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竟拿我与他兄弟玩恋爱盲盒,我就此着了迷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9-20 00:08 1

摘要:“鹿哥,我们扮成你,依次跟你老婆又是牵手又是接吻的,她真的不会发觉吗?”

与鹿野成婚第三年时,我不经意间听见他的兄弟们问他:

“鹿哥,我们扮成你,依次跟你老婆又是牵手又是接吻的,她真的不会发觉吗?”

鹿野吐出一个烟圈,满不在乎:

“她患有脸盲症,不会发现的。”

“但事先讲好,玩归玩,别把人给我弄上床,我可不想要用过的。”

这三年里,和我约会、牵手、接吻的人,都并非鹿野。

我自然是清楚的。

我也明白,这三年来,每晚搂着我入眠的人,同样不是鹿野。

1.

手机铃声响起之际,程望津正抱着我从浴室走出。

他把我按压在落地窗前,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欲与我交换亲吻。

程望津的体力强得超乎想象。

即便已经经历过许多回,我依旧有些难以承受。

趁着换气的间隙,我轻戳他的腰提醒道:

“电话。”

他这才拿起手机瞧了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

赶忙把手机翻转过去,又轻柔地低下头来亲吻我的耳垂。

“宝贝,我去接个电话。”

程望津说完便走进了阳台。

我默默披上睡衣下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与鹿野手机相连的车载蓝牙,传来他冷淡的话语:

“明天和我换一下。”

程望津嬉皮笑脸地说:“怎么,才三年,就不舍得了?”

鹿野愣了一下,估摸是灌了一杯酒,声音有些低沉:

“不至于,明天老爷子过生日,得把人带过去。顺便提醒你,周五该左聿了。”

话音刚落,一阵哄笑传来:

“我去,鹿哥你也太豪爽了吧?刚结婚就把老婆借给兄弟几个玩?”

鹿野吐出一口烟圈,毫不在意:

“盲盒游戏,愿赌服输,一个姜宁而已,我输得起。”

“不过提前讲好,玩归玩,别把人给我睡了,我不用二手的。”

有人发出“啧”的一声。

“怕什么?谁会看上她?”

“不过,姜宁身材挺不错的,鹿哥之前在群里发她刚洗完澡的照片,那叫一个火辣。你们五个就没一个心动的?”

“是挺心动的。”

程望津的声音突然响起。

鹿野那边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怪异得让人后背发凉。

“玩玩就行了,我可不当三。”

程望津从容地说:“不过,睡了她不正好,过几天她生日,你不是准备公开这件事?”

那头的音乐喧闹盖过程望津的声音。

但我还是能听见,曲薇薇在他耳边笑。

曲薇薇是鹿野的初恋。

我从小跟在鹿野身旁,看着他和曲薇薇从相识到相爱。

但鹿家老爷子不喜欢她,放话鹿野要是继续和她在一起,就取消他的继承资格。

他这才答应家族联姻,和我结婚。

我暗恋十八年,终于修成正果,如今却发觉,不过是这些上流圈子少爷们的一场游戏。

曲薇薇笑着附和:

“对啊鹿野,过几天她生日,你们给她一份大礼,把真相告诉她。”

“从你们结婚开始,就轮流换着她玩……这么想来,姜宁好像公交车啊,谁都能上。”

“闭嘴。”

鹿野和程望津呵斥的声音同时传出,电话那头再度一片寂静。

2.

程望津嬉皮笑脸地说:“到底是鹿哥的老婆,这般刺激她,不太妥当。”

“我们不会去招惹她的,绝无这种可能。”

鹿野讲了些什么,我也听不真切,那边一片混乱,把他的声音都淹没了。

这个电话持续了十五分钟,我关掉蓝牙下了车。

那种揪心的疼早就过去了,如今潜藏在平静之下。

零零碎碎的,好似蚂蚁在啃噬。

上楼时,恰好碰到程望津正要出门。

他好像很着急,衣服都没穿整齐,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布满了暧昧的抓痕。

看到我,似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把我抱进怀里。

“去哪儿了宝贝,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呢。”

“下楼扔了个垃圾。”

我仰起头,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指尖落在他眼角的痣上。

鹿野眼角也有这颗痣。

程望津的眼神随着手指的下滑变得深沉,喉结动了动。

指尖点到他唇角的瞬间,就被他张嘴含住轻轻咬了一下。

程望津这人有个毛病,像条疯狗似的,一门心思要给我留下所有属于他的印记。

哪怕,这片领地并不属于他。

程望津的喘息渐渐变得急促,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情欲。

他把我压在了床上。

我突然按住他的手说:“鹿野,别戴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程望津的瞳孔跳了一下,狠狠地盯着我。

这一晚的程望津格外凶狠。

……

发现鹿野骗我,是在结婚前几天,我收到一个匿名人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是在酒吧的包间里,鹿野身边坐着曲薇薇。

她提议要玩盲盒恋爱游戏,一群人抽签抽到了我。

玩家除了鹿野,还有四位。

程望津也被抽中了。

“无聊。”他不耐烦地踢翻桌子,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包厢,“要玩你们自己玩。”

曲薇薇笑着打圆场:

“没事儿,四个人也能玩,不过你们注意点分寸。看在鹿哥的面子上,别把人弄怀孕了。”

我那时才明白,我期待了十八年的婚礼,只是游戏的开场信号。

心脏疼得难以呼吸。

那个人发消息过来:【现在取消婚礼还来得及。】

我没理他,呆呆地对着视频干坐了一晚上。

商业联姻,我没有说取消婚礼这个资格。

我还需要鹿家,帮我在姜家站稳脚跟。

第二天婚礼照常举行。

但婚礼还没结束,鹿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晚上回家的却是程望津。

我是脸盲,但又不是傻子。

暗恋鹿野十八年了,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他呢?

在我的世界里,人只分为三种。

男人,女人,还有鹿野。

那天晚上,程望津双手抱胸,带着嘲弄和戏谑看着我。

我记得他那天好像是想说什么,但他还没开口,我就走过去吻了他:

“鹿野,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后面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了。

四个人轮流扮成鹿野。

一天要给我转五次巨额,同样的礼物,也总要送五次。

我们像普通夫妻那样。

约会,牵手,拥抱,逛街,亲吻。然而夜晚返家的,始终唯有鹿野与程望津。

分辨鹿野和程望津简直轻而易举。

鹿野不会触碰我,他仅仅瞧我一眼,眼眸里便难掩嫌恶之色。

程望津却兴致盎然,乐此不疲。

他点子多,精力还充沛。

悉心陪着我爬山徒步三万步,夜里回去后仍能折腾到破晓时分。

他热衷于将我浑身上下吻个遍,缠着我喊他“老公”,接着把我吻得呼吸困难。

“宝贝,真的超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汇,他一晚上要在我耳畔念叨上千万回,还非得逼我回应。

到后来就演变成了不甘心。

有时我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梦里有人描绘我的面容,低声自语:

“为何明知他在欺骗你,却依旧和他成婚?”

“为何不离婚呢,就这般爱他?”

我也想问问他。

为何会反悔,掺和进这场游戏里。

我把他当成鹿野的替身,他又把我视作什么?

我没问出口,程望津也没给我答案。

在我那模糊混沌的世界里,又增添了一种人,程望津。

3.

次日清晨,程望津离去了。

家中的杂乱被整理得整洁有序。

鹿野致电于我,让我下楼去。

拉开车门之际,曲薇薇坐在鹿野身旁。

带着挑衅之意冲我一笑:“不好意思呀,姜宁,我也要去探望鹿爷爷,你不会介意吧?”

我尚未开口,鹿野便冷冷看向我:“姜宁,别没事找事。”

我闭上双眼,没去理会曲薇薇的挑衅。

上车之后才问鹿野,

“你没给我买早餐吗?”

鹿野愣了一下,我故意笑得很甜:“你忘了,今早睡醒时,你说要去给我买早餐。”

我不知程望津何时离开的。

但鹿野听后脸色变黑,曲薇薇惊问:

“你们……睡在一起了?”

她的语气里,藏不住得意之情。

我没回应,而是装作惊讶地看向鹿野。

鹿野应了一声,脸色十分难看。

他嘴里叼着根烟,准备点火。

我火上浇油接着说:

“你昨晚不是说,已经戒烟了吗?抽烟对孩子不好,我们要开始备孕了。”

“啪嗒。”

烟掉落在地上,鹿野黑眸中寒意涌动,仿佛要把我吞没。

曲薇薇却笑得意味深长:

“是吗,那我很期待你们的宝宝哦。”

我微微一笑,红着脸看向鹿野:

“我也很期待,我们能有个完整的家。”

鹿野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

这烦躁在看到程望津出现时,达到了顶点。

程望津双手插兜,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我分辨不清。

但看程望津的样子,应该是伪装成鹿野的另外三人。

“鹿野,不介绍一下吗?”我挽着他的胳膊,“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吗?”

“程望津。”鹿野还没说话,程望津就向我伸出手,“嫂子好。”

“嫂子”这两个字,被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在床上的时候,程望津有时玩些花样,也会故意叫我“嫂子”。

此时被他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觉。

鹿野打掉我的手,拉着程望津往外走。

曲薇薇眼中的得意更明显了。

她笑着对我说:“姜宁,鹿野脾气是不是很差?也就我和他熟,他才对我好点儿。”

“也没很差。”我笑着,顺着她的话说,“他最近对我挺好的。”

曲薇薇扑哧笑了出来。

另外几人也哄堂大笑。

我在这群人里很不自在,正好又收到那个人的匿名消息:【来后花园。】

我半信半疑地出了门。

没走几步,就听到假山后传来鹿野的质问:

“你碰她了?为什么她说要备孕?”

程望津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靠着树:“怎么,舍不得了?”

“她是我老婆!”鹿野烦躁地抓着他的衣领。

“我没碰她。”

程望津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

“不过碰了又怎样,她又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最多不过离婚,离婚了你不正好能和薇薇在一起了?”鹿野迟疑了,烦闷地掏出一支烟。

然而不知想到了啥,又把烟放了回去。

“你不打算跟她离婚啦?”程望津眯起眼睛,声音变得冰冷,“不怕姜宁发觉了会动怒?”

“不会的,”鹿野语气很肯定,“她非常爱我,不会生气的。等过几天她生日,游戏结束,我就跟她好好过日子。”

“反正你别去招惹她。姜宁想要个孩子,我给她就行,也算是这三年骗她的一种补偿。”

“那薇薇怎么办?”

鹿野没吭声。

我垂下眼眸看着手机,邮箱里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结婚以前,我是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我甚至不奢求他爱我,能相敬如宾也行。

从知晓真相到婚礼那天,我不止一次给他机会,等他主动向我坦白。

可就是没有。

三年了,跟鹿野也好,跟程望津也好。

这个游戏,我也玩得厌烦了。

4.

吃完晚饭后,鹿野跟我一道回家。

他探过身来给我系安全带之际,手机闪了一下。

鹿野仅仅瞥了一眼,便下车去接电话。

我望着渐行渐远的鹿野,开启车载蓝牙。

曲薇薇的央求声传了出来:“鹿野,今晚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呀?你今天一整天都盯着姜宁,我都吃醋咯。”

“别瞎讲。”鹿野皱起眉头,“我结婚了。”

“那又怎样嘛,反正这不过是个游戏,你难道真打算跟她绑一辈子?”

曲薇薇满不在乎,接着撒娇道:

“姜宁那边你让程望津去就行啦,反正她脸盲,也分辨不出来,好不好嘛。”

曲薇薇的撒娇终归是起了作用。

鹿野挂断电话后,低头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没过多久,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走出我的视线,再回来时,变成了程望津。

程望津一上车就扣住我的后脑勺。

换了个长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的吻,我喘着气躲开。

他又凑过来从我的眼角亲到嘴角。

手也不安分,从裙摆伸进来。

“宝宝,我们在车里试试如何?”

程望津看我的眼神,始终是黏糊糊的。

我打开他的手,偏过头躲开:

“别碰我。”

程望津愣了一下,嗤笑一声:“爽完就不认人了,小白眼狼。”

一路上,我都没搭理他。

那天之后,鹿野许久没回来,程望津和另外三人轮流扮成他陪我。

约会,看电影,逛街,送我礼物。

我都平静地接受,一切好像照旧。

我挤出一天时间,约了律师谈离婚。

律师走后,我在原地坐了许久,手抚上小腹。

我不清楚。

自己当初一时冲动要了这个孩子,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赶在那只手伸过来之前,我赶忙抽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什么玩意儿,搞得这么神秘?宝宝,你该不会背着我把公司卖了吧?”

“卖了也行,你叫上我,我去给你数钱。”

程望津拉开椅子坐到我旁边,要来抱我,我下意识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半真半假地自嘲道:

“得,看来我失宠了。”

“别人都是七年之痒,我们这才三年,你就厌烦了。”

“刚刚那人是新人?要不我追上去把人叫回来,我做大,他给你做小?”

他说着,就要起身。

我赶忙拉住他,瞪着他:“你正经点。”

程望津得寸进尺,拍拍自己的大腿。

他这人向来混不吝,我真担心他会乱来。

把离婚协议书放回包里,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程望津仰头,掐着我的脸颊问:

“说吧,这几天跟我生什么气呢?”

这点程望津和鹿野不同。

他有什么事,总是要跟我说清楚。

但偏偏这一回,我和他之间。

隔着谎言与欺骗,隔着交织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已经无话可说了。

“因为上次回老宅,我带了曲薇薇?”程望津逐一猜测着原因,问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我给曲薇薇夹菜,没顾及你?”

我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曲薇薇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姜宁嘛,这位又是……”

我顺着声音抬起头,恰好瞧见与她手牵手的鹿野。

5.

两人目光交汇,鹿野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急忙松开曲薇薇的手:

“姜宁,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程望津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使劲一拽。

我一下子跌坐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

鹿野眼中怒火升腾,他抬起脚想要走过来,却被程望津的一句话定住:

“我是鹿野啊,薇薇,才没几天没见,就不认识了?”

“左聿,你和薇薇交往的事儿,没必要向我老婆解释。”

鹿野怒目圆睁,把指节攥得咔咔作响。

曲薇薇挽着他的胳膊,带着看热闹的口吻:

“真巧啊,在这儿碰到你们,要不一起吃个饭?”

说是吃饭,可这顿饭,好像只有我和程望津吃得下去。

他一口一个宝宝,全程都在给我夹菜。

鹿野全程脸色阴沉。

有时候我觉得,他这人真的很能忍耐。

为了帮曲薇薇让我难堪,自己当众被戴了绿帽子,也能忍下来。

曲薇薇突然问道:

“听姜宁说,你们在备孕?”

时间仿佛静止了。

“是有这个打算。”

“没错,我们在备孕。”

鹿野和程望津几乎同时开口,程望津目光炽热,盯着鹿野。

后者眸光跳动了一下,躲开我探寻的眼神,生硬地解释:

“鹿野跟我提过几次,不过他还没戒烟,不急。”

曲薇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她又问我:

“姜宁,下个月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鹿野可是给你准备了个超大惊喜,你肯定会喜欢。”

她说着,对程望津和鹿野挤眉弄眼。

我假装惊讶道:

“真的吗?我其实没什么想要的,只要是鹿野给我的,我都喜欢。”

鹿野表情稍有缓和。

程望津在桌下,悄悄握紧我的手。

回到家一进门,他就把我压在墙上。

吻如狂风骤雨,强势得不容拒绝。

他一只手捧着我的脸,手从领口伸进去:

“看着我,姜宁,告诉我,我是谁?”

“鹿野……”

“叫我老公。”程望津像快要发狂的野兽,“宝宝……”

他吻着我,就要往屋里走。

突然,程望津停下了动作。

客厅只亮着一盏小灯,阴影落在沙发上,映出一个小红点。

鹿野就坐在阴影里。

程望津下意识把我拉到身后。

鹿野伸手把烟掐灭,起身一步步走过来。

深邃的眸子锐利,压抑着怒火,在我身上扫过。

“我们下楼说。”他说。

程望津回头温柔地安慰了我两句,跟着鹿野下楼。

我长舒一口气,走到落地窗前。

很快,鹿野和程望津一前一后走出楼道。

程望津刚转身,鹿野一拳挥过去,程望津站着挨了两拳,也挥拳砸过去。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只能看出,两个人好像都很生气。

最后还是有人报了警,警察匆忙赶来,把两人拉开带走。直至夜幕降临,我打算就寝之际,一阵敲门声传来。

归来的是鹿野。

他脸上多了好些淤青,一踏入房门便目光凝重地看向我。

他伸出手想要拥抱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鹿野皱起眉头,似有不满之色。

我平静地解释道:“有烟味。”

鹿野舒了口气,难得地对我露出一丝笑容:“是我的错,刚才和程望津打了一架,回来路上抽了根烟,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应了一声,朝卧室走去。

身后随即响起脚步声,我回头瞟了一眼,鹿野耷拉着头,宛如一只失落的小狗。

走到卧室门口,我拦住他说:“你该回你自己房间了。”

鹿野没动。

他带着些哀怨看着我: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和他打架吗?也不想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可问的。”

我神情淡漠,“你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会有怎样的结果,你自己心里有数。”

6.

鹿野的眸光微微颤动。

我不清楚他是否领会了我话中的深意。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我都没见到程望津。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点想见他。

另外三个人,我也未曾再碰面。

鹿野好似每天都有大量时间陪着我,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紧紧跟在我身旁。

他仿佛是在进行报复性消费,只要是我瞧过一眼的东西,都让人送到我跟前。

最后他提出,要结束分居状态。

我没什么看法,任由他自己去收拾东西。

推开门进入卧室时,鹿野好像正盯着什么发呆。

看清之后,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是程望津和我玩闹时买的各种味道的小雨伞。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把它们扔到垃圾桶:“买玩具送的。”

鹿野的瞳色昏暗不明。

就在我觉得瞒不过去的时候,他轻轻笑了,走过来:

“抱歉姜宁,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毫无感情地假笑着:“傻瓜,和你在一起,我只会感到幸福,怎么会委屈呢?”

鹿野的眼尾似乎有点泛红,捧着我的脸想要亲吻我。

我赶忙躲开: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以后再说吧。”

“接吻也不行吗?”

很轻的一句抱怨,我假装没听见,躺到床上把自己从头到脚盖起来。

身边有个重量陷下去,鹿野问道:

“明天你生日,你想在哪里庆祝?”

“随便吧。”

“你生日过后,我们去南澳岛玩好吗?”

“再说吧。”

我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

有什么凉凉湿湿的触感,落在我的眉心。

“姜宁,游戏结束了,我提前宣布结束,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可是鹿野啊。

游戏怎么可能由你说结束就结束,却不付出任何代价呢。

……

生日那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

鹿野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姜宁,等我。等你睡醒了,我有惊喜给你。”

他说完就离开了,关门声响起。

我睁开眼,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曲薇薇发来的。

【我和鹿野在给你布置生日现场哦,你一定要过来,我们给你准备了惊喜。】

还附带了一个位置链接。

我没理会,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翻出离婚协议和一张孕检单,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

然后拎着行李箱下楼,打车回姜氏集团。

那个人又匿名发给我一段视频。

视频里,鹿野正让人给我的庆生场地做布置。

秘书把一枚戒指递给她,白薇薇突然冲出来,生气地打掉他的手。

“鹿野,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要和她离婚吗?”

“不是说好了,今天把事情都告诉她,让她下不来台让她崩溃吗?”

“鹿野,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戒指滚落到地上,她却好像还不解气,把四周布置好的花撕扯得杂乱不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解。

鹿野冷冷地推开她:“闹够了吗?”

曲薇薇一时没注意,跌坐在地上。周围一片静谧,她满脸难以置信地仰起头望向他。

有人尴尬地赔笑着,出来缓和气氛:

“得了得了,鹿野,别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这场精彩的戏我们哥几个陪你演了三年了,就这么结束太可惜了吧?不就过个生日嘛,姜宁那么喜欢你,不会发火的。”

“没错啊鹿哥,大不了之后你多哄哄她。现在还是曲薇薇更关键,当初你可是亲口应允了曲薇薇的。”

曲薇薇赶忙温顺地点头:

“鹿野,就这一回行不行?这次完了之后,要是姜宁真的动怒了,我也跟你一道去赔罪。”

7.

鹿野轻轻闭上了双眼。

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任凭曲薇薇取走那枚戒指。

视频播放完毕,那个人的信息传了过来:

【这下满意了吧?恭喜你的宝贝老公回归家庭,愿你们永结同好早得子嗣。】

这话可真够阴阳怪气的。

我要是还猜不出这人是谁,那可真是白活一世了。

我回复:【多谢祝福,我有身孕了。】

程望津那边:

【与我何干,又不是我的……】

【???】

【你晓得我是谁?你何时知晓我的?】

他打来一通电话,我瞅了一眼,直接挂断。

对方却不依不饶,电话持续打进,同时一连串消息传来:

【姜宁,接电话,你给我讲明白!】

【你什么意思?怀着我的孩子跟他复合?让我的孩子喊他爹?接电话姜宁!】

我统统没理会。

倒是鹿野的消息这时发过来:【何时能到?大家都在等你。】

就等着瞧我的笑话呢。

我垂着眼眸打字:【鹿野,离婚协议书在客厅,记得签字。当然,不签也行,那咱们法庭上见。】

对面很快回了个问号。

鹿野:

【别胡闹,别讲胡话。】

【姜宁,我们好好的,今儿是你生日,乖,你先过来好不好?我这就去接你!】

对方一直在输入状态,没完没了。

到后来,也开始电话狂轰滥炸。

我发出最后一条消息:

【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迅速将他拉黑删除,手机也关机。

接着把这三年来鹿野的种种行径,全整理好发给鹿家老爷子的邮箱。

结婚三年,仰仗鹿野背后的鹿家,我在姜氏集团站稳了脚跟。

回去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

再次听闻鹿野的消息,还是妹妹姜玖说的:

“姐,你听说没,鹿家大少爷和程家太子爷打起来了,然后也不知为啥,被陆老爷子打断了一条腿,继承人资格没了。”

“哦对,你还记得那个曲薇薇吗?鹿野的初恋,她也被陆老爷子打发出国了。”

我当然听说了。

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一手推动的。

姜玖疑惑地看着我:“你不担心鹿野?”

“担心他干啥?”

我白了她一眼,这几天程家追着鹿家不放,我从中捞了不少合作商,开心还来不及呢。

但我的悠闲日子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医院做孕检。

刚躺到检查台上,我就陡然感觉不对劲。

一个护士手里拿着针管,对着手术灯调试液体。

针尖被灯反射得亮得近乎刺眼。

“医生,孕检还要打针吗?”

我不记得有这项检查。

那人没吭声,朝我走来。

我心里警铃大作,猛地坐起来就要下床。

几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各个方向把我按住。

我的挣扎毫无作用,又被按了回去。

两个人掰开我的双腿。有一个人朝着我这边走来,然后说道:

“不好意思,姜小姐,程先生交代过,您腹中的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程先生,是程望津吗?

我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过去三年间,程望津展现出的温柔模样。

在床上时,他轻声细语地哄着我,让我再坚持一会儿;在床下,所有与我相关的事情他都一手包办。

陪我淋雨一起疯闹的他,调侃我恋爱脑的他,在车祸中不顾一切护着我的他。

还有在得知我渴望有个孩子的那个夜晚,趁我睡着后偷偷抹眼泪的他:

“姜宁,你明明清楚我不是他,明明晓得他在欺骗你,可你还是自欺欺人,把我当作他。”

“老子从十岁起就开始搅和这事了,你们怎么还不离婚?你就这般爱他?”

“我不是来跟你玩游戏的,我不是来当他替身的,妈的当初老子是来劝你和他离婚的啊!”

“算了,当他替身也未尝不可,但孩子不能跟他姓。”

“啊,真可恶,怎样才能让你们离婚啊。”

“行吧……其实孩子跟他姓也不是不行,那你得继续让我当情人。”

……

如此这般的程望津,怎么会称这个孩子为杂种呢?

“不可能。”我艰难地挣扎着,却被死死按住,“我不信,程望津不是这种人!”

8.

“你居然信任他。”

那护士轻蔑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

我心里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瞧见一双熟悉且透着怒意的黑眸。

他戴着口罩,坐在轮椅上,双手紧握成拳,直直地盯着我。

见我看向他,他下意识地扭头躲开。

“鹿野!”我大声喊道,“是你?我就晓得,是你干的!”

“你太过分了!骗了我三年,如今还想骗我打掉我的孩子?”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离婚,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孩子的去留?”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你没资格这么做!”

“鹿野,你放开我……别逼我讨厌你。”

针管扎进我的皮肤,我呼喊的声音渐渐变小了,反抗的幅度也变得微弱。

我紧紧地盯着他,过了许久,他还是坐着轮椅来到我身旁。

大手贴在我的脸颊,鹿野终于开口说道:

“别恨我,姜宁,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离婚可不是小事,以后也别再提了。只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们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彻底了结。”

我简直被他气得笑了出来。

“彻底了结?你设这个局,玩弄了我三年,现在跟我说彻底了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啥?”

鹿野眼神闪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过了好久才说:“是我对不住你……”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欠你的,都会补偿你。”

“但这个孩子,不能留。你要是喜欢孩子,等之后把身体调养好了,我们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鹿野你混蛋!谁要和你生孩子?”我朝他发火。

“你若真的对我的孩子怎样,等我醒过来,我第一个砍了你!”

“果然还是他把你带坏了。”鹿野皱起眉头,“你以前可听话了。”

是啊,我以前很听话的。

从六岁到二十四岁,我跟在他身后十八年。

我以为我乖一些,听话一些,他就能多瞧我一眼。

可我的听话,我的满心爱恋,换来的只有冷漠,还有肆无忌惮的玩弄。

或许是麻醉起作用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我能听见自己在骂他,骂得很难听。

但我的脑子控制不了自己。

冰凉的器具贴在我的皮肤上,惊恐和害怕开始充斥我的脑子。

可我逃不掉,我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鹿野的手盖在我的眼上:“睡一觉吧,睡醒了就都好了。”

就在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有人破门而入,穿过人群奔向我:

“鹿野你他妈敢动老子的孩子试试?”

周边顿时乱成一团,混乱之时,我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久违的安心感传遍全身,我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下意识地猛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小腹想要下床。

一个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孩子还在呢,你很失望?”我循声转过头,程望津双臂环抱于胸前倚着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瞅着我。

他同样挂了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还打着石膏呢:

“怎么,又不认识我啦?不会又把我错认成你那亲爱的老公……”

“程望津。”

我直直地望着他出声。

他呆愣住,目光幽幽地凝视着我。

“你对鹿野做了什么?”

程望津咂了下嘴,也不掩饰了,咬牙切齿道:

“一脚踢断了他的老二,赔了二百块钱,所以呢,我劝你最好赶紧跟他离婚。”

“尝过哥这般的好滋味,后半辈子都得将就他,啧啧,哥都替你可怜。”

“不过,谁让哥心底最善良,最见不得人遭罪,勉强再给你当情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

这人又开始瞎扯了。

9.

我没搭理他,唤来护士把他推出去,终于是清净了。

我没受啥伤,在医院待了几天便出院了。

这期间鹿野联系过我几回,他想见我,可每次都被我回绝。

一直到离婚开庭的前一天。

鹿野竟让人传话给我:

“姜宁,你不来见我,明日我会拒绝出席。”

“做对怨偶也罢,当绿王八也行,他的孩子得管我叫爹,你也甭想和他双宿双飞。”

“我会一直缠着你,永远。”

这人真是,狗到家了。

鹿野再三威逼,我只好去见他。

但这次我留了个心眼,去的时候特地在网上雇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陪着。

我全副戒备,鹿野一看见我,就失落又苦涩地笑:

“至于这样吗姜宁?你瞧瞧我现在这模样,还能伤害你吗?”

他坐在轮椅上,除了脑袋,浑身都裹着石膏。

看起来比上次见面伤得更厉害了,我又不禁想起程望津的胡言乱语。

我没理会,直接把离婚协议书推过去:

“签字。”

出乎我意料,鹿野这次干脆得很。

以防再生变故,离婚协议书签好的第二天,我就拉着他去办了离婚。

离婚证拿到手,鹿野把我送到小区楼下。

我懒得再跟他假意周旋,转身就走。

鹿野在身后喊住我:

“姜宁……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我没给他一个眼神,转身进了楼道,刚进去,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我白了他一眼,假装没听见。

“你啥时候发现那个人是我的。”见我不理他,程望津跟着进来问。

我眼神幽幽: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从十岁起,年年去庙里上香求我和鹿野取消婚约?”

程望津噎住,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很快,他反应过来,差点被气笑了:

“你行啊,姜宁,把我当狗耍。”

“看我模仿鹿野和你接吻上床,做他的替身,为了你和他反目成仇打起来,你挺高兴是吧?”

程望津咬牙切齿,捏着我脸颊的软肉往后扯:

“怎么着,你还想让我的孩子认他当爹?”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在身后叫我:“又去哪儿?”

“把孩子打掉。”

程望津眼皮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跟前,一下子就蔫了:

“不打行不行?认他当爹就认他当爹,我没名分也行。”

“你之前还说别人当三,自甘堕落呢。”

“那是别人。你我是天造地设,绝世之恋。”

程望津得意说完,又眼巴巴地看着我:

“宝宝,求你了。”

“实在不行,等孩子长大了,我帮你们抢鹿野的财产,拔他氧气罐。”

越说越没边了。

我忍着快被他逗笑的唇角,推了他一把:“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程望津愣了一下。我望着他,神情严肃地讲:

“讲真的程望津,得知你也掺和进这场游戏时,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既想报复鹿野,也想报复你。还老是把你当作他,自我欺骗。可你终究不是他……”

程望津看向我,目光瞬间黯淡:“姜宁你够了呀,瞧不上我就明说,何必这般当面羞辱……”

我捂住他的嘴接着讲:

“都三年了,我是脸盲,但不是傻子,以前我只能分清鹿野和其他人,现在我只能分清你和其他人。”

“我越陷越深,理智提醒我,你和鹿野一同玩弄我的感情,我该恨你,可感情却告诉我,我爱你。这场游戏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我怕自己无法回头。所以生日那天,我跟鹿野提出了离婚,没去见你,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些时间冷静冷静。”

“我没骗你,姜宁。”程望津紧张地盯着我,“那晚,我是打算告诉你真相的。哪怕你不肯离婚,我也要把你和鹿野拉到民政局去。”

“我晓得。”我说,“那晚,我听到你哭了,所以我才想留下这个孩子。”

程望津耳根泛红,他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我。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结婚。”

来源:听说风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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