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家,女友却让我给徒弟做饭庆祝获得冠军,我冷笑不伺候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6-18 00:18 3

摘要:“顾新楷,你到底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被困在雪山上没能参赛吗?你都连着拿了五年冠军了,还不满足?赶紧准备几个晓墨爱吃的菜,今晚要给他庆祝拿下全市越野滑雪冠军。”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温以揉推开家门的时候,我正好把行李放下。

在医院住了整整七天,医生明确说了,下个月之前必须做截肢手术。

我脑子里还回响着温以揉那条消息:“不截肢我瞧你不起。”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哦,还没截呢?”

我老实回答快了,但没换来她的同情,反而被她用尖尖的美甲戳了下额头,

“顾新楷,你到底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被困在雪山上没能参赛吗?你都连着拿了五年冠军了,还不满足?赶紧准备几个晓墨爱吃的菜,今晚要给他庆祝拿下全市越野滑雪冠军。”

我冷笑了一下:“要不你们出去吃吧……嘶!”

温以揉一脸怒火,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左腿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到底干不干?我特意抽空陪你吃个饭,别不知好歹。”她说完这话,转身去接她的徒弟桑晓墨,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心里清楚,必须马上去医院,我还想完成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现在绝对不能截肢,我不想带着遗憾退役。

刚走到停车场,我就看见温以揉被桑晓墨紧紧搂在怀里,两人正在亲热。看到我过来,温以揉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她想把桑晓墨推开,可桑晓墨却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那个吻变得更加深入。我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一拳砸在桑晓墨身上。他吃痛叫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温以揉。

“你干嘛打人?”温以揉一边把我推开,一边把桑晓墨搂进怀里护着。

桑晓墨一脸委屈,声音都带着颤:“我实在忍不住……顾哥打我也是对的。”

温以揉心疼地望着他,语气也软了下来:“晓墨,这根本不怪你,你别跟他道歉。他是心里不平衡,觉得失去了六连冠都是你害的,所以才来找我闹。”

“可这本来就是他算计过头的结果。”我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变得阴险狡诈了?

温以揉为了让桑晓墨能留在滑雪协会,特意亲自教他滑雪技巧,避免别人说闲话。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桑晓墨感到孤单,所以即使她多次错过了我们的纪念日和我的生日,我也选择了理解和原谅。

哪怕我隐约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不一般,我还是不断告诉自己,她爱的人是我。

我忍不住问她:“我到底哪里阴险狡诈了?”语气里满是不甘。

她瞪着我,眼神里全是愤怒:“四年前那次雪崩,明明是晓墨救了我,你为什么要抢了他的功劳?为什么要对外说是你把我带出雪山的?你敢说你不是想独占我对你的关注?”

四年前,协会组织了一场滑雪比赛,桑晓墨也参加了。而我作为评委出席,结果却赶上了那场意外的雪崩。

我豁出命把温以揉从雪山里背出来,左腿被冻伤,从此落下病根。那时候她抱着我哭着说喜欢我。我一直觉得,是用命换来了她的爱。

“姐,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想顾哥也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做出那种事。我不怪他,只希望他以后能好好改过。”桑晓墨这番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他靠在温以揉怀里,冲我露出一丝挑衅的笑,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是我嘴太快了,不该把这些说出来。如果我不说,顾哥在姐姐心里就永远是个英雄。

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该在这时候搅局。明天我就去辞掉协会的工作。”

他猛地甩开温以揉的手,挣扎着想要离开。温以揉见状,立刻攥住他,手紧紧扣着他,生怕他走掉。

“你不能退出!是顾新楷插进来搅和了我们的事,要走也该是他滚。”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我只说一遍,当年是你把我从雪山里救出来的,是桑晓墨抢了你的功劳!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查记录。”

桑晓墨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姐姐,既然顾哥想让我认下这个错,那我就认了,只希望你们别再为我争吵了。”

温以揉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挺狠的:“顾新楷,你真是让我反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晓墨比?别说是我,就算是那个滑雪冠军,你也配不上。”

我捂着脸,心里突然觉得特别轻松,好像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喜欢她了。想到自己马上要面临截肢手术,我反倒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行吧,那就不争了,咱们婚礼也取消吧。”

温以揉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惊讶:“你说什么?你在威胁我?”

她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决。以前我一直低声下气地求着她爱我,对她简直到了离不开的地步,只要她不在身边,我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你以为离开了你,我就没人要了吗?如果不是你当初抢了我的功劳,说不定我现在早就跟晓墨结婚了。你现在装什么高冷?”我没再理她,打开车门就准备去医院。

可就在车子快要启动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车座夹缝里露出一角纸,抽出来一看,是一张孕检报告单。上面的名字写着:温以揉。温以揉怀孕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赶紧熄了火,又从车上下来。温以揉正被桑晓墨搂在怀里,看到我回来,一脸惊讶地抬头:“不是挺有脾气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盯着她的肚子,声音有些发颤:“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我决定和她分手,但孩子是无辜的。

温以揉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支支吾吾地说:“能、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拉住她的手:“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你天天训练,万一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挣脱开我的手:“不用去。”

这时桑晓墨站了出来,一脸得意地说:“顾哥,真不好意思。姐姐为了陪我训练,把孩子给打掉了。顾哥,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因为孩子确实是个负担。”

“你说什么?”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温以揉缓缓开口:“孩子,我已经处理掉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做?温以揉,那可是一条生命啊!”

她压低了声音说:“我想让晓墨参加国际联赛,这是一次他出人头地的好机会。我不能因为怀孕这种事影响到他。”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但这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现在晓墨的训练才是最关键的。”我一阵头晕,用手扶着额头,心里乱成一团,最后情绪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

桑晓墨看到我这个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往后退了一小步。温以揉的脸上却满是嫌弃。

“顾新楷,你这是在干嘛?这里又不是你家停车场,赶紧起来,别在这丢脸。”

她一脸不耐烦地踹了我一脚,说:“好了,这次是我的错,你骗我的事咱们就算扯平了。我可以继续和你结婚,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退出国际联赛,我知道你已经报名了,但这次你不能跟晓墨争,这是他非常关键的机会。”她以为我还想留住她。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

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笑什么?别以为你还能跟我讨价还价。你用那些下作手段得到了我,我还没甩了你去嫁给晓墨,你还想怎么样?”

我大吼一声:“滚!”

温以揉带着桑晓墨走了,我立马赶去医院。杨医生看着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顾先生,我的建议是别再参赛了,你的腿萎缩得很厉害,比赛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很多意外。”虽然医生真心劝我三思,但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杨医生,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一定要完成它。

等杨医生离开后,我开始关注国际联赛的最新动态,一边积极准备比赛。离正式开赛还有一周时间,我终于在杨医生的同意下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就在办手续的过程中,我收到了一条消息。

“顾哥,有人在网上爆料说你在比赛前吃了禁药,这事儿是真的吗?”我手一颤,照着他的话点开了新闻链接,屏幕上赫然写着我连续五年夺冠之前都被查出服用了违禁药物。而那个举报的人,居然是我的老婆,也是我的教练。

我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就算我现在立刻能证明自己没问题,光是走完那些流程也得要半个月。这就意味着,我这次彻底没机会参加比赛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跟护士说不用帮我办出院手续了。接着我径直走到杨医生的办公室门口,语气坚定地说:“杨医生,给我安排截肢手术吧。”

比赛那天,我让人帮忙把我送到了观众席上。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激烈的比赛画面。这是一场越野滑雪接力赛,每位队员需要轮流完成24小时的连续奔跑,目前我们榕城队一路领先。

温以揉坐在我旁边,开口说道:“别不乐意,晓墨比你更有天赋,你也该给年轻人让让路了。”我没理她,继续盯着屏幕看比赛。

她冷笑了几声,站起身离开了一会儿,不久之后又回来了,顺手把一袋面包扔在了我身上。“看你瘦得跟根竹竿似的,多吃点东西吧。”整个过程中,她一直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还时不时地把她的胳膊和我的比划着看。

这让我回想起刚拜她为师的那会儿。那时候我天赋不够,只能靠拼命练来弥补,整个人硬是瘦了二十斤。她当时也是这样盯着我看,说我胳膊细得连她都比不上。后来她就天天给我做饭,把我从一百三十斤又补回到了一百五十斤。可惜的是,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尝过她做的菜。

我轻轻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温以揉愣了一下。

台下粉丝情绪高涨,尖叫不断。

“晓墨上场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温以揉立马被吸引过去,注意力全转到了比赛上。

我想,温以揉当年为了给桑晓墨特训,连孩子都打了,这次他应该真有进步吧。

可我终究还是把他想得太厉害了。他虽然有点天赋,但总想着走捷径,我亲自训练了他整整半年,他也只是勉强拿了个全市第一。让他参加国际比赛,确实太难为他了。

很快,榕城队就开始落后了。温以揉站了起来,周围粉丝也跟着喊起了“晓墨加油”。因为桑晓墨这一棒的表现,整个队伍都陷入了被动局面。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队里的陈虎突然开口了。

“教练,我决定不比了,让顾哥上吧。”其他几个队员也纷纷附和。

“对啊教练,现在只有顾哥能帮我们追分了,咱们榕城队不能就这么输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们该不会真的忘了,我已经被禁赛了吧?没想到温以揉竟然还真露出思索的表情,我心里顿时一沉。

“晓墨不是负担,我相信你们能追上进度。”温以揉语气坚定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比赛只剩六个小时,队伍开始慌了。

“教练,现在进度差太多了,再不让顾哥出场,我们肯定要输了。”“对啊,你真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桑晓墨身上。”

刚回到观众席的桑晓墨听到这话,当场就火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全市冠军,怎么可能比你差?这次完全是对手太变态了!”

我还真得说,桑晓墨这脸皮确实够厚。他拉着温以揉不放手:“姐姐,你之前答应过我,不让顾哥上场的。现在他要真出场了,所有风头都被他抢走了。”

陈虎一听这话,当场就炸了:“都快输成这样了,你还管什么风头?再说了,你还有什么风头可言?打得这么烂,全是丢人。”

“顾哥,我也不绕弯子了,教练根本没有举报你,那些新闻都是假的,你赶紧上场吧。”他这话一出,我脑袋里“轰”地一下,完全懵了。

桑晓墨还一脸不满,想继续争辩几句,温以揉伸手拦住了他,然后转头看向我。

“新楷,现在是你的机会了,我们都等着你把属于我们的荣誉带回来。”

我低着头把脸埋在膝盖里,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好像周围的声音全都消失了。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耳边一阵阵地嗡嗡响。

温以揉伸手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

“嘿,你是不是高兴傻了?别以为我跟你一样冷血,我是真的在乎你、爱你的。别老是把别人想得太坏。”

我声音已经哑了,眼睛也干得发疼,熬了一夜,布满血丝,说话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都已经太晚了。”

我说得很轻,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她还以为我只是因为赌气才不想参加比赛。

“你一个男生怎么这么爱计较啊?我那天让你坐了回冷板凳,你也太较真了吧,至于拿整个榕城的荣誉来赌气吗?”她急得都快哭了。

现在榕城队形势不太妙,比分落后,她也开始慌了神。张会长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温以揉身上了,要是这场比赛输了,她想当副会长的事也就彻底没戏了。

看我一直不动弹,好像完全不为所动,温以揉更着急了。“顾新楷,你给我站起来!我再说最后一次,有啥私人恩怨咱们回家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她一边喊着,一边死命地拽我。

我本来就身子骨弱,一点准备都没有,被她这么猛地一拽,整个人立马失去了平衡,直接朝观众席那边摔了过去。脑袋重重地撞在了椅子上,腿断的位置一阵钻心的疼。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就听见一声尖叫:“顾哥的腿呢?怎么不见了!”

我吃力地睁开眼,看见温以揉手里抓着我的裤管,眼睛睁得老大,嘴唇直哆嗦。

周围的队友也全都围了过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空荡荡的裤管上。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把残疾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子……新楷,你撑住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谁快点打120,快啊!”温以揉声音都在抖,满脸惊慌地喊着。很快我就被抬上了救护车。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温以揉,她正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睛都哭红了。“新楷,你终于醒了?”

我默默把手从她掌心里抽出来,什么也没说。她明显愣了一下,没说话。

“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语气一点温度都没有。

“新楷,我……”她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医生说你因为截肢的事心情不好,我能明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她刚离开病房没多久,桑晓墨就进来了。

他一脸愤怒地冲着我吼:“都怪你!姐姐本来答应陪我比赛的!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瘸子,姐姐就能看我精彩的单板滑雪表演了!”

“呵呵,不过也好,你现在成了废人,以后再也别想滑雪了。老天总算睁眼了,从今以后,姐姐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嚣张地表演。

这时,温以揉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晓墨?你怎么来了?”她一边问着,一边轻轻搅动碗里的粥,低头吹了吹热气。

“来,趁热喝一口。”她把勺子递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结果不小心碰翻了粥碗。

粥洒了一地,温以揉的手也被烫红了一片。

下一秒,桑晓墨红着眼睛冲了过来,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姐姐,他居然敢烫你,我替你出气!”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反手也甩了他一巴掌。他没站稳,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温以揉赶紧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桑晓墨立刻开口,声音里带着委屈:“姐姐,我不疼的,你别管我。”

温以揉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对不起啊。”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晓墨太冲动了,你脸疼不疼?”

我没让她碰,抬手指了指她脚边。“我看他更疼。”

桑晓墨现在都快散架了。

温以揉没有理会他,反而亲自替我揉了揉被打疼的手。桑晓墨一脸震惊,瞪着眼睛看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最后摔门离开了。

我把手赶紧抽回来,温以揉看着我说:“新楷,我一直把晓墨当成亲弟弟,可你才是我要走完一辈子的那个人。但现在晓墨比赛输了,会长要开除他,你能不能帮帮他?”

我突然冷笑了一声。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今天这么温柔对我。

她连忙说:“你别多想,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只是这次事情影响太大了,不只是晓墨,连我也被牵扯进去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把。”

“怎么帮?”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还真有点好奇起来。

她笑了笑,说:“这事其实很简单,你就跟会长说你的腿突然受伤了,让晓墨顶上去是不得已的安排,这样大家都能太平无事。”听到这话,我对温以揉残存的那一丁点温情,彻底消散了。

我声音提高了些:“凭什么我要这么做?”温以揉终于忍不住了,装了这么久的温柔给我,对她来说也确实挺不容易的吧。

她冲着我大声喊道:“顾新楷,当初我们能在一起,是因为晓墨的牺牲,这是你欠他的。现在让你帮帮他,又怎么了?”

“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不也希望我安心嫁给你吗?”

我打断她的话:“谁说我们要结婚了?”

温以揉忽然沉下了脸,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她盯着我问:“顾新楷,你是不打算跟我结婚了是吧?”

我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温以揉,你觉得咱们现在还有可能走进婚礼吗?”更何况,我对她已经是一肚子的失望,根本提不起半点热情。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语气激动地说:“顾新楷,我都为了你放弃了晓墨,你还想我怎样?”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没想你怎样,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桑晓墨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应该去嫁给他才对。咱俩这婚,别结了。”

温以揉猛地把碗摔在桌上:“你真是个混蛋!”她气得不行,甩门就走了出去。

一连两天,她都没再露面。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收拾东西回了家。之后我联系了一家典当行,把我当初为她用心挑选的五金件全给卖了,家具也全部退掉。

其实早在得知要截肢的那天,我就已经报了出国的留学项目,打算重新修完当年没念完的建筑专业。

还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个建筑系的学生,但对温以揉一见倾心。后来听说她是榕城滑雪协会的教练,我甚至直接转了系,从建筑系转到了体育系,接着顺利加入了她的滑雪队。

说到底,我只是想离她更近一些。这么多年,我把滑雪当成自己的事业,也慢慢真的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可现在,我已经成了一个残缺的人,梦想也好,温以揉也好,全都成了过去。

我没听温以揉的安排,没对会长隐瞒实情。

张会长后来知道了我的事,专门打电话过来,语气里满是难过和惋惜。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温以揉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总之桑晓墨没有被协会除名,反而她自己却被连降两级。

那天早上,她竟然出现在我面前,说实话,我挺意外的。

“新楷,对不起。”

她的声音有点哑,整个人看起来很累。

“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不该那样逼你做决定。”

“但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责任我都担下来了。这样既还了晓墨的人情,以后也不会再因为他让你烦心了。”

温以揉想过来抱我,我侧身躲开了。

她愣了一下,手尴尬地收了回去。

接着她看着餐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哇,今天早饭真……”

话说到一半,她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声音戛然而止。

以前不管她吃不吃,只要我在家,我都会早早把饭菜准备妥当,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次。

可现在,桌上什么都没有。

她干笑了两声,说:“没事,我自己去做,我最近学了几道新菜,你尝尝看。”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我也确实曾经每天给她准备好三餐,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哪怕休息在家,也要一大早跑去陪桑晓墨吃早餐。更别说晚上,我一直等的人,早就懒得回家了。

所以从半年前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给她做过饭。

我假装没看见她穿着围裙的样子,滑动着轮椅准备出门。

温以揉一看我要走,立刻扔下手里的炒勺,气冲冲地拦在我面前。

“你要去哪儿?连我做的饭都不想吃了是吧?”

我语气平静地说:“今天要去复查,快迟到了。”

那天医生查房时亲口说的这事,她早就抛到脑后了。

她脸色一变,赶紧摘下围裙,拿起外套。

“对不起,我竟然忘了,我陪你去。”

我已经很久没坐过温以揉的车了。

那张写着“桑晓墨专属座位”的贴纸,她终于撕掉了。

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温以揉好像有话想说,但又没开口。

一路上,她老是瞄后视镜,时不时找点话题跟我搭话,语气有点刻意。

我全程低头刷手机,也没怎么回应她。

杨医生见到我,还是一副老熟人的样子,语气温和又带着点关切。

等检查完,温以揉拉着杨医生问这问那,生怕落下什么细节。

杨医生边收拾东西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回去注意休息就行。别再碰冷水,也别着凉了。四年前我就说过,他这是冻伤留下的毛病。要是那时候听我的劝早点换工作,也不会发展到截肢的地步。”

他顿了顿,忽然看着温以揉说:

“对了,你是他女朋友吧?没想到你们俩还能坚持到现在。”

“当年他背着你冲进医院,满脸是雪还哭得不行,求我们一定救你。那一幕我现在还记得清楚。看到你们现在还好好的,我也挺高兴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杨医生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温以揉明显愣了一下。

“什、什么四年前?”她脱口而出。

杨医生挑了挑眉,说:“就是四年前那场雪崩啊,小顾当时可是拼了命把你救出来的,你不会忘了吧?”

说完,杨医生也没多留,看了眼别的病人就走开了。

温以揉站在原地没动弹。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转身就离开了医院。

她好像想确认点什么,也没顾得上追我,又回头跑回了医院。

我没兴趣看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直接叫了辆车回家。

等到晚上温以揉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得不行了。

她一边哭一边问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从来不说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我真的好后悔,真的太后悔了。”

她哭得很厉害,声音都哑了。

我没吭声,也没回应。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早就跟她说过好几遍,可她偏偏不信。

我没再理她,自己转身走进卧室。

等我出来准备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哭。

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

看我进了厨房,她终于有了反应。

“别碰锅灶,我来弄,你现在还带着伤,怎么能下厨?你就在旁边好好休息,我来做饭。”

早上她还心安理得地责怪我没做早饭,现在态度就全变了。

我望着她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以前我多么希望这样的画面能成真啊。

可如今愿望实现了,我的心里却像水一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温以揉可能根本不知道,当年在雪山上救她的时候,她的腿被冻伤了,而从那之后,我就落下了腿疼的毛病。

杨医生其实早就提醒过我,说我这条腿以后可能会出问题,还劝我最好别再继续滑雪了。

那时候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腿撑不住,怕自己再也滑不了雪,辜负了温以揉对我的期望;另一方面又看着她跟桑晓墨越走越近,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好几次我都想冲过去问她,到底还爱不爱我。

这些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焦虑得不行,最严重的时候,不吃好几片安眠药根本没法入睡。

但当我听说温以揉为了桑晓墨做了人流,而我自己也真的要面临截肢的时候,反而整个人都平静了。

因为那些我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全都发生了,反而不再害怕了。

这些天,我感觉整个人都特别轻松。

好像心里和身体都被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似的。

温以揉在厨房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端出了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

“新楷,你最喜欢的鸡蛋面来啦。”她笑着把面放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碗红油油的面,一点食欲都没有,也没去动筷子,只是淡淡地开口:

“温以揉,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真的不知道我对辣椒过敏吗?而且我本来就不太喜欢吃面。”

喜欢吃面的人是桑晓墨。

温以揉愣住了。

她突然声音就哽咽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我、我怎么能把你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新楷,我再给你重新煮一碗,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摆了摆手:“算了吧,不用了。”

对一个人的期待,给一次就够了。

我直接说:“我已经吃过了。”

温以揉坐在那儿,一个人吃着面,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我有点烦,推着轮椅回了房间。毕竟明天还要赶飞机,得早点休息。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有点期待去国外读书的日子了。

刚躺下准备睡觉,突然感觉一只手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吓得一下跳开。

我赶紧打开灯,一看是温以揉,她整个人贴过来,紧紧抱住我的后背。

“新楷,别走。”

我用力拉开她的手,把她推开。

“你睡这吧,我去书房。”

温以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激动。

她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我。

“到底为什么啊?”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说分开就真的能放下吗?”

“你清楚我只是认错了救命恩人,并不是故意的。”

温以揉脸上满是慌张和不安。

她一把抱住我,声音里带着哭腔:“新楷,我们都订好婚庆公司了,连家具五金都买好了。”

“就差办一场婚礼了。”

“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她的语气已经有些发抖了。

我语气平静地回应:“我这边亲戚朋友都已经通知了,家具也退了,五金件转手卖掉了。至于房子,等你搬出去后我会联系中介卖掉。”

“车就放你这儿吧,免得换新车桑晓墨坐不惯。”

温以揉睁大双眼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惊慌:“你取消婚礼了?我都说过了,我和桑晓墨早就结束了,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她突然扑上来亲我。

“我给你生个孩子,我真的可以再生一个,好不好?”

“我知道那次是我错了,是我们孩子没了,你一直怪我。现在我重新怀上,你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她整个人贴上来,情绪都有点失控了。

我实在忍不住,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温以揉,你是不是疯了?”

先不说我这腿还伤着没好,就说她之前流产才一个多月,她想干嘛?拿命开玩笑吗?

我撑着身子艰难地坐上轮椅,推着自己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嚎啕大哭。

很快,我就听到了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当天晚上,桑晓墨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他和温以揉十指紧扣的画面。

毕竟一起走过五年的感情,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像被扯了一下似的。

不过,那都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飞机缓缓起飞,我最后望了一眼那片湛蓝的天空。

下飞机后不久,我就收到了温以揉的短信。

【你的行李怎么突然不见了?】

【你到底去哪了?】

我没有回复,直接把她拉黑了。

那天刚上完课,我就被一群校友围住了。

一个外国学长突然用手帕蒙住了我的眼睛,一开始我还真有点害怕,以为遇到绑架了,直到他们把我带到了一片草坪上。

等眼罩被揭开时,我愣住了——温以揉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

草地上用鲜花拼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温以揉坐在一架钢琴前,正认真地弹着一首曲子。

一曲结束,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亲爱的顾先生,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妻子吗?”

“我承诺,会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很多误会,我也做过不少让你伤心的事,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吧,顾新楷。”

她说完,四周响起了掌声。

“答应她!答应她!”

我听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我拒绝。”

温以揉脸色瞬间变了,站起身快步朝我走来。

“你干嘛还是不肯原谅我?我都已经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是因为孩子的事?还是因为桑晓墨,或者……因为我没认出你就是当年救我的人,才让你落下残疾?”

我摆了摆头,淡淡地说:“不是,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她伸手拉住我,继续说道:“新楷,其实我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顾新楷,我骗了你,那孩子……我根本就没拿掉。”

“现在,你还要和我分开吗?”

我慢慢抬起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平静地说:“分。”

就在这时,躲在树后面的桑晓墨猛地冲出来,一拳头砸在了我脸上。

他吼道:“你这个王八蛋!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想甩了她!”

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声音里带着怒气:“你们都来看看,这种抛弃老婆孩子的渣滓,还配留在学校丢人现眼吗?”

桑晓墨脸上透着一股拼了命的狠劲,像是恨不得把我拉下水陪葬。

刚才帮我推轮椅的那个学长叹了口气:“哥们儿,你女朋友都怀孕了,你就不能做回好人?”

周围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劝我,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做人不地道。

我看向温以揉,语气冷了下来:“你真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她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有些慌乱,“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我冷笑一声,不再遮掩,直接把桑晓墨之前发给我的那张床照亮了出来。

“你都怀孕了还能跟别人睡一起,挺有本事啊。”

温以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转头看向桑晓墨。

同学们谁也没想到事情突然来了个大反转,立刻就明白自己被人当刀使了。

一个个嘴里嘟囔着“真是晦气”,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再被牵扯进去。

温以揉被桑晓墨拦在当场,动弹不得。

他一脸深情地看着她,说:“姐姐,别再执迷不悟了,他根本不在乎你。”

接着又低声恳求,“这世上只有我真心对你好,跟我结婚吧。”

温以揉听后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嫁给你?你这个冒牌货!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吧,你根本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那天晚上我只是借你的种罢了,我要找回的是新楷!”

桑晓墨整个人愣住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可能的,我才是那个救你的人,是他骗你的!”

温以揉双眼通红地冲他吼道:“到现在你还敢撒谎!”

她站在操作台前,手里握着锅铲,神情有些局促。

我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厨房。

温以揉察觉到我的动作,立刻扔掉锅铲,快步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你要去哪儿?连我做的饭都不愿意吃了?”

我语气淡淡地回答:“今天约了医生复查,时间快到了。”

那天查房时医生亲口说的检查安排,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扯下围裙,抓起外套就往身上套。

“对不起,是我记性太差,我陪你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她开的车了。

那张贴在副驾驶上的“桑晓墨专属座位”便签纸,她终于撕掉了。

但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拉开车门,默默坐进了后排。

就在我以为她已经打算放弃了的时候,温以揉突然拿着一个许愿瓶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们以前一起做的那个许愿瓶,还和从前一样。

她站在阳光下,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有点紧张。

“新楷,你还记得吗?”她开口,“当初我们说好的,要是以后吵架了,犯错的那个人就有一次机会,抽这个瓶子里的纸条,完成上面写的约定,对方就必须原谅他。”

“你还记得这个吗?”她看着我,语气里有些期待。

我低声问她:“你觉得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有意义。”

说完,她就固执地打开了许愿瓶,把瓶子递到我面前。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承诺,转身走掉。

但我最终还是伸出手,认真地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

不为别的,就是想给我们的感情彻底做个了结。

当我看到那张纸条上写的项目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可能是老天都不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抽到的是蹦极。

我摇摇头,语气平静地说:“算了吧,你现在怀孕了,别拿自己开玩笑。”

但她却一脸固执地抢过纸条,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我说要完成就一定会完成,顾哥,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我真的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疯了,因为她竟然真的打算去做流产。

赶到医院的时候,桑晓墨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温以揉留下孩子。可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在流产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我望着她,忍不住开口劝她:“你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真的值得吗?”

她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如果连这个孩子都换不来我们重新开始,那我也不会让这肮脏的血继续在我身体里留着。”

桑晓墨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看到她这样,我心里一阵难受——当初我得知自己孩子没了的时候,不也是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吗?

手术室门口,她最后对我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半个月后,我按着之前的承诺来到了虎眺峡。我站在蹦极台边上,时间一到,温以揉却迟迟没有出现。我试着给她发了消息,没人回;打电话也一样,始终没人接。

我想,她大概是不会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纵身一跳。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脑海里却浮现出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画面。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没名气的小学徒和教练。

每天训练完,她总会拉我去路边的小吃摊吃饭。她说,这些小摊虽然比不上大饭店的排场,但味道特别正宗,因为开了很多年,老板一直坚持老做法,是真真正正的手艺人传下来的。

那时候的她,眼里有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说话也特别单纯、真诚。她还说,等她成了最棒的教练,我拿了大赛奖项,我们还要回到这里吃饭,哪怕到时候大家都出名了。可后来,我们谁也没再踏进那条街。

不只是她忘了,我也忘了。

我突然明白,生活真的能改变很多事,哪怕是曾经说出口的誓言。

也许这就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风吹在身上,我随着跳台一跃而下,整个人仿佛被彻底清空,心里那些压抑和纠结也一下子散开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有人喜欢蹦极吧——不只是刺激,更像是一种告别过去的方式,重新开始新的旅程。

再次见到温以揉,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她跟我说,她去了我们以前一起挂愿望牌的地方。

在那里,她发现我把原来的愿望改成了“向前看”。

“向前看”这三个字,其实就是告诉自己,不再回头、不再留恋过去的生活,也不再与她有任何牵绊。

她终于想明白了,即使我愿意再给一次机会,我们硬撑着在一起,也回不到从前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

我很感激她能想通,不仅放过了我,也放过了她自己。

告别了温以揉,我重新回到校园,继续我的学业,也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未来。

人生这条路,总会遇到很多坎坎坷坷,但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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