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张叔借我5万元创业 10年后我还钱 他却给我一张照片 这才是你爹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08 23:26 2

摘要:村里的早晨总是一样的声音,鸡叫、铝锅撞击声、谁家的收音机里播着天气预报。我喜欢这种熟悉感,就像父亲手里那把永远修不直的铁锹,弯曲得恰到好处。

村里的早晨总是一样的声音,鸡叫、铝锅撞击声、谁家的收音机里播着天气预报。我喜欢这种熟悉感,就像父亲手里那把永远修不直的铁锹,弯曲得恰到好处。

那天我骑着摩托从县城回来,轮胎卷起的灰尘还没落地,就看见张叔站在我家门口。他穿着那件褪色的蓝格衬衫,口袋上沾着一小块油渍,形状像个歪脖子梨。

“回来啦?”他问,眼睛盯着我车后座上的纸袋,里面装着我刚买的金龙鱼食用油和一盒六个的茶叶蛋。

“嗯,回来了。”我把摩托车支好,用手掸了掸裤腿上的灰。

张叔是我们村里最富的人,也是出了名的不爱说话。他家的二层小楼是全村第一座砖混结构的房子,院子里种着两棵桂花,秋天的时候香得村里人都绕着走。我爸生前最爱下班后去他家喝茶,有时能坐到月亮升起。

“你进来坐会儿吧。”我推开屋门,里面弥漫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霉味和煤油灯的气息。自从半年前母亲去世,这个味道就越来越重了。

张叔在门槛上磕了磕鞋底的泥,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八仙桌旁的小凳子上。那凳子矮得很,他这么高个子坐上去,膝盖都快顶到下巴了。

我把茶叶蛋从塑料袋里拿出来,随手剥了一个递给他。

“不了,不了。”他摆摆手,“我今吃过了。”

我没勉强,自己啃了起来。茶叶蛋已经有点凉了,蛋黄边缘发青,但味道还行。

“小海啊,”他突然开口,“听说你想去县城开个修车铺?”

我嚼蛋的动作停了一下。这事我只跟村口的李婶提过一嘴,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张叔耳朵里了。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没把话说完,用手指拨弄着桌上的蛋壳碎片。

“需要多少钱?”张叔问得很直接。

我愣住了。修车铺需要租金、工具、零部件库存,我算过一笔账,最少得5万。对一个月工资两千出头的厂里工人来说,这笔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差不多…5万吧。”我小声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叔点点头,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得方方正正的信封,推到我面前。

“给,5万块,你拿去开店用。”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手里的茶叶蛋掉在了桌子上,滚了半圈才停下来。

“张叔,这…”

“别客气,你爸在的时候帮过我不少忙。”他没等我说完,“利息免了,什么时候挣钱了再还我。”

说完,他站起身来,仿佛怕我拒绝似的,大步走出了门。临走前,他又转过头来:

“对了,你妈那墓碑,我让人换了块好点的花岗岩,前两天刚立好。”

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信封,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县城的春天来得比村里早。我租了城东一间店面,门口挂了块”海哥修车”的牌子,下面写着”专修日系、德系”,虽然一开始我连扳手都分不清型号。

第一个月只接了七单生意,收入还不够房租。我省吃俭用,睡在店后面的小隔间里,被子是从家里带来的,枕头是自己用废旧T恤缝的。枕套洗过几次,那股机油味还是洗不掉。

第三个月,我遇到了小红。她是来修电动车的,车筐里装着两袋菜和一小盒冰淇淋,那时已经快化了,她着急得直跺脚。我三下五除二修好了车,也没好意思收钱。第二天她又来了,带了一份肉夹馍,说是谢礼。

就这样,县城里有了我的一席之地。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修的车也从摩托扩展到了小轿车。小红成了我的妻子,我们在店面旁边租了套小两居,她怀了孩子,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生意越来越好,我请了两个学徒,挂出了”海哥汽修”的新招牌,门口停满了等待保养的车辆。日子忙碌而充实,我几乎快忘了那笔借款的事。

直到有一天,李婶骑着三轮车出现在我店门口。

“小海啊,”她喘着粗气说,“张叔住院了,胃出血,你有空去看看吧。”

我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在地上。十年了,我竟从来没回村里看过张叔一眼。

“严重吗?”我问。

李婶叹了口气:“谁知道呢,那老头子一向不爱说话。”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家里的保险柜,取出了准备已久的5万块钱。虽然现在我的店每月能赚两三万,但我始终记着要还这笔钱。只是一拖再拖,总觉得时机不到。

医院的走廊比我想象的要安静。张叔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头发全白了,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窝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窗台上放着一个旧暖瓶,贴着早已泛黄的”安全第一”标签。

“张叔。”我轻声叫道。

他转过头来,眼神有些迷茫,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小海啊,你…发达了。”他干裂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掏出那个装钱的信封。

“张叔,当年你借我的钱,我今天来还你。”

他看了一眼信封,摇摇头:“不用了,钱你留着。”

“不行,这是我欠您的。”我坚持道。

张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爸…去世多久了?”

“二十三年了。”我回答,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点点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破旧的皮夹子,里面小心翼翼地夹着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边缘卷曲,上面是两个年轻小伙子的合影,一个是年轻时的张叔,另一个…有些面熟。

“这是…”

“你爹。”张叔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外面的广播声淹没,“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爹。”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叔缓缓地说:“你妈没告诉过你吧?你亲生父亲不是李国柱,是我。”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窗外的知了在不停地叫着,叫着。

“这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

“你看看你自己的眉毛,”他指了指我的脸,“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你爱皱眉头的习惯,也是随了我。”

我突然想起母亲生前的一些奇怪举动。每次我跟张叔说话,她总会找借口打断;张叔来家里,她总是局促不安;我成绩好时,她会偷偷带我去给张叔看…

“那李国柱…”我嗓子发紧,叫不出”爸”这个字。

“他是个好人,比我好得多。”张叔的眼睛湿润了,“我和你妈年轻时曾经相爱,但我没能给她安稳的生活。后来她嫁给了国柱,你出生后,我们就再没有过来往。”

我的手紧紧握着那个装钱的信封,指节发白。

“那5万块…”

“是我欠你的,”张叔苦笑了一下,“没能看着你长大,没能教你骑自行车,没能在你结婚时喝杯酒…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窗外的树影摇晃着,斑驳的光影洒在病床上,像是一场无声的电影。

“爸…”这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时,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张叔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声”爸”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钱你拿回去,”他轻声说,“我这辈子没给过你什么,至少让我做这一件事。”

我看着他枯瘦的手臂上插着的输液管,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他从不催我还钱,为什么他要给我母亲换墓碑,为什么村里人都说他一辈子不近女色…

回去的路上,我在路边的小店买了包香烟。我不抽烟,但我爸——李国柱爱抽,每次干完活儿,他都会坐在门槛上,点一支烟,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山。

我回到车里,打开了那张照片。年轻时的张叔英俊挺拔,和旁边的李国柱勾肩搭背,笑得灿烂。照片背面用钢笔字写着:“1988年春节,我和老李”。

手机突然响了,是小红打来的。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宝宝今天会走路了!”她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

“马上,马上就回。”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自己的脸上带着泪痕。

挂了电话,我再次看向那张照片。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照片上,那两张年轻的脸庞显得那么明亮,那么遥远。

我缓缓发动了车子。路边的稻田里,几个农民正在插秧,他们弯着腰,一点一点地往前走,就像我的人生,一步一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这么远。

张叔最终没有接受那5万块钱。出院后,他执意要搬到县城来住,说是想多看看孙子。我们在家附近给他租了间小屋,每天接他来家里吃饭。

有一天晚上,我抱着儿子,看着他熟睡的小脸,突然问张叔:“您当初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张叔正在削苹果,听到我的问题,手停了一下。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语气平静,“你妈选择了国柱,是因为他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那时候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

“但您后来不是成了村里最富的人吗?”

张叔笑了笑:“那都是后来的事了。人生不能重来,小海。”

我看着他苍老的脸庞,突然觉得心疼。这个固执的老人,用一生的孤独,守护了一个秘密。

“爸,”我轻声叫道,“明天我陪您去看看我妈吧。”

他的手又停住了,这次停得更久。然后点了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好,一起去。”

晚上,我整理书架时,发现了母亲的一个旧盒子。里面装着些杂物,贝壳、火车票、一枚铜钱…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母亲和张叔,背景是县城的老照相馆。母亲穿着碎花连衣裙,笑得像朵花一样。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1986年夏天,与阿强”。

原来,张叔的名字叫张强。

这个名字,我从来都不知道。就像我从不知道,人生中有些故事,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听到它的开头。

那张欠条,我一直留着。虽然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那个坐在我家小凳子上的张叔,想起他口袋上那块像歪脖子梨一样的油渍,想起他说”你发达了”时眼中的光芒。

有些债,一辈子也还不清。就像父亲对儿子的爱,也永远无法量化。

现在,每当有人问起我的创业故事,我总是说:“一切都要感谢我爸。”

只是,再没人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爸”。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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