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声闷响,陆铮拄着的拐杖脱手飞出,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砰!”
一声闷响,陆铮拄着的拐杖脱手飞出,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哈哈哈哈!陆瘸子,怎么着,买个药都走不稳道了?”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村口的混混头子张狂,正带着几个小弟,一脸戏谑地将他围在中间。
陆铮撑着满是泥土的手,咬牙想站起来,但那条在战场上被弹片贯穿的右腿却使不上半分力气。三年前,他还是华夏最顶尖特种部队“龙牙”的队长,代号“冥王”,是令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可为了掩护队友撤退,一块弹片永远留在了他的腿里,压迫着神经。
国家给了他最高的荣誉和一笔丰厚的抚恤金,但他都匿名捐了出去。他只想回到这个生养他的小山村,孝敬父母,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柳思思过完平淡的一生。
可现实,却给了他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瘸子就是瘸子,中看不中用。”张狂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碾了碾,“听说柳思思要跟你退婚了?也是,谁愿意守着一个废物过一辈子?”
陆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把你的脚拿开。”
“哟,还敢瞪我?”张狂变本加厉,吐了口唾沫在他面前,“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当兵的英雄?你现在就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残废!我告诉你,思思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识相点!”
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宝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不远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正是柳思思。
她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狼狈不堪的陆铮,眼中没有半分心疼,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张狂,别跟这个废物浪费时间了,我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她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铁。
“好嘞,宝贝儿!”张狂应了一声,临走前又一脚踢飞了陆铮刚捡起来的药包,白色药片撒了一地。
宝马车绝尘而去,卷起的尘土扑了陆铮一脸。他默默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村道尽头,拳头攥得指节发白。他不在乎自己受多少屈辱,可他无法忍受父母为他操碎了心,还要跟着被人指指点点。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一股饭菜的香味传来。
“小铮回来啦,快洗手吃饭。”母亲王秀莲围着围裙,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父亲陆建国坐在一旁,沉默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
“爸,妈。”陆铮挤出一个笑容。
“唉,”陆建国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刚刚柳家来电话了,说……说晚上让咱们都过去,把事儿做个了断。”
陆铮的心,沉到了谷底。
所谓的了断,就是一场公开的羞辱。
夜幕降临,柳家院子里灯火通明,摆了三四桌酒席,村里好信儿的人几乎都来了。这不叫“退婚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来看陆家笑话的。
柳思思的母亲周翠芬,穿着一身新衣,满面红光地招呼着客人,仿佛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
“哎呀,陆家大哥大嫂,小铮,你们可算来了,快坐快坐。”周翠芬皮笑肉不笑地把他们引到最角落的一桌。
陆铮一家刚坐下,张狂就搂着柳思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柳思思脖子上一条明晃晃的金项链,刺得人眼睛疼。
“叔叔阿姨,”张狂故作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随即话锋一转,看向陆铮,“陆瘸子,哦不,陆铮,我跟思思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把话说清楚。”
周翠芬清了清嗓子,尖声道:“我们家思思,不能嫁给一个瘸子毁了一辈子!这婚,必须退!当初你们给的一万块彩礼,我们双倍奉还!”
说着,她拿出一个信封,轻蔑地扔在桌上。
“另外,”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刻薄起来,“当初订婚,我们家给思思买三金,办酒席,也花了不少钱。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这些钱,你们陆家也得还给我们!”
“你……你们这是欺人太甚!”王秀莲气得浑身发抖。
陆建国猛地站起来,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小铮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受的伤,你们怎么能这么落井下石!”
“保家卫国?”张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那国家给他钱了吗?他现在除了这条瘸腿,还有什么?陆叔,你别激动,说到底,这年头没钱就是原罪。思思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跟着他,就得喝西北风!”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足有两三万,猛地甩在陆建国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如同无数只嘲讽的眼睛。
陆建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王秀莲哭着扶住他。
“爸!”陆铮双目赤红,一股滔天的煞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整个院子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他缓缓站起,那条伤腿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死死盯着张狂和柳思思,那眼神,是尸山血海里磨砺出的森然杀意!
张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人多,还是硬着头皮喊道:“你看什么看!一个瘸子,还想动手不成?”
柳思思也尖叫道:“陆铮,你别发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穷酸样,拿什么跟我比?拿什么跟张狂比?”
她一把扯下脖子上那条代表订婚信物的银项链,狠狠摔在地上,用高跟鞋尖碾得粉碎。
“这破东西,我早就想扔了!跟你一样,都是垃圾!”
父母受辱,信物被毁。
陆铮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彻底被冰封。他缓缓抬起右手,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戒指。
这是“龙牙”的最高信物——龙魂戒。凭此戒,可号令龙牙旧部,调动滔天资源。
退役三年来,他从未动用过。他想做一个普通人。
但现在,是他们逼他的!
为了父母最后的尊严!
一丝微不可察的意念融入戒指,一道加密指令瞬间跨越千山万水,发送了出去。
“雷暴,启动最高等级‘守护’协议。坐标,青阳县石溪村。立刻,马上!”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离开你这个废物!”柳思思尖刻地笑着。
张狂也附和道:“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话音未落,村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一排黑色的车队,如同暗夜里的长龙,正朝着柳家小院疾驰而来!
打头的是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顶级红旗轿车,后面跟着清一色的奥迪A8。这阵仗,别说在石溪村,就是在青阳县城里也从未见过!
车队在柳家门口稳稳停下。
“吱——”
在全村人死寂般的注视下,红旗轿车的后门被一位黑衣保镖拉开。
一只踩着水晶高跟鞋的玉足,先探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高级定制套裙,气质清冷如月宫仙子的女人,缓缓走了下来。
她容貌绝世,气场强大,仿佛女王降临,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是谁?她来这里做什么?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充满了问号。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女人径直穿过人群,无视了目瞪口呆的柳思思和张狂,一步步走到了陆铮面前。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动作。
她对着这个衣着朴素、拄着拐杖的“瘸子”,微微欠身,恭敬地递上了一份烫金文件,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陆铮先生,我叫慕晚晴。我奉长辈之命,前来履行婚约。”
“这是聘礼清单,含天都一号别墅一套、现金一亿、以及华盛集团51%的股权。请您过目。”
轰!
这几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柳家小院里炸响!
柳思思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不可置信。
张狂那嚣张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周翠芬两眼一翻,差点当场晕过去。
全场死寂!
一亿现金?天都一号别墅?华盛集团……那不是市值上千亿的跨国巨头吗?!
这……这是在拍电影吗?
慕晚晴的保镖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如同拎小鸡一样,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张狂和他那几个小弟轻松制服,扔在了院子中央。
陆铮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微皱。他并不认识她。
“你搞错了,我没有婚约。”
慕晚晴浅浅一笑,风华绝代:“您没有,但是您的父亲当年,曾与家祖定下过娃娃亲。信物,就是您手上那枚戒指。”
陆铮低头看了看龙魂戒。这枚戒指是队长信物,代代相传,怎么会是婚约信物?
但眼下,他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个。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柳思思一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刚刚,是谁说我穷酸?”
“是谁,把钱甩在我父亲脸上?”
“又是谁,说嫁给我会毁了一辈子?”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柳家人的心上。
柳思思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刚刚抛弃的“废物”,转眼间就有一位携亿万嫁妆的神仙女子从天而降,当场求嫁!
这比直接打她一百个耳光还要疼!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们是骗子!”周翠芬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慕晚晴秀眉一挑,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打开一个手提箱。
哗啦——
一沓沓崭新的红色钞票,如同瀑布般倾泻而出,瞬间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里是一千万现金定金。至于股权转让书和房产证,都在文件里。”慕晚晴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掌握一切的气势,“现在,你还觉得是假的吗?”
强大的视觉冲击,让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周翠芬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陆铮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他对慕晚晴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解围”。然后,他走到父母身边,轻声说:“爸,妈,我们回家。”
“好,好,回家。”陆建国夫妇俩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机械地跟着儿子往外走。
经过柳思思身边时,陆铮停顿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嘴脸。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柳思思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
看着陆铮一家在慕晚晴和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离去,院子里的张狂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装什么装!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吗!有种别靠女人!”
慕晚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冰冷,淡漠,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掌嘴。”
“是,慕总。”
一个保镖走上前,根本不给张狂反应的机会,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石溪村的夜空。
回到家,陆铮的父母依然觉得像在做梦。
“小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慕小姐……”王秀莲拉着儿子的手,满脸担忧。
陆铮安抚道:“妈,您别担心,她不是坏人。具体情况,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
送父母回房休息后,陆铮来到院子里。慕晚晴正静静地站在月光下,清冷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说吧,你的目的。”陆铮开门见山。
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所谓的“娃娃亲”,不过是个借口。
慕晚晴转过身,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报恩的。”
“报恩?”
“三年前,在边境的‘红蝎行动’中,我哥哥慕晚风,是您麾下的一名队员。”
陆铮的瞳孔猛地一缩。
红蝎行动,正是他受伤的那次任务。慕晚风,他当然记得,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战士,为了掩护他,牺牲了。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慕晚晴的声音有些哽咽,“行动之前,他给我留下一封信,说如果他回不来,让我一定要找到他的队长,代号‘冥王’的男人。他说,您是华夏的脊梁,是真正的英雄。他不希望看到英雄流血又流泪。”
“所以,这场婚约……”
“是我向爷爷求来的。”慕晚晴的脸颊泛起一抹微红,但语气却很坚定,“慕家受您大恩,无以为报。而且……我也一直想亲眼见一见,我哥哥信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原来如此。
陆铮心中的戒备,放下了一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报恩的工具。你带来的东西,请全部带回去。”陆铮的语气很坚决。他可以接受善意的解围,但绝不会接受施舍般的婚姻。
“我不是在施舍!”慕晚晴有些急了,“陆先生,不,我该叫你陆队长。我承认,一开始是出于报恩,但今天看到你,即便身处绝境,脊梁也未曾弯曲分毫,我更加确定,我的选择没有错!”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陆铮的眼睛:“我哥哥的遗愿,家族的承诺,还有我个人的意愿,都希望你能接受。至少,在你需要的时候,让我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你不想让叔叔阿姨再受屈辱,对吗?”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陆铮的软肋。
是啊,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不能不在乎父母。今天柳家的一幕,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沉默良久,陆铮缓缓开口:“我可以暂时答应。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会尽快想办法解除这份‘恩情’。”
“好。”慕晚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第二天,石溪村就炸开了锅。
陆家那个瘸了腿的儿子,居然攀上了一位身价千亿的白富美!
这个消息比任何流言蜚语都传得快。曾经对陆家避之不及的村民,现在都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提着鸡蛋水果上门套近乎。
而柳家,则彻底成了全村的笑柄。周翠芬受不了刺激,病倒了。柳思思更是把自己锁在房里,几天没出门。
张狂被打了十几个耳光,脸肿得像猪头,他父亲,镇上的首富张大海,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
“一个靠女人的小白脸,也敢动我儿子?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张大海在青阳镇横行霸道惯了,自以为手眼通天。他根本没去调查慕晚晴的背景,只当她是哪个外地来的冤大头。
陆铮并没有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他利用慕晚晴提供的第一笔资金,不是为了自己享乐,而是为村里修了一条通往镇上的水泥路。
路修好的那天,全村人敲锣打鼓,把陆铮当成了大英雄。
紧接着,陆铮又考察了村里的环境,发现这里的土壤和气候特别适合种植一种珍稀药材。他立刻成立了农业合作社,由慕晚晴旗下的公司提供技术和销路,带领村民们一起致富。
一时间,陆铮在村里的威望达到了顶点。那些曾经嘲笑过他“陆瘸子”的人,现在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铮哥”。
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张大海的耳朵里。
“修路?种药材?哼,小打小闹!”张大海坐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里,满脸不屑,“他以为这样就能在青阳镇站稳脚跟?太天真了!”
很快,陆铮的合作社就遇到了麻烦。
一批价值百万的药材种子,在运来的路上,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给抢了。
村民们顿时慌了神。
陆铮知道,这肯定是张大海搞的鬼。
他没有报警,因为他知道,张大海在镇上的关系网很深,报警也没用。
他只是平静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雷暴,帮我查一辆货车,车牌号是……”
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回了过来。
“报告冥王!车找到了,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人也抓住了,是镇上首富张大海的手下。”
“东西送回来。人,交给该管的人。”陆铮淡淡地说道。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呼啸着冲进了张大海的公司。张大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副冰冷的手铐铐走了,罪名是:聚众抢劫。
消息传出,整个青阳镇都震动了!
谁也想不通,横行无忌的张大海,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栽了?
只有陆铮知道,龙魂戒调动的,是市里甚至省里的力量,对付一个小小的镇首富,简直是降维打击。
张大海被关了几天,花了大价钱才被保释出来。这次,他彻底把陆铮恨上了。
“好你个陆铮,算你狠!你等着,这事没完!”
张大海开始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财力,疯狂打压陆铮的药材产业。他高价收买原料供应商,让他们停止给陆铮供货;又花钱在网上散播谣言,说陆铮的药材有毒。
一时间,合作社的生意一落千丈,村民们人心惶惶。
慕晚晴看着焦头烂额的陆铮,有些担心:“需要我出手吗?只要我一句话,张大海的公司明天就能破产。”
“不用。”陆铮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一条疯狗而已,还没资格让你出手。我想看看,他还有多少手段。”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张大海破产,而是要将这股盘踞在镇上的黑恶势力,连根拔起!
很快,机会就来了。
市里要公开拍卖一块城郊的土地,用于开发新的商业区。这块地地理位置极佳,是块人人眼红的肥肉。
张大海为了翻盘,把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还请来了一位市里的大佬,建设局的副局长王强,为他撑腰。
拍卖会当天,会场里冠盖云集,青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张大海意气风发地带着王强,坐在了第一排。当他看到陆铮也和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时,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来了?就凭他,也想跟我抢这块地?”张明一脸鄙夷。
柳思思也躲在会场的角落里。她听说今天的拍卖会很重要,特意打扮了一番,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搭上哪个大人物。当她看到和陆铮并肩而行的慕晚晴时,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凭什么?那个女人凭什么能站在他身边?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我的!
拍卖会开始,价格一路飙升。
最后,只剩下张大海和慕晚晴两方在竞价。
“五亿!”张大海咬着牙,报出了一个天价。这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
他得意地看向陆铮,心想这下你总该放弃了吧!
谁知,慕晚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淡地举起了牌子:“十亿。”
全场哗然!
为了这么一块地,出十个亿?疯了吧!
张大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慕晚晴吼道:“你这是恶意竞价!我不信你能拿出十个亿!”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王强副局长,脸色却突然变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慕晚晴身边的那个男人,那个拄着拐杖的“瘸子”,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双腿都开始打颤。
别人不认识陆铮,他可认识!
两年前,他有幸跟随市领导去省军区参加过一次慰问活动,远远地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冥王”一面!虽然当时对方穿着军装,英姿飒爽,但那张脸,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位杀神,怎么会在这里?!
张大海还在叫嚣:“王局,你跟他们说说,这不合规矩!”
王强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甩开张大海的手。
然后,在全场数百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快步走到陆铮面前,双腿并拢,身体绷得笔直,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声音颤抖地喊道:
“长……长官好!”
寂静。
整个拍卖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堂堂市建设局的副局长,正对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瘸子”,敬礼问好?还称呼他为“长官”?
这世界是疯了吗?
张大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问:“王……王局,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认错人了吧?”
王强连头都没回,额头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鬓角。他根本不敢去看陆铮的眼睛,只是保持着敬礼的姿势,身体抖得像筛糠。
陆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已退役,不必多礼。”
这平淡的一句话,在王强听来却如同天籁。他如蒙大赦,连忙放下手,但腰却弯得更低了,恭敬得像个小学生。
“是,是,首长说的是。”
首长?!
如果说刚才的“长官”已经足够让人震惊,那么这声“首长”,简直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把所有人的脑子都炸成了一片空白!
能被市局领导称为“首长”的,那得是多大的人物啊?!
张大海彻底傻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而是一尊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真神!
他两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躲在角落里的柳思思,更是如遭雷击。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原来,陆铮不是废物,他只是把最锋芒的一面,隐藏了起来。她亲手推开的,是一个她永远也高攀不起的滔天大人物!
悔恨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开始疯狂地拨打陆铮的电话,发着信息,祈求他的原谅,想要复合。
但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拍卖会自然是以慕晚晴轻松拿下地块而告终。
从那以后,陆铮的身份在青阳市上流圈子里,成了一个谜。所有人都知道他背景通天,但没人知道他具体是什么身份。
而张大海,则成了过街老鼠。他公司资金链断裂,一夜破产,还背上了巨额债务。所有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穷途末路的张大海,彻底疯了。
他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了陆铮身上。
一个阴毒的计划,在他心中酝酿而成。
“陆铮,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要你家破人亡!”
他通过以前的黑道关系,联系上了一伙逃窜到境内的境外雇佣兵。这伙人,代号“毒蝎”,心狠手辣,手上沾满了鲜血。巧合的是,他们曾经在边境,被“龙牙”重创过,对“冥王”这个代号,恨之入骨。
当他们得知目标是退役的“冥王”,并且腿部有伤时,立刻答应了这笔生意。
他们要报仇!要洗刷过去的耻辱!
一个深夜,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正在施工的商业区工地,绑架了前来视察工作的慕晚晴。
陆铮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一部陌生的手机,发来一张慕晚晴被捆绑的照片,和一句话。
“陆瘸子,想让你的女人活命,就一个人来城郊的废弃钢铁厂。敢报警,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陆铮的眼中,杀气沸腾!
他立刻启动了龙魂戒。
“雷暴,A级警报!嫂子被绑架,立刻锁定我的位置,带上你的人,给我把那座钢铁厂围起来!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是,冥王!龙牙特战队,全体出动!”电话那头,传来雷暴愤怒的咆哮。
挂掉电话,陆铮没有丝毫犹豫,独自一人,开着车,冲进了沉沉的夜色。
废弃的钢铁厂,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阴森而恐怖。
陆铮一瘸一拐地走进厂房,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中央钢柱上的慕晚晴。她的嘴被胶带封住,看到陆铮,拼命地摇头,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啧啧啧,还真是个情种,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雇佣兵头目,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手下走了出来,将陆铮团团围住。
张大海和他儿子张狂,则像两条狗一样,跟在刀疤男身后,脸上带着病态的快意。
“陆铮,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张狂恶狠狠地叫嚣道。
刀疤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陆铮,特别是他那条伤腿,轻蔑地笑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冥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断了爪牙的老虎,连病猫都不如。”
陆铮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指着自己的十几把枪。
“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放了她?哈哈哈!”刀疤男狂笑起来,“冥王,你太天真了!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这座工厂里,已经被我装满了炸药。等我们拿到钱,就会把这里,连同你们一起,夷为平地!”
他身后的张大海补充道:“陆铮,要怪就怪你太狂了!得罪了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陆铮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慕晚晴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慕晚晴读懂了他的眼神,她不害怕,她只是心疼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冒险。
刀疤男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陆铮的眉心。
“冥王,永别了。下辈子,记得不要太嚣张。”
他脸上的笑容,残忍而得意。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
“嗡——嗡——嗡——”
一阵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由远及近,仿佛雷霆滚滚,瞬间笼罩了整个钢铁厂!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夜空中,出现了数个巨大的黑影。那是……武装直升机!
十几道强光探照灯,如同天神之眼,瞬间将整个厂房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一根根绳索从天而降。
数十名身穿黑色作战服,头戴夜视仪,全副武装到牙齿的特战队员,如同神兵天降,沿着绳索迅速滑下,以教科书般的战术动作,将整个工厂团团包围!
他们身上的装备,他们行动的效率,他们身上那股铁血煞气,让“毒蝎”这群所谓的雇佣兵,看起来就像一群乌合之众!
雇佣兵们全都懵了!
这是哪来的部队?!这种装备,这种气势,根本不是普通军队!
刀疤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认出了那些人手臂上的臂章——一把洞穿龙头的利剑!
是“龙牙”!华夏最神秘,最恐怖的特种部队!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的男人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他落地后,快步走到陆铮面前,在枪林弹雨都无法让他动容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啪”地一下,立正敬礼,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怒吼:
“报告冥王!龙牙特战队队长雷暴,奉命前来支援!我们……来晚了!”
“冥王”!
当这两个字从雷暴口中吼出时,刀疤男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不是退役的残废!他是……现役的冥王!那个在战场上,让所有敌人闻之色变的……活着的传奇!
这是一个陷阱!
“杀……杀了他!”刀疤男惊恐地尖叫着,就要扣动扳机。
但,晚了。
就在他手指动弹的瞬间,陆铮动了。
他的身影仿佛一道鬼魅,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伤腿状态的速度,瞬间欺近刀疤男身前。
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陆铮右手闪电般探出,扣住他持枪的手腕,轻轻一错。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
刀疤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枪脱手飞出。
陆铮接住手枪,反手一记肘击,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砰!”
刀疤男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
昔日的战神,仿佛在这一刻,王者归来!
剩下的雇佣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四周的龙牙队员已经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将他们全部制服。
张大海父子俩,早已吓得瘫在地上,屎尿齐流。
陆铮快步走到慕晚晴身边,为她解开绳索,撕掉胶带。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温柔。
慕晚晴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这不是害怕的眼泪,而是激动和心疼。
战斗结束,雷暴走到陆铮面前,递上一份文件:“冥王,最高统帅部密令。您体内那块关系到国家最高机密的特殊弹片,取出技术已经成熟。命令您立刻归队,接受手术。”
陆铮接过文件,点了点头。
原来,他的腿伤并非不治之症,只是为了保护那块弹片里的机密,才一直没有取出。如今,任务已经完成。
一个月后。
青阳县石溪村,举办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婚礼。
康复如初的陆铮,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牵着身披洁白婚纱的慕晚晴,在全村人,以及无数闻讯赶来的军政商三界大佬的敬仰和祝福中,缓缓走上了红毯。
张大海父子及“毒蝎”佣兵团,因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等多项重罪,被依法严惩,等待他们的是法律最公正的审判。
柳思思在得知陆铮的真实身份,以及他腿伤痊愈的消息后,精神彻底崩溃,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据说她每天都在病房里哭喊着“我后悔了”,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阳光下,陆铮看着身边的绝美新娘,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昔日战神,戎马半生,守卫了家国。
如今,解甲归田,终得宁静。他将与自己的爱人一起,守护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将这里,建设成真正的世外桃源。
而他“冥王”的传说,虽然已不在江湖,却永远在江湖流传。
来源:月下赏斑斓萤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