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岁大爷照顾瘫痪妻子30年,医生说只能活半年 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2 06:05 2

摘要:“老杨,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来。”隔壁床患者家属递过来半瓶矿泉水。

县医院骨科走廊的长椅上,老杨打了个盹,脖子一歪,差点栽倒。

“老杨,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来。”隔壁床患者家属递过来半瓶矿泉水。

老杨摆摆手,嘴唇干裂得发白。“不碍事,我这把老骨头,躺哪都一样。”

病房里,他七十岁的老伴王兰卧在病床上,面色蜡黄。输液管从干瘪的手背扎进去,针眼周围一圈青紫。

这是她住院的第四天。医生说是肺炎并发症,情况不太乐观。

“杨大爷,您去洗把脸吧。”小护士拿来新换的床单,目光不经意扫过老人腰间那块深色污渍。老杨尴尬地别过身,慢腾腾挪向卫生间。

村里人都知道老杨家的事。

三十年前,王兰在工厂干活时被机器卷了进去,导致下半身瘫痪。那时他们的儿子才上初中,女儿刚上小学。

“离了算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连岳母都这么劝他。

老杨却倔得像块石头,“我杨有根这辈子认准了她一个。”

医生说王兰最多活五年,但在老杨的照料下,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他早出晚归干农活,种了两亩田,还养了几头猪。回家就是给老伴翻身、擦洗、喂饭、按摩。

冬天,他把她抱到院子里晒太阳;夏天,他用湿毛巾一遍遍擦她的额头和胳膊,让她凉快些。

孩子们长大后,都劝他把妈妈送养老院。“你这样太辛苦了。”

“我答应过她,这辈子只要我还能动,就照顾她到最后。”老杨总是这么回答。

卫生间的镜子里,老杨看着自己布满皱纹的脸。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夏天。

那年,王兰突然高烧不退,送到医院时已经神志不清。医生告诉他,妻子的各项指标都很差,肾功能也开始衰竭,最多再撑半年。

回家的路上,他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包”红梅”,是他们年轻时王兰最爱抽的牌子。他已经戒烟二十多年了。

“师傅,这烟停产好多年了。”年轻的店员说。

最后他买了盒红塔山,在回家的拖拉机上抽了一根,辣得眼泪直流。

“没事,半年我还熬得住。”他对自己说。

那段日子,他日夜守在床前,学会了打针、量血压、测血糖。为了省钱,他把家里仅有的一头老母猪卖了,买了最贵的中药。

半年过去了,王兰居然慢慢好转。又过了一年,她甚至能坐起来看电视了。

医院走廊上,老杨揉了揉酸痛的腰。这些年,他的腰越来越弯,手也不听使唤了,脚趾关节疼得厉害。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个旧钱包。皮早已磨破了,露出里面的布料。这是王兰在瘫痪前给他买的。

钱包里装着二百八十七块钱和一张褪色的黑白照片——他和王兰年轻时在县城照相馆照的结婚照。照片背面写着:“杨有根、王兰,永远在一起,1973年5月8日。”

字迹已经模糊,但他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遍。

“不好意思啊,杨大爷。”主治医生王志拿着病历本站在他面前,“刚才查完房了,您老伴的情况…”

老杨的心一沉。

“其实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肺部感染控制住了,可以出院了。”王医生笑着说。

老杨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医生,谢谢啊…”他的声音哽咽。

“应该谢谢您才对。”王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我行医二十年,很少见到像您这样的病人家属。您知道吗,您老伴能活这么久,主要是因为您照顾得好。”

老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脚尖在地上蹭了蹭。

“其实…”王医生犹豫了一下,“您自己也该去检查一下了。我看您走路有点不稳。”

“不妨事,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老杨摆摆手。

出院回家的路上,村里魏师傅开三轮车来接他们。

“老杨,你这腰咋弯得更厉害了?”魏师傅帮他把老伴抱上车。

“岁数大了呗。”老杨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整根?”

“你不是戒了吗?”

“高兴,高兴!”老杨的手有点抖,火柴擦了三次才点着。

三轮车沿着乡间小路颠簸前行。路边的田野里,油菜花开得正盛,金黄一片。

“老魏,你听说没,县里要拆迁了,咱们村也划进去了。”老杨突然说。

“听说了。怎么,你有什么打算?”

老杨吸了口烟,“我跟儿子商量了,拿了补偿款,想在县城买套小房子。一楼的,方便推她出去晒太阳。”

“那挺好。”

“就是…”老杨顿了顿,“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陪她多久。”

“你少说丧气话!”魏师傅笑骂道,“你俩谁先走都不一定呢!”

回到家,老杨先把王兰安顿好,然后下地去拔了些青菜回来。

他们的房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一进门就是堂屋,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卧室。屋子虽然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是五年前儿子结婚时照的。照片中间是坐在轮椅上的王兰,身后站着老杨、儿子和儿媳。

王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三十年前的事故,不仅夺走了她的行动能力,也带走了她的大部分表情。她的脸常年呈现出一种木然的神情。

但老杨总能从她微小的表情变化中读懂她的心思。

“想看电视不?”老杨问。

王兰轻轻眨了眨眼睛。

老杨笑着打开了电视,调到了她最喜欢的戏曲频道。然后他去厨房准备晚饭。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住院收据,他又数了一遍:三千四百二十六元。这是他们的积蓄所剩无几了。

老杨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膝盖。拆迁补偿什么时候能到账呢?他得再撑一段时间。

晚上,老杨帮王兰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

“我给你按按腿。”他说着,拿出一瓶药油,倒在手心搓热,然后轻轻按摩她的双腿。

三十年来,他每天都这样做,雷打不动。村里人都说他傻,按摩又不能让她站起来。

但老杨知道,这能防止她的肌肉萎缩得更厉害,也能预防褥疮。他从医生和书上学来的这些知识,都记在一个破旧的笔记本里。

按完腿,他又帮她翻身、拍背。王兰的后背上有几处褥疮的疤痕,都是早年留下的。但这些年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再没有新的褥疮出现。

“睡吧。”他轻声说,关上了灯。

黑暗中,他摸索着躺到床的另一边,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的手边,以便她夜里有需要时能碰醒他。

第二天一早,老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老杨叔!快开门!”是邻居小李的声音。

老杨赶紧披上衣服去开门。

“出事了!魏师傅家着火了!”小李气喘吁吁地说。

老杨一惊,“人没事吧?”

“魏师傅不在家,他去县里送货了。就他老伴一个人,被困在里面了!”

老杨二话不说,抓起门后的水桶就往外冲。

“你别去!太危险了!”小李想拦他。

“魏师傅媳妇腿脚不好,等消防来就晚了!”老杨甩开他的手,朝着村东头跑去。

等他赶到时,魏师傅家的木质房子已经被火舌吞噬了一半。浓烟从门窗里往外冒。

几个年轻人正提着水桶往里泼水,但效果不大。

“魏嫂子在哪个屋?”老杨问。

“好像在后屋!”有人回答。

老杨二话不说,拿起毛巾蘸了水捂在口鼻上,弯着腰冲进了火海。

屋内浓烟滚滚,他几乎看不清路。凭着记忆,他摸索着往后屋走去。

“魏嫂子!魏嫂子!”他一边喊一边咳嗽。

终于,他在床上发现了昏迷的魏嫂子。他顾不上多想,一把将她背起来,往外冲。

就在这时,一根燃烧的横梁轰然落下,砸在老杨的右腿上。剧痛让他差点跪倒,但他咬紧牙关,拖着伤腿,背着魏嫂子冲出了火海。

“老杨!老杨!”

他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真是吓死我了!”是儿子杨强的声音。

老杨想坐起来,却发现右腿被固定住了,一阵阵剧痛袭来。

“别动,你右腿骨折了,还有轻微烧伤。”儿子按住他的肩膀。

“魏嫂子…她怎么样了?”老杨虚弱地问。

“没事,已经醒了,就是吸入了一些浓烟,观察几天就能出院。”儿子说,“爸,你太冒险了!”

老杨摇摇头,“魏师傅平时对咱家多照顾,这点小事算啥。”

“医生说你得住院至少一个月。”儿子叹了口气,“我已经请假了,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和妈。”

老杨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要起来,“你妈呢?谁照顾她?”

“别急,妈在隔壁病房。医院说考虑到你们的情况,特意安排在一起了。”

老杨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月后,老杨拄着拐杖出院了。

走出医院大门,他看见魏师傅开着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等在那里。

“老杨!”魏师傅大步迎上来,红着眼眶握住他的手,“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老伴…”

“别这么说,换了你也会这么做。”老杨拍拍他的肩膀。

“我这车是新买的,以后专门接送你们老两口!”魏师傅擦了擦眼角,“走,上车,咱回家!”

回村的路上,魏师傅告诉他,拆迁补偿款已经下来了,村里人都在忙着找新房子。

“你们打算搬哪去?”魏师傅问。

“县城东边那个小区,听说环境不错,医院也近。”老杨说,“就是价格贵了点。”

“值!你这把年纪了,就该享享福。再说了,这不是有补偿款吗?”

老杨笑了笑,没说话。他想起医院里的那张账单。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钱,补偿款怕是不够买房子了。

回到家,他惊讶地发现院子里挤满了人。

“老杨回来啦!”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

老杨认出了村支书、村医,还有许多乡亲们。

“这是…?”

儿子杨强走上前,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爸,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村支书拿出一个红色证书,递给老杨,“杨有根同志,经县民政局评选,授予你’敬老爱老模范’称号,奖励人民币一万元!”

老杨愣住了,“这…这…”

“还有!”村医笑着说,“县医院决定,你和王大姐今后的医疗费用全免!”

老杨的眼眶湿润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院子里又响起一阵骚动。人群分开,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爸!”杨强兴奋地说,“这是县电视台的张台长,他们要拍一部关于你和妈的专题片!”

老杨惊讶地看着儿子,又看看那位台长。

张台长握住他的手,“杨大爷,您照顾瘫痪妻子三十年的事迹感动了很多人。我们想做一期特别节目,讲述您的故事。”

老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我就是尽丈夫的本分…”

“就是这种精神最宝贵!”张台长真诚地说,“节目播出后,会有一笔制作费。这样,您在县城买房子就不用发愁了。”

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老杨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点了一根烟。

明亮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在那棵他们结婚时种下的老槐树上。树已经很高大了,树干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是多年前雷击留下的。但树依然茂盛,年年开花。

屋里,王兰已经睡下了。今天的兴奋让她很疲惫。

老杨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想起了许多往事。

三十年前,当医生告诉他王兰最多能活五年时,他曾在这棵树下默默流泪,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出半点悲伤。

十年前,当医生说她只剩半年时,他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但他选择相信奇迹。

如今,他们都老了,但依然在一起。

老杨掐灭烟头,起身走进屋。他轻手轻脚地来到王兰床前,借着月光看她的脸。

王兰安静地睡着,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老杨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

“老伴,”他轻声说,“我想,我们还能一起看很多个春秋呢。”

窗外,夜风轻轻拂过老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为这个平凡而伟大的爱情故事伴奏。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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