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参加完网站组织的版权交易活动,我归心似箭,匆忙踏上回家的路。几个朋友热情地劝我:“再多留一天吧,好不容易出来,好好玩玩儿。”我笑着婉拒:“不行啊,婆婆身体不好,老公工作又忙,孩子还小,家里离不了人。”
参加完网站组织的版权交易活动,我归心似箭,匆忙踏上回家的路。几个朋友热情地劝我:“再多留一天吧,好不容易出来,好好玩玩儿。”我笑着婉拒:“不行啊,婆婆身体不好,老公工作又忙,孩子还小,家里离不了人。”
这次活动挺给力,终于把我去年写的那本书的版权卖出去了,价格也让我挺满意。我仔细算了算,等钱到账扣完税,居然足够还清房贷。想到这儿,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三年前,婆婆查出癌症做了手术,医院开了靶向药。那药贵得离谱,一盒六千四,一个月就得两盒。老公宋则和他哥哥当时商量:“这药这么贵,要不要吃啊?”不吃的话,婆婆就得一次次化疗,化疗费用也不低,婆婆年纪大了,哪受得了这折腾?最后他们决定先买三个月药试试。
药快吃完的时候,婆婆开始念叨:“这药吃着还有点效果,要是能接着吃就好了。”老公支支吾吾,他哥却装作没听见。我心里一阵难过,好在那会儿我写的一本书有了点成绩,挣了些小钱。我赶紧又给婆婆买了两盒,凑够一个月的量。
我跟老公说:“要不咱跟他哥商量商量,两家凑凑钱,让妈接着吃这药。虽然手头紧点,但大家省着点,或者多打份工,应该能撑过去。”宋则却含糊其辞:“咱就是普通人家,吃不起这药,算了,听天由命吧。”
婆婆听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嘴里嘟囔着:“我白生了两个儿子,都靠不住啊。”
我心里又气又难受,一咬牙,偷偷去买了药,还哄婆婆说:“妈,这药申请了慈善补助,不要钱。”就这么一直坚持吃了三年。
幸好,这几年书的成绩越来越好,经济负担也慢慢减轻了。这次版权卖掉,房贷一还,生活压力总算小多了。
走到小区门口,邻居王大妈看到我提着行李箱,笑着招呼:“小言,你这是出门旅游去啦?”
我笑着回应:“是啊。”
王大妈笑笑就走了。到了电梯口,我突然想起家里的醋快没了,就转身进了小区超市。
刚走到超市门口,就听见王大妈那大嗓门在那儿瞎聊:“我刚碰到宋家媳妇了,化着浓妆,提着个行李箱,也不知道赶啥急,这时候回来,保不准跑哪儿潇洒去了。”
旁边有人搭话:“哟,是吗?说不定出去玩儿了。”
王大妈接着说:“谁知道呢,一个有家庭的人,还这么不安分。”
王大妈又开始喋喋不休:“我跟你讲哈,这可是她婆婆亲口跟我说的。”
旁边人好奇追问:“啥事儿啊?”
王大妈神秘兮兮地说:“你不知道,那宋家媳妇,简直没出息透了。天天就知道躺家里玩电脑、玩手机,也不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全靠小宋养着。”
旁边人听了,不禁叹口气:“这也太过分了吧?”
王大妈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不管咋劝都没用。前几天我碰到她婆婆,一个人又得带俩孩子,还得做饭、打扫卫生,累得够呛。”
旁边人瞪大眼:“那她干啥去了?”
王大妈提高音量:“她倒好,跑去旅游了!”
听到这话,我脚步猛地一顿。两个孩子?难道婆婆又把宋则他哥家的娃接来了?我刚迈进超市,王大妈一看到我,脸色瞬间变了,立马闭上嘴,神情有些尴尬。我走到货架前,随手拿了瓶醋,扫码结账时,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她:“大妈,我婆婆是不是把她孙子接来了?”
王大妈干笑着回答:“没错,俩孩子呢,她忙得那叫一个累哟。”
我不想多废话,拖着行李箱匆匆往家赶。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宋则他哥家的宋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只要他来我家,准没好事儿。两年前我就跟婆婆发了大火,让她绝对不许让宋昌进我家门。没想到我才出去三天,她就偷偷把人接来了,还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这好心情啊,一下子就碎成了渣。
刚一打开家门,我的怒火“噌”地就冲到了头顶。客厅里一片狼藉,薯片、辣条扔得到处都是,葡萄、西瓜汁洒了一地,还有那卡牌,散得到处都是。这时,阳台上传来女儿朵朵的哭声:“奶奶,你别打我,别打我……”
“我不是故意咬哥哥的,是哥哥摸我下面,还用手戳我……我才咬他的。”
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肉体上。随后是朵朵凄惨的叫声,还伴着婆婆陈小花的怒吼:“闭嘴,不许哭!”
“你这个赔钱货,就不能让着你哥吗?让他摸一下能咋的?”
“早晚都是给别人的玩意儿,让他摸一摸又不会死!”
“我让你咬他了吗?”
“我可打不过你!”
听到这些,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疯了似的冲向阳台。只见朵朵缩在阳台的角落里,衣服乱七八糟,头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被打了好多次,嘴角还破了个口子。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婆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破旧不堪的皮带,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嘴里还恶狠狠地骂着:“赔钱货!”
“妈妈……”
朵朵一看到我,眼里瞬间满是求救的光芒,小身子拼命挣扎着,立刻就想朝我扑过来。我赶紧快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一看,她身上满是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朵朵别哭,妈妈在这儿。”
我的声音哽咽得厉害,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才出差三天啊,平时我把她捧在手心,像宝贝一样宠着,怎么就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婆婆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讥讽道:“哟,这不是出去潇洒一圈的大忙人回来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问道:“妈,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
婆婆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打这个赔钱货怎么了?养个丫头片子,还当公主供着,她还敢打我大孙子,谁教她这么没规矩的?她要是乖乖的,我能动手吗?”
朵朵害怕地缩在我背后,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妈妈,不是这样的。是哥哥脱我衣服,还用手摸我下面,还戳我……我才打他、踹他的……”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怒火蹭蹭往上冒。我早就知道宋昌不是个好东西,只要他在,朵朵肯定没好日子过,所以我从来没让他进过家门。可没想到,才十一岁的他竟然做出这种猥亵的事。朵朵才七岁啊,刚放暑假,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我心疼极了,蹲下来,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和血迹,轻声问道:“朵朵,他伤到你了吗?”
我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真恨不得立刻把宋昌撕成碎片。
“没,没伤到,妈妈你说过不能让人摸……”朵朵哭得更厉害了,“我咬他,踹他,还打他……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正想安慰她,耳边却传来婆婆陈小花尖锐刺耳的骂声:“宋朵朵,你就是个赔钱货,早晚得被人玩坏。让你哥哥摸一下怎么了,又不少块肉!”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从陈小花手里抢过那条破旧的皮带,用力甩起来,皮带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朝她脸上抽了过去。
“啊?!”
婆婆尖叫起来,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她捂着半边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唐慕言,你竟敢打我?”
我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血腥味上涌,难受得要命。我知道婆婆重男轻女,疼她那个没出息的大孙子,可这是她的事儿。凭什么把我女儿当成牺牲品?我女儿做错了什么?她勇敢地反抗坏人,怎么就成了她口中的“赔钱货”?
我怒目圆睁,对着婆婆吼道:“你还有没有良心?朵朵才七岁,那畜生对她做那种事,你还帮着他说话!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你是不是还得把朵朵往火坑里推?”
婆婆被我吼得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撒泼:“你反了天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婆婆!”
我气得浑身发抖,“婆婆又怎么样?你这么对朵朵,就不配当长辈!”
朵朵在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别生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朵朵,柔声道:“朵朵别怕,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然后又转头看向婆婆,一字一顿地说:“今天这事儿没完,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宋昌,也不会让你再伤害朵朵。”
婆婆还想再说什么,我瞪了她一眼,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还在记恨我。但此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着要保护好朵朵,不能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我分明听见宋昌在书房里打游戏的声音。刚迈进书房,那音响声震得人耳朵生疼,吵得我心头直冒火。只见那个十一岁、体重足有 160 斤的胖小子宋昌,正坐在我的电脑前玩游戏。他那满是油腻的胖手,全糊在我新买的静电容键盘上。
我一进去,他就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婶婶,听说你出门跟男人鬼混去了?”还一脸猥琐地问,“被男人那样对待,啥感觉啊?”
我当场就懵了,哪能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能说出这种话。我手里的皮带瞬间带着风声,狠狠朝他甩过去,骂道:“小兔崽子,谁让你进我书房的?”“你还敢欺负朵朵?”
我边打边骂,这种没教养的小畜生,不打几顿哪行。宋昌被打急了,张嘴就骂:“你……你这贱人,敢打我?”“奶奶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生不出儿子的泼妇。”一堆脏话跟着就来了。
宋昌虽说胖,但平时不爱运动,吃饱就瘫着打游戏。我抓着他,狠狠抽了几下,他立马疼得哭爹喊娘。陈小花看到我打她宝贝大孙子,顿时气急败坏,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啪”地扇了我一巴掌,咆哮道:“唐慕言,我给过你面子,你竟敢打我孙子?”
我正想回嘴,冷不防宋昌趁我不注意,猛地一头撞向我胸口。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喉头一阵又甜又腥,难受极了,胸口更是疼得厉害。这小子还从地上捡起皮带,一下套到我脖子上,大喊:“奶奶,电视上说不满十四岁杀人不犯法,我帮你勒死这贱人……”
皮带瞬间绷紧,死死勒住我的脖子。我拼命抓住皮带,使劲挣扎。可万万没想到,陈小花居然也帮着宋昌,一起用力拉扯皮带。我脖子被勒得生疼,胸口闷得喘不过气,眼睛也开始发黑,嘴巴大张着,舌头都露了出来,还带着血。
就在我快撑不住、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听到宋昌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朵朵带着哭腔的怒吼:“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皮带一下子松了,我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浑身发软,但我还是赶紧站起来,就看到我买的那瓶醋被打碎在地上。朵朵疯了似的,一把抓起破碎的玻璃瓶,朝着宋昌猛刺过去,边刺边喊:“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宋昌的小腹和胯下早已鲜血淋漓,地上红了一大片。那个叫陈小花的老太婆,像发了疯似的,根本不管不顾,抬起脚狠狠朝着朵朵踹去。朵朵娇小的身子被这一脚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朵朵!”我心都要碎了,立刻扑过去,紧紧把朵朵抱在怀里,就像抱着我全部的希望。
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我顺手抓过旁边的一个塑料凳,用尽全身力气朝陈小花砸了过去。原本,我对她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长辈的尊敬,可就在这一瞬间,那点尊敬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恨意。
“陈小花,你不得好死!”我声嘶力竭地吼着,“难怪你那几个儿子都不想让你好好活着,连买药的钱都不愿意给你!你就是个老祸害!”
我一边挥舞着手里能抓到的东西打她,一边不停地吼着,嗓子都喊得火辣辣地疼,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把心里的怒气全吼了出来。
再看那边,朵朵和宋昌又扭打在了一起。朵朵虽然年纪小,可这会儿却像一只愤怒的小野兽,又抓又挠又咬,用着最原始却最有效的招数,和宋昌纠缠在一起。
陈小花见占不到便宜,一屁股瘫倒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扯着嗓子喊:“你们都来看看啊,儿媳妇打婆婆啦,没天理啦!”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声嚷嚷:“我不活啦,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这个苦命的老婆子啊!”
我气得眼睛都红了,冲过去一把抓住宋昌的头发,狠狠把他按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宋昌吓得哇哇直叫,刚才那股想勒死我的狠劲全没了,原来也是个胆小如鼠的怂货。
再看朵朵,她这会儿手里提着半截瓶子,眼神坚定,既没哭也没闹,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陈小花看见我又在教训她宝贝孙子,立刻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我以为她要报警,没想到她拨通的是她儿子宋则的电话。
我走到一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刚挂断电话,宋则的电话就紧接着打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宋则那劈头盖脸的骂声就传了过来:“唐慕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人都在外面浪了三天,知道回来是要遭报应的吗?”
我又气又急,忍不住反问:“我回家就是为了看你们欺负我妈,欺负小昌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我的话音刚落,宋则又开始威胁我:“我警告你——”
我冷冷地打断他:“你要警告我什么?有本事你就说清楚!”
宋则急切地说:“你知道宋昌做了什么吗?他猥亵朵朵。”
电话那头,宋则满不在乎地反驳:“他才多大啊,懂什么猥亵不猥亵的?你别在这里夸大其词了!”他接着又说:“再说了,要不是你只生了个女儿,妈能这么偏心他吗?这能怪谁啊?”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网上的一句话——莫跟傻逼较真。是啊,我们当初是通过相亲认识的,然后就这么凑合着过日子。我一直想着孩子还小,得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可现在,看着朵朵那被欺负得可怜的模样,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错得太离谱了。这样的家庭,根本就不可能完整,只有走向毁灭这一条路。
“唐慕言,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给妈和小昌道歉,这事就算了。不然,有你好受的!”宋则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
我紧紧握着手机,手都快捏碎了,一字一顿地说:“宋则,你别做梦了。今天这事儿,没完!我倒要看看,法律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欺负孩子的人渣!”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此时,陈小花还在地上躺着装死,时不时偷偷睁开眼睛看我们的动静。宋昌则缩在角落里,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朵朵靠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我抚摸着朵朵的头,轻声说:“别怕,妈妈在,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外面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警察就冲进了屋子。陈小花一看警察来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装作可怜的样子迎上去:“警察同志啊,你们可算来了,这儿媳妇要打死我啊!”
一个年轻的警察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况,然后问我:“怎么回事,你报的警?”
我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说到宋昌猥亵朵朵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颤抖。警察听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转头对陈小花和宋昌说:“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吧。”
陈小花一听,立刻跳起来:“凭什么啊,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是她们欺负我们!”
警察严肃地说:“有没有做错,到了警局自然会调查清楚。现在,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宋昌吓得哭了起来:“奶奶,我害怕,我不要去警局。”
陈小花抱着宋昌,恶狠狠地瞪着我:“唐慕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我冷冷地看着她:“做了坏事,就别想逃避。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在警察的强制下,陈小花和宋昌极不情愿地跟着警察走了。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朵朵。朵朵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花:“妈妈,我们以后还会被他们欺负吗?”
我紧紧抱住朵朵,说:“不会了,宝贝。从今天起,妈妈会保护好你,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可我心里清楚,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宋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场家庭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声音沙哑,心里如刀割般疼,强忍着痛苦对宋则说:“宋则,咱们离婚吧,你去找个能给你生儿子的女人。”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说下,我报警了。”
还好我报了警。不到十分钟,那个所谓的好老公宋则就匆匆赶回家。他一看到满屋子的凌乱,刚迈进家门就冲着我吼起来:“唐慕言,你到底想干啥?”
“你出去疯玩了好几天,我明明跟你说不许去,你偏不听,把孩子扔家里扭头就走,回来就发什么疯?”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和他对着干,又吼又叫,急眼了说不定还动手。家里这些破事,说白了就是比谁嗓门大,谁更不讲理。
就说两年前,那个臭小子宋昌来我们家。他把朵朵的两个芭比娃娃拆得七零八落,朵朵哭着找他赔偿。结果他倒好,直接把朵朵拖进卫生间,把她的头往马桶里按。
那一刻,我彻底火了,直接把宋昌按进马桶,一边冲一边往里面倒水。婆婆想来拦我,我也没客气,把她揍了一顿。什么长辈、什么伦理道德,统统都见鬼去吧!
宋则回来后,我从厨房抄起菜刀,“哐当”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瞪着屋里所有人,恶狠狠地说:“我的孩子,谁都不许动,谁敢动,我就杀了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我还赚!”
我的架势把宋则吓得脸色都变了,他黑着脸打电话让他哥哥把宋昌带走。
可大年初一,宋昌又跑到我家门口。我死死地堵在门口,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了不准你来,就是不准!”
宋则跟我吵得昏天黑地,我扯着嗓子冲他骂,那声音震得四周嗡嗡响。我才不管什么满城风雨,该骂爹骂娘就骂,大不了两败俱伤。
我转身进厨房,一手拿一把菜刀,再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可怜我女儿朵朵才七岁,手里抓着破碎的醋瓶,冲着宋则大声吼道:“爸爸,是奶奶和哥哥想勒死妈妈,你凭什么吼妈妈?”
宋则一听,立马爆了粗口:“你这小畜生,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说着,他扬起手就要打朵朵。
我一把拉住朵朵,眼神冷得像冰刀,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宋则,你敢动朵朵一下,我就剁了你两只手,再把那个老虔婆大卸八块!”
我话还没说完,猛地一把揪住陈小花的头发,一边怒声吼道:“陈小花,我跟你讲过多少回了,别让这个小畜生再来,不许他来!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陈小花也跟着胡乱叫嚷起来:“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亲孙子,凭什么不能来?”
我气得牙根都痒痒,骂道:“你这个贱女人,吃我儿子的,住我儿子的,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话没说完,我扬起拳头,狠狠朝着她脸上砸去。一年十多万的药费,我这是养了个老废物吗?屋里瞬间乱成了一团糟。
就在这时,警察冲了进来,宋则的哥哥嫂子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宋则的嫂子许玲一看到满身是血的宋昌,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刻冲过来跟我拼命。好在警察及时拦住了我们。
我看着许玲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又怀孕了。我脸上全是血污,却像疯了一样笑起来,指着宋昌骂道:“小畜生,原来你妈又要生个小畜生,跑来跟你抢家产了是吧!”
“宋昌,你完蛋了。”
宋昌眼神阴沉沉的,像条毒蛇。一个才十一岁的小男孩,却偏激得不像话。许玲从来不管教孩子,陈小花又只知道护着他、惯着他,这孩子早就没救了。现在许玲还要再生一个?我仿佛已经看到一场悲剧拉开了序幕。
警察开始调解,现场吵吵嚷嚷的,大家还动起了手。奶奶偏心孙子,还动手打孙女。宋昌身上的伤,都是朵朵打的。我女儿也是浑身是伤,我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这事儿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我也就是走个过场。我冷冷地对宋则说:“咱们离婚吧。”
“你妈想让你有个儿子传宗接代,那你赶紧趁年轻去找个能生儿子的。”
“像个男人一样,别整天婆婆妈妈的,动不动就说我在外面找野男人,说我浪荡!”
我嘲讽道:“要是嫌弃我不好,干嘛不早点离?”
警察还在旁边呢,宋则牛气冲天地吼道:“离就离,老子还怕你不成?”
第二天,我带着朵朵去医院做了检查,托关系找人,草拟好了离婚协议。然后,我从宋家搬了出来,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房子车子我一样都没要,银行里就剩三万块,宋则倒是大方,说给我。不过,这三万块是买断女儿抚养费的。哼,算盘打得可真精。
走出民政局,我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心里五味杂陈。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朵朵该怎么办呢?这三万块,又能撑多久?未来就像一团迷雾,我完全看不清方向。但我知道,我必须坚强起来,为了朵朵,我得努力活下去。
我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这条我坚决不同意!我只承认三万元是夫妻共同财产,我理当分一半。要是不答应,我不介意走诉讼流程,房子车子都得平分。”
我顿了顿,又道:“他可以不用给孩子抚养费,但离婚协议里必须写清楚。而且,他根本没有探视权,等他老了,我女儿也不用给他养老金。虽说现在法律还不好说完全不给,但未来几十年,谁能说得准呢?我先写上,也算是未雨绸缪。”
没想到,宋则居然同意了,还冲我鼻子骂道:“唐慕言,你别后悔!指不定三天不到就跪着求我。”
他恶狠狠地说:“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这个泼妇。”
我心里火冒三丈,想回骂他。是啊,我是泼辣,是野蛮,脾气又急又躁,动不动就跟人开撕动手。可这家长里短的破事儿,就像一把无形的软刀子,割得人难受。要不是我够坚强够刚硬,这个所谓的“家”早把我吞得渣都不剩了。
之前我匆匆搬出来,没地方落脚,只能先住宾馆。最近,我四处打听,终于租到了一个房子。说起来还挺巧,就在隔壁小区。有户人家有套八十多平的小房子,两年前装修好后就一直空着,现在打算出租。
我亲自去看了看。那小区比我们这儿新,环境好,绿化美,干净又整洁。房子虽然小了点,但采光好,布局也通透。我女儿朵朵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绕着我脖子,软软糯糯地问:“妈妈,以后我们都住这儿,不和爸爸、奶奶一起住了吗?”
我点点头,说:“对!”
可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酸楚。孩子这么大了,说她不懂事吧,其实她又稍微懂点;说她懂吧,她又没完全明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离婚这个复杂的概念。还有,她以后上学读书,没有完整的家庭,会不会被人欺负、被霸凌呢?
我轻声对朵朵说:“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你别怪妈妈,妈妈是真的在那个家呆不下去了。”
我又补了一句:“别怪妈妈自私。”
回想起差点被陈小花和楚昌勒死的那一幕,当时我都没哭,可现在,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朵朵伸出小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说:“妈妈,我一点都不喜欢爸爸和奶奶。”
朵朵窝在我怀里,声音带着委屈,“奶奶老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打我,还掐我胳膊和腰。”
我心疼地抱紧她,她又接着说:“还有爸爸,他从来都不抱我,不管我做啥,他都不喜欢我。他老是对我凶,冲我吼,骂我。”
她气鼓鼓地嘟囔:“他不喜欢朵朵,朵朵也不喜欢他。”
随后,她双手紧紧环着我,语气坚定:“以后就咱们俩,好好过日子。”
我鼻子一酸,哽咽着回她:“好。”
我摸摸朵朵的头,提议道:“朵朵,你在家看电视,妈妈去宋家把咱们的东西搬回来,行不?”
朵朵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想,问道:“妈妈,你是不是要去找奶奶和爸爸吵架呀?你带上我,我帮你。你打爸爸,我打奶奶。” 顿了顿,又补充,“奶奶老了,我小,可别说是我欺负她。”
听着她这奶声奶气又正义的话,我心里的苦一下子消散了些,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想起那天,朵朵拿着玻璃瓶,打架时那干脆利落的模样。恍惚间,我的思绪飘到了小时候,爸妈工作忙,后来妈妈又有了妹妹,奶奶就没怎么正眼看过我,是奶奶把我带大的。
记得奶奶总叮嘱我:“小言,多吃点,你太瘦了,别到时候被人欺负。” “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得还手,女孩子可不能吃亏。”
对,女孩子就得勇敢,不能吃亏,有仇当场报。可我的原生家庭呢,奶奶去世后,亲情没给我力量,反倒成了束缚。我知道,娘家那边快拆迁了。或许,这次不仅能离婚,摆脱婆家的破事儿,还能挣脱纠缠我多年的原生家庭。
我笑着抱紧朵朵,说:“朵朵,妈妈这回不去打架,就是去把咱们东西拿回来。”
朵朵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小声说:“奶奶肯定不同意,就算那些东西没啥用,她也得藏着给她大孙子。”
我安慰她:“她会同意的。”
“那好吧,我乖乖在家等妈妈。” 朵朵说完,自己爬上客厅的沙发。
我打开电视,调到动画频道,对她说:“乖乖看,妈妈很快回来。” 随后,我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东西不少,我一个人可弄不动。
当我准备开门时,发现门禁卡刷不开,输密码也不对。我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脚踹在门上,扯着嗓子喊:“老太婆,给我开门!不开我就把门砸了,你信不?”
门内传来陈小花尖锐的叫骂声:“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不是要离婚吗?还回来抢东西,怎么,外面的野男人把你甩了?我可告诉你,我儿子才不会要你这个脏货!”
我没动怒,冷冷回应:“死老太婆,开不开门?不开我就砸了!”
她知道我说到做到,嘴里骂骂咧咧地开了门。我没理她,径直回房收拾东西。我和宋则结婚九年,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衣服鞋子,全是地摊货。为啥?结婚时,他家给的6.6万彩礼,全进了我妈腰包,一分没给我。我妈还信誓旦旦跟宋则说:“女婿,放心,这彩礼就是走个过场,我会添点钱当嫁妆让小言带回去。”
嫁妆?我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就因为这事儿,宋则和陈小花没少给我脸色看。后来我怀孕生下朵朵,偏巧那婆婆陈小花查出癌症,跑去大魔都做手术。家里房贷车贷,还有孩子的奶粉尿片,压得我喘不过气。没办法,我把奶奶早年留给我的两根金条卖了,凑齐手术费。我开始写网文,是因为看到一个网站有福利,一个月800块全勤奖。我寻思,800块够给女儿买两罐奶粉了。后来写网文是赚了点钱,可陈小花一个月12800元的靶向药,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头。能省的地方,我都省了。可即便这样,陈小花还是不识好歹,动不动就催我生二胎。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在卧房收拾东西,陈小花在客厅地板上撒泼哭闹,骂我不要脸,叫我浪荡女人,还说我给她儿子戴绿帽子。我真是想不通,这老太婆一开口,为啥非得造这些黄谣?
我仔细检查完朵朵开学需要的资料,走到客厅,看着撒泼的陈小花,突然笑了:“老太婆,你骂我浪荡、不要脸,造我黄谣,是不是觉得特有成就感?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儿子没本事?你不是一直想要孙子吗?你儿子和我离了婚,正好能找个清白姑娘,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你该高兴才是,干嘛给我找不痛快?我警告你,最好闭上你那张臭嘴,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儿子。我要是不好过,你全家都别想安宁。以后只要我在外面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小花听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闭上了嘴。在这段离婚冷静期,我托人找关系,给朵朵办了户口独立。
时光匆匆,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领离婚证这天,我给宋则发消息提醒他来办手续。没想到,他回我:“唐慕言,你还闹个没完没了了?”
我当即怼回去:“听好了,领完离婚证,我就去相亲,你可别到时候后悔!”
他回得嚣张:“你乖乖跪下来给我道个歉,我还能原谅你。”
我被他气得乐了,回他:“宋则,你是不是没人要,才不敢跟我离婚啊?”
宋则平时就狂妄自大,被我一激,马上就风风火火地跑到民政局。手续很快办完,拿到离婚证那一刻,我笑得嘴都合不拢。
走出民政局,天空湛蓝如宝石,平静的湖水清澈见底,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朵朵已经开学了,我除了写稿,一时竟没别的事可做。奇怪的是,心里头出奇地轻松。生活里那些琐碎事儿,早就习惯了,难得有空闲,我竟有种说不出的悠然。
我心里琢磨着,要不就去商场逛逛。毕竟上个月稿费有十多万呢,之前一直没敢提前提现,就怕中间出啥意外。现在我打算再办张银行卡,把钱取出来,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也给朵朵买点衣服、零食和小玩具。
这个月没啥烦心事,我更新特别稳定,文字质量也提高不少。上一部书的版权协议都敲定了,宣传推广也开始搞起来了。事业正处在巅峰期呢。编辑跟我说,已经有两家公司在谈影视版权的事儿了。而且全渠道推广特别火,下个月稿费估计还得涨。她半开玩笑地说:“你得准备个大麻袋来装钱咯。”
离婚半个月后,我在小区又碰到了王大妈。她眼睛一亮,满脸八卦地凑过来:“小唐啊,你真离啦?”
“离了。”我笑着回答,语气轻快,“离了反倒轻松多了。”
王大妈立马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说:“宋则现在到处相亲呢,宋家老太太还托我给他介绍对象,指名要黄花大闺女,还得是大学生。”
我知道王大妈嘴碎,爱八卦,不过我也不在意,笑着说:“让他找去呗。”
“都离了,跟我有啥关系?”我又补了一句,“合格的前夫,就得像死了一样。”
王大妈被我逗笑了,接着问:“小唐,你要不要找个男朋友啊?”
我认识个在电机厂上班的男人。
王大妈刚一开口,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干脆地拒绝:“大妈,我没兴趣。”
她还不死心,试探着劝我:“小唐啊,你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没个稳定工作,以后日子可咋过哟。”
我平静回应:“大妈,现在有个职业叫自由职业者,我能靠这个赚钱,也养得起孩子。要男人干啥,给自己添堵吗?”
我顿了顿,又说:“而且,咱们做了九年邻居,就隔一堵墙,你还不了解我吗?你真信陈小花那套说辞?”
王大妈点点头:“小唐,我知道你是个本分人。”
我笑着逗她:“大妈,听说你儿子做汽车销售呢,我最近正打算买辆小米SU7。”
“啊?”王大妈满脸惊讶。
其实,我心里有数,陈小花的靶向药,昨天就该吃完了。我故意在那个时间去那边溜达,就是想“偶遇”王大妈,我清楚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来散步。
三天过去了,宋则才给我发消息:“唐慕言,帮我妈申请两盒药,她的药没了。”那语气,颐指气使的。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卖药医院负责人的微信发给他:“宋则,咱们已经离婚了,你家的事儿和我没关系,药你自己去买。”
半小时后,电话铃声大作,宋则在电话那头气冲冲地吼:“唐慕言,你什么意思?我这是申请药,不是买药!”
我再度笑了:“宋则,人家没跟你说吗?这种进口靶向药根本没有慈善补助。你家老太太吃了三年药,我都没跟你计较这钱,你就偷着乐吧。”
电话那头,宋则怒不可遏:“唐慕言,谁允许你乱花钱的?”
我夸张地大笑:“宋则,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你一个月工资,扣完五险一金,到手就7100块。房贷3200,车贷2100,加起来5300块。你每月就给我4000块。你以为你老娘这些年吃的药,是你孝顺的成果?”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接着把这三年来买药的记录和转账单全都打包发给他。我咨询过律师,这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可我就是要让他清楚,这么多年,他所谓的“孝顺”背后,到底是谁在承担这一切。
律师特意叮嘱我,这事一定得瞒着。要是宋家知道了我真实的收入情况,真要离婚,我肯定得吃大亏。这世上啊,有些人那些坏心思,法律也管不过来。我都能想象出宋则听到消息后会是什么脸色。还有那个陈小花,要是找不到宋则拿药,指不定怎么撒泼耍赖呢。谁不怕死啊,她都58岁的人了。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
一周后,宋则带着陈小花,还有他哥嫂,再加上宋昌那个小混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找上门来。听到门口传来宋则的声音,我赶忙冲进厨房,抄起一把剁骨刀,这才安心去开门。我握着刀,站在了门口。
宋则一见到我,就开始数落起来:“唐慕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接着,他又招呼朵朵:“朵朵,来,爸爸抱抱。”
小朵朵抓着拖把的半截,眼睛盯着我们,突然开口问:“你们是来打架的吗?”
陈小花看我脸色不好,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小言,跟我回去吧。小两口吵架很正常,和和气气就过去了,哪能一吵架就提离婚呢。”说着,她竟然伸手来拉我。
我冷笑一声:“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不然我真砍你。”那把剁骨刀就放在旁边的鞋架上,伸手就能拿到。
这时候,许玲挺着个大肚子,翘着兰花指叫嚷起来:“弟妹,我不是针对你,你干的那些事,谁不知道啊?你都离婚了,也没见哪个男人肯娶你。趁早收收心,回去跟老二好好过日子吧。”
哼,又是那套破黄谣,想羞辱我是吧。我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紧接着又是一巴掌。然后,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顺手拿起菜刀,狠狠往门框上一磕,瞪着她问:“来,你给我说说,哪个野男人?你自己是不是有一堆野男人?你肚子里这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野种都不止一个?”
自从我和宋则结婚后,许玲就没少给我找麻烦,净干些乱七八糟的事。宋则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我闹了几次,她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以前我还想着以后还要过日子,做事有点顾忌。可现在都离婚了,她还敢上门挑衅,一开口就造谣污蔑我,不打她打谁?我紧紧揪着许玲的头发,手上的菜刀在门框上磕得砰砰响,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而宋则他们一群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镇住了,一时间没人敢吭声。
宋则哥哥猴急地往前冲,想抢回他老婆。我手一推,把许玲直接搡到他跟前,冷冷道:“管好你老婆那张臭嘴,不然我让你全家都没好果子吃。”
宋则依旧端着他那大男子主义的架子,手指着我,满脸不悦:“唐慕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毫不示弱,回怼道:“跟畜生能好好说话吗?”
“行了,别闹了,跟我回去。”宋则语气带着几分强硬,“你好好给妈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过几天咱们去领证。”
我听了,突然嗤笑一声:“宋则,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没人要你了?”
宋则刚要开口反驳,朵朵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妈妈,别理他,他家有个老赔钱货,整天就知道吃药,又笨又蠢,谁会看上他啊!”说着,朵朵还气呼呼地指着陈小花。
宋则瞬间怒了,冲我吼道:“唐慕言,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朵朵气得小脸通红,狠狠地把拖把柄砸在地上,大声回嘴:“爸爸,你凶妈妈干啥,这些不是妈妈教我的,是奶奶教我的!你该凶奶奶才对!”
陈小花一听急了,尖着嗓子狡辩:“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些了?你……你个小赔钱货!”
朵朵双手叉腰,毫不畏惧:“对,我是小赔钱货,可你也是女人啊,你不就是个老赔钱货吗?你天天吃药都填不满那个窟窿,又笨得要命,电视都不会开,上次还把开水烧糊了,家里电闸都被你烧跳了。你又老又丑又笨,一个月药费都要一万多,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说完,朵朵又指着宋则:“爸爸,这么没用的东西,你还留着她干啥?哦,对了,你也没用,电视上说,你这种男人就是吃软饭的赔钱货。”
宋则被说得脸涨得像猪肝一样,又紫又红。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宋则,咱们已经离了,没任何关系了,别再来烦我。”
“不然,我不怕跟你打官司,把你家那个老赔钱货这些年的药费算一算,一半就得二十多万。还有你那房子,这么多年房贷都是我付的,按照咱们国家法律,你得给我一半。”
“其他事儿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可真敢跟你鱼死网破,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这次,宋则拉着陈小花,头也不回地走了。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朵朵跑到我身边,仰起小脸问道:“妈妈,他们以后还会来咱家闹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心想,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了。宋则那个人,自负得像只骄傲的孔雀。今天被我一番话怼得面红耳赤,要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肯定会像疯狗一样咬上来。可要是见不着我,估计他也就没那闲工夫再来招惹我了。唉,他那大男子主义,真是既可怜,又可悲,更可恨。为了那所谓的男人脸面,他容不得我有半点“越界”的行为。
我想起之前跟他提过写网文的事儿,他当时嘴角一撇,轻蔑地冷笑一声:“唐慕言,就你还想当作家?别做梦了!”
“早点醒醒吧,别整天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气得我牙根直痒痒。还有上次我去参加平台活动,跟他一说,他立马就炸了,认定我是找借口出去跟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怀疑我是出去跟野男人约炮!我们俩吵得昏天黑地,我一气之下,拎起行李箱就走了。回来之后,虽然三天两头就吵一架,但最后总算是把婚离了。
朵朵在一旁忙着收拾拖把,突然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咱们家里还有钱不?”
我蹲下身,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啦,朵朵想买什么东西吗?”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妈妈,你说我是学散打,还是学跆拳道好呢?”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两个可都是用来打架的本事哟。”
我的心里又甜又酸。朵朵才七岁啊,在这个家里,她想学的居然是跟打架有关的东西。我心疼地对她说:“朵朵,以后咱们没有爸爸,没有奶奶,也没有楚昌那个小坏蛋了,咱们不打架了,好不好?”
“那你有没有喜欢学的别的东西呀?”
“比如跳舞,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朵朵跳舞挺有天赋的。平时她经常跟着电视学跳舞,那小模样还挺有范儿,甚至还学着压腿、下腰呢。可朵朵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妈妈,我还是想学散打!这样以后我就能保护你啦。”
我点了点头,心想,或许两个班都给她报了吧。跳舞可以练柔韧性,对身体发育有好处;散打能学些防身的技能,以后在生活中肯定用得上。
三天后,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她的骂声:“唐慕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居然敢离婚?”
“赶紧给我乖乖滚回去,向你男人跪下道歉!”
“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握着手机,心猛地一沉。我妹比我小七岁,谈了对象,家里都开始忙活着筹备婚礼了。爸妈向来偏心妹妹,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从小爱打架斗殴、没出息的坏孩子。妹妹呢,从小就乖巧懂事,温柔又贴心。所以,我大学一毕业,他们就急着催我嫁人,根本不管对方是好是坏,也从不关心我的生活过得咋样,只盼着我能结婚生子,之后的事儿就再也不过问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妈,奶奶走的时候留了遗嘱,还做了公证,老家的宅基地归我。”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妈妈瞬间炸了锅,嘴里全是方言,还夹杂着难听的骂声,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我冷笑一声,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你知道妹妹上学那会儿跟男人跑了,还流产过两次吗?”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要不要我跟她对象好好说说这些事儿?”
妈妈立刻冲我吼起来:“唐慕言,你就是见不得你妹妹好,是不是?”
“从小到大,你就爱抢风头,什么都要争第一!”
“你这么欺负她,到底图啥?”
“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坏了你妹妹的婚事,我……我死给你看!”
我本以为自己会难过,可经历了这么多,我反倒出奇地冷静。我淡淡地说:“妈,你别管我的事,我也懒得管你们的。”
“这两天我会找律师写个协议,家里人都得签字。”
“我再说一遍,老家的宅基地是我的,家里的其他资产我都不要,留给妹妹,就当是我给你和爸的养老金,咱们一次性算清。”
电话里,妈妈还在不停地吼着。我不耐烦了,直接说道:“我现在就给你妹夫打电话,好好聊聊妹妹以前那些风流韵事。”
妈妈一听,吓得赶紧挂了电话。我家这一堆原生家庭的破事儿,在我抓住妈妈和妹妹的软肋后,倒也不难解决了。
当年爷爷还在的时候,挺有生意头脑,圈了块地建了厂房。现在那块地正好要拆迁,不过老宅基地不在拆迁范围内,现在改成了小公寓出租。我们这儿是苏城农村,房租不算高,一年也就三万五左右。
妈妈权衡了一番,最后还是爽快地把老宅基地给了我。不过,这事儿还没完,之后还有协议要签,家里人会有怎样的反应,谁也说不准。
我也没闲着,四处托人、打点关系,还花了些钱,好不容易才把老宅基地过户到自己名下。我这么一闹,我妈哪还有精力管我离婚的事儿?再加上妹妹的婚事,她忙得晕头转向,也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毕竟,我发起疯来,真会抄起刀子砍人。宋则想利用我妈来对付我,这点小心思全白费了。
到了年底,我全款买了一辆小米SU7。版权费到账,手里一下子多了300万。这边房价相对便宜,我便开始留意起房子来。
而宋则那边,简直是一团糟。我本不想打听他的事儿,可王大妈就像跟我约好了似的,总能撞上我,然后给我带来最新鲜的八卦。
“哎呀,小唐啊,你是不知道。”王大妈一脸八卦地说,“陈小花的靶向药停了,又哭又闹,还躺地上打滚呢,可一点儿用都没有。宋则那点工资,还完房贷、车贷,剩下的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他哥哥倒好,没房贷,许玲又是独生女,娘家还帮衬了房子。可现在许玲怀孕离职待产,家里收入少了一半,马上又要多张嘴,奶粉尿布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那陈小花的靶向药,一盒12800块,宋则一分都不想掏。”
我皱了皱眉,问道:“那他还说了啥?”
王大妈撇了撇嘴,接着说:“他呀,生气了就跟陈小花吵架,还说了句特别难听的话:‘妈,你都那么大岁数了,没几年活头了,别老干那赔钱的事儿。’”
我气得直咬牙:“这宋则也太过分了!”
王大妈又说:“更过分的是,他还指望陈小花回去帮他带孩子,伺候他老婆坐月子呢。”
这事儿还没完,宋则被公司辞退了,到处托人找工作。当他知道我全款买了车,还在看房子,彻底崩溃了。
傍晚,他跑到我面前,一脸讨好地说:“小唐,我错了,咱们和好吧。”说着就要来抱我,还想亲我。
我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骂道:“宋则,给我滚远点!你开什么玩笑,你也配?”
他却死皮赖脸地纠缠着,我毫不客气地警告他:“你再敢这样,我立马报警,你这都够性骚扰的了。要是我不愿意调解,关你七天都没问题。你以后找工作、找女人,都得受影响。”
不得不说,王大妈真是个社交达人。过年的时候,她给宋则介绍了个对象,离异,还带着个九岁的男孩。两人进展挺快,过完年就领了证。宋则一时找不到正经工作,只好注册跑滴滴。
到了三月份,一件大事发生了。这天,王大妈又风风火火地跑来找我,喘着粗气说:“小唐,许玲生了个儿子,还把陈小花接过去带孩子了。”我心里暗自想着,这宋则一家,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呢。
在这种情形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宋昌那小子,自然而然就被忽视了。他从小就是个小霸王,在陈小花的教唆下,变得愈发恶劣。如今看着家人都宠爱弟弟,他心里满是不痛快。有一回,还因为弟弟,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
宋昌心态彻底崩了,趁陈小花没留意,竟狠心掐死了那个还不到三个月大的婴儿。许玲抱着孩子小小的尸体,泪水决堤般汹涌而下。她心里虽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儿子,却气得抓住陈小花就是一顿暴打,又是拳打脚,边打边骂她没看好孩子。
陈小花被打得浑身是伤,直接被送进了医院。起初,大家都没太在意,可医生一检查陈小花的状况,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让她赶紧做全面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犹如一颗炸弹炸开——陈小花的癌症复发了。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还需要一大笔医药费。
这钱成了个大难题。老大一家本就不想管她,干脆直接把她赶出了家门。老二宋则刚搭上一个小寡妇,听说老娘病得严重,还要花一大笔钱,看她就来气,也把她拒之门外。
陈小花没钱买药,没法手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在两个儿子家之间来回折腾,住不了几天就被赶出来,又得另找住处。她又气又急,哭过也闹过,可根本没用。
时间匆匆,转眼到了夏天,陈小花的癌症扩散得厉害,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可两个儿子连止痛药都舍不得给她买,把她扔在医院里等死。她疼得日夜哀嚎。
某个中午,我去医院看她。我这人,爱面子,又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就喜欢看她倒霉。陈小花脸色铁青,肚子鼓得老高,腹水严重,话都说不利索。看到我,她迷迷糊糊地瞪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她对面,缓缓开口:“陈女士,你应该清楚,那靶向药可不是免费的慈善品。”
我接着说:“当初你催我生二胎的时候,我就跟你讲过,家里根本负担不起,养个孩子又费钱又多张嘴。”
陈小花没说话,我又恨恨地说:“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跑去怂恿许玲生孩子。”
陈女士,我就直说了,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啊?就那点家底,在孩子和你之间,你觉得人家会选你吗?你自己都说自己是赔钱货,留着你有啥好处?我心里清楚她疼得厉害,可我就是冲着她来的,故意说得难听些。我这人小心眼,看她不顺眼,就想顺便看她笑话。说完,我提了提包,转身就走。
我余光瞥见,她眼神浑浊,在我出门的那一刻,泪水决堤般汹涌而下。她后不后悔,我不清楚,其实这也不重要了。
一周后,陈小花离世。她那俩儿子嫌墓地贵,连骨灰都没要。
与此同时,出了件大事。宋则开始跑滴滴,专接午夜场的单,听说这时候价钱高。那天,他头疼得厉害,晚上十一点多就想回家。结果一进门,就撞见老婆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干那事儿。
宋则气得脸都绿了,抄起菜刀就朝那男人乱砍。那男人命大没死,却落下残疾。宋则因恶意伤人致残,被判了九年牢。他老婆也没多留,带着孩子匆匆跑了。
再看看我,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朵朵乖巧听话,学习还勤奋,这两年养得白白净净,模样越来越标致。我和朋友合开了家短剧公司,我负责把控剧本。没想到这几年短剧火得很,赶上风口,我的资产短短几年翻了十几倍。
一晃五年过去。这天我拖着行李箱回家,碰到了王大妈。
王大妈热情地招呼我:“小唐啊,最近有啥大新闻没?”
我笑着回应:“啥新闻啊,大妈,我刚从杭城回来,还不知道呢。”
王大妈接着说:“宋则坐牢了,陈小花也走了,这算新闻吧。你说你以前那个大伯子,叫宋阳的。”
我点点头。王大妈突然瞪大眼,压低声音说:“他那儿子,竟然勒死了自己亲妈,还干出那丧尽天良的事儿!”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连忙追问:“大妈,这是真的假的啊?”
我心里明白,宋昌这人素质极差,阴险又残暴。小时候就想把朵朵淹死,后来还想猥亵她。跟我吵架时,还差点掐死我。我实在难以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
其实,他杀人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他亲弟弟不就是被他活活掐死的吗?王大妈轻轻叹了口气,满脸忧虑地说:“唉,别提了。我侄女跟他们家住同一栋楼,现在天一黑,大伙都不敢随便出门,就怕出啥意外。”
“那小畜生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把自己亲妈给勒死了。听说啊,是他想买个游戏笔记本,他妈没同意。”王大妈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恐惧。
“勒死还不算完,竟然还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奸尸之事。”她越说越气愤,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后来被他老子撞见了,他老子提着刀就把他给砍了,宋阳自己也跳楼了。”
“新闻都报道出来了,你自己瞧瞧。”说着,王大妈掏出手机,把新闻页面递到我眼前。
我的心瞬间揪紧,跳得飞快。宋家,这次算是彻底完了。我和宋则离婚后,给朵朵改了姓,让她随我姓唐。
突然,我想起一本书里说过,一个母亲能毁掉三代人,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宋昌小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德行。我和宋则刚结婚那会儿,他还小,软乎乎的,说话都带着点腼腆。他想嘴里包喜糖的那模样,特别让人心疼。那时候,他也不胖,就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
后来呢?大概是我生了朵朵之后,陈小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瞬间开启了她那极端的重男轻女模式。她开始骂朵朵是赔钱货,却对宋昌宝贝得不行,拼命往他嘴里塞肉,把他喂得饱饱的。
刚开始,她还没查出癌症,四处打零工,挣点钱贴补家用。但她大部分钱都花在了宋昌身上。小孩子心里受那种极端思想的影响,慢慢就变得暴躁起来,身体越来越胖,性格也越来越蛮横不讲理。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性情变得顽劣不堪。
他九岁那年,有一次居然想把朵朵溺死。从那时候起,我心里就清楚,这孩子没救了,迟早会惹出大祸。结果真被我料中了,最后他杀了弟弟,伤害了母亲,把宋阳一家搞得家破人亡。可惜的是,陈小花走得早,没看到这一切。
“小唐,幸亏你离了婚。这姓宋的一家子,没一个好人。”王大妈咂着嘴,一脸庆幸地说。
我连忙点头,“是啊,能早点看清那一家人,早点离婚脱身,不然我真是死路一条。”
我回来没几天,监狱那边就打电话给我,说宋则想见我。我知道,他肯定是在里面看了新闻,知道他大哥出事了。他找我,无非就是想问个究竟。
我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说实话,我这人就爱落井下石。
五年没见,再次见到宋则,我差点没认出来。他头发已经半白,脸色憔悴又苍老,走路一瘸一拐的,坐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再看看我,穿着光鲜亮丽,整个人容光焕发。
“小言,你现在真漂亮。”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
我干脆利落地回应:“找我啥事?问宋阳的事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就知道他们一家子全完了。”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解,犹豫了好一会儿,嘴唇动了动,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为什么呀?原本一切看着都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你……你为什么非要离婚啊?要是不离婚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儿了。”
我隔着玻璃,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恨不得抬手就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咬牙切齿道:“宋则,你都在牢里蹲了五年,还没醒悟过来吗?看来你在里面日子过得挺舒坦啊。”
宋则一脸茫然,嗫嚅着反问:“你真的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每月工资有多少啊?家里房贷、车贷压力大不大?还有那老太婆的药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吧?”
对方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儿子、二胎的事儿,这人立马不耐烦地打断:“你就别在这儿没完没了地唠叨了,还净说儿子、二胎的事儿!”
“我好声好气跟你商量,你倒好,不仅不听,还骂我、羞辱我,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对方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让说话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道:“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
“哦,差点忘了。之前那些造谣害我出事的事儿,你下手挺狠啊。”她目光犀利,直直地盯着对方,突然话锋一转,“我现在就想问问,你这儿是不是藏了不少野男人?”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道他真被那些野男人泡过?这会不会就是造谣的报应啊?我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的反应里找到答案。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神也开始躲闪,不敢和我对视。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我冷笑一声:“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他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此刻,我心里的疑惑愈发强烈,同时也隐隐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想看看他到底会如何应对。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挑衅的笑,对着宋则说道:“宋则,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出丑的。”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慌乱。
宋则的情绪逐渐平稳,他声音喑哑,缓缓说道:“小言,等我出去,咱们一家人好好生活。”
“什么?都到这地步了,他居然还在做美梦?”我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我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宋则,你这改造得还不够彻底啊,怎么还做起白日梦来了?”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也该早点清醒清醒,好好改造改造自己了。这社会很现实,容不得你一直活在幻想里。”
说完这话,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手机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心里想着:不知道宋则听了我这番话,会不会真的有所改变。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人生,路终究还是得他自己走。此刻,我隐隐期待着后续会有怎样的发展,宋则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改变。
半年后,我得到了宋则去世的消息。死因说法不一,有人说是直肠癌,也有人说是直肠破裂。他死后,竟没人来认领尸体。奇怪的是,监狱那边还联系上了我。
“唐女士,宋则的尸体没人认领,您看怎么处理?”监狱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说道。
我沉默片刻,回道:“我来处理吧。”
挂上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来到监狱,看到那具冰冷的尸体,我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最终,我把他的遗体送到了火葬场。
站在火葬场门口,看着工作人员把遗体推进火化室,我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工作人员问:“骨灰要留吗?”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毕竟,宋阳一家和陈小花的骨灰都已经撒了。
回到家,女儿唐朵朵看到我,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她眼睛亮晶晶的,笑嘻嘻地说:“妈妈,我听说宋则死了,是不是啊?”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是啊,朵朵。”
唐朵朵眉眼弯弯,兴奋地说:“妈妈,我们终于彻底自由了,对吧?以后再也不用怕那些糟心事啦!”
我紧紧抱住她,笑着点头,“对,朵朵,我们成功冲破了那段噩梦一样的枷锁。”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里想着,那些黑暗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可生活还在继续,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唐朵朵在我怀里动了动,抬起头问我:“妈妈,那我们以后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好,对吧?”我轻轻拍着她,“会的,朵朵,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此刻,我们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与自由,但我知道,生活不会一直风平浪静,未来或许还有挑战在等着我们。不过没关系,我和朵朵已经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来源:在牧场挤取牛奶的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