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小雨,林氏家族那位备受宠爱的明珠,与我自幼相伴成长,却也成了缠绕我多年的阴影,始终横亘在我前进的道路上。
林小雨,林氏家族那位备受宠爱的明珠,与我自幼相伴成长,却也成了缠绕我多年的阴影,始终横亘在我前进的道路上。
此刻她正优雅地跷起双腿,尖细的鞋跟不经意地指向我的敏感部位,令我不由自主地并拢了膝盖。
她身着一袭墨色露背晚礼服,背脊那片耀眼的雪白,几乎令人目眩神迷。
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术!
分明是要用美色作为干扰武器!
“江晨,”她轻启嫣红的唇瓣,“上个季度,你们的市场份额又萎缩了整整十个百分点。”
“江家男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有作为了。”
会议室里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正是我们公司那几位高管。
这群背信弃义的东西!
“林总的指点,我们铭记在心。”我的语气谦卑而克制,“江氏必将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林小雨轻笑一声,那笑声如细绒掠过耳际,温柔中藏着刺骨的讥诮,“江晨,你回想看看,从小到大,你有哪一次‘全力’赢过了我?”
“是小学的奥数竞赛,中学的辩论擂台,还是大学的创业大赛?”
她每吐出一句,我的面色便褪去一层血色。
会议室内空气骤然收紧,方才还低声谈笑的高管们,此刻屏息垂首,如同集体沉入寂静的深海。
他们畏惧林小雨,如同鼠群窥见矫捷的猎豹。
而我,正是被她牢牢按在爪下的那一只。
“江氏集团传到你的手里,实在是一种遗憾。”
她缓缓起身,剪裁精良的长裙勾勒出利落而傲人的线条。
她走近我,微微俯身。
一缕清冷又熟悉的香气侵入呼吸——是她钟爱的“无人区玫瑰”,孤艳、锋利、不容靠近。
她贴近我的耳畔,气息轻细却清晰:
“认输吧,江晨。把江氏出让给我,我会给你一个足够优雅的退场——够你余生继续做个逍遥的闲人。”
温热的低语拂过耳际,激起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我骤然抬头,迎上她含笑的眼睛。那双桃花眼中未见半分暖意,只有猎食者般的玩味与掌控。
“你休想!”我从齿间迸出回答。
林小雨重新站直,以俯视的姿态扬起唇角:“很好,我拭目以待。”
说罢,她转身踏着高跟鞋,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如女王般离场。
会议室门重重合上,如同一声响亮的掌掴落在我脸上。
我瘫坐回椅中,仿佛全身力气已被抽空。
江氏与林氏的积怨,早在祖父一代便已结下。
传至我父亲时,江氏已渐显疲态。他呕心沥血、疲于奔命,最终在三年前将这个重担交给了我。
而林小雨,这个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像是命中注定般始终压我一头。
自我有记忆以来,她就如影随形。她是完美无瑕的标杆,而我,只是她光辉之下的黯淡对照。
原以为远离她上大学就能逃脱这阴影,却没料到在她执掌林氏之后,第一战便是对江氏发起的全面进攻。
三年来我疲于应对,只能眼睁睁看她一寸寸吞食我们的市场。
我恨她,深切地恨。
可有些深夜,当我看她神采飞扬的财经访谈,仍会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佩服。
我不得不承认,她强大得令人窒息。
“江总……”秘书小李怯怯地走进来,“林总他们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我按了按刺痛的额角,“刚才那几个笑出声的,扣掉这个季度奖金。”
“可……江总,这恐怕……”
“照做!”我厉声打断。
他吓得一颤,匆忙退出。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会议室。窗外城市璀璨,却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
我打开手机相册,点开一张加密的照片。
那是十岁生日宴上的合影。照片里我穿着小西装,她一身公主裙,像两个精心打扮的人偶。
她对着镜头笑容明亮,而我正悄悄望向她,眼中藏着未曾自察的迷恋。
是从何时起,那样纯粹的目光变成了如今不死不休的恨?
也许是从她每次拿走榜首,而我始终屈居第二开始;
也许是从她代表学校捧回奖杯,而我只能在台下注视开始;
又或者,是从她执掌林氏,毫不犹豫对我挥刀相向开始。
我凝视照片中她明亮的笑脸,再回想方才她贴在我耳边的低语——
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顷刻燎原。
既然商场上赢不了她,
既然江氏早已回天乏术,
既然我注定无法在正面战场取胜——
那我何不换一个赛场?
我看着屏幕上她那惊心动魄的容颜,一个计划悄然浮现。
既然打不赢,那就把她娶回家。
让她成为我的人,那么她的林氏,不也就归于我的名下?
这想法让我自己都一惊。
太荒唐,太异想天开。
她怎会看得上一直输给她的我?
可这念头一旦萌生,就如野草疯长,再难拔除。
我江晨,从小到大输给她无数次。
但这一回,我要赢。
要赢得彻底。
我将那张照片设为壁纸。
屏幕上的林小雨笑靥如花。
我也笑了起来。
林小雨,等着吧。
新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翌日,我竟一反常态地没有出现在公司。
那辆惹眼的兰博基尼,像一团燃烧的烈焰,安静地停在林氏集团大楼之下。
我没有上楼,只静静倚在驾驶座上等待。
我太熟悉她的习惯了——每天中午十二点半,林小雨总会准时出现,走向对面那家西餐厅。
果然,当时针指向那个时刻,旋转门转动,那个熟悉的身影再度映入眼帘。
她今天穿着一身裁剪精良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优雅地盘起,露出一段如玉的颈。
整个人宛若一株迎着阳光盛放的白玉兰,清冷又耀眼。
我推门下车,斜倚车身,手中捧着一束提前订好的蓝玫瑰。
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我。
脚步微微停滞,秀气的眉轻轻蹙起,目光中交织着疑虑与戒备。
她径直朝我走来。
高跟鞋叩击地面,发出清脆而冷静的声响,像冰锥,一下下敲击我的心跳。
“江晨,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她停在我面前,视线落在那束花上,唇边浮起毫不掩饰的讥诮。
“输了商战,就改用这种老套的招数?你真觉得,我和那些天真的小姑娘一样好哄?”
“林小雨,”我迎上她的目光,第一次没有闪避,也没有被激怒,反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们争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觉得疲倦吗?”
她明显一怔,像是没预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累了,”我将花递向她,语气坦诚,“所以,我不打算再继续斗了。”
“不斗?”她像是听见一个荒谬的笑话,“江晨,你该不是被打击傻了吧?不想斗就消失,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她没有接过花束。
我并不介意,继续平静地说道:“我想明白了,林江两家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白白让别人得利。我们不如换一种方式——合作。”
“合作?”她挑眉,“你想怎么合作?”
“联姻。”
我清晰而缓慢地说出这两个字。
那一刹那,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她脸上的嘲讽渐渐褪去,转而被一种近乎震撼的错愕取代。
那双总是精明锐利的桃花眼睁得极大,嘴唇微启,竟透出几分罕见的稚气。
我心底微微一动,笑意不自觉加深。
“你……是疯了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再清醒不过,”我向前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声音压低,“林小雨,敢不敢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她下意识后退半步,似乎不太适应我突然的靠近。
“就赌我们的婚姻。婚后一年,如果江氏的利润没有翻倍,我自愿将所有股份转给你。”
“但如果我做到了,林氏与江氏合并,由你出任董事长,我来做CEO。”
我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沉重地落下。
我能看见她眼中的惊涛骇浪,正逐渐被冷静的权衡所替代。
她是个纯粹的商人。
而我提出的,是一场她几乎不会吃亏的赌局。
赢,她拿走整个江氏;输,她也获得一个更大的商业版图,和一个CEO作为丈夫。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一的悬念只在于——她是否愿意把自己,也押上这张赌桌。
“江晨,你凭什么认定你能赢?”她终于再度开口,声线已恢复往常的冷静。
“因为我比谁都了解你,”我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也比谁都想赢你。”
这句话里藏着另一层含义。
林小雨陷入沉默。
阳光为她描上一层浅金色的轮廓,睫毛垂下又抬起,微微颤动,泄露了她并不平静的思绪。
良久,她再度迎上我的目光。
“好,”她忽然笑了,如冰河解冻、罂粟盛放,美得令人屏息,“我陪你赌。”
她接过那束蓝色玫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对面的西餐厅。
我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知道,这一局——我押对了。
从那之后,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崭新的默契。
对外,我们仍是针锋相对的竞争对手。
江氏与林氏的战火甚至愈演愈烈,争项目、抢人才,厮杀得比以往更加激烈。
员工们屏息观望,都以为两位掌门人已势同水火。
只有我和她清楚,这一切不过是演给外界的一出大戏。
“联姻”的计划,必须在绝密中进行。
而私下里,我们开始了所谓的“约会”。
当然,这约会也充满我们独特的风格。
第一次约会,我请她看电影。
我包下全场,选了一部备受好评的爱情片。
结果开场不到十分钟,她就倚着沙发沉沉睡去。
我侧过脸,看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退去所有锋芒的她,看起来不像商场上那个凌厉的女王,反倒像个柔软简单、需要被守护的少女。
我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她在梦中轻轻蹙眉,又渐渐舒展,甚至无意识朝我靠近了一点。
那一刻,我的心无声地塌陷一块。
电影散场时她醒来,眼神仍带着初醒的蒙眬:
“结束了?”
“嗯。”
“讲的什么?”
“霸道总裁爱上我。”我面不改色地编剧情。
她轻轻“哦”了一声,起身舒展身体,甚至没察觉自己披着我的外套。
“送我回去,”她一如往常地命令道,“有点冷。”
第二次约会,由她邀约。
地点竟是一家拳击俱乐部。
我赶到时,她早已换好运动背心和短裤,正对着沙袋猛烈出击。
汗珠缀在她的额发与锁骨间,每一拳都迅捷、准确、充满力量。
和平日那个西装革履的她,判若两人。
“来,”她看见我,勾了勾手指,“陪我打一场。”
“我不太会。”
“我教你。”
然后那一整个晚上,我仿佛成了那个沙袋。
说是教学,更像是一场“私人陪练”。
尽管她手下留力,第二天我依旧浑身酸疼、青紫交错。
躺在家中的床上,我一边忍痛一边苦笑——这女人,绝对是借机报复。
尽管我们的约会总如此非常规,某种变化却悄然发生。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与她的见面。
哪怕是争执和互怼,也远比对着文件和数据更有温度。
而她,似乎也对我逐渐撤下心防。
有时深夜,她会发来信息,抱怨难缠的项目,或是傲慢的高管。
我会耐心听完,再给出我的看法。
我们仿佛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战友——阵营虽异,目标渐同。
这种感觉,陌生,新鲜,却又令人沉迷。
真正的转机出现在三十天之后。
那个夜晚,为了一个招标工程,我们在电话两端激烈争执。
这项工程对于江氏集团来说无比关键,是我战略中摆脱困境的关键一棋。
而林氏集团同样志在必得。
“林小雨,你就一定要这样与我针锋相对吗?”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商业竞争从来如此,江晨,难道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听筒那端,她的语气冷静得像一块冰。
“别忘了我们很快就要举行婚礼!连这点情面都不能讲?”
“感情归感情,商业归商业。我绝不会让个人情感左右我的商业决策。”
“行,你可真行!”愤怒之下,我狠狠掐断了通话。
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胸中像憋着一团灼热的火。
理智告诉我她并没有错,可情感上我却难以平静。
为什么每一次占上风的总是她?
怒火在胸腔里翻涌,我一把抓起车钥匙,径直冲出门去。
我必须见到她,和她当面对质!
车速飞快,转眼便到了林氏大厦的脚下。
整栋大楼早已陷入黑暗,唯有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灯光依然明亮。
我知道,她一定在那里。
门禁卡轻轻一刷,我毫无阻碍地抵达了顶楼。
这张卡,是她上次约我去拳击馆之后随手抛给我的。
那时她说:“要是还想找打,随时欢迎。”
我推开她办公室的门,没有敲门。
她独自坐在宽大的落地窗边,指尖托着一杯红酒,凝视着窗外的夜色,身影显出几分孤寂。
听见门响,她回过头望向我,眼中没有一丝意外。
“我知道你会来。”
“我……”原本烧得正旺的怒火,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突然熄灭了。
“过来陪我喝一杯吧。”她轻轻举起酒杯。
我走上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为我斟了半杯酒。
“还在为那个项目不高兴?”她轻轻摇荡杯中的红酒,酒光映照着她明媚的容颜。
“你说呢?”我没好气地吞下一大口酒。
“那个项目我仔细评估过,依照江氏目前的资金状况,即便中标,后续开发也足以把你拖入泥潭。”她的语调依然平静。
我怔住了。
“所以你和我争……其实是在替我考虑?”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饮着酒。
可我从她的沉默里,已经明白了所有。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
嘴上像刀刃,心里却柔软。
总是用最冷硬的方式,做着最温暖的事。
一种温暖的涌动从我心底蔓延开来。
我凝视着她,灯光下她的侧脸美得令人窒息。
微醺的绯红爬上她的脸颊,削减了几分平日里的锐利,增添了几分柔美。
我的喉咙动了动,不受控制地起身坐到她的身旁。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身体微微绷紧。
“江晨,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伸手取走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
在她错愕的轻呼中,我托住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带着红酒的芬芳。
起初她还试图挣脱,用拳头捶打着我的胸膛。
但我将她箍得更紧,吻得更深,不给她丝毫后退的余地。
渐渐地,她的抵抗微弱下去。
捶打的手缓缓垂下,转而抓住了我的衣襟。
她开始生涩地回应我的亲吻。
这个吻充满了掠夺的意味,也倾泻出我们之间积压多年的复杂情感。
有怨,有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漫长岁月里彼此都不敢承认的爱意。
唇分之时,我们的呼吸都已紊乱。
她靠在我怀中,面颊嫣红,眼神朦胧,总是精明锐利的桃花眼里漾着盈盈水光,如春日湖泊。
“江晨,你这个坏蛋……”她的嗓音低哑,藏着一丝几乎听不出的哽咽。
“是,我是坏蛋。”我轻吻她的额头,“但这个坏蛋,喜欢了你整整十几年。”
她身体轻轻一颤,蓦地抬头看向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十岁生日宴,你穿着公主裙,朝我笑起来的那一刻。”
林小雨的眼圈骤然红了。
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
认识她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落泪。
这个总是无坚不摧的女王,此刻在我怀里哭得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我的心疼得发紧,只能一次次吻去她的泪水。
“对不起……”我紧紧抱住她,声音也有些沙哑,“对不起,以前总是和你争锋相对。”
她把脸埋进我胸口,声音低闷:“你才最讨厌,每次考试都考不过我,每次都故意让我赢,真的很没意思你懂不懂?”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那些年的步步紧逼,其实只是为了激励我,想让我变得更优秀?
这个傻姑娘。
“以后不会了,”我将她搂得更紧,“从今往后,我们要一起赢。”
那一夜,我们说了许多许多话。
说起童年时代的竞争,少年时期的暗斗,以及成为对手后的这些年。
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一直以各自的方式默默关注着彼此。
原来所有尖锐的交锋背后,都藏着无法言说的深情。
夜越来越深,办公室里的空气也越发暧昧。
酒精与情感交织在一处,点燃了最原始的渴望。
我望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看着她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只觉得喉咙发干。
“小雨……”我哑声唤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双眼朦胧地望着我。
“怎么了?”
我再难自控,低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比先前更炽热,更急促。
我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办公室内设的休息间。
宽阔的沙发成了我们新的战场。
她的黑色西装外套滑落在地,白衬衫的束缚被解开。
她没有抗拒,只是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
当我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后。
那声音如同一个信号,彻底焚尽了我最后的理智。
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不定,映照着室内纠缠的身影。
这一夜,我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彼此宣告了占有。
也终于为长达二十多年的战争画上了句号。
从对手到爱人。
原来只差一个吻的距离。
清晨的阳光像被筛过一般,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碎金般洒落一地。
我在持续作响的手机铃声中逐渐清醒。
刚想挪动身子,整条胳膊传来被压久后的酸软。
低头发现林小雨正枕着我的手臂,小猫似的蜷在我胸前,睡得格外香甜。
她柔软的发丝散落在我身上,有几缕擦过皮肤,带来微痒的触感。
我轻轻抽回发麻的手臂,摸到沙发角落正震个不停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秘书小李。
“江总,您在哪儿?九点的董事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小李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
我猛地记起今天公司要开季度会议。
“马上到。”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怀中人,感到一阵轻微的头痛。
该怎么解释自己一整晚没回去?
怀里的林小雨动了动,似乎被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丝质睡衣随之滑落,露出一段光滑的肩线。
昨晚那些亲密画面瞬间涌现,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
“看什么呢?”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娇嗔地瞪了我一眼,顺手拉好衣襟。
那一眼,媚眼如丝,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假装咳嗽掩饰窘迫:“我得去公司开会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却突然倒抽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都怪你!”她脸颊泛红,握拳轻捶我的肩膀。
我顿时明白过来,心里泛起怜惜与窃喜交织的复杂情绪。
“我帮你揉揉?”
“走开啦!”
看她又羞又恼的模样,我忍不住轻笑。
“还敢笑!”她抓起枕头丢过来。
我稳稳接住枕头,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是我的错,”我低声安抚,“你再休息会,我去买早餐。”
“我想吃城南那家的蟹黄包。”她靠在我怀里,声音软糯地撒娇。
“好,给你买。”
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我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
看着她重新闭眼入睡,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我的心仿佛被温暖填满。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我一边哼歌一边开车去买早餐,随后匆匆赶往公司。
当我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却满面春风地出现在会议室时,董事们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抱歉迟到了。”我在主位坐下。
整场会议我都有些走神。
脑海里全是林小雨巧笑嫣然的模样。
会议刚结束,父亲就把我叫进办公室。
退休后很少露面的他特意赶来,显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昨晚去哪了?”父亲面色严肃地问。
“没去哪……”我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还想瞒我?”父亲重重拍了下桌子,“你现在是江氏总裁,代表的是公司形象!别给我闹出什么绯闻!”
“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听说你和林家那丫头走得很近。你忘了我们和林家是竞争对手?”
“我和小雨只是……”
“小雨?叫得这么亲热!”父亲气得眉毛竖起,“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我知道现在解释也无济于事。
“我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的话公司会是现在这样吗?”
父亲的话像根尖刺,深深扎进我心里。
我沉默以对。
“我的事您别操心。”说完这句,我转身离开办公室。
我必须做出成绩,证明自己的选择。
不仅是向父亲证明,更是向林小雨证明。
回到办公室,我立刻投入工作。
重新评估了之前林小雨让步的那个项目。
她说得对,以江氏现状独立开发确实风险太大。
但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呢?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林小雨的身影。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她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像小猫爪子轻轻挠过我的心。
“吵醒你了?”
“嗯……怎么了?”
“那个项目,我们一起做吧。”我开门见山。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
“确定?”
“确定。江氏出地,林氏出资,利润各半。”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好,”她爽快答应,“下午三点,来我办公室详谈。”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这是我们携手并进的开始。
下午我准时出现在林氏集团。
这次我没有在楼下等待,而是直接上了顶楼。
林小雨的秘书见到我时略显惊讶,但仍礼貌地请我进入总裁办公室。
林小雨已经换上宝蓝色职业装,头发利落盘起,恢复了往日商界女强人的形象。
只是看到我时,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请坐。”她指向对面的沙发。
我们像从前那样隔桌而坐。
但气氛已然不同。
“这是计划书,请过目。”我递上文件。
她接过仔细翻阅。
我看着她的侧脸,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不禁有些出神。
她轻咳一声拉回我的思绪。
抬眼看她时,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计划书有问题?”我有些尴尬。
“计划书没问题,”她合上文件放在一旁,“有问题的是你。”
“我?”
“江总,”她故意用公事化的语气,“上班时间请专业一点。”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她的笑容让整个办公室都明亮起来。
“不逗你了,”她起身坐到我身边,“计划书很好,就按你说的办。”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娇嗔地瞥我一眼。
我们并肩讨论合作细节。
我第一次发现,工作状态下的林小雨有种特别的魅力。
她思维敏捷,逻辑清晰,对市场趋势判断精准。
与她共事是种享受。
我们聊得投入,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已暗。
“一起去吃饭?”我提议。
“不了,”她摇头,“我让秘书订餐,在这里吃吧。”
很快,秘书送来丰盛的晚餐。
我们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温馨。
饭后我主动收拾餐盒。
“没想到你还会做家务。”她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
“那当然,”我得意地挑眉,“以后家里的活我全包了。”
“谁要和你组成家了?”她脸红着反驳。
我笑而不语,走到她身后为她按摩肩膀。
她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放松下来,发出舒服的叹息。
“最近很累吧?”我轻声问。
“嗯。”她闭着眼,声音带着倦意。
为了林氏,她付出太多。
我心生怜惜,放轻手上力道。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暧昧的气息再次弥漫。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小雨……”
她身体微颤,耳朵迅速染上绯红。
“别闹,还在公司呢。”她声音细弱。
“公司又怎样?”我轻含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这里你说了算。”
我的手轻轻探进她的衣领。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她转身勾住我的脖子,主动吻上我的唇。
这个吻不似昨夜激烈,却更加缠绵温柔。
我们从沙发到地毯,再倒向宽大的办公桌。
桌上散落着合作文件,白纸黑字与缠绵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既刺激又疯狂。
“江晨,”她在我身下眼神迷离,声音破碎,“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不是好像,”我轻吻她的唇,一字一句道,“是肯定。”
这一刻,商业帝国与家族恩怨都不再重要。
我只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自从在林小雨办公室那次意外的亲密之后,我们迅速坠入了一段炽热的恋情。
只不过,这段感情始终藏于暗处,不见天日。
职场中,我们依旧扮演着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
所有项目对接,全交由副手处理,我们心照不宣地避开任何公开互动。
但私下里,我们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有时去她的住处,有时来我家。
最令人心跳加速的,还是在彼此办公室隐秘的相会。
那种仿佛随时会被撞破的忐忑,像某种助燃剂,让每一次接触都变得格外炙热而难忘。
我渐渐发觉,林小雨其实特别黏人。
只要没有旁人,她就仿佛变成了一只慵懒的猫,软软地赖在我身边,娇气地让我做这做那。
“江晨,帮我剥个橘子。”
“江晨,肩膀好酸,快来揉一揉。”
“江晨,这段报告太枯燥,读给我听。”
而我,竟也沉浸于这样的吩咐中,毫无怨言。
目睹那位在众人面前气场凌厉的女王,唯独在我面前流露出娇柔依赖的模样,我的内心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
我甘愿被她这样使唤,甚至享受其中。
某个夜晚,我留在她的家中。
那是一座位于顶层的江景复式,装修简约却不失格调,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她的品味。
我们依偎在客厅,投影幕上放着一部经典老片。
她靠在我腿上,抱着一桶爆米花,看得入神。
我却没什么心思关注剧情,目光始终流连于她的面容。
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裙,衬得肌肤如雪,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我情不自禁,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怎么了?”她依然盯着屏幕,轻声问道。
“就是突然觉得,你真美。”
她终于转过脸来看向我。
那双迷人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整片星河。
“江晨,”她忽然坐直身体,神情变得认真,“你有没有担心过?”
“担心什么?”
“担心我只是利用你。等合作项目完成、江氏渡过难关,我就会毫不犹豫离开你。”
我笑了,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
“你不会的。”
“凭什么这么确定?”
我靠近她耳边,低声说:“因为你舍不得。”
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胡、胡说!少自作多情!”她嘴硬地反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开。
我被她这模样惹得心动,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电影还没结束呢……”她轻推着我,声音却没什么力气。
“你比电影更动人。”我吻上她的唇。
爆米花轻轻洒落,发出细碎声响。
电影中的对白温柔浪漫,而我们,正用更炽热的方式演绎着自己的剧情。
从沙发到地毯,再回到卧室。
月光透过窗倾泻而入,为我们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
我望着怀里动情的她,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
“小雨,”我贴在她耳边郑重地说,“等项目结束,我们就结婚。”
“好……”她轻轻回应,声音里洋溢着幸福。
【尾声】
合作项目推进得异常顺利。
林氏的资金支持、林小雨出色的策略,加上我对项目的把握,形成强大合力。
江氏的股价稳步回升,低迷的氛围彻底消散。
父亲虽然仍对我和林小雨的关系有所保留,但也不再坚决反对。
项目圆满落幕。
新推出的楼盘销售一空,为两家企业带来了丰厚回报。
江氏的股价随之攀升至新高。
我终于凭借这一战,真正证明了自己。
庆功宴上,我面对满堂宾客和闪烁的镜头,取出早已备好的戒指,向林小雨单膝跪地。
“林小雨,”我注视着她,她一袭红裙,如同炽热的火焰,“在商场上我赢不了你。”
“所以只好要个赖,把你娶回家,让你赢我一辈子。”
“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全场寂静,所有目光聚焦于我们。
她眼圈渐渐泛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伸出手。
我手指微颤,为她戴上戒指。
随即起身紧紧拥抱她。
掌声和欢呼如潮水般涌来。
人群中的父亲,虽然仍板着脸,眼中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知道,他终于接受了我们。
“江晨,”林小雨靠在我胸前,轻声低语,“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见我,看见我的全力以赴。”
“我怕自己不够好,无法与你相配。”
婚后,林氏与江氏合并为“江林集团”。
她担任董事长,我则出任CEO,辅佐她的每一步。
我们成了业界艳羡的伴侣。
当然,回到家,我依然是那位被女王使唤的“小跟班”。
“江晨,帮我倒杯水。”
“江晨,晚上做红烧肉吧。”
“江晨,过来陪我取暖。”
而我总是欣然从命,笑容满面。
有什么办法呢?
这辈子,我注定赢不了她。
既然赢不了,那就好好宠着她。
一生一世。
来源:林中寻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