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丈夫病情确诊书时,他正为情人要净身出户,一个月后他傻了 上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7-20 19:15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1

民政局的离婚窗口前,

工作人员宣布:“离婚冷静期为30天,30天后如果你们确定要离,就来领证。”

随着话音落下,红色的印章盖在了离婚冷静期的回执单上。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上午十点三十。

从我发现傅璟年出轨,到他提出离婚,再到我们正式办理手续,还不到24小时。

就像当初我们从相识到结婚,也只用了三个月一样,迅速而决绝。

我接过回执单,傅璟年用他那双修长的手指将它折好,动作依旧像他做律师时那样干脆利落。

“30天后记得来领证,别反悔。”

他皱着眉,似乎担心我会纠缠不清。

我点头回应:“我会来的,你也是。”

傅璟年没再说什么,低头开始用手机回消息,神情柔和。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恋爱时的他,眼里带着笑意和温柔。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光了。

曾经我以为他只是太累,却没想到,他早已把温柔给了别人。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沉默着。

到了家门口,傅璟年把他的东西一件件放进后备箱。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璟年!你在干什么?”

我顺着声音望去,是苏棠。

那个傅璟年说不图他钱、只图他人的女人。

看到他在收拾东西,她立刻上前拉住他:

“璟年,你跟乔可新 都离婚了,她的东西就该她自己收拾!”

她说话时,还频频看向我,眼神里满是不屑。

我靠在门边,看着她带来的行李箱,瞬间明白了什么。

看来傅璟年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是净身出户。

我淡淡提醒:“苏小姐,你不如仔细看看,他搬的是谁的东西?”

苏棠这才注意到箱子里全是傅璟年的物品,脸色顿时变了。

“璟年,你怎么在搬东西?”

傅璟年握住她的手解释:“我以后要和你一起住,当然要搬过来。”

听闻此言,苏棠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乔可新 ,这房子是璟年买的,应该是你搬出去才对吧?”

我看着傅璟年,等他回答。

他轻轻揽住苏棠:“棠棠,我现在净身出户了,但你放心,你现在没有的,我都会给你。”

“净身出户”四个字显然让苏棠一时难以接受,她表情僵硬。

但听到傅璟年后面那句话,她又缓和了神色:“我相信你。”

接着,她也开始帮傅璟年收拾行李。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知道傅璟年作为律师,最擅长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利益。

苏棠大概也以为这只是他暂时的策略,等离婚后我会乖乖把财产还给他。

可惜,这次傅璟年净身出户的协议是他亲自拟定,并做了公证。

他急于和苏棠在一起,却不知道苏棠对“净身出户”这四个字的接受度有多低。

果然,刚才那一瞬间她脸上的震惊和抗拒,已经说明了一切。

收拾完毕,傅璟年对我说:“这个月我会把东西全部搬走。”

说完,他牵着苏棠的手离开了。

屋子一下空了下来。

三年前,我曾以为这里是我们未来生活的起点。

没想到,只过了三年,这里就成了我们婚姻的终点。

我无法再继续住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于是直接把房子挂上了二手平台出售。

刚完成登记,傅璟年的合伙人陈子意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问:“可新 ,你和傅璟年真的离婚了?”

我轻声“嗯”了一声。

2

陈子意轻轻叹了口气:“你陪他一路打拼到现在,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何必为了一个刚出现的小助理闹成这样?”

“璟年现在只是被新鲜感冲昏了头,等他玩够了,终究会回到你身边的。”他语重心长地劝着我,希望我能再考虑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可真正坚持要离婚的人,是傅璟年啊。

他不愿意我再陪在他身边了,我又怎么能强求留下?

我沉默着从包里拿出那份诊断书——傅璟年的ALS确诊报告。

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俗称胃癌。

昨天看到这份报告时,我还沉浸在痛苦之中,为他患上这种无药可救的疾病而心碎。

可现在,我却觉得这或许是一种报应。

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总要付出代价。

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诊断书。

火苗跳动,纸张一点点化为灰烬。

我望着火光,对陈子意说:“放心,我不会后悔。”

因为傅璟年已经没有未来了。

我以为,和陈子意说清楚之后,事情就能就此结束。

但我低估了他的执着,他仍不死心地想要挽回我和傅璟年的婚姻。

他再次打电话来,说傅璟年有几份案卷落在了我家,让我送过去。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一方面实在不想再被纠缠,另一方面也想借这个机会让一切彻底画上句号。

走进事务所时,我望着“鼎颂事务所”的招牌出神。

当初傅璟年刚创立这家事务所时,曾指着这块招牌对我说:

“可新 ,这里是我梦想的起点,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那时的我们,谁也没想到,他的梦想起点,竟成了我们婚姻的终点。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回忆赶出脑海,走进了事务所。

一进门,陈子意就说要带我去见傅璟年。

可我们刚走到他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门,就看见苏棠正靠在桌边,递上一杯咖啡。

两人目光交汇,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外的我们。

傅璟年接过咖啡时,手指突然一抖,咖啡洒在了桌上的文件上。

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自己的失控感到疑惑。

苏棠立刻拿起纸巾帮他擦拭,还娇嗔地责怪道:“你这是太想我了吧?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傅璟年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语气暧昧:“谁让你这么迷人。”

眼看着两人就要当众亲热。

我心脏猛地一紧,不敢再看,转身把案卷递给陈子意,转身就走。

陈子意尴尬地跟上来:“可新 ,璟年最近压力大,他是被冲昏了头才会……”

我平静地打断他:“陈律,你不用再替他说话了,以后也请别再费心了。”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跟傅璟年,永远都不会再有复合的可能。”

陈子意愣住,眼神复杂地望着我身后。

我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果然看见傅璟年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听着我的话。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乔可新 ,你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没用。”

我一怔,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认定我爱他,离不开他。

我看着他,轻声说:“傅璟年,你放心,我爱得起,也放得下。既然答应离婚,我就不会再纠缠。”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走进去。

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我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他们恩爱的画面却像梦魇一样在我眼前不断重演。

胸口依旧隐隐作痛。

直到今天,我还是不明白,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地爱上别人……

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低头。

3

回到家时。

中介正带人来看房。傅璟年当初买的这套房子地段极佳,我前几天刚挂上二手平台,就引来不少人关注。而今天,一位买家更是爽快地签了预定合同。

我收下定金后立刻承诺:“您放心,我这两天就会搬出去,把房子收拾干净。”

接下来的两天,我迅速买下一套离医院更近的小公寓,又马不停蹄地收拾好房子。至于傅璟年还没带走的物品,我统统打包,寄到他律所,快递到付。

当我整理完最后一箱行李,准备联系中介交钥匙时,傅璟年却突然找上门来。

他站在门口,没有迈进一步,语气冷淡地通知我:“爸妈今天喊我们回家吃饭。”

我沉默片刻,看着他纠正:“纠正一下,现在他们是你爸妈,不是我的。”

傅璟年脸色微沉:“我们还没领离婚证,你何必对长辈这么冷漠?”

我脑中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这话出自我最爱的人之口。

冷漠?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他这样评价。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

傅璟年没再多说,直接把我带上车。

副驾驶上,贴着“棠棠小仙女专属座位”的贴纸。

我站在车边僵了片刻,默默绕到后排:“我坐后面吧。”

一路上,沉默得令人窒息。这大概就是我们这段婚姻半年来的常态——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比陌生人还疏离。

心口一阵阵发紧,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当晚,傅家老宅。

傅母不停给我夹菜,又搬出她最爱的话题:“可新 ,你们都结婚三年了,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

“你一个女人,工作太拼也没必要,医生太辛苦了,不如辞职在家好好备孕?”

这种话,从我嫁进傅家起就没断过。

以前我总因为傅璟年的面子,勉强自己听着、忍着。

可现在……

我放下筷子,看向傅家所有人,语气平静却坚定:“伯母,这些话还是留给傅璟年下一任妻子吧。”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和傅璟年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了。”

趁着傅家人震惊的间隙,我继续开口:“而我们离婚的原因,是傅璟年婚内出轨了自己的女助理!他自愿净身出户,我乔可新 不欠你们傅家!”

傅璟年脸色瞬间惨白,转头瞪我:“乔可新 !”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当众将一切全盘托出,不留任何情面。

空气瞬间凝固。

傅母颤抖着看向傅璟年:“璟年,她说的是真的吗?”

傅璟年沉默片刻,终于坦然承认:“苏棠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过几天我带她回来,你们见了会喜欢她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是啊,傅璟年这个人,从来舍不得他真正爱的女人受委屈。

当初我们恋爱时,他迫不及待把我介绍给家人,又迫不及待跟我结婚。

如今,他对苏棠同样迫不及待。

没想到,这番话竟惹怒了一直沉默的傅父。

“你敢带小三回来?那我就没你这个儿子!她年纪轻轻勾引有夫之妇,算什么好女人?”

听到心上人被侮辱,傅璟年脸色骤冷:“爸!我和棠棠是彼此真心相爱!”

回应他的,是傅父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

“我们傅家从不允许二婚!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丢人!”

傅父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他其实并不在意我和傅璟年的婚姻是否幸福,只在乎不能让傅家丢脸。

傅璟年被打得愣住,许久说不出话。

而傅父也转向我,语气缓了几分:“可新 ,家丑不可外扬!这次是璟年对不起你,我们替他向你道歉,你就别计较了!”

“你放心,我们会让他跟外面那个女人彻底断干净!”

“趁着你们还在冷静期,赶紧去撤销离婚手续吧。”

傅父话音刚落,傅母也赶紧附和,拉着我的手:“就是就是,可新 ,你不想要孩子,那就先不生了,咱们一家人的问题,关起门来说清楚就好,何必闹到离婚呢?”

一旁的傅璟年眉头紧皱,却因父母的态度没有发作。

他总是这样,在这段三年的婚姻里,永远是我来做那个得罪长辈的“坏人”。

那这次,就让我再替他做一次“坏人”吧。

我抽回手,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大度,接受不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

见我态度坚决,傅母一愣,随即摆出长辈的架子:“乔可新 ,你是他结婚后才出轨的吗?你自己有没有想过问题?”

“肯定是你自己没本事拴住男人的心,传出去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阵刺痛。

但我脸上依旧带着笑:“出轨的是他,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说完,我甩开傅母的手,拎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傅家。

4

才刚走出几步远,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傅璟年追了上来,语气急切:“乔可新 !别走!”

他伸手想拉住我,手臂却在半空中僵住,微微颤抖。

又是那该死的胃癌前期发作。

我站在原地,淡淡地望着他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开口问:“还有事?”

傅璟年咬了咬牙,很快恢复了神色。

他盯着我,声音里带着质问:“乔可新 ,你是不是故意要让苏棠难堪?现在我爸妈不肯见她,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陌生。

记忆中,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个会在我加班时等我回家、会在雨天为我撑伞、会在我难过时轻声安慰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心头泛酸,却还是冷静地开口:“傅璟年,你既然当初能做出那样的事,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脸色一沉。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是我难得的休息日。

我去房产局办完了过户手续,搬进了新家,还叫了几位要好的同事朋友来家里热闹一下。

大家举杯庆祝,气氛正浓。

“来,祝我们的乔医生乔迁之喜!”

我笑着举起酒杯:“祝我开启新生活。”

……

从那天起,我过得清净了许多。

我把傅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只保留了傅璟年的手机号,那是为了离婚那天能联系上他。

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直到一周后的深夜,我在抢救车上见到了傅璟年。

他蜷缩在担架上,脸色苍白,手死死按着胃部,一身西装皱巴巴的。

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胃病犯了。

自从开了律所后,他饮食作息就一直不规律。

以前我总会在家里做好清淡的饭菜送去,可现在,没人管他了,他显然也不再在意自己的身体。

我刚要上前检查,却被一只手猛地推开。

是苏棠。她一看到是我,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悦。

“怎么是你?没有别的医生了吗?”

我的手背被她推得生疼。而傅璟年躺在担架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压下情绪,站在手术室门口,语气平静。

“今晚我们科室只有我一个值班医生,你要不要换人,我尊重你的选择。”

苏棠抿紧嘴唇,不说话。

我又看向傅璟年,他已经痛得意识模糊。

“要么现在由我来处理,要么转院或者等明天早上八点别的医生来。”我顿了顿,“就看他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苏棠咬紧牙关,最终还是妥协了。

5

一个小时后。

我完成了傅璟年的术后护理工作,处理完所有事务后便下班回家了。

第二天。

我再次来到他的病房,为他进行术后的常规检查。

刚推开门,就发现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苏棠不在。

术后病人行动不便,理应有人照看,这种时候身边至少该有个人陪着才对。

我记录完傅璟年的各项生命体征后,皱着眉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照顾你吗?”

傅璟年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声音沙哑:“她出去帮我买点吃的。”

话音刚落,苏棠就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油抄手,香味扑鼻。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袋子,满脸兴奋地对傅璟年说:“璟年,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抄手!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

傅璟年脸色一沉,神情有些僵硬。

我看着那层厚厚的红油,出于医生的职责提醒了一句:“苏小姐,他刚做完手术,饮食最好还是清淡一点。”

没想到我话刚出口,苏棠立刻红了眼眶,语气带着委屈和不满:“乔可新 ,你是看不惯我对璟年好是吧?别在这挑拨离间!”

我无语,也懒得解释,低头继续写着病历。

倒是傅璟年轻轻拉住了苏棠的手,语气温和:“棠棠,我现在胃还不太舒服,不能吃太辣的,抄手你自己吃吧,我点点清淡的外卖就好。”

苏棠声音委屈地嘟囔着:“可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傅璟年立刻柔声哄她:“别不高兴,你一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握笔的手一顿。

这句话,他也曾无数次对我说过。

在我生理期疼得蜷缩在床上时,在我因为他迟到而生气时,在我被他折腾得难受时……

他总会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哄我:“别难过,你一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如今,他却在我面前,对别人说出同样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

直到在走廊上,同科室的赵医生叫住我:“乔医生,帮忙看看这个病人的CT报告,有点问题。”

我刚走过去要接报告,旁边病房突然冲出一个小孩,猛地撞在我身上。

我没有防备,被撞得后退几步,跌进了赵医生怀里。

他下意识扶了我一把。

我站稳后刚要开口道谢,远处却传来苏棠的惊呼:“可新 姐,你怎么在上班时间就跟别的男人搂在一起?成何体统!”

我皱眉转头,看见傅璟年和苏棠站在病房门口,傅璟年脸色阴沉。

苏棠又冷冷哼了一声:“璟年哥,你看看吧!她让你净身出户,说不定她早就背叛你了!”

我脸色一冷。

我身边的赵医生也皱眉解释:“你在说什么?刚才只是个意外。”

可傅璟年却冷笑一声:“还真是巧,怎么偏偏就撞到你怀里去了?”

眼看赵医生还想解释,我抬手拦住了他:“赵医生,你先去忙吧。”

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事牵连到同事。

赵医生离开后,苏棠还在喋喋不休:“璟年哥,既然可新 姐先对不起你,那你净身出户就太亏了。”

傅璟年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我没有再听下去,径直走到他们面前,直视苏棠:“苏棠,你作为律师助理,应该知道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苏棠眼神闪躲,正想开口辩解。

傅璟年却先一步开口,语气讥讽:“乔可新 ,自己做过的事不敢承认?‘诽谤’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我皱眉:“我做了什么?”

傅璟年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怒意:“都到这个地步你还装傻?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乔可新 !半年前你故意流产的那个孩子,你敢说一定是我亲生的吗?”

如同晴天霹雳,我脑中一片轰鸣。

6

寒意从脚底蔓延至脊背,全身仿佛被冰霜覆盖。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所以,半年前你突然对我冷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在怀疑我出轨?”

傅璟年咬紧牙关,语气愤恨:“不是怀疑,是已经确定!”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半年前,我与傅璟年曾经有一个孩子。

那时我们还没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加上我当时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期,确实曾向傅璟年提出过不想要这个孩子。

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因为那是一条生命,我无法狠心放弃。

可命运弄人,在一次赶往医院抢救病人的途中,我意外流产,没能保住孩子。

住院期间,傅璟年对我冷漠至极。

我以为他是因为我当初动摇过,才对我心生怨恨。

所以我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低声下气地去找他道歉,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

但从那以后,他对我越来越疏远。

他开始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彻夜不归,甚至忘记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和我的生日。

我一直没有责怪他,只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可我万万没想到,原来他那时竟然认定我背叛了他!

我眼眶泛红,死死盯着他,声音几近颤抖:“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给你做饭,你凭什么说我出轨?”

傅璟年冷笑一声,随即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好,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定睛一看——

画面中,我和赵医生并肩走进一家酒店,直到天亮才出来。

他语气阴沉,带着怒意:“乔可新 ,那天你说有台重要的手术要做,可手术是在酒店里做的吗?”

冷风从走廊尽头吹来,也吹凉了我早已冰凉的心。

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和讽刺:“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当时亲自来问我?”

一旁的苏棠连忙插话,试图缓和气氛:“可新 姐,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劝璟年不要直接找你对质,因为你肯定不会承认……”

我冷冷打断她的话:“苏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麻烦你不要插嘴。”

苏棠一时语塞,委屈地看向傅璟年。

而傅璟年依旧站在她面前,护着她,语气不屑:“你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望着这个与我共度三年婚姻,却从未真正信任过我的男人,心中只剩寒意。

泪水不知不觉滑落,我狼狈地抬手擦去,随即低头在手机上翻出一条新闻,递到他面前——

“那天我们是在酒店进行一台紧急手术!这则新闻当时还上过热搜,我们科室至今还挂着病人家属送来的感谢锦旗,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那时这则新闻在业内引发不小轰动,我还曾第一时间想与他分享。

可他却说:“我工作已经很累了,没兴趣看这些。”

一句话,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

只要他稍微关心我一点,稍微了解我的工作一点,就不会误会我这么久。

也许,从一开始,他的心就不在我这里了。

我看着他脸上震惊的神情,心里却没有一丝释然。

良久,我苦笑着垂下眼帘:“傅璟年,真正背叛这段感情的人,是你。”

说完,我转身离开病房,没有再回头。

两天后,傅璟年出院了。

我也将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不再理会他们之间的事。

7

再次见到傅璟年,是在半个月后的地铁站口。

而这时,距离我们离婚冷静期结束,还剩不到七天。

这次是因为我所在医院牵扯进一桩医疗纠纷案件,我作为关键证人出庭作证。傅璟年是医院请来的代理律师。

庭审过程中,证据确凿,加上傅璟年的缜密辩词,案件很快尘埃落定,医院胜诉。

散庭后,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法院。

身后传来傅璟年的声音:“可新 ,稍等一下。”

我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最终还是停下脚步,语气平淡地问:“傅律师,还有事?”

他听见我生疏的称呼,神色微微一滞。

片刻后,他低声开口:“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我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迟来的歉意,已经没有意义。

误会的澄清,也挽回不了我们破裂的婚姻,更掩盖不了他曾背叛的事实。

我转身欲走:“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傅璟年却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以前给我煲的汤,有没有配方?最近胃不太舒服,苏棠不太擅长这些,我想试试自己做。”

他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太好,看来苏棠确实照顾不到这些细节。

我最终点头:“好,我回去后把配方发你。”

话音刚落,正要离开,他又喊住我——

“对了,你之前让我去体检的事,结果出来了吗?”

我一怔,正要回答,苏棠已经从一旁走来,挽住傅璟年的手臂,语气挑衅:“乔可新 ,事情都结束了,你还缠着我男朋友干嘛?”

傅璟年依旧没有反驳她的说法。

我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回道:“体检报告,你自己去医院拿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苏棠尖锐的质问:“傅璟年,你刚刚和她说什么了?是不是还对她有感情?”

接着是傅璟年略带疲惫的声音:“棠棠,我只是问她一些事,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苏棠不满地嘟囔:“是你自己让我没安全感,还怪我多想?”

傅璟年叹气:“我手机你天天翻,工资卡你拿着,连女同事我都避着走,你还要我怎么样?”

原来他们之间也并非风平浪静。

只是这样的争执,于傅璟年而言,或许是一种甘愿承受的甜蜜负担,就像我曾经对他那样。

只是,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加快脚步,将他们的争吵远远抛在身后。

第二天是周末。

我打算去商场给闺蜜挑一份生日礼物。

珠宝店内,灯光璀璨,首饰精美。

我正低头挑选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可新 姐,真巧啊!”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苏棠,正挽着傅璟年的手臂走进来。

我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她拦住去路。

“可新 姐,我和璟年来挑结婚戒指,既然遇见你了,不如帮我们一起选选?”

“结婚戒指”这四个字像一根针,刺进我心里。

我与傅璟年还未正式办完离婚手续,他便急着和她买婚戒了。

他对我的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保留了吗?

我强压情绪,语气平静:“让前妻帮你们选结婚戒指,不合适吧?”

苏棠不以为意:“没关系呀可新 姐,你眼光那么好,肯定能挑到合适的。”

我冷笑一声,看向傅璟年。

——不是所有东西我都能挑好,比如我挑的丈夫。

我抬手指向柜台中央那枚标价百万以上的钻戒:“我觉得这枚十二克拉的‘星辰之梦’挺适合的。”

他们脸色瞬间变了。

傅璟年刚净身出户,哪有经济能力买得起这种价位的戒指?

果然,他目光落在价格标签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我:“乔可新 ,你是故意让我难堪吗?”

我只觉得讽刺。

8

明明是他们先来故意刺激我,可最后他却反过来责怪我羞辱了他。

我咬着牙,低着头轻声说道:“傅璟年,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爱的人就该拥有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傅璟年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

但很快,他像是被激起了什么情绪,竟直接拿出银行卡挥了挥。

“说得对,棠棠,我给你买!”

这句话一出口,苏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刻扑进傅璟年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璟年哥,你真是太懂我了!”

他们甜蜜的互动也让店员眉开眼笑。

只有我站在原地,嘴角扯不出一丝笑意。

傅璟年大概早已忘记了,这颗“海洋之心”他曾说要送给我。

那时我们都没什么钱,我说等以后吧。

可现在我才明白,如果他真的想买,不管有没有钱都会想办法做到。

他对苏棠的付出,远远超过了对我的爱。

原来,我一直深爱的那个人,从未真正为我动过心。

只是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让店员将我为闺蜜选好的礼物打包,转身离开了店铺。

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傅璟年的电话。

“可新 ,你真的把我们的房子卖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震惊,还带着些许醉意。

我知道他又喝多了,以前他为了应酬,喝醉时总是这种语气。

但我不明白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白天还在为苏棠一掷千金,晚上却醉醺醺地回到我们的“家”。

我已经不想再去揣测他的情绪了。

我语气冷淡地回应:“是,房子已经归我了,我怎么处理跟你没关系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又问:“那你现在住哪?我想见你一面。”

我沉默着,再次拒绝:“没必要,等几天我们在民政局见吧。”

说完我就准备挂断电话。

可傅璟年的声音却急促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可新 ,我后悔了!我觉得我和苏棠其实并不合适,我们能不能不离婚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但清楚这只是他酒后的一句胡话。

“傅璟年,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他的语气激动起来,“可新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有点无耻,但你别挂电话,至少听我说完,好吗?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找谁说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语气如此脆弱。

可这脆弱,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我低声问他:“你想说什么?”

傅璟年声音沙哑地开口:“你知道吗?我喜欢苏棠,是因为她年轻、热情,对我充满崇拜和依赖,她愿意为我改变一切,而你从来都不是这样。”

我无言以对。

9

是啊,我是个医生,每天都很忙碌。

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们各自忙于事业,闲暇时享受二人世界,这种互相理解就是婚姻最好的模样。

但现实却是,他早已厌倦了我。

我扯出一丝苦笑:“可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再过五天,你就能和你喜欢的苏棠真正在一起了。放心,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可这句话,并没有让傅璟年感到高兴。

他叹了口气,语气忽然一转:“可我跟苏棠真正生活在一起后才发现,她根本不懂生活。”

“我只是胃痛时让她倒杯水、拿个药,她就说我把她当佣人!”

“她不会做饭,家里从不打扫,我每天下班回去,不仅要收拾家务,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傅璟年压抑已久的抱怨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我有些惊讶,此刻的他,与我记忆中那个沉稳的男人判若两人。

在我们婚姻变故之前,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几乎没有吵过架。

现在想来,或许只有不爱了,才会情绪稳定。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苦涩,理智地建议道:“这些其实都是小事,请个家政人员就能解决。”

傅璟年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却继续说:“可不止这些!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的猜忌。”

“今晚我在和女客户谈案子,她居然怀疑我和对方有关系,把整个谈判都搅黄了!我忍不住说了她几句,她就闹着要跳楼,我好不容易哄好她,才出来透口气。”

“我现在跟她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又惹她不高兴。”

“我真的很累,哄她比打官司还累。”

“可新 ,我现在才明白你有多懂事,你对我有多好。”

我静静听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傅璟年,我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在你决定移情别恋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傅璟年沉默了很久,最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语气。

“好,我知道了。今天这些话,你就当是我喝醉后的胡言乱语吧。五天后民政局见,我会准时去办手续。”

我挂断电话,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气。

胸口传来一阵阵钝痛,眼眶酸涩得几乎要溢出泪水。

痛吧,哭吧。

痛够了,哭够了,我想我就不会再为他难过了。

我对傅璟年这三年的感情,也该彻底画上句号了。

10

在我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前一天晚上,是闺蜜向婉的生日聚会。

我准时赴约,却在推门而入时看见傅璟年也在场。

自从那次电话之后,我和他再无任何联系。

向婉刚从国外旅行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和傅璟年之间的事。

她一见到我,便笑着调侃:“可新 ,你和傅大律师还真是神仙眷侣,连来我生日都错开时间!”

周围几个朋友闻言哄笑起来。

我还未开口解释,生日宴便开始了。

我的座位依旧在他旁边,这是我们以前聚餐时的固定安排。

坐下时,我察觉傅璟年的目光在我脸上短暂停留,随即又迅速移开,眼神有些闪躲。

吃饭进行到一半时,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气氛,我转头一看,发现傅璟年原本想给我夹菜,可筷子却突然掉落,手悬在半空,动作有些僵硬。

从他脸上那瞬间的惊愕,我知道,他又一次发病了。

我默默帮他捡起筷子。

旁边的朋友们却开始起哄:“你们两口子都结婚三年了还这么甜,真让人羡慕!”

“就是啊,可新 ,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快传授点经验!”

众人笑着打趣,我刚想开口解释,

这时,傅璟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棠棠。

坐在他旁边的朋友眼尖一瞥,立刻惊呼出声。

“哟,这谁啊?棠棠?傅哥,这备注这么亲昵,可新 姐不会吃醋吧?”

傅璟年脸色一沉。

铃声还在继续,他只能起身道歉:“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他起身走到门外,电话那头传来苏棠的声音,质问他为什么没叫她来。

傅璟年低声安抚:“不方便,别闹。”

他走到外面,也隔绝了包厢内的喧嚣。

屋内的人也听到了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但他们转头看向我,发现我神情平静,有人便笑道:“可新 对璟年这信任,真是没得说,电话那边是女人都不动声色。”

“那当然,璟年对可新 多专一啊。”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我却笑不出来。

是啊,三年来,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模范夫妻。

都觉得他很爱我。

可他的爱是真的,不爱也是真的。

大家在笑,只有向婉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眼神中透着担忧。

我冲她轻轻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不久后,傅璟年回来便要离开:“抱歉,我还有事,向婉,生日快乐。”

说完,他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我忽然开口:“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别迟到。”

我语气平静,却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傅璟年的背影一僵。

片刻后,他低声道:“好。”

他推门离开。

经过刚才那一幕,在场的人大概都明白了什么。

向婉眼里满是心疼:“对不起,可新 ,我不知道你们……”

我摇头打断她:“没事,今天是你生日,别为不值得的人影响心情。”

这场聚会里,大多数人是我和向婉的共同朋友。

气氛很快恢复热闹,但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还是让我有些不适。

我不想影响向婉的生日,很快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11

第二天清晨。

我穿上了之前特意买的新衣服,还化了淡妆,这是我许久未曾有过的用心。

到了民政局,我在等候区坐了将近半小时,才看到傅璟年匆匆赶来。

他面色疲惫,看来昨夜情况不妙。

他在我身边坐下,低声说:“对不起,来晚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来了就好。”

之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

直到窗口传来叫号声:“13号!乔可新 和傅璟年!”

我起身走向窗口,刚走两步,却发现傅璟年还坐在原地没动。

我皱眉正想催促,却听他低声说:“抱歉,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腿有点发软,站不起来。”

我顿了顿,问:“你不是说让苏棠帮你拿体检报告了吗?还没拿到?”

他点头:“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时间去取,今天刚好苏棠有空,她帮我去了。”

话音刚落,我们已经走到窗口前。

交完材料后,工作人员开始处理手续。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盖上红章的那一刻,我和傅璟年的婚姻正式宣告结束。

这一个月里,我一直以为离婚后会很难受。

可当真正拿到离婚证时,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无论如何,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然而,傅璟年的表情却远不如一个月前那般轻松。

离开民政局后,我准备与他告别。

刚转身,就看见傅璟年突然倒地!

周围行人纷纷投来目光。

他想站起来,却似乎力气不足,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出于过往的情分,我还是上前扶了他一把。

谁知他却猛地甩开我,脸色难看:“看见我摔倒,你很开心是不是?”

我愣住:“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冷冷地盯着我。

“乔可新 ,既然已经离婚了,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变成这样。

但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他的模样。

我收回手,平静地说:“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傅璟年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这时,苏棠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一份尚未拆开的体检报告,神情兴奋。

“璟年哥,我拿到你的体检报告了!”

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报告上,微微一顿。

而她却冲我露出挑衅的笑容:“乔可新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以后你和他已经没关系了!我们马上就要登记结婚了!”

我淡淡一笑:“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了,祝你们幸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傅璟年此时也靠在苏棠身上,接过体检报告,立刻拆开查看。

这些天的种种异样,已经让他无法忽视身体的问题。

我没有再回头。

很快拦了车,回家去了。

12

回到家时,我却意外地看到父母站在门口等我。

自从搬进新居后,我第一时间把地址告诉了他们。

平时他们来我这里都会提前打招呼,这次却突然来访,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我回来,爸妈立刻拉着我进了门,让我坐下。

“可可 ,你和璟年离婚了?”妈妈握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一直以来,他们对我都很开明,从不干涉我的生活。所以当初我搬来新家时,只是说是为了方便上班才买的,没提离婚的事。

现在终于能卸下心中的重担,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温柔,我心头一紧,几乎忍不住落泪。

妈妈见我沉默不语,轻声安慰:“我们知道你从来不会轻易做决定,如果你觉得不幸福,分开也没什么。”

我点点头,开口道:“妈,我和傅璟年的事,不是一时冲动,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那就好,那就好。”妈妈见我情绪还算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我望着她,疑惑地问:“对了,我正打算告诉你们这件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是璟年他妈打来电话,说希望我们劝劝你别离婚。我没急着答应,想先听听你怎么说。”

“你和璟年……”她欲言又止。

我打断她:“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不会再回头。”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我们只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

妈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几句,才放心地离开。

没想到爸妈刚走,我就接到了同事章喻的电话。

“可新 ,听说你今天离婚了?”她语气里带着调侃,“我说你这婚离得真及时。”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明明没跟任何人提过傅璟年的事。

“你不知道?你那前夫傅璟年刚才在医院闹了一出,现在全院都知道他得了胃癌!”

我皱眉:“怎么会吵起来?”

傅璟年一向注重形象,不该在医院这种地方失态。

章喻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

“他拿到检查报告后,非说医院仪器有问题,一直在影像科拉着医生反复检查。”

“结果有个在外面等了很久的病人急着看病,就冲进去和他吵起来了,最后越闹越凶,还是一个女孩把他劝走的。”

我心里泛起一丝冷笑,没想到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傅璟年,也会有这样狼狈的一天。

章喻意犹未尽,又问了我一堆关于傅璟年的事。

我好不容易才敷衍过去,挂了电话。

13

第二天,我正在医院值早班。

傅璟年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拦住我的去路。

“乔可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检查结果?”他语气低沉,眼神紧盯着我。

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爽快地同意离婚!”傅璟年咬牙,“你早就知道我得了胃癌,所以才想甩开我这个将死之人,对吧?”

我冷笑一声:“傅璟年,背叛婚姻的是你,提出离婚的也是你,现在反倒怪我急于脱身?你不觉得荒唐吗?”

傅璟年眼眶泛红,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乔可新 ,你从拿到我诊断报告那天就开始谋划了吧,从协议离婚让我一无所有,到冷静期这一个月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彻底撇清和我的关系。”

我皱眉,对他的偏执感到厌烦。

“说完了吗?”我语气平静,“说完了就请离开,别耽误我工作,不然我叫保安了。”

傅璟年苦笑:“乔可新 ,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没有回答,推开他,径直走向病房。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没有回头。

下班回到家已是傍晚。

向婉发来消息,约我出去散心。

【可可 ,我知道你明天休息,我们一起去逛街吧。】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离婚后心情不好,才特意安排。

我没有拒绝,接受了她的好意。

洗漱完准备休息时,傅母又打来电话:“可新 啊,你还没睡吧。”

“有事吗?”我不想浪费时间寒暄,直接开口。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她的劝说:“你和璟年都夫妻几年了,看在过去的感情上,就原谅他吧,好好过日子。”

我忍不住讥讽:“你儿子出轨的时候可没考虑过我,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婚的时候也没念及三年夫妻情,现在他病了,你就想起我来了?”

我冷笑:“你们母子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乔可新 ——”傅母怒火中烧,正要发作,我直接挂断并拉黑了她。

心里畅快了不少,我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向婉就打来电话。

“可可 ,我已经到你楼下了,快下来。”

她前几天得知我与傅璟年离婚,但当时没来得及细问。

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简略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向婉听完后气愤不已,嚷着要去找傅璟年理论。

我好说歹说才劝住她。

中午我们在商场用餐,恰巧看到对面靠背后坐着苏棠。

她与一位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相对而坐,神情亲昵,谈笑风生。

苏棠没有注意到我坐在她身后,正与那男人聊得起劲。

“全哥,傅璟年那个傻子居然被乔可新 哄着签了净身出户的协议,现在还得了胃癌,命不过三年,我干嘛还要留在他身边?”

苏棠语气懊恼,对自己的计划落空满是不甘。

我这才想起,对面的男人正是正信律所的创始人——全胜棋。

而正信与鼎颂一直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

全胜棋拉着苏棠的手安慰道:“棠棠,傅璟年如今身无分文,但鼎颂的实权还在他手上,只要你帮我拍一些他办公室里的内部文件,好处少不了你。”

说着,他的手滑上苏棠的手臂:“跟着我,总比跟着一个将死之人强。”

我吃得差不多了,正要叫服务员结账,却看见傅璟年从门口走了进来,直奔苏棠而去。

“苏棠,你怎么能和我对手律所的老板吃饭?”

苏棠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是来了才知道他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随即,她目光一转,直直地看向我:“一定是你对吧?乔可新 ,你故意挑拨我和傅璟年的关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哭笑不得:“我?我图什么?”

苏棠哽咽道:“还不是为了报复我!”

这理由牵强得可笑。

————未完待续————

来源:那篇梨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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