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时候家里老人喜欢看历史剧，电视里常常刀兵四起、群雄割据。可每次听到“春秋战国”，我也跟大多数人一样犯迷糊：到底春秋和战国的分界线在哪？为什么好像都是在争夺天下，但又非得分出这两段？后来慢慢琢磨着，才发现端倪。那不是随便哪年说“今年起就叫战国了”——原来是晋家

小时候家里老人喜欢看历史剧，电视里常常刀兵四起、群雄割据。可每次听到“春秋战国”，我也跟大多数人一样犯迷糊：到底春秋和战国的分界线在哪？为什么好像都是在争夺天下，但又非得分出这两段？后来慢慢琢磨着，才发现端倪。那不是随便哪年说“今年起就叫战国了”——原来是晋家被三家一分为三，天下一下从原本的礼法之争变成了群狼环伺，大家都不再装样子看周天子了。战国出来的那些英雄好汉，玩的全是新花样，我们后人自然要给它单独分个时期。说到底，这段历史不只是书上列的年份，也是一个时代里无数人命运翻转的缩影。

话绕回来，真要聊战国，绕不过那七国。咸阳、郢城、邯郸……这些名字一听，有人可能脑袋一热就是：“是不是就是现在的某某地方？”其实，说起那些老国都的今生今世，不只是地理坐标那么简单。有一些城，活得比人还久；有的，却早变了模样。我们今天走在街头，踏过的砖瓦，眼前的风景，说不定就有两千年前的痕迹藏在某个角落。

先说秦——那个最终统一六国、移风易俗的大户。提到咸阳，现在还在陕西境内，听着没啥新鲜。可别忘了，早在商鞅变法成了之后，秦国就开始修建咸阳宫，把国都从栎阳搬过来，摆明要和东方的旧贵族们隔清界线。传说那地方的考古队挖出来的砖头都带着一股子霸气。不过让我有点唏嘘的是，咸阳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名字，没像别的城市那样改头换面。想象两千多年前的秦人，脚踏广阔原野，耳边呼啸着北风；再看看如今的咸阳市，满大街是快递小哥和外卖电动车，真有种晃神的感觉。时代变了，地名还在，一种“城恒人亡”的味道。

至于那个所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楚国，虽强悍，却也命途多舛。说楚国，有人就瞪眼，“楚王天天迁都，哪个算正儿八经？”早年郢城在荆州，那是真正的楚人心头肉。可是后来呢？楚考烈王迁到寿春，逃避秦国的攻势。你要是走到现在的安徽寿县，茶馆的老人还会说，这里地下埋着的都是古楚王的宫殿石板。不过我小的时候路过荆州，见过城外缓缓流淌的江水，想象楚国将士在岸边操练——悲壮里还藏着点野性。楚地多水多山，历代都没怎么大变样，楚人的血性，也许就在这片老土地上传下来，成了后面“楚汉相争”时刘邦的底气。

再说说赵国，别看它晚点出场，年轻身强。赵的国都邯郸，号称“烂漫地”——这可是战国末年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啥意思呢？商业发达，墙外是地摊，城内是富豪，怪不得张良、廉颇这样的硬角儿都曾在这儿混过。咱河北邯郸，如今经济杠杠的，地铁、机场一应俱全。可谁还记得古时候的赵王，扶着案板愁眉苦脸，思虑如何抵御秦人东进？我揣摩那会儿，邯郸的城墙外多半是乞丐和游士，如今却是一座现代都市。历史里城池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角色，有的人一生追逐荣华，有的城却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看戏。

魏国，当年最爱折腾。你要说变法颖慧，可能想到魏文侯手下的李悝；但安邑那地方，今天的山西运城，却略有点没落的味道。我出去玩时路过那片土地，发现多是细碎庄稼和老宅院，空气里有种“想努力却力不从心”的劲儿。两千年河东，城池的命运也是潮涨潮落。如果当年魏王心里能再强大点，说不定变法之后的命运就不那么坎坷。

轮到韩国。提及韩国，大家总是说它“小”，其实也有它的倔强。阳翟，就是今天河南禹州。老韩国人顶着夹缝里求生的劲头，常常“不服就干”，可惜终究没能守住自己的家底。有人说韩国被秦一吞就撒手人寰了，实际上韩非等不少剑客、文士不同寻常，韩国在法家那块出了不少名人。禹州如今也不过个中规中矩的小城市，老话说“名不见经传”，但有时平凡地方才能孕育出奇士呢。

齐国，争霸多年，最复杂也最“吵”。谁是国都？史书上一会儿说营丘，一会儿又说临淄，两地各自有一大堆证词。其实细究的话，临淄的老街巷、斜坡小道里，还藏着点古齐人的骄傲。临淄盛时，声名远播。今天如果你在山东临淄的菜市场逛逛，看着菜农热情地吆喝，或许能找到点古人“纵横家”胡侃时的影子。齐国最后自有大户气象，能和秦分庭抗礼，不是什么浪得虚名。

最后说说燕国。北京如今是全国的首善之地，可谁还记得两千多年前，这里头号主人是燕王？蓟城古址在京西一带，据说地底下藏着燕国的祭祀器皿。考古队挖出成堆的铜戈和石璧，市井间竟也有人聊天时提到老燕王的豪迈。燕国当年并不显眼，常常被齐、赵、秦这些大佬欺负。但你看北京的变迁，原本没什么起色，却越走越高，硬是守住了这座北方要塞，后来成为明清、甚至新中国的首都。城池命运就如同人的命运，捱过了最难的日子，反而站到最高处。

这么说下来，七雄国都，各有千秋。有人三千年都不改姓，有的变了名，有的早已沉没在时间的河流里。我们走在现代大都市，有时说一句“燕赵大地英才辈出”，其实是城和人彼此滋养的故事。历史不是死板的记忆，更多是街角路灯、集市喧嚣里的余响。或许，哪一天你在咸阳桥头发呆、在荆州江畔听雨，就会莫名想起那些早已远去的王侯将相。那些城，是命，也是缘。留下的，也许就是我们今天的生活气息里的某种执拗与柔情呢。

来源：努力追寻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