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种的西瓜比别人贵一倍,却年年卖光,镇长上门一看才知不简单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04:41 3

摘要:刚到村口,就看见一群人排队,像赶庙会似的。老刘家那破院子门口搭了个帆布棚,遮阳的,歪歪扭扭的,一边高一边低,用几根竹竿撑着。棚下面摆了三张破桌子,上面码着西瓜,黑绿相间的条纹,个头不算大,但瓜蒂都新鲜得很。

听说老刘家西瓜又开卖了,我骑着电动车赶过去。

刚到村口,就看见一群人排队,像赶庙会似的。老刘家那破院子门口搭了个帆布棚,遮阳的,歪歪扭扭的,一边高一边低,用几根竹竿撑着。棚下面摆了三张破桌子,上面码着西瓜,黑绿相间的条纹,个头不算大,但瓜蒂都新鲜得很。

我寻思,这西瓜看着也就那样,干嘛排这么长队?一问价格,二十块钱一斤,我差点骂出声——隔壁李家才卖八块钱一斤,这老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队伍前面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回头笑我:“小伙子,看来你没吃过老刘的西瓜啊?”

“贵得离谱,有啥好吃的。”

老太太神秘地压低声音:“你啊,有所不知。这味道,跟别家不一样。”

我半信半疑,心想反正也来了,就排着吧。站我前面的是个年轻姑娘,穿着时髦,戴着墨镜,手里拎着名牌包,看起来是城里人。她身边还站着个小男孩,大概六七岁,一直闹着要吃西瓜。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姑娘弯腰哄着孩子,“外婆常说,世上最甜的西瓜,就是老刘家的。”

我心里更好奇了。

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我了。近看才发现卖西瓜的不是老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头发有点花白,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脸上还有几道深深的皱纹,但笑起来很和气。

“小范来啦?”她熟络地打招呼,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老刘媳妇,叫刘嫂子。以前我爷爷在的时候,她偶尔会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来。

“刘嫂子,好久不见。”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买个西瓜尝尝。”

“你是范老师家孙子吧?上初中那会儿,你爷爷还经常说你学习好呢。”刘嫂子一边说一边挑了个西瓜,是那种不大不小的,拎起来很有分量,“这个瓜熟了,我给你挑的。”

“多少钱?”我掏出手机准备扫码。

“你是老范家的,这瓜我送你了。”

我连忙推辞:“这哪行啊,你们也不容易。”

她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旧称,黄铜的,看着至少有几十年了,称盘上贴着块补丁。她把西瓜放在上面称了称:“三斤二两,算你六十块吧。”

我刚扫完码,队伍后面一个戴草帽的中年男人就嚷嚷起来:“刘嫂子,你这不公平啊,刚才给城里人称的时候,都是按二十一块钱一斤算的!”

刘嫂子脸色一沉:“老杨,你家瓜地就在咱村东头,还用我教你种瓜?想吃便宜的,回家自己种去。”

那男人悻悻地不说话了。

我拎着西瓜走到一旁的树荫下,好奇地问旁边一个老大爷:“老刘家的西瓜真有那么特别吗?”

老大爷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子,点了点头:“那是,老刘种了四十年瓜,手艺没的说。可惜……”

“可惜什么?”

老大爷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隐约有几块墓碑。

回家路上,我骑得很小心,生怕把西瓜磕着。到家后,我立刻把瓜放进冰箱冷藏。晚上,我迫不及待地切开了西瓜。

一刀下去,西瓜应声裂开,发出清脆的声响。瓜瓤是深红色的,瓜子又黑又小,几乎看不见,汁水顺着刀刃滴落在盘子里。我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那一瞬间,我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排队买二十块钱一斤的西瓜了——这西瓜甜得不可思议,但又不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在甜味中加了一丝草药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好吃。

第二天,我又去了老刘家,这次不是买西瓜,而是想打听个明白。

刘嫂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用的是那种老式的搪瓷盆,已经掉了好几块瓷。她看见我来,笑着招呼:“小范啊,瓜吃得怎么样?”

“特别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瓜。”我由衷地说。

刘嫂子笑了笑,继续搓着衣服。院子里有几株向日葵,足有两米多高,花盘大得吓人,低垂着脑袋。角落里堆着农具,有把锄头柄断了,用铁丝绑着;墙角晾着几个编织袋,应该是装西瓜用的。

“刘嫂子,我能问问老刘叔在哪吗?我想跟他请教种瓜的经验。”

刘嫂子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搓衣服:“他啊,进城看病去了,这几天不在家。”

我看她不想多说,也就没再追问。正准备告辞,突然看见院子墙角放着一大堆药渣,像是中药煎过后剩下的。

刘嫂子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老刘有点风湿,偶尔煎药喝。”

“哦,那他没什么大碍吧?”

“死不了。”刘嫂子笑了笑,语气却有点硬。

我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老刘家种的西瓜为什么能卖那么贵还供不应求?那位老大爷欲言又止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我决定去村委会问问情况。

村委会主任姓张,是我爷爷的老朋友,见了我很热情。我旁敲侧击地问起老刘家的事。

“老刘啊,”张主任摇摇头,“可惜了,好人哪。”

“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老刘去年就走了,肺癌晚期,发现的时候已经扩散了。”

我一惊:“那现在卖西瓜的……”

“是他媳妇啊,硬撑着。老刘生前就教会了她怎么种那种特殊的西瓜。”张主任泡了杯茶递给我,“你爷爷没跟你说过老刘的事?”

我摇摇头。爷爷去世已经三年了,生前确实经常提起村里的一些人和事,但对老刘,似乎很少提及。

“也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张主任喝了口茶,“老刘啊,年轻时是村里的能人,初中毕业就自学了农业技术,还参加过县里的农技比赛,拿了奖。后来他开始琢磨种瓜,跑遍了周围几个县,寻找好品种。”

“那他种的西瓜为什么那么贵还有人买?”

“这里面有个故事。”张主任放下茶杯,“大概是1998年吧,那年夏天特别热,老刘的儿子——小刘啊,得了重病,高烧不退。当时诊断说是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治疗。老刘家哪有那么多钱?他就发疯似的钻研种瓜技术,希望能多赚点钱给儿子治病。”

我心里一沉,隐约猜到了结局。

“老刘听说西药治不好,就到处求偏方。有个游方的老中医给了他一个秘方,说是把某些中药的渣子埋在瓜秧根部,可以让西瓜特别甜,还有药用价值。老刘死马当活马医,照做了。没想到那年的西瓜真的特别好吃,来买的人越来越多。”

“后来呢?”

“后来啊……”张主任叹了口气,“药方没能救小刘,孩子还是走了,才十二岁。老刘夫妻差点过不去那道坎。但奇怪的是,老刘再也没放弃过种那种特殊的西瓜,而且每年夏天,都会拿出一大部分西瓜钱,捐给县医院的白血病儿童救助基金。”

我这才想起爷爷生前确实提过,县医院儿科有个匿名捐款的老农民,每年都会捐款,从不间断。

“去年镇长知道这事后,特意去看望老刘,想给他评个’道德模范’什么的。谁知道去了才发现,老刘自己也得了癌症,而且已经不行了。”

“那他种瓜的秘方……”

“教给他媳妇了。刘嫂子这人,看着粗,其实心细得很。老刘病重那段时间,她每天记录老刘口述的种瓜经验,一点一点学。老刘走后,她一个人扛起了整个瓜地,还照样每年捐款。”

我坐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回家路上,天突然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我想起了刘嫂子院子里那堆中药渣,想起她说老刘”进城看病”的谎言,心里一阵酸楚。

三天后,我再次去了老刘家。刘嫂子不在卖瓜,而是蹲在瓜地里,一棵一棵地查看瓜秧。她戴着顶破草帽,帽檐已经歪了,帽子上还别着一朵塑料花,颜色褪得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是在给瓜秧施药渣。她小心翼翼地在每棵瓜秧根部挖个小坑,放进一把药渣,再覆上土。

“刘嫂子。”我轻声叫道。

她抬头看见是我,笑了笑:“小范啊,今天没瓜卖,明天再来吧。”

“我不是来买瓜的。”我递给她一个塑料袋,“我去县城给您带了点东西。”

刘嫂子打开一看,是几盒治风湿的药膏。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谁告诉你的?”

“张主任。”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我蹲下来帮她挖坑:“这些是什么药渣?”

“老刘的配方。”她说,“具体啥药材我也说不上来,都是按他留下的单子去抓的。”

“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刘嫂子停下手中的活,望向远处。阳光透过云层,在田野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是读过书的人,这药渣到底有没有用,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她轻声说,“可能就是心理作用吧。但老刘信,我也就信了。”

“那为什么西瓜卖那么贵?”

“都是老刘定的价。他说,便宜了,人家不会珍惜;贵了,反而显得与众不同。再说了,”她看了我一眼,“捐款也需要钱啊。”

我一时语塞。

远处传来喊声,是村里的几个孩子,扛着书包从放学的路上经过。刘嫂子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来冲孩子们招手:“小东,小丽,过来尝瓜!”

孩子们欢呼着跑过来。刘嫂子从地头的大编织袋里拿出一个西瓜,用随身带的小刀切开,分给孩子们。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你知道吗,”她突然对我说,“我家小刘生前最爱吃西瓜了。每次发烧,都嚷嚷着要吃凉西瓜。医生不让吃,他就哭。后来老刘就发誓,一定要种出全村最好吃的西瓜给儿子吃。”

我默然。阳光下,刘嫂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有泪水悄悄滑落,又迅速被她抹去。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田埂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干练。刘嫂子一看见他,神色就变了:“镇长怎么来了?”

原来是镇长亲自来访。他走过来,满脸笑容:“刘嫂子,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县里决定,要把老刘的种瓜技术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后会有专项资金支持你继续种瓜,还会帮你扩大规模。”

刘嫂子愣住了:“这,这不用吧?”

“应该的。”镇长真诚地说,“老刘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捐款救助白血病儿童,这种精神值得弘扬。我们还准备在县医院儿科病房旁边建一个’老刘西瓜园’,让那些孩子们也能吃上你种的西瓜。”

我看见刘嫂子的眼睛瞬间红了。她站在那里,满是老茧的手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老刘,老刘会高兴的。”

镇长拍拍她的肩膀:“下周县电视台会来拍个专题片,你做好准备。对了,秘方的事……”

“秘方不能公开。”刘嫂子突然变得坚决,“这是老刘的心血。”

镇长笑了笑:“好,尊重你的决定。”

镇长走后,刘嫂子仍站在原地,望着那辆远去的车,久久不语。田野上的风轻轻吹过,吹动她花白的头发和褪色的塑料花。

我正想说点什么,忽然看见刘嫂子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是县医院吗?我想问问,今年暑假有多少白血病的孩子在住院?”她顿了顿,“嗯,我想送些西瓜去……不用登记名字……就写’一位果农’就行……”

放下电话,她看见我还在,有些不好意思:“这事老刘生前一直做,我得接着做下去。”

我点点头,突然问道:“刘嫂子,那个中药秘方,真的那么神奇吗?”

刘嫂子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你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我。我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味中药的名字,最后一行写着:“记住,种瓜最重要的不是药渣,而是用心。”

我愣住了。

“老刘说了,这药渣其实帮助不大,真正的秘诀是选种、施肥、浇水的时机。他研究了一辈子,都记在这里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现在也都会了。”

“那为什么还要坚持用药渣?”

“念想啊。”刘嫂子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老刘走的时候说,药渣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忘了为什么种这瓜。只要想着那些生病的孩子,瓜就会甜。”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黝黑粗糙的农村妇女是世上最美的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瓜地上。我帮刘嫂子把最后一把药渣埋好,起身告辞。走到田埂上,我回头看了一眼。

刘嫂子还蹲在地里,一棵一棵地抚摸着瓜秧,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坚毅又柔软。

那是我见过的,最不普通的普通人。

两个星期后,县电视台的专题片播出了。刘嫂子成了全县的名人,她种的西瓜更是供不应求。尽管价格依然是市场的两倍,却总是卖得一空。

每当有人问起她的种瓜秘诀,她总是笑而不答。但镇上的人都知道,老刘家的西瓜之所以特别,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味道,还因为那二十多年来,从未间断过的爱与坚持。

那个夏天过后,我回了城里。第二年夏天,我特意回老家,又去买了老刘家的西瓜。价格涨到了二十五块钱一斤,队伍却比去年更长了。

刘嫂子认出了我,笑着招呼:“小范又来啦?”

我点点头:“刘嫂子,生意兴隆啊。”

她笑了笑,从一堆西瓜中挑了一个递给我:“尝尝今年的,比去年还甜。”

我问:“为什么?”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那里有两块墓碑并排而立:“因为今年我在药渣里加了点儿新东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了她的意思——老刘走了,但他的心愿和信念,却在这片瓜地里生生不息。

太阳照常升起,西瓜照常结果。生活有苦有甜,就像老刘种的西瓜,表面看起来与众不同,实则不过是多了一份牵挂,多了一份坚持,多了一份爱罢了。

而这,就已经足够不简单了。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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