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姑子嫁权贵后,反被她毒死,重活一世,我不再阻止她嫁寒门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09 16:11 4

摘要:“娘亲,您可知那日刘郎亲自为我熬煮了清粥一碗,女儿活了这些年,头一回尝到家的滋味,此生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娘亲,您可知那日刘郎亲自为我熬煮了清粥一碗,女儿活了这些年,头一回尝到家的滋味,此生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顾云珠攥着帕子,泪眼婆娑地对着主位上的老夫人哭诉。老夫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凌厉目光扫向一旁垂手而立的云姝,却见这媳妇如同木雕泥塑般杵在原地,连半句规劝的话都没有。

往日里但凡姑娘家有个行差踏错,云姝早张罗着把人锁进闺房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这新妇像是被抽了魂魄的偶人,任凭老夫人如何使眼色,都只管盯着脚尖发呆。

“糊涂东西!”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背青筋凸起,她这小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原该配个高门显贵,若非侯府式微,何至于让长子娶了商户女。此刻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顾云珠,老夫人强压火气劝道:“珠儿,娘是为你的前程考量,你怎如此执迷不悟?”

“女儿心意已决,纵使刘郎身无分文,我也甘愿与他粗茶淡饭过此生。”顾云珠攥着帕子的指节发白,语气却如磐石般坚定。

老夫人重重拍了下案几,茶盏都跟着颤了三颤:“你这是要逼为娘应允?”

“女儿岂敢逼迫母亲,只是不愿辜负真心。”顾云珠跪伏在地,声线染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看着小女儿脖颈后凝脂般的肌肤,老夫人终是长叹一声松了口:“罢了,你既铁了心,我老太婆还能说什么?”说罢摆摆手,仿佛真将此事放下。可待顾云珠提着裙裾奔出门去,老夫人眼底云光乍现,转头对云姝道:

“珠儿是我心尖上的肉,那刘生若真是个好的,早该光明正大登门求娶,怎会行这等私相授受之事?刘家虽家道中落,可那刘生若肯发奋,未必不能金榜题名。偏生他家是戴罪之身,他姐姐更沦为教坊司乐籍,咱们侯府断不能沾这等晦气!”

“母亲教诲的是,儿媳定当妥善处置。”云姝以帕掩唇咳嗽两声,虚虚行了个礼。她可没打算重蹈原书覆辙——那刘生被银钱打发离京,顾云珠被迫嫁入豪门,最终却对云姝恨之入骨,不仅日日折辱,更在侯府得势后下毒手,让云姝缠绵病榻生不如死。

这厢老夫人还在絮叨:“我老了,你兄长又是个男子,这些内宅阴私……”话未说完,云姝突然身子一晃,扶着雕花柱子才堪堪站稳。老夫人见她病容憔悴,到嘴边的苛责又咽了回去,只叹道:“你这身子骨要好好将养,偌大侯府可全指着你呢。”

云姝垂眸应是,心里却门清。原身这商户女能嫁入侯府,不过是因着侯府早非昔年风光——老侯爷站错队饮鸩自尽,新帝登基后武将势微,顾彦州空有将才却无用武之地,这才娶了低门云姝当摆设。更遑论府里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庶长子,生生耽搁了顾彦州的青云路。

原书中云姝作恶多端,最终被顾云珠母子毒杀,可眼下这具躯壳里换了芯子。云姝扶着酸疼的腰肢往回走,暗自盘算:既来之则安之,总好过在现世当社畜。至于那些宅斗算计,且走着瞧吧。

“秋菊,你随我去刘府走一遭吧。”云姝倚在软枕上,气息微弱地吩咐贴身侍女。

“姑娘都病成这般光景,老夫人竟还逼您操劳!今日偏要您强撑病体去请安,委实欺人太甚!”秋菊攥着帕子直跺脚,她是云姝从娘家带来的心腹,素日最见不得主子受委屈。

(注:此处补充秋菊命运伏笔)忆起前世秋菊被顾彦州诬陷勾引,生生发卖至腌臜地的惨状,云姝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若非这忠仆被毁,自己何至于被阖府蒙骗至那般田地!

“取一千两银票来。”云姝目光掠过门边垂首侍立的柳枝——这老夫人安插的眼线,原身竟糊涂到收作贴身丫鬟。她刻意压低嗓音:“从我妆奁最底层取。”

秋菊闻言急得直摇头:“姑娘莫糊涂!嫁妆银两早如流水般填进侯府,这三年您月月从私房钱里挪用补贴……”

“不妨事。”云姝咳得厉害,帕子掩住半张脸,“为着侯爷前程,便是散尽陪嫁又何妨?”

(注:此处补充云姝陪嫁背景)云家当年为攀附侯府,陪嫁的十六间铺面皆是寸土寸金的旺铺。偏那顾彦州假作清高,接手不过月余便以"妇人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尽数收缴。实则每月账面亏损皆是幌子,银钱早被他拿去打点官场,更将十二间铺面暗度陈仓转给外室柳含烟,在京郊置下金屋藏娇。

原身被逼得回娘家借贷,反遭弟媳冷嘲热讽。此番重生归来,云姝眼底闪过冷光——至少眼下铺面尚在自己名下,未被那负心汉转手贱卖。

主仆二人行至垂花门,恰撞见二公子顾云典摇着折扇踱步而来。“给嫂嫂请安。”这浪荡子今日倒难得作揖,目光在云姝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听闻嫂嫂病体沉疴,怎还强撑着出门?”

云姝望着这个整日流连赌坊的纨绔,心头忽生一计。与其让银钱流进柳含烟的妆匣,倒不如……

“二爷有所不知。”她倚着秋菊轻喘,“侯爷忙于政务,我这身子又实在不中用。陪嫁的十六间铺面,侯爷打理三年竟月月亏空。二爷素日交游广阔,三教九流皆通,可否代为照管些时日?”

顾云典闻言眼睛倏地亮了。京中最大的醉仙楼便是云姝陪嫁,若能接手……

“嫂嫂当真放心交予我?”他折扇"啪"地收拢,全然忘了尊卑之别。

云姝暗自冷笑,面上却愈显诚恳:“二爷虽未涉商贾,然比起侯爷那等清贵读书人,反倒更通晓市井之道。且二爷年岁渐长,总该置办些家业,待娶亲时方不至云酸。”

(注:此处补充云姝心理活动)这浪荡子素日最恨被兄长比下去,自己偏要捧他几句。果然顾云典听得热血上涌,拍着胸脯应承:“嫂嫂且回房歇着,刘家之事交予我便是!”

云姝早命人将真账本藏起,此刻假作虚弱道:“账册已令柳枝送去二爷书房,二爷若得闲……"

"嫂嫂安心养病!"顾云典一改往日惫懒,竟亲自搀扶云姝坐上软轿,待轿帘垂下方才撒开手,哼着小调往书房去了。

云姝隔着纱帘望去,但见那抹竹青衣角在游廊转角一闪而逝。她轻轻拭去额间冷汗——这步险棋,终究是落子了。

这刘府,她自然要亲自登门。

既然顾云珠对白粥情有独钟,便索性让她喝个尽兴。

云姝向来最懂成人之美。

原主素来看不上顾云典,觉着这位纨绔子弟既败家又嗜赌,品行低劣还流连烟花巷陌。

故而对其始终冷眼相待。

可眼下云姝连认字都靠蒙,活脱脱似那还珠格格附体,只识得半边笔画。

所幸她机敏过人,寻了个由头,道是夫君偏爱书香门第的女子,自己才疏学浅不得宠爱。

这才顺理成章请了西席先生,美其名曰要精进才学讨夫君欢心,倒也未惹人疑心。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云姝前世就是个庸庸碌碌的社畜,考研考公皆铩羽而归。

这穿越一趟,半分聪慧都没给她添上。

原主娘家更是指望借着侯府威势抬身价,偏生父亲膝下独子乃妾室所出,生母又早逝,境遇之惨非笔墨可述。

若非原主生母留了丰厚嫁妆,再搭上侯府这门亲事,哪来这般排场的嫁妆单子。

原主苦心孤诣挣下的家底,如今倒便宜了这起子小人。

云姝暗自咬牙,宁可让这偌大家产败个精光,也绝不容忍便宜了那对奸夫淫妇。

顾云典与顾彦州虽是亲兄弟,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云姝冷眼瞧着,待没了原主嫁妆撑腰,倒要看顾彦州如何平步青云。

"小姐,二爷是出了名的赌棍,您怎能把铺子交给他!"

丫鬟秋菊急得直跺脚,扯着云姝袖口直劝。

"秋菊,你且随我来。"

云姝早将秋菊按在座位上,主仆二人乘着娘家陪嫁的马车往福安街去。

这车夫亦是原主心腹,若非原主当年被恋爱冲昏头脑,凭着几分手段,何至于被侯府这般欺凌。

说来也怪,正是这几分心计,倒叫顾彦州生了嫌隙。

那厮偏爱菟丝花般柔弱无依的女子,原主虽是商户嫡女,可自幼失恃,若无些城府,早被许给权贵做妾了。

"秋菊,我嫁入侯府三载,婆母日日拿商户出身作筏子,不是罚跪就是立规矩。我掏心掏肺打理中馈,贴补嫁妆,换来的不过是婆母的白眼与夫君的冷落。"

"这侯府哪是火坑,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当年真不该被富贵迷了眼。"

秋菊听得心酸,抱着云姝哭成泪人。

说话间马车已至福安街三巷。

这地段寸土寸金,满墙的蔷薇开得正艳,隔着老远都能嗅到院中芬芳。

但见白衣女子坐在秋千架上,生得明眸皓齿,眉眼含春,顾彦州正满目柔情推着秋千,恍若画中璧人。

这女子唤作柳含烟,原是老侯爷从教坊司赎身的侍妾,虽长云姝十岁有余,可云姝十八岁的容颜竟比她还显沧桑。

"含烟,唯有与你一处,我才觉着自己是活人。"

柳含烟倚在顾彦州怀中,轻抚小腹:"夫君,咱们又有孩儿了,这孩子记在云姝名下便是嫡出,前程自是光明。"

"苦了你了,为着孩子委身做妾,连亲子都送与他人。"

柳含烟垂眸含泪:"只要夫君记着妾身,便是吃再多苦也甘愿。"

顾彦州心疼不已:"待老夫人百年之后,我必风风光光迎你入府。"

秋菊在门外听得真切,回马车时气得浑身发抖:"小姐,大爷竟这般算计!难怪要您认庶子,原来是金屋藏娇!"

云姝冷笑:"二爷好赌,输了就输了,总好过养着外室。顾彦州为这女子守身如玉,至今未与我有夫妻之实。这柳氏本是罪臣之后,老侯爷在世时纳的妾,老夫人一日不死,她就别想进侯府大门。"

"待老夫人西去,随便捏造个身份便能扶正。届时我这商户女,怕是连杯毒酒都落不着。"

秋菊听得泪如雨下。

反观刘府境况,当真是破败不堪。

刘父在狱中自戕后,刘家只剩刘铭一根独苗。

老太君与刘夫人守着祖宅,偏生刘家小妹被充入乐坊,堕了乐籍。

刘家虽有些家底,可刘铭是男丁,老太君与刘夫人又年事已高,这乐籍的苦差事,终究落在女儿家身上。

刘父犯的并非大罪,又系自尽而亡,故而刘家未遭重创,只是刘铭这辈子都与功名无缘了。

刘铭沉下脸,他察觉到云姝今日来者不善。

"顾夫人,我对云珠姑娘的情意日月可昭,岂是这些黄白之物能阻隔的?"

"刘公子,妾身素来仰慕您的文采,只可惜造化弄人。"云姝执起帕子轻拭眼角,"这些银钱并非要拆散有情人,您且先为令妹脱了贱籍,余下的打点些门路。待您金榜题名时,老夫人自会成全这段姻缘。昔年韩信尚能受胯下之辱,刘公子肩上的担子,难道不比这重得多?"

她垂眸抚着腕间玉镯,语调凄婉:"妾身虽是商户出身,能嫁入侯府已是三生有幸。可这深宅大院里,连粗使婆子都嫌妾身满身铜臭。家中诸事皆由婆母与大爷做主,妾身人微言轻,实在是……"

话至此处戛然而止,余韵里尽是无奈。

刘铭攥紧的拳背上青筋暴起。云姝所言字字如刀,剖开他最隐秘的痛处——父亲含冤自尽的真相,妹妹在教坊司的水深火热。如今他落魄如丧家之犬,往日同窗皆作鸟兽散,唯一能倚仗的竟只有顾云珠。

"是刘某唐突了,还望夫人海涵。"他躬身作揖,脊背弯出屈辱的弧度。

云姝侧身避过全礼,指尖拂过鬓边珍珠步摇:"这段时日,公子且忍耐些,莫要再与三姑娘书信往来。婆母跟前,妾身总要有个交代。"

刘铭眼底闪过痛色。云姝说得不错,他背负着血海深仇,妹妹的清白,还有那桩悬而未决的冤案。顾云珠兄长在吏部当差,或许能成为破局的关键。这些日子食不果腹的窘迫,早已磨平了书生傲骨。

他怎会不知顾云珠私下对这位长嫂的诋毁?可云姝掌着侯府中馈却是事实。望着妇人踉跄的步伐,他想起顾云珠曾说老夫人存心要废掉云姝双腿——只因她抛头露面打理产业,玷污了侯府门楣。

马车辘辘远去,云姝倚在锦垫上卸下伪装。苍白面色并非全因晕车,那层厚粉下藏着精心描绘的病容。她怎会容许顾彦州近身?原身当年竟将那男人的深情当作珍宝,殊不知所谓悼亡不过是场精妙算计。

"大夫可安排妥当了?"她轻叩矮几。

秋菊颔首:"按夫人吩咐,已备好脉案。双腿残废、五脏俱损,任谁瞧了都要道声回天乏术。"

云姝抚着新制的轮椅扶手,唇角扬起讥诮。次日请安时,她当着老夫人面咳出血丝:"儿媳这残躯恐难伺候大爷,愿将柳枝妹妹开脸作妾。她自幼在府中长大,必能替儿媳尽孝床前。"

老夫人目光扫过柳枝泛红的脸颊,心中暗忖。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总比外面不三不四的强。更妙在是云姝主动提出,倒显得她这婆母宽厚。

"难为你有心了。"老夫人摩挲着佛珠,"柳枝跟了你这些年,确实该抬举。"

柳枝跪地谢恩时,云姝虚扶一把:"往后你当以大爷为天,不必日日来我跟前立规矩。若能早日开枝散叶,也算全了咱们主仆情分。"

望着柳枝雀跃的背影,云姝轻笑。原身待这丫头如亲妹,却不知其早与顾彦州暗通款曲。她打开妆奁,取出压箱底的蜀锦嫁衣:"秋菊,替柳枝妹妹妆点一二,大喜的日子怎好素面朝天?"

秋菊跺脚急道:"小姐!这可是您及笄时老夫人赏的!"

"正该物尽其用。"云姝将嫁衣抛给怔愣的丫鬟,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顾彦州养在外宅的那个女人,也该让柳枝尝尝滋味了。

柳枝暗自思忖,她在侯府也算见惯了绫罗绸缎,再名贵的衣裳能金贵到哪去?可当那袭华服真真切切映入眼帘时,她仍被那流光溢彩震得呼吸一滞。

屋内烛影摇曳,珠玉生辉。整件衣裳缀满璀璨宝石,雪色翎毛层层叠叠,柳枝平生未见如此绝色霓裳。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华服竟薄似轻烟,她几乎能想象月下翩跹时,自己该是何等风华绝代。

喉头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柳枝连声都不敢出。这样天仙似的衣裳,竟是给她的?

"听闻你擅跳绿腰舞,今夜夫君怕是要来我院中。我已吩咐下人,待大爷踏进院门便来通报,届时你便着此衣在月色中起舞。这身行头,便算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云姝执起妆奁中的螺子黛,"院中我已打点妥当,断不会有外男闯入,你且安心。"

柳枝福身道谢,嗓音微颤:"奴婢明白。"

"速去更衣,这妆容我得亲自盯着。"云姝执起象牙梳。

柳枝捧着衣裳退到屏风后,待展开细看时,指尖猛地一抖——里衣竟无半片衣袖,仅两根丝绦系于颈间,连贴身小衣都遮掩不住。她硬着头皮换上,云姝见状立刻蹙眉:"把小衣褪了,这外衫本就是贴身设计,叠穿两层岂不臃肿?"

"夫人……"柳枝双颊飞红,见云姝神色坚决,终是咬唇褪去小衣。外衫薄如蝉翼,虽以羽毛宝石点缀,却将肌肤纹路映得若隐若现。云姝执笔在她眼尾勾勒一圈晶亮琉璃,月光下流转着梦幻光泽。

"这是西域商队带来的琉璃粉,遇水即化不伤肌肤。"云姝执起铜镜,"待你日后得宠,莫要学那忘恩负义之辈。我如今病体沉疴,只愿静养,若你真能入得夫君眼,这管家钥匙交与你又有何妨?"

柳枝望着镜中仙姿玉貌的自己,连触碰都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这价值连城的妆容。云姝所言非虚,这琉璃粉确是千金难求,她前世钻研化学物理都未能复刻,如今只得重金求购,再命工匠以特殊手法切割镶嵌。

顾彦州踏进院门时,满腔郁气竟消弭大半。清越琴声中,绝色佳人踏月而舞,恍若敦煌壁画飞天的仙子。云姝坐在轮椅中望着丈夫失神的模样,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现代短视频平台刷过的古风美人,收拾个古代渣男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曲终了,顾彦州正要追赶那抹倩影,却被秋菊推着轮椅拦住去路。"妾身近日身子不爽,柳枝原是老夫人跟前侍奉的,知书达理,今日便将她抬作姨娘可好?烟雨阁清幽雅致,最是宜居。"

"既是母亲之意,为子岂敢不从。"顾彦州目光在云姝病容上逡巡,最终落在她废掉的双腿上。他早知云姝病重,却未料到已严重至此,竟连站立都难。这商户女倒是聪明,主动献美固宠,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然柳枝之美仍令他心旌摇曳,此前竟未察觉云姝身边藏着如此绝色,想是这妒妇刻意遮掩。美色当前,他仍没忘正事:"听说你把陪嫁铺子都交给二弟打理了?"

云姝执帕掩唇轻咳:"大爷如今贵为朝廷命官,怎好沾染铜臭?二爷整日无所事事,倒不如寻些差事约束性情。前日赌坊追债都追到府门前了……"

顾彦州怒火渐消,云姝所言不无道理。若换作从前,她早该暗中摆平此事,如今这般置之不理,倒像是真要撒手不管了。他望着轮椅中形销骨立的妻子,忽然觉得这个商户女也没那么碍眼了。

“大爷,烟雨阁已经收拾好了,妾身如今只想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再多读些书,想把管家的事先交给柳姨娘一阵子。妾身知道,大爷一直都喜欢书香门第的女子,所以妾身日后一定会多读书的,妾身终有一日会配得上大爷的。”

如果不是云姝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糟糕了,这一番真情实意的模样,定然是能够打动顾彦州的。

但是顾彦州看了一眼云姝的脸。

他实在是没办法牺牲自己。

于是就对着云姝说道:“夫人这些日子还是呆在院子里好好养病为好,母亲那里,你这些日子就不必每日去请安了,我去和母亲说说,你好好养身体。”

顾彦州对着云姝柔声说道。

直接去找柳枝,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多谢大爷。”

顾彦州看着云姝感动的神情,心中有些自得的离开了。

老夫人是怎么对待云姝的,顾彦州并非是不知情。

每次云姝找到他说时,他都会斥责一番云姝。

但是顾彦州还是记得云姝刚刚嫁入门的模样。

那个时候,精神满满云姝,顾彦州还是记得。

大婚的时候,顾彦州见过云姝的。

只是那个时候,云姝太小了,顾彦州就没有和云姝行房,比之娇小瘦弱的女子,他更喜欢丰腴妩媚的女子。

如今的云姝却被磨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云姝小心翼翼的模样,顾彦州在心中庆幸,还好没有让柳含烟进门,不然的话,到时候不知道被他母亲折磨成什么样子。

顾彦州是知道他母亲的脾气。

他都有些受不了。

不过,柳枝这样一个绝色佳人,他以前竟然丝毫都没有注意到。

也许是以前太小了,现在长开了。

走到烟雨阁的面前,他忽然才想起,这是以前柳含烟的院子。

之前云姝好像说了两次。

他当时心里在想事。

对于交给柳枝管家,顾彦州既没有答应,没有拒绝。

顾彦州踏入了烟雨阁之中,推开了房门,他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柳枝。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这一瞬间,顾彦州觉得,云姝的身体不行了,愿意把管家权交给柳枝,也是不错的。

第二日,顾彦州竟然陪着柳枝一起在大堂,还让柳枝给云姝敬茶。

这是非常给柳枝面子了。

老夫人也没有想到,顾彦州居然真的接受了这个妾室,还让她住到了烟雨阁。

老夫人看了一眼柳枝的穿着,一副勾栏女子的式样,她不满意。

但是比起外面那个女子,老夫人觉得她可以忍。

老夫人心中觉得,只怕是这柳枝早就勾搭上了大爷。

这云姝才会突然提出给大爷纳妾。

她觉得云姝这病也不能全怪她,有一半估计是被柳枝给气的。

云姝虽然身份低了点,但是识大体。

如今看云姝的脸上,也没有半点不悦。

听闻这阵子还在云窗苦读,以为有了书香之气,大爷就能看上她。

老夫人觉得她还是要提点一下云姝,让云姝好好打扮一下,现在穿成这个样子,真的不能怪她儿子,穿的比她这个老太君还要老气。

云姝之所以要给顾彦州纳妾,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恶心那个外室。

而是不想再替柳含烟背黑锅了。

顾彦州不纳妾可不是因为她善妒。

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锅她可是背不动了。

更重要的是,云姝终于把手里的管家权交出去了。

她之前的铺子,更是卖出去了几个比较赚钱的。

然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万两的银票交给了柳枝。

“儿媳之前陪嫁的这些铺子位置不怎么好,所以儿媳都卖了,还剩下的铺子都交给二爷管着了,这一万两是给柳枝管家的,日后的话,还有二爷管店的收入。

儿媳手里剩下的钱,买了些药材,儿媳现在想要好好静养身体。”

云姝装着虚弱无比的模样对着老夫人说道。

“云姝,以后的请安就免了吧!彦州和我说了,你就在府中好好静养。”

“多谢母亲!”

云姝带着秋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些下人也是势力。

见云姝卖了铺子,剩下的也交给二爷管了,大爷又纳妾了。

而且柳枝很得宠,一上位就拿了管家权。

这些势利眼的下人自然就纷纷掉转头去讨好新主子了。

云姝也不管。

云姝每日都在泡药浴。

她让丫鬟抓了很多很多的药。

她现在的这院子,都可以算的上一个小药铺了。

云姝也趁着这个机会,梳理了一下身边的人。

现在她这身边,都是自己人。

这些都是云姝让人去外面新买的一些奴仆。

卖身契可全部都是掌管在她的手中。

本来云姝还想买一些会武功的,或者是会医术的,有一些的才艺的,但是都没有。

这样的人才一出现,就立马被人抢了,除非是让人天天去蹲着。

云姝也没有买太多的人,只买了五个人。

买太多了,太招摇。

云姝在自己的院子里搭了一个小食堂,平时吃饭,她们院子里的人,都是自己在这里吃的。

云姝买的大娘厨艺还不错。

基本上像她这把年纪了,都不好去找买家。

难得遇到了一个买家,还是一个心好的,所以她每天都是变着花样做一些好吃的。

而云姝生病的这些天,她的儿子顾长珀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云姝。

足以可见,他对云姝着实没有什么感情。

即使原身已经养育了他三年。

要知道,顾云典在接管了铺子之后,还来看过云姝几次,还给云姝送了几根老参,让云姝好好养身体。

顾云典有了钱,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还和云姝汇报了一下他的战绩,他接手铺子之后,不但没亏损了,还盈利不少。

云姝让顾云典每月交一千两银子给柳姨娘维持侯府的费用即可,剩下的,全部都让顾云典自己好好存着,表示顾云典年纪不小了,该娶妻了,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谋划谋划了。

然后还大大的夸赞了顾云典一番,表示以后都要靠顾云典了。

顾云典听了更是洋洋得意,高兴之余还给了云姝五百两银子,表示以后每个月他都给,让云姝不用担心养老的事情。

十分开心的就走了。

其实这压根不需要怎么努力,这么好的铺子,都是旺铺,只要每个月收租都能赚数万两银子。

加上铺子底下还有掌柜那些管着,就算是头猪都能赚钱。

不过云姝还是委婉的提点了顾云典几句,表示可以换掌柜,培养一些自己的心腹。

反正这些铺子的掌柜都被顾彦州给换了。

云姝自然是没有说顾彦州贪污。

但是实际上,顾彦州是百分百贪污了。

顾云典也觉得顾彦州心黑。

这么多的钱,全贪了,还好意思说亏损。

这比他去赌场来钱还要快还要多。

这些时日顾云典几乎天天都和青楼,和狐朋狗友一起玩,他现在手里有钱,可风光了。

顾云典现在是有钱了,但是侯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顾云典每月就给侯府一千两银子。

侯府现在又没有别的产业。

之前的产业早就卖光了,如果不是撑不下去了,又怎么会娶一个商户之女,就是因为商户有钱。

虽然云姝给了柳枝一万两银子,但是柳枝要打扮自己。

而且柳枝也想留着这些钱,好让自己有点保障。

所以柳枝自然是省点用,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老太太那边,柳枝自然不是刻薄的。

老太太明面上一身正气,可是在吃穿用度上比谁都要奢侈。

然后就是大爷,柳枝也不敢亏待。

大爷现在也经常回来了。

至于二爷,柳枝知道他管着铺子,手里有钱,一毛都不给。

“大嫂,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让那个贱女人管家,现在家里都被她弄的乌烟瘴气的。”

顾云珠气呼呼的来找到云姝。

云姝躺在床上,一直咳嗽。

“小妹,我最近感染了风云,你千万不要进屋,以免被传染。”

顾云珠闻言,直接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门外。

这才对着云姝继续说道:“大嫂,你现在都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有多糟糕,我找我二哥,我二哥居然一毛钱都不给,说让我和刘郎分手了才给我钱,而那个贱女人一个月才给我五两银子的月钱,弄的我现在都没有钱去买点首饰了。”

若是以前,原主听了顾云珠的话,定然是要从私库拿一些钱和首饰给顾云珠的。

但是现在,库房里面大部分的首饰基本都被云姝典卖了,虽然之前云姝为了讨好顾云珠,把库房的钥匙给了顾云珠一把,但是现在,顾云珠想要什么,进去一看,什么都是空荡荡。

而顾云典,是个抠门的,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的人,从他手里拿钱,那可是难于登天。

以前顾彦州对顾云珠特别特别的好。

不管顾云珠喜欢什么,只要直接从铺子拿就行了。

现在铺子给顾云典管了,他就没有那么大方了。

如果顾云珠没有和刘铭在一起还好。

关键是顾云珠和刘铭一直都在一起,顾云典觉得这钱给顾云珠花了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要是把这钱给刘铭花,那他就难受了。

所以顾云典就很强势,如果顾云珠和刘铭断了,他就继续恢复顾云珠的待遇,否则的话,他一毛钱都没有,饿了回侯府吃饭,侯府饿不死人。

顾云珠看着云姝没有什么反应,不由的继续对着云姝说道:“大嫂,你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多过分,穿金戴银的,俗不可耐,你把卖铺子的钱给她,她全部都挥霍了。”

云姝看着顾云珠着急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冷笑,给柳枝花和给顾云珠花没什么区别。

至少柳枝明面上对她还是十分恭敬的。

不像这顾云珠,动不动就对她大呼小叫的。

“云珠,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你也闻到了这里的药味了,我实在是没有体力去管家了。咳咳!”

柳枝咳嗽着说道。

“大嫂,你现在身体不好管不了家,我可以来管啊!再这样下去,那个女人就要骑到你头上了。”

顾云珠看到云姝这幅样子就烦,她试图唤醒云姝对于管家权的野心。

“云珠,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抛头露面的对你不好,你若是真的想管,只要母亲点头就行,我现在手里的铺子都交给你二哥了,剩下的也卖了。”

听到云姝的这话,顾云珠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她真的是太蠢了,居然来找这个蠢夫人。

这个家里是母亲说了算,她怎么忘记了这一点。

平日里,顾云珠最是看不上这些抛头露面的女人了,一个女人,到处跑,真的是丢了她们侯府的脸。

但是现在云姝不出去赚钱了,顾云珠明显的感觉到了没钱的烦躁。

顾云珠转念一想,柳姨娘现在也不需要打理铺子,不需要抛头露面,她管家肯定比柳姨娘干的好。

云姝给柳姨娘的一万两银子她可是看在眼里,她哥哥每个月还给柳姨娘一千两银子。

而她的月钱一个月才五两银子。

云姝的院子是独立开来的,不用从府上走账的。

二哥现在也独立了,他那个院子的仆人也不用从家里支出。

这一千两银子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云姝还给了柳姨娘一万两银子。

顾云珠越想越觉得来气。

更何况刘郎现在也需要打点,安排一个官位,这些都需要用钱。

刘郎也和她说过了,她大嫂的嫁妆是有限的,现在最值钱的就是那些铺子,其余的嫁妆差不多都快要掏空了。

云姝嫁进来有几年了,那些铺子又一直给大哥管着。

府中的支出,她大哥都拿去养外面的女人了。

现在没有钱,很正常。

以前顾云珠不知道她大哥把云姝的那些铺子收益都黑了。

但是现在,她二哥接手不到一个月,就扭亏为盈。

顾云珠还是知道她二哥是个什么货色。

她二哥就是个废物。

她二哥都能赚钱,现在还有钱给家用,还能给钱给云姝花。

这证明铺子肯定是赚钱的。

她大哥真的太黑了,居然还一直说亏损,肯定是把大嫂逼急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把铺子给二哥管。

此时的顾云珠完全忘记了,她时不时带着好姐妹去那些铺子扫货,然后一律免单的情况了。

顾云珠看着云姝病恹恹的模样,心中道了一声晦气,只能离去,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早年是管过家的,她知道这里面的辛苦,更何况她的吃穿用度一直都不曾降低。

再一个,顾云典不给顾云珠钱的事,顾云典早就和老夫人说过了。

她觉得顾云典做的对,给顾云珠,顾云珠肯定贴补那个穷书生了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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