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和他刚领证的班花老婆施展茶艺:「亲爱的别这样说,不是谁都有福气的。」
同学聚会,前男友是拎着迈巴赫车钥匙,搂着班花来的。
他语气嘲讽:「我现在功成名就,有的人啊后悔也来不及。」
和他刚领证的班花老婆施展茶艺:「亲爱的别这样说,不是谁都有福气的。」
全班同学都看着我,笑而不语。
因为除了他,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年前发的朋友圈:「出租迈巴赫,八百一天。」
经由中介的手,两千租给了前男友。
可毕竟相爱一场,我是真的不希望大家就这样揭穿他。
我打电话给村主任:「村里装路灯,你用大喇叭喊他出二十万,他绝对出。」
因为,我要用前男友的钱,把家乡建设成富裕的社会主义新农村!
正文
在我二十六岁那年,父亲送了我一辆新款迈巴赫作为礼物。
我看着自己还未过实习期的驾照,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问:“能不能顺便给我一些美丽的支付宝余额?”
父亲坚决地说,不要车就离开。
于是我开始从车上赚取零花钱。
我立刻拍照并在朋友圈发布:“出租全新迈巴赫,每日八百。”
不久后,一位老同学毫不犹豫地以一万五的价格连续租了20天。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狗中介,转手以两千一天的价格再租给别人。
而这个别人,不出所料,我很快就在同学聚会上见到了。
同学聚会上,同村的老同学们时隔多年再次相聚,自然是暗流涌动的修罗场。
你谈谈工资,我聊聊包包,原本大家都不以为意。
但偏偏有个不合时宜的人,在大家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出现。
我的前男友,刘海波。
哦,并非他孤身一人。
他的臂弯中,曾经班级中的花魁,朱挽仪,正依偎其中。
他的话语一出口,我们便洞悉了他的企图。
「来来来,泊车小弟何在?来帮我把车停一下。」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迈巴赫车钥匙。
我凝视着钥匙扣的样式,感到一丝似曾相识。
泊车小弟毕恭毕敬地接过钥匙。
刘海波沉思片刻,又「觉得不太放心」,补充道:「我还是亲自跟过去吧,新款的s680一旦刮伤,修复起来可不容易。」
说完,他带着一脸歉意,夹着公文包向大家挥手告别:「老同学们,抱歉,再等我片刻。」
又轻轻推动怀中的朱挽仪:「亲爱的,你先去就座吧!」
听到s680,我心中一震。
我偷偷给租车中介——也就是曾经的副班长发信息:「你把车租给了谁?」
副班长回复:「……我也没想到他会来这里炫耀。」
果不其然,是我的车!
我询问:「你租给他多少钱?」
副班长:「啊哈哈其实我也就……」
我:「说实话。」
副班长:「两千。你得听我解释,我也要收取手续费什么的所以……」
我:「实际上……可以要价更高的。」
副班长:「?6。」
而朱挽仪,挎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坐在了我的对面。
她自顾自地夸耀着自己的包包,没有注意到众人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戏谑。
看来,副班长的大喇叭特性依旧犀利。
想当年,一则八卦,他能在半节早读课内迅速传遍教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看现在这情形,恐怕连汤碗里的王八都已经知晓刘海波这辆车的来历了。
朱挽仪仍旧在炫耀她的凡尔赛生活,她的谈话如同瀑布般飞溅,还不时投来一瞥,仿佛在寻找我的反应。
随着她的话语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她眼影上的闪亮碎片如同流星般坠落,点缀在她的鼻尖。
我终究没能抑制住自己,投去了复杂的目光。
结果她立刻如同被激怒的猫儿,毛发竖立,怒气冲冲。
朱挽仪轻蔑地说:「哎呀冰云,你也不必这么充满敌意地盯着我。」
我欲言又止,话语在舌尖上打转:「实际上……」
朱挽仪的神情更加得意洋洋:「如果没有你的放弃,我也不可能找到海波这样优秀的丈夫!」
我轻轻指向她的脸:「你的口红沾到牙齿上了。」
朱挽仪气冲冲地跺着脚,冲进了洗手间。
大家这才放开了话匣子,畅所欲言。
为了避免直接笑出声显得过于张扬,我们采取了一种策略——面对面建立了一个新的聊天群。
一个没有两位当事人的群。
口齿伶俐的女同学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吐槽。
【她哪里来的自信,表现得如此矫揉造作?】
【唉,不就是仗着那点姿色嘛。当初班主任还戏称她为班花呢。】
【还提这个。她不是因为在数学课上涂口红被抓住才有的班花称号吗?明明是讽刺,她却恨不得把它当作荣誉勋章挂在胸前。】
【她插足的情侣没有十对也有八对吧?现在的这位老公不也是从别人手中夺来的吗?】
众人突然转向我。【你说是吧,杨冰云?】
我轻蔑地一笑,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可别这么说我。】
我轻抿了一口汤:【我可不是某些人的原配。
【只是一个瞎眼时捡到的垃圾,不值得。】
大家哄堂大笑。
【对啊,当初他那样对待冰云,这种令人作呕的事情只有他做得出来!】
这句话很快就被撤回了。
我只是微微一怔。
这件事,知情者寥寥无几。
总而言之,刘海波这类人,实在是令人作呕。
正当谈话进行时,令人作呕的人的妻子补妆完毕,摇曳生姿地走回座位。
众人立刻沉默不语。
真的不能怪大家对她心生厌恶。
在中学时期,她就精于校园霸凌之道,许多人深受其害。
她三天两头地追求喜欢的对象,若追求不成,则不择手段,非要闹得满城风雨才肯罢休。
一遇到朱挽仪,连猪都显得无礼。
她回来的时候,刘海波正好停好车,坐回座位。
朱挽仪夸张地站起来挥手:「老公,这边!」
刘海波顺势坐下。
很快,酒杯交错。
几瓶酒下肚,几个男同学脸色红润,眼神迷离,逐渐开始失去理智。
当然,刘海波也在其中。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真是可笑,男人三分醉,演技让人作呕。
他以前连喝三瓶的壮举,以为我忘记了吗?
来吧,舞台交给你。
我在群里发了一个让大家保持安静的表情包。
他举起酒杯,指向我的方向。
「时光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继续喝我的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唉。
「我现在功成名就,有些人啊,后悔也来不及了。
「以前对我不屑一顾的,现在……可都高攀不上了!」
无人应声。
我连眼皮都没抬,甚至想称赞一句愚蠢。
他自觉有些尴尬,借着装醉的借口若无其事地坐下了。
这四万块租车费算是白费了。
朱挽仪迅速出面缓和气氛。
她温柔地轻拍刘海波的背:「亲爱的,你喝多了……唉,你总是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他说完,眼睛轻轻一翻,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瞥了我一眼:“这世上睁眼瞎的人多如牛毛,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幸运的。”
一瞬。
两瞬。
桌上依旧静谧如同沉睡的夜,而群聊里却如同炸开了锅,表情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笑得我肚子疼,这就是装模作样翻车现场吗?】
【刘海波一直就是这种装腔作势的派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哈哈!】
【我说,他不会是为了在某人面前炫耀才花这笔巨款的吧?】
【前面的,很有可能!】
【如果他知道自己租了杨冰云的迈巴赫,却在杨冰云面前炫耀,以后这张老脸只能挂在村口了吧哈哈哈哈!】
【哇,你这么一说,我更期待了!】
【来来来,谁提一嘴?】
在七嘴八舌的讨论中,甚至有人转发了那个经典的装模作样失败的视频在群里。
【各位,别这样。】我打断了刷屏,【等会咱们还得指望他买单呢。】
【……】
【6。】
【666。】
【6翻了,还得是云姐!】
几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帝王蟹、大龙虾等硬菜。
而我,凝视着群里的视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当视频第三遍无声地播放到“租了一台迈巴赫,村里让我修路出二十万”的时候,我微微上扬了嘴角。
我给村主任发信息:【村里装路灯,你用大喇叭喊刘海波出二十万,他绝对会出。】
说真的,视野不能狭窄,不能只为了私怨而行动。
我是要用他的钱,好好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将我们村打造成旅游景点,让所有人受益!
这对可爱的夫妻使出浑身解数,将×装得淋漓尽致。
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掏出钱包,大家也开始附和着,一声声“波哥”如同蜜糖般将他捧得晕头转向,直到——
“波哥”猛地一拍大腿,车钥匙随之发出清脆的响声:“今晚的盛宴,我来结账!谁也别和我争抢啊!”
他可能幻想着,这场景与电视上的喜剧桥段相似,众人争先恐后地挥舞着钱包和银行卡,竞相买单。
然而在这顿饭局上,每个人都高举酒杯:“感谢波哥!波哥真是慷慨!”
然后,他们继续享用美食。
他们夫妇结账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而我们,则在桌上相视一笑,抓住这最后的冲刺时刻,将桌上那些昂贵的菜肴一扫而空。
当他们慢吞吞地结完账回来,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发现桌上已是一片狼藉,帝王蟹只剩下空壳,大龙虾勉强能辨认出两根触须。
而我,正拿着塑料袋,将半个王八小心翼翼地装进打包盒。
朱挽仪的脸色变得苍白:“杨冰云!你是八百年没见过王八了吗?”
我:“啊?”
朱挽仪:“你也没付钱,白吃白喝不说,还要带回家?你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吗?”
我直截了当:“对呀。”
朱挽仪愣住了:“啊?”
我用手指轻轻地在他们面前划过,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无形的线条:“确实八百年没见过王八了,今天才有幸一见。”
说完,我乖巧地放下打包盒:“那……留给你们俩了?好好补一补。”
我这一放,其他人也心照不宣地,动作夸张地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和打包盒。
一位女同学带着讽刺的语气放下两百块:“嗐,我们还以为波哥真的大方,是我们误会了,吃完饭就应该付钱才对呀!”
“确实,毕竟我们大多数人的根都扎在同一个村庄,彼此知根知底,贫富之间的鸿沟并不深远,怎能轻易地去占他人的便宜呢?”他的话语中,“贫富差距”这几个字仿佛被赋予了重量,重重地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最终,众人纷纷掏出一张或几张钱币,如同雨滴般落在桌面上。
在这一刻,宽敞的饭店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桥洞,而那张庞大的餐桌则成了他们夫妻俩手中的破旧碗钵。众人面带同情之色,纷纷伸出援手。
朱挽仪此刻哑口无言。
从我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到——
刘海波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着朱挽仪的腰际。
真是糟糕,看来她今晚恐怕难逃一场家庭的风暴。
人群散去之后,群里的讨论依旧如火如荼。
我发言道:“大家早点休息吧。
‘明天有精彩的戏码等着大家去欣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村里的大喇叭便开始广播起来。
一曲热情洋溢的《好运来》在天空中回荡。
歌曲循环播放了三遍之后,估计大家都已经醒来,村主任那浑厚的声音随即响起:
“热烈欢迎刘海波大老板荣归故里!
‘请刘老板移步至村委会,有重要事宜需要商讨!’”
群里的气氛再次沸腾起来。
【快快快!大家都赶紧起床!】
【对对对,赶紧动身,是时候为村里的建设贡献一份力量了!】
当我穿戴整齐地到达村委会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
在人群的外围,停放着他的——不,我的迈巴赫。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只需三步之遥的距离,他竟然还是选择了驾车前来。
村长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擦着眼角的泪水,握着刘海波的手,面向众人:“大家瞧瞧,咱们的波子如今已经如此有成就了!”
刘海波的心境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开始在空中起舞。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谦虚了几句,便立刻开启了他的凡尔赛模式。
而村长则如同配合着剧本,泪水纵横地感叹:“我们村的难题终于看到了解决的曙光!”
村长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村子里修路和安装路灯的事宜。
刘海波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冻结的河流,逐渐停滞。
他似乎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场为他量身定做的“鸿门宴”。
然而,村长的话语并非全是虚妄之言。
就在数月之前,我们村的一个果园里的桃花盛开,如同一片绚烂的海洋。
恰好被两位旅行博主在登山时发现,他们拍摄的视频意外走红!
果农那一年的收入因此增加了数万元。
村委会嗅到了其中的商机,迅速做出了决定:在一年之内将桃谷村的两个山头打造成网红旅游景点!
就以桃谷村的名字为灵感,构建一个桃花盛开的山谷!
但是,项目的启动需要一笔巨额资金,我的狡猾的父亲表示他不会成为那个率先承担风险的冤大头,万一资金链断裂,投资可能就会化为泡影。
但如果有人愿意带头集资,每家每户都能贡献一点资金,那么大家对开发项目的关注和投入就会增加,愿意共同努力建设,那么项目就成功了一半。
我的父亲自然会投入大量的资金。
因此,我打算让刘海波成为这个“领头羊”。
当然,这并不是无偿索取他的资金。
一旦开始收取游客的停车费,自然会有他的一部分利润。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将这个经济落后但自然资源丰富的家乡,建设成一个美丽而富有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美好的生活!
此刻,谈判已经进入了紧张激烈的阶段。
我和村主任通过信息约定的是二十万,但他为了提高成功率,留出了一定的议价空间——
他一开口就是五十万。
刘海波的脸色变得复杂。
他是个精明的人,自然能够预见到停车费的潜在收益。
仅一步之遥。
我向村长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村长立刻心领神会,用一种既体贴又略微提高的音量说道:“哎呀,我这老糊涂了!这车如此昂贵,你刚刚购买后肯定囊中羞涩了吧?”
“罢了,等你手头宽裕了再为村里贡献一份力量吧!大家就散了吧……”
刘海波显得焦急万分。
“不不不,有的有的,我有的是钱!”
他答应得如此迅速,以至于朱挽仪都来不及阻止他。
我们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然而他眼珠一转,从钱包中抽出一叠红彤彤的钞票递给村长:“坦白说,我手头现在拿个30万是轻而易举的。不过……”
他“无奈”地挥了挥手:“现在这时代,大笔资金都存放在银行卡里。要不您先收下这两万,我过几天去银行取出来再……”
就这样。
怎么说呢。
我预见了他的预见。
村长嘿嘿一笑,手伸进口袋,当众拿出了一个POS机!
“波子啊,咱们村现在年轻人回来建设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现代化了!”
接着他又展示出一个二维码:“任何支付方式都可以接受!”
有几个像我一样的人,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夫妇的脸色如同吃了一记闷棍。
鸭子被赶上了架。
众人看着他们一张又一张地掏出银行卡,几万几千地刷着。
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询问为何支付得如此零碎。
我隐约看见最后两张卡是信用卡。
二十分钟后,他们满头大汗地完成了支付。
总共刷了二十八万,加上两万现金,不多不少。
为了保持面子,他们还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表示购买一辆价值数百万的车不算什么,余钱还是有的。
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实在令人作呕。
尽管金钱已经如同流水般逝去,有人却企图在此刻“过河拆桥”,揭露他的真面目。
但我及时阻止了这一行为。
这种装模作样的行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的旅游村建设终于看到了希望!
这个开端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众人的热情,大家纷纷伸出援手。
几乎每家每户都拿出了一些资金,也有一些像刘海波那样爱炫耀的人,慷慨解囊,刷卡支付了数千甚至数万。
“总业绩”不仅远超我预期的二十万,更重要的是,家家户户几乎都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建设旅游景点的支持。
通常,农村建设大型旅游基地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首先,许多村官是年长的老一辈,他们对这种新型开发模式缺乏理解,认为这是自找麻烦,安稳才是上策,因此不会支持这些项目。
更有甚者,如果他们贪婪一些,资金的大部分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口袋,导致建设项目更容易半途而废。
其次是宣传问题。
很多时候,为了提高知名度,宣传费用可能会远远超过实体开发费用。
我记得隔壁赤崖村为了打造一个悬崖冰瀑,仅在某音的投放费用就高达上千万!
而我们村那片桃花海的意外走红,无疑是为我们叠加了一个天时的BUFF。
视频走红之后,许多小网红纷纷慕名而来打卡,长尾流量持续了小半年。
果农的收益大幅提升,实实在在的金钱流入了他们的口袋,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这位果农是村长女婿的亲戚。
村干部立刻就真切地意识到了旅游地建设可能带来的巨大利润,经过长时间的宣传,大家也都蠢蠢欲动。
人和的BUFF也已经到位。
至于地利?
我们桃谷村这个名字还不够响亮吗?
两座适合种植花海的山还不够吗?
BUFF已经叠加完毕,只等大家一起迈向富裕!
一切准备就绪。
村长与我父亲促膝长谈,我父亲伸出援手,帮助村长将上层关系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们并不期望上级的拨款,只希望在村民自掏腰包进行民宿装修时,他们不会以各种违规的借口来阻挠。
于是,工程迅速启动。
我内心充满了感动。
我敢断言,我们村在建设上绝对是最团结的村庄之一!
每个人都明白要把钱用在刀刃上,没有人私吞公款,没有人为了小利而争吵,许多自己能做的事情,留守的村民拿起铲子、锤子就亲自上阵。
首要任务是开辟几条宽阔且平缓的山路。
我们都是从小就能轻松翻山越岭的人,挖掘碎石子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
我换上耐脏的登山鞋,也踏上了征途。
大家都知道我在这次建设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都把最容易挖掘的地方留给了我。
因此,我很快就完成了我的部分工作,想要继续挖掘,他们却不允许,让我四处巡视,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
我攀上山顶,凝视着山脊上最陡峭的一条线,陷入了沉思。
即使是我们这些经常爬山的村民,也经常在这条线上摔倒,扭伤脚踝。
然而,这是一条非常平滑的线,从山顶一直延伸到山脚。
在这个季节,山上的草已经枯萎,风一吹,草便成片倒下,连一丁点土壤都看不见,整个山脊变成了浅黄色。
我突然灵光一现。
这条线,实在是太适合建立一个滑草场了!
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游客从山脚爬上山,一路欣赏各种花草树木,再从滑草场一路滑下,多么愉快!
我打电话与父亲商量,他认为这个想法是可行的。
这条路人工开发太过危险,我父亲决定出资购买大型车辆,以快速建成。
待到那时,每人收取30元的费用,这难道算过分吗?许多景区的单程缆车票价都已远超这个数字!
回过头来,除去成本之后,我家的收入将占据半壁江山,将一成的份额赠予村委会,剩下的则可以随心所欲地放入口袋或用于建设,任君选择。
还有那剩余的四成,将按照比例公平地分配给那些空巢老人、生活困难的家庭以及地理位置不佳的村民,虽然他们后期无法开设店铺或民宿来分得一杯羹,但至少也能获得一份微薄的保障。
我将事务交给父亲处理后,便下山离去。
出乎意料的是,在山脚下,我偶遇了朱挽仪。
她穿着皮靴和包臀裙,戴着手套,正弯腰挖掘土地。
我感到困惑不已。
我们不都是从这山村中走出来的吗?
她再如何娇艳动人,又是为了展示给谁看呢?
朱挽仪注意到了我疑惑的目光。
她将铲子猛地插入土地,一手叉腰,挑衅地问道:「看什么看?难道没见过人干活吗?」
我急忙挥手否认:「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新奇,像您这样的贵妇人竟然也会亲自下地劳作。」
我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但她似乎并未察觉。
她自豪地说:「贵妇人又如何?我老公就说过,要亲民,你不懂。」
旁边一位老同学的母亲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姨直言不讳:「像小云这样的才叫真正的亲民吧?既富有又愿意和我们一起劳动。」
朱挽仪不高兴了:「大妈,您这是在质疑我吗?难道我没在干活吗?」
阿姨瞥了一眼她的包臀裙,咂了咂嘴。
朱挽仪继续辩解:「而且杨冰云也算不上特别富有哦~他父亲的那辆Macan,办下来才几十万,而我老公的车,啧啧。」
她似乎故意留下悬念,停顿了一下,却发现周围并没有期待的目光,于是尴尬地继续说:「我并不是非要炫耀,但那辆车价值数百万呢。」
“并非区区一百万,而是数以百万计,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唉,这也怪我丈夫太过拼搏、太过努力了!”她带着讽刺的目光凝视着我,仿佛已经将我踩在了脚下。
我轻轻耸肩,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盘算着等她的租期一过,要如何狠狠地反击她。
但那位阿姨此刻却显得不悦。
“所以说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喜欢硬撑面子。”
另一位老大爷也插话道:“可不是嘛,我儿子前两天还当作笑谈讲给我听呢!”
朱挽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阿姨双手撑着铲子,挑衅地说:“你要不要回去查查看,这车主究竟是谁?我看全世界就你们夫妻俩还被蒙在鼓里吧?”
众人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朱挽仪愣了几秒钟。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尽量展现出一个优雅而亲切的微笑:“租期是20天对吧?应该还有几天。”
朱挽仪当场扔掉铲子,跌跌撞撞地跑下山,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隐约还能听到她用尖锐的声音命令她丈夫去质问中介。
大家笑得眼泪直流。
一个年轻一些的小伙子说:“装模作样也不知道看看场合,真是笑死我了。”
看来,我父亲平时还是太过低调了。
不过,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下午,副班长,也就是那个大喇叭中介,急匆匆地打电话来说车出了点问题。
我赶到的时候,副班长和那对夫妻都在场。
一路上,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车可能被划伤或被泼上油漆,这两个蠢货做得出这种事。
但说实话,到了现场后,我并没有发现车有什么问题。
大概……他们还是害怕要赔偿的金额太过庞大吧。
心中的石头稍微落地,我向副班长投去询问的目光:“哪里出现了状况?”
副班长尚未开口,朱挽仪便抢先一步,手指着我,尖叫声划破宁静。
“你为何不早点透露这是你的座驾?若早知是你的破铜烂铁,我们绝不会租用!”
我回应道:“你为何不早点说明是你们要租用这辆车?若早知是你们这对破烂货,我绝不会出租!”
朱挽仪愤愤不平:“还租得这么昂贵!根本不值这个价!”
我转向副班长,语气中带着讽刺:“还租得这么廉价!根本不值这个价!”
副班长轻描淡写地评论:“6。人类的本质果真是复读机。”
朱挽仪似乎还想争辩,我挥手制止:“耍嘴皮子并不能让你少付一分一毫。”
刘海波也伸手阻止了她,他略显尴尬地问道:“是这样的,朱……我老婆不小心往后备厢踢了一脚,后备厢开关那里留下了一个小凹痕。”
呵,所谓的“不小心”。
我几乎能想象出她一边咒骂我一边踢踹车的场景。
凹痕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但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应该感到庆幸,今天穿的是靴子,而不是尖锐的高跟鞋。
但是。
这并不妨碍我为村里的建设筹集资金。
我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朱挽仪伸手就要抢夺我的手机:“贱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源:武林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