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羞辱我让我倒酒, 我默默拨通先生的电话, 全场跪下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8-28 16:37 1

摘要:青禾将最后一道松鼠鳜鱼端上桌,象牙白的骨瓷盘衬着金黄酥脆的鱼身,浇淋的糖醋汁色泽透亮,还在微微冒着热气。她后退半步,微微垂首,姿态谦卑得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侍女。

青禾将最后一道松鼠鳜鱼端上桌,象牙白的骨瓷盘衬着金黄酥脆的鱼身,浇淋的糖醋汁色泽透亮,还在微微冒着热气。她后退半步,微微垂首,姿态谦卑得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侍女。

“先生,可以用餐了。”她的声音轻柔,像拂过湖面的风,不带一丝波澜。

坐在黄花梨木长桌主位上的男人没有动。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玄色中式长衫,面容清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深邃得像两口古井。他只是静静地翻着手中一本线装古籍,仿佛桌上精心烹制的菜肴和恭敬侍立的青禾,都只是虚无的空气。

这栋位于城市最深处、被百年古树环绕的宅邸,时间仿佛是凝固的。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连手机信号都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青禾在这里工作三年了,她的身份,用一个古老而精准的词来形容,就是**丫鬟**。

是的,丫鬟。负责这位姓谢的先生的饮食起居,打理这栋大得吓人的宅子的角角落落。薪水高得离谱,但规矩也严苛得近乎变态。比如,先生看书时,不能发出超过十公里的脚步声;比如,宅内的所有器物,必须每日擦拭,且不能留下任何指纹;再比如,绝对不能主动和先生搭话,除非他开口。

【三年了,还是看不透他。】青禾在心里默念,眼观鼻,鼻观心。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死寂。声音来自青禾口袋里那只老旧的按键手机,这是她唯一被允许带入宅子的私人物品。

谢知非翻书的手指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镜片,落在青禾身上。那目光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灵魂。

青禾心头一紧,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按掉。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杜若菲。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她平静的伪装。

“接。”谢知非的声音响起,清冷如玉石相击。

青禾不敢违抗,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青禾?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夸张而尖锐的女声,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下周六我们班搞同学会,就在新开的‘云顶山庄’,班长特意嘱咐我一定要通知到你。怎么,你现在在哪高就啊?不会还在哪个小餐馆里端盘子吧?”

青禾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泛白。她沉默了片刻,声音依旧平稳:“知道了。”

“哎,别这么冷淡嘛。大家都很‘想’你呢,”杜若菲特意加重了“想”字,“听说高朗这次会把他新提的保时捷开过来,哦,忘了跟你说,我们快订婚了。你呢?还是一个人?”

【又是这样。】青禾的脑海里浮现出大学时的画面。杜若菲永远是人群的焦点,而她,永远是那个被取笑、被孤立的背景板。因为贫穷,因为沉默寡言,因为那份不合群的清高。

“我会去的。”青禾平静地回答。

“哟,这么爽快?行啊!那你可得穿得体面点,别给我们班丢人。云顶山庄那种地方,消费可不低哦。”杜若菲咯咯地笑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餐厅里又恢复了死寂。

青禾收起手机,重新垂下头,“先生,我失礼了。”

“同学会?”谢知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

“想去?”

青禾犹豫了一下。她一点也不想去,不想再看到那些虚伪的面孔,不想再经历一次无声的凌辱。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任何事情。她的人生,从三年前踏入这座宅子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先生,我……”

“去吧。”谢知非打断了她的话,重新低下头看书,“那天给你放一天假。”

青禾有些错愕地抬起头,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给她放假。

“需要置办一身行头。”他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别丢了谢家的人。”

青禾的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丢谢家的人?她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和“谢家”扯上关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先生。”她压下心中的困惑,恭敬地应道。

谢知非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块青禾做的桂花糯米藕,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整个过程,优雅得像一场祭祀。

青禾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餐厅。月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洒在长长的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她走到走廊尽头,推开自己的小房间。房间很简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

她打开衣柜,里面清一色是宅子里发的佣人制服——素色的棉麻长裙,样式保守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这就是她要去参加同学会的“行头”。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杜若菲让她穿得体面点,可她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比端盘子还更让人笑话吧。

她躺在床上,杜若菲尖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那些被尘封的、不堪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被撕掉的作业本,被藏起来的助学金申请表,还有毕业散伙饭上,杜若菲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杯红酒泼在她廉价的白裙子上,笑着说:“青禾,你这种人,天生就只配活在泥里。”

【活在泥里么……】青禾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或许,现在的她,确实活在比泥潭更深的地方。一个与世隔绝、不见天日的牢笼。只是这个牢笼,富丽堂皇,还管吃管住。

第二天,谢知非似乎已经忘了同学会的事。他依旧看书、品茶、听雨,过着神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

直到周六那天早上,青禾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准备伺候他用完餐后,就回房换上自己唯一的一件旧T恤和牛仔裤去赴约。

谢知非却叫住了她。

“等等。”

他从身后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青禾不明所以地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素白色的连衣裙。料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材质,在晨光下流淌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剪裁却极为考究,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贵气。

“穿这个去。”谢知非的语气不容置喙。

“先生,这太贵重了……”

“我说过,别丢谢家的人。”他又重复了一遍,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不再看她。

青禾只好捧着盒子回到房间。换上裙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裙子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将她清瘦却不失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来。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配上这条裙子,竟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

【这真的是我吗?】

她走出房间,谢知非已经用完了早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煮着一壶茶。

他看到她,眼神微微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过来。”

青禾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他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她。是一部手机,样式比她那部还要老旧,黑色的机身,没有任何标志,看起来像个笨重的砖头。

“带上。”他说,“有事,就用它打给我。”

“先生,我自己的手机……”

“那个没用。”谢知... 非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他将那个老旧手机塞进她手里,“记住,只打给我。”

青禾握着那冰冷的“砖头”,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东西能用吗?而且,云顶山庄在郊区,信号本来就不好,她那部手机都不一定有信号。

但她不敢多问,只能点头应下。

“去吧。”谢知非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聒噪的夏蝉。

青禾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的宅邸。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眼。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走出过这扇沉重的朱漆大门了。

云顶山庄建在半山腰,是本市新晋的顶级度假村。青禾坐着公交车,再转了一趟上山的小巴,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当她穿着那条素白连衣裙,站在金碧辉煌的山庄大门口时,显得格格不入。

门口的迎宾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保持着微笑:“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来参加同学会。”青禾报出了包厢的名字。

迎宾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做了个“请”的手势。

青禾走进大厅,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令人不适的氛围。巨大的水晶吊灯下,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高声谈笑。每个人都在不动声色地炫耀着自己的名牌包、限量款手表和事业上的成功。

她的出现,像一滴清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先是惊艳,随即变成了审视和轻蔑。

“哟,这不是青禾吗?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杜若菲挽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色的紧身短裙,妆容精致,气场十足。

她身边的男人,正是高朗。高朗上下打量着青禾,目光在她身上那条没有任何logo的裙子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若菲,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你们班最‘特别’的同学?”高朗故意拉长了音调。

“可不是嘛。”杜若菲笑得花枝乱颤,“青禾,几年不见,你这品味还是没变啊,穿得这么……朴素。这裙子,是哪个地摊上淘来的A货吧?料子看起来倒还行。”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青禾没有理会他们,【不必跟他们计较,结束就回去。】她只想找个角落安安静"地待到结束。

“哎,别走啊。”杜若菲却一把拉住她,“老同学见面,多亲热亲热。对了,还没问你呢,你现在在哪工作啊?”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看好戏。

青禾沉默了。她该怎么说?说自己在一个神秘的宅子里当丫鬟?说出来只会被笑得更厉害。

见她不说话,杜若菲更加得意了:“怎么?工作太丢人,说不出口啊?没事,大家都是同学,不会笑话你的。我听说你毕业后就去给人家当保姆了,是不是真的啊?”

“若菲,话不能这么说。”另一个女同学故作好心地打圆场,“保姆怎么了?也是凭劳动赚钱嘛。青禾,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三千?五千?够在这云顶山庄吃顿饭吗?”

“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哄堂大笑。

高朗更是直接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递到青禾面前,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来,青禾同学,好久不见,我敬你一杯。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挤公交上来的吧?辛苦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青禾看着那杯酒,大学毕业时被泼了一身红酒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的手在身侧悄悄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她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会喝酒。”

“不给面子?”高朗的脸色沉了下来,“青禾,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我跟若菲高兴,赏你杯酒喝,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高冷的系花?别搞笑了,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装什么清高!”杜若菲在一旁煽风点火,“高朗,别理她了。我看她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服务员!”

她冲着不远处一个真正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指着青禾,大声说道:“看到没?以后我们这桌的酒水就让她来倒,看她这身打扮,干这个正合适。小费少不了她的。”

这话一出,羞辱的意味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不仅嘲笑她的穿着,还要把她当成真正的佣人来使唤。

所有人都用看戏的眼神看着青禾,等着她或愤怒、或哭泣、或狼狈逃走。

然而,青禾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哭泣。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杜若菲,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情绪。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怜悯。

是的,怜悯。就像在看一只不知死活、在悬崖边上疯狂蹦跳的蚂蚱。

【无知,真可悲。】青禾心里想。

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了:“杜若菲,你确定要我给你们倒酒?”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那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杜若菲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但随即被更大的怒火取代:“我确定以及肯定!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高朗也上前一步,挡在杜若菲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青禾:“怎么?想耍横?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

青禾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

她没有再看他们,而是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那部黑色的、砖头一样的老旧手机。

在周围一片最新款的水果机和折叠屏的映衬下,她这部手机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合时宜。

“噗……这是什么古董?博物馆里偷出来的吗?”

“笑死我了,她不会是想摇人吧?用这个?”

嘲笑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

青禾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她只是低着头,按下了那个唯一的快捷拨号键。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

没有声音传来。

青禾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将手机举起,让听筒对着眼前的这群人。

【先生说过,有事,就打给他。】

她不知道谢知非会怎么做,或者说,他会不会管这种在她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她就是这么做了。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

杜若菲看到她的举动,笑得前仰后合:“演,你接着演!我倒要看看,你能叫来什么人!是叫你村里的二大爷,还是叫你家隔壁的王大哥啊?”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轰隆——!**

一声巨雷毫无征兆地在山顶炸响,整个云顶山庄的玻璃窗都在嗡嗡作响。原本晴朗的天空,在短短几秒钟内,迅速被浓重的乌云覆盖,天色瞬间暗了下来,宛如黄昏。

啪!

大厅里所有的水晶灯同时熄灭,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紧接着,狂风大作,夹杂着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恐怖声响。

“啊——!”

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黑暗和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瞬间击溃了他们伪装的优雅。

“怎么回事?停电了?”

“我的手机没信号了!一点信号都没有!”

“门!门打不开了!我们被锁在里面了!”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有人试图去拉大门,却发现那厚重的玻璃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所有的手机,包括高朗那部最新款的卫星电话,都变成了无用的砖头。

他们被困在了这座山顶的孤岛上。

黑暗中,只有一样东西还在发着光。

那就是青禾手中的那部老旧手机。它的屏幕亮着微弱的、幽绿色的光,像一只在黑夜中睁开的鬼眼。

而青禾,就站在那片绿光的中央,静静地站着,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她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模糊而诡异。

恐慌的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这唯一的光源,跌跌撞撞地朝她跑来:“青禾!你手机怎么还有用?快!快报警!”

是班长。他平时还算正直,此刻也是吓得脸色惨白。

青禾没有看他,她只是对着手机,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先生,他们太吵了。”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但就在青禾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滋滋”的电流声。紧接着,挂在墙上的几台液晶电视,屏幕突然同时亮了起来。

雪花闪烁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张扭曲而模糊的人脸。那些人脸在笑,笑得无声而诡异,五官都在不断地拉伸、变形。

“啊!鬼啊!”杜若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吓得瘫软在高朗的怀里。

高朗也是两腿发软,但他强撑着男人的尊严,色厉内荏地吼道:“装神弄鬼!肯定是线路故障!或者是山庄搞的什么恶作剧!”

话音未落,其中一台电视的屏幕上,那张扭曲的人脸突然清晰了起来。

那张脸,赫然就是高朗的父亲,本市有头有脸的地产商。电视里的“他”,正对着屏幕,做出一个上吊的姿势,舌头伸得老长,眼球暴凸。

“爸!”高朗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另一台电视上,也出现了一张清晰的脸。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正在疯狂地用刀片划着自己的脸,鲜血淋漓。

“妈!”杜若菲认出了那是自己的母亲,当场就崩溃了,尖叫着晕了过去。

接下来,电视屏幕上开始轮番播放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至亲,用各种恐怖的方式自残、死去……那些画面,比最恐怖的电影还要真实,还要令人胆寒。

整个大厅,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哭喊声、尖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精英们,此刻全都像受惊的鹌鹑,抱作一团,瑟瑟发抖。他们引以为傲的财富、地位、人脉,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线路故障。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着无尽的恐惧,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无比平静的女孩。

青禾。

她依然站在那里,手里的老旧手机还贴在耳边,仿佛在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由她亲手导演的恐怖盛宴。

班长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脚下,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青禾!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朝着青禾的方向磕头求饶。

“青禾,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是我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求你大人有大量!”

就连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高朗,此刻也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狗眼看人低!求求你了,让你电话里那位‘先生’停手吧!我给你磕头了!”

砰!砰!砰!

他真的用尽全力,把头往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撞。

青禾的目光扫过这些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卑微如尘土的“同学”,眼神里没有快意,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片漠然。

她对着手机,又轻声说了一句:“先生,他们认错了。”

话音落下,电视屏幕瞬间熄灭。

大厅里的灯,“啪”的一声,重新亮起。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狂风暴雨已经消失不见,阳光重新照了进来,温暖而和煦,仿佛刚才那场末日般的雷暴只是一场幻觉。

手机信号恢复了。大门也可以轻易地推开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是地上还跪着一大片失魂落魄、涕泗横流的人,如果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味,真的会让人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青禾收起了那部老旧的手机,看都没看地上那些人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

“青禾……等等……”高朗颤抖着声音叫住了她,他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青禾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那个‘先生’……又是谁?”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一个能随意操控天气,能侵入所有人的精神世界,能用他们最深的恐惧来惩罚他们的存在……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今天嘲笑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

青禾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完整的笑容。那笑容很美,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战栗。

**“我?我只是个丫鬟。”**

**“至于我家先生……你们,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说完,她转身离去,素白的裙角在金色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留下的,是一整个大厅的,被彻底击碎了三观和尊严的,行尸走肉。

这次打脸,没有用钱,没有用权势,而是用一种更高维度的、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将他们的骄傲和优越感,碾得粉碎。

这是最彻底的**扮猪吃虎**。

也是最极致的**打脸**。

从今往后,青禾这个名字,将成为他们终其一生的噩梦。

青禾回到谢宅时,天色已近傍晚。

谢知非依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仿佛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动过。他面前的茶已经凉透,身边落满了飘零的梧桐叶。

看到青禾回来,他才缓缓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回来了。”

“是,先生。”青禾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垂首。

“事情,都解决了?”

“是。”

“他们,没有伤到你?”

青禾愣了一下,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问出带有“关心”意味的话。

“没有。”

“嗯。”谢知非点了点头,从石桌上拿起一样东西,递给她。

是一串钥匙,古朴的黄铜钥匙,上面系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

“这是?”青禾不解。

“东厢的书房,以后归你打理。”谢知非淡淡道。

青禾的心猛地一跳。

东厢的书房,是整个谢宅的禁地。别说她,就连以前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的老管家,都没有资格踏入半步。传说里面收藏着谢家真正的秘密。

他现在,把禁地的钥匙交给了她。

【这是一种认可吗?】

“先生,我……”

“你的表现,不错。”谢知非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来,“记住,作为我的‘使者’,行走于世间,不必对蝼蚁仁慈,也无需因尘埃动怒。”

**使者?**

青禾握着那串冰凉的钥匙,手心却在发烫。

丫鬟?保姆?不,从今天起,她对自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原来,她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也不是卑微的下人。

她,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的使者**。

而她的工作,也不是洗衣做饭,而是替那位高居于九天之上的“先生”,清理人世间的垃圾。

今天的同学会,只是一场小小的、随堂的测试。

青禾抬起头,看着谢知非的背影。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玄色的长衫在晚风中微微拂动,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孤高与神秘。

“先生,”她轻声开口,“那部手机……”

谢知非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那是‘契约’。当你拿起它的时候,你就与我签订了契约。只要契约在,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那……电视里的那些画面……”青禾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谢知非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不过是每个人心中最恐惧的倒影罢了。是他们自己,制造了地狱。”

他说完,便走进了屋子深处,消失在昏暗的光影里。

青禾站在院中,久久没有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条素白的连衣裙,又看了看手中的黄铜钥匙。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那些曾经的屈辱、贫穷、自卑,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当一个人见识过真正的星辰大海,又怎会在意池塘里的几片浮萍?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将那件旧T恤和牛仔裤找了出来,放进火盆里,点燃。

火光跳动,映着她清丽而平静的脸庞。

过去的一切,都随着这火焰,化为了灰烬。

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不再是那个自卑怯懦的青禾。

而是一个全新的,浴火重生的,神明的使者。

第二天,青禾用那串钥匙,打开了东厢书房的门。

一股混杂着古木、墨香和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房极大,四周全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线装古籍,从经史子集到堪舆术数,应有尽有。

这根本不是一个书房,这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藏经阁。

她的工作,就是将这些古籍分门别类,重新整理。

这是一个浩大得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工程。但青禾没有丝毫畏难情绪,她沉下心,一本一本地开始。

她发现,自己能轻易地看懂这些晦涩的古文,甚至一些用奇特符号记载的典籍,她也能无师自通地理解其含义。

【是契约的力量吗?】

她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无波。同学会上的风波,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早已散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青禾没有再联系过任何一个同学,他们也识趣地没有再来打扰她。她听说,高朗家的公司很快就破产了,杜若菲也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疗养院。

这些消息,青禾只是听听而已,内心毫无波澜。

蝼蚁的命运,不值得她费心。

这天,她正在整理一卷关于“魇”的竹简,谢知非走了进来。

他递给青禾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像个大学教授。

“这是谁?”青禾问。

“一个‘偷盗者’。”谢知非的声音很冷,“他从我这里,偷走了一件东西。”

“偷走了什么?”

“一个‘梦’。”

青禾有些不解。梦,也能被偷走?

谢知非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万物皆有灵。梦,是精神世界的投影,同样是有形态的。他偷走的那个梦,是一个孩子的安眠之梦。现在,那个孩子,已经三年没有睡过觉了,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

青禾的心沉了下去。让一个孩子三年无法入睡,这是何等残忍的酷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用这个梦,喂养他自己的‘魇’。每当夜幕降临,他就会放出那只魇,去吞噬城市里其他人的美梦,制造恐慌和噩梦,以此为乐。”谢知非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人,就是我说的‘垃圾’。”

青禾明白了。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去找到他,拿回那个梦,清理掉他和他的宠物。”谢知非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碾死一只蚂蚁的小事,“地址在这里。”

他递给青禾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大学的名字和一间办公室的门牌号。

“他是一个心理学教授,很会利用人心的弱点。记住,不要看他的眼睛。”谢知非叮嘱道。

“是,先生。”

青禾换上一身寻常的衣服,离开了谢宅。

这是她第二次“出任务”。

这一次,她不再是去参加一场无聊的聚会,而是去执行一次“清理”。

她来到那所大学,很轻易就找到了心理学教授周明远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青禾推门而入,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到青禾,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同学,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那么的儒雅。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用孩子的梦境喂养怪物的恶魔。

青禾没有说话,她牢记着谢知非的叮嘱,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她的目光,落在了他办公桌上的一个水晶球上。

那水晶球里,有一个小小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团,像一颗微缩的星星。光团周围,萦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

【就是那个梦。】青禾立刻就确定了。

“同学?你怎么不说话?”周明远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性,“是有什么烦恼吗?可以和老师说说,老师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可以帮你解开心结。”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敞开心扉,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青禾的心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但就在这时,她口袋里那部老旧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手机传来,瞬间让她恢复了清明。

【好险。】

青禾不再犹豫,她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伸出手,就要去拿那个水晶球。

周明远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脸上的和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被冒犯的愤怒。

“你是什么人?”他厉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来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青禾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水晶球。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水晶球的刹那,周围的场景瞬间变了。

办公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充满了尖叫和哀嚎的黑暗空间。无数扭曲的、痛苦的影子在她身边盘旋,试图将她拖入深渊。

那水晶球里的黑气,此刻已经膨胀成一只巨大而恐怖的怪物。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一团流动的墨汁,却长满了无数只血红色的眼睛。

这就是“魇”。

“愚蠢的闯入者!”魇的嘴里发出无数个声音的重叠,充满了怨毒和疯狂,“既然来了,就成为我的食粮吧!”

它张开血盆大口,朝青禾吞噬而来。

面对如此恐怖的景象,青禾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一丝惧色。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那只怪物,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部老旧的手机。

她按下了快捷键。

“先生,”她对着手机,平静地说道,“垃圾,比想象中更脏一些。”

电话那头,谢知非的声音第一次清晰地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就用火,烧干净。”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青禾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一个古老而复杂的金色符文。

**轰!**

一道金色的火焰,从手机中喷薄而出,瞬间将那只巨大的魇包裹!

那不是普通的火焰,它没有温度,却仿佛能灼烧灵魂。

“啊——!”

魇发出了凄厉到不似人间能有的惨叫声。它在金色火焰中疯狂地翻滚、挣扎,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净化。

周围那些痛苦的影子,也在火焰的照耀下,如同冰雪般消散。

黑暗的空间寸寸碎裂,露出了办公室原本的样貌。

周明远瘫倒在地,七窍流血,眼神涣散。他的精神世界,已经随着那只魇的覆灭,而彻底崩塌了。

青禾拿起那个水晶球,里面的黑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个柔和的光团,安静地悬浮着。

她没有再看地上的周明远一眼。

自有“规矩”,会来处理他。

她转身离开,身后,是一个被彻底净化的,罪恶的灵魂。

当青禾回到谢宅时,已是深夜。

她将水晶球交给了谢知非。

谢知非接过,手指轻轻一点,那光团便从水晶球里飞出,穿过窗户,消失在遥远的夜空中。

“它回家了。”谢知非说。

青禾知道,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那个三年无法入睡的孩子,今夜,终于可以做一个甜美的梦了。

“先生,”青禾看着谢知非,问出了一个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您……到底是谁?”

谢知非转过身,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清隽的脸上。他的眼中,仿佛有星河流转,有万古的沧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青禾,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青禾摇摇头。

“青,东方之色,万物之始。禾,五谷之长,生民之本。”

谢知非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悠远而空灵。

“我于混沌中醒来,见这世间污浊,人心叵测,便想寻一株‘青禾’,替我涤荡尘埃,守护根本。”

**“你,就是我选中的,人间之‘禾’。”**

青禾的心,在这一刻,被巨大的震撼所充斥。

她终于明白了。

谢知非,不是神明,或许,他就是这天地本身,是那万古长存的“道”。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卑微的青禾。

她的存在,是为了守护这人间最后的秩序与纯净。

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她对着谢知非,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次,不是丫鬟对主人的谦卑。

而是一个行者,对自己所选择的“道”的,至高敬意。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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