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岁北京女知青重返北大荒寻初恋,发现自己竟儿孙满堂:我愧对你们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4 09:56 1

摘要: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文:清希有话说

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我想回去看看他。”林秀兰握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照片上的她二十三岁,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得灿烂。

旁边是一个高个子的男青年,眼神干净得像北大荒的天空。

“奶奶,快进来!”门外忽然传来孩子的喊声。

林秀兰一愣,放下照片走向窗边。楼下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梧桐叶子的沙沙声...

01

林秀兰从体检中心出来的时候,夕阳正好落在医院门前的那排法桐上。医生说她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血压有些高,要注意休息。

她走得很慢,手里拿着体检报告,想起刚才护士小姑娘问她有没有子女陪同,她摇了摇头。

“一个人住习惯了。”她这样回答。

回到家,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她住了快三十年,除了偶尔来的保洁阿姨,很少有人进来。墙上挂着她年轻时的照片,大多是在学校里和学生们的合影。她教了一辈子语文,退休后就成了这样,每天按时吃饭睡觉,看看电视,读读书。

晚饭后,她收拾碗筷的时候,无意中拉开了餐桌旁边的抽屉。里面有些零散的东西,老花镜,钢笔,还有一个小木盒。她把木盒取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

照片上的她年轻得像另一个人。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站在一片玉米地前。旁边是一个高个子的男青年,浓眉大眼,笑起来很好看。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秀兰,卫民,1972年秋。

纸条是江卫民的字迹,她一眼就认出来。上面写着一首诗,是他为她写的:

“秋风起兮白云飞, 草木摇落露为霜。 思君如流水, 何有穷已时。”

这是他们分别前一天晚上,江卫民抄给她的。她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他们坐在农场后面的小河边,他说等她回来,等她办好调动手续,他们就结婚。

第二天早上,她就被装上了回北京的卡车。那是1973年的春天,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卡车开动的时候,江卫民一直在后面跑,一直跑到看不见。

林秀兰把照片和纸条放在桌上,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圈。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她没有听见。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路灯把街道照得一片昏黄。

“我想回去看看他。”她对着窗玻璃说道,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火车站。

02

从北京到哈尔滨的火车开了十三个小时。林秀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从华北平原变成东北的黑土地。她随身带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那张照片和那首诗,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

到了哈尔滨,她又转乘长途客车。车上的人不多,大多是回家探亲的农民工。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听说她要去当年的红旗农场,摇了摇头。

“那地方早就没了,现在并到林业局了。”司机说,“不过还有些老房子在,就是没什么人住。”

车子在土路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林秀兰下车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荒芜。当年的农场食堂成了危房,屋顶塌了一半。宿舍楼还在,但窗户都没了玻璃,像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睛。

她背着包,沿着记忆中的小路走。路两边长满了野草,有些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记得当年这里有一条小河,现在只剩下一道干涸的沟壑。

走到农场的中心位置,她看到了那棵老榆树。树还在,但比当年粗了很多。树下有一个石头堆成的小台子,上面放着一些塑料花。

“你找谁呀?”

林秀兰回头,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军绿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我找江卫民,当年在这里当知青的。”林秀兰说。

老头打量了她一会儿,眼神变得复杂。

“江卫民?”他缓缓说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我是他朋友。”林秀兰说,“我们当年一起在这里插队。”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榆树下的那堆石头。

“他在那儿。”老头说,“死了快十年了。”

林秀兰觉得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她扶着老榆树的树干,看着那堆石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一个人养大个娃,死的时候连户口都没迁出去。”老头继续说道,“可怜哦,那么好的人。”

“他有孩子?”林秀兰问,声音有些颤抖。

“有啊,儿子。不过也搬走了,在县城里工作。”老头说,“你们当年的事儿我知道一些,他经常念叨一个北京姑娘,说是被家里人接走了。”

林秀兰在石堆前坐了很久。老头走了,夕阳西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远山如黛,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她想起当年江卫民总是坐在这棵树下看书,有时候也会拉着她的手,说以后要带她去很多地方。

她在镇上找了个小旅馆住下。老板娘是个热情的中年妇女,听说她是来找老朋友的,很是同情。

“江卫民我知道,好人啊。”老板娘说,“他儿子江志远在县城当老师,有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还行。”

“他儿子多大了?”林秀兰问。

“四十多了吧,具体我也不清楚。”老板娘说,“他爸死的时候他哭得那个惨哦,说他爸一辈子都在等一个人。”

当天晚上,林秀兰躺在旅馆的小床上,睡不着觉。她想起当年回北京前在医院住过几天,医生说她身体虚弱,需要调养。但当时大家都忙着回城的事,也没人仔细询问。现在想起来,那些症状...

她坐起身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那张照片。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她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和江卫民,忽然明白了什么。

03

第二天早上,林秀兰在镇上的小学校门口徘徊。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多了解一些江卫民的事情。上学的铃声响起,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校门。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她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小辫子,背着粉红色的书包。看到林秀兰站在那里,小女孩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奶奶,你在等人吗?”小女孩问道,声音清脆得像小鸟。

林秀兰低头看着这个孩子,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小女孩的眼睛很亮,眉毛弯弯的,让她想起了什么。

“我姓江,叫江小朵。”小女孩自我介绍道,“我奶奶不在了,现在是爸爸带我。”

“江小朵?”林秀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你爸爸叫什么?”

“江志远!”小女孩笑道,“我爸爸说我长得像奶奶的眼睛。”

林秀兰的心跳忽然加快了。江志远,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她看着眼前这个叫江小朵的孩子,那双眼睛,那个笑容,让她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你奶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林秀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很早很早了,我都没见过奶奶。”江小朵说,“但是爸爸有奶奶的照片,他说奶奶很漂亮,会写诗。”

会写诗。林秀兰的心里一震。江卫民确实会写诗,那首“思君如流水”就是他写的。

“你家在哪里?”林秀兰问道。

“就在前面,爸爸在县城上班,我和弟弟住在这里,有阿婆照顾我们。”江小朵指了指学校对面的一排平房,“奶奶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弟弟可乖了,他叫江小宝。”

林秀兰跟着江小朵走向那排平房。路上,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说她喜欢画画,说她弟弟喜欢玩玩具汽车,说她爸爸每个周末都会回来带他们去公园。

“我爸爸说,奶奶在很远的地方,但是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们。”江小朵忽然说道,“奶奶,你说是真的吗?”

林秀兰没有回答,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他们走到一个小院子门前,江小朵推开门,喊道:“阿婆,我带了客人回来!”

院子里晾着一些小孩子的衣服,有一辆红色的小自行车靠在墙边。房子是老式的平房,但收拾得很干净。一个六十多岁的农村妇女从屋里出来,看到林秀兰,有些意外。

“这位是?”阿婆问道。

“我是...我是来找江志远的。”林秀兰说,“我和他父亲是老朋友。”

阿婆的表情立刻变得热情起来。

“那您快进来坐!”阿婆说,“志远今天下午就回来,您正好能见到他。小朵,快去叫你弟弟出来见客人。”

林秀兰跟着阿婆进了屋。屋里布置得很温馨,墙上贴着孩子们的画,桌上放着一些玩具。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张照片,黑白的,有些发黄。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是江卫民。

“这是小朵他们的爷爷。”阿婆说,“好人哪,一个人把志远拉扯大,不容易啊。”

就在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里屋跑了出来。他有着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看到林秀兰,先是怯生生地躲在阿婆身后,然后又好奇地探出头来。

“小宝,叫奶奶。”江小朵说。

小男孩看了看林秀兰,忽然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腿。

“奶奶!”他喊道,声音奶声奶气的。

林秀兰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这个孩子的眉眼之间,有着江卫民年轻时的影子。

“小宝很喜欢你呢。”阿婆笑道,“他平时见生人都害羞,今天怎么这么亲热。”

林秀兰在这个家里坐了一下午。她看着两个孩子玩耍,听着阿婆讲江志远的事情。阿婆说江志远是个好父亲,虽然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但从来没有抱怨过。孩子的妈妈在小宝出生后不久就走了,说是受不了这里的生活。

“志远从来不说她的坏话,只是告诉孩子们,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阿婆说,“这孩子心善,像他爸。”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院子里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江小朵跳了起来。

“爸爸回来了!”她喊道,朝门口跑去。

林秀兰的心跳得很快。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04

摩托车的声音停下了,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江小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爸爸,家里来客人了!是来找爷爷的老朋友!”

林秀兰站在客厅里,手心都是汗。阿婆去厨房忙活晚饭,江小宝还在地上玩他的玩具汽车。夕阳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黄。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秀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到门帘被掀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熟悉的面容,顿时泪流满面...

江志远大概四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很高,和江卫民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手里拿着公文包,脸上还带着从外面赶回来的匆忙。

当他看到林秀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复杂的认知。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江小朵在一旁奇怪地看着他们。

“爸爸,这位奶奶说她认识爷爷。”江小朵说道。

江志远慢慢地放下公文包,走近了几步。他仔细地看着林秀兰的脸,然后看到了她手里紧握着的那张照片。

“您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您是林秀兰吗?”

林秀兰点了点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江小宝忽然从地上跳起来,一边朝门外跑去,一边喊道:“奶奶!快进来!姐姐做了画要给你看!”

这声“奶奶”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林秀兰的心脏。她浑身发抖,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江志远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您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林秀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江小宝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画。

“奶奶,你看!”他兴奋地说道,“我画的是爷爷和奶奶!”

林秀兰看着那张画,眼泪流得更凶了。画纸上用蜡笔画着两个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和一个扎辫子的女人,他们手拉着手,站在一棵大树下。

“小宝,你怎么会画爷爷和奶奶?”江志远问道。

“阿婆说的呀!”江小宝说,“阿婆说爷爷有个奶奶,在很远的地方,但是总有一天会回来。”

江志远看着林秀兰,眼中也有了泪水。

“请进来坐吧。”他说,声音很轻很轻。

他们在客厅里坐下。阿婆端来了茶水,然后很识相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林秀兰和江志远两个人。

“您真的是我爸爸说的那个人吗?”江志远问道。

林秀兰把那张照片递给他。江志远接过照片,看了很久。

“这张照片我见过。”他说,“我爸爸有一模一样的一张,放在他的枕头下面。他经常在晚上拿出来看,然后就会很难过。”

“他...他有没有说过我的事情?”林秀兰问道。

“说过。”江志远点头,“他说您是北京人,很有文化,教他写诗。他说您不是不要我们,是被家里人接走的。”

林秀兰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哽咽。

“我真的不知道...”她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有孩子...我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

江志远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我回北京的时候在医院住过几天,医生说我身体虚弱,需要调养。但那时候大家都忙着回城,我也年轻,不懂这些...”林秀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爸爸知道。”江志远说,“他说您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怀孕的事情。他说您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走。”

“他...他怎么一个人把你养大的?”林秀兰问道。

“不容易。”江志远说,“他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给别人家做木工活挣钱。我小时候生病,他背着我走了二十多里路去镇上看医生。”

林秀兰听着,心如刀绞。

“他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做人的道理。他说我妈妈很聪明,要我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用的人。”江志远继续说道,“他从来没有怨恨过您,他说您有您的难处。”

“我对不起他...”林秀兰说,“我对不起你们...”

江志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您能回来就好。我爸爸临终前让我记住您的名字,说您要是回来,就请您进家门。他说您是我们家的人。”

05

晚饭的时候,全家人围坐在一张小方桌前。阿婆做了六个菜,都是东北的家常菜。江小朵和江小宝不停地给林秀兰夹菜,叫她“奶奶”。

“奶奶,这个红烧肉好吃!”江小朵说。

“奶奶,你要多吃菜,这样身体才好!”江小宝也不甘示弱。

林秀兰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象着如果江卫民还在,如果她当年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他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也许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亲孙子孙女。

饭后,江志远拿出了一个旧木箱。

“这些是我爸爸留下的东西。”他说,“我觉得您应该看看。”

木箱里装着一些发黄的信件,几本日记,还有一些照片。江志远拿出一本日记,翻到某一页。

“这是我爸爸1973年写的。”他说。

林秀兰接过日记,看到上面用钢笔写着:

“秀兰今天走了。她不知道我们有了孩子。我不能告诉她,因为她还有她的路要走。但是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我会告诉他,他的妈妈是个好人。”

林秀兰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继续往下看:

“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儿子。我给他取名叫志远,希望他将来能有远大的志向。我教他说的第一个词是'妈妈',虽然他可能永远见不到他的妈妈。”

“我经常梦到秀兰。在梦里,我们还是年轻的时候,坐在河边看星星。我告诉她我们有了孩子,她很高兴,说要给孩子做很多好吃的。醒来的时候,我总是很难过。”

林秀兰看着这些文字,心如刀绞。她想象着江卫民一个人带孩子的艰难,想象着他多少个夜晚在思念中度过。

江志远又拿出一些照片。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有些是和江卫民的合影。在每一张照片的背面,都写着日期和一些话:

“志远三岁了,会背诗了。我教他背的是你喜欢的那首'关关雎鸠'。”

“志远上学了,老师说他很聪明。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

“志远考上师范学校了。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儿子是个有出息的人。”

最后一张照片是江志远结婚时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

“志远结婚了,娶了个好姑娘。我想如果你在就好了,你一定会很喜欢她。我老了,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林秀兰看完这些,已经泣不成声。

“我爸爸一直在等您。”江志远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相信您总有一天会回来。”

“我来晚了...”林秀兰说,“我来得太晚了...”

这时,江小朵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奶奶,这是爷爷的照片!”她说,“爸爸说爷爷在天上看着我们。”

相框里是江卫民晚年的照片。他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有了很多皱纹,但眼神依然清澈。林秀兰看着这张照片,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江卫民,想起了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林秀兰问道。

“十年前。”江志远说,“心脏病,走得很安详。他临终前还在念您的名字。”

林秀兰抱着那个相框,哭得像个孩子。

“我愧对你们...”她说,“我愧对他,愧对你,愧对这两个孩子...我这一辈子,都在愧对你们...”

江志远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您不要这样说。”他说,“我爸爸不希望您自责。他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没有谁对不起谁。”

06

第二天早上,林秀兰很早就起来了。她在院子里坐着,看着朝阳慢慢升起。昨天晚上她几乎没有睡觉,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江卫民,想着他们失去的那些年。

江小宝很早就醒了,看到林秀兰在院子里,就跑了出来。

“奶奶,你起这么早呀?”他说着,爬到了林秀兰的腿上。

“奶奶睡不着。”林秀兰说,轻轻抱着这个小家伙。

“奶奶,你以后还会走吗?”江小宝忽然问道。

林秀兰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样问?”她说。

“我怕你像妈妈一样,说走就走了。”江小宝说,“我不想失去奶奶。”

林秀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紧紧抱着江小宝,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奶奶不会走的。奶奶要陪着小宝长大。”

这时,江小朵也醒了,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林秀兰和江小宝在院子里,她也跑了过来。

“奶奶,我做了一个梦!”她兴奋地说,“我梦到爷爷了!他说他很高兴,因为奶奶回来了!”

林秀兰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虽然她错过了太多,虽然江卫民已经不在了,但生活还在继续,爱还在传承。

江志远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他对林秀兰说,“我觉得我爸爸让您回来,不是为了让您愧疚,而是为了让您感受到家的温暖。”

“家的温暖...”林秀兰重复着这个词语。

“是的。”江志远说,“您是我们家的人,您永远都是。”

中午的时候,阿婆做了一桌子菜。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就像一个真正的家庭。江小朵给林秀兰夹菜,江小宝给她倒水,江志远在一旁微笑着看着。

“奶奶,你留下来陪我们好不好?”江小朵忽然说道。

“是啊,奶奶留下来!”江小宝也附和道。

林秀兰看看这两个孩子,又看看江志远。

“我...”她有些犹豫。

“您就留下来吧。”江志远说,“孩子们需要奶奶,我也需要妈妈。”

“妈妈?”林秀兰看着江志远。

“是的,妈妈。”江志远认真地说,“您本来就是我的妈妈。虽然我们错过了很多年,但从现在开始还不晚。”

林秀兰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但这一次不是悲伤的眼泪。

“好。”她说,“我留下来。”

江小朵和江小宝高兴得跳了起来。

“太好了!奶奶要陪我们啦!”他们喊道。

那天下午,林秀兰和江志远一起去了江卫民的墓地。墓碑很简单,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上面刻着“江卫民之墓”几个字。墓前放着一些野花,是江志远经常来放的。

林秀兰在墓前跪下,拿出了那张照片和那首诗。

“卫民,我回来了。”她说,“我来晚了,但我回来了。”

她把照片和诗放在墓前,然后从地上捧起一把土,撒在墓碑上。

“我会照顾好志远,照顾好孩子们。”她说,“我会代替你,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江卫民在回应她。

回家的路上,江小朵和江小宝一左一右地拉着林秀兰的手。

“奶奶,你以前住在哪里呀?”江小朵问道。

“北京。”林秀兰说。

“北京很远吗?”江小宝问道。

“很远。”林秀兰说,“但是现在不远了,因为奶奶的家就在这里。”

他们走到那棵老榆树下的时候,夕阳正好西下。林秀兰看着这棵树,想起了当年和江卫民在树下的美好时光。现在,她和江卫民的孙子孙女站在同一棵树下,时间仿佛完成了一个轮回。

“奶奶,我们回家吧。”江小朵说道。

“好,我们回家。”林秀兰说。

她们手拉着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在夕阳的照耀下,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连接着过去和未来,连接着思念和团聚,连接着遗憾和希望。

那天晚上,林秀兰第一次在这个家里安然入睡。她梦到了年轻时的江卫民,梦到了他们一起在田间劳作,一起在河边看星星。在梦里,江卫民对她说:

“秀兰,你终于回来了。谢谢你照顾我们的家。”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窗外传来鸟儿的叫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江小朵和江小宝在院子里玩耍,江志远在准备早餐。这个家,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更加完整。

林秀兰起床梳洗,然后走到院子里。江小宝看到她,立刻跑了过来。

“奶奶早上好!”他说着,抱住了她的腿。

“早上好,小宝。”林秀兰说,心里充满了温暖。

这就是家的感觉,她想。迟到了四十多年,但终于到了。

江志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粥。

“妈,吃早饭了。”他说。

听到这一声“妈”,林秀兰的眼睛又湿润了。但这一次,她笑了。

“来了。”她说。

他们围坐在桌前吃早饭,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的中国家庭一样。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在这个远离北京的东北小镇,在这个简陋而温馨的小院里,林秀兰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宿。虽然江卫民已经不在了,虽然他们错过了太多,但爱没有消失,家还在延续。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咸菜,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香的早餐。

“我愧对你们。”她在心里对江卫民说,“但如果可以,我愿意从现在开始补上。”

窗外,那棵老榆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摆,像是在为这迟到的团聚而点头祝福。

来源:倾听你的故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