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为海市最年轻的法官,晏北身穿一袭黑色法袍,端坐于审判席上。他面容俊朗,眼神沉静,敲响法槌的动作干脆利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海市第一法庭,庄严肃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作为海市最年轻的法官,晏北身穿一袭黑色法袍,端坐于审判席上。他面容俊朗,眼神沉静,敲响法槌的动作干脆利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传,下一案当事人入庭。”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回荡在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书记员清脆地应答,法庭侧门缓缓打开。
晏北习惯性地抬起眼,目光扫向原告席。
只一眼,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进来的女人,是他结婚三年的妻子,苏曼琳。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衬得她身姿摇曳,顾盼生辉。只是她脸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在此刻的晏北看来,却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冰冷。
更让他心脏骤停的是,苏曼琳并非独自前来。她的手臂,正无比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
高卓然。
海市有名的精英律师,苏曼琳的青梅竹马,也是晏北结婚三年来,心里的一根刺。
“原告,苏曼琳。原告代理律师,高卓然。”
书记员的声音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晏北的胸口。
他看着高卓然,那个男人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回望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嘲弄,仿佛在说:看,你的女人,你的法庭,现在都是我的舞台。
晏北的手在袖中死死攥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荒唐!
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
他晏北,海市最公正无私的法官,竟然要在自己的法庭上,审理自己妻子的离婚诉讼!而妻子的代理律师,还是她的奸夫!
“肃静!”晏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敲响法槌,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高卓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扶着苏曼琳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材料,递交给法警。
“法官大人,”他特意加重了“大人”两个字,“我方当事人苏曼琳女士,因长期遭受被告,也就是您的家庭暴力,身心受到巨大创伤,现请求法院判决离婚。”
家庭暴力?
晏北的瞳孔猛地一缩。
结婚三年,他自问对苏曼琳百依百顺,对岳父岳母更是孝敬有加。哪怕他们一家人始终看不起他这个“小地方出来的凤凰男”,觉得他配不上苏家的千金,他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他所有的工资卡都上交,家里的家务全包,甚至为了苏曼琳一句“不喜欢油烟味”,他一个大男人学会了煲汤炖菜。
家暴?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肃静!请呈上证据。”晏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荒谬感,声音冰冷地说道。
高卓然早有准备,他打开投影仪,一张张照片被清晰地投射在法庭的大屏幕上。
照片上,苏曼琳白皙的手臂、后背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她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看起来凄惨无比。
旁听席上顿时响起一片哗然。
“天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打老婆!”
“还是个法官呢,太可怕了!”
“这种人怎么配穿法袍?”
议论声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晏北的耳朵里。
他死死盯着那些照片,照片的背景,确实是他们的卧室。可是那些伤……他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伪造的!这些都是伪造的!”晏北几乎是吼出来的。
“法官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高卓然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金丝眼镜,“这些照片都经过了专业鉴定,绝无PS痕迹。我这里还有医院的验伤报告。”
他说着,又递上一份文件。
晏北的目光扫过报告,上面的公章和医生签名,竟然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旁听席上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晏北,破口大骂:
“晏北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我们苏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你这个畜生,不仅打我女儿,还想偷偷转移我们家的财产!”
是他的岳母,李兰。
她那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彻底点燃了旁听席的情绪。
“不仅如此,”高卓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而致命,“我们还查到,晏法官在婚内将大笔夫妻共同财产转移到了他乡下父母的账户上。这里是银行流水,请法官大人过目。”
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几笔大额转账记录,收款人正是晏北的父母。
晏北彻底懵了。
这些钱,明明是苏曼琳说要孝敬他父母,让他转过去的!当时她还温柔地说:“你工作忙,没时间回老家,多给爸妈打点钱,让他们别那么辛苦。”
原来……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布局了!
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一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净身出户的绝杀之局!
“最后,”高卓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他抛出了最后一颗重磅炸弹,“根据医院的体检报告,晏北先生生理上有严重缺陷,无法生育。这才是导致我们当事人长期遭受精神和肉体双重虐待的根源!”
“他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岳母李兰的尖叫声刺破云霄。
轰!
晏北的脑子彻底炸开了。
不孕?
他想起前段时间苏曼琳非要拉着他去做婚后体检,原来也是为了今天!
家暴、转移财产、生理缺陷……
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条罪名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的尊严上。
法庭内,无数道鄙夷、轻蔑、幸灾乐祸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仿佛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全世界面前,接受最残酷的审判。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法袍,此刻变得无比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毕生追求的公平与正义,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审判者,被当庭审判。
这是何等的羞辱!
高卓然看着法官席上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晏北,心中涌起无边的快意。他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蔑地说道:
“晏北,你一个穷小子,凭什么跟我争?曼琳从头到尾爱的都是我。你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你现在坐的位置,很快就都不是你的了。”
说完,他直起身,用洪亮的声音,说出了一句最诛心的话:
“晏法官,虽然您是被告,但我相信,您依然能秉公执法,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审判,对吗?”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晏北的神经。
巨大的羞辱、背叛、愤怒、绝望……无数种情绪如同山洪海啸般席卷而来,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模糊。
就在他即将崩溃的边缘,一股奇异的、冰凉的能量突然从他的眉心涌出,瞬间流遍全身!
嗡——
一声轻微的蜂鸣在他脑海中响起。
刹那间,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截然不同。
高卓然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苏曼琳眼底深处隐藏的算计,岳母李兰假哭时眼角挤出的细微纹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那些所谓的“证据”,在他眼中瞬间分解成了无数个逻辑节点。
家暴照片?他看到了照片角落里一株四季常青的绿植,叶片边缘有轻微的枯黄。而这种枯黄,只会在海市每年最干燥的十一月出现。可苏曼琳声称的家暴时间,是在春暖花开的五月!
医院的验伤报告?他看到了医生签名处,墨水有极其细微的晕染,这是典型的二次补签痕迹!
银行流水?他立刻回忆起,每一笔转账,都是苏曼琳用她的手机操作的,用的还是她的指纹支付!
至于那份不孕证明……更是可笑!他看到了报告单底部一行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字:“样本活性受药物影响,建议复查。”
谎言!
通通都是谎言!
一个由无数谎言编织成的天罗地网!
【绝对律法之眼……已激活。】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正在扫描案件所有信息……】
【逻辑漏洞分析中……】
【发现致命破绽:原告户籍信息异常。】
户籍信息?
晏北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法庭资料中,苏曼琳的户籍信息页上。
在【婚姻状况】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已婚。
这很正常。
但他的“绝对律法之眼”却让他看到了常人无法注意到的细节——在这份电子档案的后台修改日志里,最早的婚姻登记日期,并不是三年前他和苏曼琳结婚的日子!
而是一个更早的时间点!
他的大脑如同超级计算机一般飞速运转,瞬间调取了海市所有婚姻登记信息进行比对。
一个名字,赫然跳出!
高卓然!
五年前,苏曼琳与高卓然在邻市登记结婚,至今……婚姻状态仍是“存续”!
他们根本没有离婚!
所以,苏曼琳在和自己结婚的时候,是已婚状态!
晏北的心脏狂跳起来,一股冰冷的怒火混杂着极致的兴奋,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缓缓抬起头,原本苍白失血的脸上,此刻竟浮现出一抹森然的冷笑。他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痛苦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洞察一切的锐利与掌控全局的绝对冷静。
他看着台下还在惺惺作态的苏曼琳和一脸胜券在握的高卓然,那眼神,就像在看两个已经踏入坟墓的死人。
高卓然被他看得心里一突,不知为何,他感觉眼前的晏北,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晏法官,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强作镇定地问道。
晏北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拿起面前的法槌。
咚!!!
一声巨响,前所未有的响亮,震得整个法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充满无边怒火和绝对权威的法槌声给镇住了。
晏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对狗男女,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的冰凌,一字一句,清晰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本案,事实不清,证据存疑。”
“但,在审理过程中,本席发现重要犯罪线索。”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死死锁定在苏曼琳和高卓然瞬间僵硬的脸上。
“现宣布——”
“休庭!”
“本离婚诉讼案,性质发生重大变更!”
“原告苏曼琳、原告代理人高卓然,涉嫌重婚罪!我,晏北,以本案被害人的身份,正式对你们二人——”
“提起公诉!”
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死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苏曼琳和高卓然脸上的得意、嘲讽、怜悯……所有表情,都如同小丑的面具一般,瞬间凝固,然后寸寸碎裂,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高卓然第一个反应过来,失声尖叫。
“重婚罪?晏北你疯了!”苏曼琳也吓得花容失色,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晏北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垂死挣扎,他直接看向法警,下达了冰冷的指令:
“法警!立刻控制犯罪嫌疑人苏曼琳、高卓然!封存所有证据,移交检察院!”
“是!”两名法警如梦初醒,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用冰冷的手铐,铐住了还在咆哮的高卓然和尖叫的苏曼琳。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律师!”
“晏北!你这是滥用职权!我要告你!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手铐“咔哒”上锁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看着那对狗男女被强行押出法庭,晏北只觉得三年来积攒的所有屈辱和憋闷,在这一刻,尽数喷涌而出,化作了无与伦比的畅快!
上一秒,他还是被全世界唾弃的被告。
下一秒,他成了手握审判权柄的公诉人!
他的法庭,终究还是他的法庭!
旁听席上的岳母李兰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其他的旁听者,则用一种看神仙似的眼神看着晏北,刚才的鄙夷和唾骂,早已变成了深深的敬畏和震撼。
这反转……也太他妈刺激了!
晏北脱下法袍,整齐地叠好,放在审判席上。他走下审判台,路过呆若木鸡的书记员时,他平静地交代了一句:“后续事宜,请秦筝检察官介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座见证了他从地狱到天堂的法庭。
门外,阳光正好。
晏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中的浊气一扫而空。
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苏家,高卓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那又如何?
拥有了“绝对律法之眼”的他,将成为所有罪恶的终极梦魇!
一场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
事情的发酵速度,远超晏北的想象。
“法官当庭反杀!离婚案秒变重婚案!”
“海市最年轻法官,竟是惊天骗婚案受害者?”
“豪门千金与竹马律师的禁忌之恋,法官丈夫的绝地反击!”
第二天,整个海市的新闻媒体都炸了。
晏北的名字,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传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基层法官,瞬间成了全城热议的焦点人物。
苏曼琳和高卓然被当庭刑拘的消息,更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海市的上流社会圈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苏家,海市有名的地产大亨,苏氏集团的掌门人苏振邦,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差点气得当场心梗。
“废物!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苏家别墅的豪华客厅里,苏振邦将一个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在地上,对着电话那头的顶级律师团咆哮,“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三天之内,必须把曼琳和高卓然给我捞出来!还有那个叫晏北的小杂种,我要让他死!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永远爬不起来!”
很快,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运作。
网络上,风向突变。
无数营销号和水军开始疯狂带节奏,将晏北描绘成一个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卑鄙小人。
“滥用职权!一个法官,凭什么当庭公诉?程序正义何在?”
“细思极恐!晏北早就知道妻子重婚,隐忍三年,就为了在法庭上给她致命一击!这是何等歹毒的心肠!”
“凤凰男果然可怕,为了报复,连自己的名誉都不要了!”
一时间,对晏北的口诛笔伐铺天盖地而来。法院的电话被打爆,无数“正义网友”要求严惩晏北,开除他的公职。
与此同时,海市最顶尖的“天衡律师事务所”组成的豪华律师团,正式接手了苏曼琳和高卓然的案子,并迅速向检察院提出了抗诉。
检察院内,气氛同样凝重。
“晏北,这次你玩得太大了。”
负责此案的女检察官秦筝,英姿飒爽,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忧虑。她和晏北是大学同学,深知他的为人,也正因如此,才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他,并顶住压力介入此案。
“苏家请了天衡所的首席律师王牌,那是个专打程序漏洞的老狐狸。他们现在抓着你‘当庭公诉’这一点不放,主张你程序违法,要求立刻释放苏曼琳和高卓然。”
晏北神色平静,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秦筝,你信我吗?”
“我信你的人品,但法律讲的是证据和程序。”秦筝叹了口气,“重婚罪的证据链,你找到了吗?光凭一份户籍信息,很难定罪。他们完全可以辩称是系统错误,或者当年登记后就协议分居,并未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
晏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证据?我这里有的是。”
他将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一个文件夹被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文件。
“这是高卓然五年来所有的信用卡消费记录、酒店开房记录、航班信息,以及他和苏曼琳在社交媒体上用小号发布的亲密照片。我的‘眼睛’,能看到所有被删除和隐藏的数据。”晏北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其中有三百多条记录,消费地点和时间,都与苏曼琳的行程完美重合。尤其是在我们结婚后,他们依然以夫妻名义,多次共同出席私人派对,甚至一起出国度假。这是他们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铁证!”
秦筝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理清晰、堪称完美的证据链,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私密到极点的信息,他是怎么在短短一天之内搞到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法官能做到的了,这简直是顶级黑客加顶级侦探的结合体!
“还有这个。”晏北又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里面传来了高卓然和苏曼琳在拘留室里的对话录音。
“……都怪你,非要搞什么不孕证明,把他逼急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发疯!那个废物平时跟个受气包一样,谁知道他敢在法庭上反咬一口!”
“现在怎么办?我爸快气死了!王牌律师说,只要我们咬死是系统错误,没有共同生活,最多就是个道德问题,构不成重婚罪!”
“对!就这么说!反正我们五年前登记结婚的事,除了我们自己,没人知道!”
录音播放完毕,秦筝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连拘留室都能监控?”
“一个合格的猎人,总要懂得如何布置陷阱。”晏北的眼神深邃如海,“他们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在‘绝对律法’面前,任何谎言都无所遁形。”
有了这些铁证,秦筝信心大增。她立刻组织人手,对晏北提供的线索进行核实。
仅仅半天之后,检察院正式驳回了天衡律所的抗诉,并以重婚罪,向法院提起了公诉!
消息一出,舆论再次哗然!
苏家和天衡律所都懵了。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检察院的态度如此强硬,那些证据,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苏振邦暴跳如雷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苏董,我是晏北。”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苏振邦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你个小杂种,还敢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是吗?”晏北轻笑一声,“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仅要告他们重婚,我还要告他们商业诈骗。”
“什么?”
“三年前,苏氏集团和华泰建设有一个价值五十亿的合作项目。当时,苏氏集团资金链紧张,是高卓然利用伪造的资产证明和一份假的政府批文,骗取了华泰建设的信任,提前拿到了三十亿的预付款,才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
晏北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让苏振邦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是苏氏集团的核心机密!
“我不仅知道,手上还有完整的证据链。苏曼琳是当时的项目负责人,高卓然是法律顾问,而你,是幕后主使。诈骗金额高达三十亿,一旦罪名成立,你们三个,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
苏振邦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他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被他一直视为蝼蚁的女婿。
这个男人,不是废物,而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择人而噬的猛兽!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振邦的声音沙哑了。
“很简单。”晏北的声音冷了下来,“明天中午,市中心的‘云顶茶楼’,我等你。记住,一个人来。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你女儿和你那个好女婿的‘减刑’问题。”
说完,晏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他们坐牢。
他要的,是苏家这个建立在罪恶之上的商业帝国,彻底崩塌!
第二天,云顶茶楼。
顶楼的包厢里,古色古香,茶香袅袅。
晏北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神情淡然地品着茶。
包厢门被推开,满脸阴沉的苏振邦走了进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他呼来喝去的年轻人,眼神复杂。
“说吧,你的条件。”苏振邦开门见山,他已经没有了昨日的嚣张。
晏北放下茶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苏董,坐。”
苏振邦强压着怒火,在他对面坐下。
“我很好奇,”晏北缓缓开口,“三年前,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
苏振邦冷哼一声:“曼琳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穷小子了呗!”
“是吗?”晏北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的‘眼睛’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苏曼琳之所以嫁给我,是因为你们看中了我法官的身份,对吗?”
苏振邦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们需要一个法律界的‘自己人’,一个可以信赖的‘保护伞’,来为你们苏氏集团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保驾护航。而我,一个没什么背景、急于在海市扎根的‘凤凰男’,是最好的人选。只要用婚姻和金钱套牢我,就能把我变成你们苏家的一条狗。”
晏北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苏振邦的心上。
“你……你……”苏振邦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可惜,你们算错了一点。”晏北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我晏北,不是狗。我是法官。”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苏振邦面前。
“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要苏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无偿转让到我名下。”
“你做梦!”苏振邦拍案而起,“百分之五十?那等于要了我半条命!”
“不给也行。”晏北靠在椅背上,悠然道,“那我就把商业诈骗的证据交给华泰建设和经侦大队。苏董,你猜他们会先冻结苏氏的资产,还是先抓你?”
苏振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死死地盯着晏北,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纵横商场几十年,最后竟然会栽在这么一个年轻人手里。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晏北站起身,准备离开,“明天这个时候,如果协议没有签好,后果自负。”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苏振邦突然开口,声音嘶哑而怨毒:
“晏北,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真以为你斗得过我?你知不知道,我苏振邦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
晏北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苏振邦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我告诉你,在海市,钱和权,才是真正的法律!你一个穷小子,永远也玩不赢这场游戏!”
他傲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甩在桌上。
“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拿着它,滚出海市,永远别再回来。否则,我不保证你和你乡下的父母,会出什么意外。”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他以为,晏北还是那个可以被金钱和威胁吓住的窝囊废。
然而,晏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苏振邦,”晏北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你的愚蠢和傲慢,让你错过了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
他的“绝对律法之眼”在这一刻,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他看到了苏振邦在说出“钱和权”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对某个存在的敬畏。
他看到了苏氏集团的账户上,有一条隐秘的、定期的资金流,流向了一个他非常熟悉,却又极其敏感的账户。
一个更大的阴谋,一张更恐怖的网,正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你以为你手里有王牌?”晏北轻蔑地笑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你所谓的王牌,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苏振邦一个人在包厢里,脸色变幻不定。
苏振邦不知道,晏北在离开茶楼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地方——海市檔案館。
他要查一桩陈年旧案。
一桩十五年前,被定义为“意外失足”的命案。
因为他的“绝对律法之眼”告诉他,苏氏集团发家的第一桶金,那笔神秘的启动资金,到账的时间,恰好是那起命案发生的第二天。
而那起命案的受害者,一个落魄的建筑工程师,姓晏。
是晏北失散多年的,亲叔叔!
海市檔案館,尘封的卷宗散发着纸张腐朽的气味。
晏北坐在阅览室的角落,指尖划过那份十五年前的案卷,冰冷的触感仿佛带着当年的寒意。
【受害者:晏长青,男,42岁,建筑工程师。】
【死因:高空坠落,意外失足。】
【结案报告:现场无打斗痕迹,无他杀嫌疑,建议按意外事件处理。】
寥寥数语,就定义了一个生命的终结。
但在晏北的“绝对律法之眼”下,这份看似天衣无缝的报告,却充满了致命的漏洞。
他看到了现场照片中,死者紧握的右拳里,指甲缝中残留的,并非尘土,而是一种特殊的纤维组织,与当年苏振邦常穿的一款意大利定制西装面料完全吻合!
他看到了法医报告中,死者体内被忽略的微量镇静剂成分,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反应迟钝,手脚无力!
他还看到了所谓的“目击证人”的口供,在描述死者坠楼姿势时,前后出现了三次微小的矛盾!
这些蛛丝马迹,在十五年前,或许无人能察。
但现在,在晏北的眼中,它们共同指向了一个唯一的真相——
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晏北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可怕的真相在他脑海中逐渐构建成型。
十五年前,叔叔晏长青呕心沥血研发出了一项革命性的建筑技术,却苦于没有资金。当时还是个小包工头的苏振邦,主动找上门来,提出合作。
然而,苏振邦的目的,根本不是合作,而是窃取!
他用卑劣的手段骗取了叔叔的信任,在拿到全部技术图纸后,便制造了那场“意外”,将叔叔从工地的顶楼推了下去,杀人灭口!
而那项本该属于晏家的专利技术,成了苏氏集团发家的第一桶金,奠定了他们日后地产帝国的基石!
晏北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股源自血脉的仇恨与怒火,几乎要将他的胸膛烧穿!
骗婚、重婚、商业诈骗……
原来,这一切的罪恶,都源于十五年前那桩被掩盖的血色命案!
苏家,不仅毁了他的婚姻,他的尊严,更夺走了他亲人的生命,窃取了他家族的未来!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晏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光有这些推论还不够,他需要铁证,需要让苏振邦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
他将所有发现的疑点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匿名发送到了秦筝的邮箱。他相信,以秦筝的正义感和专业能力,一定会重启调查。
而他自己,则要布一个更大的局。
他要让苏振邦,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
三天后,重婚案正式开庭。
苏家强大的律师团果然名不虚传,他们抓住晏北“滥用职权”的程序问题大做文章,同时拿出了一份伪造的“分居协议”,试图证明苏曼琳和高卓然虽然登记,但并未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
法庭上的气氛一度对晏北和检方非常不利。
苏曼琳和高卓然在律师的指导下,表现得像两个无辜的受害者,声泪俱下地控诉晏北的“迫害”。
苏振邦则坐在旁听席上,一脸得意地看着晏北,眼神中充满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玩不过我”的嘲弄。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时,秦筝作为公诉人,平静地向法庭提交了晏北给她的那些证据。
三百多条酒店记录、航班信息、亲密照片……
还有那段在拘留室里的对话录音!
当高卓然和苏曼琳亲口承认“我们五年前登记结婚的事没人知道”的录音响彻整个法庭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
全场哗然!
天衡律所的王牌律师,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手里竟然有如此致命的证据!
这下,任他巧舌如簧,也回天乏术了。
法官当庭宣判:
“被告人苏曼琳、高卓然,重婚罪名成立,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法槌落下,一锤定音!
苏曼琳当场瘫软在地,高卓然则像疯了一样咆哮着,被法警强行拖了出去。
苏振邦在旁听席上,气得浑身发抖,他看向晏北的眼神,充满了滔天的杀意。
庭审结束,晏北走出法院。
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了苏振邦那张扭曲的脸。
“上车。”
晏北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振邦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晏北淡淡地说道,“苏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或者,商业诈骗案的证据,你自己选。”
“你休想!”苏振邦怒吼,“晏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上一千万,立刻滚!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是吗?”晏北看着他,突然笑了,“苏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答应上你的车吗?”
苏振邦一愣。
“因为,我也想给你看样东西。”
晏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是昨天晚上,晏北和一个沙哑男声的对话。
“……当年的事,我都说了。苏振邦给了我五十万,让我作伪证,说亲眼看到晏长青是自己喝多了脚滑掉下去的……”
“他还威胁我,如果我敢乱说,就让我的家人全部消失……”
“我……我对不起晏工啊!这十五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录音播放完毕,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苏振邦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晏北。
那个当年的“目击证人”,他不是早就举家搬迁,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晏北是怎么找到他的?!
“很意外吗?”晏北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苏振邦,你以为钱能收买一切,能掩盖一切。但你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这是伪造的!你陷害我!”苏振邦的声音开始颤抖。
“是不是伪造的,等警方重启调查,让当年的证人重新作证,就一清二楚了。”晏北收起录音笔,“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除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还要你,在晏长青,也就是我叔叔的墓前,磕头认罪。”
“否则,这份录音,明天就会出现在警方的办公桌上。”
苏振邦彻底崩溃了。
他引以为傲的权钱帝国,在晏北这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罪恶,都被这个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年轻人,一件件地挖了出来。
“我……我给你……”苏振邦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靠在座椅上,“股份……我给你……我都给你……”
他知道,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然而,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毒,却没有逃过晏北的眼睛。
晏北知道,像苏振邦这样的毒蛇,绝不会轻易认输。他现在所谓的妥协,不过是缓兵之计。
他一定还有后手。
一张足以致命的,最后的王牌。
晏北要做的,就是逼他,把这张王牌,亮出来!
股权转让进行得异常顺利。
苏振邦似乎真的认命了,不仅爽快地签了字,甚至还主动配合晏北完成了所有的交接手续。
一夜之间,晏北从一个基层法官,摇身一变,成了苏氏集团最大的股东,身价百亿。
这个消息,再次震动了整个海市。
所有曾经嘲笑他是“凤凰男”的人,现在都只能仰望他,甚至连称呼都变成了毕恭毕敬的“晏董”。
但晏北的心,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是最可怕的。
秦筝那边传来了消息,十五年前的命案,已经正式立案重启调查。
也就在这时,苏振邦最后的反扑,终于来了。
一股比之前操控舆论强大百倍的力量,从海市的最高层,悍然压下!
法院、检察院、公安系统,所有负责晏北相关案件的部门,都接到了来自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关切电话”。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立刻停止对苏振邦的所有调查,并且,以“诬告陷害罪”,逮捕晏北!
秦筝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的上级领导亲自找她谈话,要求她立刻终止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而晏北,也接到了法院的传票。
这一次,他的身份,从受害人,再次变成了被告。
罪名,诬告陷害,伪造证据。
起诉他的人,正是苏振邦。
苏振邦动用了他最后的王牌——那位长期接受他利益输送,在海市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他要将晏北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终审法庭上,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这一次,审判席上坐着的,是晏北的同事。旁听席上,坐满了各大媒体的记者。
苏振邦一改之前的颓势,容光焕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请来的律师,当庭呈上了一份“完美”的证据链。
那名被晏北找到的证人,竟然当庭翻供!声称是晏北用金钱和威胁逼迫他作伪证,目的就是为了敲诈勒索,侵吞苏氏集团的财产。
他还拿出了一段经过剪辑的录音,录音里,只有晏北“诱导”他作证的片段。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再次指向了晏北。
舆论铺天盖地,将他描绘成了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心思歹毒的阴谋家。
“我就说凤凰男没一个好东西!”
“原来之前都是演戏,为了夺取人家家产,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人渣,必须重判!”
法庭内外,骂声一片。
晏北被逼入了绝境。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次必败无疑。
就连秦筝,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被告席上的晏北,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欣赏着小丑们最后的疯狂表演。
直到对方律师完成了他所有的陈述,审判长将目光投向他。
“被告人晏北,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护的吗?”
晏北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看审判长,也没有看律师,他的目光,穿过整个法庭,落在了苏振邦的脸上。
“我没有要辩护的。”
他平静地说道。
“我只想在法庭上,播放一段录音。”
苏振邦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冷笑起来。录音?他早就防着这一手了,晏北还能有什么录音?
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晏北拿出了他的手机,连接上法庭的音响设备。
一段清晰的对话,响彻整个庄严的法庭。
那是一个略显苍老,但充满讨好和谄媚的声音,正是苏家一位深受苏振邦压迫的远房亲戚。
“邦哥,您真是太神了!那个姓晏的小子,这次死定了!”
接着,是苏振邦得意忘形的大笑声。
“哈哈哈!跟我斗?他还嫩了点!一个穷小子,真以为拿了点股份就能翻天?我告诉你,在海市,张市长才是天!”
“我苏振邦每年孝敬他几千万,养了他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只要他一句话,别说一个晏北,就是十个晏北,也得给我乖乖去死!”
录音到这里,旁听席上已经一片死寂。
那位被苏振邦点名的“张市长”,恰好也“关心”地坐在了旁听席的第一排。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比白纸还要难看,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但,这还没完。
录音里,苏振邦的声音还在继续,充满了吹嘘和炫耀。
“你以为我真的怕他查十五年前的事?笑话!当年我怎么把晏长青那个蠢货从楼上推下去的,现在就能用同样的方法,让晏北也‘意外’死亡!”
“他叔叔的专利,给我带来了百亿家产。他这个侄子,把他手里的股份再还给我,也算是他们晏家,死得其所了!哈哈哈……”
轰!!!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法庭,乃至整个世界,都仿佛被这罪恶的自白引爆了。
苏振邦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亲戚,竟然会背叛他,把他所有的话都录了下来!
那位“张市长”,则是在录音播放到一半时,就想悄悄溜走,却被两个突然出现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张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纪委的同志有些问题想跟你了解一下。”
铁证如山!
苏振邦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瘫倒在座位上,面如死灰。
晏北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审判。
原来,在拿到苏氏集团的股份后,晏北并没有得意忘形。他的“绝对律法之眼”让他洞察到,苏振邦身边那位一直被欺压的远房亲戚,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给了那位亲戚一笔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并承诺保他安全。于是,就有了这段,记录了苏振邦所有罪恶的,终极录音!
最终的判决,没有任何悬念。
苏振邦,因故意杀人罪、商业诈骗罪、行贿罪等多项罪名并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苏曼琳、高卓然,因重婚罪、商业诈骗从犯,刑期追加,将在监狱里度过他们的余生。
苏氏集团彻底倒台,所有非法所得全部被没收。
那位不可一世的“张市长”,也被纪委带走,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案件尘埃落定。
晏北不仅洗刷了所有污名,更因其不畏强权、以身护法、揭开惊天大案的巨大功绩,被上级部门注意到。
一个月后,一纸调令下来。
晏北被破格提拔,调任省高级人民法院,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庭长之一。
所有曾经嘲笑、鄙夷、唾骂过他的人,如今,只能在新闻上,仰望他身穿法袍,代表正义的凛然身影,心中充满了追悔莫及。
晏北站在海市法院的门口,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回望这座见证了他人生最低谷和最高光的建筑,心中一片平静。
过去的,都已化为灰烬。
他的婚姻,他的屈辱,他家族的血海深仇。
而未来……
晏北抬起头,看向远方更高远的天空。
他的“绝对律法之眼”,似乎又看到了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更深、更黑暗的漩涡。
他知道,他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未来,他将是正义,唯一的代言人。
来源:椰林边快乐露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