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悄悄跟胡塞停火,以色列却跑去炸也门,这下把自己套牢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9-04 18:33 2

摘要:“战争已进入新阶段。”也门“安萨尔真主运动”高级官员穆罕默德·布哈伊提如此宣称。此前,以色列战机穿越阿拉伯半岛,在也门首都萨那执行了一次致命空袭,击毙了该组织的“总理”以及多名内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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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已进入新阶段。”也门“安萨尔真主运动”高级官员穆罕默德·布哈伊提如此宣称。此前,以色列战机穿越阿拉伯半岛,在也门首都萨那执行了一次致命空袭,击毙了该组织的“总理”以及多名内阁成员。

这位通常被称为“胡塞武装”的高级官员所言非虚。以色列国防部长卡茨随即放话,此次空袭“只是开始”。这起事件标志着一场已持续两年的消耗战,其根本格局正在发生转变——交战双方是该地区技术最先进的军队与最具韧性的游击力量。

胡塞武装迅速展开报复,但军事效果有限:射向以色列的导弹在沙特领空解体。与此同时,该组织在国内掀起了一场针对疑似间谍的偏执镇压,其安全部队突袭了世界粮食计划署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办公室,拘押了至少11名联合国工作人员,此举立即遭到联合国秘书长的严厉谴责。

这场对抗的导火索是加沙战争。去年10月7日,巴勒斯坦哈马斯组织对以色列的袭击,为胡塞武装提供了意识形态上的燃料与政治上的契机,使其完成了角色转型。他们打着声援巴勒斯坦的旗号——其领导人阿卜杜勒-马利克·胡塞将此定义为“为全能真主献身”——从一个地区威胁升级为全球搅局者。在哈马斯袭击发生几周后,胡塞武装便向以色列发射导弹,并劫持了全球最重要的航运通道之一。

然而,今年5月,棋局被危险地改写。渴望结束代价高昂却成效甚微的空袭行动,特朗普政府通过阿曼斡旋与胡塞武装达成了一项出乎意料的停火协议。协议条款简单明了:美军停止轰炸胡塞目标,胡塞武装停止袭击美国船只。特朗普总统以其一贯的风格宣称胡塞武装已“投降”,同时又赞扬其“勇气”。

这份协议实质上是胡塞武装的一次宣传胜利,使其得以宣称自己直面超级大国仍岿然不动。对美国而言,这是一场以停止开支为优先考量、而非实现先前“消灭”该组织既定目标的交易式撤离。更为关键的是,协议达成时既未征询以色列的意见,也未与国际承认的也门政府协商,致使双方陷入被动。

对以色列来说,美国的单边行动意味着其将独自面对胡塞威胁。对也门总统领导委员会——这个构成国际承认政府的松散实体而言,这无疑是毁灭性打击。也门副外长穆斯塔法·努曼曾向美国公共广播公司(PBS)坦言,他5月赴美时满怀疑问,如今却“带着更多疑问离开”,这句话道出了也门政府的震惊与绝望。

美国的退出并未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和平。相反,它为胡塞武装与以色列之间的冲突升级创造了温床,将华盛顿眼中的遥远问题,转化为其最亲密地区盟友所面临的一个迫在眉睫的开放式战略挑战。

八月下旬对胡塞内阁会议的空袭,彰显了以色列强大的情报覆盖能力,但袭击目标的战略价值仍存争议。遇袭身亡的“总理”艾哈迈德·拉哈维主要扮演一个政治傀儡角色——正如一位分析师所言,他只是胡塞政府中充当“装饰”的文职代表——而非该运动真正核心的秘密意识形态与军事指挥层成员。

尽管如此,此次暗杀行动仍标志着局势的严重升级:以色列不仅系统性打击该国本已瘫痪的基础设施(从港口到发电站,每一轮空袭都在加剧人道主义危机),更迫使以色列面对一个遥远而顽强的敌人——该敌方具备极高的伤亡承受力,且拥有经实战验证的适应能力。与加沙或南黎巴嫩的局限性战场不同,也门是幅员辽阔的山地国家,胡塞武装在此精通隐蔽战术与不对称战争。

仅凭空袭难以击败他们——沙特主导的七年军事干预行动已用残骸刻下了这道血的教训。2015年,为了推翻胡塞武装对首都萨那的控制并恢复国际承认的也门政府,联军发动的军事行动最终演变为一场残酷的消耗战。该行动未能实现其战略目标,最终于2022年在沙特主导、阿联酋支持下与胡塞武装达成停火协议。

华盛顿在短暂而最终徒劳的空袭行动中,不过是重新领悟了这一教训。当空中打击被证明无效,而地面入侵在后勤和政治层面都不可行时,以色列已无任何可行的军事取胜途径。

此外,直接对抗胡塞武装将耗尽以色列应对核心关切的资源与精力——即加沙地带的哈马斯组织,以及伊朗及其核计划。胡塞武装深谙此道,正发动一场经济与心理上的消耗战。他们清楚,即便象征性打击——例如一枚导弹击中特拉维夫附近本古里安机场外围——其军事效果微乎其微,却能带来巨大的政治红利:既能凝聚民众支持、向阿拉伯世界塑造英雄抵抗的形象,更重要的是转移国内治理失败的视线。

对以色列现任领导层而言,这已非一场单纯的遏制性战争,而是一场更宏大的“十字军东征”——正如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所言,旨在“将抵抗轴心瓦解殆尽”。以色列对胡塞武装升级战事的战略意图,在萨那刺杀胡塞“总理”的次日便得以昭示:加沙城遭空袭,哈马斯蒙面发言人阿布·奥贝达当场毙命。

对以色列决策者而言,这两次接连的刺杀行动印证了他们长久以来的战略信念:虽战线分散,但敌人同源。早在2014年,内塔尼亚胡就曾警告称,一群受“主信仰”驱使的“激进伊斯兰主义者”正在争夺地区霸权。历经两年加沙战争及与德黑兰持续12天的直接交锋后,胡塞武装前线正日益成为这场关乎存亡的多线战役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然而,该战略的后果是深远的,已然重创也门脆弱的政治格局。以色列直接介入冲突,使得也门官方和平进程名存实亡。联合国支持的路线图——旨在促成“安萨尔真主组织”与其他也门派系达成全国停火及“包容性政治进程”的框架——早已命悬一线。如今它已成为一份历史文件,其条款在10月7日后全面区域化的战争现实中已毫无意义。

也门内战的重心已从内部权力斗争转向胡塞武装与以色列日益激烈的对抗。这种转变对反胡塞联盟造成了灾难性打击。事实上,2022年在沙特首都利雅得成立的“总统过渡委员会”——旨在整合各派系并作为国际承认政府的执行领导机构——正因内部矛盾而分崩离析。

近月来,该委员会内部公开争执不断,各方要求实行轮值主席制,这反映出沙特支持的主席拉沙德·阿利米与阿联酋支持的阵营之间存在深刻的权力斗争。后者包括分裂主义“南方过渡委员会”领导人艾达鲁斯·祖拜迪和军事指挥官塔里克·萨利赫。这种瘫痪状态使得反胡塞联盟无法制定任何连贯的政治或军事战略,导致胡塞武装在也门北部成为无可争议的实际统治者。

结果是,也门冲突陷入了一个没有明确出路的战略死胡同。政治途径已失去意义,军事途径又因反胡塞联盟自身的分裂而受阻,也门冲突的内在逻辑已完全被地区敌意所吞噬。

在这片真空地带,以色列深陷无法取胜的泥潭,美国以加剧地区动荡为代价换取了狭隘的“和平”,而支离破碎的也门政权各派系则在残骸中争斗不休。与以色列的对抗升级,反而巩固了“安萨尔真主党”(即胡塞武装)的统治地位——这个混乱新秩序的唯一受益者。

作者:埃尔法迪尔·易卜拉欣是专注于中东与非洲政治(尤其苏丹问题)的作家及分析师。其作品见于《卫报》、半岛电视台、《新阿拉伯人》、开放民主等媒体。

来源:日新说Copernicium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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