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家养的土狗走丢三年 突然领回六只小狗,竟然全是流浪狗的孩子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04:50 3

摘要:村里的广播还是那么吵,声音从早上七点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响,宣传什么垃圾分类新规定。老赵家门口的大榆树上,一只喜鹊正忙着筑巢,嘴里叼着根电线,大概是从哪个施工队偷来的。

村里的广播还是那么吵,声音从早上七点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响,宣传什么垃圾分类新规定。老赵家门口的大榆树上,一只喜鹊正忙着筑巢,嘴里叼着根电线,大概是从哪个施工队偷来的。

“这广播就不能小点声?”我翻了个身,把枕头蒙在耳朵上。回乡下探亲的第三天,我已经开始怀念城里的隔音窗了。

“习惯就好,”我爸笑着递给我一碗稀饭,碗边缺了个小口,“老赵家的黄狗回来了,还带了一群崽子。”

我一下子清醒了。“黄狗?不是丢了好几年了吗?”

“可不,昨晚回来的,带着六只小狗,全村都轰动了。”

老赵,全名赵德福,是村里出了名的”怪人”。七十多岁的老头,头发全白了,夏天还穿着那件褪色的绿军装,袖口磨得发亮。他家里只养了一条土狗,黄毛黑嘴,起了个气派名字叫”将军”。

三年前,将军突然不见了。那阵子村里正在修路,挖掘机整天轰隆作响。有人说将军被吓跑了,也有人说它被路过的狗贩子偷走了。老赵当时找疯了,骑着他那辆后座绑着竹筐的破自行车,走遍了方圆十里地,在每个村子里问,还拿着将军的照片——一张用老式胶片相机拍的,洗出来泛黄的相片,将军坐在老赵家门口,舌头耷拉着,一副笑模样。

“你还记得老赵怎么找狗的吗?”我爸边说边夹了口咸菜,那咸菜是去年腌的,放在一个插了裂缝的塑料盆里,上面覆着一层保鲜膜,膜上有几个小洞,不知道是谁戳的。

“记得,那段时间他天天去镇上贴寻狗启事,还说给五百块钱酬谢。”

“是啊,那可是他一个月的退休金啊。”爸爸叹了口气,“后来他等了大半年,将军也没回来,他就不出门了,整天坐在门槛上发呆。”

我想起当时的情景。老赵家门前那条水泥路刚铺好不久,他就搬了把竹椅子坐在路边,手里拿着将军的狗链子,一坐就是一整天。村里人路过都会问他:“老赵,今天等将军呢?”他只会点点头,不说话。

久而久之,村里人也习惯了,老赵家门口那把椅子就跟路边的电线杆一样,成了风景的一部分。即便是冬天下雪,他也会穿着那件棉袄,戴着顶缺了毛边的军帽,坐在那里等。只不过从早到晚变成了从早到中午,太冷了实在熬不住才会回屋。

“我记得他老伴走得早。”我含糊地说。

“嗯,十年前的事了。”爸爸的声音低了下来,“就剩他和将军相依为命。你别看老赵平时不怎么说话,对那狗可好了。村里人家的剩菜剩饭都给猪吃,他那狗可是天天吃肉,哪怕他自己喝稀饭。”

窗外,村支书骑着电动车路过,放慢速度冲我家这边打量。车后座绑着个红色的塑料箱,里面装着什么发出咣当响声。他看见我爸,停下来喊了一嗓子:“老张!听说没?老赵家的黄狗回来了!带了一群崽子呢!”

“知道了!”我爸敷衍地应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吃完早饭,我和爸爸一起去看老赵家的狗。一路上碰到好几拨人,都在往老赵家那边走。

“这狗回来比唱大戏还热闹,”爸爸笑着说,“昨晚老王家电视天线坏了,他媳妇愣是宁愿不看《香蜜沉沉烬如霜》也要过来看狗。”

“那电视剧不是好几年前的了吗?”

“我们这重播呢,老太太们都爱看。”

拐过一个弯,老赵家的平房出现在眼前。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像赶集一样热闹。院墙刷的是白灰,上面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露出灰色的水泥。墙角有一堆红砖,上面铺着一块蓝色的塑料布,布边压着几块石头,看起来放了有段时间了。院子正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口大锅,锅里煮着什么,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穿过人群,我看见老赵坐在院子的角落里,背靠着一棵老槐树。他比我记忆中更瘦了,脸上的皱纹像是树皮一样交错。他的脚边蹲着一条黄狗——将军,它比以前老了很多,毛色暗淡,眼睛周围的毛都白了。

而在将军旁边,六只小狗正在追逐打闹。它们有的黄有的黑,还有一只是白色的,但都有点像将军,尤其是黑色的鼻子和下垂的耳朵。

“老赵,你这狗真是有本事啊!”村里的李大爷笑着说,他手里拿着根半截的烟,烟灰长长的,看起来已经忘了抖,“三年不见,一回来就带了六个崽子,厉害啊!”

老赵只是笑,他的笑容很少见,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他手里拿着个搪瓷缺了口的碗,里面盛着刚从锅里舀出来的肉汤。

“这狗真是绝了,”旁边一个戴着老式眼镜的中年人说,他是村里的小学老师,姓孙,“一定是这三年在野外生活,找了个母狗,生了这么多崽子。”

老赵摇摇头,小声说:“不是将军的崽子。”

“不是将军的?那是谁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老赵慢慢地摸着将军的头,说:“这些小狗都是流浪狗的孩子,将军把它们领回来的。”

我疑惑地看着爸爸,爸爸摇摇头,示意我别问。

那天中午,村里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老赵、我和爸爸,还有支书和几个村委会的人。老赵从屋里拿出一瓶白酒,是那种十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瓶身上的标签已经泛黄了。他倒了几杯,分给在场的人。

“我有故事要讲。”老赵突然说。

这句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老赵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很少主动和人说话,更别提讲故事了。

“将军是昨天半夜回来的,”老赵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用过,“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以为是狐狸又来偷鸡了。打开门一看,将军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六只小狗。”

将军似乎知道主人在说它,慢慢地走过来,把头靠在老赵的膝盖上。

“它一见我就叫,好像在告诉我什么。我仔细一看,它瘦了很多,脚上还有伤。但是那六只小狗都很干净,看起来被照顾得不错。”

“一定是将军在外面找了个母狗,生了崽子。”支书说。

老赵又摇摇头:“不可能。将军八年前就做过绝育了。这些小狗,是它在外面收养的。”

屋子里安静下来。我注意到老赵家的墙上挂着一张老照片,是他和他老伴的合影,照片已经泛黄,边角微微卷起。照片旁边是个日历,还停留在三年前将军走失的那个月。

“我今天早上去了趟镇上,”老赵继续说,“找了个老朋友,他在动物医院工作。他看了这些小狗,说它们年龄都不一样,最大的可能有两岁,最小的才几个月。它们都是不同的狗生的,但是将军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带回来了。”

老赵说着,眼角湿润了。

“将军走的这三年,应该是在附近的山里生活。它可能碰到了那些被人丢弃的狗,看它们可怜,就收养了它们。现在它老了,觉得自己可能时日不多,就把这些’孩子’带回来,希望我能照顾它们。”

我看着将军,它确实老了,走路都有些蹒跚。但当它看向那些小狗时,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奇特的光芒,像是骄傲,也像是担忧。

晚上回家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小雨。我和爸爸共撑一把伞,雨滴打在伞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老赵的故事是真的吗?”我问。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说:“谁知道呢。不过村里人宁愿相信是真的。”

“为什么?”

“你还记得老赵是干什么的吗?”

我想了想:“好像是退伍军人?”

“对,他年轻时在边境当兵,后来转业到镇上福利院工作,直到退休。”爸爸顿了顿,“他在福利院负责照顾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三十多年,没有休过一天假,村里人都说他是个怪人,放着好好的田地不种,非要去照顾那些不知道从哪来的孩子。”

雨声变大了,打在地上溅起小水花。一辆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驶过,溅起一片泥水,车上载着一对父子,孩子坐在前面,父亲的手臂环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护在怀里。

“他老伴走后,他就更加沉默了,只有对将军说话。现在将军带着这么多’孩子’回来,村里人都觉得是上天的安排。”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村里人都相信将军是收养了这些流浪狗?”

爸爸点点头:“老赵一辈子照顾被遗弃的孩子,现在他老了,将军却带回来六个被遗弃的’孩子’。这不是很合理吗?”

“可是狗会这样吗?收养其他狗的孩子?”

“谁知道呢。”爸爸叹了口气,“但是你看到村里人今天有多高兴了吧?老赵这三年怎么过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将军带着这些小狗回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收养的,总算给了老赵一些安慰。”

第二天,我又去了老赵家。他坐在院子里,正在给小狗们喂食。锅里煮的是骨头汤,飘着几片青菜叶子,大概是邻居送来的。

“叔,需要帮忙吗?”我走进院子问道。

老赵抬头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又低下头继续忙活。我注意到他给每只狗都准备了碗,大小不一,有的是搪瓷的,有的是塑料的,还有一个是旧式铝制饭盒。每个碗里的食物量也不同,看起来是根据狗的大小来分配的。

将军趴在一旁,没有去抢食,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些小狗吃东西。它的眼睛半闭着,似乎很疲惫,但又带着一种满足。

“听说您以前在福利院工作?”我试着找话题。

老赵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些小狗,您打算都养着吗?”

他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看那些正在狼吞虎咽的小狗,又看了看将军,说:“将军把它们带回来,就是我的责任了。”

我突然注意到老赵的手在发抖,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每一下都要耗费很大力气。阳光透过槐树的叶子,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的皱纹看起来更深了。

“叔,我帮您一起喂吧。”

这次他没有拒绝。我接过他手中的铁勺子,继续给小狗们分食。其中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狗吃完自己碗里的,想去抢另一只小黑狗的食物,将军立刻站起来,低吼了一声,那只贪吃的小狗立刻缩回去,乖乖坐好。

“将军很会管教它们。”我说。

老赵笑了,这次的笑容比昨天更真实一些:“它一直很聪明。”

喂完狗,我帮老赵收拾碗筷。屋子里很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灶台上放着一个铁锅,旁边是洗碗用的塑料盆,盆边有一块用了很久的肥皂,已经变形了。墙上钉着几个钩子,挂着锅铲和勺子,还有一个装盐的小罐子,罐子上面覆着一层塑料膜,用橡皮筋固定着。

老赵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里的狗群。将军正带着那些小狗在院子里活动,像是在教它们规矩。最小的那只白色小狗似乎有些怕生,总是躲在将军身后,将军不时回头看它,似乎在鼓励它。

“叔,您给这些小狗起名字了吗?”我问。

老赵摇摇头:“还没想好。”

“要不要我帮您想?”

他想了想,点点头。

“那只黑的,看起来很机灵,叫’小黑’怎么样?”

老赵笑了:“太普通了。”

“那叫’勇敢’?它看起来胆子最大。”

“不错。”老赵点点头,指着那只白色的小狗,“那只叫’雪花’吧,我老伴生前最喜欢下雪天了。”

就这样,我们给六只小狗都起了名字:勇敢、雪花、点点、虎子、福贵和小毛。老赵记得很认真,还拿出一个旧笔记本,把这些名字都写了下来。我注意到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赵德福”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一朵简单的花。

“这是我老伴送我的,”老赵注意到我在看笔记本,解释道,“她说我记性不好,让我把重要的事都记下来。”

我翻开笔记本,里面记录了很多日期和名字,有些是孩子的名字,后面跟着”领养”、“上学”、“毕业”等字样。再往后翻,是将军的记录,从它刚来老赵家的日子开始,记录了它每次打疫苗、生病、做绝育的日期。最后一页写着”将军走失”,下面是一段话:“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那天晚上,村里突然下起了大雨,雷声震耳。我和爸爸在堂屋里看电视,信号不好,画面时不时出现雪花。

“我担心老赵家的狗,”爸爸突然说,“那院子漏雨,狗窝都在外面。”

我也想到了这点:“要不我们去看看?”

爸爸摇摇头:“这么大的雨,路上积水厉害。明天早上再去吧。”

半夜,雨还在下。我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敲门声。爸爸起来开门,是支书来了,浑身湿透。

“不好了,”支书喘着气说,“老赵晕倒了!”

我们赶紧穿上雨衣,跟着支书往老赵家跑。雨水打在脸上,又冷又痛。路上积水没过脚踝,鞋子里全是水。

老赵家已经有几个人了,有人打了120,但救护车还在路上。老赵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将军趴在床边,不停地舔他的手。那六只小狗挤在屋子角落,静静地看着,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刚才去院子里给狗窝盖塑料布,”邻居王婶说,“回来就摔倒了,幸好将军一直叫,把我吵醒了。”

医生来了以后,说是脑梗,必须马上送医院。我们帮着把老赵抬上担架,将军想跟着上救护车,被医生拦下了。

“你们谁来照顾这些狗?”医生问。

大家面面相觑。我站出来:“我来照顾。”

老赵在医院住了两周。那两周里,我每天去他家喂狗,打扫院子。将军很聪明,似乎知道主人出事了,变得更加警惕,照顾那些小狗更加尽心。它教小狗们排队吃饭,教它们在院子里的固定位置上厕所,甚至教它们不要乱叫,打扰邻居。

村里人都很惊讶,纷纷来看这奇怪的狗群。有人拍了视频发到抖音上,一下子火了,连县电视台都来采访。

“这狗比人还懂事,”村里的老人们说,“老赵福气啊,有这么忠心的狗。”

老赵出院那天,我去接他。他瘦了很多,走路需要拄拐杖,但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谢谢你照顾我的狗,”老赵在车上说,这是他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将军很认可你。”

回到家,将军和六只小狗排成一排,站在院子里迎接。老赵一进门,将军就冲过来,轻轻地用头蹭他的腿,像是怕碰疼他。那六只小狗也跟着上前,但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吵不闹。

老赵蹲下来,摸了摸将军的头,又依次摸了摸每只小狗。他的眼睛湿润了:“你们都等着我回来。”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爸爸告诉我的,老赵在福利院工作的事。三十多年来,他照顾了多少被遗弃的孩子?现在老了,生病了,反而是一群流浪狗在守护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我的假期结束了,要回城里去。临走那天,我去老赵家道别。

院子比我刚来时整洁多了。村里人帮着修好了漏雨的屋顶,还给每只狗做了个小狗窝,排列在院墙边上。将军的狗窝最大,放在最中间,其他小狗的狗窝围绕着它。

老赵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能自己慢慢走动了。他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正在教雪花和点点学习握手的技巧。将军在一旁监督,偶尔用鼻子拱拱那些不专心的小狗。

“叔,我明天就走了。”我说。

老赵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旧笔记本,翻到一页,指给我看:“我把你的名字记下来了,以后别忘了常来看看。”

我看了看那一页,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旁边是”将军的朋友”几个字。

“会的,叔。您保重身体。”

离开时,将军送我到村口。它看起来比之前更老了,走路更加蹒跚。但当它回头看那六只跟在后面的小狗时,眼神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平静和满足。

“好好照顾老赵和小狗们,”我摸着将军的头说,“你做得很好。”

将军望着我,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它轻轻”汪”了一声,转身带着那六只小狗,慢慢走回了老赵家。

天空一片蔚蓝,村口的槐树下,老人们正在下象棋,棋盘是用砖头垫高的。一个小孩骑着红色的三轮车从我身边经过,车后座绑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青苹果,应该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远处,老赵家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融入了这平静的乡村午后。

或许,每个人和每条狗,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着生命中那一点点的温暖和依靠。老赵有将军和那六只小狗,将军有老赵和它收养的”孩子们”,而那些小狗,有了一个家,不再流浪。

至于将军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它为什么会收养这些流浪狗的孩子,或许只有它自己知道。但这个故事,已经在村里流传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爱讲的传奇。

每当夜幕降临,老赵家的灯亮起来,一老一狗七小狗的剪影映在窗户上,构成了这个小山村最温暖的画面。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