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时代美术馆当前展览《人工智能时代：从所有权终结之时出发》闭幕在即之时，有关人工智能技术竞争的热点讨论，似乎逐渐让位于AI在各类日常应用中的普及化。结合艺术家的创作、网络艺术的历史爬梳，以及科技加速发展的背景，用当代艺术展览的方式，解读数字机构与数字资产所有权之

时代美术馆当前展览《人工智能时代：从所有权终结之时出发》闭幕在即之时，有关人工智能技术竞争的热点讨论，似乎逐渐让位于AI在各类日常应用中的普及化。结合艺术家的创作、网络艺术的历史爬梳，以及科技加速发展的背景，用当代艺术展览的方式，解读数字机构与数字资产所有权之间的动态关联，似乎是一个抽象的讲故事方式。

在本期生滚粥当中，主播Nikita 尝试代入观众的视角，结合展览线索，与策展人建儒共同探讨观念艺术与生成艺术的历史脉络。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二者的发展相辅相成，然而生成艺术在主流的西方艺术史当中却一直处于相对边缘的位置；而展览中的另一条主线——“人-机”在艺术创作中的交互性/主体性——则强调了二者的协作。播客的对话也回应了特德·姜（Ted Chiang）的文章《为什么人工智能将不会创造艺术》，建儒认为在人工智能时代，界定什么是“作品”仍然是重要的，因为大部分采用人机互动方式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并不认为人工智能将替代艺术家的创造性。人工智能是一个预测机制，而非决策机制，而艺术创作中包含了非常多的反思和决策。

对话的最后，建儒和大家分享了自己从广州移居香港的复杂感受；而Nikita则引用了Open AI官网发布的公开信，感叹“民主AI”这个具有冷战色彩的措辞，又再次将历史的幽灵召唤出来。技术本身从来不是中性的，艺术创作在未来世界当中，可能将作为一种易于为概率和逻辑过滤掉的“噪音”而存在，而人类的选择在于是否保留识别这种差异化声音的能力。

冯骏原，《要你鸣 3000》，2025，5' 53"，作品由艺术家惠允

Julian Junyuan Feng, Tinnitus 3000, 2025, 5' 53'', Courtesy of the artist

04:22-从展览主题出发，解读“所有权”作为人工智能时代展览的切入点的原因；通过1996年Net Art Per Se及1997年卡塞尔文献展的历史叙事揭示网络艺术与数字型机构批判的联系。

10:34-网络艺术与后网络艺术的本质区别：网络艺术关注作品的去物质性、互联性及开源精神，后网络艺术实际上是模仿商业的逻辑，非常强调物质性。

14:04-展览作品《元多鼠（Metamultimouse）》用数字化的方式挑衅迪士尼米老鼠的版权，讨论技术时代流行文化IP、数字资产的所有权归属问题。

19:00-观念艺术的特征是理念优先、观念有限，对物件和材料没有具体限定，重新思考艺术被展示和传播的机制，强调语言的重要性。1966年到1972年是观念艺术发展的关键阶段，露西·利帕德（Lucy Lippard）出版作品《六年：1966至1972年艺术品的去物质化》。

21:34-展览作品《三合一》展示观念如何成为艺术：艺术家李维伊从淘宝店多功能集成产品获得灵感，回应艺术史经典作品《一把和三把椅子》——把美术馆从日常生活中抢走的东西抢回来，达成“对当代艺术的复仇”。

24:20-媒介技术在历史上形成了周期性的演进；时代美术馆的选址与早期项目面临的困境与观念艺术中的机构批判、对美术馆权威的挑战等形成呼应。

30:12-生成艺术的历史与计算机的发展史之间的必然联系；通过自动化对可被感知和可被生产的方式进行研究——自动化如何像艺术家一样工作；思维可以成为机器，反之机器也可以推动人类思考。

32:41-五六十年代是计算机艺术发展的实验性时期，众多艺术家及工程学、信息学的科学家进行试验性探索，对标艺术史上图像制作的历史，实际上参考坐标仍是观念艺术。引用索尔·勒维特（Sol LeWitt）：想法是制造艺术的机器。

37:41-讨论及回应特德·姜（Ted Chiang）文章《为什么人工智能将不会创造艺术？》：人工智能是一个预测机制，而非决策机制；艺术家的创作中包含了非常多的反思和决策。

43:01-人工智能幻觉的概念及在展览中的体现；艺术家的创作是否是一种可过滤或屏蔽的“噪音”；噪音并非绝对无用，噪音有利于人工智能的模型训练，鼓励智能体探索环境。

45:26-展览作品《戈壁幽灵学》展现艺术家对噪音的研究和创作：艺术家李丹用标记框捕捉戈壁沙漠里的无法辨识的不可见物质，重新呈现非人类中心视角下的“噪音”信号。

47:11-建儒近期在香港的观展分享：M+系列展览《山鸣水应》以主题性的方式整理馆藏；一直坚持做放映分享的Thy Lab（旲堂），组织过无数的放映表演、纪录片拍摄，还教一些居民如何去拍摄纪录片；

54:23-Open AI官网公开信呼吁“发展民主AI”，实际上是非常具有冷战色彩的措辞。无论技术如何进步，其实历史幽灵它总是会在这里徘徊，甚至从来没有离开过。

位于泗水的Tugu Pahlawan（英雄纪念碑）前的苏加诺－哈达纪念雕像。这座雕塑刻画了印尼首任总统苏加诺（Soekarno）和副总统哈达（Mohammad Hatta）在1945年8月17日宣读独立宣言的历史瞬间。

为了给白南准的TV Buddha拍到一个好角度

泗水唐人街

香港海边公共营地

网络艺术

即Net.Art或Net Art，指艺术家通过互联网或程序代码等进行创作的艺术形式，通常特指1994至1999年间应用互联网艺术媒介进行创作的一批艺术家。此命名来自于斯洛文尼亚艺术家沃克· 科西克（Vuk Ćosić）在1995年12月收到的来自匿名邮件发送器的邮件中的一串乱码。1996年，他在意大利雅斯特举办了名为“网络艺术自身”（Net.Art Per Se）的研讨会，并通过一个伪造的CNN网站报道了这个项目。

参考资料：

Rachel Greene, Internet Art. London: Thames & Hudson, 2004. p. 54

后网络艺术

即Post-Internet Art。“后网络”一词并非对应于某个时间概念，而是一种与互联网共生的意识形态，一种网络思维的方式。在艺术实践中，“后网络” 的创作意识到了其所存在的网络体系——从观念、 生产到传播和接受。

资料来源：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机构批判

即institutional critique，常被认为是观念艺术的一种形式。它出现于20世纪60年代末，集中体现在对博物馆、画廊、私人收藏和其他艺术机构的批评。艺术家通过机构批判的方式来揭示在艺术品流通、展示和艺术讨论背后的意识形态和权力结构。

资料来源：MoMA

观念艺术

即Conceptual Art，发生于1960年代，主张艺术作品中的观念、理念比作品本身的物质性或传统审美意义更加重要。1968年，在艺术与语言小组（Art & Language）出版的第一期杂志《Art-Language》中，“观念艺术”这个术语被真正确立起来。艺术家索尔·勒维特（Sol LeWitt）曾在文章中提出“观念是创造艺术作品的机器”，被认为是观念艺术的重要理论观点。

参考资料：维基百科

《六年：1966至1972年艺术的去物质化》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图片来自网络）

《一把和三把椅子》1965年由约瑟夫·科索斯（Joseph Kosuth）创作（图片来自网络）

生成艺术

即Generative Art，指通过自动化系统（算法或计算机代码）生成的艺术创作，亦包括艺术家使用化学、生物学、机械、数学及智能材料等生成的艺术。

参考资料：维基百科，TATE

1997年的第十届卡塞尔文献展

当时所有网络艺术作品被隔离在一个局域网上，在文献展结束后，主办方希望下架当时的官网，并将线上项目打包成CD光盘出售。斯洛文尼亚艺术家沃克· 科西克（Vuk Ćosić）反对文献展的这一决定，并配上一篇伪新闻稿《东欧黑客窃取’卡塞尔文献展’网站》。他将文献展网站免费发放，并在许多场合以不同组合展出，这一项目即为“Documenta Done”。

资料来源：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AC，Rhizome

维拉·莫尔纳尔 (Vera Molnár) 是一位匈牙利艺术家，在法国巴黎生活和工作。莫纳尔被广泛认为是电脑艺术生成艺术的先驱。她是最早在美术实践中使用电脑的女性之一。 1960 年代，她在法国创立了两个专注于艺术和技术应用的艺术团体：视觉艺术研究小组和艺术与资讯艺术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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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a Recherche de Paul Klee (Looking for Paul Klee) (1971), Vera Molnar

图片来源：

特德·姜（Ted Chiang）《为什么人工智能将不会创造艺术》

OpenAI’s proposals for the U.S. AI Action Plan

嘉宾介绍：

来源：广东时代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