意。

我知道,他们不信。

或者说,他们不愿意相信。

因为,如果这个 卓思源 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要多一个人来分我这份家产。

“哭什么哭!说不定疤痕也是伪造的!” 卓雅珊 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尖酸刻薄,“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发达,弄个疤算什么?爸,你别老糊涂了,被人家三言两语就骗了!”

“就是!爸!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定了!” 卓启航 也跟着说,“要想证明他是大哥,除非,去做亲子鉴定!”

“对!做亲子鉴定!用科学说话!”女婿和儿媳也异口同声。

我看着他们四个那副嘴脸,心里一阵悲凉。

血缘亲情,在他们眼里,难道还比不上一份科学报告吗?

我抬起头,擦干眼泪,看着我失而复得的儿子 卓思源。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坦荡,那么的真诚。

我又看了看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闪躲,那么的贪婪。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好。”我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就去做亲子鉴定。”

我又看了一眼满堂的宾客,朗声说道:“各位亲朋好友,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今天的寿宴,就到此为止吧。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再亲自登门,一一给大家赔罪。”

说完,我不再理会任何人,拉着 卓思源 和一脸担忧的小女儿 卓盼归,转身就走。

我一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我七十岁的大寿,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却变成了一场认亲的闹剧。

我的脸,我 卓邦宪 的老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

可我不在乎。

比起找回我的儿子,这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回到家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一家,像审犯人一样,把 卓思源 围在中间,问东问西。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你就是个骗子,快点承认,滚出我们家。

卓思源 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他们羞辱。

只有小女儿 卓盼归,一直在旁边维护着他,跟她哥哥姐姐争辩。

“够了!”我一拍桌子,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他,卓思源,就住在这里!”我指着 卓思源,不容置疑地宣布,“你们谁要是有意见,就给我滚出去!”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的脸都气白了,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知道,他们怕我一气之下,真的把他们赶出家门,那他们的家产梦,可就彻底碎了。

那几天,家里就像一个战场。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对 卓思源 横挑鼻子竖挑眼,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

而 卓思源,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忍耐和善良。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默默地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看我腿脚不好,就主动扶着我散步。

知道我喜欢吃面,就学着给我做手擀面,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我吃得心里暖和。

他从不主动跟我提钱,提家产。

他问得最多的,是他妈妈 宿婉清。

他会拉着我,问我他妈妈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做什么事。

他听得那么认真,那么仔细,仿佛要把这缺失的四十年,全都补回来。

那天,他让我带他去给他妈妈上坟。

在 宿婉清 的墓碑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跪不起,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一遍又一遍地磕头,一边磕一边说:“妈,不孝的儿子思源回来看您了……妈,您在那边还好吗?妈,儿子对不起您……”

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那一刻,我心里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什么亲子鉴定,什么科学证据,都见鬼去吧!

他就是我的儿子!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痛,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我相信我的直觉,更相信我老伴 宿婉清 在天之灵的指引。

一个星期后,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那天,我把所有孩子都叫到了客厅。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一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在他们看来,这场闹剧,今天就该收场了。

那个骗子,马上就要原形毕露,被他们扫地出门了。

我请来了我的律师,张律师。

张律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那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卓思源 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卓盼归 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

张律师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宣读了鉴定结果。

那份报告,很长,很专业,我听不太懂。

我只听懂了最后一句结论。

“……根据DNA序列比对分析,被鉴定人 向远方 与 卓邦宪 先生之间,排除亲生父子关系。”

“轰!”

这个结果,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得我头晕目眩。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卓思源 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仿佛丢了魂。

“哈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大笑打破了死寂。

是 卓启航!

他指着 卓思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骗子!我就说你是骗子!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啊!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滚!你这个恶心的骗子!马上从我们家滚出去!” 卓雅珊 也跳了起来,指着门口,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再不滚,我们真的报警了!”

他们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和快意。

那丑陋的嘴脸,比魔鬼还要可怕。

卓盼归 哭了,她抱着 卓思源 的胳膊,不停地摇头,“哥,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有的……”

可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卓思源,或者说,向远方,他推开了 卓盼归。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痛苦,有不解,有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悲凉。

他没有再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默默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大门走去。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萧瑟,那么的孤单。

就像四十年前,那个消失在人海里的小小的身影。

“站住!”

我开口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平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回头看着我。

只见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客厅的那个老旧的红木柜子前,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最下面那层,尘封已久的抽屉。

我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同样尘封的铁盒子。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铁盒子。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只小小的,褪了色的虎头鞋,和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我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笑得一脸灿烂。我旁边的 宿婉清,温柔地依偎着我。

“你们……都想知道我七十大寿那天,准备宣布什么,对吧?”

我缓缓地开口,目光扫过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那惊疑不定的脸。

“我那天,是准备分家产。但是,我不是要分给你们。”

“我准备,把我名下所有的工厂股份、房产、现金,全部捐出去,成立一个以我大儿子命名的‘卓思源’寻亲基金会,去帮助那些像我一样,失去了孩子的家庭。”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把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炸得魂飞魄散。

“什么?爸!你疯了?”

“爸!那都是我们家的钱!你怎么能都捐了?”

他们俩彻底失态了,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铁盒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然后,我的目光转向了门口那个停下脚步的男人。

我朝他招了招手。

“孩子,你过来。”

向远方 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回来。

我拉住他的手,然后,从铁盒子的最底层,拿出了另外一份,一模一样的牛皮纸文件袋。

我把它交到了 向远方 的手里。

“孩子,打开它。”

向远方 颤抖着手,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是另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报告最后的结论。

“……根据DNA序列比对分析,被鉴定人 向远方 与 卓邦宪 先生之间,支持存在亲生父子关系。”

是的,两份报告。

一份假的,一份真的。

先拿出来的那份假的,是我让张律师特意去办的。

我老了,可我还没糊涂到家。

这一个星期,我看到了一个孝顺、善良、淳朴的儿子。

也看到了另外两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冷血无情的子女。

我不甘心。

我想再试一次。

我想看看,当所有的希望都破灭时,人,会露出怎样一副真正的嘴脸。

我想看看,我的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他要的,究竟是我这个爹,还是我的钱。

我也想看看,我养了几十年的儿女,他们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点手足亲情。

现在,我有答案了。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哀。

我转过身,看着我真正的儿子,我的 卓思源。

“孩子,”我老泪纵横,“让你受委屈了。那份假的报告,是爸不对,是爸想看清楚一些事情……你怪爸吗?”

卓思源 摇着头,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爸……”

一声“爸”,包含了四十年的心酸,四十年的寻觅,和此刻失而复得的无尽喜悦。

我知道,我的儿子,我的 卓思源,他真的回家了。

后来,我还是成立了那个基金会,不过,只用了我财产的一半。

另一半,我重新做了分配。

卓雅珊 和 卓启航 自然是有的,但我告诉他们,钱,我可以给你们,但丢掉的亲情和良知,需要你们自己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更多的那一份,我留给了我的小女儿 卓盼归,是她,用她的善良和坚持,为我找回了哥哥。

当然,最大的一份,我交到了我的长子,卓思源 的手里。

这不是补偿,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迟到了四十年的爱。

我带着 卓思源 和 卓盼归,再次来到老伴儿 宿婉清 的墓前。

我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笑着流泪。

“婉清,我们的思源,回家了。他很好,他长得,越来越像你了。你在那边,可以安心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仿佛是 婉清 在天上,温柔地注视着我们。

这一生,寻寻觅觅,终得圆满。

虽然留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感恩。感恩上天,没有让我带着最大的遗憾离开。

只是,我常常会想起那个被我撕掉的、假的鉴定报告。

我总会忍不住去想一个问题:如果,那份假的报告才是真的,如果 向远方 他,真的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在经历了那几天的相处之后,在看透了另外两个亲生子女的嘴脸之后,我又该如何选择呢?人这一辈子,真正重要的,究竟是那一份血缘的证明,还是那一份真真切切的、暖人心的情义呢?

屏幕前的老朋友们,你们说呢?

来源:杨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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