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猎巫”的女性不该道歉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3 23:33 3

摘要:麦琳是综艺节目《再见爱人》里的嘉宾,歌手李行亮的妻子,也是一位家庭主妇。去年,在综艺更新期间,她在节目中的表现引发了巨大争议,并由此延伸成了大规模的网暴。

Sayings:

今天的话题很严肃,是一个我一直想好好谈谈的词:

“网络猎巫”。

今晚再次提起,是因为一条你可能留意到了的热搜:

#麦琳道歉了#

麦琳是综艺节目《再见爱人》里的嘉宾,歌手李行亮的妻子,也是一位家庭主妇。去年,在综艺更新期间,她在节目中的表现引发了巨大争议,并由此延伸成了大规模的网暴。

节目结束数月,网暴仍在继续,且从网络空间延伸到了现实。

她参加的综艺被人抵制;有人专门建群,辱骂她,并有组织地开展对她的“举报”行动,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彻底消失。

这是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一个人因为不被喜欢,就可以被围剿和扼杀。

这让我想起很多起因不同,但事态发展极其相似的事件:

2023 年,武汉一小学生被撞身亡,遇难孩子的妈妈在视频里化了妆,因而被网暴、造黄谣。后来,这位母亲不幸坠楼。

2022 年,上海一位女士拜托外卖员给听障父亲送食物,女士为表感谢,给外卖员充了 200 元话费。但有人因觉得打赏太少,对女士进行网暴。女士不堪压力,跳楼自杀。

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当“猎巫”一次又一次发生,且一点小事就被指控。

那我,及更多普通女性,是否就是下一位“女巫”?

我们该如何理解和应对这种现状?我想这是很多女性的困惑。

我决定找心理咨询师严艺家认真聊聊这个话题:

“为什么网络“猎巫”事件一次次发生?”

“为什么 21世纪了,女性依旧被荡妇羞辱?”

“看见对女性不友好的言论,我该怎么办?”

看完今天的内容,希望你的困惑和不安能有所化解。

01. 被围剿的“名女人”

甄珍:过去一两年,一些女性创作者在出名后,陆续都遭遇了网暴,比如邵艺辉、贾玲导演等,你怎么理解这类现象?

严艺家:童话故事“小美人鱼”里,小美人鱼想成为人,对方让她用什么做交换?

嗓音。

对于一些人来说,一个女性能够发声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在人类历史上,那些拥有能影响世界的一些特质的女性,比如,美貌、智慧,或“妖言惑众”能力,往往都会遭到审判,甚至会被送上火刑架和扔石头。

我很喜欢“女巫”这个词。因为我觉得“女巫”可能就是一批脱离了父权凝视,愿意去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女性。

但遗憾的是,“女巫一定要死”的心理机制其实一直在人类世界的无意识里代代相传,千百年来并没有变过。

当外部世界动荡时,往往会更加触发大规模的猎巫行为。比如欧洲“黑死病”时期,当大家对环境感到恐惧和不安时,往往会寻找“替罪羊”,烧掉个把个女巫,才觉得日子能好过起来。

甄珍:这让我想起,“被拐26年助警方抓获人贩子”的杨妞花,她也是一位表达欲望和能力很强,生命力很旺盛的女性,出名后,因为直播带货,被网暴了。

大众的情绪变化为什么总这么快,对一个人的态度从同情、赞美,瞬间就会变成厌恶、愤怒?

严艺家:杨妞花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是以一个正义利他的女性形象出现的,在很多人的思维定势中,一个英雄,尤其是一个女英雄是不可以有欲望的,她们属于“神坛”,而当一些人意识到类似杨妞花这样的女性并不是“神”,也是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时,会因为幻灭感而想要毁灭她们。

另外,在心理学领域,有个复杂而微妙的概念叫做,嫉羡(envy)。它不同于嫉妒,嫉羡更多地指,当我们对他人所拥有的东西感到痛苦和愤怒,以至于产生想要摧毁或破坏的冲动。

因为他人的好而不安,这是一种非常隐秘的情感,但也是人类一种非常普遍而原始的情感。

“维纳斯”必须断臂才能传世,我想一方面,它的确反映了人们对于“残缺美”的接纳,但另一部分,它其实也是在告诉我们:一样美的东西必须要失去些什么。

造神和塌房背后都有“羡嫉”的力量。你会发现,当一个人很惨时,会有人同情TA,但当TA的生活变好时,却会令TA遭到攻击。“好的东西必须要被攻击”——可能也是人类的一种劣根性。

甄珍: 对,我想起,贾玲瘦了之后,开始有人说,不喜欢了她。但当她胖了点,又有人说她“反弹了”。好像她怎么做,都是错。

回顾过去两年的文化事件,《哪吒2》《黑神话悟空》让创作者收获了很多好评,但贾玲、邵艺辉这些女创作者主导的作品,取得成功的同时,也让女导演本人遭受了很多非议。为什么社会对“成功男性”和“成功女性”的态度差异这么大?

严艺家: 当女性为了符合父权制的期待,努力取得事业上的成就,但仍然无法让她们免于被凝视、审判的命运,这很讽刺,但也是当下现实的一部分。

从古至今,女性的欲望——物欲、情欲和成为自己,都被认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保守封建的社会文化对女性的“凝视标准”是什么?要成为一个“好女人”。

“好女人”要任劳任怨,要像一张白纸一样洁白无瑕。这背后实际上都是对女性的客体化——女性是作为一个物品存在的。

对女性的物化延续了几千年,当一个女性的表达不再符合我们对她的期待时,她就是需要被修理、被审判、被惩罚的。

不管是中国还是国外的文化当中,一些符合女巫特质的女性始终会处在一种非常飘零的命运中,像“孤魂野鬼”一样。

比如前不久去世的大 S,她也是一个很典型的具有女巫特质的这么一个女性。但你会发现,尽管她很努力地为自己做很多,为别人做很多,但始终没有一个足够安全的部落是可以容纳她的。

甄珍:这两年发生“网络猎巫”事件,也有一些受害者是普通女性,她们仅仅因为一张照片、一条视频和几张聊天截图,就被审判、造黄谣,之后被大规模网暴。

为什么21世纪了,“荡妇羞辱”还时常被当作攻击女性的工具?构陷一位女性的贞操,满足了网暴者的哪些心理需要?

2022年,一位染着粉头发的女孩拿着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在病床前,和爷爷合影,被网友网暴、造黄谣。几个月后,她不幸自杀。

严艺家: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原因是,这么做的人认为女性是作为一个被物化、被操纵和被审判的客体存在的——她们就是可以被这么评头论足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对他人实施“荡妇羞辱”的人,一般都有“性”焦虑的。这是一种“分裂”的心理机制。

当一个男性无法涵容自身对于“性”的那部分焦虑和渴望,他就需要把它们“投放”到一个女性身上,然后去审判她,这样,他就可以回避自己那些与“性”有关的心理冲突,甚至拥有一种“操纵”欲望的幻觉。

一个在情欲层面内心有冲突的女性,也有可能去审判一个具体的特定对象,把关于“性”的想象投射到对方头上,并以羞辱对方的方式,去表达“性”是邪恶的、脏的。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没问题的,是完好无损的。

甄珍:除了“荡妇”,“捞女”也经常被当作发动网暴的理由,和羞辱女性的标签。你如何理解施暴者背后的心理机制?

严艺家:我想一些人对“捞女”这类字眼很愤怒的原因是,这激发了他们的焦虑。比如,它激活一些男性在经济层面的不安感。

在精神分析的世界里,金钱被人拿走了,如同让一个男性感觉自己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代表着力量与资源的东西,这被叫做“阉割焦虑”。当经济环境不太好时,更会放大很多人在这方面的焦虑感。

当一个女性指责另一个女性是“捞女”时,我想她们的心理是,一个好女人是不可以和“利己”“自私”挂钩的。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没法自洽的。

在封建守旧的文化当中,女性的欲望、利益与主张——事业上的、情感上的、金钱上的——经常是没有落脚之处的。

一个长期被当做一样东西使用的女性,怎么能拥有自己的愿望、欲望?

甄珍:去年,有一个非常大的网暴事件,是对《再见爱人》里的素人嘉宾麦琳的网暴,它成一场“网络狂欢”,审判麦琳甚至成了一种学科,叫“麦学”,你如何理解观众对麦琳的讨厌?

严艺家:我觉得,这个里面可能涉及到一些跟原生家庭有关的部分。很多时候,我们对母亲的落空的期待,也有可能会被转嫁到审判别的女性头上。

比如,假设我妈妈是一个很凶狠的人,当我看到一个非常凶狠的女性时,我就会本能地把对妈妈的厌恶,转移到她头上去。

甄珍:很多网友说麦琳是“NPD”,您如何看待心理学词汇越来越普遍地成为审判他人的标签,甚至发动一场网暴理由的现象?一个性格不讨喜的人,或者有某些心理疾病的人,是否就可以被网暴,甚至因此失去工作?

严艺家:前几天,我听了哲学家Judith Butler的演讲,他解释了为什么总有形形色色的“标签暴力”。

当年轻人长期处在无力和不确定的状态中,就容易出现出现“标签暴力”——我控制不了自己的人生与未来,但至少我能控制眼前的你用怎样的方式来称呼我,我能用标签来指定你要用怎样的方式与我相处,我能用标签来理解这个充满复杂不确定性的世界。

标签的诞生是为了让不可说的东西变得可以言说,本质是为了促进解放与理解的,但当标签被滥用时,又会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压迫”——作为个体的复杂性在标签的使用过程中是被灭失的。

在一个文明社会中,即使有心理障碍的人也可以有尊严地发展与生活,而不是要把所谓的“有病”的人排除在外。

甄珍:作为博主,你感觉您会因为自己的女性身份,遭受更严苛的审视和审判吗?

严艺家:太多了。我经常跟人开玩笑,你跑去任何一个女性博主的评论区看,只要她这条内容流量好,一定有人评价甚至挑剔她的外貌。

你在小红书的搜索栏,打入任一个知名度较高的女博主名字,后面跳出来的联想词条多半会包括“老公”、“男友”、“恋爱”、”结婚“、”离婚“、”分手”……似乎许多人需要将她们放置在恋爱婚姻的语境下去“凝视”,甚至“窥视”。

作为博主我的影响力其实非常有限,但都需要承受为数不少的对样貌,及个人隐私的“侵入”,可想而知,更有名的女性要承受的恶意量级会有多大。

甄珍:这会伤害到你吗?你都是如何应对和处理恶意评论的?

严艺家:我会对自己说,把这过程当成人间观察的试验场和创作的素材,但真的发生的当下,还是会有震惊、费解与失望的体验。

这个时代,女性博主也很容易成为“替罪羊”和“女巫一定要死”的代言人。

百分之八九十的恶意评价,我都是直接拉黑、删除的。但有时,我也会在评论区“怼人”。我想让关注我的人看到,搞心理健康工作的人是可以表达愤怒和攻击性的,那本身就是心理健康的必备要件。

表达愤怒和攻击性也是在确立女性的主体性。

而房间里的另一头大象是,许多平台对于这些恶意是处于默许甚至纵容的状态,在能力范围内,我会不断推动自媒体平台承担更多识别和治理网暴的责任。

甄珍:如何理解那些网暴者的心理?为什么他们对一个陌生人恶意这么大,恨不得让对方消失?

严艺家 :一个会在网上用污言秽语,每天谩骂别人的人,我相信在他的生活中,有很多被情感上,甚至于身体层面虐待的体验,那么,他习得的一种和世界产生关联的方式,就是我要变得更厉害,我要变得更加能够去伤害别人,我才可以保护到我自己。

这背后有一个很重要的心理机制叫做“向攻击者认同”。为什么有些人从小被揍到大,但还会去揍自己的孩子?

因为他如果不向攻击者认同,那就他要承认一个让人很心痛的现实:可能我的父母没有那么爱我,或者他们并不知道怎么爱我。而承认这件事情会让很多人非常痛苦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他就成为了一个“打不过就成为”的一个怪兽形象——他被怪兽所害,但最终自己成为了那个怪兽。

甄珍: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网暴对人伤害为什么那么大?

严艺家:我觉得网暴其实是集体对个体施加的一种虐待,它其实是一种心智世界,甚至有些时候,是现实层面的“法西斯”。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听到很多言论是“xx必须被封杀”,它在告诉你:你必须要被消灭。这会让人体验到很强烈的羞耻感,一种存在主义危机,感到“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

这是非常恐怖的。许多经历过网暴的博主共同经历过的自我怀疑是:为什么我还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还要表达这些观点?

我有资源一周见 4 次自己的精神分析师,让我有机会涵容网暴带给我的冲击,但我知道有更多的人只能自己硬抗,她们没有容器帮她们承接。

甄珍:在很多“网络猎巫”事件中, 让女性很困惑和受伤的是,一些网暴女性的人也是女性。为什么女性要对女性的恶意这么大?

严艺家:心理学有一个“踢猫效应”,当你在外面经历了不开心的事,就会朝街边的猫踢了一脚。无法向上的力量,就会平行或向下,对于很多人来说,攻击一个女性比攻击男性更安全。

甄珍:大S去世后,我关注到一条为大 S 发声的评论说,“同为女性,她们怎么能这么‘坏’,我和她们战斗了两天”。怎么理解围攻大 S 的部分女性的心理?她们在不满和愤怒什么?

严艺家:很有意思的是,大 S 的英语名字也是“Barbie”。Barbie 玩偶一直是作为一个女性被物化符号出现在大家的脑海当中,Barbie 的一生就是一个不断地在被审判,在被周围人操纵的状态。

而电影《Barbie》某种程度上让这个词赋予了新的、主体性的意义在里面,事实上,大 S 就像电影的 Barbie 一样,也是有很强的主体性,同时,这也更让遭受了很多看不惯和攻击。

网暴者真正不能承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想一部分是他人为了追求幸福,可以放手去下一站的洒脱,这深深刺痛她们内在非常无力的部分。

有一个心理防御机制叫“反向形成”。人会把自己不愿意承担的愿望投射给别人。很多时候,我们在骂一个“坏女人”的时候,可能没意识到一部分的我们也许会想要那部分。

甄珍:如何理解攻击大 S 的人的一些言论?比如她们坚信汪小菲是一个无辜的大男孩,有种要护住他的感觉。

严艺家:我觉得汪小菲支持者的一些言论,其背后的心理机制也藏在张兰“护崽子”的这部分动力当中。

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里有个经典的人物组合“书生与狐狸精”——书生一定会被狐狸精所勾引,所陷害,陷入人生的不利境地。

这种情节背后,就是一种非黑即白的分裂机制。

在我们精神分析界,也有“妈妈”和“妖女”这两个形象。就是妈妈一定是一个无私的,没有欲望的人,而妖女她一定是邪恶的,充满欲念的这么一个人。

可能在一个分裂的巨婴般的心智当中,它们是没有办法这两者整合到一起的:妈妈也可以有欲望,妖女也可以很无私。

所以,很多人会把汪小菲投射成是一个单纯无辜的大男孩,大 S 是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她自己代入的可能张兰,这样一个“好妈妈”“好女人”的位置。

但厌女和辱男往往也是一体两面的:当你把汪小菲看成一个没有主张的小男孩,是不是也是在辱他?

甄珍:这段时间,有人翻出林奕含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说它是“弱女文学”。即便是在接触了女性主义的人群中,我们时不时就能看到女性对女性语言暴力,你怎么理解这种现象?

严艺家:当我看见女性之间的互相攻击,是让我感到非常心痛和心碎的。这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悲伤的部分是在于大家可能都不自知地,在重复一些自己很讨厌的东西。

我们喜欢女性主义、关注女性主义,是因为我们吃过这方面的苦。吃苦,一方面会带来觉醒的力量,这也是大家走到一起的动力;但我们做心理创伤的知道,人没办法轻易从“吃苦”这件事中解脱出来。

如果你从小到大就生活在一个恶劣的、充满评判的环境当中,你是很难有机会学会好好说话的。我们会不断地把自己习惯的东西,施加到周围人身上,甚至跑到网上去羞辱和评判别的女性。

我们太缺一些好的体验,去体会人和人之间是可以用一种非常善意、友好的方式连接,与彼此的差异共处的。

人不可能在没有吃过红烧肉的情况下,做出一碗正宗的红烧肉来。

甄珍:女性倡导建立“女性同盟”,但又总是互相“撕咬”,这让人感觉挺无力的。如何消化这种无力感?

严艺家:当我们看到一样特别美好的东西,一个美好的愿景时,我们会有一种婴儿般地想去融合的愿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生命早期的期待和愿望,也是极具诱惑力的一个画面。

但人类社会,没那么理想。不管是在女性内部社群中,还是在一个更大的外部现实当中,融合一定会被现实所刺破的。理想化的滤镜会在某个点上被“差异”这个东西所打破。

但我想,在女性内部需要看到的一点是,很多时候,合作比差异更重要。

我们如何在保留差异的情况下,一起去获取资源,让大家都受益?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议题,而这个议题本身甚至是超越性别的。

没有办法朝上的力量,它一定会平行甚至向下。当我们在互撕时,要想一想,真正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甄珍:现在大家倡导“反猎巫”,但很多人,包括我也会很困惑,我反对审判女性,但看到某些同性的行为和言论,确实气不打一处来,该如何处理这种矛盾的情绪?

严艺家:当你在网络上,想批判一位女性时,可以先踩下刹车,问自己几个问题:为什么我想骂她?她让我想要骂的点,在我的内心世界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这背后有没有一些东西,其实是我自己难以面对和讨论的?

有时候,越是我们想骂的东西,它往往和我们深层次的一些焦虑和创伤是有关的。

甄珍:当看见一些对女性很不友好的言论,该怎么办?要回击吗?

严艺家:很多发表恶意言论的,在无意识层面,是很擅长“勾引”别人去攻击他们的——因为这是他们从小到大习惯的被对待方式——被讨厌、被攻击、被羞辱——如果你上钩了,这不就吵起来了?

施虐的过程是会给人带来兴奋感的。在这种兴奋感背后,如果你不去回应,本身也是一种行动。

你可以直接拉黑、删除或者点个“举报”,直接走开,不需要为那种施虐过程的兴奋感火上浇油。

甄珍:接连发生的“猎巫”事件,让女性很不安,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被架上“审判席”的女巫,女性能做点什么,来对抗这种不安?

严艺家:最小单位的“女性主义”,是对自己好一点,这是女性摆脱被物化命运的开始。

如果女性被物化的现状不改变,对女性“贞操”的追求,由此产生的“荡妇羞辱”,可能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女性要活得“是个人”,而不只是“像个人”。

我们要学会接纳自己的欲望和需求,这样,对别人就能少些评判;面对网络恶评,也会有更强的免疫力——那背后是他人无法承受的焦虑与内心冲突。

照顾好自己的基础上,有余力,可以帮助、支持身边不同而具体的女性,比如公司的清洁工阿姨、邻居的大妈等,而不必总陷在虚拟世界的搏杀里。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释放一些善意。比如,我有一些博主朋友被人网暴时,我会去他评论区留一句释放善意的评论。告诉对方,我在你这边,我支持你。

最后,我还是想先强调平台的责任,我们在讨论我们个体能怎么做时,千万不要忘记平台应该要发挥的功能。

比起审判一个女性,我更愿意理解一个女性 。 不要围剿, 任何一位女性。↓↓↓

来源:新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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