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李婶退休回乡种菜 儿子嫌她丢人不见面 市长来村里时点名要见她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03 00:36 1

摘要:每天早上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李婶就背着个打了补丁的编织袋出门了。袋子里装着铁锹、镰刀和一个掉了把手的旧水壶,壶身上贴着一个褪了色的”长寿”牌保温杯贴纸,远看还以为是什么高档货。

村口李婶退休回乡种菜,儿子嫌她丢人不见面,市长来村里时点名要见她!

村子的春天是从李婶的菜地里长出来的。

每天早上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李婶就背着个打了补丁的编织袋出门了。袋子里装着铁锹、镰刀和一个掉了把手的旧水壶,壶身上贴着一个褪了色的”长寿”牌保温杯贴纸,远看还以为是什么高档货。

村口那块地原本是个小型垃圾堆放点,后来镇上划了个正规垃圾场,这地方就荒着了。李婶退休回村后,看这地方晒太阳不错,就一点一点把它收拾出来种菜。

开始村里人都笑话她:“一个县城退休干部,回来种什么菜啊,吃饱了撑的。”

李婶也不恼,笑眯眯地说:“手痒痒。”

其实谁都知道,李婶儿子在省城做企业高管,年薪几十万,用得着她种菜补贴家用?

我是村里的代课老师,每天早上去学校都要路过李婶的菜地。李婶总是弯着腰,戴着顶洗得发白的遮阳帽,帽子上还沾着一小块泥点,看起来格外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有次我听村里老人聊,说李婶年轻时是县食品厂的会计,单位效益好的时候,厂里分了套90多平的楼房,后来改制,买断了工龄,拿了点补偿款。要我说,这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已经算是体面人家了。

村里人很好奇,李婶这样的”有本事”的人为啥要回农村晒太阳。问她,她就淡淡地说:“喜欢这太阳味儿。”然后指着自己种的菜苗子,“你瞧,城里的阳台上,能晒出这个味儿吗?”

我每次路过都能看到李婶跟她的菜说话。夏天的早上,她对着一株小茄子念叨:“你可长慢点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你要一下蹿这么高,我得累死。”她边说边笑,然后看到我,招招手,弯腰从地里摘了一把刚发的豆角,“小杨老师,拿回去炒个青豆角腐竹,下饭!”

我接过来,李婶的手粗糙得像地里的老树皮,手背上有一大块老年斑,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季节交替的时候,村口的风总是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透过半旧的蚊帐纱窗飘进屋子里。我喜欢在这时候跟李婶闲聊,她会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凳上,一边择菜一边跟我讲过去的事。

李婶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瓜子脸,大眼睛,说话声音也好听。当过几年生产队广播员,村里老人现在提起还津津乐道。她跟李大爷是自由恋爱,不像很多包办婚姻。结婚那天,李大爷穿着县城唯一一家照相馆借的西装,骑着自行车来接她,车把上挂着一个红灯笼,后座绑了条红绸子。

“那时候多好啊,”李婶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手却没停下来,一颗一颗摘着豆子,“简简单单的,没那么多事。”

我问她怎么想起回村里,她沉默了一会儿,旁边的收音机正播着《走进新时代》,忽然信号不好,只剩沙沙的杂音。

“儿子他爸走得早,那时候儿子才上初中。”李婶终于开口,手里的豆子掉进了盆里,发出轻微的响声,“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大学,现在他在省城,娶了个省城姑娘,有模有样的,我就……”

她没往下说,拍了拍手上的泥,站起来转身进屋,过了一会儿又出来,手里多了个泛黄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摞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眉清目秀,手里拿着一个奖杯,背景似乎是什么颁奖典礼。

“我儿子,上大学时得了奖学金,这是在领奖。”李婶指着照片,脸上满是骄傲,“念的是重点大学,出国深造过。”

她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着,好像在抚摸那个不在身边的儿子。

李婶的儿子很少回村里,据说是嫌农村条件艰苦,回来对形象有影响。村里有人从县城回来,说看到李婶儿子开着奔驰车,带着一家人在县城最好的酒店吃饭。他老婆穿着名牌,戴着大金链子,说话带着省城口音。

李婶从来不多提儿子的事,只是偶尔我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她床头有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儿子每年过年发给她的红包和一张全家福。那张全家福上的李婶站在最边上,笑得有点拘谨。

有天我看到李婶在菜地旁的小路边焦急地走来走去,手里拿着个翻盖手机,屏幕亮着。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儿子说要回来看看,我在等他电话。”李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说是带小孙子回来认认老家。”

李婶那天特意去县城理了发,买了件新衣服,还杀了只鸡。我帮她掐了一大把菜,她说要露两手给儿媳妇看看。

“城里人吃惯了饭店,哪有自家菜地的新鲜?”李婶边择菜边说,系着的围裙上有一块旧污渍,怎么也洗不掉。

我们等到晚上七点多,她儿子才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个重要会议,来不了了,改天再说。

李婶放下电话,笑容还挂在脸上,却僵住了。她把手机放在桌上,盯着那只杀好的鸡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收拾起来,把菜放进冰箱。

“给村里孩子们炖鸡汤喝吧。”她说,声音有点哑,“浪费了可惜。”

那晚我走的时候,看到李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突然让我发现她已经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像她菜地里干旱时的土地一样,纵横交错。

李婶把整块地都种满了。春天种韭菜、油菜、蚕豆,夏天种茄子、辣椒、黄瓜,秋天种白菜、萝卜。她的菜长得特别好,村里人都说她有”绿手指”。

李婶说:“这是跟土地沾久了,彼此有了感情。”

她不用农药化肥,就用自己积攒的堆肥。有时候我看到她对着一株长势不好的菜苗子发愁,跟它说话:“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啊?跟婶子说说。”好像那菜真能听懂似的。

李婶种的菜不卖钱,全部送人。她说:“我一个人,吃得了几颗菜?”

村里人家谁有个喜事,她会提着一篮子新鲜蔬菜去贺喜;谁家有人病了,她会送点应季的嫩菜去。久而久之,村里人谁家来了客人,总要去李婶菜地里拿点新鲜菜招待。李婶从来不拒绝,只是笑着说:“地里有的是,能吃就好。”

去年夏天,村里来了个”新农村建设调研组”,说是要考察我们村的发展情况。那天特别热,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连风都是烫的。

村支书领着调研组在村里转,路过李婶的菜地时,大家都停下来了。那时候李婶的辣椒和茄子正好,红红绿绿的,在阳光下特别好看。

“这是谁家的地?”为首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问。

村支书介绍说是李婶的试验田,她用的是纯生态种植法,不用化肥农药。

那人很感兴趣,问能不能见见李婶。村支书赶紧派人去叫。

李婶来的时候,刚从地里回来,穿着一件带补丁的老式蓝布衫,头上还戴着那顶脏兮兮的草帽,手上沾满了泥。她看到这么多人,有点拘谨,赶紧把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头花白的短发。

中年人走过去,伸出手:“李大姐,你好,我是市农业局的王局长。”

李婶愣了一下,赶紧用衣角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跟人家握了握。

王局长问了她很多关于种植的问题,李婶起初还有点紧张,但一说到种菜,她就来劲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她说自己用的是小时候爷爷教的方法,观察月相播种,根据节气管理,虫害用草木灰和辣椒水防治。

王局长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来他对村支书说:“这才是真正的绿色农业,比那些打着有机旗号的还靠谱。”

临走前,王局长问李婶:“大姐,你这种菜卖不卖?”

李婶笑了:“不卖,就图个乐呵,村里人谁想吃就来拿。”

王局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临走时跟李婶说:“下个月我们可能要再来,到时候还请您指导指导。”

李婶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哪敢指导您啊,就是瞎捣鼓。”

那天晚上,村支书专门来李婶家,说王局长其实是市长,这次是不打招呼来基层调研。李婶听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真的假的?”李婶不信,“那么大的官,跟我这老太太说这么多话?”

村支书拍着胸脯保证:“千真万确!他还说你这种植方式很有推广价值。”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第二天,好几个村民来李婶菜地”参观”,还有人想跟她学种菜。李婶被弄得莫名其妙:“我就这么种了一辈子,有啥好学的?”

但她还是耐心地告诉大家自己的种植经验。有个年轻人问她为什么不用化肥,产量不是更高吗?李婶摇摇头:“那不是坑自己嘛。土地是活的,你对它好,它才对你好。这跟做人一样。”

我把这事写信告诉了李婶的儿子,想着这么光荣的事,他肯定会为母亲骄傲。

没想到三天后,李婶儿子真的回来了,开着那辆黑色奔驰,一路飞尘扬沙地开到了李婶家门口。

隔壁的张大妈赶紧来敲我家门:“小杨老师,李婶儿子回来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赶到李婶家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妈,你这是要干嘛?好好在城里享清福不行吗?回来种地,成天一身泥,传出去多难听啊!”

李婶的声音很轻:“我喜欢种地,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你是退休干部!这像什么话?村里人背后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说我不孝顺,让老母亲回农村受苦!”

“没人那么说…”

“还有,什么市长来看你?你可别被骗了,那些人指不定打什么主意。你一个老太太,懂什么农业政策?别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万一说错话怎么办?”

我站在门外,听见李婶叹了口气:“儿子,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妈,咱明说吧,下个月我要升职了,单位要考察家庭背景。您要是被人拍到这样在地里刨土,传到网上去,我这前途就毁了!”

李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她问:“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跟我回城里住,那些菜不要种了。我给你在小区附近租个房子,或者跟我们一起住也行。”

又是一阵沉默。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门突然开了,李婶儿子大步走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径直上了车。

我进屋时,李婶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桌上放着两杯没动过的茶,已经凉了。

“没事吧,李婶?”我轻声问。

李婶抬头看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儿子担心我。”她顿了顿,“他说得对,我这么大岁数了,种什么地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陪她坐着。窗外,李婶的菜地在阳光下绿得发亮,远处几只鸟儿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

李婶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种地吗?”

我摇摇头。

“我爸妈都是种地的,我从小就跟着他们在地里摸爬滚打。后来我考上中专,进了工厂,以为自己总算脱离土地了。”李婶望着窗外,“可等我老了,才发现,这辈子只有在地里的时候,我才是我自己。”

她伸出手,掌心满是老茧:“这手啊,拿了一辈子算盘,到头来还是握锄头最舒服。”

李婶儿子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临走前再次劝她收拾东西回城里。李婶只说考虑考虑。

儿子走后,李婶整整一天没出门。第三天早上,我路过她家,看到她又戴上那顶草帽,拿着锄头去了菜地。

“不跟儿子回去啦?”我问。

李婶笑了笑:“那哪是我待的地方?他们那房子,连个阳台都没有,种什么菜?”

她弯腰锄草,动作麻利,仿佛昨天的事从来没发生过。“再说,”她补充道,“市长不是要来吗?我得把地收拾利索点。”

接下来的日子,李婶比以前更勤快了。她把菜地扩大了一点,还在边上种了几株向日葵和几棵老玉米,说是为了增加生物多样性,防虫害。村里人都笑她学了新词,李婶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从广播里听来的。

一个月后,市农业局的人真的来了,带着摄影设备,说要给李婶的菜地拍照,写进市里的生态农业发展报告。李婶穿着她最好的那件衣服,但坚持戴着那顶旧草帽,说这是她的”招牌”。

拍完照,农业局的人告诉她,市长下周要亲自来村里调研,点名要见她。

“为啥见我啊?我一个老太太,有啥好见的。”李婶纳闷。

农业局的人说:“市长很重视咱们的’乡村振兴’工作,您这种生态种植方式,正好符合政策方向。”

李婶听了,若有所思。

晚上她给儿子打电话,说市长要来见她。电话那头先是沉默,然后是一声叹息:“妈,您注意点形象,别给我惹麻烦。”

李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儿子,你明天能不能回来一趟?”

市长来的那天,全村都热闹起来了。村口挂了横幅,村委会的广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李婶一大早就去了菜地,带着一把新剪刀,修剪着菜叶。

上午十点,车队进村了。市长还是上次那个中年人,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普通老师。他一下车,就直接问:“李大姐在哪?”

村支书领着他来到菜地。李婶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她儿子。

市长走过去,热情地跟李婶握手:“李大姐,上次见过,今天专门来向您请教呢!”

李婶显得有些局促,她的儿子更是紧张,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市长看了看年轻人,问:“这是?”

李婶笑了:“我儿子,在省城工作,听说您要来,特意回来看看。”

市长点点头,伸手跟李婶儿子握手:“年轻有为啊。”然后转向李婶:“李大姐,我们市里正在推广生态农业,您这种传统种植方法保留了古法精华,又符合现代绿色理念,真是难得。”

李婶不好意思地笑了:“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没什么特别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市长认真地听李婶讲解她的种植经验,不时点头,还拿出小本子记录。李婶儿子站在一旁,表情从紧张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临走前,市长对李婶说:“李大姐,我想请您到市农业技术推广站做个顾问,每个月去几天,给我们的农技人员传授经验,您看行吗?”

李婶愣住了:“我?当顾问?我就是个老太太,没文化…”

市长笑了:“这跟文化没关系,跟经验和智慧有关。您的种植方法是活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应该好好传承。”

李婶不知所措地看向儿子。她儿子张了张嘴,然后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市长,我妈她…”

我们都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我妈她这人,就是太谦虚。”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她种了一辈子地,比我们这些读书人懂得多。”他转向李婶,“妈,你就答应吧,这是好事。”

李婶的眼睛湿润了,她看着儿子,点点头:“那…那我试试。”

市长满意地笑了,又跟李婶握了握手才离开。车队开走后,村里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恭喜李婶。

李婶儿子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村民围在中间,脸上的笑容比夏天的向日葵还灿烂。

晚上,李婶儿子要回城了。临走前,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母亲的菜地,久久不语。

“妈,”他终于开口,“对不起。”

李婶摇摇头:“有啥对不起的,你是为我好。”

“不,我是为我自己好。”他低着头,“我嫌你土,嫌你给我丢人。可今天我才明白,你比我强多了。”

李婶笑了:“傻孩子,人各有志,你在城里好好干你的事业,我在这种我的菜,都挺好。”

他突然问:“妈,我们家在市里那套房子,当初买了不也是因为说要接你去住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去?”

李婶叹了口气:“那个小区,有地方让我种菜吗?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我会闷死的。”她顿了顿,“再说了,我不在村里,你爸埋在村头的那块地,谁去看他啊?”

儿子沉默了,他知道母亲每周都会去父亲的坟前,带一束自己种的鲜花。

“妈,”他说,“下周末我带着媳妇孩子回来。您教教我家小子种菜好不好?”

李婶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他笑了,“市长都说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可不能断在我这一代。”

李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到时候我教他。先种点简单的,小葱小蒜啥的,好种又好吃。”

儿子点点头,上了车。李婶站在门口,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转身。

我站在自家门口,看到李婶回到菜地,借着月光,轻轻抚摸着那些菜苗,嘴里念叨着什么。风把她的话吹散了,但我猜她可能在告诉那些菜苗:下周它们要见新朋友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李婶现在每个月都要去市里几天,回来的时候总是兴高采烈地讲她在农技站的见闻。她儿子也常回来了,有时候还带着全家,住上几天。

李婶教孙子种菜,小家伙学得可认真了,还在学校做了个关于外婆菜地的科学小报告,得了奖呢。

村里人都说李婶有福气,儿子有出息,孙子懂事,还成了咱们村的”名人”。

李婶听了只是笑,然后指着地里新长出的菜芽说:“你看,又一茬儿出来了。这地啊,只要用心对它好,它就不会亏待你。”

就像她常说的那句话:“做人就跟种地一样,你付出真心,就会有真收获。”

我想,这大概就是李婶这些年来,从这片土地上收获的最珍贵的东西吧。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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