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儿子家暂住,刚到家儿媳就说出差,后来孙女的话让我诧异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11 08:23 1

摘要:"小俊,这菜我炒好了,你们先吃,我晚上有个同学聚会。"儿媳朝我点头致意,拎起包包就匆匆出门了。

"小俊,这菜我炒好了,你们先吃,我晚上有个同学聚会。"儿媳朝我点头致意,拎起包包就匆匆出门了。

那是2008年的夏天,我从沈阳来到大连儿子家小住。

刚进门,儿媳妇就来了这么一出。

儿子倒是习以为常,说自己周末要值班,让我和十岁的孙女玉霞先适应。

儿媳临走前叮嘱我:"妈,别太操心,家里有保姆来打扫,您就歇着。"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第一次来儿子家小住,本想着帮忙料理家务,陪陪孙女,却被告知"歇着"。

室内宽敞而冷清的空气里,我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玉霞拉着我的手,带我参观这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兴奋地指着她的小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洋娃娃和玩具。

"奶奶,你看这个,爸爸从日本带回来的。"小姑娘捧着一个会说话的洋娃娃,眼睛亮晶晶的。

我笑着点头,想起儿子小时候,最珍贵的玩具不过是我用布头缝的小兔子,他却爱不释手,睡觉都要抱着。

这一代孩子,真是含着蜜糖长大的。

夜深人静,孙女睡着后,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大连的万家灯火。

这座海边城市比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沈阳繁华许多。

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这里,成了一家外企的工程师,买了这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

想当年,我和老伴住在沈阳机械厂的宿舍楼里,一家三口挤在不到四十平的小屋中,倒也其乐融融。

那时候,窗户上贴着白花花的报纸,冬天睡觉前要先用热水袋暖被窝,夏天则在楼下的槐树荫下乘凉,和邻居们闲聊家常。

客厅里唯一值钱的家电是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每到八点,院子里的孩子们都挤在我家看《西游记》,热闹得很。

"生活条件好了,人心却远了。"我喃喃自语,手里摩挲着从沈阳带来的那本老相册。

相册里,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

有他五岁时穿着开裆裤在厂区的水泥台阶上玩泥巴的;有他十岁时拿着语文竞赛一等奖证书的;还有他高中毕业时全家在工厂大门口拍的合影。

那时候照相还是件大事,要专门去照相馆,照完还要等好几天才能拿到照片。

现在好了,手机一拍就是照片,可翻遍儿子家的抽屉,却找不到一本像样的相册。

第二天早晨,我还是按照多年的习惯早早起床。

推开窗户,一阵海风夹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这个内陆城市来的老太太精神一振。

正当我准备去厨房做早餐时,孙女玉霞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奶奶,妈妈说过,您不用做饭的,家里有面包和牛奶。"

"奶奶做一顿热乎的早餐,总比冷面包强。"我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妈妈说您老了,应该多休息。"小丫头一本正经地重复着她妈妈的话。

我的手顿在半空,心里莫名一酸。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可我自己却感觉还能动能干,并不觉得需要被"照顾"。

在农场劳动那会儿,比这累的活我干过多少?

想当年知青返城后,我在机械厂车间整整干了二十年,比男人还利索。

做好早餐,看着孙女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才感到一丝暖意。

"奶奶,这煎蛋比妈妈做的好吃多了!"她大口嚼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奶奶,这个豆腐汤也好喝,有点像学校食堂的,但是更香!"

"你妈妈很忙吧?"我随口问道,一边把切好的萝卜条放在她碗边。

"嗯,妈妈总是很忙,爸爸也是。"玉霞点点头,"他们经常出差,有时候阿姨会来照顾我。"

"阿姨?"

"就是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她有时候会给我做饭,陪我写作业。"

我默默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

现在的年轻人事业确实忙,但把孩子交给保姆带,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奶奶,我可以不去上奥数班吗?"吃完饭,玉霞突然问道。

"奥数班?"我有些疑惑。

"妈妈给我报了奥数班、英语班、钢琴班,还有游泳课。"她嘟着嘴,"我都没有时间玩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想起了八十年代的"小饭桌"。

那时候,我们下班晚,就把儿子送到邻居家吃晚饭,周末做几个菜答谢一下,大家互相帮衬。

而现在,孩子的课余时间被各种培训班塞得满满当当,连玩耍的空间都没有了。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

"我喜欢画画,但妈妈说画画没用,不如学奥数和英语。"玉霞低着头,小声说。

我心里叹了口气,决定晚上和儿子好好谈谈。

一连几天,儿媳都没有回家。

儿子则是早出晚归,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我试图找他聊天,他总是说:"妈,我还有工作要处理,您先看会电视吧。"

电视里播放着我看不懂的韩剧,对白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想起了机械厂宿舍楼下的大喇叭,每天傍晚都会播放《新闻联播》,然后是几首革命歌曲,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边听边聊。

那时的生活节奏慢,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近。

于是,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孙女玉霞待在一起。

小丫头很黏我,放学回家就拉着我讲故事,或者让我教她包饺子、做糖醋排骨这些在她家里"稀罕"的手艺。

"奶奶,再给我讲讲爸爸小时候的事吧。"一天晚上,她央求道。

我笑着拿出那本从沈阳带来的相册:"这是你爸爸上小学时,站在我们厂区门口拍的。"

相片里,小俊穿着半新不旧的校服,笑得露出两颗门牙。

"那时候,你爸爸特别淘,总喜欢在放学后去厂区后面的小河边捉蝌蚪。"

"蝌蚪是什么?"玉霞好奇地问。

"就是小青蛙,还没长腿的时候。"我比划着,"你爸爸经常把它们装在矿泉水瓶里带回家,养在脸盆里看它们长腿。"

"真好玩!"玉霞眼睛亮了,"我们小区没有小河,只有人工湖,保安叔叔不让我们靠近。"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现在的孩子虽然物质条件好了,却少了许多我们那个年代的乐趣。

一天下午,我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玉霞突然站在门口,眨着大眼睛问我:"奶奶,我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您啊?"

这个问题如晴天霹雳,我手中的勺子差点掉到地上。

"怎么会呢?我和你妈妈关系很好啊。"我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可是我听妈妈在电话里说,您来了以后她就不自在,所以才找借口出差的。"玉霞天真地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灶上的汤沸腾着,冒出的蒸汽模糊了我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水汽还是泪水让我视线不清。

"妈妈还说,您总是用老一套的方法管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玉霞继续补充道,"她说您老是叨叨个没完,说她照顾不好爸爸,也教育不好我。"

孩子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没想到,儿媳对我的抵触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我还蒙在鼓里。

"行了,玉霞,别说了。"我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大人的事情很复杂,有时候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可是妈妈说您会管东管西,还说您的做法太老土。"玉霞继续天真地重复着那些刺耳的话语。

"你妈妈确实很忙,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我尽量平静地说,手上的动作却变得机械而僵硬。

玉霞站在那里,歪着头看着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奶奶,您是不是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奶奶不生气。"我抹了抹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去,把你的作业拿出来,奶奶帮你检查一下。"

玉霞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对话。

而我,却如同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灶台上的菜也不想炒了,我关掉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陌生的城市风景,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当年机械厂发月饼票的时候,我总会多领一些给儿媳家;逢年过节,我变着法子张罗一桌好菜,就为了让儿媳开心;平时看到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儿媳。

可现在,在她眼里,我竟然成了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婆。

我摸了摸胸前挂着的那块玉坠,那是我婆婆过世前给我的,她曾说:"媳妇待婆婆好,媳妇也会有好媳妇。"

当年我照顾婆婆上厕所、洗澡、吃饭,任劳任怨,从未抱怨过一句。

可现在,儿媳竟然连我住几天都觉得不自在。

当晚,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想起当年儿子刚结婚时,我确实对儿媳有诸多要求,希望她能像我年轻时那样持家有道。

看到她买名牌包,我心疼钱;看到她请保姆做家务,我觉得浪费;看到她给孩子报那么多培训班,我担心玉霞吃不消。

或许,正是我的这些念叨,让她心生芥蒂。

第二天早上,我决定采取行动。

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我要找机会和儿媳好好谈谈,解开这个心结。

恰好这天是周末,儿子难得在家休息。

我把他叫到阳台上,直截了当地问:"小俊,是不是媳妇对我有意见,所以这几天才不回来?"

儿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沉默了片刻才说:"妈,小琳她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她就是工作忙,再说现在年轻人生活方式不一样,您别多想。"儿子目光闪烁,明显在回避问题。

"我知道现在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是..."我本想继续说下去,儿子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妈,公司有急事,我得走了。"他匆匆拿起外套,"您别想太多,过几天小琳就回来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苦笑着摇摇头。

想不到,我和儿子之间的沟通竟也变得如此困难。

那个曾经依偎在我怀里撒娇的小男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有自己想法、自己世界的成年人。

时间流逝得太快,快到我都来不及适应这种变化。

当天下午,我带着玉霞去了附近的公园。

初夏的阳光洒在绿荫上,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

玉霞开心地在草地上奔跑,我则坐在长椅上出神地望着远方。

公园里,有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散步,有老人带着孙辈玩耍,还有情侣依偎在一起看海。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欢笑着、忙碌着,而我却像个局外人,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

"奶奶,您在想什么呢?"玉霞跑累了,坐到我身边问道。

"奶奶在想啊,人生就像这大海,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有波涛汹涌的时候。"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好奇地问。

"现在啊..."我笑了笑,"现在是风浪过后,潮水退去的时候。"

"听不懂。"玉霞撇撇嘴。

我摸了摸她的头,没再多说。

有些道理,确实不是十岁的孩子能懂的。

回到家里,我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特意做了几道儿子小时候爱吃的菜——糖醋排骨、西红柿炒鸡蛋、清蒸鲈鱼。

还有一道玉霞最爱的土豆丝,用蔬菜摆成了小花的形状。

玉霞惊喜地看着满桌菜肴,连连称赞。

却没想到,儿子又一次加班未归。

"奶奶,您手艺真好!"玉霞吃得满嘴油光,"您能不能教教我妈妈?她炒的菜要么太咸,要么没味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妈妈愿意学。"我笑着说,心里却有些苦涩。

晚上,我给老伴打电话,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刘啊,时代不同了。"

"咱们年轻时,婆媳同住是常事,可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独立空间。"

"你不如试着尊重他们的生活方式?"

"可我也没干涉他们啊,就是来住几天,帮着做做家务,照顾照顾孩子。"我有些委屈地说。

"老刘,你还记得当年你婆婆来咱家住的时候,你多烦她吗?"老伴提醒我。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

是啊,当年婆婆来家里住,总是念叨这念叨那,说我做饭不够咸,说我衣服洗得不干净,说我对孩子太宽容。

我当时也很反感,只是碍于面子没说出来罢了。

如今,我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那样的婆婆,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放下电话,我陷入了深思。

或许,老伴说得对。

我应该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去适应儿子他们的生活,而不是想着让他们迁就我。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决定:收拾行李,提前回沈阳。

老伴昨晚在电话里也说了,厂里老姐妹组织了个太极拳班,正等着我回去参加呢。

正当我整理东西时,门铃响了。

出乎意料,是儿媳琳琳回来了。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的妆容也不如平日精致。

看到我正在收拾行李,她愣了一下:"妈,您这是要走?"

"是啊,住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去了,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也放心不下。"我平静地说。

"您多住几天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琳琳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目光游移不定。

"不了,车票都买好了。"我微笑着说,"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我就不打扰了。"

听到这话,琳琳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这些天我确实是故意避开您,"琳琳继续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总觉得您来了会批评我的家务做得不好,孩子教育得不对,就像前几次您来时那样。"

"我明白。"我打断她,"是我不够尊重你们的生活方式。"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这把老骨头,确实该改改自己的老观念了。"

琳琳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我昨晚接到小俊的电话,他说..."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他说玉霞告诉您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了,是吗?"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妈,我真的很抱歉。"琳琳紧握双手,"那天我是在气头上,跟同事抱怨几句,没想到玉霞会听到,更没想到她会告诉您。"

"孩子不懂事,说话直来直去的。"我苦笑着摇摇头,"不过有时候,孩子的话反而是最真实的。"

"妈,我从小没了母亲,对母亲这个角色其实很陌生,也很向往。"琳琳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但同时,我又害怕被管束,所以总是下意识地疏远您。"

听到这番话,我心里的坚冰开始融化。

之前我只知道琳琳小时候母亲早逝,却从未深入想过这对她的影响。

"我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琳琳继续说,声音哽咽,"工作太忙,陪玉霞的时间太少。"

"我和小俊都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可是却忽略了家人。"

我拉起琳琳的手,轻声说:"傻孩子,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以前总想着教你怎么做这做那,却忘了尊重你的想法。"

"其实,我只是担心你们太忙,照顾不好自己和孩子。"

琳琳擦了擦眼泪:"我和小俊确实太忙了,有时候连陪玉霞的时间都没有。"

"这几天玉霞每天都跟我打电话,说您做的饭菜多好吃,说您教她包饺子、讲故事。"

"我才发现自己亏欠她太多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是一条已经泛黄的小围裙。

"这是当年给小俊做的,他上小学时用来画画的。"我轻抚着上面的布料,"没想到还留着,你看,上面的油彩到现在都没褪。"

琳琳接过围裙,仔细打量着:"妈,您真能干,这针脚多细啊。"

"那时候哪买得起好东西,都是自己做。"我笑着说,"这块布还是用他爸换来的一块外国布料边角料呢,特别结实。"

琳琳轻轻摩挲着那条小围裙,若有所思。

"妈,您别走了,多住几天吧。"她恳求道,"我请了一周假,想跟您学几手拿手菜,也想让您教教我怎么跟玉霞相处。"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桥梁,跨越代沟的桥梁。

那个小围裙,勾起了我太多回忆,也让琳琳看到了我作为母亲的另一面。

"好,那我再住几天。"我点点头,"不过,你可别指望我能教你什么,现在的孩子教育,我可跟不上时代了。"

"您说笑了,"琳琳破涕为笑,"小时候没了妈,婆婆就是我的妈。"

"我以前太任性了,总觉得您管得太多,现在才明白,那都是关心啊。"

当天晚上,我们一家人难得团圆。

餐桌上,琳琳主动向我请教家常菜的做法,儿子则讲述工作中的趣事。

玉霞开心地在我和琳琳之间来回跑动,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把我那本旧相册翻来覆去地看,对爸爸小时候的故事充满好奇。

"爸爸小时候真穷啊。"玉霞指着一张儿子穿着补丁裤子的照片说。

"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我笑着解释,"但是很快乐,因为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亲人之间也更亲近。"

"像我们这样的晚餐,在奶奶那个年代,几乎每天都有。"儿子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我们倒是天天吃好的,可能一个月都凑不齐一次全家福。"

"对不起,妈。"儿子突然说,"这些年我工作太忙,忽略了您。"

"哪里的话,"我连忙摆手,"你们有自己的生活,妈理解。"

饭后,琳琳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我:"妈,这是我送您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丝巾,上面绣着淡雅的花纹。

我惊讶地看着琳琳,没想到她会送我礼物。

"我知道您喜欢朴素的东西,挑了好久才选中这条。"琳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太贵重了,你这孩子..."我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妈,以后您多来住几天,我跟小俊商量好了,每年您至少来住两个月,我们轮流请假陪您。"琳琳真诚地说。

我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工作忙,我理解。"

"不,妈,这是我们的心意。"儿子插话道,"这些年我们太忙了,忽略了家人。"

"其实,有些事比工作更重要。"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暖。

或许,这就是人生中最珍贵的收获——当我们放下成见,学会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时,家人之间的爱才能真正流通无阻。

"对了,妈,我有个想法。"琳琳突然说,"我在想,能不能请您教玉霞学习一些传统手艺?"

"比如包饺子、做糖人、剪纸之类的。"

"她平时的课程太紧张了,我想让她也体验一下您那个年代的乐趣。"

我惊讶地看着琳琳,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转变。

"当然可以,只要玉霞愿意。"我笑着说。

"我愿意!"玉霞兴奋地举起手,"奶奶,您还能教我做那个小布兔子吗?就像爸爸小时候的那个。"

"当然可以,奶奶带了针线,明天就教你。"我欣慰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琳琳一起做饭,一起照顾玉霞。

我发现,琳琳虽然不擅长家务,却很有事业心,是公司的业务骨干。

她教我用电脑和智能手机,我则教她一些传统的生活智慧。

在相处中,我们逐渐放下了隔阂,找到了共同语言。

有一天,琳琳带我去了她的公司。

那是一栋现代化的写字楼,里面设施齐全,环境优雅。

看着琳琳在会议上侃侃而谈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会那么看重事业。

他们在工作中获得的成就感和认同感,是我们那个年代难以想象的。

"妈,您看,这是我设计的项目方案,获得了集团一等奖。"琳琳骄傲地展示着她的获奖证书。

"真不错,比你爸还出息。"我由衷地赞叹道。

回家路上,琳琳问我:"妈,您年轻时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做出一番事业?"

我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那时候哪有什么'事业'的概念?"

"女人嫁人生子,把家里打理好,就是最大的成就了。"

"现在想想,如果我年轻时有你们这样的机会和平台,或许也会努力拼搏一番吧。"

琳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您会觉得我太注重工作,忽略了家庭吗?"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活法。"我拍拍她的手,"你们追求事业没错,只要不忘了家人就好。"

"毕竟,工作可以有很多次成功,但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

听到这话,琳琳的眼睛湿润了:"谢谢您,妈。"

"您没有批评我,反而理解我。"

我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嘛,总要闯出自己的路。"

"老一辈的经验可以参考,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摸索。"

临走那天,全家人送我到火车站。

玉霞依依不舍地抱着我,琳琳则红着眼眶说:"妈,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下次我和小俊带玉霞去沈阳看您。"

"好啊,随时欢迎。"我笑着点头,"你爸已经把阳台上的花都安排好了,等着你们去欣赏呢。"

站在开动的火车上,我望着站台上渐渐远去的三个身影,心中满是感慨。

这趟大连之行,我收获的不仅是家人的理解,更是对自己的重新认识。

人到晚年,最怕的不是身体孤独,而是心灵孤独。

当我学会放下老一辈的固执,用包容的心态去对待年轻人时,才发现他们同样渴望着家人的爱与理解。

列车驶过海湾,阳光洒在碧波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我想起小时候教儿子的那句话:"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

如今,我终于明白,人心亦是如此,只有海纳百川,才能容得下不同时代的情感与生活方式。

回到沈阳的家,老伴问我此行如何,我笑着回答:"我总算明白了,什么是陌生又熟悉的亲情。"

老伴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亲情本是最熟悉的,却因为时代变迁、生活方式不同而变得陌生。"

"只有当我们放下固有观念,重新去理解、去接纳时,那份最初的亲情才会重新熟悉起来。"

"像当年咱们厂里的老式缝纫机,年久失修后,需要重新上油、调试,才能恢复往日的灵活。"

老伴笑着点点头:"看来这次没白去,你开窍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开窍?我一直都明白,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窗外,沈阳的街景与大连截然不同,但对家的渴望与对亲情的珍视,却是相通的。

我拿出琳琳送的丝巾,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仿佛触摸到了那条连接两代人的纽带——它曾经断裂,又重新连接,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韧。

客厅的柜子上,我摆放着那本带回沈阳的相册,里面新添了几张照片——玉霞和我一起包饺子的,琳琳和我在厨房忙碌的,还有全家人在海边拍的合影。

新旧照片放在一起,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长河,将过去和现在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人生在世,最难能可贵的,或许就是这种历经疏离后重新靠近的亲情。

它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虽有裂痕,却更加坚固;像是历经风霜的老树,虽有沧桑,却更加挺拔。

我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之间或许还会有误解和分歧,但只要心中存有真诚与理解,那份亲情就永远不会消失。

因为亲情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需要每一代人用自己的方式去维护、去滋养,才能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在这个变化日新月异的时代里,我们唯有学会包容,才能守住那份最原始、最珍贵的亲情。

就像那条小围裙一样,虽然已经泛黄褪色,却依然承载着最真挚的爱与记忆。

来源:幽默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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