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让我辞职陪护婆婆,理由是请保姆费用是我两个月工资,我冷笑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16 23:44 1

摘要:医院急诊室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人群的焦虑,尖锐地刺入鼻腔。我盯着缴费窗口跳动的红色数字,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也在跟着一下下地跳。

医院急诊室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人群的焦虑,尖锐地刺入鼻腔。我盯着缴费窗口跳动的红色数字,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也在跟着一下下地跳。

“许芷宁,你听见没有?”周亦衡的声音穿透喧嚣,带着不耐烦的命令口气,“你先把工作辞了,等我妈出院再说。”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他。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应该是刚从客户那里赶过来,头发用发蜡抓得一丝不苟,但此刻眉头紧锁,英俊的脸上满是焦躁。

我把手里的缴费单递到他面前:“三万二,押金。医生说后续手术加康复,至少还要十万。”

他一把挥开我的手,纸片飘落在地。“钱的事我来想办法!现在是缺人!你必须辞职!”

我弯腰捡起那张单子,抚平褶皱,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请护工,白班三百,夜班六百,二十四小时看护,一个月一万出头。我月薪一万三,缴完五险一金到手一万零八百,公司有季度奖、年终奖,还有晋升通道。你说请护工的钱是我两个月工资?周亦衡,你是把我未来所有的收入预期,都当成空气了吗?”

他被我一连串的数字问得一噎,随即音量拔高了八度,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妈!你是她儿媳妇,你不陪护谁陪护?!”

“儿媳妇?”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云盘,调出一张十年前的微信聊天截图,怼到他脸上,“十年前,我们结婚第二天,就说好了,双方父母,各管各的。你当时回了‘好的’,还加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怎么,现在想临时修改游戏规则?”

他看着那张清晰的截图,脸色瞬间涨红,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就可以把我的人生规划一笔勾销?”我收回手机,一字一句地敲在他心上,“别拿道德当计算器,算到我身上的时候就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算到你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糊涂账。”

十年前,我妈那场大手术,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

那时候我和周亦衡刚结婚一年。我家是城里的双职工家庭,他家在城郊,父母务农,还有一个没工作的弟弟。结婚时,我妈就拉着我的手,忧心忡忡。她说,不是看不起他家,是怕我以后受委屈。

为了让我妈安心,也为了我们的小家庭能走得更远,婚礼第二天,我郑重地跟周亦衡谈了一次。

我坐在新房的沙发上,他还在回味婚礼的喜悦,我却已经把家庭财务规划的Excel表都做好了。

“亦衡,我们两家情况不一样,以后用钱的地方会很多。为了避免矛盾,我建议,我们各自负责各自父母的赡养和医疗。我们的小家,共同承担开销,账目公开。”

他当时愣了一下,随即大大咧咧地笑了:“芷宁,你想多了,我爸妈身体好着呢,用不着我们操心。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尊重你。你妈就是我妈,我肯定孝顺。”

我没被他的场面话糊弄过去,直接打开微信,把刚才的话总结成文字发给了他:“双方父母,各自赡养,互不干涉。同意请回复。”

他一边说着“至于这么正式吗”,一边还是回了“好的”,配上一个点赞的大拇指。

我当场把聊天记录截图,备份,加密,存进了云盘。

我妈手术,需要二十万。我卖了婚前的一套小公寓,凑够了钱。周亦衡知道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妈真能花钱。”然后提议,“要不让你弟也出点?”

我当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我弟还在上大学。

那段时间,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陪护,整个人瘦了十五斤。周亦衡来过两次,一次是术前,提着一篮水果,站了十分钟就说有应酬走了。一次是出院,帮着搬了下东西,然后就在车里等,理由是医院病菌多,怕带回家传染给孩子。

婆婆刘玉珍更是重量级。她在我妈住院期间,给我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问:“亲家母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可别影响了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第二个是说:“芷宁啊,你总在医院也不是个事,沐沐才一岁多,离不开妈。你妈那边,让你弟媳或者你爸多上点心嘛。”第三个,是在我妈出院后,她笑呵呵地说:“这下好了,你妈病好了,你也能把心思都放回我们周家了。沐沐都快不认识你了。”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分钱的表示。只有无尽的“你应该”。

婚后这十年,婆婆总是在各种场合,明里暗里地敲打我。“芷宁,嫁过来了就是一家人,别分那么清。”“我们家亦衡和启文,兄弟俩感情好,以后你们也要多帮衬着点启文。”

我每次都笑着点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行动上,我把每一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过年过节给公婆的红包,不多不少,和我给爸妈的一样。他们家有什么红白喜事,我出的份子钱,都有转账记录。而他们,给我妈买过最贵的东西,是一箱两百块的蛋白粉,还是周亦衡单位发的。

说过的话不叫风,签过的字不叫情分。那叫契约。

现在,轮到他妈了,契约就想变成一张废纸。门都没有。

医生办公室里,管床医生指着CT片子,语气严肃:“病人股骨颈骨折,年纪大了,建议手术治疗。术后需要绝对卧床,至少三个月,护理很重要,翻身、拍背、处理大小便,一样都不能少。你们家属商量一下,是自己轮流照顾,还是请专业的护工。”

周亦衡立刻看向我。公公周国民,一个六十多岁、被农活和岁月压弯了腰的男人,默默地蹲在墙角,一个劲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小叔子周启文,压根就没露面。我打电话给他,他说正在直播的关键时刻,PK输了要赔钱,走不开。

“芷宁,”周亦衡的语气不容置喙,“白天我上班,晚上我过来替你一会儿。你白天就留在医院,晚上也守着。沐沐先送到我姐家去。”

我没理他,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方案A:子女轮班。爸,你白天看摊子,晚上来守前半夜。亦衡,你后半夜。启文,他不是晚上直播吗?那就让他负责白天。我负责周末两天。这样最省钱。”

“方案B:子女+护工。请一个白班护工,三百块一天。晚上我们三个男的分,一人四个小时。我周末替你们一天。”

“方案C:全护工。一万出头一个月,我们三兄弟平摊,一人三千多。我作为儿媳,出于情分,可以出两千,作为营养费。”

我把写得清清楚楚的纸拍在桌上,推到他们面前。“你们选。选哪个我都配合。”

公公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闷声说:“我……我晚上离不开家,那几只羊要看着。”

周亦衡的脸黑得像锅底:“周启文他能干什么?指望他,我妈得活活被饿死!”

病房里,刚打了止痛针的婆婆刘玉珍缓过劲来了,听见我们的争论,斜着眼睛看我,有气无力地开口:“请什么保姆,乱花那个钱干什么?芷宁不上班不就行了?家里少她那万把块钱,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我走到她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妈,省的是您的钱,亏的是我的未来。我的社保、公积金、职业前景,这些都是钱买不回来的。我今年三十五,不是二十五,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婆婆的脸色一僵,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生的是个孙女。你要是生个儿子,以后我们周家的家产都是他的,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又是这套说辞。从我女儿周沐沐出生那天起,这句话就像个魔咒,时不时地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胸口一股火腾地就上来了,但我忍住了。我转身拿起那张轮班表,用胶带,“啪”的一声,贴在了病房门背后的墙上。

“周家儿子优先上班赚钱,天经地义。周家儿子优先尽孝,理所当然。这张表,就贴在这儿,谁来了,谁没来,护士和同病房的都看着呢。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了,告诉我结果。”

说完,我拿起包,转身就走。

周亦衡在我身后怒吼:“许芷宁!你给我站住!”

我头也没回。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会议室里,和团队一起为下个季度的KPI做头脑风暴,手机嗡嗡震动,是前台小妹的内线电话。

“宁姐,你先生来了,在前台,说有急事找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跟总监告了声罪,快步走到前台。

周亦衡果然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他看到我,不等我开口,就用一种足以让整个办公区都听到的音量嚷嚷起来:“许芷宁,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妈都躺在医院了,你还在这里上班!你妈当年做手术,我可一句话都没说,现在轮到我妈了,你就这个态度?”

周围同事的目光瞬间都聚集了过来,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却像个陌生人,用最恶毒的方式,企图在我的职场上给我钉上耻辱柱。

我的心一瞬间冷到了冰点。

但我没有慌。我只是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相册,调出十年前我妈那次手术的所有缴费单、转账记录。每一笔,收款方是医院,付款方是我许芷宁的个人账户。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也对着周围那些好奇的眼睛。

“周亦衡,你看清楚。这是我妈当年手术的费用,二十万,全是我一个人出的。你所谓的‘没说话’,是因为你从头到尾,一分钱都没出过,一晚上陪护都没轮过。你有什么资格说‘没说话’?”

他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他张了张嘴,硬撑着辩解:“那……那时候我刚跑业务,手里没钱!”

“是吗?”我淡淡地收回手机,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那你现在有钱了。你上个月刚提成的三万块,放在你妈那儿当‘小金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弟弟周启文,上周直播打赏榜第一,收入六位数,他跟你哭穷说没钱坐车来医院,你也信?”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周亦衡,别再来我公司闹。你们缺的不是钱,是理直气壮从我身上薅钱的胆子。现在,这个胆子,我替你们捏碎了。”

他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

我没再看他,转身对前台小妹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家事,让大家见笑了。”然后,我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背,走回了会议室,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晚上,我算好时间,在查房结束后踏进病房。

婆婆正靠在床上,举着手机,在亲戚群里发语音,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子委屈劲儿:“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躺在这里,想喝口热水都得等半天。儿媳妇倒是来了,就坐那儿玩手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听到了,群名叫“周家一家亲”。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群,果然看到了她刚发的一张照片。是我坐在椅子上回复工作消息的侧影,角度刁钻,显得我格外冷漠。配文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心思都不在老人身上。”

我面无表情地长按那个群,选择了“删除并退出”。

然后,我放下包,卷起袖子,开始干活。先去水房打了热水,倒进保温壶里。回来后,把床头柜上吃剩的果皮、用过的纸巾,都收进垃圾袋。接着,拿起一块干净的湿毛巾,仔細地擦拭床栏、床头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最后,我拿出小本子,对照着墙上的用药记录,把今天的药量、时间、婆婆的体温、血压,都一一记下。

整个过程,我没说一句话,动作干净利落。

婆婆见我不接她的话茬,也不理会她的表演,有些下不来台。她看着我,冷不防地又冒出一句:“要是你当初生个儿子,我们老两口现在也有个指望,就不用你这么委셔计较了。”

我正弯腰把垃圾桶套上新袋子,听到这话,慢慢直起身,抬头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妈,你要儿子,就去找你的两个儿子。他们一个叫周亦衡,一个叫周启文。我生的,是我的女儿,她叫周沐沐。她没有义务为你想要个孙子的执念买单。”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婆婆气得胸口起伏。

周亦衡正好提着晚饭走进来,听到我们的对话,立刻拉住我的袖子,压低声音:“芷宁,你少说两句,妈还病着呢。”

我甩开他的手,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来,精准地丢进刚套好的垃圾桶里。

“周亦衡,我再说一遍。我会按照我制定的轮班表,履行我作为儿媳的情分。但我不会按照你们的脸色,来扮演一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一个气得发抖,一个满脸为难,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们要的,从来不是孝顺。

你们要的,只是一个免费的、听话的、可以随意牺牲的劳动力。

而我,不干了。

我严格执行我制定的轮班表,每天下班后去医院轮值两小时,从晚上七点到九点。交接班的对象是周亦衡。我到的时候,他必须在。我走的时候,他必须接手。

起初,他还不情不愿,总想让我多待一会儿。

第一次,他迟到了半小时,我二话不说,拿起包就要走。他拦住我:“你干嘛去?我这才刚来!”

我指了指墙上的表:“我的时间到了。你迟到,是你需要补足你自己的时间,而不是占用我的。”

第二次,我想走的时候,他说要去抽根烟,让我再等十分钟。我直接把护理记录本塞到他手里:“可以。这十分钟,按外面护工时薪的双倍结算,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我给你记账。”

他愣住了,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迟到早退。

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把战场转移到了线上。

婆婆的小儿子,我那位自称“孝子”的小叔子周启文,终于在住院第三天露面了。提着一篮皱巴巴的香蕉,待了不到二十分钟,拍了十几张照片和视频,发在了所有亲戚群和他的朋友圈里。

配文是:“我妈终于盼来我了!哥哥和嫂子工作忙,只能辛苦我这个小儿子了!”

紧接着,婆婆就在群里唱双簧:“还是启文孝顺,知道我爱吃香蕉。不像有些人,就知道花钱请外人,把护工当保姆使唤,自己到点就走,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她还配了一张护工给我喂水的照片,照片里,我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我看到消息时,正在电脑前敲代码。我停下来,在手机相册里翻了翻,找到前天晚上护士查房时,让家属签字的到场记录表。上面清晰地记录着“19:00-21:00,家属:许芷宁”,“21:00-次日7:00,家属:周亦衡”。而周启文的名字,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我把这张照片直接甩到“周家一家亲”那个群里——周亦衡又把我拉进去了。

我发了一句话:“轮班表是公开的,护士站的记录也是公开的。谁在,谁不在,一目了然。妈,您以后想夸谁孝顺,最好先看看记录,免得夸错了人,让真正辛苦的人寒心。”

群里瞬间安静了三秒。

一个远房的七大姑跳了出来,艾特我:“芷宁啊,话不能这么说。女人嘛,总归是要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你老公和弟弟要在外面打拼事业,养家糊口,你多承担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我看到她的头像,是一个烫着卷发、笑容满面的中年女人。我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的动态是炫耀她儿子给她买了金手镯。

我直接在群里回复她:“婶儿,您说得太对了。您把您家的地址私信给我,我明天就去您家,跟您儿子好好聊聊,让他学习一下您的思想,以后也让他老婆辞职,专心在家伺候您,别总想着自己的工作。您看怎么样?”

那位七大姑的头像,再也没有在群里亮起来。

我冷笑一声,关掉微信。

道德绑架的票,谁爱买谁买,谁爱站谁站,我不候车。

第二天,我正在公司加班处理一个紧急项目,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和焦虑。

“芷宁啊,你快回来一趟吧。亦衡把沐沐送我这儿来了,说你最近忙,让我帮你带几天。我这腰……你也知道,根本抱不动她,她又淘气,我实在是吃不消啊。”

我心头一紧,怒火“噌”地就冒了上来。我妈十年前那场手术,虽然成功了,但落下了腰疼的毛病,根本不能久坐或者负重。周亦衡比谁都清楚。

我立刻跟领导请了假,打车赶回我妈家。

一进门,就看到五岁的女儿沐沐正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玩积木,我妈扶着腰,在旁边给她削苹果,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我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看着我妈,心疼地说:“妈,我马上带她走。以后周亦衡再把她送来,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别硬撑着。”

我给周亦衡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什么意思?把我女儿送到我妈那儿去,你想干什么?”

他在电话那头理直气壮:“我能干什么?我这不是帮你减负吗!我妈在医院躺着,你每天还要上班,还要接送孩子,多累啊。放你妈那儿,你也能省点心。”

我被他这套无耻的逻辑气笑了。

“周亦衡,你减的是谁的负?你减的是你自己的负!把我女儿送走,你就不用每天下班赶着去接她,可以直接去医院。晚上我从医院回来,家里没人,你也乐得清静。你打的真是好算盘!”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妈住院,全家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天天惦记着你那点工作,还有孩子!你能不能分清主次?”

“我分得清!”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妈是你妈,我的工作是我的工作,我的女儿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请你不要每次都巧妙地把‘我们’的问题,变成‘我’的负担。”

“你口中的‘一家人’,那个范围,从来都只到你、你爸、你妈、你弟。我,还有我的女儿,永远都是可以被牺牲的‘外人’。”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家,我把沐沐安顿好,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打开手机银行,查了一下我们俩的共同联名账户。

一看余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账户里少了整整十五万。

我立刻查了流水,十五万,三天前,被一次性转到了一个陌生的账户上。我查了一下那个账户的户主,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周启文。

我拿着手机,直接冲到了医院。

周亦衡正在给婆婆削苹果,看到我怒气冲冲地进来,愣了一下。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他脸上,点着那笔转账记录,声音都在发抖:“周亦衡,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十五万,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眼神闪烁,不敢对视我的眼睛。“哦,这个啊……启文最近想做点直播设备升级,跟我借钱周转一下。我寻思着,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就先转给他了。”

“周转?”我冷笑,“他上周刚赚了六位数,现在需要跟你‘周转’十五万?这钱,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这是我们俩的共同存款!”

婆婆在床上阴阳怪气地插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启文是你弟弟,他有困难,你这个当嫂子的不该帮一把吗?再说了,那钱主要也是亦衡赚的。”

我懒得理她,只是盯着周亦衡。

他被我看得发毛,站起身,试图把事情糊弄过去。“哎呀,多大点事,启文说了,很快就还。你别这么激动。你看,妈的手术费还差几万块,要不……你把你那辆小车卖了吧?反正你上班坐地铁也方便。”

我气得浑身发抖。他不但偷转了我们共同的存款给他弟弟,现在还打起了我婚前财产的主意。

那辆红色的小polo,是我大学毕业后,用自己攒的钱和稿费买的第一辆车,登记在我个人名下。它承载了我所有的青春和独立。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周亦衡,你别打那辆车的主意。它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一根毛都别想碰。”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你的我的!”他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对,我就是死心眼!”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一支笔,拍在床头柜上,“你不是说周启文是‘临时周转’吗?行。你现在就让他写一张借条,写清楚借款金额、用途、还款日期,以及利息。白纸黑字写下来。不然,这十五万,我就默认是你个人赠予你弟弟的。将来如果我们过不下去要分割财产,这笔钱,会从你的那一半里,全额扣除。”

“你……你不可理喻!”他气得指着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不是我死心眼,是你总想让我闭眼,闭着眼睛让你和你的家人,把我的血汗钱,一点点地掏空。”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回家。我坐在车里,冷静了很久。

我意识到,跟他们讲道理、讲情分,是行不通的。他们是一家人,而我是一个外人。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而我的利益,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

要想不被牺牲,我只能靠自己。

我打开手机,开始行动。

来源:闲云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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