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名字,像是沉在旧书页里,但转头一查,才发现他竟才刚刚告别人世。李承烈,2024年4月离开了我们——享年105岁。这么大的岁数,想想就觉惊奇:一个人能在这世上走过那么多路口,见过多少翻天覆地,该有多少话没来得及说。可惜,这位新四军老战士,从此没办法再自己开口
李承烈:在动荡世界里活成一束光
有些名字,像是沉在旧书页里,但转头一查,才发现他竟才刚刚告别人世。李承烈,2024年4月离开了我们——享年105岁。这么大的岁数,想想就觉惊奇:一个人能在这世上走过那么多路口,见过多少翻天覆地,该有多少话没来得及说。可惜,这位新四军老战士,从此没办法再自己开口了。
天津,1919。那时候的中国,乱成一锅粥:家家都提心吊胆,孩子念书不知能念几天,外头风雨一场接一场。李承烈生下来,恐怕家里人看向他的眼光,也没什么定心丸。可往后翻翻他的老照片,你会觉得——这人骨子里是硬气的,也带一点少年感。
到了1940年底,李承烈二十一岁,别的年轻人也许热衷踢球,想着搞点小买卖。他却在那年冬天,顶着刺骨冷风,投身新四军。其实细想,那年,他也许见惯了家乡的惶惶不可终日,也看腻了街上遇见的穿黄呢军服的男人。他心里估计早憋不住:总得做点什么。他没站在窗后观望,而是真的迈步进了暗流涌动的时代。
那些年,新四军一旅的服务团,人丁稀少,吃住都紧巴巴,每天敲着铁盆分饭。李承烈是团员,很快成了队长。他管过兵,带过队,还指挥过那种“联合师范”——其实就是拉些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教点立志的道理,讲点怎么在炮火下把命拉出来的本事。你要说那时候的战士,谁不是在泥泞里摔打过来的?他也是。可谁能坚持下来,把自己“硬”成一堵墙,护着身边的人?少。
打仗的时候,他担着教导大队三队队长,还管宣传教育。有时候晚上,帐篷里外都是战士,有人偷偷擦眼泪,也有人撂下家书。他就坐在圈子里,叼着一支烟,听人说心事,顺口几句就把思想工作做完了。有的人说他能“点石成金”,其实——那是懂得底层兄弟的难处,才有能耐说贴心话。战争嘛,都是死活一线,谁也不敢拍胸脯的保证。可他说过一句话,后来有战友记得,“要是不能撑到胜利,那就白活了。”
新中国一成立,枪声收了,人人都想着咋过好日子。李承烈转身就卸下军装,从军队里的政治处主任,到速成中学教务处副主任,又折腾到电影制片厂当副厂长。看似转型,其实他一贯:干实事,盯着人心。你们知道,50年代的电影圈,乱得很。什么剧组、胶片,说不清道不明;可有的人,就是愿意撑在那里,把乱麻理顺,把电影当成传播“新风尚”的利器。他既要管着数十号人的饭碗,还得揣摩怎么让国产影片多一分“精气神”。是不是每个老革命都懂拍拍戏?其实不见得。可只要一认这份事,就是“咬牙干到底”。
1963年夏天,他又跑到南京工学院管政工。他这个人,没什么花架子,但爱讲理,教育上也根本不允许应付了事。你要是在他门口偷懒,铁定要被训。他习惯在教学楼里转悠,跟老师学生聊聊上一节课讲的什么学问,谁最近家里有事,谁成绩上不来,都会记在笔记本上。教育也是一场耐心的“磨”,可他能把“磨”当成一份事业,不觉得累。
到了改革开放后,国家各行各业都要重启。李承烈又去交通部教育局当了副局长。有一句老话,叫“使尽浑身解数”,他就是这个路数。办教育,真不是开会了事,一套套文件写得唬人,关键是能落地。他琢磨怎么让交通行业的教学更接地气,别光纸上谈兵。每次老部下来找他聊天,他也会念叨最近出的新规。“得让年轻人多上路,多试错,”他说得轻松,但心里还是挂着那一代人的责任感。
其实李承烈到了退休,照样闲不住。谁说老干部老了就只会下棋喝茶?他常常参加些公益活动,去哪儿都被人认出来,周围人管他叫“李老师”,也有人喊他“老李头”,他不在乎。见到社区小孩,老是要多鼓励两句。一到节日,总有人上门看望,他就会拿出一摞折旧的照片,翻着翻着,半天没说话。那一代人,骨子里少言寡语,可话到嘴边还是藏着温柔。
有次我听朋友回忆,说李承烈最爱窗边种两盆石榴,春天开花,秋天结子。他说过,“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能落地生根?”你琢磨这话,也没什么大道理,但听听就觉得心头暖了。
李承烈的一生,其实没多少时间真属于自己。他曾走在战场的枪林弹雨里,也在办公室里一坐半天,处理那些琐碎,替后人打好地基。英雄,也许不全是那种电视剧里奔跑呐喊的人。有些人,就是默默顶着一代又一代,撑过一场一场风雨,把自己一点点磨成大家口中的“旗帜”。
他离开那天,周围的晚辈都沉默。也许过几年,世上再没人能亲口讲讲新四军的故事,也没人能拍着胸脯说那会儿的“老革命”就在眼前。但故事没完。我们这个时代,还是有人愿意活得“实在”一点,也有人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105岁的老头,坐在窗边,听外头风声。
我总觉得,有些人的一生,不用写在传记里,也自带分量。李承烈,悄悄走远了。他给我们留下了一道背影,一句老话。至于那精神,烫烫地留在每一个后来人的心里罢了。
来源:3C捕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