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徐建国的葬礼刚刚结束,作为长子的我站在银行柜台前,手中紧握着父亲的死亡证明和身份证。
柜员敲击键盘查询后,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徐先生,您父亲名下有两个账户,一个是工资卡,余额2680元;
另一个是定期存款账户,余额……2,603,428元。"
我的手猛地颤抖起来,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十年未曾联系的弟弟徐志明。
"哥,我刚下飞机,咱爸的银行卡你拿到了吗?"
01
父亲徐建国一生节俭,从未让我看到过他有任何奢侈的生活。
他是一名普通的国企职工,住着单位分的老旧两居室,除了一台老式彩电和一张木板床外,屋里再无值钱物件。
我甚至记得他为了省电,夏天从不开空调,而是用冰水擦身降温。
他去世前几年,我已经在北京安了家,陪父亲最多的日子是每月回老家一次,帮他打扫卫生,买些日用品,再塞给他两千块钱。
每次他都推辞,说自己退休金够用,最后还是被我硬塞进口袋。他总是叮嘱我:"小涛,自己的钱要省着花,别像你弟弟那样败家。"
弟弟徐志明比我小三岁,从小就是父亲眼中的"问题儿童"。
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后来迷上了赌博,二十岁时欠下一屁股债,父亲变卖了唯一一处老家的宅基地才替他还清。
之后,弟弟不知羞耻地又找父亲要钱创业,被父亲严词拒绝后,一怒之下远走广东,十年来几乎断绝了联系。
从银行出来,我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260万,这是什么概念?
这可是父亲一辈子在国企的工资总和都未必能攒下的数目。
我翻看着银行提供的流水清单,发现这笔钱是在五年前一次性存入的,正是在我北京买房、资金紧张的那段时间。
当时我和妻子东拼西凑,向亲友借了不少钱才勉强凑齐首付,
父亲知道后,只是拍拍我的肩说:"小涛,日子过得紧就紧点,自己的事情自己扛。"
现在回想起来,他分明有能力帮我,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弟弟发来的微信语音:
"哥,你先别告诉任何人咱爸有存款的事,特别是嫂子,等我到了咱们再商量怎么分。"
听到这话,我心头火起。
十年不闻不问,父亲生病住院都不曾出现,现在倒是闻着"钱味"赶来了。
我冷冷地回了一条:"志明,爸爸的财产需要按照法律程序处理,你如果要回来奔丧,我不拦着,但钱的事情,法律怎么说就怎么办。"
发完这条消息,我给妻子小芳打了电话,告诉她父亲银行账户上的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小芳的声音透着惊讶:"老公,叔叔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确定数字没有看错吗?"
我苦笑道:"我也很震惊,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他就靠那点退休金生活,所以每个月都尽量给他寄钱,谁知道他竟然藏了这么一笔钱。"
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父亲的老房子里,翻看他留下的物品。
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数字和日期。
最后一页写着:"生前不告诉小涛,我怕他会心软借给他弟弟,这钱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体面。"
看到这句话,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父亲这辈子过得太苦了,从不为自己花钱,就连临终前住院都拒绝我送他去条件好点的医院,说是"浪费钱"。
他宁可自己忍受简陋的三人病房,也要守着那笔钱不动。
父亲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月,我请假在医院陪护。
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小涛,我这辈子亏欠你的太多。
你弟弟那样,我有责任,但连累了你......"话没说完,他就咳嗽起来,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02
弟弟徐志明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老家。
十年未见,他瘦了许多,眼角也添了不少皱纹,但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依旧如故。
他一进门就直奔主题:"哥,咱爸的存折你拿到了吗?"
我递给他一杯水,平静地说:"拿到了,260万,你猜是从哪来的?"
弟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肯定是老宅子的拆迁款。
当年那块地值不少钱。"
我摇摇头:"不是。那块地早在十年前就被爸爸卖了,为了给你还赌债。"
弟弟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就是他的退休金和补贴攒下来的呗,
反正现在咱们兄弟俩一人一半,我都打算好了,拿到钱后我要在广州开个小超市......"
我打断他:"志明,法律规定遗产继承是要先清偿债务的。
爸生前欠了不少钱,这些都需要先还清。"
"欠钱?"弟弟不敢相信,"爸那么抠门,怎么可能欠钱?你别骗我!"
我冷笑一声:"十年前爸为了给你还债卖掉宅基地的事,你是不是也忘了?"
弟弟涨红了脸:"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我现在过得也不容易。
哥,你在北京有房有车,日子过得好,这笔钱对你来说算什么?"
我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问:"你知道爸是怎么得病的吗?"
弟弟摇头。
"是肺癌晚期。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终末阶段,他硬撑了半年才走的。
你知道为什么他不早点去医院检查吗?因为他舍不得花钱。"
弟弟的眼神有些闪烁,但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这能怪我吗?
爸爸的钱不花在自己身上,现在人也没了,这笔钱不就应该留给我们兄弟吗?"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那本发黄的笔记本:"你看看这个再说话。"
弟弟接过笔记本,粗略翻了几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了父亲这些年的每一笔开支,以及..."广州志明欠款:52万"这一行特别醒目。
"这......"弟弟结结巴巴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五年来,你每次打电话向爸爸借钱,他都一一记录在案。"
我平静地说,"加上之前的20多万赌债,你总共欠父亲将近80万。"
弟弟猛地站起来:"胡说!我最多借了他几万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再说了,他给我的,那就是我的,哪来的借?"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父亲虚弱的声音:"志明,这次爸再借你5万,但你得答应我尽快还,你已经欠了很多了......"
"你还想听吗?爸临终前把这些录音都交给了我。"
我看着脸色煞白的弟弟,心情复杂。
弟弟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说:"哥,我现在真的很缺钱,广州那边我欠了高利贷,如果拿不出钱来,他们会......"
我打断他:"别再编故事了。
这些年你一直在骗爸,说是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其实还是在赌,对不对?"
弟弟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时,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发现是父亲生前的老同事王叔和李阿姨。
他们面带悲色地走进来,看到弟弟时有些惊讶,但很快打了招呼。
"小涛,你爸临终前托我们来找你,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王叔神情严肃地说。
03
王叔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我:"这是你爸五年前委托我保管的,说是等他百年之后才能交给你。"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份公证过的文件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和一个陌生女子,背面写着"1985年与杨芳合影"。
王叔叹了口气:"你爸年轻时有过一段感情,就是照片上这位杨芳同志。
他们本来打算结婚,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杨芳后来嫁给了别人,去了南方。
五年前,杨芳的儿子找到你爸,说杨芳临终前留下遗言,要把自己的积蓄送给你爸,作为一生的歉意。"
我震惊地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是一份赠与协议,260万元整,赠与人是"杨芳之子陈明"。
"这钱......"我喃喃自语。
李阿姨接过话:"你爸一开始不肯收,但杨芳的儿子很坚持。
最后你爸收下了,但他说这钱不是他的,是要留给你的。
你爸说他这辈子对不起你们母子,特别是让你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疼爱,他想用这笔钱弥补你。"
我的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因病去世,从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有续弦。
而弟弟徐志明,是父亲和后来的一个女人所生,那个女人生下弟弟后就离开了,从此杳无音信。
王叔继续说:"你爸不想让你弟弟知道这笔钱的事,他说志明这孩子经不起诱惑,给他钱等于害他。
但他又舍不得断绝父子关系,所以这些年一直偷偷接济他,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我看向弟弟,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你们先坐,我去倒茶。"我起身走向厨房,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在厨房里,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徐涛先生,您好,我是陈明。
得知徐伯伯去世的消息,我感到非常难过。
我母亲生前一直挂念着他,希望那笔钱能给您带来些许安慰。
如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我怔怔地看着这条消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厨房的窗外,是父亲生前种的那棵老梨树,此时正值花期,洁白的梨花在风中摇曳。
当我端着茶回到客厅时,发现弟弟正在翻看那份赠与协议,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爸怎么会有这样一笔钱?"
我没有回答,而是对王叔和李阿姨说:"谢谢你们完成我父亲的遗愿。"
他们点点头,起身告辞。在临走前,王叔悄悄对我说:"你爸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弟弟,希望你能多照顾他一点。"
房门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弟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尴尬和压抑。
弟弟的手紧紧攥着那份协议,指节都泛白了:"所以这钱根本就不是爸的,而是他那个旧情人的?那我们凭什么不能分?"
我冷静地看着他:"志明,这笔钱法律上确实是爸的财产,按照继承法,我们兄弟俩各占一半。
但在这之前,你欠爸的那些债要先还清。"
"我没钱还!"弟弟几乎是吼了出来,"这些年我在广州过得有多惨你知道吗?
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我现在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我注视着弟弟泛红的眼睛,不知道该相信几分。
从小到大,他撒谎的次数太多了,几乎成了本能。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问。
弟弟咬了咬嘴唇:"我想...我想拿到我那份钱,重新开始。
哥,帮帮我吧,就当是看在爸的面子上。"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还记得爸最后一次住院是什么时候吗?"
弟弟愣了一下,摇摇头。
"三个月前,"我说,"当时医生建议做一个新的治疗方案,可能会延长他的生命,但需要30万。"
"然后呢?"弟弟下意识地问。
我看着他的眼睛:"爸拒绝了。
他说那笔钱不能动,是留给我们的。
而在那之前一周,你刚刚打电话向他借了8万块钱,说是要做生意。"
弟弟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那是在医院值班护士交给我的。
上面是父亲颤抖的笔迹:"儿子,爸对不起你,那笔治疗费我拿不出来了。
志明说他遇到了麻烦,急需用钱,我已经给他转了最后的8万。
这辈子欠你太多,下辈子再报答你......"
弟弟猛地站起来,一把抓过纸条,眼泪夺眶而出:"不...不可能...爸从来没说过他需要钱治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律师发来的一段视频。
点开后,屏幕上出现了父亲憔悴的面容,他直视着镜头,声音虚弱但坚定:
"小涛,爸爸临终前录下这段视频,是想告诉你......"
当视频内容一点点展开,弟弟的反应却让我彻底震惊了...
视频中,父亲靠在病床上,面容枯槁但眼神清明:
"小涛,爸爸临终前录下这段视频,是想告诉你一个我藏了大半辈子的秘密。
你弟弟志明,其实并不是我亲生的。"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让我和弟弟都愣住了。
弟弟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原地。
父亲继续说道:"你母亲去世那年,我悲痛欲绝,一时糊涂和单位的杨芳同志有了些瓜葛。
后来她怀孕了,我本想负责,但她却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
她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相爱,准备一起去南方生活。"
"两年后,一个女人抱着婴儿找到我,说孩子是杨芳生的,但她无力抚养,希望我能收养。
当时我看着那个孩子,想起了杨芳,就同意了。
那个孩子,就是志明。"
弟弟失控地大喊:"胡说!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视频中的父亲似乎预料到了这样的反应,苦笑了一下:"志明这孩子从小就倔,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亲生父亲是谁,直到五年前,一个叫陈明的年轻人找到我,说他是杨芳的儿子。"
"杨芳临终前告诉了他一切。
原来,志明和陈明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杨芳当年背着两个男人同时交往,分别怀了两个孩子。
她自己留下了大儿子陈明,而把小儿子志明托付给了那个女人带到我这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弟弟,只见他浑身发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
父亲的视频还在继续:"陈明成年后事业有成,得知这段往事后,执意要补偿我。
那260万是他硬塞给我的,说是他母亲的遗愿。
我本不想收,但一想到小涛买房时的艰难,又想到志明这些年不断地要钱,我就收下了,想着留给你们兄弟俩。"
"可是小涛,爸爸有个请求。虽然志明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把他当亲生儿子养大。
他从小没娘,性格叛逆,做事冲动,但本性不坏。希望这笔钱能一人一半,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弟弟急促的呼吸声。
我深吸一口气,打破沉默:"志明,无论如何,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弟。
爸的遗愿,我会尊重。"
弟弟猛地抬头,眼泪已经布满脸庞:"哥...你早就知道这些了?"
我摇摇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弟弟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脸埋在手掌中: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爸偏心你,觉得他对我不公平,所以我...我做了很多混账事。"
我在他身边坐下:"爸从来没有区别对待我们。相反,他可能对你更宽容些。"
弟弟抬起泪眼:"那天...那天我向爸要钱的时候,如果他告诉我他需要钱治病......"
"他不会说的,"我轻声道,"他一辈子都这样,把最坚硬的一面朝外,把所有苦楚都咽进肚子里。"
弟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这是爸最后一次给我钱时随信寄来的,我一直没舍得扔。"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字条:"志明,爸这次真的拿不出更多了。
你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该学会自己负责任。钱不是万能的,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如何,爸永远爱你。"
看着这熟悉的字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弟弟也放声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哭过之后,弟弟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哥,我不要那笔钱了。
爸为了给我钱耽误了治疗...我...我不配..."
我拍拍他的肩膀:"爸已经走了,但我们还在。
志明,无论你是不是爸亲生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弟。"
弟弟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陈明发来的信息:
"徐先生,方便的话我想当面拜访您和徐志明先生。作为家人,我们应该见一面。"
我给弟弟看了这条信息,问:"你想见他吗?"
弟弟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陈明如约而至。
他比弟弟大三岁,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举止得体,谈吐优雅。
当他和弟弟面对面站着时,我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
"志明,很高兴终于见到你。"陈明伸出手,"我们是兄弟。"
弟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陈明带来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这里有我母亲生前留下的所有资料,
包括你的亲生父亲的信息。如果你想知道,都在这里。"
弟弟接过文件夹,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问:
"你恨我吗?毕竟我拿走了本该属于你母亲的爱。"
陈明摇摇头:"不,我感谢徐伯伯给了你一个家。
我母亲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自照顾你。那笔钱,只是她微不足道的补偿。"
三个月后,父亲的遗产分割完毕。
按照法律规定,我和弟弟各得一半。
但弟弟主动提出,他那部分全部捐给了癌症研究基金会,以父亲的名义。
弟弟没有回广州,而是留在了老家,接手了父亲的旧房子。
他戒了赌,开了一家小超市,生意虽然不大,但足以维持生计。
每逢周末,他都会去父亲的墓前坐坐,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至于我,用那笔钱还清了北京的房贷,生活轻松了许多。
我和陈明也成了朋友,他的公司在老家开了分部,时常照应弟弟。
有一天,弟弟给我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爸这辈子那么省了。
他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担心钱花完了,就没人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我想起父亲笔记本上写的那句话:"这钱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体面。"
在钱和爱之间,父亲选择了用他认为最体面的方式表达爱。
而我们,作为他的儿子,无论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都将永远记得这份爱的沉重与温暖。
这世上有许多方式去爱一个人,而藏起自己的苦难,默默付出,或许是最深沉的那一种。
来源:聪明高山S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