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站在玄关处，公文包从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一点十五分，我刚刚结束连续第三天的通宵加班，回到家。

第一章浴室惊魂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伴随着她的笑声。

我站在玄关处，公文包从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一点十五分，我刚刚结束连续第三天的通宵加班，回到家。

水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随后是林芷标志性的咯咯笑声——那种我以为只属于我的笑声。

我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指甲陷入肉中却毫无知觉。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出温暖的黄光，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其中晃动。其中一个是我的妻子，另一个绝不可能是我。

“林芷？”我的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出自自己。

水声突然停止。浴室里传来一阵慌乱的窸窣声，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随后是低声的交谈。我站在那里，血液涌上太阳穴，耳边嗡嗡作响。

“程尧？你……你怎么回来了？”林芷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这是我家。”我简短地回答，每个字都像刀片划过喉咙。

三十秒，或许是一分钟，浴室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林芷的脸出现在门缝后，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脸颊，身上裹着浴巾，肩膀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珠。她身后，一个只穿了内/衣的男人正慌张地往身上套T恤。

周岩，林芷的“男闺蜜”。

我的视线穿过林芷的肩膀，与他目光相遇。他眼中闪过一丝挑衅，随即转为尴尬。

"尧哥，你不要误会..."

我猛地踢开浴室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林芷惊叫了一声，向后踉跄，被周岩扶住。这一幕让我的怒火更加炽热。

“出去。”我盯着周岩，声音低沉得令人心惊。

"程尧！"林芷挣脱周岩的手，挡在我们中间，"你冷静点！周岩家停水了，只是想借一下我们的浴室！"

“凌晨一点？”我冷笑，“而且我记得他有自己公寓的钥匙。”

“施工噪音太大，他睡不着，”林芷微微扬起下巴，那是她坚持己见时的表情，“他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

“怕黑？”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三十岁的人还怕黑？”

周岩适时地露出那种我熟悉的、像受了伤的小狗一样的表情。林芷立刻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我，眼里充满了责备。

“程尧，你能不能别这么尖酸？周岩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明白的。”

最亲密的朋友。这句话如同一把钝刀，不断撕扯着我的神经。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周岩作为林芷的“伴娘”站在她身旁，穿着与伴郎团风格一致的西装，却在致辞时说“我认识新娘的时间比新郎还要长七年”。那时我强忍着不适，因为林芷牵着我的手说：“现在我的过去和未来都在这里了。”

此刻，那个“过去”正赤/裸着上身站在我的浴室里，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在我刚换的地垫上。

“我给你五分钟穿好衣服，然后滚出我家。”我转身离去，用力摔上门，整面墙都随之震动。

在客厅中，我望着墙上我们的婚纱照。照片里林芷依偎在我肩上，笑容如此幸福。那时周岩站在摄影师身旁，不停地逗她开心。我曾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友情。

现在我明白了，有些界限一旦模糊，就再也无法清晰了。

第二章婚姻裂痕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办公室中亮起，林芷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我凝视着那个闪烁的头像——我们蜜月时的合影，她依偎在我的肩上，背景是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此刻是凌晨三点二十七分，距离我摔门离开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周岩的公寓装修，他要在我们家住上一周。他的行李已经搬过来了。」

我盯着这条信息，拇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回应。办公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窗外的城市灯光已变得稀疏。我的太阳穴一阵阵发痛，眼前不断浮现出浴室里的那一幕：林芷湿漉漉的头发，周岩裸露的上身，以及他们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他只是在客房休息，不会影响我们。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你不用多想。」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敲下：「随你便。」

发完这条消息，我把手机翻面放在桌面上，仰头靠在办公椅上。电脑屏幕依然亮着，显示着明天竞标所需的方案，但我的思绪却像被猫抓乱的毛线，毫无头绪。周岩要住进我们家，睡在离我们卧室只隔一墙的客房里。这个想法让我的胃部一阵紧缩。

"还没走？"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看到张玥拿着咖啡站在那里。她是我们公司的市场总监，也是我这个项目的直接对接人。

"方案还需修改。"我简短回应，快速关闭了与林芷的聊天窗口。

张玥走了进来，把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凌晨三点喝咖啡，你是想熬夜吗？”她扫了眼我皱皱的衬衫和凌/乱的头发，“发生什么事了？”

“家务事。”我端起咖啡轻轻喝了一口，苦味在舌尖扩散，“不会影响工作。”

张玥在我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明天——不，是今天下午的竞标会，王总会亲自来。这个客户对我们很重要，程尧。”

"我知道。"我揉了揉太阳穴，"方案已经没问题了，我只是……再确认一下。"

张玥看了我几秒，突然问道：“是关于你妻子的事吗？”

我的手指僵住了。张玥和林芷只见过两次，都是在公司年会上。我不记得她们之间有过什么深入的交谈。

"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张玥耸了耸肩，“上次年会，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的很亲密，你还特意走过去把他们分开了。”

我皱起眉头，完全想不起这个场景。张玥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补充说：“那个高个子，笑起来有酒窝，穿着深蓝色西装。他当时把手搭在你妻子的腰上。”

周岩。去年公司年会，林芷确实带他来了，说是让他看看“真正的商业酒会”。我记得那天周岩喝多了，一直跟着林芷，但我没想到在别人看来，他们的举动已经亲密得需要被关注了。

“那是她的朋友。”我声音显得很平淡。

张玥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咖啡提神，但别熬太晚。今天下午两点，不要迟到。”

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办公室。门关上后，我深深吸了口气，重新打开电脑。工作，现在只有工作能让我暂时忘却家中发生的一切。

早上九点，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了一下，被手机的震动惊醒。是林芷。

记得买点水果回来，周岩喜欢吃芒果。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好笑。结婚三年，林芷从没记住我喜欢吃的水果。每次去超市，都是我拿她喜欢的草莓和葡萄。现在周岩住进我们家第一天，她就记住了他爱喝芒果。

我没有回应，站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中的男人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长出了青黑的胡茬。我用冷水拍打脸颊，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下午的竞标会需要我全神贯注，不能让家里的烦心事影响工作。

但当我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理准备瞬间崩溃。

周岩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我的餐桌旁，用我的杯子喝水。

他抬头看到我站在门口，露出那个标志性的酒窝笑容：“尧哥回来啦？林芷说你今天有重要会议，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我的手指紧紧抓住门把手，指节已经发白。那套深蓝色的睡衣是林芷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只穿过一次，因为觉得布料太硬。现在它穿在周岩身上，竟然显得很合适。

“我的杯子。”我说，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出自自己。

周岩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玻璃杯，露出疑惑的神情：“啊？这个吗？林芷给我的。”

“那是我的杯子。”我重复着，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厨房门打开了，林芷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看到我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程尧！你回来了！”她快步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竞标顺利吗？”

"下午两点才开始。"我将目光从周岩身上转向林芷，"为什么他穿着我的睡衣？"

林芷的笑容顿了顿，随即装作没事地说道：“你的睡衣放在客房的衣柜里，我以为是你不要的。周岩的行李被装修工人弄脏了，我就先拿给他穿了。”

那是去年你送给我生日的礼物。

林芷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从来没穿过它。”

周岩适时地站起来说：“对不起了尧哥，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专用睡衣。我马上换下来。”

“不用了。”我冷冰冰地说，“你穿吧。”

我绕过他们，直接走向卧室，将公文包丢在床上。卧室里飘着一种陌生的香水味，不是我的。我打开衣柜，看到几件陌生的衬衫挂在自己的衣服旁边。是周岩的。他已经把衣服放进了我们的衣柜里。

我坐在床边，双手抱住头，努力让呼吸平静下来。这一切太荒谬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住进了我的家，穿着我的衣服，使用我的杯子，而我的妻子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林芷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水：“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周岩的衣服为什么会在我们的衣柜里？

“哦，客房的衣柜太小了，装不下他的西装。”林芷坐在我旁边，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后背，“就一周的事，程尧。周岩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我抬起头，望着林芷的眼睛：“你明白什么是界限吗？”

她的表情露出疑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正常的已婚女人不会让别的男人住进自己家，穿自己丈夫的睡衣，用自己的杯子！”我的声音越来越高，“更不会在凌晨一点和那个男人待在同一个房间洗澡！”

林芷脸色一变：“你又来了！我都说过那是误会！周岩家停水，他只是来用下浴室！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我小心眼？”我几乎忍不住笑出来，“林芷，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和一个女性朋友凌晨一点一起洗澡，然后让她住进我们家，穿你的睡衣，用你的化妆品，你会怎么想？”

“那可不一样！”林芷脸涨得通红，“周岩我认识十年了，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家人？"我冷笑着问，"哪个家人会把手搭在你腰上？哪个家人会和你一起洗澡？哪个家人会在你结婚后还像男朋友一样黏着你？"

林芷突然站起，眼中燃着怒火：“你真是不可理喻！周岩一直在我不顺利的时候支持我，而你只会胡思乱想！”

她摔门而去，只留我独自坐在床边。床头柜上还摆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中的林芷笑容灿烂。那时的她眼中只有我，没有周岩，也没有这些没完没了的争吵。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中午十二点四十，距离竞标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我需要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全心投入工作。家里的事情可以稍后再处理。

当我离开卧室时，听见厨房里传来林芷和周岩的谈笑声。餐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我走近一看，心里又是一阵沉重。辣子鸡、水煮鱼、麻婆豆腐——全是周岩喜欢的川菜，而我的胃不好，从不吃辣。

"尧哥，快过来吃饭！"周岩兴奋地叫道，"林芷做了你最喜欢的水煮鱼！"

我望着他脸上那虚假的微笑，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清楚地知道，我不吃辣，也知道这些菜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准备的。他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提醒我，在这个家里，谁才是被宠着的人。

“不了，我赶时间。”我冷冷地说，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

林芷皱了皱眉：“程尧，别这样。我特意做了这些菜……”

“特意给周岩做的。”我打断她，“你知道我胃不好，从不吃辣。”

林芷的表情凝固了，她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周岩低头吃饭，嘴角却微微扬起。那一刻，我确信他是故意的。

我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林芷跑到门口说：“程尧，我们能不能别这样？周岩只是暂时住几天，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关系。”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是你在影响我们的关系，林芷。从你允许周岩跨过那条线开始。”

“什么线？”她疑惑地问道。

“婚姻的底线。”我说完，便关上了门。

下午的竞标会我的表现不佳。虽然事先准备充分，但在问答环节，当客户问到一个关于市场推广策略的问题时，我突然脑子一片空白。那一刹那，我脑海中浮现出周岩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我的餐桌前，用我的杯子喝水的画面。

张玥及时处理了问题，扭转了局势。会议结束后，她在停车场拦住了我。

“怎么了？”她直接问道，“你从来不会在客户面前出错。”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家里有点事。”

张玥看了我几秒，突然说：“是那个男人，对吗？年会上的那个。”

我没有回答，但表情肯定暴露了我。张玥叹了口气：“听着，我不该多管闲事，但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或者需要任何帮助，我一直在。”

"谢谢。"我艰难地笑了笑，"不过我能应付。"

张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我坐进车里，额头靠在方向盘上。我需要冷静，需要整理思绪。也许我真的太过敏感了？也许周岩和林芷之间真的只是普通的友情？

但当我晚上九点打开家门时，所有的心怀疑虑都被眼前的场景击得粉碎。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林芷和周岩并肩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红酒和零食。电视上正播放着《罗马假日》——这部是我和林芷的定情电影。大三那年，我们在电影社团的放映会上相识，看的正是这部电影。之后每个纪念日，我们都会再看一遍，这成了我们之间最私密的惯例之一。

现在，周岩的手臂搭在林芷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几乎是以半抱的姿势。林芷手中拿着红酒杯，脸颊微红，看到我时露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

“你回来了？我们正在看电影。”

我站在门口，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们看的不仅是一部电影，而是我和林芷最珍贵的回忆。周岩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一定是故意的。

“《罗马假日》？”我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

周岩露出一抹无辜的微笑：“是啊，林芷说这是她最喜欢的电影。”

“是吗？”我望着林芷，“你跟他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吗？”

林芷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呃……提过……”

"说过吗？"我冷笑着问，"所以你现在连我们之间最特别的回忆也告诉他了？"

周岩适时插话：“尧哥，别误会。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林芷的喜好……”

“闭嘴。”我打断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芷，“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吗？”

林芷放下酒杯，站起来说：“程尧，你太累了。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吧。”

“我很冷静。”我说，“冷静地注视着我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分享我们最私密的回忆。”

周岩也站起身来，脸上露出那种虚伪的关心：“尧哥，你真的误会了...”

“滚出我家。”我平静地说道。

林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程尧！”

"现在，马上。"我盯着周岩，一字一句地说，"否则我会用你能够明白的方式‘请’你离开。"

周岩的脸色骤变，他望着林芷，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林芷立刻站到他身前，如同老母鸡护住小鸡一般。

"程尧！你发疯了吗？周岩是我们的客人！"

"不，他是来破坏我们婚姻的。"我冷静地说，"而你，林芷，却在帮他达成这个目的。"

林芷眼中泛起泪光：“你怎么能这样说？周岩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我冷笑，“那好，我问你，如果现在必须选一个，是他离开，还是我离开？”

林芷惊愕地望着我，嘴唇微微发抖：“你……你不能这样逼我……”

"回答我。"

房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电视里，奥黛丽·赫本和格利高里·派克正在台伯河畔相拥亲吻。我和林芷的初吻，就是在看完这个画面之后发生的。

林芷的泪水落下来，可她没有回应。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卧室。这个答案已经足够明确了。

第三章密码之谜

指纹识别失败。

我盯着智能门锁上跳动的红灯，眉头紧锁。再次将拇指按上，依旧显示识别失败。凌晨一点的公司停车场寂静无声，只有我的身影在惨白的灯光下被拉得很长。连续三天加班到这个时间，我的眼睛干涩得仿佛进了沙子。

“该死。”我低声咒骂，接着输入密码。

手指在数字键盘上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170326。系统发出刺耳的提示音，显示密码错误。

我呆住了。我们用了三年的密码，林芷把它改了。

冷风掠过停车场，我打了个寒颤，突然明白了什么。缓缓输入周岩的生日——900915。

门锁发出清脆的叮咚声，绿灯亮起，门打开了。

我的手指停在半空中，仿佛被冻结了。她更改了我们家的门锁密码，变成了周岩的生日。

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我站在玄关，一动不动，公文包从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密码。我们的家，现在用周岩的生日作为密码。这个想法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酷地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

客厅里传来窸窣的声响，随后是脚步声。林芷从走廊尽头走来，穿着睡袍，头发凌乱不堪。

"程尧？"她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困意，"你回来怎么不开灯？"

"密码。"我说，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为什么改了密码？"

林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疲惫的神情：“就这点事？我昨天已经改过了，原来的太简单了，不安全。”

“周岩的生日。”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你用周岩的生日作为我们家门的新密码。”

林芷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她移开目光说道：“只是随便起的……方便记住罢了。”

“好记？”我几乎忍不住笑出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好记？我的生日不好记？偏偏要选周岩的生日？”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林芷皱着眉头，“周岩经常来我们家，用他生日方便他进出……”

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我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让他随便进出？我的家？我不在的时候？”

林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转为愤怒：“程尧！你能不能别总往肮脏的地方想？周岩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我重复着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荒谬，“林芷，你知道在别人看来，你和周岩的关系有多不正常吗？”

"什么‘别人’？谁在乱说？"林芷提高了声音。

张玥。公司年会时，她看见周岩的手搭在你腰上。

林芷的表情凝固了，随即冷笑着说道：“哦，张玥。那个一直对你频频示好的市场总监？她当然会这么说。”

“别跑题。”我咬紧牙关说，“关键是，你改了我们家的密码，用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日，而且没告诉我。”

“我忘了！”林芷烦躁地说，“这几天你早出晚归，我们连句话都很少说上！”

“现在呢？”我指着门锁，“我进不了自己家，因为密码是我妻子‘最好朋友’的生日，而我他妈根本记不住那个家伙的生日！”

林芷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你怎么连我最要好的朋友的生日都记不清？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我盯着她，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怪我记不住周岩的生日吗？”

"我只是说..."林芷的声音变得柔和，"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也应该在意对我而言重要的人..."

这句话如同利刃，准确地刺入我的心口。三年的婚姻中，我为了她放弃了国外的工作机会，每天早起为她准备她喜欢的早餐，记得她在生理期所需的止痛药和暖宝宝，而如今，她却因为我不记得她男闺蜜的生日，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在乎她。

“林芷，”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吗？”

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两个人加一个男闺蜜。”我弯腰捡起公文包，“密码的事，明天改回去，不然我会直接换锁。”

我绕过她走向卧室，累得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芷在后面叫住了我：“程尧！”

我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卧室里飘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周岩常用的那款。我打开窗户，让冷风驱散那股味道，随后倒在了床上。手机轻轻震动，是公司群里的消息：明天的竞标会提前到早上九点。

我闭上眼睛，太阳穴一阵阵疼痛。竞标、密码、周岩、林芷，这些词语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旋，仿佛一场无尽的噩梦。

竞标失败了。

我站在公司会议室中，耳边回响着王总愤怒的怒吼。三周的努力，无数个加班的夜晚，却因为我演示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导致整个项目被竞争对手夺走。

"程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王总把文件夹重重地放在桌上，"连续两个项目都搞砸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说得对，我最近确实不在状态。自从周岩住进我们家，我的注意力就像被撕成了碎片，无法专注于任何事情。

"抱歉。"我轻声说道，"我会承担全部责任。"

王总冷哼道：“承担？你用什么来承担？这个客户每年给我们带来上千万的收入！”他转向其他高管，“散会。程尧留下。”

同事们投以同情的目光，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张玥从我身边经过时，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臂，低声说：“坚持住。”

会议室门关上后，王总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些：“程尧，你是我最看好的项目经理，但最近你的表现……说实话，让我很失望。”

"我明白。"

“家里出事了？”王总突然问道。

我抬起头，有些意外。王总平时以铁血冷面闻名，很少关心员工的私事。

“有点……家务事。”我含糊其辞地回答。

王总叹了口气：“把它处理好。下周还有新项目启动会，我需要原来的程尧回来，明白吗？”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原来的那个程尧，那个自信、专注、工作起来不知疲倦的程尧，现在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一个叫周岩的幽灵赶出了自己的身体？

走出公司大楼时，天色已晚。我站在台阶上，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手机突然震动，是林芷发来的消息：

「今晚我和周岩在外面吃饭，不用等我了。」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突然感到一阵疲惫。疲惫得连愤怒的力气都失去了。我机械地走向停车场，却不想回家面对那间空荡荡的房子，那里用周岩的生日作为密码。

车驶到了城市另一端的一家咖啡厅，那是我和林芷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角落的位置，望着窗外的人流。三年前，正是在这个位置，林芷告诉我她愿意和我一起走过以后的岁月。

咖啡喝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小尧……”母亲的声音哽咽着，“你爸爸住院了……医生说是心梗……需要马上动手术……”

我的手指紧紧抓着手机：“哪家医院？我立刻过去。”

“你先别急，”母亲故作冷静，“已经脱离危险了。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但是……”她顿了顿，“手术费要十五万……”

“钱不是问题。”我马上说，“我现在就去医院。”

挂断电话后，我赶紧结账离开。推开咖啡厅门的刹那，余光看到对面餐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林芷和周岩。

林芷穿着我送她的红色连衣裙，周岩正给她倒红酒。不知他说了什么，林芷笑得直不起腰，手不自觉地搭在周岩的手臂上。这个姿势，这般亲密，任谁看见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情侣。

我站在那里，仿佛被钉住一般。父亲在医院，妻子却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吃饭。这个荒诞的场景让我既想笑又想哭。

鬼使神差地，我拿出了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非常清晰，透过玻璃都能看到林芷眼中的光芒和周岩得意的表情。我把这张照片设为手机壁纸，随后又删除了。不，我不能这么做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最后，我只是将照片存进了云端的一个加密文件夹，然后离开了。

医院走廊的灯光苍白刺眼。父亲躺在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母亲坐在床边，眼睛红肿。

“医生怎么说？”我小声地问。

“血管堵塞超过70%，必须放置支架。”母亲握着父亲的手，“手术风险不大，但是……”

“钱我已经转过去了。”我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别担心。”

父亲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笑了笑：“儿子来了……”

“爸，你别说了，好好休息。”我握着他的手，惊讶于那双曾经有力的大手如今竟如此瘦弱。

“工作……忙不忙？”父亲依旧问出了他一直关心的问题。

"不忙。"我骗道，"最近还不错。"

父亲点点头，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母亲把我拉到走廊上：“小尧，林芷怎么没来？”

我喉咙发紧：“她……今晚有工作应酬，明天来。”

母亲锐利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我何时在说谎。

“你看起来很疲惫。”母亲抚摸着我的脸，“最近睡得不好吗？”

"有点。"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项目快到截止日期了。"

“工作和家庭要处理好。”母亲意味深长地说，“林芷是个不错的女孩，别忽视了她。”

好姑娘。我脑海中浮现出咖啡厅外的那一幕。如果母亲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好姑娘”，此刻正和别的男人一起用餐，而她的儿子却在医院里为父亲的手术费发愁，她又会作何感想？

“我知道。”我轻声回答，“妈，您今晚回家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爸。”

母亲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明天一大早我来替你。”

送走母亲之后，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拿出笔记本电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明天新项目的启动会要准备资料。但屏幕上的文字不断闪烁，让我无法专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芷发来消息：「你不在家？去医院看爸爸怎么不告诉我？」

我盯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她可以和周岩一起吃饭而不告诉我，而我去看望生病的父亲却要报备？

「临时决定的。」我简短地回答，「你和周岩吃完饭了吗？」

刚吃完饭，他送我回家。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明天动手术。」我并没有提到手术费用的事。如果她在意，自然会问得更详细。

「我明天过去可以吗？」

「随你吧。」我回复后便关闭了聊天窗口。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抬头看见张玥拿着一束花走来。我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

“王总告诉我的。”张玥把花递给我，“听说伯父住院了，过来看看。”

“谢谢了，不过不用这么晚……”

张玥摇了摇头：“我刚好下班，顺路经过。”她望了望病房的门，“情况如何？”

"明天动手术。"我简短地说，"应该没问题。"

张玥点点头，稍作停顿说道：“程尧，这两天我查了一些东西……关于周岩的。”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上次年会后，我就觉得他面熟。”张玥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在HR圈，帮我查了一下。周岩以前公司有不良记录，曾因骚扰女同事被投诉过三次。”

我盯着她：“你为什么想查这个？”

张玥的眼神微微一闪：“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明白。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我猜可能和他有关……”

“谢谢。”我打断她，“但这属于我的私事。”

张玥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当然。我只是……想帮点忙。”她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先走了。有需要随时找我。”

望着张玥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反感别人干涉我的私事；另一方面，她所提供的关于周岩的信息，证实了我的一些推测。

回到病房，父亲已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手机，输入周岩前公司的名称加上“骚扰”这个关键词。几分钟后，我在一个职场论坛上找到了一条匿名爆料，内容与张玥所说的一致。发帖时间是一年前，远在我认识林芷之前。

周岩。这个看似阳光、毫无防备的“男闺蜜”，究竟有着怎样的真实面貌？而林芷，她又是否了解这一切？

我的思绪被一阵手机震动打断，是家里的监控应用提示：有人进入了。

打开实时画面，我看见周岩和林芷一同走进客厅。时间显示22:47。林芷走路有些摇晃，似乎喝醉了。周岩扶她坐在沙发上，然后……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监控没有声音，但我看见林芷笑着推开他，动作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周岩说了些什么，随后走向厨房——他熟练地从橱柜里拿出杯子，倒水，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我关闭了监控，再也无法继续观看。父亲在病床上微弱地呼吸着，而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中的场景。这一刻，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无能为力。

凌晨两点，父亲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医生和护士迅速冲进病房展开抢救。我站在角落，双手颤抖，看着他们为父亲进行心肺复苏。

“家属请到外面等候！”一名护士将我推出了门外。

我靠着墙，慢慢坐到了地上。手机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芷的。我没有回电，只发了条短信：「爸病情不稳定，今晚不回去了。」

林芷立刻回复道：「需要我过来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感到很疲惫。如果她真的想来，早就该到了，而不是先发短信询问。就像如果她真的在意，就不会在父亲住院的那晚和周岩出去喝酒。

「不用。」我回答，随后关掉了手机。

走廊的灯光时亮时暗，宛如我岌岌可危的婚姻。在某一刻，我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第四章真相大白

医院的椅子坚硬如石。我换了个姿势，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但还需在ICU观察三天。母亲回家休息了，我坚持留下守夜。

手机显示凌晨四点十七分。走廊尽头的窗户透出微弱的晨光，映在我三天未换的衬衫上。自从父亲住院，我便再未回过家。林芷曾来医院两次，每次身上都带着那若有若无的古龙水气息——那是周岩的味道。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开手机邮箱。昨晚发给客户的道歉信收到了回复，对方虽然不太情愿，但接受了我的解释，同意再给予一次机会。我松了一口气，至少工作上的危机暂时得到了缓解。

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林芷的消息：「今天会回来吗？周岩煮了火锅。」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突然觉得不可思议。父亲在医院，我在ICU外面守夜，而我的妻子和她的男闺蜜却在家里吃火锅。这个场景太过荒诞，我几乎忍不住笑出来。

「不了。」我简短地回应，随后关闭了聊天界面。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抬头看见张玥拿着一个纸袋走过来。她今天穿着简洁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早。”她在我旁边坐下，递来纸袋，“咖啡和三明治。你看起来需要补充点能量。”

“谢谢。”我接过纸袋，咖啡的香味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饿，“这么早来医院？”

张玥笑了笑：“熬夜加班，想着你可能还在医院，就过来看看。”她朝ICU的方向点了点头，“伯父现在怎么样了？”

“稳定了。”我咬下一口三明治，鸡肉和生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张玥稍作停顿，：“程尧，公司那边……王总提起你了。新项目下周开始，他希望你来负责。”

我放下三明治：“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负责新项目？”

“我明白。”张玥低声说道，“但这是一个机会。上次竞标失败的事情，王总一直放在心上。如果你能拿下这个项目……”

“我会考虑的。”我打断她，“等父亲的情况稳定一些。”

张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沉默地坐着，各自喝着咖啡。奇怪的是，这种沉默并不让人尴尬。或许是因为太累了，累得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想维持。

“那个……”张玥突然说道，“我查到了更多关于周岩的信息。”

我紧握着咖啡杯问道：“什么资料？”

"他在前公司不仅仅是骚扰女同事那么简单。"张玥压低声音说道，"有传言说他专门接近有伴侣的女性，好像……有种病态的竞争心理。"

我望着走廊尽头的窗户，晨光愈发明亮了：“有证据吗？”

“没有确凿的证据。”张玥承认，“但模式很明显。每次都是女方有稳定关系后，他才介入，最终导致分手或离婚。”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张玥盯着我的眼睛说：“因为我见过太多好男人被这种手段毁了。你不该是其中之一。”

我没有回答。张玥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沉重地压在心头。周岩对林芷的执着，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亲密举动，凌晨一点的共浴……这一切突然有了全新的解释。

“谢谢你的咖啡。”我最终说道，“也谢谢这些信息。但我得自己处理。”

张玥明白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有事随时找我。”她稍作停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照顾好自己。”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拿出手机，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拨通了林芷的电话。

“程尧？”林芷的声音带着困意，“这么早……”

“周岩还在我们家吗？”我直接问。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在。客房里。怎么了？"

“我今天回一趟家。”我说，“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怎么了？爸爸现在怎么样？需要我……”

“十点左右到。”我打断她，挂掉了电话。

推开家门，屋内弥漫着火锅底料的香味。林芷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她穿着我送她的淡蓝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起，看起来依旧温柔动人——如果不去注意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的话。

“你回来了。”她抬起头，微笑着说，“爸爸还好吗？”

我没有回答，直接朝客房走去。林芷跳起来挡住我：“周岩还在睡觉！你干什么？”

“让开。”我平静地说道。

林芷站在门口：“程尧，你最近太反常了。周岩只是朋友，你为什么总是……”

“朋友会在你脖子上种草莓吗？”我冷冰冰地说道。

林芷脸色一变，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这...这是过敏！昨天吃了火锅...”

“别费劲了。”我推开她，直接扭动客房的门把手。

周岩躺在床上，只穿着内裤，被子被踢到了一边。听到门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尧哥？”

我环视房间，床头柜上扔着几个用过的安全T包装，地上散落着衣物——其中有林芷的内衣。这个场景如此明显，根本无需任何说明。

林芷站在我身后，脸色苍白：“程尧，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我出乎意料地冷静，“解释你们‘只是朋友’？解释他‘怕黑’？解释你们在我父亲住院时在我家床上做了什么？”

周岩慌张地拿起被子挡住身体：“尧哥，你误会了……”

“闭嘴。”我连音量都没提高，周岩立刻就不说话了。我转头看向林芷，“给你五分钟穿好衣服。然后我们谈谈。”

我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了门。客厅中，火锅的残渣仍在桌上，旁边是两个红酒杯。我机械地整理着，将剩下的菜倒进垃圾桶，把酒杯放进洗碗机。这些日常的动作让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

林芷过了十分钟才出来，已经穿戴整齐。周岩跟在她后面，穿着皱皱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逃跑。

"程尧..."林芷开口，语气微微发颤。

我坐在沙发上，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安静地坐了下来。这个心有灵犀的小动作让我感到一阵胃部疼痛。

"多久了？"我问。

“多久了？”林芷反问，手指紧张地交织着。

“你和周岩，这段关系持续了多长时间？”

林芷眼中泛起泪光：“我们没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拿出手机，打开昨晚保存的照片——咖啡厅外面，林芷的手搭在周岩的手臂上，两人彼此微笑。"那这是什么？"

林芷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只是……吃饭……”

“还有这个。”我打开家里的监控回放，调出昨晚周岩吻她额头的画面。

“这不能说明什么！”

林芷激动地说道，“周岩一直都是这样，你知道的！他就是比较热情……”

“热情到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我冷笑着问，“林芷，我看起来像傻子吗？客房里的安全套，你的内衣，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周岩猛地站起身："尧哥，这都是我的错。我对林芷有好感，但我保证我们没有越界..."

“坐下。”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在和我妻子说话。”

周岩尴尬地站了片刻，又重新坐了下去。林芷的眼泪已经落下，但她没有否认我的话。这沉默比任何承认都更有力。

“所以，”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你们在我家上了床。在我父亲住院的时候。”

“不是这样的……”林芷抽泣着说道。

"那是什么情况？"我提高声音，"告诉我，林芷，让我知道为什么我的妻子会和另一个男人在我的床上！"

周岩再次打断道：“尧哥，你冷静一点……”

“出去。”我对他说，“马上。”

周岩望向林芷，希望得到她的支持。然而林芷只是低头流泪，并没有为他辩护。最终，周岩尴尬地站起身，拿起放在玄关的背包，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显得格外刺耳。现在，只剩下我和林芷，以及那些无法回避的现实。

多久了？我又问了一遍。

林芷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真的没有……昨晚是第一次……”

“第一次？”我冷笑一声，“这些安全套的包装看起来可不像是第一次用的。”

“我是说……”林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是十年来的第一次。”

这个回答仿佛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胸口。我盯着她：“什么意思？”

来源：小南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