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大学林若蓉：社交媒体重构身份认同推荐算法催生集体共鸣

摘要：2025年6月16日，由中国公共外交协会、环球网、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澳门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联合主办的第三期全球名校“Z世代”领袖连线活动顺利举办。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青年代表林若蓉介绍，在社交媒体留下的“数字痕迹”中，个体不断自我回望、重构身份认同；原

2025年6月16日，由中国公共外交协会、环球网、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澳门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联合主办的第三期全球名校“Z世代”领袖连线活动顺利举办。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青年代表林若蓉介绍，在社交媒体留下的“数字痕迹”中，个体不断自我回望、重构身份认同；原本私人的故事，也在推送中跃升为集体叙事。

发言全文如下：

在数字媒体无孔不入的时代，人们的自我认知和归属感正经历着线上与线下互动的影响。社交平台日益成为Z世代展现自我、探索自我、人际交往的空间，这也成为学界与社会关注的焦点。

“可供性”理论为我们理解这种互动提供了有力工具。该概念最初由心理学家詹姆斯·吉布森提出，用于描述环境为行为提供的可能性。后来被传播学者引入媒体研究，用以分析技术系统如何促成或限制用户行为。学者Boyd提出四种典型的社交媒体可供性：持久性，在线内容会被自动记录存档；可复制性，在线内容能轻松复制；可扩展性，在线内容拥有庞大潜在受众；可搜索性，方便用户通过搜索获取在线内容。这些功能如今已成为大多数平台的标配。以小红书为例，用户发布的内容会被系统自动保存，通过搜索功能可以轻松访问过往信息，复制和转发也十分便捷。2025年数据显示，该平台拥有3亿用户，其中三分之二为中国月活跃用户，充分体现了可扩展性特征。

此外，还有一些“微可供性”设计，如“点赞”“评论”“分享”等交互功能，虽看似细小，却深刻影响用户的表达策略与身份构建。

在个人身份层面，社交媒体让用户能通过照片、文字、情绪标记等形式留下“数字痕迹”，形成一种“被存档的自我”，在反复回顾中不断调整和重构自我认同。

而在集体层面，可扩展性使得个体表达突破私域、走向公共空间。原本的小众兴趣有机会成为广泛传播的热点，个人故事或观念也可能瞬间引发众多共鸣，转化为大众共享的叙事。在此过程中，推荐算法和“点赞”“评论”“分享”等互动功能共同作用，决定哪些内容获得关注。

一个典型案例是小红书平台上“三把刀”文化的复兴。“三把刀”源于福州传统，女性用三枚刀形发簪既固定发型，也寓意自我保护，象征国家、家庭与个人赋权。如今，这一相对冷门的文化符号，借助平台的用户内容生成机制与算法推广，重新走进大众视野。随着越来越多用户参与互动，“三把刀”成为承载情感共鸣与文化认同的新符号，也反映了社交媒体在传统文化重塑中的独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