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高考的日子眼瞅着就要到了,青梅姜漪却打起了歪主意,打算带着家里司机家的儿子陈怀宁去N泊尔求神拜佛祈福。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高考的日子眼瞅着就要到了,青梅姜漪却打起了歪主意,打算带着家里司机家的儿子陈怀宁去N泊尔求神拜佛祈福。
虽说早就听说N泊尔冒出来一种新型毒株,可这一回,我却没有站出来拦着他们。
为啥呢?因为在上一辈子啊,我一得到有关病毒的消息,就赶紧把所有相关的新闻都翻了个遍,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千万别去。
可那姜漪呢,压根就不信我的话,她觉得我就是嫉妒她能带着陈怀宁出国玩,所以才故意编造出病毒这么个事儿来吓唬她。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给姜家的那些长辈们通风报信,让长辈们出面,硬是把姜漪留在了国内。
陈怀宁知道这事儿后,气得不行,一赌气就自己一个人登上了去N泊尔的飞机。
谁能想到啊,他这一去就被困在了N泊尔,没过多久就染上了病,最后没了命。
姜漪把陈怀宁的死全都怪到了我头上。
到了高考那天,她居然丧心病狂地把我绑到了病毒爆发最严重的地方。
结果我也染上了病,浑身溃烂,痛苦地死去了。
这一世,我居然重生了,又回到了姜漪要带着陈怀宁出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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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那趟直飞加德满都的航班机票,我和阿宁打算去白居寺祈福呢。”姜漪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订票成功的提示音在客厅里“叮”地响了一声,那声音格外刺耳。“你要是敢在爸妈跟前乱嚼舌根,信不信我能让你连高考考场的门都进不去?”
陈怀宁紧紧揪着姜漪的衣角,眼眶红红的,眼巴巴地望着我。“阿漪是怕你又跟上回在普吉岛似的发疯……”他声音都带着颤音,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这次真的就只是去求个心安,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我死死地盯着他膝盖上那道已经结痂的划痕。上周在迪士尼的时候,他非说旋转木马转得太快,把腿给撞伤了,害得姜漪当场就把花车巡游的VIP票给退了。
“魏少爷身份金贵,自然瞧不上这种苦行的玩意儿。”姜漪突然冷笑一声,手指头直直地戳向我胸口。“上回在苏梅岛,阿宁晒得脱了皮,你都要说人家是装病,现在连佛祖都不让拜了是吧?”
我想起去年暑假在巴厘岛的时候,陈怀宁指着脚踝上被蚊子叮的包,说感染化脓了。姜漪连夜就包了架飞机回国,结果医生把纱布一掀开,就看到个小红点。
“医院里那消毒水的味儿,呛得人难受。”我合上错题本,钢笔尖在草稿纸上用力一戳,洇出了个墨点。“你们爱咋去咋去,我保证一句话都不往外说。”
姜漪满脸狐疑地眯起眼睛,手指头在我锁骨处的旧伤疤上划拉了一下。那是初中那会儿她飙车出了事故,我替她挡了碎玻璃留下的。
“算你有点眼力见儿。”她一把甩开陈怀宁的手,转身的时候,那铂金耳坠晃得人眼睛直疼。“直升机就只能坐两个人,等我们求到开光的佛牌,给你带块边角料回来。”
姜母端着果盘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陈怀宁拖着四个铆钉行李箱。
“明天就高考了,你们这是打算私奔啊?”她青筋都暴起来了,手指用力一捏,葡萄就碎了,紫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直往下滴。
姜漪猛地一回头,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直直地剜向我。我低着头,翻着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就听见她故作镇定的声音。“妈,阿宁模拟考没考好,我带他去尼泊尔散散心。”
“胡闹!”姜母把果盘“哐当”一声摔在茶几上,水晶杯被震得叮叮当当直响。“你和魏家那小子有婚约在身呢,跟个戏子单独出去,这像什么话?要去就带上敛洲一起!”
姜漪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突然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的链子。“您可得看清楚了,这是阿宁亲手给我编的平安结!”她转身一把拽住陈怀宁的手腕。“我们走,某些人就知道装病博同情,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啊?”
我看着姜母那铁青的脸,慢悠悠地撕开手上的创可贴。“阿姨,我昨晚吹空调着凉了,就不去当那个电灯泡了。”
姜漪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可还是不忘踩我一脚。“妈!魏敛洲连海鲜过敏都要住VIP病房,带他去尼泊尔?是去求佛还是去度假啊?”
陈怀宁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把姜漪的香奈儿外套都给打湿了。“少爷,你要怪就怪我吧,别让姜阿姨为难……”他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被姜漪眼疾手快地给扶住了。
“阿宁你跪他干啥呀?”姜漪捧起他的脸,大拇指轻轻地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有些人天生就是犯贱,你越迁就他,他越蹬鼻子上脸!”
我收起地理笔记,钢笔在手指间转得呼呼作响。“说完了吗?说完我可回房复习去了。”
陈怀宁突然扑过来抢我的书包,复习资料就跟雪花似的,散落了一地。“少爷!你可以去告状,但别撕我笔记啊!这些重点我可是整理了三个月呢……”
姜漪抄起茶几上的青瓷杯就砸了过来,我脑袋一偏,躲了过去,瓷片在身后“哗啦”一声炸开了。“魏敛洲!你他妈还有完没完?”
我弯腰捡起那本被咖啡渍浸透的《中国地理图册》,封面上还贴着姜漪去年送的便利贴——“要和阿洲考同一所大学”。
“真不巧啊。”我抖了抖书页,咖啡滴在了陈怀宁的帆布鞋上。“你整理的笔记,我早背得滚瓜烂熟了。”
我死死攥住手中的那份资料,眼神冰冷地质问道:
“你的资料?这份资料里的每一个关键点,可都是我逐字逐句整理出来的,啥时候成你的东西了?”
陈怀宁跟我对视的时候,眼里全是恶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可怜巴巴的:
“重点本来就是我提前整理好的,这份资料不过是你抄袭我的罢了。”
“少爷,你把我的那份都毁了,这份理应归我,可不能断了我的前程啊!”
姜漪一下子冲过来,挡在陈怀宁身前护着他,冷冷地对我下达命令:
“既然是偷来的,那就赶紧还给阿宁!”
她毫不犹豫地维护陈怀宁,这副模样把我给气笑了。我一边翻着资料上的笔记,一边质问她:
“偷?你好好瞅瞅这上面的重点,是陈怀宁能找得到的吗?就凭他一句话,你就认定是我偷他的?”
陈怀宁拉着姜漪的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少爷,我平时成绩是比不上你,可我也在拼命努力学习啊,你怎么老是拿成绩来羞辱我呢?”
我实在不想看他们演这出戏,把头扭到了一边。姜漪却怒气冲冲,大声吼道: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阿宁!他成绩不好,还不是因为没有像你魏家那样花大价钱去补课!”
“阿宁平时有多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这份资料这么详细,肯定是他亲手整理的。魏敛洲,赶紧还给阿宁,别逼我再说第二遍!”
她眼里透着彻骨的寒意,让我感觉浑身都冷飕飕的。我握着资料的手不停地发抖,咬牙切齿地说:
“要是我就是不还呢?”
她冷笑了一声,猛地抓住我的手臂,一把从我手里抢过资料,递给陈怀宁:
“那我只能动手抢了,阿宁,收好属于你的资料!”
陈怀宁接过资料,眼里满是得意。我攥紧拳头,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姜漪害我惨死的场景。她跟我说,高考前要为我们的订婚准备一个惊喜,还带着我上了那架成人礼飞机。我记得她曾经说过,要给我买下一颗星星,用我的名字来命名。可当我满心期待的时候,却被她绑到了尼泊尔的疫源地,然后被她亲手从直升机上扔了下去。那时候,她眼里的冷血和现在一模一样。
恨意在我心里疯狂地蔓延,我绝对不会再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陈怀宁了。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抢陈怀宁手里的资料,他故意手一松,把资料扔进了鱼池,整个人顺势撞在鱼池边上。
“啊!少爷,明天就要高考了!右手对高考生来说有多重要啊,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么害我呀……”
姜漪赶紧把他扶起来,看着他手上微微泛红的伤痕,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她见我要去捡资料,直接打开了搅碎鱼池的开关。鱼池里的鱼、植物,还有我的资料,瞬间就混在一片血水里,被搅成了碎渣。
我淋着鱼池里的血水,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她冷冷地笑着,扔了几张一块钱的纸币到我脸上,语气就像在施舍乞丐:
“反正你的资料也是抄来的,就给你这几块钱当补偿吧。”
“这样好了,你和阿宁就算扯平了,阿宁得不到你,你也别想拿到这份资料!”
几张纸币摔在我身上,我气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既然你这么护着他,那就一直护着吧,哪怕到死都得好好护着。”
就看在尼泊尔的病毒里,她能护陈怀宁到什么时候。
我跟爸妈都商量妥当了,等高考一结束,就跟姜家提出解除这门亲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迅速把上辈子高考的重点内容又复习了一遍。
刚打算上床睡觉,房门“哐当”一声,被人狠狠一脚踹开了。
姜漪冲进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一路拖着我就往院子里走。
她眼尾红得厉害,一看就是气到了极点,把一沓打印好的新闻报纸扔到我面前,扯着嗓子怒吼道:
“我就知道你这人没安好心!故意编造这种新闻送到我妈手里!现在好了,她把我所有的卡都停了,我没法带阿宁出国了,你心里是不是特得意?!”
陈怀宁躲在她身后,抽抽搭搭地哭着说:
“阿漪,我瞧见少爷桌子里还有一大堆这样的假报纸呢,真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儿,这么嫉妒咱们,把咱们的计划全给毁了!”
那新闻一看就是官方发布的,我怎么可能伪造得出来?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语气冷冰冰地说:
“去不了尼泊尔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赖到我头上?姜漪,你别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了。”
姜漪握紧拳头,气得直瞪眼:
“是我的问题?!还不都是因为你吃醋、乱打小报告!阿宁不能去尼泊尔拜佛,现在急得觉都睡不着!”
“要是明天高考他因为这个分心,没发挥好,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一句接一句地维护陈怀宁,我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
“既然你这么担心他,就该好好想想怎么带他出国,而不是跑来质问我。”
陈怀宁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看着我说:
“我们当然有办法啦,少爷,把你爸妈送你的那架直升机借给我们用用不就行了?”
“高考这么重要的事儿,耽误一会儿我们都怕赶不回来,少爷你不会不答应我们吧?”
他果然一直惦记着那架直升机呢。我扯了扯嘴角:
“可以借给你们,但总不能你们说一声我就借吧?那可是爸妈送我的成人礼物。”
姜漪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
“就知道你眼里只有钱,等我们回来给你钱总行了吧!”
我淡淡地笑了笑:
“你能拿出多少钱来?我不要钱,只要你姜漪当着我的面承认在订亲期间出轨就行。”
她气得握紧拳头,眯着眼睛打量我:
“我出轨谁了?!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来猜我和阿宁的感情!”
“反正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不借也得借!”
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厌烦极了,但我依旧没有松口。
姜漪冷笑一声,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支针管,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针管对准我的脖颈:
“魏敛洲!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是你逼我的!”
针管里那混着血液的液体,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抵在我的脖颈上,让我心里头没来由地泛起一阵慌乱。
陈怀宁在一旁放声大笑,嘴里还解释着:“这可是实打实的真病毒,是我跟阿漪专门提取出来的,就怕你不肯答应,这才拿它来威胁你。”
我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发冷,紧接着就听到姜漪那冰冷又绝情的声音:
“赶紧把直升机联系上!要是敢耽误时间,这针管可就直接扎进你脖子了!”
眼前这个姜漪,和中学时那个拉着我一块儿逃课,为了救我被一群小混混围殴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明明清楚我最害怕打针了,每次打针的时候,都是她紧紧攥着我的手,轻声安慰我:
“敛洲,要是害怕,就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掏出手机联系直升机。
姜漪去跟机长沟通了,陈怀宁则拿着针管,把针尖对着我的脸,一脸张狂地说道: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把新闻拿给姜家那女人看,就能拦住我们?”
“我早就知道尼泊尔那场病毒的事儿了。实话跟你说,我压根儿就不在乎什么高考。等这次被困在尼泊尔之后,我就跟阿漪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回来,我就是姜家的女婿了!”
他眼里那嚣张劲儿,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我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尼泊尔那病毒在空气里到处传播,他和姜漪一旦出了境,就绝对不可能再回来了。
直升机到了,姜漪扶着陈怀宁上了直升机。起飞前,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跟阿宁就是去祈福而已,你别再瞎琢磨了。等我们回来,再好好商量商量婚期,没必要闹到退婚这一步,毕竟咱们都有十几年的感情了,不是吗?”
我没吭声,静静地看着直升机缓缓起飞。
第二天,姜漪和陈怀宁果然没回来。我收拾好心情,整理好考试要用的东西,走进了高考考场。这次我写得飞快,很快就答完了试卷。
飞机刚飞出境,姜漪就闻到了一股弥漫在城里的腐烂味儿。她让机长把飞行高度降下来,这才看清尼泊尔城里的人们都戴着防毒面罩,不少人身上都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了。
她心里一阵发慌,正打算命令直升机赶紧返回国内,这时候手机弹出了一条新闻:
[尼泊尔境内大规模病毒爆发,国内已经关闭了尼泊尔的回境通道!]
姜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赶紧联系姜家父母。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没等她开口求救,对面就传来愤怒的吼声:
“姜漪!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居然拿病毒威胁敛洲,送你和陈怀宁出国!”
“现在魏家已经来退婚了!我们姜家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以后别再打电话回来了!”
高考分数一公布,我收到华大的录取通知书,这完全在我早先的预料里头。
学校领导和老师一块儿到我家来颁奖的时候,姜家那两位老人也跟着来了,他们脸上那表情,一看就是憋着话想说呢。
虽说我和姜漪已经把亲事给退了,可咱们两家那可是世交,该有的礼数、客套话还是得照说不误。
“敛洲啊,叔叔阿姨打一开始就瞧出来你肯定能成大器,这不,被华大给录取了,全市上上下下,没一个人不眼红、不羡慕的。”
“我们家小漪这会儿还在尼泊尔那边,生死都还没个准信儿呢,敛洲,要是你心里那股气消了,能不能跟你爸妈好好说说,现在就把她给接回来呀?”
姜母打来的这通电话,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我爸妈给她施加压力之后才打的。
高考一结束,我爸妈就去姜家把亲事给退了,去了才知道,姜漪居然带着陈怀宁私自跑到国外求神拜佛去了。
魏家后院那可是装了全方位的监控,姜漪他们拿着病毒来威胁我的事儿,也被我爸妈知道了。
我爸妈气得不行,直接把监控视频在咱们那个圈子里给曝光了,还当着姜家的面撂下狠话,说姜漪必须得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绝对不能把她接回国内。
要不然,就凭姜家平日里宠着姜漪那股劲儿,咋可能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说出那么狠的话呢?
我嘴角微微一勾,笑了笑,感觉这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
“叔叔阿姨想把姜漪接回来,也不是不行,可我魏家向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我爸都已经当着各大媒体的面说了,只要姜漪接手姜家的事儿,那魏家就肯定不会再跟姜家来往了。”
姜母和姜父互相瞅了一眼,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还一个劲儿地劝我:
“敛洲,我们可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小漪就是不懂事儿,这两家要是停止合作,闹出的动静是不是太大啦?”
这时候,我爸赶过来了,就是来给我撑腰的,他冷哼一声,说道:
“拿病毒来威胁我儿子,这也叫不懂事儿?你们可别以为我魏家是好欺负的!”
我赶紧拉着我爸,然后对着姜母姜父开口:
“合作也不是就不能接着往下谈了,我魏家还能跟姜家接着联姻呢,不过……”
“我得让你们把姜柯穗给接回来。”
姜母姜父听了,纠结了好几秒,脸上那是一万个不情愿。
我又接着说道:
“咱们两家的婚约呢,也还能继续,我跟姜柯穗订亲,你们呢,也得把继承权分一半给她。”
姜母紧紧握着我的手,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哭着说:
“敛洲,柯穗那孩子,从小就不正常,在咱们姜家那就是个丢人的事儿,不然我们也不会把她送到国外,一待就是十几年,要是再把她接回来,恐怕咱们姜家得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
我手指轻轻在酒杯上敲着,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上辈子啊,我一门心思全扑在姜漪身上了,为啥呢?就因为小时候那场暴匪绑架的事儿。当时姜家人赶过来救我,有个小女孩为了我,在暴匪的炸弹里受了伤。我一直都以为救我的人是姜漪,毕竟姜家明面上一直都对外说,家里就只有姜漪这一个孩子。
也是上辈子临死之前,我死死抓着姜漪的裤脚,问她,既然不喜欢我,当年为啥要救我。她满脸都是嘲讽,跟我说:
“我喜欢你?别做那白日梦了!救你的那个人是我爸前妻的女儿姜柯穗!早就残废了,被送到国外去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真是可笑,你的救命恩人在国外孤苦伶仃地过了一辈子,跟你马上要面对的结局一模一样!”
这辈子啊,我就一直在找机会,好让姜家松口,把姜柯穗接回来。姜父这个二房在姜家掌权太厉害了,我也就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逼着他们把姜柯穗接回来。
果然,在我这一通威胁之下,姜家到底还是松口了。
姜柯穗回来的那天,整个魏家的人都等了她一整天。我爸知道她才是当初救我的人,心里想着,她既然知道和我订了亲,肯定会来魏家看望一番的。结果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着她的人影,我爸妈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心里头那叫一个失望。
趁着夜里头没人注意,我才壮着胆子去了姜家,想看看她到底啥情况。我从院子里往楼上看,就瞧见坐在轮椅上的姜柯穗正低头看着我。可就在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一下子就转过身去了,一副根本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我在她家门口敲了好久的门,过了老半天,房间门才打开,姜柯穗一脸淡漠地跟我说:
“你不用耍这些心眼儿,让他们把我接回来,我在国外过得挺好的,也不想跟一个陌生人结婚。”
她这冷漠的态度,一下子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我舔了舔嘴唇,说道:
“咱们可不是陌生人,很小的时候,咱们就见过面了。你还救过我呢,这些事儿我可都记着呢。”
她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心里在想啥,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瘫痪的双腿,声音有点苦涩地说道:
“要是早知道救了你会让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我肯定不会救你。”
这话虽说说得挺狠的,可那声音却在微微颤抖着。
我没把她的这些狠话当回事儿,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双腿,心里头那叫一个感伤啊。
我实在没法想象,她十岁的时候,因为救我,双腿瘫痪了,结果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得到,就被送到了异国他乡。这些年,她一个人在那边,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孤单、痛苦和煎熬啊。
我觉得我亏欠她太多了,我得弥补她。
我试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挤出点笑容,说道:
“我认识一个专门治瘫痪的医生,你想不想试试?我陪着你,让你重新站起来,好不好?”
暑假还剩整整两个月,我每天雷打不动地守在姜家楼下,苦口婆心地劝姜柯穂跟我去医院做康复训练。
头一回陪她去医院,她咬着牙从轮椅上撑起身子,结果没站稳,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她当场就炸了,冲我吼着不让我靠近。
那天的气氛冷得能结冰,从那以后,她死活不肯再跟我去医院了。
主治医生把我拉到一边说:“这种病人啊,心里的结比身上的病更难解。她肯定特别在意你,所以不想让你瞧见她最脆弱无助的模样。”
听了这话,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那天我抱着她哭了老半天,她才勉强答应再跟我去一次医院。
我扶着她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突然听见她轻轻笑出了声。
走到走廊尽头时,她贴着我耳朵小声说了句:“谢谢你。”
我当场就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是她在道谢,等回过神来,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过跟之前不一样的是,回程的车上,她轻轻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那一刻我心里暖暖的,想着或许她很快就会接受我了。
可谁曾想,下车时却撞见了刚被接回姜家的姜漪。
她看见我和姜柯穂一起下车,眼神里满是鄙夷,上下打量着姜柯穂的腿,然后对我说:
“魏敛洲,我真没想到你为了退掉和我的婚事,居然要跟个半残废在一起。”
我攥紧拳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也比某些人订婚后出轨,带着野男人去国外祈福,结果差点把命丢在国外,最后哭着给家里打电话强吧?”
“你!”
她气得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浑身是伤,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地方还化脓溃烂了。
听说姜叔叔和姜阿姨费了好大劲才在尼泊尔找到她。
也多亏病毒爆发后没多久就研发出了特效药,不然她这条小命早就保不住了。
我没搭理她,推着姜柯穂回了房间。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把这些天陪她去医院的行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然后递给她。
没想到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冷冷地说: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等我有空了,会亲自去你家退婚,以后咱俩再没有任何瓜葛。”
我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你怎么这么善变啊?今天下午不是还说得好好的,以后会跟我一起去康复,怎么突然就变卦了?我到底哪点惹你不高兴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她把头转向一边,手指微微发抖,好像在拼命忍着什么。
气氛就这么僵住了,我们俩谁也不说话。
沉默了半天,我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下午她在医院时的那声轻笑。
她明明那么想重新站起来,可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帮助呢?
医生也给我发了她的检查报告,上面说她患有重度抑郁症,心里特别自卑。
看着报告,我忍不住琢磨,难道是因为姜漪回来了?
下午姜漪故意那么讽刺她,肯定让她心里特别难受。
想到这些,我的心又软了下来,赶紧跑到姜家想找她问个明白。
结果在姜家院子里碰见了姜漪,她提着一大堆礼品正要出门。
那些礼品都是我爸妈喜欢的东西,她要去见谁不言自明。
看见我,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高傲地问:
“你来干什么?为了不跟我退婚,跟我那双腿瘫痪的姐姐在一起,现在看见我回来了,后悔了?”
“谁让你当初不拦着我去尼泊尔的,我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要想重新跟我订婚也行,你赶紧让我爸妈把姜柯穂那个半死不活的人送走,我看见你跟她在一起就烦!”
她还是那副高傲到不行的德行,就算在尼泊尔遭遇病毒危机,差点把小命都丢了,这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我冷冷地瞅着她,满脸不耐烦地反问道:
“你爸妈没跟你讲过啊?你能回国,全靠柯穗她爸妈答应把她也接回来,不然你这辈子都甭想踏进国门。”
她眼睛猛地一缩,把手里的礼品“啪”地一下扔到地上,扯着嗓子大吼:
“你这意思是,是你让我爸妈把那个残疾丫头接回来,我才得以回来的?!”
“魏敛洲!咱俩都订婚十好几年了,虽说我带陈怀宁出国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你不还对我爱得死去活来、要死要活的吗?咋能在那种要命的地方把我给扔下不管呢!”
她这吼声虽然满是愤怒,可仔细一听,还能听出那么一丝委屈,之前那股子傲气也弱了不少。
我压根儿没心思搭理她,满脑子都是姜柯穗,一把就把她给推开了:
“你忘了你是咋拿病毒威胁我的了?趁我现在还没跟你算这笔账,赶紧麻溜地滚!我现在得去找我的未婚妻,没功夫跟你在这儿瞎扯淡!”
她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语气又霸道又蛮不讲理:
“我不许你去!”
“她一个残疾人有啥好的!我爸都不待见她,家里的产业也不会给她!你只有跟我订婚,才能接着过你那富家少爷的好日子!”
“你跟她把婚退了得了!在尼泊尔那段时间,我看清陈怀宁的真面目了,他就是为了我家的钱才跟我在一起,根本就没法跟你对我的真心比!”
她原本以为陈怀宁对她是一片真心,可谁能想到,病毒一爆发,陈怀宁就把她推进最危险的地方了。那一刻,她脑子里就想着:要是魏敛洲,肯定会拼了命来救她。
所以这些天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门心思就想赶紧回来见我,结果没想到刚回来就听到我订婚的消息,这一下就像被当头打了一棒,整个人都懵了。
我冷笑一声,用力挣脱她的怀抱,抬手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拿我对你的真心都干了些啥?!姜漪,你咋还有脸来找我?!”
“要是我做了这些事儿,我早就躲得远远的,再也没脸见你了!”
“姜柯穗是双腿瘫痪了,但我相信只要她坚持做康复训练,肯定能好起来的。她可不像你,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就知道怪别人!”
姜漪一下子就呆住了,站在原地,捂着脸,眼眶慢慢就红了:
“魏敛洲!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呢!你别不识好歹!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我!”
她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红着眼,咬着牙说道:
“要是我真铁了心要嫁给你,我有一千种办法!你别逼我对你们魏家下手!”
这时候,姜柯穗从楼下慢悠悠地走下来,挡在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威胁的笑:
“我的好妹妹,你想咋对我未婚夫下手啊?说来听听,我也想知道小时候差点被淹死在水池里的教训,对你来说是不是还不够深刻。”
看来她真的是因为姜漪才跟我保持距离的。我刚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姜柯穗坐在楼上床边,我故意说的那些示好的话,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讨厌我,还是仅仅因为姜漪。
姜漪看到我一直盯着她,攥紧拳头,扯着嗓子嘶吼:
“魏敛洲!你没听见吗?!小时候她差点把我害死!她这人根本就不正常!”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人心理有毛病,到时候嫁给你就是为了折磨你,我看你到时候找谁求救去!”
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紧紧握住姜柯穗的手:
“我的未婚妻是我自己挑的,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姜漪气呼呼地走了,我这才轻声问姜柯穗:
“你下午是不是因为她生气了?她就是个疯子,别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我都和你订婚了,咋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对你有偏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订婚啊。”
她脸色缓和了不少,微微低下头,又盯着自己那双瘫痪的腿。
这种带着自卑的眼神,我都见过好多次了,我知道这是她心里自卑在作祟。
我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我要去学校了,等我回来,我希望看到你认真做康复训练,好好生活,行不?”
她眼里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
去学校之后,姜柯穗经常给我发她积极治疗的视频。
医生也跟我说,这些天她积极性可高了。
看来姜柯穗还挺容易哄的。
日子过得飞快,寒假的时候,我和姜柯穗一起过了第一个寒假。
那回,她在一个海岛上专门为我燃放了一场盛大绚烂的烟花。
那天晚上,她就那样一直静静地看着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
“敛洲。”
当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用这么温柔的称呼喊我时,我的心猛地一颤。
她以前可从没这么叫过我,我下意识地转身看过去,这才发现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她伸出一只手,好像想要摸摸我的脸,可手快碰到我脸的时候,又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我好难过啊。”
我凑近她,轻声问她:“为啥呀?可今天你看起来明明挺开心的呀。”
她拉着我的手,声音低低地嘟囔着:
“我这样一个双腿不能走路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姜家的家业继承,早就跟我没啥关系了。我在国外自己搞了个产业,可还是不够啊。”
“远远不够呢,我想让自己能配得上你,可……我就是个半残的人,感觉离你总是那么远,远得我都够不着。”
“敛洲,你为啥要对我这么好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我清楚地瞧见,有两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我一下子把她抱住,又哭又笑的,心里头涌起一股暖乎乎的感觉。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钱,我就盼着你能好好的,知道不?你腿变成这样是因为救我,可我却误会救我的人是姜漪。”
“姜柯穂,你给我听好了,你特别好,一点都不比姜漪差,甚至比她做得还要好呢,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她好多好多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的话。
她说,那次从暴徒手里把我救下来的时候,看到我朝着姜漪的方向跑去,她突然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没啥意思了。
就连姜家的那些财产,她都没力气去争了。
于是,她就干脆顺着姜漪妈妈的想法,在国外一待就是十五年。
我和爸妈商量过,当初说好和姜家联姻,是让姜柯穂和姜漪平分继承权的。
爸妈心疼我,不想让我受委屈,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
可姜家做事太不公平了,明明之前答应得好好的,姜柯穂都回来半年了,却一次都没让她接触过公司的事儿。
爸妈去姜家为她说话,可姜柯穂没让我跟着去,听说她在姜家人面前就像个喜怒无常的怪人,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她那副模样吧。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姜漪却找上门来了。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我要走的时候,才吞吞吐吐地说:
“为啥要让你爸妈去跟我爸妈争论,要把继承权分给姜柯穲一半呀?你明明知道我从小就是被当成姜家继承人培养的,这不是明摆着打我的脸吗?”
“况且她姜柯穲一个残疾人,能坐稳继承人的位置吗?这些日子,你还是没后悔选她呀?”
我真是没想到,高傲得不得了的姜小姐,在被我打了一巴掌之后,居然还会再来找我。
她以前说话老是不可理喻的,以前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当回事儿。
可这次她满嘴都是侮辱姜柯穲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了,烦躁地问她:
“姜漪,你可是在姜家长大的,柯穲是你姐姐,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一口一个‘半残废’地叫着?”
她抿着嘴唇,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突然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吼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呀!现在满嘴都是她的名字,半年都没见了,你连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
我冷冷地把脸别过去,烦躁地说:
“她是我未婚妻,你跟我能有啥关系?”
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都发抖了,强忍着泪水,艰难地说:
“我也是你未婚妻啊!原本你的未婚妻应该是我的呀!”
“敛洲,我想不明白,为啥突然一切都变了呢?当初你不是说最爱我,非我不娶吗?”
“我当初是做错了,可我已经认错了,还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你为啥就不能原谅我呢?”
我嗤笑了一声,嘲讽地说:
“你真是大小姐当惯了,觉得随便道个歉就够卑微的了,别人就得原谅你呀?”
要是搁平常,这样的话肯定能把她的火气给激起来。
可她只是抽噎了两声,红着眼盯着我,声音沙哑地说:
“那你还想让我咋道歉,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只要你能原谅我,和姜柯穲退婚……”
她的语气又讨好又卑微,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没用的,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事儿,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的,我们早就结束啦,你能明白不?”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敛洲,你跟我说说到底要咋做,你才能和她退婚,重新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泪水流得更凶了,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哀伤。
“你要是可怜姜柯穲,我回去跟我爸妈说,姜家的产业我不继承了。”
“我把姜家都让给她,只要你跟我重新在一起就行。”
我冷漠地说:
“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是姜家继承权的问题……”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转身走了,回了姜家。
或许她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这种方式自我感动,想让我看到她的“诚意”吧。
关于姜家继承权的那场商谈,进展得可不太顺溜。可爸妈从姜家回来之后,对姜柯穂那叫一个满意,简直满意到了顶点。
那天他们俩在姜家到底谈了啥,我是一点儿都不清楚。
我就知道,姜漪和姜柯穂都明确表示,不要姜家产业的继承权了,这可把姜家二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蹦跶。
从那以后啊,姜柯穂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她跟我说:“敛洲,给我点儿时间,我肯定能用最好的一切来见你。”
打那之后的日子里,她很少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头了。
就只有她的主治医生跟我说,她好像去国外治病去了,而且都走了老长时间,一直没回来。
我问过她现在咋样了,她就只是让我等着她。
我们俩联系得很少,不过每逢过节的时候,她送来的礼物,还有往我银行卡里打的钱,那是一次都没落下过。
听说姜家那俩女儿都在外面自己创业呢,姜漪可倒好,碰了一鼻子灰,钱还被人给骗光了。
她来学校找我的那天,那模样,我从来没见过,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红着眼跟我说:“敛洲,我好像输了……我心里不甘啊,凭啥我就比那个瘸子差呀?”
“我才是姜家从小养到大的闺女,这些年家里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我,凭啥我就输了呢?”
大学这三年里,我也听说姜柯穂在国外做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红红火火。
看着眼前这个姜漪,我就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上辈子的事儿,感觉都过去好久好久了。
姜漪眼睛红红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沙哑地问我:
“敛洲,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啊?我肯定能比那个残疾人干得好。”
“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看着你跟别人走到一块儿去,都过去三年了,你应该看到我的真心了吧?”
我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语气冷冷的:
“你知道你为啥输给姜柯穂了吗?”
“你们俩都是姜家的孩子,可她从来不会一口一个瘸子、残疾人地喊别人,姜漪,你输给她,那是活该。”
“我跟你不可能再有啥了,以前喜欢你,那是误会,我以为是你救了我,现在我啥都弄清楚了,自然不会再喜欢你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掉,嘴里小声嘟囔着问:
“你是说……其实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喜欢的只是那个救了你的人?”
我点了点头:“对,以前那都是误会,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吧,以后咱俩别再有啥联系了。”
我从毕业照的台子上走了下来,就听见有男同学在偷偷议论:
“那是谁的女朋友啊,捧着这么大一束花来,咱们学校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的呢?”
“听说刚从国外坐飞机回来见男朋友的,她男朋友肯定幸福得要死!”
我回头跟他们说的那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一刻,我的心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都不会跳了。
我含着眼泪,朝着姜柯穂就跑了过去,看着她那挺拔的身姿,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的腿都好了?现在还疼不疼啊?医生说恢复得花老长时间了,没想到你比医生预计的恢复得还快。”
她伸手把我搂住了,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答应你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做不到呢?走吧,爸妈在外面等你呢,未婚夫。”
“我爸妈都同意你改口叫他们爸妈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
“是啊,马上你也该改口了。”
欢声笑语在校园里回荡着,我的手紧紧地攥着属于我的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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