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借走十万后失联两年,前天突然现身:舅舅 我每月会还你三千块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11:16 3

摘要:我那挂在墙上的电子闹钟,数字已经变成了下午四点十八分,坏了大半年了,只有数字还亮着,时间却永远停在那一刻。夏天的县城,热得连蜻蜓都懒得飞,我坐在杂货店里,面前放着一碗泡面,面已经泡软了,却没什么胃口。

我那挂在墙上的电子闹钟,数字已经变成了下午四点十八分,坏了大半年了,只有数字还亮着,时间却永远停在那一刻。夏天的县城,热得连蜻蜓都懒得飞,我坐在杂货店里,面前放着一碗泡面,面已经泡软了,却没什么胃口。

风扇转到最大挡,却好像只是把热风推来推去。我摆弄着手里的老人机,电池有些鼓了,不知道是夏天热的,还是真的该换了。这时电话铃响了,我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舅舅,是我,小宇。”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电话掉在水泥地面上。

小宇是我大姐的儿子,两年前他借走我十万块钱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十万块钱对我这个开小杂货店的中年人来说,几乎是十年的积蓄。

“你在哪?”我问。

“我到县城了,在汽车站,能来接我吗?”

我没说话,挂断电话,反手把卷帘门拉下来,锁好,朝着汽车站走去。

路过刘嫂的早点铺,她刚把发面盆子洗干净,正准备去接孙子放学。看见我急匆匆的样子,喊住我:“老陈,这么热的天,去哪啊?”

“接个亲戚。”我没停下脚步。

“哟,哪个亲戚这么金贵?”刘嫂搁下抹布,看样子想多聊两句。

我装作没听见,绕过一辆停在路中间的三轮车。车斗里装满了西瓜,上面盖着湿麻袋,旁边围着几个讨价还价的大妈。

县城的汽车站不大,我一眼就看到了小宇。他比两年前瘦了很多,头发长长了,脸晒得黑黑的,看上去明显老了几岁,肩上背着个双肩包,手里拖着个行李箱,箱子的轮子少了一个,走起路来”咔嗒咔嗒”的。

他看见我,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我想恨他的,可看到这笑,不知怎么,心里的那股气就散了一半。

“舅舅。”他走过来,停在我面前,有点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抱我。

我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他拖着那个少了一个轮子的行李箱,跟在后面,走一步”咔嗒”响一下,像是给这尴尬的重逢打着节拍。

回店里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夕阳把我俩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摇晃着,慢慢地靠在一起,又分开。

进了店,我把卷帘门重新拉起来,顺手摁开收音机,里面正播着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阵雨。我那只老黄猫懒洋洋地卧在柜台上,见有生人,瞪着眼打量小宇,耳朵竖了起来。

“猫还是那只猫?”小宇问。

“嗯,它比你有良心。”我语气生硬。

小宇把行李箱立在一旁,箱子上全是褪色的贴纸,看样子跑过不少地方。他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旧信封,厚厚的,递给我:“舅舅,这是三万块,我每个月会再给你三千,两年内还清。”

我没接,扭头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起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了,就用打火机底部顶着开了两瓶。泡沫溢出来,打湿了桌子。

“你先说说,这两年去哪了?”我把啤酒推给他。

小宇接过啤酒,手上有厚厚的茧子,指甲缝里嵌着黑色的污垢,怎么也洗不干净的那种。

“我去了新疆,在工地上干活。”

“新疆?”我皱眉,“借我十万,去新疆干苦力?”

“我原本想去北京创业的,跟一个网上认识的朋友合伙开网店,做电子产品贸易。”小宇低着头,拨弄着啤酒瓶上的标签,“结果到了北京才发现被骗了,那个所谓的’合伙人’卷着钱跑了,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在北京火车站睡了一周。”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小宇继续说:“后来在站前广场碰到一个老乡,说新疆那边工地缺人,工资高,我就跟他去了。刚开始在工地搬砖,后来学了点电焊,工资也高了些。”

“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我问出了憋了两年的问题,“你姐快担心死了。”

小宇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我没脸打,欠了钱,又被骗,像个废物一样。”

“你妈去年生病了。”我语气平静,像是在谈论天气,却看到小宇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严重吗?”

“不严重,小手术,现在好了。”我喝了口啤酒,嘴上没说,心里却想,严重不严重,你当时在哪儿?

我那只老黄猫跳到小宇腿上,蹭着他的手,好像认出了他。小宇轻轻挠着猫的下巴,猫舒服地眯起眼睛。

店门口过来几个孩子,要买雪糕。我起身去冰柜拿,孩子们叽叽喳喳,数着手里的零钱。其中一个小男孩看着小宇,大着胆子问:“叔叔,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很远的地方。”小宇笑了笑。

“比县城还远吗?”

“比县城远多了,那里有雪山。”

小男孩眼睛亮了:“真的吗?像电视上那样吗?”

他们买完雪糕,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穿堂风吹进来,有点闷热,空气里全是烟火气和汗味。

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小宇对面:“说实话,你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小宇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组织语言:“我在工地上认识了个工头,他人不错,教了我很多技术。后来他带我去了一个私人小老板那里,专门接一些高空作业的活儿,危险但工钱高。”

“修高压线?”

“嗯,还有一些高楼外墙的维修。去年在一个工地,我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断了腿。”

我这才注意到他走路时有点跛。

“老板怕担责任,给了一笔钱就把我打发了。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存的钱几乎都花光了。”小宇拍拍自己的右腿,“医生说我这条腿算是废了,以后不能再干重活了。”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打在卷帘门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我起身把门关小了些,防止雨水溅进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

小宇从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册子,上面印着”电工证”三个字:“我考了证,想在县里找个电工的活干。舅舅,你能帮我介绍一下吗?”

我没吭声,走去柜台边,把那个厚信封收了起来,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老刘啊,是我,陈山。有个事想问你,你们厂里还缺电工不?…是我外甥,有证,干过几年了…行,那明天我带他过去…谢了啊。”

挂了电话,我转向小宇:“明天去县化工厂,老刘是我初中同学,现在是那儿的保卫科长。先试用,看你表现。”

小宇的眼睛亮了起来:“舅舅,谢谢你。”

“别急着谢,你欠我的钱,一分不能少。”我语气仍然冷淡。

“我一定会还清的。”他说得很坚决。

晚上,我从里屋拖出一张折叠床,打开放在店里,给他铺上被褥。被子有点潮,是去年夏天收起来的,还带着一股霉味。

“你就暂时睡这儿吧,明天我打电话告诉你妈,你回来了。”

小宇点点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晚上十点多,雷雨越下越大。我躺在里屋的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两年前小宇来找我借钱的情景:那天也是下雨,他说要去北京创业,眼睛里闪着光。

我原本只想给他五万,但他说十万才够启动资金。我老婆不同意,说这孩子从小就不靠谱,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我还是把钱给了他。

可能是因为小宇小时候,经常来我店里帮忙,我单件的羊肉还没吃完,他就跑过来加了水,说是要给我煮面。那碗面咸得要命,我却一口气全吃完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年轻时也想过闯一闯,却始终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小县城。

外面雷声大作,我听到小宇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柜台边,拉开抽屉。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只是拿了笔和纸,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写着什么。

凌晨时分,雨停了。我起床去上厕所,看到小宇睡着了,趴在桌子上。桌上有一张纸,我凑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一笔一笔的账目:

“8月1日,电焊工,日薪280元” “9月15日,高空作业,日薪450元” “住院花销,37426元” “12月8日,考电工证,花费2300元” “2月1日,修高压线,日薪320元” ……

最后一行写着:“欠舅舅100000元,已还30000元,剩余70000元,分23个月还清,每月还款3000元。”

我站在那里,看着睡着的小宇。他的嘴角沾着啤酒泡沫,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手上全是老茧。

我轻轻地把那张纸收好,放进了柜台的抽屉里。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完馒头和咸菜,就去了县化工厂。路上,小宇一直显得很紧张,不停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穿的是我的旧衬衫,有点大,袖子卷了好几道。

到了化工厂,老刘很爽快,看了小宇的证件,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就让他明天来上班,月薪三千五,试用期三个月。

回来的路上,小宇的精神好多了,说个不停:“舅舅,我会好好干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已经和新疆那边的工友说好了,让他们把我剩下的工钱寄过来,应该还有一万多。”

我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你腿伤,能受得了吗?”

“没事,医生说轻活没问题,我会小心的。”

路过菜市场,我买了两条鱼,几斤肉,还有各种蔬菜。小宇有点惊讶:“舅舅,买这么多干嘛?”

“今晚你妈会过来。”我淡淡地说。

小宇的脸色变了,紧张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她…她知道我回来了?”

“昨晚就告诉她了。”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想起昨晚打电话给我姐时,电话那头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中午回到店里,我让小宇帮忙整理货架,他干得很麻利。隔壁王大爷过来买烟,看到小宇,愣了一下:“这不是小宇吗?听说你去深圳发财了?”

小宇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在外面打工。”

王大爷抽了口烟,眯着眼打量他:“你妈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小子胆子够大的,说走就走。”

小宇低下头,不说话。

王大爷走后,小宇问我:“舅舅,我妈…她会不会很生气?”

我哼了一声:“你觉得呢?”

下午四点,我姐来了,身后跟着我姐夫。

小宇站在店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妈。我姐一进门就愣住了,看着比她记忆中高了一头的儿子,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妈…”小宇喊了一声,声音哽咽。

我姐冲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两年!整整两年不声不响!我以为你死了!”

小宇低着头,任凭她打,一句话也不说。

我姐夫上前拉住她:“好了好了,人回来就好,别打了。”

我姐这才停手,泪流满面地看着儿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爸都去报过警了!”

小宇跪下了,抱着她的腿:“妈,对不起…”

我转身进了里屋,把他们单独留在店里。透过门缝,我看到我姐蹲下来,紧紧抱住了小宇,两个人抱在一起哭。

那天晚上,我们在我家吃了顿团圆饭。饭桌上,小宇把这两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听到他从高处摔下来的那段,我姐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你这腿…以后怎么办啊?”我姐担忧地问。

“没事,化工厂的工作不需要爬高,我能应付。”小宇安慰她。

饭后,我姐悄悄塞给我一个信封:“哥,这是小宇欠你的钱,我和他爸凑了五万,剩下的我们慢慢还。”

我没接:“不用,他自己会还。”

“可是…”

“他需要这个机会,证明自己不再是个孩子了。”我把信封推了回去。

送走他们后,我一个人坐在店里,看着窗外的夜色。老黄猫跳上我的腿,我摸着它的背,想起小宇临走时对我说的话:

“舅舅,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借钱给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我希望你能飞得更远吧,至少比我远。”

小宇眼睛红了:“我飞不远,摔回来了。”

“没关系,”我拍拍他的肩,“至少你飞过。”

一个月后,小宇如约送来了第一个月的还款,三千块整。我们坐在店里,喝着啤酒,他给我讲化工厂的事,说厂里要扩建,可能会涨工资。

他的脸晒黑了,但精神好了很多,眼睛里又有了光。

“舅舅,我在想,等我还清钱,攒些本钱,可能会去县里开个电器维修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次不敢想太大了,就想脚踏实地做点小生意。”

我点点头:“行,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些客户。”

窗外,县城的夜色渐渐深了,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大概是谁家在办喜事。我那挂在墙上的电子闹钟,依然停在下午四点十八分,我想,该找时间把它修好了。

小宇看着那个钟,突然说:“舅舅,明天我来帮你修这个钟吧。”

我点点头,没说话,但心里想,有些东西,终于开始重新走动了。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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