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上将陈伯钧日记中(43)挺进军目前中心问题还是干部团结问题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7 14:07 3

摘要:驻抗大。上午看新闻,打电话问舒主任是否今天下午开会。接着同光达的小孩玩了一会儿,并抱了他一下,大概这两天弄得比较熟了一点。以后则写了两段日记,准备写文章。为了确实知道今天下午是否开会,特又写信叫何太德送总政找舒主任。午间吃饭时稍微喝了一点酒,这对人睡是相当有利

一九四0年

七月十八日晴,夜月。

驻抗大。上午看新闻,打电话问舒主任是否今天下午开会。接着同光达的小孩玩了一会儿,并抱了他一下,大概这两天弄得比较熟了一点。以后则写了两段日记,准备写文章。为了确实知道今天下午是否开会,特又写信叫何太德送总政找舒主任。午间吃饭时稍微喝了一点酒,这对人睡是相当有利的。但不久何太德归来,通知王家坪今下午要开会,遂即起身乘马赴王家坪参加会。待到时会已开始,主要是吴德同志谈冀东的某些问题,前后约四个小时才结束。晚饭在陈奇涵部长处吃。今天的菜十分别致,虽说样数不多,而味道却十分可口,又有个新菜:南瓜灌猪肉。吃得我肚子相当饱。晚饭后去总政一趟,以便看看漫远、志远等同志,但刚到就被谭主任拉去玩牌,一连输了几次,后才转到晋南、漫远同志处,又稍坐一会,夜幕已下,明月东升,才整装而回。归家不久已经是廿二时左右了。看了十八日的新闻:日本政治更趋一元化,法西斯米内已倒台,新政治体制下的新内阁又将出现了。

看完新闻以后又写了一小段文章,才沐浴换衣登床就寝。拿上表一看又是半夜以后了。是日月白风清,大地呈银灰色,飞机场上响起了杂乱而又夹之以悠扬和雄壮的歌声。抗大学生正利用时间修理飞机场,明天大概有飞机降临吧!

七月十九日晴,夜月晕。

驻抗大。上午仍集中力量写文章,将第三大段“成绩获得之来源”全部写成。近午在光达处小坐,接着吃中饭。午睡醒来又去王家坪参加会,听伍晋南同志关于平西挺进军工作之报告。挺进军目前中心问题还是干部团结问题,还是正确的政治领导与具体实际工作之配合问题,如这些问题不加以解决则工作之进展必受相当阻碍。晚饭后在舒、孙、伍处玩,之后又一道去大礼堂看后勤政治部工余剧社公演之《一年间》。直至夜深才回,睡觉时己次日两点钟左右了。

七月廿日阴。

驻抗大。今天的中心工作是结束这篇文章。将最后第四段“今后的展望”写完。并从头校阅了一番,总觉得不大称心。只好将其封好,写一信给肖向荣同志,请其改正。除此而外看了一下新闻,等着看飞机到,但终无音信。晚饭后同光达一道去打网球。久而不练,总觉生僵得很。接着又到李主任驻处玩了、一下。天黑定才到操场看抗大的剧《魔窟》。技术不错,但剧本的内容太不成话了,非常无聊。

七月廿一日星期日晴.夜月皎洁。

驻抗大。晨起较迟。早饭还未吃,睦熙就来了。饭后不久刘超及另一个女同志也相继到此玩耍。闲谈了一个多钟头,又去李国华训练部长处玩了一会。到他的寝室我还是第一次,又见到与侠过去同队的左文同志。她们都很希望知道侠的消息,并问我要像片。于是只好分送李部长及左文同志各两张。午饭是大家联合请客,济济一堂,坐了两桌。吃饭后客都走了,睦熙因为驻自然科学院相当穷困,故此送了他一点衣服和应用之物。是日午因为吃了一点酒,故睡到晚饭时才醒来。晚饭后同光达一道去飞机场上踏青,闲谈学校问题:过去学校的领导,以及目前学校的一般情况。晚补看新闻,写日记。最后还读了一段斯大林的报告。想早睡但终其夜未能很好人眠。

七月廿二日晴,夜月昏暗。

驻抗大。晨起盟洗后即拿着新闻阅读。早饭后看完新闻,才整装去总政找舒主任一道去看牙。结果他们都己外出,听说开会去了。在道中又曾听到方强、胡耀邦两同志说要去保安处开会。于是我就跟踪追击,参加会。刚到城门边就撵上了王参谋长,他也是去开会的,遂同路而行。经废城,瓦砾满目,断垣颓壁,杂乱横呈,真非前昔所可比拟者也。我虽到延已月余,而进城这还是头一次。进到保安处才知道是审犯人,尤其是叛徒。不过这些家伙相当顽固,时间也拖得相当长,八、九个钟头只问了两个,其余的因精力关系就不好再往下问了。故此决定退庭,待下礼拜一再开庭。晚间归来,适抗大学生集合到北门外去听毛主席讲话。大家都未回来,亦未吃饭,于是我趁机翻翻《哲学》、《逻辑》,以应明日之讨论会。同志们回来后又吃饭,又闲谈,耽误了一些时间。今大未午睡,精神欠佳,故于廿三时以后即就寝了。

七月廿三日晴。

驻抗大。早饭后去总政治部参加哲学讨论会。顺便到舒主任处闲谈。舒即提到总政同志对我们几个人的印象问题,好像相当严重一样。接着我就追问了几句。但舒感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问题。真使人不解!九时以后讨论会开始了。今天的中心问题是现象与本质。争论点是质与本质的区别和关系等。午睡时间在漫远那里谈话,看新闻。不久又同舒主任一道去叶季壮部长那里坐了一下。叶的小孩只两岁多,却相当顽皮。在叶部长那里出来后就到卫生部去看牙,虽时间已过,但对我们还特别关照,予以补诊。我与舒的牙均须重新修理,不过主要看材料是否齐备为转移。晚饭后去杨家岭听哲学年会的报告。今晚的题目是黑格尔的大逻辑的绪言,所谓开场白而已。报告人为何思敬,在绪言中讲到黑格尔哲学的唯物论,黑格尔哲学与新民主主义,黑格尔哲学的中国化问题,黑格尔的生平等等。不过某些地方联系得还不大恰当。由魏传统负责摘抄之“八路军简史”今天已全部完毕,并将抄好之书本分发出去了,以求指正。

七月廿四日晴。

驻抗大。不知怎样上午总觉十分疲乏,做事既不成,看书亦不成。环走小室中,时坐、时起,时卧、时立,真不知如何能以自解!整个上午只断断续续地看了一些新闻、《解放》及斯大林的十八次大会报告之最后一段。午间,正吃饭忽得王参谋长一纸,说弼时、宗英已到抗大政治部,要我下山去看他们。我同光达稍微吃了点东西即一道去政治部看他们。始知他们是为了等飞机送朱老总而来的。坐了很久,吃过饭还谈了许多话。正准备午睡,老总之汽车又由鲁艺转回头了。据王首道同志谈,飞机今日已不能来了,遂约任、陈、王同车回去。我与光达直等他们走后才回窑洞午睡。一睡就睡到晚饭时才起。黄昏前后同光达一道去打网球。入夜又到抗大澡堂去洗澡。归来闲谈,乘凉于窑门外,并佐以咖啡、牛奶和饼干,还听邹嫂子广播的今日新闻。明月初上,天蓝星白,微风时起,寒气袭人,真避暑之福地也。不过近来总觉得,愈在安适的环境里愈觉得不痛快。睡眠不稳,思维亦不集中,真不知所为何来?原来约定在我离开一月后侠要给我写信的,但直到现在仍无半点消息。同时给侠寄去的成都航空信也无一点回音,不知又有何变故。这一切的一切真使我相当地忧虑。

七月廿五日晴。

驻抗大。七午写日记并准备给侠写一信。但日记刚写好富春、一首道、康克清等同志为了等飞机又来到这高高的山上。因之又不得不同他们一道闲谈。打“杜拉克”等。吃了午饭仍然继续玩牌,直到下午三时左右我才辞别他们去王家坪参加会,听孙志远同志的报告。报告材料很多,相当丰富。但不够系统,界限也不够清晰,所以听起来觉重复。晚饭后大家相约一道去大礼堂看戏。因为今晚的戏是评剧,所以必须去看。不过今天使人难受的是送戏票的人好像故意同我开玩笑似的,明明知道侠不在身旁,而偏偏送我两张票,真有点讽刺的味道!到大礼堂,人已经挤满,边区政府主席高自立同志拉我坐在后面。他也是独自一个,于是只好陪他坐在一起。坐在后面才知道后面的苦衷:看不到,听不清,而且人声嗡嗡,真是上了高主席的当!所以今晚的戏《人约黄昏》看得不大清楚。《卖马》唱得也不漂亮。比较认真地看了一下的还是《群英会》。散场归来已是次日二时左右了。

七月廿六日小雨,阴。

驻抗大。饭后不久,天阴雨下。我清理笺简笔砚,准备趁上午之空集中力量给侠‘,‘信。因为离开她后已将近三个月了,未曾接到她的一封信,真使人思念不已。再加上我到延安后也将一个半月了,也应写信告诉她一下近况。同时她所要知道的有关延安的消息,最近已大体弄清楚了,所以也须告诉她一下。过去本来很想写信,但因一天无事忙,又当着人面确实不大愿意写,也不好意思写,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找到机会,以完成此一老早前就应完成的心事。信中主要是说思慕之切,延安的近况,希望她娘俩平安。午间刚写好信送出,又由光达处得到侠家中来信,拆而阅之,知其家内近况尚好,无大变故,于是又将给侠的信追回,补上此项材料,使她更加安心。因为吃午饭太迟,看信又耽误,还打了一个电话问王参谋长,今天下雨是否还开会,所以就来不及再午睡了。十四时左右即乘马去王家坪参加会,还是听冀中同志的报告。晚饭后稍事游艺和休息,接着又开始了我们的整理材料的会议。会上谈正经事不过一个小时,而乱谈一扯又是两三个钟点。特别是士第同志的私人问题,更是有趣。两个多月,成绩渺茫!真是冤哉枉也。归来已廿三时左右,稍事休息并看了一段新闻,即盟洗就寝。

七月廿七日晴,稍阴,微风。

驻抗大。晨起洗脸后即将寄侠之信重看一遍,并将寅父来信的内容添上去以安慰她思亲之念。直到吃了早饭才将此信发出。上午本想去马列学院参加山中央同志所主持之哲学讨论会,但因吃饭时间太晏,饭罢已十时以后了,所以便打消了此一念头。接着就与光达、陈唯实教授扯了一顿乱谈。其余则看新闻和《解放》报。午睡后本来约定到高自立同志处玩,结果我们去了,而他则外出未归。因之,我们只好游游花园,转转新市场,还买了几样东西。晚饭在抗人合作社吃。在饭馆遇吴德,始知今日上午哲学研究会未举行。今天出去游玩的方式也可以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因为光达夫妇还带上了他们的小孩。一路上抱抱小孩、谈谈笑笑,尤其是小孩非常高兴,简直闹得不亦乐乎,真不知世界上尚有战争、痛苦与悲哀之存在。晚间归来一路闲话,除学校事外还谈到侠的情形。因为看到他们这一家,不得不连想到我们那一家。路上谈了还不算,回到窑洞里又围坐窑门前一面乘凉一面闲话,直到夜深才熄灯睡觉。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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