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樱桃的故事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头条免费首发,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请勿对号入座哦。
文|樱桃的故事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头条免费首发,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请勿对号入座哦。
1
“晏泽川,你敢碰它试试!”
黎若星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死死锁定他手中那瓶标着“初忆”的香水。
发布会前夜,星辉集团顶层办公室里,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晏泽川手指一颤,香水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他的掌心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低咒一声,却没理会伤口,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旧钢笔,紧紧攥住,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是慕清瑶寄来的,对吧?”
黎若星逼近一步,语气夹着怒火和痛楚。
“她还写了什么?说她回来了,要抢你走?”
晏泽川喉咙一紧,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若星,别闹了,是她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黎若星冷笑,抓起桌上的信封甩到他面前,信纸上慕清瑶的字迹刺目异常:“‘泽川,这味道你忘不了吧?’——八年了,你告诉我,这支钢笔你留着干什么?”
晏泽川张了张嘴,血从手掌滴到地板,他却像没感觉,手指攥着钢笔更紧了些。
黎若星眼底闪过一抹痛色,转身抓起外套。
“发布会明天见,别让我失望。”
门砰地关上,留下他一人僵在原地,钢笔硌得掌心生疼。
第二天,黎若星一袭黑色礼服站在发布会后台,耳边是助理汇报流程的低语。
她瞥了眼晏泽川,他站在远处,指间还攥着那支钢笔,眼神却飘忽不定。
她压下心头的酸涩,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场她筹备半年的盛会。
慕清瑶的挑衅像根刺扎在她心口,但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她的舞台。
“若星,我……”
晏泽川走近,声音沙哑,想说什么却被她冷冷打断。
“别说了,上去致辞,别出岔子。”
黎若星头也不回,语气冰冷得不留余地。
晏泽川喉结滚动,攥着钢笔的手微微发抖,最终转身走向会场。
黎若星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掐进掌心——她知道,这场仗才刚开始。
2
晏泽川站在发布会台上,灯光刺眼,指间的钢笔在掌心硌出一道红痕。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致辞:“星辉集团的新平台,将引领……”
话音未落,他眼神一晃,钢笔从手中滑落,砸碎桌上的水晶杯,水渍溅上他笔挺的西装。
台下宾客窃窃私语,有人低笑,有人皱眉。
他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俯身捡起钢笔,手指却抖得停不下来。
黎若星站在台侧,目光如刀,冷冷地看着他。
她攥紧礼服裙摆,指节泛白,喉咙里像堵了团火——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在想谁?
慕清瑶,还是那瓶碎了的香水?
助理在她耳边低语:“黎总,该您了。”
她点头,昂首走上台,接过话筒,声音冷静而铿锵:“感谢各位莅临,星辉的未来,从今天开始。”
掌声雷动,她却没看晏泽川一眼。
致辞结束,黎若星换下礼服,抓起外套径直走向后台出口。
晏泽川追上来,声音急切:“若星,你去哪儿?”
她停步,转身,眼神冰冷:“伦敦,考察工厂,明天就走。”
“这么急?”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拉她,却被她侧身避开。
“急?”
黎若星冷笑。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你呢?台上那出戏,是给谁看的?”
晏泽川喉咙一哽,手指攥着钢笔,指节发白,“我没……”
“没想她?”
黎若星打断他,语气尖锐。
“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清脆而决绝。
晏泽川僵在原地,钢笔硌得掌心生疼,水渍干涸的西装皱成一团,他却像没察觉,只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无措。
3
黎若星推开后台休息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份刚签好的合同,嘴角挂着冷淡的笑。
她看向晏泽川,他正低头擦着手上的血渍,旧钢笔搁在桌上,像个沉默的挑衅。
她走过去,将合同拍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却藏着锋芒:“八千万,慕清瑶的‘初忆’香水配方,我买下了。”
晏泽川猛地抬头,手指一抖,钢笔滚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他眼底闪过震惊,声音干涩:“你说什么?”
“你听清了。”黎若星俯身,目光锁住他。
“全球独家配方权归我,她短时间回不了国。你那支钢笔,留着缅怀吧。”
晏泽川喉结滚动,血渍干在手上,他却像没感觉,盯着她,眼底情绪翻涌,“若星,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黎若星直起身,笑意更冷。
“我只是用钱解决麻烦。你不是忘不了她吗?那我就让她离远点,省得你魂不守舍。”
他猛地站起,椅子撞在墙上,声音低吼:“你没必要这样!”
“必要?”
黎若星逼近一步,眼神刺穿他:“我没必要陪你演戏,你选吧,钢笔还是我,别让我等太久。”
晏泽川喉咙一紧,手指攥拳,指节发白。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半句:“我……”
黎若星也没了耐心,没等他说完,转身离开。
合同的纸角被风吹翻,露出她签名的那一行字,笔迹锋利如刀。
晏泽川怔在原地,钢笔躺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低头捡起,指尖颤抖,眼底一片空洞。
4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从窗外传来,黎若星在机场候机室,拖着行李箱,指尖轻敲手机屏幕,回复最后一条工作邮件。
她抬头,目光却撞上不远处靠墙站着的晏泽川。
他西装皱巴巴,手里还是那支旧钢笔,眼神复杂,像藏了千言万语。
她皱眉,冷声开口:“你来干什么?”
晏泽川走近几步:“拦你。”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哑:“伦敦的事可以缓,我有话跟你说。”
黎若星扯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说什么?慕清瑶的香水配方我不买了,你就能扔了那支破钢笔?”
说完,她指了指他手里的钢笔,语气嘲讽。
晏泽川喉咙一紧,手指攥着钢笔,指节泛白。
他低头看了眼,像是下了决心,猛地抬手将钢笔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刺耳异常。
愤怒地说道“黎若星,这样够了吗?”
他盯着她,眼底烧着倔强和痛色。
黎若星愣了一秒,随即冷笑,“当然不够!扔了它,你就能忘了她?”
她拖着行李转身,步伐决绝。
晏泽川冲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力道重得让她皱眉:“若星,我选你。”
他声音沙哑,近乎低吼。“别走!”
黎若星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晚了!登机前一分钟,你才想起来选我?”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她头也不回走进通道,留下晏泽川僵在原地。
不一会儿,垃-圾桶里的钢笔被清洁员扫走,他却像丢了魂,眼神空洞地盯着她的背影。
5
伦敦的雨淅淅沥沥砸在酒店窗户上,黎若星坐在桌前,手边摊着一份工厂考察报告,手机却亮起一条匿名短信:“晏泽川昨晚去找她了,别信他的鬼话。”
她手指一顿,盯着屏幕,眼底寒意渐浓。
她拨通助理电话,声音冷得像冰:“查一下晏泽川昨晚的行踪,现在。”
半小时后,助理回电,语气小心:“黎总,晏总昨晚去了慕清瑶的公寓,凌晨才走。”
黎若星挂断电话,手指攥紧手机,嘴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起身,抓起外套,推门而出,雨水溅上她的皮靴,她毫不在意。
工厂考察时,负责人正滔滔不绝介绍生产线,她却心不在焉,手机又震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晏泽川发来的语音:“若星,我错了,你回来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她冷哼一声“呵”,直接删掉,手指划得屏幕都烫了。
负责人察觉不对,试探问:“黎总,您还好吗?”
“没事。”她收起手机,抬头,眼神锋利。
接着道:“加快进度,我三天后回国。”
回到酒店,黎若星打开笔记本,起草一封邮件——股权转让协议,对象是晏泽川。
她手指飞快敲着键盘,每敲一下,心里的火气就烧得更旺。
邮件发出前,她停下来,盯着屏幕上他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决然取代。
她点了发送,起身倒了杯威士忌,雨声掩不住她低喃:“晏泽川,再见!”
6
门铃在午夜响起,刺耳地打破酒店套房的寂静。
黎若星从沙发上起身,眼底还带着未散的倦意,手里握着半杯威士忌。
她瞥了眼监控屏幕,晏泽川站在门外,头发被雨淋得湿透,西装皱得像被揉过。
他敲门的手停不下来,声音透过门缝传来,低哑却急切:“若星,开门!我知道你在!”
黎若星知道躲不掉,站起来准备去开门。
门一开,晏泽川差点撞进来。
他身上混着雨水和酒气,眼眶泛红,盯着她,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股权转让我签了,”他喘着气说,“但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黎若星靠着门框,杯子在手里晃了晃,语气冰冷:“签了就滚,别在这演苦情戏。”
“苦情戏?”
晏泽川猛地逼近一步,声音拔高。
“我去找她是为了断了最后一面,你信不信我?”
他伸手想抓她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手僵在半空。
“信你?”
黎若星眼底闪过嘲讽道:“凌晨从她公寓出来,你拿什么让我信?”
她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酒洒了几滴,语气更狠,“晏泽川,别恶心我了。”
他喉咙一哽,眼神晃了晃,像被抽干了力气,低声喃喃:“我没碰她,我只是……”
话没说完,黎若星打断他,“够了!”
她转身,指着门,“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晏泽川没动,雨水顺着他的脸滴在地上,眼神死盯着她,半晌才挤出一句:“若星,我爱你!”
黎若星背一僵,随即冷笑,转身直视他:“爱我?你配吗?”
门在她身后狠狠关上,锁扣咔哒一声,像钉死了什么。
7
清晨的伦敦雾气浓重,黎若星站在酒店大堂,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准备回国。
助理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名片,低声道:“黎总,有人想见您,说是慕清瑶的哥哥。”
黎若星眉心一跳,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慕霆舟”三个字。
她冷哼,“有意思!”
十分钟后,咖啡厅里,慕霆舟坐在她对面,西装笔挺,眼神深邃得像藏着刀。
他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开口:“黎小姐,我妹妹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黎若星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带刺。
慕霆舟眼神一闪,语气却平稳:“她错了,但晏泽川也不是无辜。我来,是想合作。”
他推过一份文件,封面写着“股权收购计划”。
黎若星扫了一眼,瞳孔微缩——这是晏泽川公司核心项目的机密。
“哪来的?”她抬眼,声音冷冽。
“晏泽川昨晚醉倒在我车前,嘴里全是你的名字。”慕霆舟笑得意味深长。
“我顺手拿了点东西。”
黎若星沉默几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推回文件,“我不跟蛇合作。”
她起身要走,慕霆舟却轻声补了一句:“他昨晚还说,宁可毁了自己,也不想失去你。”
她脚步一顿,手指攥紧包带,眼底闪过一丝裂痕,但很快恢复冰冷。
她回头,盯着慕霆舟:“告诉他,毁了自己,他也换不回我。”
雾气从窗外渗进来,她推门离开,背影消失在白茫茫中。
8
飞机起飞前的广播在候机大厅回荡,黎若星拖着行李箱,步伐稳而快,墨镜遮住她眼底的疲惫。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皱眉回头,晏泽川冲出人群,衬衫半敞,喘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他一把抓住她手臂,声音嘶哑:“若星,别走。”
她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指尖发麻,冷笑:“晏泽川,你还真敢追到这?”
“对不起。”晏泽川喉咙滚动,眼底红得吓人。
“我没碰她,我发誓。那晚我只是想跟她彻底说清楚,可我喝多了……”
他话没说完,黎若星抬手打断,语气像刀子:“喝多了就能爬她的床?晏泽川,你当我瞎?”
他愣住,嘴唇颤抖,想辩解却被她眼神钉死。
她摘下墨镜,直视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给你签股权的机会,不是让你恶心我第二次。”
“若星,我爱你!”晏泽川声音哽咽,伸手想碰她,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
周围旅客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却毫不在意,盯着他,一字一句:“爱我?你连自己都不配拥有。”
广播催促登机,她转身,行李箱轮子碾过地面,声音清脆。
晏泽川扑上前,死死抱住她,低吼:“别走!黎若星,我不能没有你!”
黎若星僵住一秒,随即用力挣脱,转身甩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啪”响彻大厅。
她没回头,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晏泽川跪在地上,捂着脸,眼泪混着血丝滑下来。
9
飞机降落在香港。
黎若星刚下机,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匿名短信:“晏氏股价崩了,看看这个。”
后面附了个链接。
她点开,是晏泽川公司机密泄露的新闻,标题刺眼——“内部交易曝光,总裁醉酒失控”。
她手指一顿,眼底闪过冷光。
酒店套房里,她拨通助理电话,声音低沉:“查清楚,谁放的消息。”
半小时后,助理回电:“黎总,是慕霆舟。他拿了晏泽川的硬盘,昨晚卖给了媒体。”
黎若星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霓虹闪烁的城市。
慕霆舟的脸在她脑海浮现,那双藏刀的眼睛,还有咖啡厅里推来的文件。
她低笑一声,自语:“好一招借刀杀人。”
门铃响了。
她开门,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站在阴影里,低声道:“黎小姐,慕先生让我带句话——晏泽川完了,下一个是你。”
男人递过一个U盘,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插上U盘,屏幕跳出文件:她的海外账户流水、晏氏项目的私下交易记录,全是能让她身败名裂的东西。
她盯着屏幕,呼吸渐重,随即猛地拔下U盘,捏在掌心,指节发白。
电话又响,屏幕显示“晏泽川”。
她犹豫两秒,接起。
那头传来他疲惫至极的声音:“若星,我知道你恨我,但这次……帮我一次。”
她没说话,直接挂断,U盘在她手里被捏得咔咔作响。
10
雨砸在香港街头,霓虹灯在水洼里破碎。
黎若星坐在车里,手握U盘,眼神冷得像冰。
她拨通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传来慕霆舟低沉的笑:“黎小姐,考虑好了?”
“你的条件是?”黎若星声音平直,像在谈判桌前。
“交出晏氏项目控制权,我毁了这些证据。”
慕霆舟停顿一下,语气带笑,“不然,你和晏泽川一起完蛋。”
黎若星沉默,雨水敲打车窗,像在倒计时。
她突然笑了,声音轻却刺耳:“慕霆舟,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挂断电话,启动车子,直奔码头。
深夜的码头风腥刺鼻,集装箱堆成迷宫。
她下车,助理迎上来,手里拿着一台笔记本:“黎总,硬盘数据已经破解,慕霆舟的账户、录音,全在这。”
黎若星接过,点开一段音频——慕霆舟的声音清晰可辨:“晏泽川是棋子,黎若星是目标,利用我妹妹慕清瑶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拿下黎若星,我要整个市场。”
录音播完毕后,她嘴角上扬,眼底燃起火光。
她拨通慕霆舟的电话,开门见山:“你的录音很好听,要不要我发给媒体听听?”
那头静了几秒,慕霆舟声音变硬:“你在诈我。”
“试试看!”
黎若星挂了电话,把笔记本交给助理,“发出去,今晚见报。”
她转身走向车,风吹乱她头发,步伐却稳如磐石。
手机震动,晏泽川的短信跳出来:“若星,谢谢。”
她看了一眼,删掉,靠在座椅上闭眼,雨声渐弱,心跳却快得像擂鼓。
11
晨光刺穿香港的雾气,黎若星站在酒店阳台,咖啡在她手中冷却。
手机屏幕亮起,新闻推送弹出一条标题:“慕氏高层涉嫌操控市场,录音证据曝光。”
她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疲倦,随即拨通助理电话:“盯着慕霆舟的动向,他不会就这么倒。”
助理应声后,她放下手机,目光落在远处海平线。
门突然被敲响,她皱眉开门,一个信封滑进脚边。
她捡起,里面只有一张字条:“你赢了这一局,但游戏还没完。”
字迹潦草,像匆忙写就。
下午,咖啡厅里,她约了晏泽川。
他瘦了一圈,眼下青黑,坐下时手抖得端不稳杯子。
“若星,我欠你一条命。”他声音沙哑,低头不敢看她。
“别谢我。”黎若星打断他,语气冷淡。“我没为你,是为我自己。”
她推过一张文件,“签了吧,晏氏项目我全接手。”
晏泽川愣住,盯着文件,手指攥紧又松开,最后签下名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若星,你是对的,我不配。”
他起身要走,黎若星却叫住他:“那天在机场,你真以为我会回头?”
他背僵住,没回答,沉默地离开。
黎若星靠在椅背上,闭眼揉了揉太阳穴。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照片:她昨晚在码头的背影。
她猛地起身,杯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划破寂静。
12
夜风卷过码头,海浪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铁栏。
黎若星站在昨晚的集装箱旁,手里捏着那张照片,目光扫过四周的阴影。
她没带助理,只身前来,手机屏幕微光映在她脸上——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抬头看。”
她猛地抬头,一道人影从集装箱顶跃下,落地无声。
那人戴着黑色棒球帽,低笑:“黎小姐,胆子不小。”
声音熟悉得让她心一沉——慕霆舟。
“你没跑?”
她眯眼,手悄悄滑向口袋里的防身刀。
“跑?”
慕霆舟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底却烧着恨意,“我输了棋盘,但没输命。”
他一步步逼近,手里晃着一把枪,“你呢?”
黎若星没退,声音冷硬:“你敢开枪,这码头就成你的葬身地。”
她手指扣紧刀柄,计算距离。
慕霆舟笑得更狂,手指扣上扳机:“试试看。”
枪声没响,一道急促的脚步从远处传来。
慕霆舟一愣,转头瞬间,黎若星扑上前,刀锋划破他手臂。
他吃痛退后,枪掉在地上。
她一脚踢开枪,压低声:“谁在帮我?”
黑暗中,晏泽川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喘息着:“是我!”
他眼神复杂,“若星,我不能让你死。”
慕霆舟捂着伤口,咬牙瞪着两人:“你们俩给我等着!”
他转身钻进阴影,消失在夜色里。
黎若星没追,盯着晏泽川,刀还攥在手里:“晏泽川,你跟踪我?”
他低头,声音哑得像碎石:“我欠你的,还不清。”
13
车灯刺破夜色,黎若星握着方向盘,副驾上的晏泽川沉默得像个影子。
码头的腥风被甩在身后,车内却压抑得让人窒息。
她猛踩刹车,车身一震停在路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晏泽川!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转头盯着他,语气像刀锋。
晏泽川低头,手里的铁棍滚到脚边,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若星!我不想你死!”
“别装了。”黎若星冷笑,打开车门下车,夜风吹得她头发乱舞。
“你救我,是怕我死了没人替你擦屁股。”她的眼神冰冷又疲惫。
晏泽川跟下车,站在她面前,双手攥拳:“若星,我知道我没资格,可那天在机场,我是真的已经——”
“够了!晏泽川”她打断他,烟雾在她指间散开。
“你没资格提那天。”她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她手臂。
黎若星连忙甩开,反手将烟头按在他胸口,烫得他退了一步,“离我远点!”
他没动,低声说:“若星,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你身边,慕霆舟不会放过你的。”
黎若星顿住脚步,没回头,声音低沉:“那就看看谁先死。”
她上车,油门轰鸣,车影消失在夜幕。
晏泽川站在原地,衬衫上的焦痕还在冒烟,他低头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14
雨点砸在落地窗上,黎若星站在办公室顶层,俯瞰香港灯火。
桌上的手机亮起,屏幕显示一条匿名短信:“今晚九点,半岛酒店,带上你的筹码。”
她手指轻敲桌面,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拨通助理电话:“查半岛酒店的监控,有人要见我。”
九点整,她推开套房门,屋内灯光昏暗,一个身影背对她站在窗前。
烟草味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鼻而来。
那人转过身,是个陌生男人,西装笔挺,嘴角挂着笑:“黎小姐,慕霆舟让我带句话—他要你的命,但我更想要你的钱。”
“说重点。”黎若星靠在门框上,手插在风衣口袋,语气平静得像在谈天气。
男人扔出一份文件,纸页散落,上面是她名下项目的机密合同。
他眯眼:“签字,项目归我,慕霆舟放手。不签,他明天就让你上头条—死的头条。”
黎若星扫了一眼文件,笑了:“他连替死鬼都找得这么廉价。”
她走近,脚尖踢开一张纸,“告诉慕霆舟,我不玩这种低级游戏。”
男人脸色一沉,手伸向腰间,却被她抢先一步—风衣口袋里的枪抵在他胸口。
她低声:“滚。”
他僵住,片刻后退到门口,冷笑:“你会后悔。”
门关上的瞬间,黎若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晏泽川,半小时后到我办公室,有活给你干。”
窗外雷声轰鸣,她点燃一根烟,烟圈在昏光中散开。
15
凌晨两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黎若星站在地图前,手指划过红圈标记的码头。
晏泽川推门进来,风衣上沾着雨水,眼神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
他扔下一把带血的刀:“慕霆舟的手下,解决了。”
“他人在哪?”
黎若星没抬头,声音冷得像冰。
“码头。”
晏泽川擦掉手上的血迹,语气低沉,“他要见你最后一面。”
她抓起外套,枪塞进腰间,头也不回:“走。”
码头边,雨越下越大,集装箱间的空地上,慕霆舟靠着一堆废铁,胸口血迹扩散。
他抬头看见黎若星,咧嘴笑了,牙缝里渗出血:“你赢了。”
“废话少说。”
她蹲下,枪口对准他额头。
“谁在背后撑你?”
慕霆舟咳出一口血,眼底闪着疯狂:“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
他喘着气,手指指向晏泽川,“问他。”
黎若星一愣,转头看向晏泽川。
他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若星,我——”
枪声突响,慕霆舟头一歪,倒在雨水里。
黎若星猛回头,晏泽川手里握着枪,雨水顺着他脸淌下:“他该死。”
她站起来,枪口缓缓转向他:“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晏泽川没动,声音哑得像撕裂:“我背叛过你,但这次我去找慕清瑶时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动。
番外:
半年后,码头竣工那天,太阳刚从海平线跃出,橙光洒满新建的港口。
黎若星站在栈桥尽头,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风吹乱她额前的碎发。
项目终于尘埃落定,她却没想象中那么轻松。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没回头,轻声问:“腿好了?”
晏泽川在她身旁站定,拄拐的日子早过去了,他活动了一下左腿,笑得随意:“差不多,能跑能跳,就是不敢再挨枪子儿。”
她瞥他一眼,嘴角微扬:“少贫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船票,递过去:“三年前,我在机场拿了那笔钱,本想买这个离开。没走成。”
黎若星接过,船票边缘泛黄,日期模糊。
她沉默片刻,低声道:“为什么没走?”
“舍不得。”
晏泽川靠着栏杆,目光投向海面。
“那时候觉得你会恨我一辈子,但还是想留下来,看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
她没说话,把船票塞回他手里,手指却在他掌心停了一秒。
咖啡的热气散在风里,她抬头,语气轻得像叹息:“信了。”
远处,工人喊着口号卸货,海鸥盘旋,码头喧闹而生机勃勃。
晏泽川侧头看她,眼底藏着笑:“那以后呢?”
“以后?”
黎若星喝了口咖啡,转身走向栈桥另一头。
“先把这杯喝完再说。”
他跟上去,步伐轻松,海风吹过,两人影子并肩拉长,像终于找到归处。
来源:樱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