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代文学家刘大櫆,这位来自枞阳汤沟的文豪,曾挥笔写下:“大江风急峭樯擎,帆影浪声万马奔。朝发渡口未朝饭,青山如画过安庆。”寥寥数语,便将江厂渡口的磅礴气势与灵动景致勾勒得淋漓尽致。无痴道人亦有诗云:“少小垂竿伴罾灯,仰首南天九芙蓉。枞阳江厂古渡口,轻舟载我到铜
汤沟镇江厂古渡口轶事
皖江春秋
枞阳风云
清代文学家刘大櫆,这位来自枞阳汤沟的文豪,曾挥笔写下:“大江风急峭樯擎,帆影浪声万马奔。朝发渡口未朝饭,青山如画过安庆。”寥寥数语,便将江厂渡口的磅礴气势与灵动景致勾勒得淋漓尽致。无痴道人亦有诗云:“少小垂竿伴罾灯,仰首南天九芙蓉。枞阳江厂古渡口,轻舟载我到铜陵。”诗中的江厂古渡口,经历了百年沧桑、云卷云舒,现已充满了宁静与悠然,成了岁月沉淀的温柔港湾。
江厂村,这片依江而生的土地,美在自然的鬼斧神工,美在深厚的人文底蕴。世代村民与江水相依为命,与芦苇结为挚友,传承着古老的编席技艺。那木质的渔船,散发着岁月的光泽;那竹制的鱼篓,编织着生活的希望;那撒网的姿势,饱含着对丰收的期盼。江面上渔歌互答,那是艄工的号子,是生活的欢歌,声音悠扬,韵味古朴的气息,在池州、安庆、铜陵的江面上久久回荡。村中老人,围坐闲谈,讲述着长江北岸古老渡口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欢笑,有泪水,有热血,也有牺牲。
古渡口有个江厂船队,由队长、副队长和船工组成。在风云变幻的时代里,他们以载人载物摆渡为生计,祖孙几代人的命运与渡口紧紧相连,共同演绎着一段段传奇故事。
去荷叶洲替匪首抢压寨夫人
长江,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奔腾不息,流淌着千年的故事与传说。在距江厂渡口向西仅十五公里处,有一座江心洲名曰凤凰洲,它宛如一颗璀璨的绿宝石,镶嵌在长江的怀抱中。然而,这片美丽的土地,却被一伙土匪盘踞着,为首的正是刘小拉瓜。刘小拉瓜家住桂坝江望村,他的父兄皆出身渔民,对安庆至铜陵这一带水域很熟,因此一些贫穷的船夫为了生计,偶尔与土匪勾搭一下,干起善恶不分的事也屡见不鲜。
初秋的清晨,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如铅块般压在江面上,让人喘不过气来。刘小拉瓜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提升队伍的“档次”,竟打起了抢一位有文化的女子做压寨夫人的念头。经熟人介绍,江厂渡口船队的副队长刘老黑接下了这笔“交易”,双方约定,事成之后付铜钱二十贯。按规矩先预付了十贯,余下的十贯等事情办妥再结清。刘老黑,性子豪爽,为人仗义,一颗热心肠,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钱鸿举个子不高,但在整个渡口甚至沿江上下二十五里是个出名的武功高手,只是平日里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犹如一座沉默的小山。
这天刘老黑与众人趁着东南风起,落下帆,木船顺着水流,由西而东,向着大通荷叶洲疾驰而去。江面波涛汹涌,浪头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乔装成收黄豆的商贩,神色自若地混入洲中。荷叶洲上,微风轻拂,田野里的黄豆早已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平静的日常。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彻底打破。
牛四姐,一位刚读高一的中学生,是外员的女儿。她知书达礼,温婉可人,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她身着碎花衫,如同一朵盛开在田野间的花朵。船工们在土匪的指引下,挨家挨户地打听,目光最终锁定在了这位16岁姑娘身上。
行动开始,刘老黑打了一声口哨,钱鸿举一个箭步上前,将牛四姐背起就跑。岂知这小姑娘刚从大通中学游泳队训练出来,她拼命挣扎反抗,又蹬又咬,不一会钱鸿举的右肩被她咬伤,手指也被咬破,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滴落。抢亲的船工们在飞奔,牛姑娘在大喊,荷叶洲中的村民百姓听到动静,纷纷从家中涌出,手持农具呼喊着追了上来,那聒噪声震得田野里的鸟儿纷纷惊飞,在天空中盘旋哀鸣。紧急关头,刘老黑接过姑娘反背在自己肩上,脚下生风般地奔跑。钱鸿举则手持九节鞭断后,与冲上来救人的村民激烈对抗,先来一招“白蛇吐信”、后来一招“左右披红”,九节鞭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发出呼呼的声响,村民们难以靠近。牛四姐誓死不从,在挣扎中用尽全身力气,又将刘老黑的拇指咬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追赶的村民百姓越来越多,这时江面上响起了枪声,这是小拉瓜派遣的土匪队伍来接应的。一个参与追赶的中年男人中弹倒地,其他百姓见状扛起农具纷纷作鸟兽散。大伙上了小船,升起帆正要趁着东南风一路向西返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钱鸿举不动声色地向姑娘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饱含着暗示与关切,牛四姐心领神会,趁众人不备,猛地纵身一跃,跳入了湍急的鹊江。江水瞬间将她吞没,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下游,鹊江与青通河交汇处,一对渔民父子像往常一样撒网捕鱼,木船缓缓前行,渔网在水中划过一道弧线。突然,感觉渔网一沉,似乎网到了什么重物。他费力地划着船靠近,只见那被网住的人身着湿透的碎花衫,人脸露在水面上,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万幸的是她还活着。父子俩赶忙将人救上船,用自己破旧的外衣为其遮盖,又小心翼翼地喂了些热水。过了许久,姑娘悠悠转醒,她虚弱地询问救命恩人是谁,渔民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回答道:“我是大通镇渔民吴老贵,这是我的儿子小马。”牛四姐眼中含泪告知对方自己是荷叶洲牛员外的女儿,并将被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吴老贵,父子俩愤怒地斥责刘小拉瓜的恶行。
吴氏父子将姑娘送回家,牛员外千恩万谢……镇上早已流传着前日刘小拉瓜派兵持枪抢了荷叶洲牛员外的千金,姑娘宁死不从跳江逃生的传闻。后来,沈默君来大通采风,创作电影剧本《渡江侦察记》时,从牛员外口中听闻了吴老贵、小马以及牛四姐的故事,深受触动,便将这些故事作为原型写入了剧本,这便是后话了。
纵火烧船换得全村平安
话说刘老黑没有完成任务,便爽快地要把预收的十贯铜钱还给人家,但盗亦有道,别看土匪平日里横行无忌,但他们也有着不成文的道义准则,偶尔也会显露出讲义气的一面。刘小拉瓜毕竟从小生长在江边上,多次与船工打交道,基本都是老熟人,他没有收要预付的十贯订金,便让刘老黑跑一趟近处的运输,到内河原子港装两船“稻米”到凤凰洲。
长江与汤沟大河是连通的,在江厂村的东头有一个闸叫湖东闸(白荡湖之东),小木船可以由此进出。1939年9月11日,江村船队一行八条小船停泊在源子港街附近装载货物,突然一日军追逐一名少女到临河的断头巷,少女无路可逃,急中生智一个急转弯俯冲到船队的人群里。船工老葆恒见状冲上去抱住日军后腰,方业凤也赶来夺下日军刺刀,并与日军厮打时将对方拖入河中,本想将其溺毙,却发现日军也会水。这时一群年轻船工拿着船桡、船桨在河岸边助威,刘老黑的儿子刘八斗操起用小街上门店出售的钉耙猛击水中的日本鬼子,最终将其打死。
这时远处汤沟镜子山方向传来汽笛声,如果不及时处理尸体,一场灾难性的危机就会降临原子港。为了不让原子港小街遭灭顶之灾,刘老黑带领船队急中生智用鱼钩将尸体从水下拖到二里半地界的耕地里埋了,并在新土上面栽了一些青菜,因为二里半有大刀会,众徒有三百多,号称刀枪不入,无论鬼子还是土匪不敢轻易招惹。
事情并没有结束。
一个月后的晌午,秋高气爽,骄阳高悬,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江村渡口。渡口的水面像是被揉碎的金箔,波光粼粼,闪烁着刺目的光。岸边,船只横七竖八地停靠在那里,绳索随着水波微微晃荡。船夫们早已在这炽热的午后,纷纷回家寻那片刻清凉与休憩,整个渡口只留下刘老黑和叫玉生的少年在守渡。
船舱里,刘老黑正忙活着,炉灶内火苗跳跃,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河豚鱼在汤汁中翻滚,浓郁的香味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勾人馋虫。刚去村里小货店沽酒回来的小玉生一路小跑,跑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气喘吁吁地冲进船舱:“黑叔,我瞧见两个黑皮鬼子正往渡口这边来了,他们沿着小路走,一边走一边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的。”
刘老黑听闻,神色一凛,赶忙透过后舱,拨开茂密的芦苇丛向外窥探。待看清来人,他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啐了一口道:“这两个畜生我认得,一个叫小侉子,一个叫小黑皮。在老鼠湾仗着日本鬼子坏事做尽,上个月还帮鬼子从二里半大刀会搞到了两把枪。”小玉生接着说道:“听说是刘小拉瓜的两个小兵在二里半收租税时被大刀会杀了。”刘老黑点头应道:“对,就是这两个家伙在中间使得坏。他们在咱江厂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老保恒家的那头黄牛就是被他们偷走送给了鬼子的……”
话还没落音,两个汉奸已经晃到了跟前。小侉子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开口道:“我们要去江南,你吃过午饭后把我们渡到江口吧。”小黑皮顿了顿又说:“不,我们不去江南。只是随便溜达溜达。”接着小侉子扯着嗓子问:“上个月有哪些船老大去过原子港?”刘老黑顿觉来者不善,便镇定自若地回道:“这个,我明天问一下方队长。”汉奸不依不饶,又追问:“你说的是业章大爷吧,他人呢?我们正要找他。”刘老黑神色如常,笑着说:“他去池州了。来,来,咱们先喝一杯酒吧,中午我正好吃河豚鱼。”
酒过五巡,一大锅河豚鱼只剩下点骨头……
突然,刘老黑像是想起什么,惊恐地大喊:“糟了,今天河豚籽没洗!”小玉生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们大家都要死了,我不想死!”刘老黑也慌了神,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能死啊,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我不能死……”两个黑皮鬼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都开始微微打颤。小侉子猛地一拍脑袋,想起童子尿能解河豚毒,赶忙吩咐小玉生:“快,去岸上砍四根芦苇杆子来!”无奈之下,小玉生对一只破碗里尿一大泡,四人拿着芦苇竿子当吸管,同对着碗里喝尿,当然,有真喝的,也有假喝的,两个汉奸着实喝下了一大碗童子尿。
傍晚了,两个汉奸酒醒了些,总觉得自己上当了被戏耍了,可他们又说不出来,却赖在方大队长的木船上睡觉,说一定与列章大队长见面,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刘老黑心中暗忖,看来鬼子已经怀疑原子港的事是江厂渡口的船工们所为,这两个汉奸分明是来拿证据的,照这情形,江厂全村老小怕是要遭灭顶之灾了。
夜幕如墨,缓缓降临,江面上吹来阵阵凉风,带着江水特有的潮湿与腥气。
“呯呯呯…”不远处的原子港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听说是驻在汤沟镜子山的鬼子与二里半大刀会打了起来……
情况紧急事不宜迟,一定尽快巧妙地把赖在船上的两个汉奸处理掉,否则鬼子不久就会前来江厂烧杀抢掠。
渡口的全体船工在黑灯瞎火地聚在大拐弯的西瓜棚子里,眉头紧锁,焦急地商议着对策,必须得想出来一个巧妙的办法。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大队长业章一连提出上中下三个对策,可直到深夜,大伙儿七嘴八舌也没能达成一致,最终还是方大队长一锤定音。
五更天了,残月西下了,江水拍打着沙滩,人们都沉沉地睡了,只听到江豚翻滚喘气的声息,船工老保恒独自一人,提着一捆芦花,脚步轻缓却又坚定地悄悄穿过芦苇丛……
第二天一大早,晨光熹微,船工们来到江边,惊异地发现长江中间一只木船正轻烟缕缕,船身早已被大火吞噬,只留下黑漆漆的船底孤零零地漂在江面上。那竟是大队长方业章的船,一条全家9口人赖以生存的摆渡船。
三天后,在长江下游,人们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一具顺着水流漂到了江南的郭港,另一具则在无为的土桥附近的江面上漂浮着,像是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死无对证了,江厂百姓在鬼子枪声里躲过了一场灾难,方大队长用一条木船换来了全村男女老少的生命,老保恒也功不可没……
渡江战役中的命运交响
1949年4月,解放战争的浪潮如汹涌海啸,一路奔涌至长江之畔。江厂,这座原本在岁月中宁静的村落,于时代的风云激荡里,被推上历史舞台,成为决定中国命运走向的关键节点,就此拉开一段可歌可泣的热血大幕。
彼时,解放战争的号角激昂奏响,胜利曙光愈发耀眼。可国民党军队残余势力负隅顽抗,狼狈龟缩至长江以南,妄图凭借滔滔江水构筑最后壁垒。为彻底打破困局,将革命火种播撒至江南大地,解放军毅然发起渡江战役,誓要摧毁国民党在江南的垂死挣扎。
江厂,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与丰饶的水上资源受到枞阳中线渡江指挥部的重视,将江厂大拐弯的9户人家成为渡江战役极为重要的后方基地的医院。解放军振臂一呼,江厂的渔民们怀揣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对和平的渴望,毫不犹豫地积极响应。他们纷纷捐出自家赖以为生的木船,一艘艘木船如点点繁星,汇聚在白荡湖畔。这些看似普通的木船,此刻却承载着解放江南的伟大希望,成为解放军突破长江天险的关键力量。
与此同时,解放军的水上作战训练争分夺秒、紧锣密鼓地开展。渔民们凭借祖祖辈辈在江上讨生活积攒的丰富经验,摇身一变成了天然的教练。在白荡湖的水面上,方氏三兄弟、左氏父子…他们耐心地向解放军战士传授划桨的节奏与技巧,细致讲解掌舵的窍门,还不忘分享如何在复杂水情中巧妙避险。战士们主要来自淮河以北,驻扎在江厂的解放军山东人最多,虽然不识水性但都愿全神贯注地学习,训练场上,激昂的口号声与湖水的波涛声相互交织,共同奏响了一曲气势恢宏的战歌,那声音里满是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渡江战役于4月21日打响,到4月22日下午大部分基本过江,但天有不测风云……
4月23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轻柔地洒在江面上,江厂渡口的船工们如往常一样,在江边北岸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运送着最后一批后勤部队过江。船队刚过桂坝对岸的崇文洲,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汽笛声从西边不远处的安庆江面传来,瞬间划破了江面的宁静。这正是国民党残余舰艇从上游的重庆沿江而下逃窜而来,敌舰一面全速逃跑一面向江中木船疯狂扫射。解放军北岸炮兵迅速进入阵地,一颗颗炮弹裹挟着怒火呼啸而出,对敌舰进行炮击。然而,敌舰仿若疯狂的野兽,肆无忌惮地继续向江面的木船疯狂扫射。
在乡长陶文澜的组织下,方业章、刘老黑、史国胜他们动作迅速,熟练地将木船向江心洲靠岸,船上的解放军战士也麻溜地抄起事先准备好的武器,一心要掩护船工的生命安全。与此同时,船工福得、业武、业凤、中发、克俭……驾着渔船在江面上灵活穿梭,像一道道坚固的防线,用自己的血肉分散敌舰的火力。战斗愈发激烈,子弹在耳边呼啸,炮弹在水面炸起冲天的水柱,江水被鲜血染红,可船工和战士们没有一人退缩。
陶氏兄弟来章、龙法,刘东绪父子等人同样毫不畏惧,毫不犹豫地驾驶渔船冲上前去,全力帮助解放军战士快速渡过长江。在枪林弹雨中,船工们与解放军并肩作战,士气高涨,冒着敌人的炮火来回穿梭。终于,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北岸的解放军全部成功渡过了长江,而敌舰在这场激烈交战中遭受重创,继续东窜,败退到南京江面时,与英国的紫石英号军舰一起被解放军俘获。
令人痛心的是,有周云、钱新民等十二位解放军战士为了掩护船工生命,壮烈牺牲。这些年轻的战士,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标、同一个信仰,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乡长陶文澜带领船工们含泪为烈士们入殓安葬,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对英雄们的敬意。每年清明节,江厂小学少先大队都前往烈士墓前默默祈祷,愿这些英雄的灵魂得以安息。
在这场战斗中,除了陶文澜、刘老黑、殷玉生等人的英勇事迹广为人知外,还有许多船工英雄事迹同样值得我们铭记。东绪、中发父子,龙舟、克俭父子,方氏三兄弟业章、业武、业凤……
一桥飞架古渡口走进历史
岁月流转,江厂村民们早已回归平静的生活,但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却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奋勇前行。
随着时代的发展承载着一百多年渡江交通使命的十余条小木船,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被两艘大型轮渡船所替代,目前池州长江公铁两用大桥正在兴建,横跨在池州的江口的大兴村与枞阳汤沟的江厂之间,无痴先生有诗云:
“往昔江村古渡忙,今朝一桥飞两岸。虹起池州落汤沟,直通苏杭连庐阳。”
嗟乎!枞阳汤沟江厂村,一方水土,一方人文,一方宁静,一方发展。她承载着岁月的记忆,展现着生活的美好,是大自然的馈赠,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愿其在时代的长河中,永葆初心。
作者:钱力桂
来源:铜陵社科苑