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临终塞给我一个旧木盒,我打开后,决定马上离婚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3 11:37 1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婆婆走了。

她断气前,塞给我一个盒子。

一个旧木盒。

我那“完美”的丈夫,卓逸轩,脸色都变了。

他说,妈老糊涂了,别当真。

我没听。

打开盒子后,我抱着他哭了半宿。

第二天,我告诉他,卓逸轩,我们离婚吧。

我叫文心秀,今年五十二岁了。

在我住的这个老小区里,人人都羡慕我,说我文心秀有福气。

说我丈夫卓逸轩,是个顾家有本事的好男人,快退休了还是个小领导。

说我儿子卓思源,名牌大学毕业,在大城市里有份体面的工作,人长得又精神。

还说我那个婆婆戚玉珍,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人看着冷冷的,但从不跟媳妇红脸,没让我受过半点委屈。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福气?委屈?这日子过得久了,就像脚上的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我和卓逸轩结婚快三十年了。

三十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该有亲情了吧?

可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他对我客气,客气得像对待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

他会记得我的生日,会买礼物,但礼物总是那些名牌的丝巾、护肤品,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没有半点惊喜,也从不问我到底喜不喜欢。

他说,“文心秀,你跟着我辛苦了,该用点好的。”

听听,多客套的话。

我们的夫妻生活,早就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无波无澜,甚至连一丝热气都没有了。

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所有的中年夫妻都这样?是我要的太多了吗?

直到婆婆戚玉珍病重,我才隐隐觉得,我们这个看似完美的家庭,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婆婆是在去年秋天查出癌症晚期的。

这个一辈子要强、连瓶酱油倒了都要心疼半天的老人,在病魔面前,脆弱得像个孩子。

医生说,日子不多了,让家属多陪陪。

儿子卓思源在外地,工作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照顾婆婆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我和卓逸轩身上。

说是我们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

卓逸轩的公司那段时间特别忙,项目到了关键期,他天天加班,回来时总是满脸疲惫。

他会对我说:“心秀,家里辛苦你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点头,让他放心去忙,家里有我。

于是,我辞掉了超市里那份不咸不淡的收银工作,一门心思地扎在了医院和家这两点一线上。

给婆婆喂饭、擦身、端屎端尿,陪她说话,给她念报纸。

婆婆年轻的时候是个厉害角色,听说在厂里也是个小组长,性格很硬,不爱说话,眼神总是冷冰冰的。

我刚嫁给卓逸轩那会儿,心里特别怕她。

她从不主动和我说话,也从不夸我,我做的饭菜,她只是默默地吃,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们之间,更像是房东和租客,维持着一种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我以为她是嫌弃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媳妇,配不上她那个有文化的儿子。

可奇怪的是,她也从没给我使过绊子,没说过我一句重话。

小区里那些媳妇抱怨婆婆难缠,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翻天,我从来没有经历过。

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我告诉自己,婆婆就是这种性子,冷面热心肠,我不去招惹她,安安分分过日子就行。

可是,在她病重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却渐渐变了。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有愧疚,有怜悯,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挣扎。

好几次,她拉着我的手,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给咽了回去。

等她喘匀了气,就摆摆手,虚弱地说:“心秀,没……没事,扶我躺下吧。”

这种感觉,就像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了我的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我问卓逸... 我问卓逸轩:“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她老想跟我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卓逸轩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听我这么一问,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能有什么心事?老太太病糊涂了,你别多想。”

他的反应很奇怪,不像平时那么沉稳。

我走近了些,想再问问,却听到他对着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说:“……钱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别催,给我点时间……”

我心里“咯噔”一下。

钱?什么钱?

我们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吃穿不愁,还有些积蓄,怎么会为了钱的事情这么着急?

我刚想开口问,卓逸轩已经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看到我站在他身后,他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

“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一点,”我盯着他的眼睛,“什么钱的事?家里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没有,”他立刻否认,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司里的一点小事,一个客户的货款出了点问题,我能解决,你别担心。”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用“公司的事”来搪塞我。

以前我相信,但这一次,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

一个男人的直觉可能不准,但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跟她同床共枕了三十年的女人的第六感,是不会骗人的。

他眼里的慌乱,不是为公事发愁的慌乱,而是秘密即将被揭穿的恐惧。

那几天,卓逸轩变得更加忙碌,甚至有两晚都没回家,说是项目到了最后关头,要住在公司。

我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

我甚至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可是,我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们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歪心思?再说,卓逸轩这个人,虽然对我冷淡了些,但在大事上从不糊涂,他不是那种会背叛家庭的人。

是我多心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婆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那天下午,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儿子卓思源也从外地连夜赶了回来。

我们一家三口守在病床前,病房里只有监护仪“滴滴”的声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婆婆戚玉珍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浑浊,在我和卓逸轩,还有卓思源的脸上一一扫过。

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了我的脸上。

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东西,颤巍巍地向我递过来。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子,很旧了,上面的红漆都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暗沉的木色。

“心……心秀……”

她的声音,像是从漏风的风箱里挤出来的一样,沙哑又微弱。

“这个……给你……”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就要去接。

“妈!”

卓逸轩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按住了婆婆的手。

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都在发抖。

“妈!您这是干什么!您老糊涂了吧!一个破盒子,给心秀干嘛!”

他一边说,一边想把那个木盒子从婆婆手里夺回来。

可婆婆那双枯瘦的手,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地攥着那个盒子,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卓逸轩,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倒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决绝。

她猛地一甩,竟然挣脱了卓逸轩的手,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那个木盒子,塞进了我的怀里。

“收……收好……”

说完这两个字,她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监护仪上那条代表心跳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刺眼的直线,发出了“嘀——”的一声长鸣。

婆婆,走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儿子卓思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奶奶身上。

我抱着那个尚有余温的木盒子,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我身边的卓逸轩,我那个一向沉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丈夫,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睛失神地望着我手里的木盒子,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那一刻,我心里那根扎了许久的刺,终于破土而出,长成了一棵巨大的、名为“怀疑”的毒藤,将我的心脏紧紧缠绕。

这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婆婆临终前一定要把它交给我?

又为什么卓逸轩会怕成这个样子?

办完婆婆的丧事,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里,卓逸轩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沉默寡言,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更不敢看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木盒子。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好奇,也越是害怕。

我有一种预感,一旦打开这个盒子,我维持了三十年的平静生活,就会彻底分崩离析。

送走了最后一批前来吊唁的亲戚,儿子卓思源也要回他工作的城市了。

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地说:“妈,这些天辛苦你了。奶奶走了,你和爸要多保重身体。”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卓思源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卓逸轩,犹豫了一下,小声对我说:“妈,我爸这几天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还有,奶奶临走前给你的那个盒子……我爸不让我问,说是不吉利。”

我心里一沉,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你爸是伤心过度。那个盒子,可能是你奶奶留给我的一点念想吧。”

送走儿子,家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卓逸轩,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回到卧室,拿起了那个木盒子。

盒子很轻,摇一摇,能听到里面有东西在晃动。

锁是那种很老式的铜锁,没有钥匙。

我找了一把小锤子,对着锁扣,轻轻一敲。

“啪嗒”一声,锁开了。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客厅里的卓逸轩听到动静,猛地站了起来,几步冲到卧室门口,声音嘶哑地喊道:“心秀!不要打开!”

可是,晚了。

我已经掀开了盒盖。

盒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首饰,也没有价值连城的古董。

只有一叠厚厚的信,用一根褪了色的红头绳捆着。

信纸已经泛黄,边角都磨损了。

信的下面,压着一个同样破旧的存折,还有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我的手有些颤抖,先拿起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灿烂的年轻姑娘,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而在她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虽然青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年轻时的卓逸轩

照片里的他,微微侧着头,温柔地看着那个姑娘和她怀里的孩子,眼神里满是我从未见过的爱意和缱绻。

这个姑娘是谁?

这个孩子,又是谁?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存折。

存折的名字,是婆婆戚玉珍的。

上面记录着一笔笔的交易。

从二十八年前开始,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固定数额的钱存进来。

而每隔一段时间,又会有一笔钱被取走。

存钱和取钱的日期,非常有规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

信封上没有收件人地址,只有一个娟秀的名字:苏婉清

信的落款,是婆婆戚玉珍

我的指尖冰凉,拆开了信封。

信里的字迹,是婆婆那手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

“婉清,见字如面。

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已经让逸轩给你送过去了。孩子还好吗?天气转凉,多给孩子添件衣服,别让他着凉了。

逸轩这个月又瘦了,我知道,他心里苦。他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孩子。

可是婉清,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爸走得早,我一个寡妇拉扯他长大不容易。

我只盼着他能找个城里媳妇,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要再走我们的老路。

那个文心秀,虽然是乡下来的,但人看着老实本分,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人。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是我这个做妈的自私,是我逼着他做了这个选择。

你放心,只要我戚玉珍还活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受苦。

这笔钱,你拿着,算是我们卓家,对你们母子的一点补偿。

以后,就当没有逸轩这个人吧。

保重。

戚玉珍

日期,是二十八年前的冬天。

那一年,我刚和卓逸轩结婚。

我记得那个冬天特别冷,我刚嫁到城里,什么都不适应,晚上冻得睡不着。

卓逸轩就会起来,给我多加一床被子,然后默默地抱着我。

我以为,那是他爱我的方式。

现在想来,他抱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或许是另一个叫苏婉清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吧。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砸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了一片片墨迹。

我一封一封地往下读。

每一封信,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在我以为幸福美满的婚姻背后,还藏着这样一个肮脏的秘密。

卓逸轩,我那个老实本分的丈夫,在我之前,还有一个相爱至深的恋人,苏婉清

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可是,因为婆婆戚玉珍嫌弃苏婉清也是农村出身,怕儿子跟着她受苦,更怕这个“不光彩”的过去影响儿子的前途,便以死相逼,强行拆散了他们。

然后,她选中了我。

一个同样来自农村,但看起来更“安全”、更“好控制”的女人。

卓逸轩妥协了。

他娶了我,给了我一个看似安稳的家。

但他,却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苏婉清母子。

这些年来,他以“出差”、“加班”为借口,偷偷地去见他们。

而那个存折上的钱,就是他给他们的生活费。

婆婆戚玉珍,是这一切的知情者,甚至是主导者。

她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这个“免费保姆”的照顾,一边又用这种方式,接济着她另一个“见不得光”的孙子。

难怪,她从来不夸我,从来不给我好脸色。

因为她愧疚,她心虚!

她不敢对我好,怕自己那点可怜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她对我冷漠,不是因为她性格如此,而是因为在她眼里,我文心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个鸠占鹊巢,抢了别人位置的可怜虫!

我看到了最后一封信,信纸很新,应该是前不久才写的。

字迹已经变得歪歪扭扭,看得出写信的人,已经力不从心。

“心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

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真相。

我这一辈子,做了两件最后悔的事。

第一件,是逼着逸轩和婉清分手。

第二件,就是骗了你一辈子。

你是个好媳.妇,好妈妈,是我们卓家,对不起你。

逸轩他……他不是个坏人,他只是太懦弱了。

他夹在我... 他夹在他妈和他爱的女人之间,两头为难。

这些年,他心里也苦。

那个存折,是我让他给婉清母子的。

我总觉得,是我们欠了他们的。

可是,我越是这样做,心里就越是难安。

我看着你为这个家操劳,看着你鬓角生出的白发,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我好几次想告诉你真相,可我不敢。

我怕你承受不住,我怕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我真是个自私又恶毒的老太婆啊。

现在,我要走了,我不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这个盒子,是我能留给你最后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或许会让你痛苦,但它也是真相。

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更有权利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心秀,别怪逸轩,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婆子吧。

如果有来生,希望你不要再遇见我们这样的人家。

对不起。

戚玉珍 绝笔”

看完这封信,我手里的信纸,飘然落地。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整个人都麻木了。

三十年。

整整三十年的婚姻。

我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一切。

我以为我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爱我的丈夫,一个孝顺的儿子。

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

我不过是他们母子为了掩盖丑闻,为了维持体面生活,而精心挑选的一个道具。

一个最合适的、也是最愚蠢的道具。

我甚至想起了前段时间,卓逸轩接的那个神秘电话,还有他从我们共同的账户里取走的那笔钱。

他说,是客户的货款。

现在想来,那笔钱,应该是给了他另一个儿子吧?

或许,是那个孩子要结婚了?要买房了?

所以他才那么着急,那么慌乱。

可笑不可笑?

我在这里为了给他妈治病,辞了工作,累得像条狗。

他却拿着我们夫妻共同的积蓄,去给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儿子,操办婚事!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更恶心的事情吗?

“心秀……你……你都知道了?”

卓逸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哭腔。

他一步一步地挪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在外面有头有脸的男人,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跪在我的面前,涕泪横流。

“心秀,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是人!我不是个东西!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低着头,看着他花白的头发,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不恨了。

真的,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恨有什么用呢?

恨能让时光倒流吗?能把我这三十年的青春还给我吗?

不能。

哀莫大于心死。

我的心,在看到那张照片,在读完第一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轻轻地推开他,站起身。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我伸出手,像哄一个孩子一样,抱住了他。

卓逸...卓逸轩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个泼妇一样,又打又骂,把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

他没想到,我会抱他。

他僵硬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慢慢放松下来,然后,他哭得更凶了。

像个迷路了几十年,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我也哭了。

我抱着这个欺骗了我一辈子的男人,放声大哭。

我哭我那逝去的青春。

我哭我那错付的深情。

我哭我这三十年,像个笑话一样的人生。

我们俩,就在这间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屋子里,抱头痛哭,哭了大半个晚上。

哭声,是对这段荒唐婚姻的祭奠。

也是,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天亮了。

我哭肿的眼睛,看着窗外照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给卓逸轩做好了最后一顿早饭。

小米粥,煮鸡蛋,还有他最爱吃的酱黄瓜。

他像往常一样,坐在我对面,默默地喝着粥,不敢看我。

卓逸轩,”我先开了口。

他浑身一颤,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和恐惧。

我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我们离婚吧。”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卓逸轩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进了碗里,米粥溅得到处都是。

“不……心秀,不要……”他慌了,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还有思源,我们不能离婚啊!”

“思源已经长大了,他会理解的。”我平静地看着他,“卓逸轩,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我们’了。”

“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啊!”他急切地辩解,“除了这件事,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对我好,是吗?”

“你每个月把工资交给我,是吗?”

“你记得我的生日,会给我买礼物,是吗?”

“可是卓逸轩,那不是爱,那是补偿,是愧疚,是良心不安!”

“你对我越好,就越能减轻你心里的罪恶感!你看着我为你操持家务,孝敬你妈,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真傻,真好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最后,颓然地垂下了头。

“不……不是的……”他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卓逸轩,”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恨你,我也不怪你。我甚至,要感谢你母亲。”

他猛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感谢她,在临死前,给了我真相,也给了我自由。”

“这个家,这座用谎言堆砌起来的牢笼,我住了三十年,够了。”

“离婚吧。财产一人一半,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半,然后离开这里。”

“至于苏婉清女士和你的那个儿子,那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以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祝福你们。”

说完这些话,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几十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我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没什么可带走的。

这三十年,我所有的心血,都在这个家里。

可这个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

我只带走了我自己的几件衣服,和那个婆婆留给我的木盒子。

那个盒子,是她对我的歉意。

也是我这三十年,唯一换来的,真实的东西。

我离开了那个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城市,回到了我乡下的娘家。

父母已经不在了,老房子空着,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在院子里种上了花和蔬菜。

卓思源知道了这件事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哭了。

他问我:“妈,为什么?爸都告诉我了……可那是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不行吗?”

我告诉他:“思源,你长大了,有些事,你应该明白。一个家,最重要的不是房子有多大,钱有多少,而是诚实。没有了诚实,家就不是家了。”

我没有告诉他,他的奶奶,他的父亲,欺骗了我一辈子。

我不想让他在心里,留下一个不完美的父亲形象。

那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了。

后来,我听说卓逸轩真的去找了苏婉清

可是,苏婉清并没有接受他。

她说,她等了他三十年,心早就死了。她的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不想再回到过去,也不想去打扰一个,曾经伤害过她,也伤害过另一个无辜女人的男人。

卓逸轩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有人说我傻,说我都五十多岁了,还折腾什么离婚,凑合过一辈子不就算了?

也有人说我狠心,说卓逸轩也不是十恶不赦,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别人的羡慕。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干干净净,没有欺骗,没有隐瞒的感情。

一个能让我把心踏踏实实放进去的家。

婆婆戚玉珍,用她临终前的坦白,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权利。

这份迟到了三十年的真相,虽然残酷,但它让我从一个美丽的谎言中醒来,让我有机会,在人生的后半场,为自己,真真实实地活一次。

我放下了怨恨,选择了原谅,不是原谅他们,而是原谅我自己。

原谅我曾经的愚蠢和天真,然后,与过去和解。

如今,我一个人生活在乡下,养花,种菜,看书,喝茶。

日子过得平静,也过得踏实。

我常常会想,如果婆婆没有给我那个盒子,如果我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我是不是真的会“幸福”一辈子?

或许吧。

但那样的幸福,就像海市蜃楼,看似美好,一触即碎。

我宁愿要这残酷的真实,也不要那虚伪的幸福。

各位朋友,我想问问你们:

如果你的亲人,用一个看似完美的谎言,给了你一辈子的安稳,但最终你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会选择沉浸在谎言里继续“幸福”下去,还是选择毅然决然地放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哪怕是孤独的真实呢?

这世上,究竟是自欺欺人的过程更重要,还是血淋淋的真相,更值得我们去拥抱?

来源:杨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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